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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張偉來到D市已經(jīng)一年多了,都說大城市機(jī)會多,但是張偉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所以也碰不到所謂的機(jī)會,只能干著起早貪黑,薪水低微的工作,父親對張偉現(xiàn)狀很不滿意。

    晚上九點(diǎn),張偉一身疲憊地回到出租屋,父親給他發(fā)了微信消息,說同鄉(xiāng)的小王已經(jīng)月入一兩萬了,問張偉什么時候能爭氣點(diǎn),找個好工作,給自己長點(diǎn)臉。

    張偉聽完語音無奈一笑,把手機(jī)丟在桌子上,自己往床上一倒,雖然身體很累,但是腦子里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象父親不善的臉色,頓時睡不著了,就打算出去逛逛。

    晚上九點(diǎn)多街上還是有很多行人和車輛,張偉漫無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走著走著就看不見什么人了。張偉住的地方算是D市邊緣,不算偏,但周圍很多被圍起來的施工場所。

    路邊的路燈都很亮,張偉也不害怕,繼續(xù)散著步,很快就被遠(yuǎn)處吵鬧的廠房吸引。出于湊熱鬧的心理,張偉來到了廠房門口,探頭朝里望去,發(fā)現(xiàn)里面有很多人,分堆圍著一張張桌子,走近一看,原來是在玩撲克牌。打撲克牌這事張偉小時候也玩過,不過那時候是用紙板當(dāng)賭注。

    張偉對于賭錢沒有興趣,但還是和著人群一起旁觀,就在張偉看得入神的時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朋友,第一次來吧,想不想玩兩把,我這邊賭局恰好缺一個人,來人滿臉微笑,剃個寸頭,唯一的特點(diǎn)就是手腕有一個錢字刺青。

    我不會打牌,你找其他人吧,張偉直接拒絕寸頭男的邀請,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回去了。寸頭男見張偉要走,連忙拉住他說道,哥們,實(shí)話告訴你吧,這三個都是我網(wǎng)上的賭友,牌技不行又愛賭,他們怕我做局,非要我在現(xiàn)場找個人一起賭,這樣,你陪我們玩一下,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我還給你500的辛苦費(fèi)。

    聽到對方提到錢,張偉有點(diǎn)心動,寸頭男看到張偉的猶豫,直接把500迅速塞到張偉的手上,隨后就招呼張偉跟他來。張偉看著手里的500,心里暗喜,跟著寸頭男朝賭桌走去。

    賭桌前果然已經(jīng)坐好了三個男的,桌子上擺滿了金色籌碼,張偉心想這也太大膽了吧。寸頭男直接拿起一個掀開外皮塞到嘴里,張偉這才看出來這些籌碼是超市常見的金幣巧克力。

    撲克牌是臨時在附近商店買的,張偉并不清楚寸頭男是如何出千的,但是最后確實(shí)只有他一個人贏了。張偉面露不快,雖然不是自己的錢,但是輸給別人還是不爽的,另外三個倒霉蛋也都沒有好臉色。

    張偉看了下時間,快十二點(diǎn)了,就打算回出租屋,畢竟還要上班。寸頭男將巧克力裝進(jìn)身上的挎包后,隨手剝了一個吃了起來,同時對張偉說如果感興趣,下次可以帶錢來賭,張偉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離開了廠房,周圍的賭桌依舊圍滿了人。

    如果說世界上有什么東西是絕對公平的,那就是所謂的運(yùn)氣,因?yàn)檫\(yùn)氣是未知的,任何人都不可操控,但是賭博靠的不是運(yùn)氣。張偉篤定寸頭男一定會千術(shù),他不懂也不想被騙,所以他沒有理會寸頭男。

    張偉依舊早出晚歸地上著班,直到寸頭男出現(xiàn)在張偉工作的店里。張偉和寸頭男對上目光的時候,寸頭男低聲告訴張偉老地方見,當(dāng)湊數(shù)的依舊有報酬。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張偉還是沒有搞清楚寸頭男找自己的理由,但是他想賺這個報酬,所以根據(jù)上次的記憶找到了廠房。廠房的人似乎比上次少了一些,張偉剛進(jìn)去就被寸頭男拉到了賭桌前。沒有例外,這次也是寸頭男通殺。

