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沒證件，沒手機，像個憑空出現(xiàn)的謎團，我別無選擇把他撿回了家——結(jié)果第二天，警察告訴我，這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在系統(tǒng)里竟是我昨天剛領(lǐng)證的合法丈夫。
1.
隧道驚魂
又是一年清明。
傍晚接到母親催促回老家祭祖的電話，掛斷后，看了眼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嘆了口氣，還是決定連夜開車回去。小城市生活節(jié)奏慢，清明時節(jié)，路上車流更是稀少，尤其是我選擇的這條穿山隧道，平時就鮮有人跡。
雨刮器有節(jié)奏地掃過擋風(fēng)玻璃，發(fā)出單調(diào)的唰唰聲。進入隧道后，暖黃色的燈光一盞盞掠過頭頂，本該帶來安全感，此刻卻因前后空無一車而顯得格外壓抑。隧道很長，開了大概五六分鐘，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這條隧道我走過幾次，最多十分鐘就能出去。可現(xiàn)在，導(dǎo)航上的GPS信號開始飄忽不定，電子女聲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出信號弱…重新規(guī)劃…前方…的雜音，最后徹底沒了聲音，屏幕上的箭頭在一個固定的位置瘋狂打轉(zhuǎn)。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隧道似乎沒有盡頭，兩側(cè)冰冷的墻壁無限延伸，燈光單調(diào)地重復(fù)著，仿佛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循環(huán)。我用力踩了踩油門，車速提升，但視野盡頭依舊是無盡的黑暗和重復(fù)的燈光。
恐慌像藤蔓一樣纏繞住心臟，我手心冒汗，緊緊握著方向盤，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冷靜，也許只是導(dǎo)航壞了，隧道本身就是這么長�？赡欠N被無形之物籠罩的壓迫感越來越強。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分鐘，或許是半小時，就在我?guī)缀跻罎⒌臅r候，前方終于出現(xiàn)了一點微弱的光亮！
是出口！
巨大的喜悅沖散了恐懼，我?guī)缀跏秦澙返爻枪饬榴側(cè)�。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就在車頭即將沖出隧道黑暗的瞬間——一道刺目的白光猛地炸開！
砰——！
巨大的撞擊聲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傳來，我猛地踩下剎車，安全帶勒得我生疼。車頭前方，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撞飛了出去，滾落在地。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臟狂跳不止。
撞到人了！
顧不上還在微微顫抖的雙腿，我立刻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沖了下去。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和一絲……淡淡的、難以形容的冷香。
借著隧道出口殘留的燈光和應(yīng)急車道的微光，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影。
是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盡管沾染了些許泥濘，但依舊能看出質(zhì)料不凡。他面朝上躺著，五官在昏暗光線下依然驚人的精致，鼻梁高挺，唇形優(yōu)美，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白皙，不是受傷失血的那種蒼白，而是……一種冷玉般的質(zhì)感。長而密的睫毛垂落著，在他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太好看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yīng)。
隨即，巨大的恐慌再次襲來。我撞人了！撞了這么好看的一個人！他會不會……
我顫抖著伸出手，放到他的鼻子下方。
還好，有呼吸，很平穩(wěn)，甚至帶著某種規(guī)律的韻律。
我松了口氣，蹲下身輕輕拍他的臉：先生先生你醒醒！你怎么樣
他毫無反應(yīng)，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我檢查了一下，他身上除了衣服有些臟亂，似乎沒有明顯的外傷和血跡。這太奇怪了，被車撞飛，怎么會一點事都沒有
先生能聽到嗎我又叫了幾聲，甚至稍微加大了力道，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荒郊野嶺的，手機沒信號，導(dǎo)航失靈，現(xiàn)在又撞了個昏迷不醒的人……我簡直欲哭無淚。總不能把他扔在這里。報警手機沒信號怎么報送醫(yī)院最近的醫(yī)院也要開一個多小時，而且我剛剛經(jīng)歷了那詭異的隧道，實在不敢再亂開了。
我咬了咬牙，決定先把他弄上車，帶回我家再說。我家離這里不算太遠，至少能讓他先躺下，等天亮了再想辦法。
我在他身上摸索，試圖找到手機或者證件，好聯(lián)系他的家人。但他的口袋里空空如也，除了……等等，這是什么我從他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冰涼的、非金非玉的黑色牌子，上面刻著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古老符號，散發(fā)著幽幽的寒氣。
這更詭異了。
顧不了那么多，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看起來清瘦但實際上分量不輕的男人半拖半抱地弄上了副駕駛座，幫他系好安全帶。他靠在椅背上，側(cè)著頭，月光透過車窗灑在他過分蒼白的臉上，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我甩甩頭，驅(qū)散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重新發(fā)動汽車。這次，導(dǎo)航奇跡般地恢復(fù)了正常，隧道出口外熟悉的國道展現(xiàn)在眼前。仿佛剛才那段無盡的循環(huán)，只是一場噩夢。
可副駕上沉睡的男人提醒我，那一切都是真的。
2.
