第2章 2

    第2章

    2

    5

    沈千樺離開后，馬上新買了一只和小咪非常相像的貓。

    程曦在他身邊，勸慰道。

    千樺哥哥，不用太著急的，姐姐現(xiàn)在是程家千金，你還那么愛她，貓對她未必還有那么重要。

    平時沈千樺聽了，肯定會放下心。

    但他卻想起看到程小小的眼神時，心里的慌亂。

    不，她很在意。

    小咪對小小非常重要。

    可他緊趕慢趕回到家時，卻沒看到程小小身影。

    保鏢滿臉驚慌地匯報。

    傭人說夫人流產(chǎn)了，就在我們安排車要把夫人送醫(yī)的時間里，夫人不見了。

    加上今天是第三天，有沒有可能是被心愿交換屋的人接走了

    沈千樺大聲呵斥。

    我什么時候拿夫人本人去換了，夫人怎么會跟他們離開......

    他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想起來，交換的內(nèi)容，還有我最珍貴的情感。

    而那部分，都來源于他。

    沈千樺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心中忽然泛起一陣酸痛，他眼中七分哀傷三方憤怒。

    為什么夫人懷孕的事，沒人告訴我，我養(yǎng)你們吃干飯的嗎！

    保鏢低垂著頭，小聲應(yīng)道。

    是夫人......夫人不讓說的。

    三天前是夫人的生日，她想給您個驚喜。

    沈千樺臉色瞬間黑了，紅著眼，回憶三天前的事。

    他在拿她的感情和孩子做交換籌碼，在陪著別的女人慶祝生日。

    只沒想起她來。

    可她才是他的妻子呀！

    程曦握住沈千樺顫抖的手，安慰道。

    千樺哥哥，你別太擔(dān)心了，姐姐應(yīng)該是流產(chǎn)心情不好才離開的，說不定只是去散心，好了便回來了。

    今天可是我面試的日子，你答應(yīng)過要陪著為我加油的，我們快走吧。

    但她的手卻被沈千樺卻一把甩開。

    小小欠你的，我已經(jīng)讓她都還清了。

    從今天開始，你別再來找我，小小見了會不高興。

    程曦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可還沒來得及確認(rèn)，沈千樺就坐上了車。

    他對保鏢囑咐道。

    我要去心愿交換屋找夫人。

    你們就去程家找人，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路上，他把油門踩到最底，恨不得馬上瞬移到達(dá)目的地。

    心里翻涌的痛苦與悔恨簡直要將他淹沒。

    他連什么時候和小小有的孩子都不知道，就失去了他。

    沒事，他不需要孩子。

    他只需要和程小小長相廝守。

    到了心愿交換屋，卻見門匾都被摘下，零星幾個員工在打掃店鋪。

    他忽然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揪起其中一共員工領(lǐng)子，用猩紅的雙眼瞪著他。

    這的老板呢

    員工被嚇到，抖著聲音說。

    先生......先生是這樣，老板三天前談成一筆交易后，告知我們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

    沈千樺臉上布滿震驚。

    這么這么巧又是三天前，他來交換的這一天......