    就在張偉拿完報酬要離開的時候,寸頭男故意將一張存折放在桌子上查看余額,張偉瞥了一眼,居然有5000。張偉懷著羨慕的心情回到了出租屋,躺在床上,心里想著如果自己也會出千就好了。

    張偉的老板和大部分老板一樣,對員工的態(tài)度是隨著心情變化,對張偉是時而責(zé)備,時而仁慈。但張偉清楚,老板就是個白眼狼,無論自己干了多少活,都不會滿足。

    就在張偉看見存折后的第二天,他就忍受不了老板的責(zé)備,一如往常,老板一臉假正經(jīng)地尋找員工的小毛病,找到之后就使用微弱的權(quán)力訓(xùn)斥員工�?粗习宓男∪俗炷槪瑥垈ッ媛恫粣�,但很快就恢復(fù)了麻木的神情,但是老板卻不愿意放過他。

    小張啊,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啊,有意見就說出來,張偉的老板盯著張偉平靜地吐出這些話。為了工作,張偉自然不會和老板頂嘴,只能低頭表示臣服。

    下午的時候,張偉看見店里來了幾個人面試,老板面露笑容,和訓(xùn)斥人時比較像是被奪舍了一樣。面試完后,老板故意走到張偉面前,嗤笑著說:你別給我鬧性子,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若是之前,張偉肯定會忍氣吞聲,但是他自覺有了退路,當(dāng)即就懟了回去,老子早就不想干了,一天天累的不行還要受你的氣,才拿這么點(diǎn)錢。說完張偉脫下工作服,頭也不回就走了。

    張偉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想著老板難看的臉色,覺得自己硬氣了一會挺值的,但接著就為生計發(fā)愁了,想著想著張偉又想起了那5000的存折,再換一份工作也是換個老板受氣,不如去當(dāng)寸頭男的托。張偉決定之后心情舒緩了一點(diǎn),時間還早,就打算吃完飯再去找寸頭男。

    附近的餐館很多,但是便宜又合胃口的并不多,所以張偉經(jīng)常在同一家餐館吃飯,這家餐館味道一般,但是分量挺足,管飽。如往常一樣,張偉點(diǎn)完餐坐在門口的位置,無聊地偷偷觀察進(jìn)出的人,突然看見一個人手上有個錢字刺青,張偉抬頭一看來人的頭發(fā),并不是寸頭,當(dāng)然臉也不像。張偉心里想著,相同的紋身,大概是巧合吧,這年頭不搞錢搞啥,自己啥時候也去紋一個吧,或許能讓自己財運(yùn)更旺。

    吃完飯,張偉散著步慢悠悠地往廠房的位置靠近。廠房的燈還是那么亮,但是這次的人似乎比以前更少了。張偉四處打量,沒發(fā)現(xiàn)寸頭男的身影,只能四處逛逛。

    張偉停留在一張賭桌前,發(fā)現(xiàn)坐在桌前的大部分人臉上都神色緊張,只有一個人面色平靜,張偉特意觀察了一下這位的手,沒有紋身。這位淡定哥似乎察覺到張偉的目光,抬頭看了張偉一眼,不帶任何感情。

    只看了幾分鐘,張偉就被人拍了拍肩膀,扭頭一看并不是寸頭男,而是一個身材有些許強(qiáng)壯的人。張偉問他有什么事,強(qiáng)壯男說這里謝絕圍觀,張偉看了看圍著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沒有,頓時感覺一陣無語,這是在針對我嗎。

    沒給張偉開口的機(jī)會,強(qiáng)壯男隨后解釋道,這里圍觀的人都是下注過的,你沒有。這話一出,張偉更納悶了,自己來了兩次,都沒看見哪里能下注,也沒人驅(qū)趕自己,怎么突然冒出個家伙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還沒找到寸頭男,張偉并不想就此離開,但是自己也打不過強(qiáng)壯男,腦子里左右為難,身體呆在原地。強(qiáng)壯男見張偉沒有離開的意思,就把手搭在了張偉的肩上,準(zhǔn)備帶著他一起走出去。

