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一名通靈師,當然,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萬能陰陽師。
一大早,微信里來了消息,說店里有人預約下午兩點。
我躺在床上,看著某音短劇,直到手機快沒電才從床上爬起,不忘給手機充上電。
下午兩點,我早已坐在辦公室里,靜候等待有緣人。
房門被敲響,門打開進來一位穿著正裝的男人,頭發(fā)有一部分發(fā)白,卻打理的很平滑。
男人見到我一愣,卻還是坐在我對面。
我們相互打量著對方,都沒打破這份沉默。
見我的眼神太直白,他倒是沉不住氣了:沒想到葉大師這么年輕,真是年輕有為。
我食指敲擊著桌面,語氣淡漠:你既然找上我,就應該打聽到了我這人不喜歡繞圈子。
聽到此話,他倒是爽朗笑出了聲:葉大師說的是,那沈某就直言了。
我兒子喜歡去探險,這次他們幾個找了一個廢棄十多年的醫(yī)院。我在網(wǎng)上查了此院相關的消息
這醫(yī)院邪門的很,死的死,消失的消失,當時這件事轟動了全網(wǎng),沒過多久這醫(yī)院就關了。前段時間傳來消息,說有人去里面探險,三人失蹤,一個瘋了,還有一個在急診,所以葉大師...
我抬眸看向他,已經(jīng)猜出一大半,但還是露出不解:先生應該知道,我只是通靈師。
葉大師可真會說笑,我朋友可是你的迷弟,你的事跡他可傳的很神奇。
我嘴角抽抽,迷弟好小眾的詞,我收獲一枚快奔五的迷弟
我似乎猜到是誰了,上次有一個人來說他們公司走向不好,一直在走斜坡路,談的業(yè)務也全都黃了,整個公司處于倒閉狀態(tài)。
這個也是我份內范圍之內,順手就給他解決了
他看我在思索,毫不猶豫拿出手機掃了他跟前的收款碼,不一會就收到支付寶到賬二十萬
這只是定金,若是葉大師能保證他們生命安全,剩下的不止這價錢
我觀他面相,印堂暗淡無光,淚堂低陷,明顯的喪子之氣,婚姻宮明顯亂紋,說明妻子早已過世
鼻形豐滿有力但不露骨,也算后面苦盡甘來。只是可憐這面相注定孤獨一生,也還好,一輩子不愁吃喝
我有一絲不解,你明知道這次去冒險有生命危險,為何還縱容他。
說起這件事就讓他頭疼,他揉了揉眉心,語氣頗于無奈:我這兒子真的不是省油的燈,你若不讓他去,家里都要被他翻個底朝天,都快二十歲的人了,整天和他那些不成調的朋友東跑西跑,說什么這些都是他的愛好
你若太強求他,他整日泡在那種地方,天天帶不同的女人回家,看的頭大,你看我這白頭發(fā),都是愁出來的。你說若是哪天我出了什么意外,我的那些家業(yè)誰來繼承,他這副鬼樣子,公司交給他不到半日,鐵定整垮。
我頓時恍然大悟:所以你想通過此事給他一個教訓,好讓他心性成熟。好一個懵逼不傷腦,姜還是老的辣。
他忽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放松在座椅上:葉大師果然厲害,一點就明白
我:……
我看他半個小時內,電話得響了十幾個,他不停掛那邊不停打
這不,話音剛落,電話鈴聲又來了,他帶有抱歉的眼神看向我
前臺有名片,記得地址發(fā)我。
坐了大半天,屁股都快麻了,他走后我伸了個懶腰,順便叫前臺文玉點了份水果,剛把錢轉給文玉,微信就發(fā)來好友驗證消息,剛通過,那邊地址已經(jīng)發(fā)了過來
我查了查路程,五十多公里,還能接收。
那邊又來一條消息,明天下午五點出發(fā),洗漱用品,吃的什么他們都準備完全,叫我打空手去就行
看來今晚又是不眠之夜
我叫文玉下午若是沒什么人,就早點下班,馬上七月半,鬼門大開,女孩子還是不要太晚回家
仔細一看文玉,發(fā)現(xiàn)她額頭有一團淡淡的黑氣,眼皮一片烏青,整個人顯得很沒精神,便開口問道:文玉,你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做夢
文玉整個人一愣,隨后便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便老實巴交地點頭:嗯,最近總夢見一個男人,他對我很好很好,也能清晰看到他的臉,他好帥好帥的,醒來后還莫名的很難過。
我昨晚還夢見他了,他說他要走了,以后就不能經(jīng)常過來看我了,希望我不要怪他,讓我好好的,說完他還往我手里塞了一張紙條,我看了一下,是一串電話號碼。在夢里我拿著這張紙條哭得老傷心了,醒來后都喘不過氣來。
那串號碼還記得嗎你打了嗎
文玉趕忙說道:記得,不敢打。我百度過了,百度說這是陰桃花。再說了我這記憶力怎么可能看了一眼醒來后記得清清楚楚。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了她我親手打磨的玉鐲,這玉鐲可是充滿靈氣的,一般的妖魔鬼怪可不敢輕易近身
文玉眼里跟放光似的看著玉鐲,可就是不敢接:老板,你工資給的很高很高了,而且這工作又非常簡單,這會不會不太好...