    心中滿是不安，他顫聲問道。

    你知道那老板......是男是女長什么模樣

    員工一一作答。

    老板是個女生，很瘦很高，皮膚還很白。

    沈千樺臉色越發(fā)蒼白起來。

    員工突然想起什么，又說道。

    她左手好像肌無力，拿點重物就會抖得很厲害。

    沈千樺的臉色變得和紙一樣慘白。

    當(dāng)初被仇家迫害，發(fā)布會上廣告牌忽然砸落，是她奮不顧身推開了他，但卻躲閃不及被砸到。

    砸的正好是左手，從前落下了病根。

    以后每晚，他會不厭其煩地親吻那只手。

    他不會忘記它的由來。

    他這個心痛得像被手狠狠攥住一樣。

    原來，程小小就是那個老板。

    他的聲音已經(jīng)非常微弱。

    在聽到我要交易她時，她有多傷心

    她又有多隱忍，整整三天都沒揭穿我

    三天......她原來已經(jīng)給過他機(jī)會了！

    鈴聲忽然響起，是保鏢來電。

    他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小小那么愛他，即使知道，也不會舍得離開他的。

    這美好的幻想，在他聽到保鏢的話，被擊了個粉碎。

    對不起老板，我們沒有找到夫人。

    但我們在夫人房中，找到了......找到了夫人的絕筆信。

    沈千樺期待又害怕地看著保鏢打開了那封信。

    沈千樺，你總說是我導(dǎo)致的程曦的不幸，讓我這三年來常常也在愧疚，但我今天親耳聽到她說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程曦自己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讓你偏袒她。

    但我也沒什么好說，是我自己沒能讓你堅定的相信我，她有一句話說得沒錯，你會相信，因為說的人是她。

    你給了她無止境的寵愛與信任，給了她能把你從我身邊隨手叫走的底氣，是你給了她殺死小咪的一把刀。

    也是她，才有你娶我的騙局。

    我今生只求不要再和你相見。

    這上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就像一把刀子一樣往沈千樺心里扎，扎得他渾身是血。

    只覺得悲從心來，最后竟吐出一口血來。

    他好想找到程小小跟她解釋，他沒有騙她，他娶她，又怎會沒有真心

    他只是覺得她欠了程曦......

    沈千樺擦了擦血，聲音有些發(fā)抖地吩咐道。

    給我去查，去查程曦出走的真相。

    沈千樺回了家，沒過多久，保鏢來電。

    他接通視頻通話，看到保鏢身邊還綁著幾個人。

    老板，我們已經(jīng)查明當(dāng)年程小姐離家出走的真相，和夫人無關(guān)，是她自己走的，走時還動用了名下的銀行卡。

    保鏢將那幾個人推到鏡頭前。

    老實交代，否則你不會想知道后果！

    那幾人紛紛求饒，顫顫巍巍的回答。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對程小姐真的什么都沒做呀！

    當(dāng)時程小姐找我們陪她演一出戲，只要當(dāng)著您的面欺負(fù)她，讓您救走她，等她成了夫人后，還會給我們更多的好處，我們這才......

    聽完那幾人的話，沈千樺感覺有一瞬間不能呼吸，好半天才緩過來。

    他都干了什么

    他居然讓這樣狠毒的女子欺負(fù)他的妻子，還覺得是他的妻子的錯。

    讓她失去了孩子和情感。

    若說苦，她流落在外的那十幾年，不更苦么

    那幾人被保鏢送去了警局。這時，程曦忽然來了沈家。

    她笑著，蹦蹦跳跳地湊到沈千樺面前。

    盡管千樺哥哥不準(zhǔn)我們再見面，但我還是忍不住和小時候一樣，有高興地事情就想和你說，今天的面試我過啦！

    對了，姐姐找回來了嗎她都多大了還那么任性，讓你那么擔(dān)心，而且她現(xiàn)在有錢還有你，真想要孩子，以后領(lǐng)養(yǎng)一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千樺狠狠踹到在地。

    他神色扭曲，臉上布滿陰鷙。

    你還有臉說，就你這蛇蝎心腸的女人還配提她

    如果不是你搞得鬼，我和小小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看著被嚇到的程曦，冷聲道。

    你的好運(yùn)到此為止了。

    我已經(jīng)把你做的事情散播出去，鑒于你的不良行為學(xué)校已經(jīng)取消了你的名額。

    程曦知曉事情敗露，她爬起身抓著沈千樺的褲腳，哭訴道。

    這都是因為我太喜歡千樺哥哥了呀，那個程小小有什么好，她就是個土包子，根本配得上你。

    現(xiàn)在她都不能生育了，更加配不上你。

    她還以為沈千樺會像以前一樣聽她的話，沒看到沈千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和恨不得殺之后快的眼神，他咬著牙，恨恨擠出來一句。