    張偉被裹挾著往外走的時候,剛好看見寸頭男進(jìn)廠房,不過寸頭男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自顧自往前走去,在寸頭男經(jīng)過張偉他們的時候,張偉叫住了寸頭男。寸頭男偏過頭,看見了張偉,臉上露出微笑,問張偉在這干嘛,強(qiáng)壯男看見寸頭男和張偉聊天,只是停下腳步,手還是搭在張偉的肩上。

    張偉直言是來找寸頭男的,旁邊這個人莫名其妙要把我趕出去。寸頭男看了看張偉身旁的強(qiáng)壯男,手摸了摸后腦勺,然后說:這樣吧,你先在外面等我,等我玩完了出來找你,隨后就頭也不回地直奔賭桌而去了。

    站在廠房外面,張偉心里五味雜陳,找我的時候挺熱情,現(xiàn)在又不把我當(dāng)回事了,要不回去算了。又等了一會兒,張偉看見寸頭男還沒出來,就直接回了出租屋。

    剛回到出租屋,張偉就接到了老爹打來的電話,像是喝酒喝多了,電話里一直說同鄉(xiāng)的兒子混的如何如何好,進(jìn)了大公司,自己在別人面前沒臉什么的。張偉只能默默聽著,聽著父親固執(zhí)的語氣,自己已經(jīng)離職的事更不敢告訴父親,同時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存折上的5000。

    張偉和寸頭男的第四次見面是在張偉經(jīng)常吃飯的餐館。在張偉低頭吃飯的時候,寸頭男一屁股坐在張偉對面,張偉再抬頭寸頭男就給他道歉,說昨天是自己太忙了,然后就問張偉找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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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寸頭男來找自己,張偉底氣也大了一些,就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寸頭男,隨后便問寸頭男需不需要合作。寸頭男看著張偉認(rèn)真的模樣,不自覺笑出了聲,張偉問他笑什么,寸頭男說和你合作我圖什么,找人分錢嗎。張偉頓時語塞,寸頭男見他為難,就故作高深地說有個事確實(shí)需要張偉幫忙。

    張偉見寸頭男如此說話,感覺這需要幫忙的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張偉還是打算聽一聽再說。寸頭男輕聲問張偉,你昨天剛被開除吧,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做局,報復(fù)你老板。張偉聽完立刻明白了到寸頭男的意思,心里打起退堂鼓來,雖然自己對老板有恨意,但是做局這事還是太過了。

    心里思索片刻,張偉對寸頭男說,這是犯罪吧,你這么干不會被抓嗎,對得起你的良心嗎寸頭男用一種看異類的眼神望著張偉,隨后搖了搖頭對張偉說,良心你老板對你講良心嗎,你賺錢只要努力就行了嘛賺大錢的哪個講良心。

    寸頭男一陣言語砸下來,張偉再次沉默了,但他還是不想放棄自己的底線,給寸頭男留了一句再想想就離開了。寸頭男也不著急,直勾勾地看著張偉走出餐館,就像是肯定張偉遲早會答應(yīng)他一樣�;氐匠鲎馕�,張偉心里打定主意,現(xiàn)在是四月份,剛好回家一趟,來了再找工作,騙人這種事還是做不來的。

    張偉坐在回家的大巴上,心里又想起父親不善的臉色,心里有些煩悶,干脆閉眼睡覺,終點(diǎn)站下車,不用擔(dān)心坐過頭。

    回到家后,母親看見張偉就笑著給了他一個擁抱,父親做工還沒有回家。到了晚上,父親面帶疲憊地走進(jìn)了屋子里,張偉接過父親脫下的衣服,兩人什么話都沒說。

    吃完了晚飯,張偉的父親坐在桌子的主位上,靜靜地看著張偉,張偉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冷了下來。最終父親先打開了話題,問張偉怎么放假這么早,張偉不想欺騙父親,猶豫了片刻就告訴了父親自己辭職的消息。

