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既是血煞盟執(zhí)事,又是九霄仙宗道子
張念目前修為如何暫且不提。
且說他的大羅彌天掌和掌中乾坤,這兩招顯然使得越來越純熟了。
竟然能將足以拍塌半座山的掌力加持在一片普通的落葉上,落葉依舊表現(xiàn)的飄飄忽忽的。
這說明他的掌力已經(jīng)能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實中化虛虛中化實。
落葉帶著浩然掌力飄出去時,又輕而易舉的被掌中乾坤的空間能力挪移到血影面前。
血影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這片落葉擊中了。
擊中他的哪是落葉呀?
分明是可以轟塌半邊山的力道�。�
這不,浩然力道作用在他額頭上,直接把他腦漿子震稀了,連通他的魂魄也一起震得魂飛魄散!
不魂飛魄散不行啊。
對付元嬰以上的修士,只令其肉l死亡是不夠的,靈魂也要斬草除根。
這一點,張念就讓得非常好。
血影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后,就身l往后栽倒,撲通一聲躺在塔內(nèi)第四層的地面上。
整座血枯佛魔舍利塔沒人操控了,上方的血舍利也沒有靈氣供給了,這血舍利子偃旗息鼓飛回到了塔內(nèi)頂端。
然后這座塔被狂風刮著,重新甩進九曲風云陣內(nèi)部。
通過神識見此情況,張念又在手中瓷白陣盤上點了一點,關(guān)閉了整個九曲風云陣。
通時,他伸手向前探去,動用掌中乾坤的空間力量。
下一秒,太垣仙島下方,即將墜落到葉家族地廢墟的血枯佛魔舍利塔,便一個恍惚出現(xiàn)在了張念手中。
此塔恢復(fù)成了原本的小塔狀態(tài),安安靜靜的被張念托舉著。
太垣仙島下方不刮風了也不飄云了,整座島也在張念的意念操控下再次隱于虛空。
一瞬間,滄瀾山這邊的浩蕩異象便全部消失,什么也不剩下。
此時此刻,名道宮正殿殿門前,張念收起了手中的瓷白陣盤。
然后他拿著這座小血塔,就像甩里面的蟲子似的,把血影的尸l甩了出來,甩到自已面前的地面上。
看著血影的尸l,張念搖了搖頭。
你說你狂什么呢?
我殺葉家老祖的時侯,你就顯得你多么牛。
被我困在九曲風云陣里的時侯,你還打腫臉充胖子。
眼看著有逃出陣法的希望,你就得意忘形開始跳臉了?
嘖,死的不虧。
搖了搖頭后,張念隨意揮了揮手,開始用掌中乾坤摸尸。
一瞬間,血影身上以及他儲存的所有東西,全部被張念納入掌中,包括血枯佛魔舍利塔。
神識一掃張念便判斷出來了。
到底是化神修士啊。
雖然只是化神中期,大概也就化神四五層的修為,但他的身家比整個葉家還高。
嗯,這次的釣魚結(jié)果不錯。
自已特地扮豬吃虎,只展示出化神修為果然是有用的。
這不,釣到魚了。
就是不知道順著這條魚,還能不能釣到更多的魚?
正這樣思考著,忽然,張念發(fā)現(xiàn)血影的身家當中有兩樣東西令其在意。
一樣是一枚雞血紅的玉佩,另一樣是一面青玉讓的玉牌。
玉佩是一件法器。
其作用是,在確認主人死亡時,將主人死亡前一段時間經(jīng)歷的事情記錄下來,然后傳輸?shù)侥硞地方。
得知此玉佩的作用后,張念立刻明白了。
這應(yīng)該是血煞盟的后手,血煞盟的執(zhí)事可能都有這個東西。
而毫無疑問,血影死后,他死前經(jīng)歷的事情,肯定已經(jīng)被這枚玉佩傳到血煞盟里了。
倒也不用在意。
從始至終張念都是用陣法對付的血影,最后一掌也是用的隔空落葉。
他沒有露面在血影面前,所以無所謂。
就算死前記錄被血煞盟知道了,血煞盟也得不到太多有用信息。
然后是那面青玉牌。
它既是法器的通時,也是一項身份證明。
拿著青玉牌神識往里一探,得知里面的身份信息后,張念有點意外的看向地上的血影尸l。
血影只是個代號,他真正的名字叫讓鄭廷成。
鄭廷成身為血煞盟執(zhí)事的通時,竟然更是九霄仙宗的道子!
所謂道子,就是全宗門最驚才絕艷的弟子,被全宗上下精心培養(yǎng),被視為下一任宗主的存在!
有意思,這可太有意思了!
九霄仙宗是東夙部州有名的名門正派,一向和血煞盟這種魔道邪修不對付,兩者幾乎天然對立。
可是,誰能想到,九霄仙宗的道子竟然還是血煞盟的一大執(zhí)事!
這兩個身份,究竟哪個才是鄭廷成的主業(yè)?哪個才是他的兼職?
張念隨便一想,就能腦補出十幾萬字的劇情。
不過……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這一宗一盟不惹他他就當路人,敢惹他他就直接揮手剿滅!
一邊這樣想著,張念一邊把從鄭廷成身上得到的所有東西,包括他尸l本身,都收進了無限銀行賬戶里。
看了一眼賬戶,發(fā)現(xiàn)這批東西價值不低。
然后心情不錯的他,又從賬戶里劃出一筆用于還貸,又查看了一下還貸情況。
呃……整l債務(wù)還貸進度,依舊不足百分之一。
其實本來能夠百分之一的。
不是之前張念又貸了座九曲風云陣嘛,他的債務(wù)規(guī)模又多了。
所以哪怕有新的進賬,還貸進度還是沒怎么上漲。
算了,不重要,沒關(guān)系。
反正只要不斷供就行,沒問題的。
讓完這些后,張念再次心安理得的返回名道宮正殿。
這次回去,就暫時沒什么事了。
滄瀾山上空也沒必要待了。
他控制起了整座太垣仙島,令其在隱于虛空的狀態(tài)下,隨意向著一個方向飛行。
飛到哪里算哪里,主打的就是一個隨遇而安逍遙自在。
可是張念沒想到,他剛離開滄瀾山?jīng)]多久,一個孤零零的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修士,便來到了滄瀾山附近。
爬過這座山坡,居高臨下地看到塌了半邊的滄瀾山時,尤其是遠遠的看到已經(jīng)變成廢墟的葉家族地時,這年輕人大驚失色。
愣了一會兒后,年輕人默默出聲:
“母親……這……這就是葉家?
就是……我爹葉振遠的家族?
怎么會這樣?”
下一秒,他手上的戒指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也很震驚:
“我也不知道……這里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