神秘邂逅
一路提心吊膽地把車開回市區(qū)我的小公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我再次使出吃奶的勁，把他挪到客廳的沙發(fā)上。
看著沙發(fā)上熟睡的男人，我犯了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他來路不明……但現(xiàn)在把他送去警察局，我怎么解釋這詭異的車禍還有那沒有盡頭的隧道警察會不會以為我嗑藥了
糾結(jié)再三，我決定等他醒了再說。至少問清楚他是誰，發(fā)生了什么。我給他蓋了條薄毯，自己則縮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抱著抱枕，一夜幾乎沒合眼，時刻警惕著他的動靜。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食物的香氣喚醒的。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空氣中彌漫著煎蛋和烤面包的焦香。我猛地坐起身，看向沙發(fā)——空的！
人呢！
我心里一驚，環(huán)顧四周，然后看到了廚房里那個頎長的身影。
他醒了！
他穿著……我的備用男士睡衣那是我爸偶爾來住時穿的，有點舊了，但穿在他身上，依然顯得挺拔清爽。他背對著我，正有條不紊地在灶臺前忙碌，動作優(yōu)雅流暢，仿佛在進行某種藝術(shù)創(chuàng)作。
陽光勾勒出他完美的側(cè)臉輪廓，那過分的蒼白似乎在晨光中消散了一些，多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
我悄悄走過去，剛想開口，他卻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似的，轉(zhuǎn)過身來。
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黑色，像藏著星辰的夜空，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他看著我，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醒了早餐馬上就好。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像大提琴的低音弦。
我愣住了，一時間忘了要說什么。這……這是什么展開他醒了，不驚慌，不質(zhì)問，反而像個男主人一樣在做早餐
你……你是誰你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嗎我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警惕問道。
他將煎好的蛋盛到盤子里，動作依舊從容：我叫……尋。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這個名字，昨晚的事，記得一些。好像是……你撞了我
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絲毫責(zé)怪的意思。
對、對不起！我連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當(dāng)時隧道很黑，還有白光……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我沒事。尋搖搖頭，將早餐端到餐桌上，倒是你，昨晚沒休息好吧先吃早餐。
他準(zhǔn)備的是簡單的西式早餐，兩份，擺放得整整齊齊。牛奶是溫?zé)岬�，面包烤得恰到好處，煎蛋是完美的溏心�?br />
我看著他，心里更沒底了。這人也太淡定了，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喜歡吃溏心蛋
那個……尋先生，我坐下來，有些局促，真的很抱歉發(fā)生這種事。你身上沒有證件和手機，我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你的家人。你看……
我沒有家人。他打斷我，語氣依舊平淡，而且，我不需要聯(lián)系誰。
啊我更懵了，那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抬眸看我，那雙黑眸里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
……我徹底無語了。這算什么碰瓷的新套路可他看起來完全不像啊。
要不，我們還是去趟警察局吧我試探著提議，讓警察幫忙找找你的信息
出乎意料，他很爽快地點頭：好。
于是，一頓氣氛詭異的早餐后，我?guī)е@個自稱尋的神秘男人，踏進了附近的派出所。
接下來的發(fā)展，徹底超出了我的認知范圍。
當(dāng)我向值班民警解釋了昨晚的情況，當(dāng)然，隱去了詭異隧道部分，只說了普通交通事故和失憶，并請求幫忙核實尋的身份時，尋卻突然開口了。
他看著民警，語氣自然得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警官，你不用查了。她是我妻子，我們鬧了點別扭，她昨晚開車跑出來，我追出來找她，不小心被她車碰了一下，沒什么大礙。
我：
我什么時候成他妻子了！我連他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的！警官！我不認識他！我急忙反駁，臉都漲紅了。
民警顯然也愣了一下，看看尋，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滿了小兩口吵架真麻煩的了然。他例行公事地要求我們出示身份證。