    張偉看見父親咬了咬牙,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恐懼,接著父親平靜地說:讀了這么多年的書,找個工資低的工作就算了,現(xiàn)在連工作也沒有了,你說你有什么用。

    看著父親的樣子,張偉感覺到一股無名火從心頭燃起,是什么讓人這么煩躁呢。啊,對了,是這種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和店老板一樣令人窒息的態(tài)度,唯一不同的是這是自己的生父。

    張偉的恐懼被憤怒所代替,但是他并沒有發(fā)火,只是默默聽著父親的教誨。張偉的母親站在一旁,用眼神示意張偉的父親不要再說了,但是這個一家之主并沒有停下的意思。就在張偉的父親說道自己每個月靠體力賺錢多辛苦,工資也有一萬的時候,張偉的母親終于忍不下去了,嘲諷著說道,你掙那么多錢怎么一個子也沒看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錢去哪兒了,都被你那些狐朋狗友騙去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那一年年前去D市一夜就賭輸了幾萬,你為孩子著想過嗎你想過攢錢嗎

    聽到母親的話,看著父親沉默的表情,張偉現(xiàn)在才意識到父親也是個賭徒,聯(lián)想起父母每次都為錢吵架,現(xiàn)在才明白是因?yàn)橘啊。在痛苦的回憶和憤怒的心情下,張偉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張偉在家待了幾天,祭祖完之后就告別了母親回到了D市。在餐館里,張偉再次見到了寸頭男,寸頭男說我就知道你遲早會來,怎么樣,對你老板的錢心動了吧,張偉盯著寸頭男,認(rèn)真地說,我只是想活得狠一點(diǎn)。

    寸頭男把張偉帶到了廠房,現(xiàn)在是白天,里面沒有人,只有桌子擺在原地。寸頭男讓張偉待著,隨后自己從廠房后面的出口出去了,不一會兒寸頭男從廠房前面的出口回來了,跟著他的還有張偉上次碰見的淡定哥和強(qiáng)壯男。

    張偉沒有說話,他并不知道要說什么。淡定哥看見張偉杵在原地,冷漠地說,這呆頭呆腦的樣子能辦事嗎

    你的臉看起來和木頭一樣,能騙到人嗎張偉面露不悅,當(dāng)即回懟道。張偉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強(qiáng)壯男,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寸頭男也沒有說什么圓場的話,心里衡量著他們仨地位是對等的。

    聽到張偉的反諷,淡定男突然笑了出來,做騙子就是需要膽子大,看來你很有潛質(zhì)啊。寸頭男接著說,我當(dāng)初第一眼看到這家伙就知道除了好事什么都做。張偉并不明白寸頭男的意思,心想我看起來有那么壞嗎,這時候強(qiáng)壯男捂嘴笑了一下,但并沒有說什么。

    你們沒看過《功夫》嗎,琛哥這句經(jīng)典臺詞都不知道寸頭男皺著眉頭有些郁悶的向眾人解釋著。淡定男打斷了寸頭男的即興發(fā)揮,現(xiàn)在開始說計劃了,新來的負(fù)責(zé)當(dāng)誘餌,阿賓負(fù)責(zé)當(dāng)冤大頭,阿強(qiáng)負(fù)責(zé)當(dāng)放貸的,我負(fù)責(zé)當(dāng)陪玩。

    張偉第一次干這事,并不懂淡定男的分工是什么意思,寸頭男在旁邊告訴張偉,開始做來自然就知道各自的作用了,張偉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了。

    碰頭完了之后,張偉和寸頭男一起去了餐館吃飯,這是兩人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一起吃飯�?粗诔燥埖拇珙^男,張偉開口說:現(xiàn)在我們一起干活,有幾件事我想你說明白。寸頭男依舊吃著飯,同時點(diǎn)頭示意張偉說下去。張偉接著就把他的疑問都說了出來:為啥我第一次去你就找我做托,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個餐館吃飯,還有那個強(qiáng)壯男說的下注的事是啥意思。