    給我請最好的律師起訴她，我要她身敗名裂，下半輩子只能在牢里度過。

    6

    腦海里響起機(jī)械的聲音，是系統(tǒng)來了。

    你是第一個完成心愿交換屋任務(wù)的攻略者，本來，你做滿十年的交換就能回到原來世界。

    但你為了所愛之人選擇留下，又因為被人交換回到了系統(tǒng)，按規(guī)則......你會被抹殺。

    我心如止水，要說遺憾，唯一的就是沒能再去看一眼原來的世界。

    開始吧系統(tǒng)。

    我自己做的決定，我會負(fù)責(zé)。

    系統(tǒng)卻忽然笑起來。

    你睜眼看看，這是哪

    我睜開眼，先是被正午的陽光晃了下眼，才看到熟悉的景色。

    在任務(wù)過程中，你完成了許多交換，做了很多好人好事，經(jīng)過討論一致通過讓你回家，我們還會支付你這十年的報酬，給予你一大筆錢，也許還會有個神秘的禮物在等著你，不過要你去尋找......

    我哭得稀里嘩啦。

    謝謝你們，還能給我再重來一次的機(jī)會。

    回到原來的世界，我想著那個神秘禮物，總是莫名惦念著。

    不由自主的我出來逛了逛，來到了一家福利院。

    一群孩子正在院里追逐打鬧，他們玩鬧著，角落卻有個小女孩在畫畫。

    我看著她，覺得她的眼睛和我很像，都很透很亮。

    院長把她的資料遞給了我。

    她叫笑笑，是個早產(chǎn)兒，先天性聲帶發(fā)育不全，上周剛滿六歲，不過......

    院長看了看笑笑。

    她總說在等個人。

    我走近笑笑，在一旁安靜地看她畫畫，她每一筆畫得都很認(rèn)真，看到成圖，我不禁驚訝起來。

    畫面內(nèi)，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玩耍，兩人笑得都很開心，而那女人的側(cè)顏，我一眼就認(rèn)出。

    太像我了。

    我對笑笑伸出手，笑道。

    笑笑，你是在等我嗎

    笑笑看向我，喉嚨擠出聲音。

    你......是媽媽。

    有些沙啞的童聲落在我的心里。

    我終于......等到你。

    我再也忍不住落淚，和笑笑緊緊抱在一起。

    手續(xù)很順利地完成了，我把笑笑帶回了家。

    后來，我用了系統(tǒng)給我的報酬，帶笑笑去最好的醫(yī)院治療。

    有一天清晨，陽光灑進(jìn)兒童病房里，笑笑窩在我懷里，忽然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媽媽，我排了六年隊，終于排到你了。

    可我到來時，他們卻要我再等等，我等了好久好久，終于等到你了。

    晨光灑在笑笑稚嫩的臉龐，我明白了神秘禮物是什么。

    也找到了，世界上有一種羈絆會跨越時空，以另一種方式找到你。

    后來，我把剩下的錢捐給了福利院，還帶這笑笑去環(huán)游世界。

    日子平淡幸福的過了幾年，就在我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時，系統(tǒng)上線了。

    它請求我回另一個世界，作為補(bǔ)償會給我用不完的錢。

    我沒想明白為什么是補(bǔ)償，還想問些什么。

    系統(tǒng)急道。

    你原來的交換對象亂來，研發(fā)了新型網(wǎng)絡(luò)病毒，影響了世界的秩序，逼著要和你見上一面！

    我還是第一次聽系統(tǒng)這么急切的聲音，只好答應(yīng)但笑笑必須和我一起穿回去。

    就這樣，我和笑笑又回去了那個世界。

    7

    降落的地點是一棟別墅的后花園。

    剛站穩(wěn)，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住，他雙眼通紅，眼白里滿是紅血絲。

    小小，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還會回來找我。

    他看著英俊，氣勢更是不凡，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得這么狼狽。

    我掙脫他的懷抱，把笑笑護(hù)著身后，冷漠地看著他。

    你就是我的交換對象

    交換的內(nèi)容是什么

    仿佛被我的言語刺激道，男人露出痛苦表情，連身體都發(fā)抖起來。

    我是......