我嘴角彎彎:你確定不要
她看我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她有些遲疑:老板…,既然是老板親自給的,那我肯定要
說完不帶任何考慮的把玉鐲帶在自己手上,生怕我突然反悔
等會你就收拾東西回家吧,反正我這幾天都不在,給你放幾天假,工資照常給你發(fā)。
文玉星星眼的看著我,聲音都有些做作:上輩子我肯定拯救了蒼生所以這輩子才能遇到這么好的老板。老板~
我急忙打住:行了,別放鴨。對了,這幾天別出門,若是他還在夢里糾纏你你就使勁罵他,這老鬼,明顯擺著讓你下去陪他。實在不行在夢里喊我。
她朝我敬了個禮:好的老板。
……
回到家洗漱了一下,站在窗外吸進了外面帶來的靈氣,感覺周身靈氣充沛,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最后坐在自己臥室里畫符,明天的事難以預料,要不每種符都畫幾張。
說干就干,當即提筆蘸墨,在符紙上不停地畫,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等感覺身體很疲憊時,抬眼望去墻上的鐘,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了,看著面前的一小摞符紙,感覺已經(jīng)夠了,就算有黑僵來襲,也能讓他有去無回,別說那些厲鬼了。順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回床上睡了。
……
我抵達他們指定的地點,凝視著不遠處靜候的五人。
兩女三男,站在一起有說有笑。
其中一男孩瞥見我的身影,匆忙奔來,語氣吊兒郎當?shù)模耗憔褪俏野趾斑^來的
我端詳他的面色,一片死氣,便點頭示意
他朝他朋友那邊使了個眼色,嘴角微揚,:我原本想著我們隊伍還差一個人,沒想到我爸安排好了。小妹妹,你成年沒有哦,看著好小。
吸收太多靈氣了,二十歲的身體確實看著像十六七歲的模樣
他這問題,我并未回答,徑直走向他們的隊伍,看著他們幾人的面色都一樣,只嘆息,有錢人的世界真的看不懂。
新來的,很高冷嘛!卷發(fā)女孩把手搭在另一個男孩的肩上,對我擠眉弄眼的:我叫蘇蘇,我旁邊這個二狗叫蕭逸,還有對面這個小姐姐叫溫莎,她旁邊站著是她男朋友裴泫,還有那個,就是剛剛過來接你的是紀梵希。小妹妹你呢
看她如此熱情,我也不想掃興,畢竟接下來少不了的接觸:葉十一。
聽到我的回答蘇蘇一愣,隨后笑道:這名字,好聽,單一卻不失美感。
謝謝。
看我如此生疏感,她自討沒趣地撥弄她跟前的蕭逸頭發(fā),語氣對著剛剛走過來的紀梵希:老梵,是這個地方嗎
我打量著周圍,只看草都在我們半身腰,前面路都沒有,可明顯感覺到四周涌入刺骨的寒冷
紀梵希在手機上放大了地圖,眉毛緊皺:是這沒錯啊。要不再往前走試試
溫莎抱著雙臂,謹慎四周看了一眼,聲音顫顫巍巍地: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冷啊。
話說到這了蘇蘇也抱著雙臂: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冷。
我看一眼她們穿著,一個大背帶,一個半身裙,不冷才怪,現(xiàn)在溫度就只有十來度,越往里走溫度越低。三個男孩穿的倒是很正常。
蕭逸拿出大背包,從里面翻出兩件女士外套,一件男士的外套
我這里有外套,要不你們先穿上。
蘇蘇輕輕拍了他的后腦勺,語氣充滿驕傲:可以呀二狗,這么體貼。說完還給我塞了一件粉嫩色的外套:小妹妹,看你瘦胳膊細腿的,趕緊穿上,別感冒了。對了,新買的,放心穿。
我:……我倒不是很需要,但還是穿了,怕被說不合群。
等會我和老梵走前面,你們幾個跟著我們的腳步。
裴泫幫著溫莎穿著外套,語氣和煦。
嘖嘖,這聲音好溫柔。就跟霸道總裁里面的男二一樣
我緊了緊挎包,跟著他們的腳步,看著不遠處彌漫過來的霧氣,我打開天眼,發(fā)現(xiàn)霧氣里面夾雜著淡淡的黑氣。
我趁他們不備,迅速取出一張符,口中輕聲默念咒語,一束白光如箭般疾馳而去,沖向那些霧氣。只見那些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后退,直至消失不見。
你們看到了嗎明明剛剛有霧的。怎么一瞬間那些霧就散了呢!