    寸頭男拿著筷子,嘴里嚼著飯菜,語氣平緩地向張偉解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沒錯,我們早就把你老板當(dāng)成目標(biāo)了,但是一直沒有機(jī)會,剛好你是他店里的員工,我看著眼熟,就把你拉過來了。

    還有一件事呢,張偉盯著寸頭男繼續(xù)問著。寸頭男吃完飯之后,拿著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不慌不忙地說:我們確實(shí)有個組織,但是和這件事無關(guān),現(xiàn)在要討論的是是怎么讓你老板入局。張偉見寸頭男不想詳談也就沒繼續(xù)追問,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標(biāo),就是騙他前老板。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大致敲定了計劃后就各自離開了餐館。

    就在張偉離開餐館不久后,寸頭男又回到了餐館,接著冷漠男和強(qiáng)壯男也走了進(jìn)來。強(qiáng)壯男兩只手握成拳頭放在桌子上,面露興奮地問道:怎么樣,他察覺到什么了嗎寸頭男依舊一臉微笑,沒什么,我把他繞過去了。冷漠男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冷冷地說:怎么非要選在這里接頭,被他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他只是個被欲望沖昏腦子的人,毫無社會閱歷,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的了,再說了,這家餐館挺物美價廉的,我就喜歡這樣的,寸頭男一邊看著菜單,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冷漠男。

    張偉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看見老居民樓的外墻上貼著的卡片標(biāo)語珍愛生命,遠(yuǎn)離黃賭毒,騙沒寫上去說明危害不大啊,張偉心里琢磨著。

    又過了一個星期,這天下午張偉和寸頭男在餐館碰面,寸頭男說計劃可以開始了,隨后就和張偉一起去了前老板的店里。張偉故意在店里大聲說話,然后買了很多東西,裝作一副發(fā)了財?shù)臉幼�,惹得他以前的同事也就是店里的員工一陣羨慕。

    張偉吆喝了一會兒也沒見老板出現(xiàn),問了員工才知道老板又在會計那兒摳搜地計算工資條呢。張偉對辦公室的位置熟悉的很,門也沒敲,直接就站在了老板身旁。

    老板沉浸在工資算計之中,還沒意識到旁邊站了個人,倒是會計發(fā)現(xiàn)了張偉,就提醒了一下老板。老板看見張偉后,以為張偉是想回來工作,嘴里說著店里不缺人,然后擺了擺手示意張偉離開。

    張偉笑著拿出一疊錢,在老板面前展示了一番,隨后又放回了口袋,同時心里暗想著看我怎么收拾你這個吝嗇鬼。老板看見張偉拿出的錢挺多,便問張偉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張偉說:我是來感謝你的,你不開除我我怎么會去散心,不去散心怎么找得到賭場,然后贏了一大筆錢呢。

    老板上下打量著張偉,像是在質(zhì)疑他會不會打牌。張偉用手遮住嘴邊靠近老板耳邊說道:我碰上了一個愛賭的富二代,但是牌技卻很爛,所以他只和新手玩,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張偉的老板平時也喜歡玩牌,但是興趣并不大,主要是牌桌上談生意,因此張偉的老板對張偉的提議并不感興趣。站在辦公室外的寸頭男等了一會兒沒看見張偉出來,意識到他老板并沒有上鉤,就直接進(jìn)入了辦公室。

    看見寸頭男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走進(jìn)來,張偉心覺我一個老員工都被懷疑,你一個陌生人怎么騙他。誰知寸頭男一進(jìn)來便裝作熟人的樣子說:我當(dāng)那個冤大頭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老馬。張偉還搞不清狀況,老板就已經(jīng)換上了笑臉,和寸頭男握手歡談。

    老板和寸頭男坐在辦公室里,會計不知道從哪兒端來了茶水,張偉在一旁站了一會兒,算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原來寸頭男是老板想要合作對象的兒子,因此老板對寸頭男自然是熱情非常。寸頭男和老板約定好打牌時間,就帶著張偉離開了店鋪。