我拿出身份證遞過去。尋兩手一攤，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我的證件昨晚可能在混亂中丟失了。
民警皺了皺眉，把我的身份證放到讀取器上。然后，他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鍵盤，似乎在查詢什么。
幾秒鐘后，民警抬起頭，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看看屏幕，又看看我，再看看尋，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和同情：林小姐……系統(tǒng)顯示，您是已婚狀態(tài)。
我如遭雷擊：什么！不可能！我單身二十多年了！
但是……民警把顯示器轉(zhuǎn)向我，戶籍系統(tǒng)和婚姻登記系統(tǒng)都明確顯示，您于昨天，與這位……他頓了頓，看向?qū)�，尋……先生，登記結(jié)婚。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我的照片和信息，而在配偶那一欄，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尋，照片……正是旁邊這個男人那張過分好看的臉！登記日期，就是昨天！
我大腦嗡地一聲，幾乎要暈過去。
昨天！昨天我明明在上班，下班后就開車回家了！我什么時候去結(jié)的婚！還跟一個剛撞到的人！
這不可能！系統(tǒng)肯定出錯了！或者是同名同姓我語無倫次地辯解。
林小姐，身份證號是唯一的。民警無奈地搖搖頭，系統(tǒng)是全國聯(lián)網(wǎng)的，出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尋適時地走上前，輕輕攬住我的肩膀，對著民警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抱歉警官，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妻子她……可能是一時賭氣，忘了。我們這就回家好好溝通。
他的手搭在我肩上，帶著微涼的溫度，卻讓我渾身一僵。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你看，警官都說了，我們是合法夫妻。他低頭，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乖，別鬧了，跟我回家。
回家兩個字，他說得自然無比。
我被他半強迫半安撫地帶出了警察局，腦子里還是一團漿糊。陽光刺眼，我看著走在身側(cè)的男人，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荒誕至極的夢。
已婚跟他怎么可能！
你到底是誰你做了什么我甩開他的手，警惕地后退一步。
他停下腳步，看著我，眼神無辜又坦誠：我叫尋。至于系統(tǒng)里的信息……或許是某種奇妙的緣分
緣分你個大頭鬼！這分明是驚悚！
但我又能怎么辦警察系統(tǒng)都認證了我們的關(guān)系。報警說他偽造國家系統(tǒng)信息證據(jù)呢難道我要說我撞了個鬼，他有超能力
最終，我還是渾渾噩噩地把他帶回了家。畢竟，名義上，他現(xiàn)在是我丈夫。
接下來的日子，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尋非常有分寸感，主動要求住進了客臥，并且絕不踏足我的臥室半步。他幾乎包攬了所有家務(wù)，每天早上我醒來，就能聞到早餐的香氣；晚上下班回家，迎接我的是一桌豐盛可口的飯菜和一塵不染的家。他打掃衛(wèi)生細致到令人發(fā)指，連我書架上積了幾年的灰都擦得干干凈凈。
他就像一個完美的居家機器人，挑不出任何錯處。
除了……他每天雷打不動地要在我公司樓下等我下班，然后一起回家。并且，每天他手里都會捧著一束花。
不是什么名貴的玫瑰，而是……我最喜歡的白色香水百合。
這個喜好，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包括我最好的閨蜜林薇。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次收到花的時候，我愣了很久，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百合
他只是淡淡一笑，眼底流光微轉(zhuǎn)：猜的。你看起來就像百合一樣，干凈，純粹。
這情話……該死地動聽。
他話不多，但總能在我需要的時候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我加班晚了，他會帶著溫?zé)岬囊瓜跇窍碌�；我生理期肚子疼，他會默默遞上裝著熱水的保溫杯和暖寶寶；我工作遇到難題煩躁不安，他會安靜地陪在一旁，給我倒杯水，或者只是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
他的存在感不強，卻無處不在。像空氣，像水，不知不覺滲透進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起初的警惕和排斥，在這種細水長流的溫柔體貼中，漸漸被磨平了。我開始習(xí)慣他的存在，習(xí)慣回家時那盞溫暖的燈和飯菜的香氣，習(xí)慣他低沉好聽的聲音，甚至……習(xí)慣了他看我時，那雙深邃眼眸里偶爾流露出的，我看不懂卻莫名覺得安心的溫柔。
心里的那道防線，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松動。愛情的甜蜜，似乎真的讓我忽略了那些細思極恐的異常。我甚至開始覺得，或許這真的是一場奇妙的緣分也許他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我這個大齡單身女青年的
3.