    但是小小，我現(xiàn)在真的知道錯了，我后悔做了交易，后悔讓別人傷害了你，你離開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的無比地思念你，在找你。

    我已經(jīng)查清真相，這都是程曦那個賤人做的局，讓我以為你有多對不起她，我才會用你的孩子與情感去交換，都怪我，是我眼盲心瞎，我已經(jīng)讓她付出代價了......

    我直接打斷了他。

    作為我的交換對象，我來這個世界只是來勸你，不要再錯下去。

    現(xiàn)在面也見了，任務(wù)完成了，我也該走了。

    男人的瞳孔猛烈抖動起來，因為我對他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沒有絲毫動容。

    甚至想快點下班離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雙眼透露出強(qiáng)勢，堅決道。

    不行。

    你不記得了也好，我們重新開始，一起打造美好的記憶。

    但我這回，絕對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笑笑看他想對我不利，沖到我身前，她拼盡全力想要推開那男人。

    聽你的意思，之前對我媽媽好像做了許多壞事。

    但我要告訴你，我媽媽現(xiàn)在活得很好，她不想要回來這里，甚至不記得你。

    亡羊補(bǔ)牢的故事，連我一個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你不明白嗎

    男人才發(fā)現(xiàn)我還帶著一個小孩，他滿是錯愕地看著笑笑，眼睛紅得要滴出血來。

    她......

    她怎么和你長得那么像。

    我不想理會，把笑笑拉入懷中，叫系統(tǒng)送我們回家。

    可系統(tǒng)卻遲遲沒有上線。

    男人一臉陰鷙地看著我，聲音嘶啞。

    小小，我說了，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8

    有意識時，我發(fā)現(xiàn)在一間非常豪華的別墅里，笑笑不知去向。

    我連忙爬起來去找笑笑。

    走到門口，那男人端著一碗香氣四溢的湯，遞到我面前，聲音有點啞。

    之前你最喜歡我做的補(bǔ)湯，那時候我還說，只要你喜歡，我就一直給你做。

    你離開的時間里，我又學(xué)會了很多的湯，就想著有朝一日，做給你喝。

    我沒有看他的湯，只想著我的笑笑，聲音有些發(fā)抖。

    你把我的孩子帶去哪了

    四周安靜起來。

    那男人接著把補(bǔ)湯舀到我嘴邊。

    她很安全，我已經(jīng)問過了她不是你自己生的小孩。

    但我還是很喜歡她，因為她和你長得很像。

    小小，我們一起把她當(dāng)做那個沒能生下來的孩子，好不好我會送她到最好的學(xué)校讀書，給她最好的一切，我們一起陪她長大，好不好

    男人還在無限地幻想美好的未來，我打斷他。

    我不記得你，也不想留在這里，我只想和我的孩子一起回去，她在哪

    男人又紅了眼，眼淚洶涌而出。

    你對我，難道真的一絲絲情感都沒有了嗎

    你左手無力，那是為我而傷的，為了救我，你只顧著推開我，自己沒能跑開，你身子不好，我花費無數(shù)精力財力，半夜駐守在寺廟，只為搶頭香求佛祖庇佑你，我們還結(jié)了婚，婚后很幸福。

    這些，我刻進(jìn)心底的回憶，這些......你為什么不記得了呢

    他激動地說話有些顛三倒四，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證明給我看，可我看著他，只覺得在看一個有神經(jīng)病的陌生人。

    聽你說又那么多美好的回憶，但是如果真的那么相愛，你為什么會輕信別人，把我拿去交換

    做交易的時候，有想過會有今天這么痛苦的時候嗎

    男人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了，慘白的臉上只剩眼睛還是紅的。

    他握著我的手，讓我去摸他臉上的淚珠。

    很燙。

    小小，我真的錯了。

    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嗎，我們重新來過，我們?nèi)��?chuàng)造新的記憶，我們重新相愛，我們......

