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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直沖心頭,可顏云溪還沒說話,孟嘉許趴在她身邊,聲音磁性充滿魅惑的問道:
陽光墓園是不是裴寒舟他爸爸那個
裴寒舟自己纏著你不放,就連死去的爸也要擺出來,這也太......
顏云溪腦子懵的一聲,啞著嗓子對電話那邊說了聲不認(rèn)識,就徑直掛斷了電話。
她穿衣起身,從不抽煙的人,此刻卻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了起來。
怒火在她的身體里亂竄,她想不明白,裴寒舟怎么就成了這么個下賤的男人
為了結(jié)婚,為了錢,不擇手段!
想著想著,顏云溪掏出手機(jī),一通電話打到裴寒舟的手機(jī),滿腔怒火就要對著他噴瀉而出。
可裴寒舟關(guān)機(jī)了......
顏云溪盯著冰涼的手機(jī),嗤笑一聲。
找不到人就單方面冷暴力吊著,這又是他和誰學(xué)的下三濫手段
顏云溪?dú)獾猛现岷鄣拿�,把他拖進(jìn)黑名單。
不想聯(lián)系是吧不想聯(lián)系就永遠(yuǎn)別聯(lián)系了!
顏云溪附身抱住身下的孟嘉許,心里亂成一團(tuán),卻拼命在臉上勾起一個不甚完美的笑。
嘉許,最近發(fā)生太多,我忽然覺得好愛好愛你,再也離不開你......
我們把婚禮提前好不好一個禮拜之后,就舉行婚禮
聽著聽著,孟嘉許心里一抖,猛地綻出一個笑,他哭著抱住顏云溪,抖著聲音說的說:
云溪,我終于等到這一天!
婚禮提前,有太多瑣碎事宜要辦,顏云溪把手機(jī)扔在一旁,除了孟嘉許,誰也找不到她。
三天之后,管家忽然登門拜訪。
他站在孟嘉許門口,手抬起,又放下。
他跟了顏云溪二十幾年,一向了解她的感情狀況。
顏云溪雖然不說,雖然永遠(yuǎn)欺騙,永遠(yuǎn)隱瞞。
可他知道,顏總的心里是有裴先生的。
在一起的第三年,顏云溪出國辦事,不偏不倚正好趕上裴寒舟的生日。
她嘴上說著趕不回來,卻瘋了一樣冒著大雨跑回家。
跑回家時,裴寒舟已經(jīng)睡了,她也沒帶鑰匙,就這么站在門口守了一天一夜。
在一起的第五年,裴寒舟打工摔傷,人住在重癥監(jiān)護(hù)七天七夜,差點(diǎn)兒沒救回來。
顏云溪瘋狂砸錢,把國內(nèi)外的專家團(tuán)隊(duì)都請過來,說是看不好他的病,就誰都別想活。
搞得跟個古代暴君一樣。
在一起的第七年,裴寒舟被顏云溪的敵人綁架。
顏云溪不要命一樣,動用一切資源手段,跑到敵方老巢。
人家笑嘻嘻的說,什么也不要。
只要尊貴的小顏總,給他們跪一個。
顏云溪二話沒說,驚世一跪,嚇得所有人說不出話。
這樣一個人,就算她口口聲聲不愛,字字句句沒有。
可她怎么能,真的沒有
管家憂心忡忡的敲響了孟嘉許的門。
顏云溪親自開門,她盯著管家,手里的伴手禮都塞的不像樣,她心臟狂跳,只能挑一個最好的想法問出嗓子。
怎么了公司出事了
管家暗暗垂頭,不知如何開口,可顏云溪逼迫再三,他只能僵硬的張口。
顏總,裴先生他,不在了。
顏云溪心臟跳的厲害,卻舒了一口氣。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他去哪了
管家咬著牙,努力把破碎不堪的話,說出口。
裴先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