驚心真相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尋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像真正的情侶，甚至夫妻。
我們開始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他會記得我喜歡的零食口味；周末會一起去超市采購，他總能精準(zhǔn)地找到我慣用的牌子；我們會聊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盡管他從不提及自己的過去，但我也不再追問，享受著當(dāng)下這份安穩(wěn)的甜蜜。
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專注，帶著一種仿佛已經(jīng)認識了我很久很久的熟稔和寵溺。有時被他看得久了，我也會心跳加速，臉頰發(fā)燙，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視線。
曖昧的氣氛在小小的公寓里悄然滋生，像藤蔓一樣纏繞，只差一個契機，就能開花結(jié)果。
我甚至開始在心里默認了這段被安排的婚姻。他那么好，那么體貼，除了來歷不明這一點，簡直是完美的理想型。況且，那種深入骨髓的熟悉感和安心感，騙不了人。
直到那天晚上。
那是一個周末，我們難得沒有出門，窩在家里看一部老舊的恐怖片。我一向膽小，看到驚悚處，下意識地往尋身邊縮了縮。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臂，把我攬進懷里。
他的懷抱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冰涼，反而帶著一種恒定的、讓人安心的溫度。我靠在他胸口，聽著他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恐怖片帶來的恐懼感都消散了不少。
電影進行到一半，我去廚房切水果。大概是心不在焉，鋒利的水果刀一下子劃破了我的手指，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嘶——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幾乎是同時，客廳里的尋已經(jīng)閃身到了我面前，速度快得讓我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錯覺。
怎么了他握住我的手腕，看到我指尖的傷口和不斷涌出的鮮血，眉頭瞬間蹙起，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染上了明顯的情緒波動，是……緊張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
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劃了一下，我去沖沖，貼個創(chuàng)可貼就好。我試圖抽出手。
但他握得很緊，不容我掙脫。他低頭，目光專注地看著我流血的傷口，然后，做出了一個讓我永生難忘的動作。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他修長冰涼的指尖，輕輕拂過我的傷口。
沒有想象中的刺痛，反而是一種奇異的、清涼舒適的感覺蔓延開來。
然后，我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還在流血的、不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了！
皮膚變得光滑平整，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仿佛剛才那道口子，只是我的幻覺！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廚房里只剩下水龍頭沒關(guān)緊，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和我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我猛地抬起頭，撞進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眼神復(fù)雜，帶著一絲懊惱，一絲……我看不懂的深沉。
你……我的聲音干澀發(fā)抖，你做了什么我的手……
他松開我的手腕，后退了一步，避開了我的目光，語氣恢復(fù)了平日的淡然，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可能……你看錯了。只是小傷，很快就好了。
看錯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手指，皮膚細膩，哪里還有半分受傷的痕跡那種傷口瞬間愈合的觸感和視覺沖擊，怎么可能是看錯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比清明節(jié)那天在隧道里感受到的恐懼還要強烈一百倍！
瞬間愈合傷口這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聯(lián)想到他神秘的出現(xiàn)，蒼白的臉色，從不提及的過去，知道我從未說出口的喜好，還有警察局那詭異的系統(tǒng)信息……
一個可怕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在我腦海中瘋狂滋長——
