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歡迎來到馬爾代夫，祝您入住愉快。"
我拖著行李走進(jìn)海景套房，直接癱在床上。
"叮咚"一聲，閨蜜小艾發(fā)來視頻請求。
"清清!你到了嗎"
"嗯。"我抹了把眼淚。
"哭了"
"沒有，就是累。"
"少來，我還不了解你"小艾嘆氣，"要不是那對極品母子，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三亞躺著呢。"
我笑了:"是啊，不過馬爾代夫也挺好的。"
"對了，陸衡那邊瘋了。"小艾突然說，"他媽在朋友圈罵你不懂事，說你把他們?nèi)釉诜⻊?wù)區(qū)，害他們花了一千多打車去三亞。"
"活該。"我翻了個白眼，"讓他們也嘗嘗被人使喚拋棄的滋味。"
"陸衡還在找人打聽你去哪了。"
"隨便他。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放松。"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沙灘。
陽光正好，海水溫柔，一切都讓人心情變好。
我正準(zhǔn)備拍照，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是小艾發(fā)來的十幾條消息:"臥槽臥槽臥槽!""清清你快看!""這狗男人真他媽惡心!"
我點開截圖，瞬間火冒三丈。
陸衡在"富二代交流群"發(fā)的消息刷屏了:
"笑死，跟你們說個事。我前女友清清，就是個裝清純的綠茶。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非要裝闊氣買名牌。知道我家底厚實，天天想方設(shè)法往上爬。這次帶她見我媽，各種獻(xiàn)媚討好，結(jié)果被我媽一眼看穿。"
"yue，這種拜金女最惡心了。"
"兄弟，你可躲過一劫。"
"這種窮逼就該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
"笑死，還想高攀豪門呢。"
我差點摔了手機。
"清清，你別生氣。"小艾連發(fā)好幾條語音，"這種人渣不值得。"
"小艾。"我突然開口。
"嗯"
"幫我查查陸衡他爸的公司。"
"啊"
"我記得他總吹噓自家企業(yè)多厲害。"我冷笑，"既然他這么喜歡造謠，不如來個徹底的對線。"
"你要干嘛"
"我爸最近不是在收購中小企業(yè)嗎"我端起椰子喝了一口。
"我去，你要搞大的啊啥時候行動"小艾興奮起來。
"不急。先讓他們蹦跶幾天。"
我還想再享受幾天的假期。畢竟馬爾代夫的落日這么美，為什么要浪費在那些爛人身上呢
反正回國后，有他們哭的時候。
6
回國后的第二天，我剛收拾完行李，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清清!你快看!"
"姐妹，出大事了!"
"這對母子瘋了吧"
"他們居然去找媒體了!"
消息一條接一條地涌進(jìn)來，我還沒來得及看，小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清清，陸衡在直播!"小艾氣得牙癢癢，"他找了好幾家媒體到家里，現(xiàn)在正在網(wǎng)上直播呢!"
我趕緊點開熱搜，果然看到:#豪門少爺遭前女友詐騙##百萬彩禮換來的背叛##富家公子含淚控訴#
直播間里，陸衡西裝革履地坐在他家豪華客廳的沙發(fā)上。身后特意擺了幾個名牌包裝盒，上面還貼著價簽。
他一臉悲痛地看著鏡頭，眼眶泛紅:"我是真的很愛清清，所以她要什么我都給。這些奢侈品，都是她看中的。"
他拿起一個LV包裝盒:"這個包，三萬八。"又指了指旁邊的首飾盒:"這條項鏈，二十多萬。還有這些化妝品，都是限量版。前前后后加起來，上百萬。"
"可她呢"他突然哽咽，聲音都在發(fā)抖，"勞動節(jié)那幾天，在服務(wù)區(qū)把我和我媽扔下，開著我的車就跑了�，F(xiàn)在人也聯(lián)系不上，錢也要不回來..."