溫莎被裴泫拉著手,語氣驚訝
這詭異的一幕他們都瞧見了,越往里走,感覺心里有種淡淡的怪異,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鐘,終于看見前面不遠處佇立的醫(yī)院,此刻夜幕降臨,四周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視。他們彼此緊挨著,就我大搖大擺地跟在他們身后絲毫不慌
這應該是間老醫(yī)院了,樓層并不高,就三層。
趁著太陽剩下的余暉能明顯看到這醫(yī)院可真破,鐵銹的鋼門都已經(jīng)殘破不堪,醫(yī)院的墻皮都快掉干凈了,從外面看過去,就像還沒裝修卻擱置了好多年的毛胚房,整個樓都充滿了恐怖氣息
我打開天眼,發(fā)現(xiàn)整棟樓都被濃郁的黑氣所籠罩。
周圍時不時傳來一些不知名鳥類的叫聲,顯得更恐怖了
溫莎緊緊攥著裴泫的手臂,整個人惶恐不安,她的雙眼不停地掃視著四周,語氣哀求道:蘇蘇要不等天亮再去里面逛逛吧,我感覺效果都一樣,我這心里總感覺不舒服。
蕭逸插話了:怕啥,我們這三個大男人都在,有我們保護你們。再說了,我們去過那么多地方都沒事,這次也一樣,放心啊。
是啊莎莎,要不今晚先將就一下,我們早點弄完早點回去。
蘇蘇緊了緊身上的外套,仍不忘寬慰溫莎。
裴泫整張臉也充滿警惕,顯然把溫莎的話放在了心上,他輕輕拍了拍溫莎的手以示安撫
溫莎只能點了點頭,剛到醫(yī)院門口,他們拿出設備,一部攝像機,還有幾個針孔攝像頭,他們別在衣領處,蘇蘇把最后一個攝像頭安在我的包帶上,一人一把強光手電筒,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然后開起了直播
他們對著鏡頭打著招呼
家人們!歡迎來到今天的直播!紀梵希音帶著幾分激昂,今天,我要帶大家去一個絕對刺激的地方——那座傳聞中的廢棄醫(yī)院!
直播間的人才寥寥幾個,大家進來只是看個新奇
大家都知道,這座廢棄醫(yī)院已經(jīng)荒廢了幾十年,里面發(fā)生過各種各樣離奇的事情。有人說在夜里能聽到詭異的哭聲,有人說看到過模糊的身影在走廊里游蕩。而今天,我就要親自進去一探究竟,把最真實的情況展現(xiàn)給大家!
涌入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尤其其中一條彈幕最為醒目
[我勸你們別去,有命去沒命回]
彈幕越來越多,很快把這條彈幕刷了上去
[我沒看錯吧!他們可是最出名的探險者。]
[上次那個廢棄工廠真的嚇死我了,幸好主播他們沒出什么事。]
[我好喜歡蘇蘇小姐姐,太漂亮了,還有溫莎小姐姐好溫柔。]
[主播他們膽子可真大,這地方都敢去。醫(yī)院可是最亂的地方]
看到直播效果達到,紀梵希把鏡頭一轉,語氣神神秘秘的
看到嗎,這就是傳說中最為恐怖的醫(yī)院,等會我們就直接進去,大家跟隨我的鏡頭一探到底。
蕭逸緩緩推開面前的鐵門,鐵門在黑夜當中發(fā)出刺耳的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一股刺鼻的霉味撲面而來,他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連我都皺起了雙眉,用手捂住了口鼻,這味道,可不僅只是霉味那么簡單。
好濃的煞氣!
蘇蘇拿起手電筒四處掃描高樓,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突然的尖叫了一聲,她顫抖地指著二層那一樓:那里有人。
被她一尖叫,這幾人明顯顫抖了一下,蕭逸朝著她指的方向一照,發(fā)現(xiàn)是隨風飄起的窗簾
別怕蘇蘇,那只是窗簾而已。
他們的手電筒紛紛朝那邊一照,果然是隨風飄起的窗簾,頓時松了一口氣。
溫莎被她一尖叫,嚇得鉆進了裴泫懷里,聽到是窗簾,她還是充滿了緊張。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四周黑黢黢的一片,她緊緊挨著裴泫,整顆心都在嗓子里。
裴泫撫摸著她的背,輕聲安撫:有我在,別怕。
我不用開天眼都能看到那些頑固的孤魂野鬼此時爭先恐后地飄在每個窗口,好想從樓里出來把他們一口活吞
當他們打開鐵門的一瞬間,那些孤魂野鬼瞬間消失不見
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我快速用符紙編制了幾個小紙人,輕聲念起咒語,小紙人像有了靈魂一般貼在他們的背后,然后進行了隱身。
這樣,我的重心就可以不用隨時放在他們的身上,若是有什么狀況,這些小紙人會替他們擋一劫的
這里面有煞氣,說明里面不僅有孤魂野鬼,可能有鬼將。
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這鬼將利用這些靈魂在構建一個邪惡的法陣。
它將眾多孤魂野鬼的怨氣匯聚,企圖以此打破陰陽兩界的界限,釋放出更多的厲鬼到人間,引發(fā)一場大亂。