他……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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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
這個認知像一道閃電劈中了我，讓我渾身冰冷，四肢僵硬。
我看著眼前這個依舊俊美得不像真人的男人，只覺得他周身都籠罩著一層無形的、陰冷的氣息。之前感受到的所有溫柔體貼，此刻都變成了精心偽裝的假象，細思極恐。
他到底是什么東西他接近我有什么目的那份已婚證明，是不是也是他搞的鬼
巨大的恐懼淹沒了我，理智瞬間回籠。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我突然想起有點事，要出去一下！我強裝鎮(zhèn)定，聲音卻止不住地發(fā)顫，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跑。
去哪里尋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壓力。
我不敢回頭，腳步更快：找……找我閨蜜林薇！對，找她有點急事！
我?guī)缀跏锹浠亩拥貨_出了家門，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直到跑下樓，坐進冰冷的電梯，看著緊閉的電梯門，我才腿一軟，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剛才那一幕，太嚇人了！
4.
逃離冥王
我連滾帶爬地打車到了閨蜜林薇家。
我的天！祖宗！你這是怎么了！林薇打開門，看到我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眼眶通紅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趕緊把我拉進屋。
我撲進她懷里，壓抑了一路的恐懼終于爆發(fā)，哭得泣不成聲。
薇薇……我……我可能……惹上不干凈的東西了……我斷斷續(xù)續(xù)地，把從清明節(jié)隧道遇險，到撞到尋，再到警察局的詭異事件，以及剛剛發(fā)生的傷口愈合的驚悚一幕，全都告訴了林薇。
林薇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消化完這堪比靈異的情節(jié)。
你的意思是……你那個帥得人神共憤的‘老公’……可能是個阿飄！林薇的表情精彩紛呈，
mezc著震驚、難以置信和一絲……興奮
我不知道！我崩潰地搖頭，但他肯定不是人！太可怕了薇薇！他能瞬間治好傷口！還知道我那么多秘密！警察系統(tǒng)都能改！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林薇拍著我的背安撫我：好了好了，別怕別怕。先在我這兒待著，安全第一。這事兒……確實太玄乎了。不過話說回來，除了這點，他對你不是挺好的嗎又帥又體貼又會做飯……
好什么好！我激動地打斷她，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陰謀！萬一他要吸我陽氣怎么辦！
林薇被我的腦洞逗笑了，但很快又嚴肅起來：行行行，不調(diào)侃你了�？傊�，你先在我這兒住下，冷靜冷靜。他要是找你，我來應(yīng)付。
果然，沒過多久，我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尋。我嚇得手一抖，直接把手機扔到一邊。
林薇撿起手機，按了靜音，對我做了個交給我的口型。
尋沒有放棄，又打了幾遍，見我一直不接，電話打到了林薇手機上。
林薇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語氣自然：喂尋先生啊哦，你說小念啊，她在我這兒呢！嗯，對，我們小姐妹好久沒見了，打算在我這兒住幾天，聊聊私房話。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嗯嗯，好的，拜拜。
掛了電話，林薇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搞定！他說知道了，讓我們好好玩。
我稍微松了口氣，但心還是懸著。他……就這么輕易相信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都在林薇家避難。尋沒有再打電話來，也沒有直接找上門。但是……
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會有外賣準(zhǔn)時送到林薇家門口，而且每次送來的，都是我和林薇最喜歡吃的那幾家餐廳的招牌菜，甚至連我倆各自忌口的細節(jié)都考慮到了。
林薇看著門口堆積的外賣盒，咂咂嘴：我說念念，你這‘鬼老公’……對你也太上心了吧連我喜歡吃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追蹤能力，這寵溺程度……要不你從了他算了
我白了她一眼，心里卻更加不安。他這種無聲的掌控感，比直接找上門更讓我毛骨悚然。他知道我在這里，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
這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快把我逼瘋了。逃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第三天早上，我和林薇剛吃完早飯，門鈴響了。
林薇透過貓眼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回頭對我做了個夸張的口型：他來了！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口，示意林薇開門。與其這樣擔(dān)驚受怕，不如一次性問個清楚！
門開了。