"嗚嗚嗚..."他媽坐在一旁抹眼淚，手里還拿著一條絲巾擦淚，"我們對她那么好，她怎么能這樣對我們那天在服務(wù)區(qū)，大太陽的，人又多，我們連行李都沒拿到，叫了一晚上車，加價花了五千多打車去三亞..."
"媽，您別哭了。"陸衡心疼地遞過紙巾，"都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您。"
我死死盯著屏幕。這對母子，真是把無恥演到了極致。
"這種女人太可怕了!"
"騙子!應(yīng)該報警!"
"活該被甩，渣女一個!"
"就是個拜金女吧"
"建議人肉她!"
彈幕瘋狂刷屏。
一個記者舉手提問:"陸先生，您說這些東西都是清小姐要的，有什么證據(jù)嗎"
"這..."陸衡愣了一下，隨即又露出痛心的表情，"我是真心愛她，所以從來不會讓她求我。只要她看上的，我都會主動買。"
"對對對。"他媽趕緊幫腔，"小衡最大方了。清清說喜歡什么，他二話不說就買。那丫頭就是看準(zhǔn)了我兒子心軟..."
另一個記者問:"聽說您和清小姐本來是要去三亞旅游的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陸衡嘆了口氣:"其實是我媽身體不好，想去三亞散散心。清清一開始不愿意，后來勉強答應(yīng)了。誰知道..."
"她就是故意的!"她突然激動起來，"故意等到服務(wù)區(qū)，等我們下車了就開車跑了!連行李都不讓我們拿!你們說，這種人還有良心嗎"
我冷笑。
是啊，那個裝滿"土特產(chǎn)"的行李箱，明明是你們逼我搬的�，F(xiàn)在倒說我不讓你們拿
記者繼續(xù)問:"請問陸先生，如果清小姐看到直播，你想對她說什么"
陸衡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深情地看向鏡頭:"清清，我知道你在看。雖然你做的事讓我很傷心，但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我依然愿意給你一個機會。"
他的語氣突然強硬起來:"只要你現(xiàn)在出來，向我和我媽道歉，把錢都還給我們，我可以原諒你。我陸衡說話算話，不會把事情做得太難看。"
"對啊對啊。"他媽也跟著說，"你要是現(xiàn)在出來認(rèn)錯，我們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要不然..."
這是在威脅我
"清清，你冷靜。"小艾在電話那頭說，"我們有證據(jù)..."
"不用說了。"我深吸一口氣，"我這就過去。"
"你要干嘛"
"既然他想直播，那我就陪他好好演一場。"我冷笑著掛斷電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現(xiàn)世報。"
7
二十分鐘后，我站在陸家別墅門口。
陸衡還在賣力表演:"我真的很愛清清，給她買這么多東西..."
"是嗎"我冷冷地開口。
直播間瞬間安靜了。陸衡和他媽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到我站在門口，一副心虛的樣子。
呵。
我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鏡頭前。
"繼續(xù)啊。"我勾起嘴角，"剛才不是說得挺起勁的嗎說說看，我讓你買什么了"
"你...你..."他媽指著我，剛才還在抹眼淚的她，此刻連眼淚都忘了擦。
"怎么看到我就說不出話了"我環(huán)視一圈，"不是說我騙了你們很多錢嗎不是說我是拜金女嗎那咱們今天就把賬算個清楚。"
我拿出手機，打開支付寶記錄。
"這個LV包，三萬八，轉(zhuǎn)賬時間6月18號。"我一件件指過去，"項鏈二十萬，7月1號�；瘖y品套裝，一萬二，上個月28號。"
"每一樣?xùn)|西，我都按原價轉(zhuǎn)給你了。"我冷笑，"倒是陸先生，收了錢還能倒打一耙，真是好本事。"
陸衡臉色發(fā)青:"你...你怎么會..."
"我怎么會來我怎么會有證據(jù)"我步步逼近，"你以為只有你會直播嗎"
我打開手機錄音。熟悉的對話聲在直播間回蕩。陸衡的臉色從青轉(zhuǎn)白，他媽更是一屁股癱在沙發(fā)上。
"不...不可能..."他媽喃喃自語。
"沒想到吧"我關(guān)掉錄音，"你們在餐廳密謀的時候，怎么也想不到我就在隔壁吧"
直播間的彈幕瘋狂刷屏:
"臥槽!反轉(zhuǎn)太快了!"
