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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恍恍惚惚聽到這個,外頭想了想,很認同地點頭說道,“老太太確實最疼小九兒了!”
因最疼無所不應無所不給吃地慣著,才叫她生得這么圓潤呀。
“……”這神一樣的對話是個什么情況?
見楚離那涼薄的嘴邊蕩起了一個清淺的笑容,楚白看看玻璃心沒有被捅碎的肥仔兒,再看看仿佛突然對如意生出了幾分真正興趣,將她提在手里左捏捏右掐掐的弟弟,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這表妹,是不是有點兒傻?
被誰一口一個肥仔兒的,想起來也得是要投繯自盡的節(jié)奏呀。
“倒是個明白丫頭�!币娙缫饩谷宦犆靼琢俗约涸捴泻x與自己正常對話,楚離覺得這小姑娘的智商仿佛比身邊青年還高大一下,又見她對自己的美貌只有欣賞覬覦,卻并不渾濁,就越發(fā)地覺得這是一只好肥仔兒。
他素來很不喜歡女子的心微微軟化,伸出手將她給托在懷里挑眉問道,“瞧你這樣兒,一天吃八頓該有了罷?”尋常勛貴自家開一次火兒都會叫人說閑話,小肥仔兒若這么常吃常喝,可見得寵。
“七次就差不多了�!蔽壕殴媚镉X得自己得謙虛點兒。
“怨不得。”楚離見她懷里也掖著一個小彈弓,還有腰間的小荷包圓滾滾的,看著就十分淘氣,便來了興致問道,“招貓逗狗么?”
“……”魏燕青沉默了。
“彈過家里八哥兒的屁股�!狈首袃盒奶摰孛椆�,對面前微微一笑逼人的美麗的少年言無不盡了。
她她她,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作為一個在外很規(guī)矩,要給家里頭做臉的勛貴之女,魏九姑娘心里默默流淚。
“用這個?”美少年是個不大講究規(guī)矩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荷包,從里頭翻出幾顆珍珠來。
肥仔兒認命點頭,耷拉著頭放棄治療。
“你伯娘這次算計落空,沒有哭得死了爹一樣?”楚離出入宮廷,又素來對魏燕青正在意一些,對張氏行事性情多有耳聞,便漫不經心地說道。
肥仔兒沉默了。
“據說她爹早死了�!彼龕瀽灥�,很糾結地說道。
“夠了�!�
楚白已經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著竟然能跟楚離說得興高采烈的小表妹了,若換了是大公子,早就一臉血沒臉見人地走了,又見楚離那雙素來冷清的眼睛竟然微微地發(fā)出了閃亮的光芒,大公子不知為何就覺得這肥仔兒前途堪憂,急忙出言解救這么表妹柔聲道,“小孩子家家的,你別嚇了她,”見楚離不以為然,楚白頓了頓便拍了拍手笑道,“叫人換個曲子聽聽?”
“不如江南采蓮曲?”魏燕青也急忙轉移這表哥對妹妹的興趣。
楚離嘴角的笑容勾起,用了然的眼神看著楚白,哼笑了一聲卻將臉逼近了手上的小丫頭。
魏九姑娘沒有出息地吞了一口口水,什么堂哥表哥,那都是天上的浮云!
魏燕青嘆一口氣,對作死的妹妹已經沒法拯救了,側頭與楚白柔聲道,“我這幾日清閑,回頭,去給姨母請安。”
他微微一頓方才笑道,“表哥說得對,得給咱們太太尋些事兒做,叫她別這么空虛寂寞�!彪m然不能挑唆張氏與魏國公鬧騰,不過魏國公世子顯然不是一個軟柿子,已經想到怎么叫張氏疲于奔命了,心中定計,他只是放緩了自己的聲音說道,“咱們太太爹雖然沒了,可是還有幾個需要操心的好弟弟�!�
這話促狹得很,楚白卻聽明白了,眼睛霍然一亮。
如意也聽出了這里頭森森的惡意,心里一松,越發(fā)在美人兒的手上打滾兒,就見眼前,出現(xiàn)了一塊軟乎乎的點心。
“多吃些,肉才長得快�!泵郎倌暧靡环N叫人骨頭發(fā)冷,仿佛會被人吃掉的眼神看著茫然不覺的魏九姑娘,這眼神叫禹王府兩位公子只看了一眼就都匆忙地扭頭當做沒有看見了,將松軟的點心都喂給了還給自己道謝的肥仔兒,絕美得勾人神魂的少年遺憾地點了點她的小肚皮輕聲說道,“再胖一些,就好了�!彼卣f完,又看了看桌上的點心,哼了一聲。
“怎么了?”楚白笑問道。
“如此簡陋,禹王府敗了家業(yè)?”楚離問道。
“已經很精心了。這都是宮造的點心,尋常外頭難得的。”楚白臉皮抽搐地說道。
“宮里的點心狗都不吃,我以為大哥知道�!泵郎倌昴呐率窃谙訔墸诧L情萬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