尋就站在門口，依舊是那身一絲不茍的休閑裝，頭發(fā)打理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我熟悉的溫和表情。他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桶。晨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金邊，讓他看起來干凈又無害。
似乎……我就從來沒有見過他邋遢或者狼狽的樣子。
他看到我，眼神明顯亮了一下，嘴角彎起：小乖，我來接你回家。
那聲小乖，帶著自然的親昵和寵溺，像羽毛一樣輕輕拂過我的心尖。看著他那張熟悉的、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想到這幾天他無微不至的投喂，再想到他可能根本不是人……各種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我的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洶涌而出。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是害怕，是委屈，還是……別的什么。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哭，臉上的溫和瞬間被慌亂取代。他上前一步，長臂一伸，不容拒絕地把我緊緊摟進懷里。
怎么了小乖，誰欺負你了他的聲音帶著急切和明顯的心疼，溫?zé)岬拇桨曷湓谖覞皲蹁醯哪橆a上，輕輕吻去我的淚水，別哭，告訴我，怎么了
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冷香氣。明明應(yīng)該害怕，應(yīng)該推開他，可我卻貪戀這片刻的安心，哭得更兇了。
林薇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悄悄退到了一邊，把空間留給我們。
你……你到底是誰我哽咽著，終于鼓起勇氣，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他，那天晚上……我的手……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你根本就不是人，對不對
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了！就算他真是鬼，我也要知道真相！
5.
千年之戀
聽到我的質(zhì)問，尋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身體有瞬間的僵硬。他沉默了幾秒，然后低下頭，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嘆息和鄭重。
對不起，小乖，嚇到你了。他輕輕摩挲著我的后頸，我……確實不完全是‘人’。
我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如此。
那你是什么鬼嗎我顫聲問。
他抬起頭，直視我的眼睛，那雙深邃的黑眸里，此刻沒有了平日的淡然和疏離，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情愫和一絲……坦白前的忐忑。
你可以……把我理解為，存在了很久很久的……一種意識體。他措辭謹慎，用你們現(xiàn)代能理解的話來說，我掌管著……另一方世界。
另一方世界掌管者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一個荒謬但似乎又能解釋一切的詞語跳了出來：……冥王
他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冥王！我撞了冥王！還把他撿回了家！還跟他結(jié)了婚！
這比他是鬼還離譜！
那……那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隧道里為什么會讓我撞到還有警察局的結(jié)婚證明……我一連串地發(fā)問，試圖理清這混亂的一切。
尋的眼神變得悠遠，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他拉著我走到客廳沙發(fā)坐下，雙手緊緊包裹住我冰涼的手，開始緩緩講述一個跨越千年的故事。
我們，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準(zhǔn)確地說，我們是夫妻。他看著我，目光溫柔得能溺斃人，每一世，我們都曾相愛。但因為一個古老的詛咒，或者說規(guī)則，我不能在你輪回轉(zhuǎn)世的過程中與你相認，更不能干預(yù)你的生活，只能默默看著你經(jīng)歷一世又一世的悲歡離合。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千年夫妻
直到這一世。他的眼神變得明亮而炙熱，這是你的最后一世輪回。詛咒……或者說規(guī)則的限制，終于解除了。我可以來找你了。
所以……他握緊我的手，清明那天，我知道你會走那條路。隧道里的異象，是我設(shè)下的小小屏障，為了確保……我們能‘順理成章’地遇見。
至于讓你撞到我……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是個意外，但也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我需要一個讓你無法拒絕，必須把我?guī)г谏磉叺睦碛�。受傷昏迷，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放心，我不會真的受傷�?br />
警察局的‘已婚’證明，自然也是我動了點手腳。他坦然承認，我知道這很卑鄙，強行把你綁在我身邊。但我等了太久太久了，小乖。我怕……怕你像以前的很多世一樣，再次遇到別人，再次……忘了我。