"打臉來得好爽!"
"這對母子演技還挺好，就是不夠嚴(yán)謹(jǐn)。"
"姐妹威武!"
陸衡慌了神:"清清，你聽我解釋..."
"解釋好啊。你是想解釋你腳踏兩條船的事，還是想解釋你們母子設(shè)計陷害我的事"
我把手機投屏到他們準(zhǔn)備的大屏幕上。陸衡和張小姐的聊天記錄清清楚楚地顯示在所有人面前。
"夠了!"他媽尖叫起來，"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轉(zhuǎn)向鏡頭，"我只是想還原一個真相。"
"各位觀眾，你們看到的不過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他們母子想甩掉我，還想倒打一耙敗壞我的名聲。"我頓了頓，"可惜，他們太低估我了。"
"清清..."陸衡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冷汗，"我們有話好說..."
"不用說了。"我直視鏡頭，"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律師。造謠誹謗，總該付出代價。"
"你敢告我們"他媽聲音發(fā)抖。
"為什么不敢"我轉(zhuǎn)身往外走，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你們那么愛講身份地位，不如法庭上見分曉。"
8
我正要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腳步。
對了，既然他們這么愛裝逼，那就......
直播間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下一步。
我轉(zhuǎn)過身，嘴角微微上揚，掏出手機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撥了個電話。開了免提，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直播間。
"爸，準(zhǔn)備一下，我想回家了。"
"乖乖喲，終于想明白了？爸爸這就安排哈。"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語氣中滿是寵溺和心疼，"在外面受委屈了吧"
直播間瞬間炸了。
"臥槽臥槽臥槽!"
"這聲音...我怎么這么耳熟"
"不會吧不會吧，這不是蘇氏集團那位吧"
"姐妹們快來扒!"
彈幕像瘋了一樣刷屏，熱度蹭蹭往上漲。
沒一會兒，就有網(wǎng)友開始瘋狂爆料:
"我去!你們快看這張照片!"
"對比一下，這輪廓，這氣質(zhì)，絕對是蘇家大小姐啊!"
"真相了!就是她!"
"天吶，原來是從瑞士留學(xué)回來的白富美!"
直播間的技術(shù)小哥也是個人精，立馬調(diào)出一組新聞報道投到畫面一角:
"蘇氏集團市值突破2000億"
"蘇氏集團董事長攜千金亮相慈善晚宴"
"神秘低調(diào)的蘇家大小姐終于回國"
陸衡和他媽傻了，像被雷劈了似的呆在原地，臉色煞白。
"怎么了陸先生"我笑瞇瞇地問，"剛才不是說我家窮得響叮當(dāng)嗎不是說我高攀你們嗎"
"撲通"一聲，他媽直接跪地上了，嘴里直哆嗦:"完了完了......"
彈幕更瘋狂了: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
"S市首富的掌上明珠啊臥槽!"
"陸家這是往槍口上撞啊!"
"笑死，裝B遇到真大佬了吧!"
"蘇...蘇小姐..."陸衡也跪了下來，聲音發(fā)抖，"我真的不知道......"
"哦現(xiàn)在改口叫蘇小姐了"我冷笑，"剛才罵我是拜金女的時候氣勢挺足啊"
陸衡直接給我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我該死啊!"
"清清...不，蘇小姐!"他媽連滾帶爬地過來抱我的腿，"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糊涂啊!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嫌棄地后退一步，看著這對之前還高高在上的母子現(xiàn)在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樣子，只覺得可笑。
"爸。"我對著電話說，"陸氏那邊的收購案，您看著辦吧。"
"早看這家不順眼了。"父親語氣里帶著笑意。
"不要!"陸衡瘋了似的撲過來，"求求你!我們家就靠這個企業(yè)活命啊!"