    走在去廠房的路上,沒等張偉發(fā)問,寸頭男就解釋說,我這個備用身份是用來增加可信度的,本來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效果會更好,可惜他不信你,沒辦法我只能提前揭露了。張偉見他主動解釋,也就沒說什么。

    到達(dá)廠房的時候,冷漠男和強(qiáng)壯男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寸頭男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兩人,隨后便開始調(diào)整下一步計劃。冷漠男坐在賭桌前,分析著說:這家伙防備心不強(qiáng),但是無利不起早,看來要多準(zhǔn)備一些籌碼。隨后他看了看張偉,猶豫了一下說:你好像作用不大,待在這也沒必要了吧。

    張偉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這時寸頭男出來打圓場說:他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計劃了,現(xiàn)在趕他走不適合,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呢。冷漠男聽完寸頭男的話沒說什么,繼續(xù)商量著計劃。

    商議結(jié)束后,張偉從誘餌變成了跟班,雖然張偉有些不滿足,但是寸頭男說酬勞不變,活還變少了,張偉自然沒有反對。

    寸頭男和張偉前老板老馬的第一次牌局是在寸頭男假裝組建的公司里,牌局上除了張偉還有一個新面孔,張偉覺得應(yīng)該是新招來的托。牌桌之上,老馬一直在聊合作的事,寸頭男也很有耐心,一邊敷衍老馬,一邊將老馬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打牌上。牌局結(jié)束后,寸頭男說:玩這個沒意思,還是撲克牌過癮,而且還得有氛圍感,上次張偉帶我去的那地就很有氛圍感。

    老馬故意輸了錢,但是合作一點(diǎn)沒談,臉色有點(diǎn)郁悶,也沒有心情聽寸頭男說什么,寸頭男見老馬沒有反應(yīng),直接就和他聊了起來,老馬,有沒有興趣去玩兩把啊。老馬對于賭博這件事不討厭也不喜歡,只當(dāng)是為了應(yīng)酬,便答應(yīng)了下來。

    牌局結(jié)束后,張偉回到出租屋,心里有點(diǎn)觸動,目睹老板為了業(yè)務(wù)努力應(yīng)酬的樣子,感覺對老板的恨意少了點(diǎn),但是自己已經(jīng)離職了,要為自己考慮,接著張偉就開始思考自己能做點(diǎn)什么。冷漠男的計劃是只要讓張偉的前老板多賭幾次就行了,隨著欲望被放大,他遲早會陷入賭局之中無法自拔,張偉沒有籌碼所以只能想其他辦法。想了很久張偉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就打算去前老板的店里看看。

    張偉剛到店里就被老板拉到辦公室,關(guān)上門窗,老板讓張偉坐下,自己坐在了張偉旁邊。張偉坐下后,老板語氣和善的讓張偉說說寸頭男有什么愛好。張偉自然知道自己是沾了寸頭男的光,不然勢利眼老板怎么會這么客氣。但是為了騙到老板,張偉也沒有為難他,直接說寸頭男只喜歡賭博,喜歡熱鬧,其他的都沒有。

    張偉前老板聽完張偉的情報,臉上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同時自言自語道這個賭局必須得去了。看見老板入局,張偉在受良心譴責(zé)的同時,也在為自己來這的決定暗喜。接著前老板又向張偉打聽寸頭男的為人怎么樣,張偉自然是往老板的預(yù)期里說,什么好交朋友,什么義氣當(dāng)先都按在了寸頭男身上,把老板說得越來越有把握,最后在張偉離開時,前老板說有空請張偉吃飯,張偉擺了擺手,心里想的不是拒絕而是沒必要了。

    事情按照冷漠男他們的計劃進(jìn)行著,張偉前老板第一次去廠房的時候,在牌桌上還時不時提起合作的事,但寸頭男他們在牌桌上故意輸給他,每次都數(shù)以萬計的輸,因此去過了三四次后,張偉前老板已經(jīng)被贏錢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基本完全忘記自己賭博的目的了。