他說到最后，語氣里竟然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害怕和脆弱。
他，傳說中掌管生死的冥王，居然在害怕怕我離開他怕我忘了他
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深情和那小心翼翼的恐懼，我心底最后那點因被欺騙而生的怨氣，也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和震撼。
等了千年……這是何等漫長孤寂的守候
他坦白了一切，然后有些不安地看著我，低聲問：小乖，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我的‘手段’……你會不會……害怕我嫌棄我……不是人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反應(yīng)，仿佛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心里的那道防線，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松動。愛情的甜蜜，似乎真的讓我忽略了那些細思極恐的異常。我甚至開始在心里默認了這段被安排的婚姻。他那么好，那么體貼，除了來歷不明這一點，簡直是完美的理想型。況且，那種深入骨髓的熟悉感和安心感，騙不了人。
但偶爾，夜深人靜時，我看著客臥緊閉的房門，或者看著他一絲不茍地熨燙襯衫的背影，一種莫名的不真實感還是會悄然襲來。他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個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人，或者一個精致的假人。
永遠干凈整潔的著裝，一絲不亂的發(fā)型，連家居服都穿得像模特畫報。家里永遠一塵不染，飯菜永遠準(zhǔn)時可口，情緒永遠穩(wěn)定平和。他似乎沒有缺點，沒有負面情緒，沒有一絲狼狽和邋遢的時候。這種極致的完美，反而讓我覺得有些虛幻和疏離。
我曾半開玩笑地對他說：尋，你都不像個真人，完美得跟假人似的，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當(dāng)時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我，眼神里似乎掠過一絲復(fù)雜難辨的情緒，快得讓我以為是錯覺。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說：干凈點不好嗎
是啊，干凈點當(dāng)然好。只是，這種無懈可擊的完美，總讓我隱隱覺得不安，仿佛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無法觸碰到真實的他。
我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深情和那小心翼翼的恐懼，我心底最后那點因被欺騙而生的怨氣，也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和震撼。
所以……我消化著這巨大的信息量，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個疑惑，所以你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那么……一絲不茍，那么完美，也是因為……
聽到這個問題，尋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竟然流露出一絲顯而易見的委屈。
他低頭，聲音帶著點悶悶的：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
我以前我愣住，千年前的我，說了什么
嗯，他抬眸看我，眼神里帶著回憶的溫柔，也帶著一絲被誤解的失落，大概一千年前吧，一個春日的午后，我們在桃林里散步。你當(dāng)時正跟你的侍女抱怨，說將來一定要找一個看上去干凈舒服的夫君，你說你最受不了邋遢隨意的男子，覺得那樣的人內(nèi)心也必定粗糙混亂。
他模仿著我記憶中完全不存在的、屬于前世的我的語氣和神態(tài)，甚至還學(xué)著我皺了皺鼻子：你當(dāng)時說，‘看著就清爽干凈的人，相處起來才舒心嘛！’
從那天起，我就記住了。
他握緊我的手，語氣低沉而認真：所以，這千年來，每一次想到或許能與你重逢，我都會下意識地把自己打理好。這次終于能真正靠近你，我更是……想把自己最符合你心意的一面展現(xiàn)給你。我每天認真打理自己，打掃屋子，是希望你看著我的時候，能覺得舒服、順眼……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低落：可你卻說……我像個假人，感覺不真實。小乖，我只是……想成為你喜歡的樣子而已。
他低下頭，像個做錯了事卻不被理解的大狗狗，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我很委屈的氣息。
我的心瞬間被一種強烈的酸澀和感動填滿了。
原來……原來他那近乎刻板的完美和潔凈，不是疏離，不是偽裝，而是源于我千年前一句無心的話語，是他笨拙而執(zhí)拗地，跨越千年光陰，想要討我歡心的方式！
我這個笨蛋！竟然還覺得他不真實！
眼淚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這次卻是因為心疼和愧疚。
我沒有說話，只是猛地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帶著清冽香氣的胸膛上，哽咽著：對不起……對不起尋……我不知道……我……