這些靈魂被鬼將用特殊的力量禁錮在醫(yī)院的各個角落,不斷地被抽取著怨氣和靈力,以維持法陣的運轉。
幸好遇到我了,不然還真可能被他得逞。
紀梵希拿著攝像頭先踏入醫(yī)院鐵門內,看著眼前的醫(yī)院,好像巨大的怪物張著嘴等著他們進入
其余人紛紛站他兩側,一陣刺骨的涼風吹來,他們都打了個寒戰(zhàn),還是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前進
地上的樹葉干枯的踩在腳下,發(fā)出咔擦咔擦地聲音。無疑在這黑夜中增添了恐怖氣息
紀梵希顫巍巍地推開醫(yī)院大門,門軸發(fā)出刺耳的呻吟,一股霉味混合著某種難以名狀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紀梵希急忙用手散去,然后第一個踏入,其余人緊跟其后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醫(yī)院大廳,大廳里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灰塵在燈光的光束下飛舞。
這應該就是醫(yī)院接待的地方。紀梵希咽了一下口水,壓低聲音繼續(xù)對著直播里面的人說道:我聽說當時有一個家屬拿著刀就是在我們現(xiàn)在站的這個位置殺死了一個人醫(yī)生,捅了一刀又一刀,那血留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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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拼了命去拉,可這位家屬就跟中邪了似的只盯著那位醫(yī)生捅,直到醫(yī)生沒氣了他才松手,最恐怖的是哪點你們知道嗎他拿著刀直接捅向自己的脖子,那血直接飆在對面護士臉上,護士當場嚇瘋了
直播間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達到一千,彈幕也是各種各樣的
[我是新來的,主播這是在干什么在講恐怖片嗎]
[樓上的,主播他們在醫(yī)院探險。]
[我去,他們是不要命了嗎在這種地方講這些話�。�
[握草,主播真會玩,膽子可真大。]
[我要看蘇蘇和莎莎女神�。�
[(捂臉哭)今晚不用睡覺了。]
蕭逸走向簡陋的導醫(yī)臺,那里只有兩張桌子,桌上兩邊還擺有半截紅蠟燭,兩張桌子中間有一個香爐,里面插滿了燃燼的香,看來是上一個探險者留下的。
桌上還留有一張空白紙條,隨著鏡頭探入,蕭逸拿起紙條,只看上面慢慢顯示血紅的字跡
跑蘇蘇隨口念出這個字,剛剛還敞開的大門突然一下緊閉,紙條一下掉落在地上,他們紛紛看向門口,大氣不敢出
紀梵希把攝像頭交給蕭逸,自己則跑過去想打開大門,可大門好像是被鎖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他朝他們搖了搖頭
溫莎緊緊挨著裴泫,全身顫抖
彈幕越來越多
[高科技,肯定是高科技。]
[上面小學生吧,什么都是高科技。沒看到主播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嗎]
[大半夜真不能刷視頻,等會上廁所誰陪我去啊!我害怕~]
[你男的女的�。�
[女的,哥哥~,我好怕~]
[莫不是女裝大佬]
[我去我去我去]
[要不你們快跑吧!我看著都頭皮發(fā)麻。]
[別聽樓上的,我想看]
我掏出我挎包的瓜子,靜靜地看他們表演,真是又菜又愛玩
紀梵希接過攝像頭,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鏡頭說道:既然他們這么熱情的邀請我們進來玩,那我們就繼續(xù)前進。
他們幾人并排著走在一起,所有人身上的針孔攝像頭以不同的方位完全呈現(xiàn)在直播間。
走廊上右邊有幾間潦草的醫(yī)生辦公室,中間是一間藥房,左邊好像是嬰幼兒洗澡檢查的地方,在右邊走廊最深處還有一輛輪椅正對著我們。
他們首先探入的是藥房,藥房的門半掩著,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紀梵希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眾人走進藥房,手電筒的光照在一排排的藥架上,上面擺滿了各種東倒西歪陳舊的藥瓶。突然,蘇蘇腳下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蕭逸連忙用手電筒一照,發(fā)現(xiàn)是一個破舊的藥箱,里面的藥散落了一地。
小心腳下。蕭逸悄聲開口
蘇蘇看著地上散落的藥品,點了點頭
我看到一個小嬰兒以最怪異的姿勢攀附在墻角,做出了攻擊的狀態(tài),可看到他們身上此時發(fā)出淡淡的金光,焦急的在天花板快速爬浮。
它有意識!