"蘇小姐饒命啊!"他媽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您讓我們做什么都行......"
彈幕更加瘋狂:
"哈哈哈笑死我了!"
"這對母子現(xiàn)在知道怕了"
"跪得可真快啊，剛才不是挺能裝的嗎"
"活該!讓你們裝B!"
我冷眼看著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兩人，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他媽的哭喊:"蘇小姐!求您給條活路啊......"
9
"蘇小姐，不好了!"前臺小姐姐急匆匆打來電話，"陸衡和他媽又來了，在大堂鬧得可兇了!"
"哦這對極品母子還敢來"我冷笑一聲。
"他們跪在大堂中間，一直喊著要見您。陸衡媽媽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什么求求蘇小姐給條活路。"
"行，我這就下去會會他們。"
電梯門一開，眼前這場景直接給我整笑了。
陸衡和他媽跪在地上，那哭得叫一個慘啊。周圍全是舉著手機的吃瓜群眾。
"我靠，這不是上次直播翻車的那對母子嗎"
"又來蹭熱度這瓜可太好吃了!"
"快發(fā)抖音，這絕對能爆!"
我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蘇小姐!"他媽抬頭看見我，立馬撲過來要抱我的腿，"求求您開恩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滾開。"我往后退了一步，"你這演技還挺像那么回事"
"不是演戲!"陸衡也爬過來，"清清，不，蘇小姐，求您別收購我們公司。我爸要是沒了公司，我們一家就完了......"
"喲，這會知道害怕了"我蹲下來，直視他的眼睛，"讓我搬行李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今天"
"那都是我的錯!"他媽一個勁地磕頭，"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得了吧。"我站起身，"你們這種人啊，就是欠收拾。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
"你!"他媽突然暴起，抬手就要打我。
我冷冷地看著她。保安瞬間沖上來，直接把她按住。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他媽瘋狂掙扎，"蘇清清，你這個賤人!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好爸爸嗎"
"就是!"陸衡也紅著眼睛沖過來，"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就是個靠爹的......"
砰!保安直接把他摁在地上。
"我是誰"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我就是你們眼中那個拜金女，那個窮得響叮當(dāng)?shù)那迩灏�。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吧"
"你等著!"他媽像瘋狗一樣掙扎，"我跟你沒完!我要......"
"行了。"我打斷她的尖叫，"保安，把這兩個神經(jīng)病轟出去。對了，順便報警，就說他們來我們公司尋釁滋事。"
"你敢!"陸衡瘋狂扭動。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掏出手機，"要不要我再開個直播讓大家看看你們現(xiàn)在這個熊樣"
圍觀群眾笑瘋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這對母子真是越來越瘋了!"
"蘇總太帥了，我愛了!"
"前排吃瓜，已經(jīng)錄完視頻了!"
保安拖著他們往外走，他媽還在瘋狂叫罵:"蘇清清!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詛咒我"我冷笑著掏出手機，給爸爸發(fā)消息，"爸，陸氏那邊的收購，今天就搞定吧。這種垃圾公司，早點清理掉算了。"
"好。"爸爸秒回。
看著陸衡母子被拖出大樓的狼狽樣，我只覺得痛快。
裝逼裝過頭了吧
10
"蘇氏集團千金訂婚"的熱搜已經(jīng)掛了一整天，我正靠在辦公椅上刷著評論，突然被一條彈幕逗笑了。
"笑死，某些人現(xiàn)在還裝得起來嗎"
"陸家母子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吧"
"活該!誰讓他們瞧不起人!"
我點開熱搜tag，滿屏都是我和林澤的訂婚照。他西裝筆挺，我一襲香檳色高定禮服，兩人站在香檳塔前，笑容燦爛。
"嘖嘖，這也太般配了!"
"強強聯(lián)手啊，蘇氏和林氏這是要統(tǒng)治商圈的節(jié)奏"
"姐妹們快來看神仙愛情!"
手機震動，是小艾發(fā)來的消息:"清清!你知道嗎陸衡今天又被開除了!"
