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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我哥帶著一個女人來到嫂子的病房,我以為是他新找的姘頭,但他卻說是花錢找來的護(hù)工,明天就要送嫂子離開,得把她身上洗干凈。
我聽了之后,恍惚地點了點頭,但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明天太陽打西邊出來,我哥會有這么好心。
不過我沒有多想,就覺得可能是買家嫌棄太臟了,要求洗干凈再來接。
我哥和那女人將嫂子帶進(jìn)洗浴間之后,全程都是那女子在操作,我哥連搭把手都不愿,就只是站在浴室門外等候。
簡單地洗完之后,我哥便將那名女護(hù)工打發(fā)離開了,并吩咐我去樓下給他買包煙,我假裝聽話地出了病房,并帶上了門。
我站在門外透過縫隙,看見我哥走進(jìn)了浴室,并將浴室門反鎖了,正當(dāng)我埋頭疑惑時,浴室里傳來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我笑了。
我突然想起了前幾日在家里發(fā)現(xiàn)梅毒陽性檢測報告,是我哥的。
我之前想著我哥得了,我嫂子自然跑不掉,如今看來倒不是那么回事。
之前倒是有聽我媽說過他們夫妻早就貌合神離了,原因是我哥頻頻出軌,只不過為了孩子勉強(qiáng)維系這段婚姻而已。
不過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反正我恨之入骨的那個男人很快就要走死路了。
想來是那日他和我哥爭吵時,說了些話傷了我哥男人的自尊,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我哥這么做的理由。
他不知道我哥這人可陰暗了,打小報復(fù)心就重,這回他算是踢到地府的大門了。
我關(guān)上病房的門,轉(zhuǎn)身下了樓,我可沒去買煙,而是徑直離開了醫(yī)院,我的機(jī)票是今天晚上的,很快就能逃離這個可怕的家了,再也不會共沉淪。
第二日下午,我剛剛補(bǔ)覺結(jié)束,準(zhǔn)備收拾一會,就去交接新工作,就收到了我朋友的消息,她今日早早就在醫(yī)院門口等著。
終于在中午的時候,看著我哥帶著我嫂子上了一輛面包車,出去了一個小時之后,我哥自己回到醫(yī)院我侄子的病房。
一切都結(jié)束,接下來我遭遇的一切都會在我嫂子身上上演,想想真的很期待,就是可惜了自己不能親眼看見。
過了沒幾天,我就接到了我哥的電話,剛拿起,就聽見他的破口大罵。
林月,你這個小賤人憑什么把老子的房子賣了!你還老子房子!
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那個明明就是我的房子,房本上是我的名字!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將電話號碼拉黑后,又開始工作,我賣了原先的房子,在新的城市買了一套新的,已經(jīng)在裝修了。
可是我媽和我哥,每天換著電話給我打,那套房子已經(jīng)有了新的住戶,我哥和我媽兩人上門去鬧,被帶去警察局教育并拘留了三天,所以現(xiàn)在只敢來騷擾我讓我給錢。
我對著電話里說了一句話之后,他們兩個人再也沒有打過我電話了。
林風(fēng),我嫂子的事你應(yīng)該不想鬧得很大吧。
回應(yīng)我的是電話那頭的沉默,最后給我放了一句狠話。
林月,你有種,別讓老子找到你這個小賤人。
我的世界終于變得安靜多了,再也沒有陰險的算計和吸血的家人了,只有一片光明的未來。
一天,我在去公司的路上聽著早間新聞,突然聽到......
某村莊,出現(xiàn)多名患有梅毒的男子,原因疑似為多次進(jìn)行群體性行為......
之后警方開展了溯源調(diào)查,順藤摸瓜查到了我哥身上,因為買賣人口和故意傳播性病,我哥和我最痛恨的那個男人都被抓了,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審判。
對于此次事件,網(wǎng)上也是一片謾罵之聲,簡直大快人心啊。
而我嫂子和上一世的我一樣悲慘,死在骯臟的豬圈里,那個男人將她的尸體九百塊錢賣了給別人配冥婚,真是死后也不得安生呢。
聽朋友說,我媽因為我哥的事整夜整夜睡不著,看起來一下蒼老了十多歲,明明是個活人,身上卻沒有一絲生氣,沒多久就變得瘋癲了,整日喊著我哥的小名四處游蕩。
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是他們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戴著墨鏡開車的我,抬頭看向湛藍(lán)的天空,露出了今日早上第一次爽朗的笑聲,再低頭卻在后視鏡中看到一滴眼淚滑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