這藥房里只有一些簡單的藥品,我們上左邊看看
剛一出門,剛剛在最深處的輪椅不知何時來到了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他們。
蘇蘇幾人頓時嚇得一身冷汗
這輪椅什么時候過來的溫莎整個人都顫抖著,指著輪椅不知所措。
紀梵希拿著攝像頭前進,一陣強風襲來,輪椅再次滾動,不偏不倚穩(wěn)到了紀梵希的腳下
紀梵希看到這一幕,吞了吞口水,強硬解釋道:別怕,風帶過來的。
[我怎么感覺輪椅后面有東西。]
[你也感覺到了我也這么覺得,剛剛你們都看到了,輪椅本來在走廊最里面,風不可能吹動輪椅。]
[主播大大,你們走吧!命要緊,感覺怪嚇人的。]
[是劇本吧!世界上哪有鬼。]
彈幕越來越多,紀梵�?吹搅诉@些彈幕,不自然的笑了笑:大家別怕,我們既然敢來,說明做好了準備。說著從背包里拿出一沓符:看到?jīng)],這是我專門在大師那里預訂的,每一張都開了光的,花了我不少錢呢
我仔細看了看他手中符紙,嘴角不停抽抽,這些符紙只有一些微弱的薄光,甩在它們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沒什么卵用。
他從一沓符紙里面抽取幾張,一人散了一張
大師說了,把這些符紙貼身放在身上,那些東西就不敢靠近了。
他們等人拿起符紙就跟拿起了寶貝似的,各自放在了包包里
我在符紙上摩擦了兩下,頓時汗顏
這紙質,一個字形容,差到?jīng)]邊,拼夕夕上九塊九一百張的那個還有這畫的符語點都不符合標準,新手吧
他們特意避開輪椅,往左邊行走
他們電筒照向頭頂處的牌子
新生兒洗浴中心好像是專門給剛出生的寶寶洗澡用的。
蘇蘇的電筒照向玻璃里面的環(huán)境,里面的小浴缸出奇的干凈,好像是專門有人在打掃一般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捂著嘴使勁拍著旁邊的蕭逸,蕭逸看到她這驚恐的模樣,頓時充滿好奇,把電筒的光照向這些浴缸
最里面的浴缸滿滿的水,而有什么東西在那上面漂浮著
他頓時腳一軟,急忙用手捅了捅旁邊站著的紀梵希
紀梵�?吹竭@兩人的情況,把攝像頭照向里面,頓時一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還是硬著頭皮問著直播間的人
家人們,你們幫我看看那浴缸的是人嗎
直播間看到這一幕,彈幕不停刷起
[臥槽,那是個什么東西]
[好像是個嬰兒,媽呀,救命啊,這就是半夜刷視頻的懲罰嗎]
[主播,要不你進去瞧一瞧,讓我們看一下到底是個啥玩意啊。]
[是啊,主播,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
[那些害怕的退出直播間,別整這死出搞停播了]
……
看到他們好奇心那么重,紀梵希打算進去看一看
蘇蘇拉了一下紀梵希,紀梵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放心
[大家害怕可以拿評論擋]
[上面的是好人啊,不說我還不知道。]
[我怎么感覺像假人。]
……
紀梵希小心翼翼地走進洗浴室,腳步有些虛浮。他的手電筒緩緩掃向浴缸,那漂浮物在水中輕輕晃動,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控。突然,那嬰兒的頭猛地轉了過來,一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紀梵希,直播間瞬間炸鍋,彈幕瘋狂滾動。
紀梵希嚇得差點扔掉攝像頭,踉蹌著往后退。
直到看清水中之物,心中那口氣終于順出。
他用手把假小孩從手中撈起,在鏡頭前晃動
大家別怕,是個假人。
說著把假小孩扔向一邊
[嚇死我了,我就說嘛,是個假的。]
[自己嚇自己~]
[我怎么感覺這假人的眼睛隨著主播的走向動�。。�
[你是不是沒睡醒��!我怎么沒看到。]
[可能我看錯了。]
紀梵希剛踏出門口,感覺脖子有一股涼氣,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卻什么也沒摸到。
可當我看來,有一個鬼嬰剛坐上他的脖子,卻被什么彈開。
他張牙咧嘴的伏在地上,看著他背后濃郁的金光,他害怕地往后面退了退。
紀梵希出來向他們開玩笑道:我進去看了,就是一假人,瞧把你們嚇得。
他們幾人剛松一口氣,突然聽見樓梯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他們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目不轉睛的盯緊樓梯處,一個籃球骨碌碌的滾了下來,還轉了一個彎,朝他們滾了過來
我?guī)撞缴锨安茸×嘶@球,籃球在我腳下不�;蝿�,可被我死死踩著動彈不得,在他們眼里看到的就普通籃球一般,我可不敢說這里面可有個腦袋
沒想到啊一一,你這架勢略懂一二啊
我從腳下拿起這籃球,一臉天真地問道:你們要嗎
他們怎么看這籃球怎么看都覺得怪異,集體搖頭
我把籃球湊到他們跟前,再次確認:你們確定不要
他們退后幾步,再次整齊搖頭
行吧,不要就沒用處了,那就扔了吧。我在籃球上做了些手法,扔到了對面輪椅旁邊,深深地看了那邊一眼,轉過頭對他們說道:你們繼續(xù),是不是該上二樓了
[這小女孩是誰好帥啊�。ㄐ切茄郏�
[新加入的隊員嗎好可愛的小妹妹]
[原來是有高手在此。]
這些彈幕很快被刷了上去
紀梵�?粗辈ラg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達到十萬加,比上次還多,他控制不住的欣喜,他把這份喜悅悄悄地分享給他們
所有人剛剛不安的心全被這消息填滿了。
他們開直播,不止是為了可以賺錢,更多是為了知名度。只要人越多,他們的名氣就會越來越大,這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
為了家人們不迷路,請點一波關注�,F(xiàn)在我們前往二樓,聽說...紀梵希賣起了關子大家若是想知道這二樓發(fā)生了什么,請扣一,讓我們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知道。
[1]
[111]
[1]
[111111111111111]
[222222222]
[1]
大家在彈幕上刷起了屏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他們眾人聚在一起,臉上藏不住的興奮。
紀梵希假意地咳嗽一聲,聲音低沉幾分:據(jù)說當年有個孕婦過來產(chǎn)檢,有一個醫(yī)生為了自己的利益告訴這名孕婦,說她懷的是個怪胎,超雄高達百分之九九,若是她執(zhí)意把他生下來,可會危害世界,鬧得雞犬不寧,重則家破人亡��!