我看著他，這個存在了無盡歲月，擁有無上權(quán)柄，卻在我面前如此忐忑不安的冥王。心，軟得一塌糊涂。
我湊上前，踮起腳尖，用一個帶著淚痕卻無比堅定的吻，堵住了他所有未盡的話語。
他的身體瞬間僵住，隨即，一股狂喜和激動的情緒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他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帶著隱忍了千年的思念和濃烈的愛意，幾乎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里。
這個吻，綿長而深情，勝過千言萬語。
直到我快要喘不過氣，他才微微松開我，黑眸中暗沉如夜，翻涌著洶涌的情潮。他用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乖寶……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看著他眼中的執(zhí)著和深情，用力地點了點頭。
家。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他眼底瞬間迸發(fā)出璀璨的光芒，打橫將我抱起，無視了旁邊石化狀態(tài)的林薇，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喂！尋大……冥王大人！你把我閨蜜拐走了，精神損失費怎么算！林薇終于反應(yīng)過來，沖著我們的背影大喊。
尋抱著我，頭也不回，聲音帶著笑意和一絲……上位者的從容：明天，最新款限量包，送到府上。
成交！林薇的聲音瞬間變得歡快無比。
我：……
有這樣的閨蜜，真是我的福氣。
回到我們的小公寓，一切似乎都沒變，又似乎都變了�？諝庵袕浡环N塵埃落定后的甜蜜和曖昧。
尋把我輕輕放在臥室的大床上，俯身看著我，眼中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來。
小乖，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他的吻再次落下，溫柔而纏綿，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這一次，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害怕，全身心地回應(yīng)著他。
衣衫散落，呼吸交纏。
我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了這個等了我千年的男人，我的……冥王夫君。
……（此處省略一萬字不可描述的細節(jié)，請自行想象）
第二天，我是在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
尋還在睡著，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著，睡顏依舊俊美得驚人。想到昨晚的瘋狂和他的真實身份，我還是覺得像在做夢。
這時，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林薇。
我躡手躡腳地下床，走到客廳接起電話。
念念！我的祖宗！你昨晚就這么跟他走了！你沒事吧！他沒把你怎么樣吧！你可別被美色沖昏頭腦�。∷墒勤ね醢∥�！林薇在那頭噼里啪啦一頓輸出。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腰間一緊，尋不知何時醒了，從身后抱住了我，下巴擱在我的頸窩，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和一絲笑意，對著電話那頭說：放心，你的限量包已經(jīng)在路上了。另外，我夫人很好，并且，會一直很好。
電話那頭的林薇瞬間沒了聲音，幾秒后，傳來諂媚的笑聲：哎呀冥王大人您真是太客氣了！祝您和念念百年好合！永浴愛河！小的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完，啪嗒一聲掛了電話。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尋：你就知道用包收買她。
有效就行。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而且，她是你在這一世，最好的朋友，我該感謝她照顧你。
我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是的，他有心跳，很真實，心里一片安寧。
對了，我突然想起，你說你是冥王，那……你在人間的身份總不能一直當(dāng)個無業(yè)游民吧雖然他好像也不需要工作。
尋輕笑一聲，刮了刮我的鼻子：我在人間，也經(jīng)營著一些……小小的產(chǎn)業(yè)。不多，大概夠我們揮霍幾輩子吧。
我：……
好吧，冥王大人不僅是神，還是個霸道總裁。
從此，我的生活翻開了嶄新的一頁。我的丈夫，是等了我千年的冥王，帥氣多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最重要的是，愛我如生命。雖然偶爾會因為他一些非人的便捷能力，比如瞬移去買我想吃的冰淇淋，或者在我感冒時直接用神力治愈，而感到驚奇，但更多的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極致寵愛和幸福。
至于那些關(guān)于他身份的擔(dān)憂早就在他日復(fù)一日的深情和寵溺中，煙消云散了。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等了你千年，還把你寵上天的冥王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