"嗯怎么回事"我來了興趣。
"聽說是他們公司接了個大客戶，結(jié)果人家一查他背景，發(fā)現(xiàn)是那個直播翻車的陸衡，當(dāng)場就把合同取消了。他們老板氣得直接開了他。"我冷笑一聲:"這就叫自作自受。"
"可不是!你猜他現(xiàn)在在哪打工"
"哪"
"肯德基!就是你們公司樓下那家。"小艾發(fā)來一張偷拍照，"你看，這身工作服，哈哈哈哈哈......"
照片里的陸衡正在收拾餐盤，身上的工作服都有點發(fā)舊，哪還有半點昔日公子哥的樣子。
"笑死。"我回復(fù)，"他媽不是最愛說我工資低嗎現(xiàn)在兒子怕是連我當(dāng)初一半都不到吧"
"他媽更慘!"小艾興奮地說，"她現(xiàn)在在一家快餐店當(dāng)保潔，每天擦地拖廁所，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想起她當(dāng)初讓我搬那個幾十斤的行李箱，冷笑道:"現(xiàn)在知道什么叫累了"
"誒，你猜我剛才在商場遇到誰了"小艾突然說。
"誰"
"他媽!她拿著一堆促銷傳單在挑打折商品。我就站在她后面，聽見收銀員說:不好意思啊，您的卡余額不足。"
"然后呢"
"她臉都綠了，在包里翻了半天，最后只能放下大半商品。臨走前還在嘀咕:這些東西以前都是讓保姆買的，現(xiàn)在......"
我正要回復(fù)，助理敲門進(jìn)來:"蘇小姐，您看這個。"
是一段視頻，標(biāo)題寫著"陸氏昔日豪門如今淪落街頭"。我點開來看，畫面里是一間破舊的出租屋，陸衡和他媽正坐在掉漆的沙發(fā)上發(fā)呆。
電視里正播放著我和林澤的訂婚新聞。鏡頭給了個特寫，我穿著那件價值百萬的高定禮服，優(yōu)雅大方地挽著未婚夫的手。
"這個賤人!"他媽咬牙切齒，手里攥著幾張超市優(yōu)惠券，"要不是她，我們家怎么會......"
"媽，別說了。"陸衡一臉頹廢，西裝都洗得發(fā)白了，"都是我們自找的。"
"自找的"他媽尖叫起來，"我們哪里錯了還不是她仗著有個好爸爸......"
"您忘了"陸衡苦笑，"當(dāng)初是您非要去三亞，是您讓她搬行李，是您......"
"住口!"他媽抄起抱枕砸他，"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當(dāng)初要是把張家小姐追到手......"
"得了吧。"陸衡站起身，"張家早就和我們斷絕來往了。現(xiàn)在我連肯德基的工作都快保不住了，誰還會搭理我們"
"你!"他媽氣得渾身發(fā)抖，"那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難道要我一直擦馬桶過日子"
"能有什么辦法"陸衡冷笑，"您不是最愛說別人是拜金女嗎現(xiàn)在我們連個拜金女都不如了。"
"啪!"他媽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敢頂嘴"
"我說錯了嗎"陸衡捂著臉，"您不是最愛顯擺嗎現(xiàn)在怎么不去太太圈里裝逼了哦，對了，人家會所都不讓您進(jìn)門了......"
視頻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我關(guān)掉手機，走到落地窗前。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城市，曾經(jīng)的陸氏大廈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上了蘇氏的logo。
"蘇小姐。"助理提醒道，"林先生派人送來了今晚慈善晚宴的禮服。"
"對了，"助理補充道，"陸衡他爸又住院了。"
"嗯"
"聽說是在路邊攤吃飯，看到電視里播您和林先生的新聞，氣得心梗發(fā)作。"
我挑眉:"這是第幾次了"
"第三次了。"助理笑道，"醫(yī)生說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
"走吧。"我拿起手包，"大家該等久了"
至于陸家母子就讓他們在那個破出租屋里，一邊擦盤子拖地，一邊懊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