這名孕婦一聽,自然知道超雄這種基因的壞處,她痛不欲生,因為這個孩子可是她受了多少罪才懷上的。她回到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丈夫,丈夫也是整天掩面流淚,他深知這孩子來的不易。
可沒辦法,這種事跡他又不是沒聽說過,就回到醫(yī)院打算把孩子給打了
可那時都快生了,強制流產(chǎn)會傷害到生命,可那醫(yī)生被利益沖昏了頭腦,給那名孕婦安排了手術
在手術過程當中,這名孕婦無意之間聽到了這群禽獸的話,她的孩子根本沒有超雄,他們需要這種成熟健康嬰兒的器官,拿去賣肯定拿得到好價錢。
可她當時沒有辦法,她的臉上全是怨恨,最后大出血,剝奪了她的生命。
直播間的人氣憤不已,彈幕各種各樣
[握草,簡直不是人��!他是怎么當上醫(yī)生的。]
[真替這名孕婦感到遺憾。為她,也為她的孩子。]
[最后呢,他死沒死。這種醫(yī)生,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主播開始講的有一個男人拿著刀殺了一名醫(yī)生,是不是這件事引起的。]
[什么,前面還有,我錯過了什么]
[那前面這件事就對應上了,只送那醫(yī)生一個字,該�。�
[前面發(fā)生了什么,有木有人跟我們新來的講一講。]
……
溫莎的注意力還是在剛剛被甩開的籃球身上,她總覺得那籃球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想到這,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她緊緊靠著裴泫,跟著他們走向二樓,可目光總遺留在那邊。
籃球被一股火焰燃燒著,產(chǎn)生劇烈的疼痛讓它在里面不停掙扎,沒過一會,籃球慢慢癟了下來,它旁邊的輪椅不停顫抖,被這一幕的現(xiàn)象嚇得根本不知道做出何反應。
輪椅悄悄往前進了一些,注意到一股強烈的目光,那推輪椅的手不禁握緊,往后退了一步。
老梵,我聽說上次來探險的人就是上了三樓才出問題的,咱們這次要不就到二樓看看得了。蕭逸有些擔憂地說道。
紀梵希猶豫了一下,但看著直播間里不斷催促的彈幕,咬了咬牙說:來都來了,二樓看完,咱們還是得上三樓。大家小心點就行。
爬上二樓,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眾人捂住口鼻,電筒的光掃了一個大概
可長長的走廊卻有被拖拉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發(fā)黑。
這……這是血嗎蘇蘇聲音顫抖,眼中滿是恐懼。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紀梵希強裝鎮(zhèn)定,把攝像頭對著地上的血跡,對著直播間的人說道:這二樓應該也發(fā)生過我們不知道的事。
又把攝像頭對向護士站,護士站一片凌亂,病歷本散落在地,筆也滾得到處都是。
而那片血跡是從護士站里面的輸液室沿路而來的。
他們跟著血跡來到輸液室,只看里面滿地血跡,還有一地空的輸液瓶,好像是掙扎和反抗的痕跡。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上次探險的人究竟看到了什么為什么會失蹤為什么會發(fā)瘋
突然,不知是哪個病房什么東西掉落下來,在寂靜的黑夜里顯得格外大聲
他們急忙奔了出去,尋找聲音來源
攝像頭因為奔波起伏太大,導致畫面不清,直播間的人都充滿好奇
[發(fā)生什么了]
[你們沒有聽到(砰)地一聲嗎]
[我去我去我去。]
[主播還在嗎]
他們出來后發(fā)現(xiàn)每間病房都靜悄悄地,只有帶著血跡的那間病房門緩緩打開,好像是等著他們進去一番
蘇蘇緊緊拉著蕭逸的衣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間病房,渾身充滿顫抖
而溫莎整個人都快哭了,她拉著裴泫的手,整個聲音都帶著哭腔:裴哥,我們不去了,我們走吧。
裴泫緊皺雙眉,他反握溫莎的手越來越緊,他的眼神看向紀梵希,希望他能做出反應。
剛剛那一幕讓直播反響很好,直播間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達到上萬,紀梵希他不想就這么放棄。
要不咱們在堅持一下,直播間的人數(shù)還在突破,我們要的難道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見他們表情很遲疑,他突然爆發(fā):我們?yōu)榱俗鲞@一行犧牲那么多,花費那么多的精力,難道現(xiàn)在就要讓它功虧一簣嗎當初是誰提出去探險的,難道不是你們嗎
我們這幾年去過那么多的地方,哪次不是活著走出來的,這一次就怕了為了來這個地方,你們不知道我做了好多功夫,花費了好多時間,這些你們是看在眼里的��!