    到了第五次,還沒等到寸頭男邀約的時候,張偉前老板直接找到張偉,讓張偉把寸頭男約出來打牌,輸贏的快感打破了他的戒備心,讓他沉醉于賭博的勝負(fù)之中。看著這位勢利的老板已經(jīng)徹底落入網(wǎng)中,張偉并沒有想象中的興奮,而是對于賭這個東西感到了一絲恐懼。

    張偉帶著前老板來到賭桌前,冷漠男他們?nèi)艘呀?jīng)在賭桌上坐好了,寸頭男居中,冷漠男和強(qiáng)壯男一左一右,就等著老馬入局。賭局剛開始的時候,老馬還是好運(yùn)氣贏了錢,但是隨著賭局的進(jìn)行,老馬開始倒霉,每次寸頭男都會比他大一點(diǎn),讓老馬不甘心地一直賭下去,最終老馬帶來的錢很快輸光了,因?yàn)榇珙^男沒有留情,所以這次賭局很快就結(jié)束了,但老馬玩的還沒盡興,要求著繼續(xù),寸頭男說我兩這么熟了,我們繼續(xù)玩沒問題,可旁邊這倆人你得問一問。

    老馬為難地看了看坐在賭桌兩邊的人,一個面色冷漠看起來不好說話,一個身強(qiáng)體壯讓人不敢說話,就在老馬左右為難的時候,強(qiáng)壯男開口了,沒錢就別玩了,早點(diǎn)回家睡覺去吧。老馬自然不肯離開,強(qiáng)壯男又說我是個借貸的,你可以先找我借點(diǎn),回家了再拿錢來還,我借貸一個星期內(nèi)是免息的,你不必?fù)?dān)心利息問題。就在老馬猶豫的時候,冷漠男也開口了,還打不打,不打了就早點(diǎn)散了,我明天還要應(yīng)酬呢。老馬被這話一激,虛榮心一下就上來了,當(dāng)即就和強(qiáng)壯男借了賭資。毫無疑問,老馬最終輸?shù)靡桓啥䞍簟?br />
    老馬一共借了三次錢,他沒意識到自己借的錢已經(jīng)把自己的店輸進(jìn)去了,第二次借錢寸頭男說他給擔(dān)保,在他第三次借錢的時候,強(qiáng)壯男說不能再借了,老馬只能作罷。半夜回到店里,老馬雖然因?yàn)檩斄隋X難以入眠,但是因?yàn)閬砘卣垓v,很快困意涌上大腦,直接睡在了辦公室的沙發(fā)上。

    第二天老馬迷迷糊糊被員工吵醒,還處于朦朧狀態(tài),直到下樓吃飯的時候,寸頭男和他來了一場偶遇,同時給他帶了個口信,提醒他不要忘了還錢

    。正在吃飯的老馬頓時就愣了愣神,隨后也吃不下飯了,急匆匆回了店里,此時他已經(jīng)想起來自己昨天賭博借了幾十萬。回到店里,老馬讓會計查看店里過往收入,很快他就癱倒在沙發(fā)上,自己不僅要把收入拿來還債,還要賠上自己準(zhǔn)備的應(yīng)急款,十幾年的心血就這樣被自己敗光了。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了,強(qiáng)壯男上門討債,老馬不敢和這種人嘴硬,只能賠了所有積蓄,店也直接能關(guān)了。坐在空蕩的辦公室里,老馬悔恨不已,這時候寸頭男突然進(jìn)入了辦公室,老馬看著這位開啟自己賭博之路的賭友,心里頓時怒火中燒,拉住寸頭男的衣領(lǐng)就向他宣泄自己的不滿。寸頭男微笑著讓老馬放手,說著冤有頭債有主,不是自己帶老馬走上這條路的,老馬說不是你是誰,寸頭男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慢慢地說:是你以前的員工張偉啊,他為什么要湊合你和我打牌,因?yàn)樗F(xiàn)在是那個賭場的老板,賭客可能輸?shù)难濕枚疾皇#琴場老板是穩(wěn)賺不賠的。

