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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和沈枝意是雙胞胎姐妹。
在生下我們后的幾年里,父母關系日漸分裂。
在我的印象里,母親總是很晚很晚回家,甚至不回家,也從來不會抱我和姐姐。
父親開始時對我們很好,有一次母親回家時被父親發(fā)現(xiàn)她身上沾著煙味后,他們大吵了一架。
將東西能砸的都砸了,父親砸門而出。
那以后,父親會偶爾回家,每次回家都是母親在的時候,但再也不會關心我和姐姐了。
幾年后,父親和母親在外有各自的家庭,我和姐姐被交給保姆照顧。
保姆開始對我們很好,但發(fā)現(xiàn)父母經常不回家時,便將自己的活丟給我們干,輕則不給吃飯,重則挨打。
這時候,姐姐總會護著我,偷偷給我留吃的。
有時候半夜餓得睡不著,就和姐姐偷偷跑到廚房偷點冷饅頭冷菜吃。
再到后來,母親攀上顧家以后,他們終于決定離婚。
我想,我終于解放了,再也不用挨打了。
我被判給父親帶出國生活,姐姐則是判給母親。
小小的我抱著姐姐承諾,二十歲時我便回國,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父親對我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
會給我很多很多的錢,但是得不到他一絲關愛。
年少時的自己總是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總想證明些什么。
這樣父親就會多愛自己一點。
在自己十八歲時,父親出了車禍。
我趕到現(xiàn)場時,雪白的奶油蛋糕上面沾滿了鮮紅的血跡。
那天是母親的生日。
送往醫(yī)院后沒搶救過來,醫(yī)生交給我一個鉆戒和手機,說是父親身上的東西。
那鉆戒是父親和母親的婚戒。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父親為什么不愛我。
因為父親的去世,我回了國。
回國后,才聽到姐姐下落不明的消息。
知道我回國后,母親第一次來找了。
那時候見面時,她已經成了顧家掌權人的母親。
她抽出五百萬的支票放在桌上,威脅著我讓我出國。
讓我不準查收姐姐的事。
我收下支票后,會到國外,繼續(xù)調查姐姐的下落。
在第二年的秋天,我終于找到了姐姐的下落。
那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姐姐是被拐賣到哪里的。
當我?guī)е菐讉保鏢趕往哪里時,我以為我們會相擁而泣。
沒想到,看到的是,姐姐撞墻自盡的畫面。
紅色的血液染在了,褐色的泥土墻上,身邊快五十歲的男人嘴里罵著賤人。
我一把推開男人,將姐姐摟在懷里。
姐姐臉色慘白的躺在我懷里,目光混沌,身體漸漸變冷。
身后的保鏢將人扣住,我放下姐姐,拿起散落在地的木棍。
看著上面已經變色的痕跡,身體里都在叫囂著殺了他。
我拿起木棍,一下一下的砸向他的腦袋,鮮血將木頭重新染上色,血順著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但我并沒有將人殺死,為這種人臟了手不值得。
我報了警,帶著姐姐去了回了京市,將姐姐葬在墓園。
小山村里是人販子最大的窩點,村里的婦女大多是被拐賣而來的。
警察將窩點抄了之后,給拐賣而來的婦女找到自己的家人。
懲罰了所有參與拐賣的人販子。
而拐賣姐姐的人販子早就去世了,線索斷在了原地。
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終于查清楚了最后的真相。
看著私家偵探發(fā)過來的一封封的郵件,我開始謀劃著該怎么報復他們。
第一個報復對象是傷害姐姐的主謀,沈初柔。
我開始接近顧辭年,逼瘋沈初柔。
本來是想她在牢里過一輩子的,誰曾想她居然瘋了。
可她那句,去找顧辭年都是他害的,讓我起了疑心。
讓我沒想到的是,顧辭年居然也參與了,若不是他的推波助瀾,姐姐也不會這樣。
傷害姐姐的人一個也別想跑掉!
我改了他要商標的那塊地,讓公司出了亂子。
找人查他的公司,沒想到啊,顧辭年,千防萬防居然還是讓我找到了岔子。
進了警局后,居然發(fā)現(xiàn)他被下了毒,好在發(fā)現(xiàn)的早。
我知道這是我那親生母親做的,顧辭年啊,顧辭年,沒想到想讓你死得不止我一個。
我收回思緒,拿出紙巾擦了擦墓碑上的灰。
姐姐,我要去看看這個世界了。
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