這一吼大家都面面相覷不說話了,直到剛剛打開的病房門一下關閉,讓大家心里一顫,剛剛被強壓下去的逃跑念頭,瞬間又被激發(fā)了起來。
幾雙眼睛望向那個地方,那間房門又緩緩打開
我的手伸進我的挎包里面,隨時觀察眼前的一幕
這時,一樓又發(fā)生一陣響聲,他們幾人抱成一團
彈幕不停刷起來了
[握草,我聽到了什么真鬧鬼了]
[哦豁,跑不掉了吧!]
[嚇死我了,還是尿床上吧!]
[樓上要點臉,多大人了。]
[主播,往樓上跑吧,我感覺他們被夾擊了。]
[樓上應該還沒成年,都準備尿床了。]
[媽呀,半夜果真不能刷視頻,不是美食就是鬼,這就是給我的懲罰嗎]
……
他們看到從樓下上來一個輪椅,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而所有病房都緩緩打開,這一幕嚇得他們差點尿褲子
突然從最里面出來一個無頭尸,他四肢不協(xié)調,整個尸體咯咯作響。
而直播畫面頓時黑屏,直播間的人頓時充滿好奇。
[怎么回事]
[不造�。。�
[報警吧!感覺主播他們出事了。]
[我看到了什么啊~]
[怎么了樓上看到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沒看到]
他們幾人慌了神,每間病房都擁擠了所有冤死的鬼魂,迫不及待地想從病房涌出。
紀梵希反應最快,他大喊一聲跑。
其他人也終于從這畫面反過神來,紛紛亂竄,一看樓梯口的輪椅正快到了,他們慌不留神的往三樓跑去。
三樓的鐵門也慢慢打開,好像在迎接他們一番。
他們進去之后把門關上,然后迅速地隨便找了一間房躲著。
他們在房間里不停顫抖,聽著外面地動靜。紀紀梵希正想從窗戶探察一番,驀然間,只見那無頭尸正步履遲緩地挪動著,口中還不斷念叨:我的頭在哪里你們可有看見我的頭
紀梵希翻開背包,把那一沓符紙灑在各處,生怕它們鉆了進來。
蕭逸豎起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
外面的無頭尸好像觸發(fā)了什么,從喉嚨處傳出來的聲音逐漸怪異:我的頭去哪了我的頭去哪了
此時,雷聲陣陣,閃電撕裂整個病房,暴雨傾盆而下,寒意徹骨,他們緊緊抱住自己。
我凝視著他們,輕輕搖頭,不禁想起那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外面嘈雜聲不斷,仿佛在尋覓著他們的蹤跡。
嘿嘿,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們了,你們逃不掉的。
一個空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似乎洞察出藏在里面的他們。
我找到你們了。
話音未落,所有聲音瞬間消失,唯有窗外的雷聲和大雨聲,他們面面相覷,茫然無措,每張臉都寫滿了驚恐。
突然,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他們不由自主地后退幾步,死死盯著門,生怕下一刻有人破門而入。
然而,門外忽地變得鴉雀無聲,門卻緩緩自動打開,見此情形,他們發(fā)出凄厲的尖叫,旋即昏厥過去。
望著已然昏厥的幾人,我無奈地搖頭,真是咎由自取啊!