    老馬聽完寸頭男說的話,心里已經(jīng)對張偉恨之入骨,接著寸頭男又說:我教你一個法子,你去舉報他,賭博可是犯罪的開賭場更是大罪。老馬心覺確實(shí)是個主意,但同時對寸頭男這么清楚感到奇怪,寸頭男面帶苦惱地說自己本來是和張偉合作,但是后來張偉私自攬客,把他給淡出了,自己也算是個受害者。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是別人的成功更讓人揪心,老馬聽見這個昔日員工突然變成了賭場老板,還讓自己損失多年心血,就聽從寸頭男建議,當(dāng)即就準(zhǔn)備去舉報。寸頭男按住老馬,讓老馬先別舉報,自己先把張偉約出來,讓警察人贓并獲。

    在老馬輸光自己的積蓄后,張偉回了出租屋,和寸頭男的聯(lián)系依舊在餐館,寸頭男說給他的分紅能有幾萬,但是需要遲一段時間給他,張偉聽到這么多錢,也不在乎這點(diǎn)時間了。寸頭男讓張偉繼續(xù)找目標(biāo),張偉非常滿意這個暴利的行當(dāng),便答應(yīng)了寸頭男。

    目標(biāo)不是那么好找的,張偉轉(zhuǎn)悠了一個星期也沒覺得哪個好騙,周末晚上寸頭男在餐館已經(jīng)約好了給張偉報酬,在廠房交付,張偉打算拿了錢再從長計議,干找不行,還得提高自己的圈子。

    就這樣,張偉去廠房拿報酬的時候,老馬也報了警,張偉在廠房的賭桌上拿到了銀行卡,同時也被趕來的警察控制了。張偉以為自己行騙被發(fā)現(xiàn),沒作反抗就被帶到了警局。在審問之中,張偉才知道自己是因?yàn)殚_設(shè)賭場被抓,同時自己拿著的銀行卡也有頻繁的交易記錄,再加上證人的證詞,可以說張偉已經(jīng)被定罪了。

    為了洗脫罪名,張偉只能交代自己的所見所聞,警察根據(jù)其口供,當(dāng)晚就抓了幾個賭客,然而這些人都見過張偉更加印證了張偉是賭場老板的事實(shí),廠房老板也咬定是張偉租下的廠房。就在張偉百口莫辯的時候,一位律師不請自來,向警察提供了張偉的消費(fèi)記錄與日常生活記錄,那位廠房老板也改了證詞說自己記混了,合同是另一處廠房,名字一樣人不一樣,而那張卡是張偉碰巧撿到的,最終張偉因?yàn)樽C據(jù)不足被釋放,但依舊作為一個賭客罰了款。

    張偉回到出租屋,心里郁悶至極,晚上打算睡一覺再去找工作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張偉以為是房東來催房租,便急匆匆打開了門。房門打開后,張偉看見寸頭男一臉微笑的站在過道上,寸頭男沒等張偉邀請,直接一個閃身進(jìn)入了出租屋,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事不關(guān)己的寸頭男,張偉無可奈何,只能質(zhì)問他知不知道自己被抓走這事。寸頭男盯著張偉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是你前老板舉報的,我慫恿的,我們本來是打算把你當(dāng)替罪的,但是現(xiàn)在組織招人,又改主意了,你知道為什么嗎。張偉一時間接收這么多信息有些茫然,寸頭男自顧自地接著說:我們要找的人要有欲望,還要有忠心,你剛好符合,就這么簡單。

    張偉臉色淡然地說大街上這種人不多的是,寸頭男大笑,有欲望的人多的是,但是可以不被欲望左右的人少之又少,你算一個,我的提議告訴你了,你自己決定吧。寸頭男說完就要離開,張偉在他離開前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組織到底干什么的,寸頭男指了指自己的錢字紋身,笑了笑沒說話就消失在了過道里。張偉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去紋一個錢字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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