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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逃跑的想法被發(fā)現(xiàn)了,多待一秒鐘都是危險。
十幾分鐘后,我拖著行李箱來到門口,突然發(fā)現(xiàn)門把手自個晃動了起來。
咔噠
伴隨一道清脆的開鎖聲,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外頭站立著的男人赫然就是李修。
真叫人失望啊,然然。
他陰沉著臉往前邁步,用力摔上門。不是求你別走了么,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
我試圖后退,李修先一步掐緊我的脖子,迫使我仰起臉與他對視。
連你也想拋棄我是嗎
李修的力氣太大,我無法掙脫,被掐得面色發(fā)青幾近窒息。
天花板吊燈投射下明黃的光線,直直地打在我左手情侶戒上,反射出一道微弱的銀光。
李修望著戒指發(fā)呆,猙獰表情逐漸變得柔和,不自覺松開了手。
咳咳!
我嚇得雙腿發(fā)軟,渾身乏力跌倒在地上。鋪天蓋地的恐懼席卷而來,讓我對眼前的男人產(chǎn)生了新的認(rèn)知。
也堅定了我要跟他分道揚鑣的決心。
回過神的李修茫然無措,略顯驚慌地看了看自己雙手,仿佛剛才那個陰森可怖的他是被什么東西奪舍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他半跪下來向我道歉,一遍遍地呢喃。
從前李修只要屈尊認(rèn)個錯,我什么都能原諒他。
但此刻,我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離此地,遠(yuǎn)離這個陰晴不定的瘋子。
冷靜下來后我們面對面坐在沙發(fā)上,中間隔著茶幾。
我垂下頭沉默不語,李修搓搓手背緊張到亂了呼吸。他一直眼巴巴張望著我,欲言又止,恍若一條面臨遺棄的小狗。
然然,隨便說點什么吧,罵我也好。
良久,我抬眸問,什么時候開始的
指什么李修像是沒聽懂問題,眼神無辜得很。
我不耐煩地回復(fù),你的病。
李修瞳孔微顫,語氣十分固執(zhí)。我沒有病。我只是太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