我掐訣念咒,門轟然關閉,從包中取出數(shù)張隱身符,口中念念有詞,他們瞬間隱身。
他們身上的小紙人應聲而出,仿佛領悟了我的意圖,迅速變換成他們的模樣,將他們隨意丟棄在角落。
我重新拆開一包瓜子,端坐于已擦拭干凈的板凳上,靜候一場好戲的上演。
他們五人如布陣般,各據(jù)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門被一股巨力推開,門口擠滿了形形色色的靈魂,它們見屋內五人不閃不避,背對著它們,鬼臉上露出五彩斑斕的神情。
感覺他們比它們還要怪異怎么回事
紀梵希率先轉過頭來,整張臉透著古怪,聲音冷冽如機械:聽說你們在找我們
其余四人骨骼咔咔作響,以最為怪異的姿勢轉過頭凝視著他們。
眾鬼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住,一時之間竟不敢上前。
蕭逸的身軀伏于地面,四肢不斷扭動。
余下幾人以最為怪異的表情緊盯著外面的眾靈魂。
眾鬼魂目睹這恐怖的場景,紛紛四散逃竄。
他們幾人像瘋批一樣追了出去。
時不時還傳來幾句:
別躲了,都看到你們了。
嘿嘿嘿,讓我猜一猜你們會躲在哪里
是不是躲在這里嘿嘿,找到你了。
我看了一眼窗戶外面,感覺時機差不多了
我決定在房間擺聚靈陣將它們困住,畢竟大boss還沒出來,必須先把這些小鬼解決了。
先在房間四角精確放置五帝錢,借其陽剛之氣定陣基。接著用朱砂沿著墻壁畫出蜿蜒復雜的符文,如同神秘脈絡。
在陣眼處放上精心煉制的鎮(zhèn)魂玉。
一切就緒,我默念咒語激活陣法,剎那間符文閃爍幽光,五帝錢嗡嗡作響。
只聽轟地一聲,陣法成了!
下一秒,所有鬼魂全被驅趕在這房間內,聚靈陣光芒大盛,那些逃竄回來的鬼魂被這股力量牽引,紛紛落入陣中。眾鬼魂在陣中瘋狂掙扎,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可聚靈陣紋絲不動,將它們牢牢困在其中。
就在這時,房間的溫度驟降,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門外傳來。一個巨大的黑影緩緩浮現(xiàn),竟是那個孕婦的冤魂,她周身散發(fā)著濃烈的怨氣,眼神中滿是仇恨。
你們以為困住這些小鬼就能阻止我嗎孕婦冤魂冷冷說道,聲音如冰碴般刺人。
我站起身,眼神堅定,手中捏起法訣:你冤有頭債有主,當年害你的醫(yī)生已受到懲罰,這些無辜的人不該為當年的事陪葬。
孕婦冤魂發(fā)出一陣癲狂的笑聲:無辜他們闖入這里,驚擾我的孩子,都該死!說罷,她雙手一揮,一道黑色的怨氣朝著我襲來。我迅速施展法術抵擋
黑色怨氣與我的法術碰撞,爆發(fā)出強烈的光芒。我咬牙堅持,努力穩(wěn)住陣腳。
孕婦冤魂見狀,加大了攻擊力度,怨氣如洶涌的潮水般不斷涌來。
我一邊抵御攻擊,一邊尋找她的破綻。突然,一個鬼嬰從另一個角度向我襲來,不料剛起空,就被趕來的紀梵希拉住了腳
紀梵�?粗种械男」�,用手指捅了捅它齜牙咧嘴的小臉。
小鬼在他手中,張牙舞爪的想咬他,紀梵希一巴掌拍向它的屁股,小鬼一愣,隨即大聲嚎哭起來
其余幾人見狀,覺得好玩,一個一巴掌拍著它的屁股。
不一會就給它拍出了原型。
紀梵希一看他哭的不能自我,那雙看向我的眼睛很是無辜,他把小孩甩給那名孕婦。
孕婦抱住自己的孩子,漸漸浮現(xiàn)出自己的模樣,身體那股黑氣也轉眼即逝
她雙眼含著血淚,緊緊抱著懷里的孩子,眼里那股憐愛快溢出眼睛
十多年了,我第一次見到自己孩子的模樣。
孩子好像嗅到了媽媽的味道,在她懷里安靜睡了下來。
見到他睡著的容顏,孕婦突然跪在地上,眼里都是哀求
大師,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可以魂飛煙滅,只求大師放過我孩子一馬。
他還沒好好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被那群禽獸剝奪了生命,都怪我聽信他言,為何當初不多走幾家醫(yī)院,都怪我,一切都怪我。
我嘆了一口氣,看著她,這是她命中有這一劫,逃不過去的。
一切命中注定。
我嘴里開始念念有詞,手上結著印,一道金光照在她們身上,直到她們身體透明,她疑惑的看向我,最后明白我的用意,在消失前向我鞠了一個躬。
所有靈魂跟著剛剛的金光慢慢消失,他們都轉換成生前模樣,做起了拜拜手勢
直到他們完全消失我感覺喉嚨腥甜,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我這算違反了陰陽輪回的規(guī)定,算了,這些都是要還的。
希望她們下輩子多做好事,好把我的功德賺回來。
我拿出手機給那邊發(fā)了一個消息,示意紙人把他們帶出去。
我察覺我身體不適合開車,直接給某人發(fā)了一個地址,不到一秒就收到ok表情。
我剛出醫(yī)院,一股光照在身上,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醫(yī)院,發(fā)現(xiàn)里面的陰氣并未消散,我嘆了一口氣
罷了,后面再來收拾你。
回到家,剛閉眼盤腿打坐,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我猛地一睜開眼睛。
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