    我嘆了口氣，收回手。

    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是我不是傻子。

    人最寶貴的不過是情感，如你所說我從前那么愛你，但現(xiàn)在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足以說明，我被傷透了心，要徹底忘了你。

    規(guī)則也寫明，交換期間有反悔期限，但你也沒有反悔，現(xiàn)在，覆水難收。

    男人一臉悲傷地看著我，想說些什么，卻沒能發(fā)出聲音，急得要撲過來抓住我的手。

    我一把甩開。

    人要為自己的決定負(fù)責(zé)。

    他不敢再聽我說話，逃也似得，匆慌起身朝門口走去，只留下一句。

    我明天再來。

    9

    他走后沒多久，我就聽見附近的傭人在小聲議論。

    以前都是別的女人上趕著接近老板，跟老板對著干的還是頭回見到。

    要是我們跟她走近一點，可能......可能明天就跟這位小姐一起被趕出來了。

    但她們口中的老板，第二日卻給我送了許多好吃好喝的，管家說。

    夫人，這些都是從前您在沈家愛吃的東西，沈總天還沒亮就起來下廚了。

    但看著那些好吃好喝的，沒有一點想吃的欲望。

    看男人來了，傭人也識趣的離開了。

    他還抱了只貍花過來，一臉諂媚地把貓遞到了我眼前。

    你瞧這貓長得和小咪多像，我們也把它叫做小咪，一起養(yǎng)著它，好不好

    他笑著看我，話語里的溫柔都能滴的出水。

    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好像我還是沈夫人，昨日的話好像都沒說過。

    我沒有接過那只貓。

    你對小咪有感情嗎

    那男人吐口而出。

    當(dāng)然啦，它還是我撿回來的，我們是一家人。

    我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這貓怎么會是小咪呢小咪只是小咪，它們再像也不會是一樣的。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

    之前你也說過相同的話。

    我和他四目相對。

    你什么時候能讓我走

    剎那間他就紅了眼，卻死死咬住嘴唇，像假裝出平靜的模樣。

    他剝了一盤蝦，拿起吃了一個。

    小小，你還記得我對蝦過敏嗎，吃了會全身起疹子，但你很喜歡吃蝦，我叫人從海邊空運(yùn)過來，陪你吃后燒了足足三天，差點燒成傻子，是你照顧的我......

    他期待地看著我，想從我臉上找出點心疼的情緒，但我只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這并不重要。

    因為，我不在意了。

    可他聽了吃的更猛了，剝了一顆又一顆，吃了一個又一個，一直在機(jī)械地進(jìn)食，最后他全是紅腫，起了一大片的紅疹。

    他才停下。

    他流淚滿面，像個小孩一樣嚎啕大哭起來，把我摟進(jìn)懷里。

    小小，你對我，真的再也沒有一點點的動容嗎

    我掙脫開他的懷抱。

    當(dāng)初我同意為你達(dá)成心愿，我就沒有恨過你，但現(xiàn)在，你把我禁錮在身邊，我會越來越討厭你。

    你要是真的知道錯了，就應(yīng)該放我離開。

    那男人被我的力道推得后退幾步，好像全身力氣被抽空一樣，面色慘白地跌倒在地，宛如將死之人般神情渙散。

    好......我答應(yīng)你。

    10

    系統(tǒng)重新連接到了這個世界。

    在系統(tǒng)的一番操作下，我與笑笑成功回到了原世界。

    但我心里有點擔(dān)憂，詢問系統(tǒng)。

    這次的任務(wù)完成的怎么樣不會再把我拉回去了吧

    虛空中傳來系統(tǒng)的聲音。

    不會的。

    任務(wù)對象已經(jīng)自殺了。

    攻略者，你已經(jīng)圓滿完成所有任務(wù)，這次我們真的要說再見了哦。

    我朝著虛空揮手告別了系統(tǒng)，我知曉人要為自己做出的決定負(fù)責(zé)，盡管我有些不舍。

    此后，我?guī)е�系統(tǒng)給予我的財富，又投身于做善事之中。

    在世界的某處角落，絢爛的日出里，和笑笑一起開啟新的生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