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章、彼此救贖
當年的蘇祈還以為蘇兆強也對弟弟做了那種事，那晚他把弟弟從河邊帶回家后，從廚房拿了把刀直接來到蘇兆強房間，看著床上喝得爛醉的人，恨從心頭起，第一次動了殺他的念頭。
可如果他殺了蘇兆強，進了監(jiān)獄，蘇熠該怎么辦？
他還那么小，沒爸沒媽，最后連哥哥也沒了，他還活得下去嗎？
——“哥，你逃吧�！�
——“哥，你應(yīng)該知道，沒了你，我活不成的�！�
——“哥，這輩子，我沒有別的人可以放心上了�！�
——“我本來就沒有爸爸，生我的人是我媽，養(yǎng)我的人是我哥，我這一生，就這兩個人�！�
……
“你當年去河邊，是因為這事對嗎？”蘇祈悲切地看著蘇熠問。
想起當年弟弟說出那句“哥，你逃吧”時的釋然和決絕，簡簡短短的四個字，從一個九歲孩子的嘴里說出來，卻是那么的窒息、沉重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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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晚月色下的河邊，那個一步一步走入水中的小小身影，沒有驚慌，沒有害怕，輕如一片落葉般，隨時都會被水流輕而易舉地卷走。
他把自己當做了他的累贅，他想要用死來換取他的自由……
“那不是你的錯，小熠，你怎么能那么傻？”蘇祈心疼的要死，眼淚一顆一顆滾落。
如果那晚他沒有被輕微的開門聲驚醒，如果那晚他去的晚了一步，他的小熠是不是就再也長不大了？
“是我造成的，”蘇熠肩膀止不住顫抖，他不肯抬起頭，幾滴淚無聲落下，打在蘇祈手腕上，“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怎么可能會蘇兆強……”
就算他哥當年身子骨單薄，比不了蘇兆強的五大三粗，可如果不是因為一心護著他，如果不是因為拼了命攔著不讓蘇兆強傷害他，他哥可以逃，可以跑，可以就此離開這個家永遠不再回來。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小熠你聽哥說，這一切錯的都是蘇兆強，自始至終錯的只有蘇兆強，”蘇祈伸出雙臂緊緊抱住蘇熠，淚水止不住的流，“小熠，媽走了以后，哥心里在乎的就只有你了，這些年，哥看著你一年一年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你知道哥心里有多開心？有多高興嗎？要是那晚連你也走了，哥也活不下去了……”
“哥……”蘇熠收回手抱緊蘇祈，緊到要將他哥揉進自己血肉里，抱著他失聲痛哭起來。
“小熠，我的小熠，哥這輩子也沒有力氣再去愛別的人了，哥只想守著你，”蘇祈一遍遍撫摸著蘇熠的背，“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哥都不在乎�！�
命運不公，給了他們一個禽獸做父親，錯的是命運，而不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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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fēng)雨中長大的兩個人，相差著七歲的年齡，彼此拼死護住心頭最后的那一點溫?zé)�，一路跌跌撞撞，身心靈魂傷痕累累，艱難地走到今天，看見云開，看見暖陽，看見彼此心底最深處的柔軟。
兩人在衛(wèi)生間里抱著彼此很久，直到一號床的老大爺來敲門，才匆匆忙忙洗了把臉出去。
一號床的老大爺不僅老糊涂還耳背，護士和護工扯著嗓子對他喊半天，喊得嗓子都啞了，他也聽不見幾個字，自己耳背就以為別人也耳背，看見兩人紅腫的眼睛，大聲安慰說：“你們是三號床家里的孩子吧，別哭了別哭了，人還沒死呢。”
蘇兆強可不耳背，氣的又瞪起了眼珠子。
蘇兆強不肯吃東西，蘇熠也不慣著，早飯和午飯都點了蘇祈愛吃的外賣，當著蘇兆強的面，兩人吃的津津有味。
一直把蘇兆強餓到下午一點，蘇熠才再次問他吃不吃，并且明確告訴他，如果再敢吐出來，今天就別想吃任何東西。
本來吃的就量少清淡，蘇兆強早餓的肚子咕咕亂叫，把涼透的白粥和雞湯都吃了干凈。
只是蘇兆強現(xiàn)在吞食困難，被食物嗆咳好幾次，蘇熠身上不可避免地被噴到了，只對蘇兆強有潔癖的人渾身難受，又不肯讓蘇祈來幫他擦，好在病房的衛(wèi)生間都是帶淋浴的，蘇熠讓蘇祈幫他去車子上拿一套干凈衣服和洗護用品，準備去衛(wèi)生間從頭到腳好好清洗一番。
蘇祈去車上拿了蘇熠的衣服、浴巾和洗護包回來，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小熠，開門�！�
里面花灑的水聲停了，沒一會衛(wèi)生間門打開一條縫，蘇熠往外看了一眼，見旁邊沒有別人，直接光明正大地打開門，光著身子把蘇祈拉進去，再次關(guān)上門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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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熠兩手撐在門上，將蘇祈圈在里面，由于自己身上都是水，他留了空間的沒有碰到蘇祈。
“小熠？”蘇祈被他看的燥熱。
“等下別亂動，不然衣服會弄濕的�！碧K熠笑了笑，低頭吻住蘇祈，將舌頭伸進他嘴里。
“不…唔……不…行……小熠……”
蘇祈想提醒蘇熠，衛(wèi)生間還有其它人會用，可嘴巴被弟弟的舌頭攪弄的說不了話，氣息越來越急促。
蘇熠真想現(xiàn)在把他哥褲子扒了狠狠操一頓，奈何他哥的小穴還腫著，他不忍心。
然而很快，蘇熠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松開蘇祈，低頭看著他說：“蘇祈，我想試試用舌頭操你。”
蘇祈聞言頓時呼吸一滯，臉頰迅速緋紅，“你不要鬧……”
“我沒鬧，”蘇熠俯身湊近，在他哥耳邊說，“我第一次操你的時候，舌頭就插進去過，感覺舒服嗎？”
蘇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蘇熠第一次操他的時候，用舌頭在他小穴里抽插舔弄的感覺，后穴忍不住夾緊，胸口起伏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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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說話？”蘇熠抬起頭，眉眼狡黠地看著他哥，笑著問：“要不要先驗驗長度？”
“不要，你趕緊洗好出來�！碧K祈漲紅著臉，把東西遞給他，轉(zhuǎn)身開門要走，卻被蘇熠一把按住門。
“那就晚上再說。”蘇熠說著，伸出舌頭在他哥耳孔里舔了一下，舔得人脖子一縮。
這次回來兩人都沒帶多少換洗衣服，昨天穿的那一身還沾著蘇祈的精液，現(xiàn)在又弄臟一套，再不洗就沒得換了。
蘇祈臨時請了一個護工幫忙看著蘇兆強，蘇熠則是找護士要了個黑色大垃圾袋，把臟衣服裝進去，然后一起下樓，將東西放進后備箱，兩人坐進車里，開始商量著是開個房間，還是回老房子一趟。
“開房間吧，酒店應(yīng)該都有衣服送洗服務(wù)，”蘇熠用掛在脖子上的浴巾揉了揉頭發(fā)，啟動車子，“老房子都是蘇兆強在住，我不想進去�！�
“可我想去看看媽�！碧K祈說。
“我們可以先開房間，把行李放下，你也洗個澡，”蘇熠說完，轉(zhuǎn)頭看向蘇祈，用指背貼著他哥喉結(jié)一路往下，嘴角勾起笑意，“昨晚操你的時候，你疼得渾身都是汗，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一起去看媽�！�
蘇祈抓住那只不老實的手，順勢握住，“你昨晚整根都進去了嗎？”
平時蘇熠操他的時候，都會留兩指寬的長度在外面，因為怕他疼，但昨晚蘇祈清楚感覺到自己臀部和弟弟胯部的貼合度很緊密，而且那個姿勢本身就會操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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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熠點點頭，握住他哥的手，眼神似有愧責(zé)，“很難受是嗎？”
蘇祈卻笑了，“你偶爾可以這樣一次�！�
蘇熠微微愣了一下，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他哥，“你再這樣縱容我，會把你操壞的�！�
“你舍不得，”蘇祈笑著說，在他弟臉頰親了一下，將人推回座椅上，“先找酒店。”
蘇祈的神態(tài)反應(yīng)讓蘇熠有些癡愣，他哥雖然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喜歡旁邊有人看著助興，被操的時候也很浪，可平時說話卻不會這么曖昧。
“哥，”蘇熠總算琢磨過味來，笑著看著他哥問：“你剛剛是在跟我撒嬌嗎？”
平時他哥在床上能浪上天，下了床依舊還是頂著哥哥的身份，說話的語氣也是哥哥，把他當小孩子一樣，呵護照顧，而現(xiàn)在，他哥似乎開始把他當做一個可以依靠、可以讓他哥表露出自己脆弱的男人來看了，而不只是弟弟。
“不喜歡我對你撒嬌嗎？”蘇祈眼神曖昧地朝他看過去。
“喜歡。”蘇熠心頭簡直跟裹了蜜似的，三魂七魄都快叫他哥給勾走了。
兩人找了個離醫(yī)院比較近的酒店，要了一間大床房，給他們開房的前臺小丫頭端著一臉意味不明的笑容，給蘇祈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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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間，蘇熠行李收拾出來，趁他哥洗澡的空蕩，把他哥脫下來的臟衣服一起拿到前臺送洗，只是兩人昨晚做愛的時候上衣都沒脫，他哥射出來的精液全在上面，一大片一大片，前臺小丫頭在清點衣物的時候，笑的臉都紅了。
蘇熠送完衣服回到房間，等著蘇祈洗完澡，一起開車去墓地，不料在沙發(fā)上竟然睡著了。
自昨天早上開車從住處出發(fā)，直到現(xiàn)在，也就只是在昨晚做完愛后，兩人在車子里湊合睡了兩小時多，眼下都累的不行。
蘇祈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看到沙發(fā)上睡著的人，沒著急換衣服，而是走近在沙發(fā)前蹲下，細細膩膩地看著蘇熠的臉，心里暖暖的。
這么多年他都是一個人扛過來的，如今多了一個人站在他身后，可以不用懷疑猜忌，不用緊張害怕，不用擔(dān)心分離，可以全身心的依靠，仿佛整個陰郁黑暗的世界被投進了一束光，將他溫柔包裹其中。
原來，弟弟真的已經(jīng)長大了。
蘇祈看著看著，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蘇熠的唇，沒睡熟的人感受到觸感，微微睜開眼睛。
“沙發(fā)上不舒服，去床上睡�！碧K祈說。
蘇熠看著哥哥笑了一下，起身將人抱起，放到床上扯掉浴巾，拿起剛剛放在床頭柜上的藥膏，“轉(zhuǎn)過去趴著，我給你涂藥�！�
蘇祈看著弟弟疲憊的臉有些心疼，坐起身拉著他的胳膊，“小熠，先不涂了，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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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了藥才能好的快，”蘇熠擰開藥膏，俯下身笑著說：“我想早一點操你�！�
蘇熠讓蘇祈趴在床上，兩腿分開跪著，翹起屁股。
小穴昨晚里里外外都上了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么紅腫了，蘇熠湊上去用舌頭舔了舔，蘇祈渾身一顫，趕緊說：“小熠，你別弄�！�
“你放松點，我試試進不進得去。”
蘇熠用舌頭抵在肉穴洞口舔弄，舔的小穴柔軟濕潤，然后用舌尖頂住，一點點用力頂開穴肉，插了進去，舔著肉穴內(nèi)壁慢慢往里。
“呃！啊……小熠……好癢……”
蘇祈急促喘息起來，忍不住夾緊后穴，將弟弟柔軟有力、靈活濕滑的舌頭緊緊夾住。
舌頭一被夾緊，本能地抽動了幾下，蘇祈喘的更厲害了，蘇熠沒有拔出來，而是試著一直用舌頭插到自己的極限，繼而開始進行抽插動作。
在病房洗澡的時候，蘇熠用中指量過自己的舌頭，差不多長，只是當時還不知道，在沒有做擴張的情況下能不能進得去，現(xiàn)在看來，用舌頭操他哥的想法可行。
“……不行…好癢……呃…小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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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熠拔出舌頭，看著被舌頭撐開的穴口，問：“感覺怎么樣？”
“挺舒服的……就是太癢了……”
蘇熠看了一眼蘇祈垂在胯間的陰莖，已經(jīng)開始起了一點反應(yīng)，笑著說：“看來用舌頭做擴張，比用手指效果好。”
蘇祈紅著臉沒說話。
蘇熠將藥膏擠在指腹，順著肉穴邊緣開始仔細涂抹，然后再擠的多一點，插進小穴里，將內(nèi)壁都涂抹了一遍，就這樣，一直涂到整根手指全部插進去。
涂完藥，蘇祈光著身子鉆進被子里，蘇熠把自己脫的只剩一條內(nèi)褲，也跟著躺進去，將他哥摟進懷里，“你要是喜歡舌頭，我以后可以多試試。”
“一下還行，一直用舌頭弄會抽筋的。”蘇祈貼著弟弟的胸膛，臉紅到了脖子根。
“多練練就不會抽筋了�！碧K熠笑著說，在蘇祈額頭吻了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