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前提下的43)
好不容易挨到了休息時間,崔杋圭癱倒在了酒店床上。
崔杋圭目前還在上大學,是水靈靈的大一生,剛加入了學校的樂隊不滿一年。同時,他也是最近風靡地下live演出的樂隊吉他手,就連一個小時前他還在木質(zhì)舞臺上彈著電吉他。
說不上是走運還是倒霉,在結(jié)束今天live的最后一場演出后,崔杋圭突然開始發(fā)燒了。
他們現(xiàn)在在外地,距離學校有起碼兩小時的路程,樂隊成員都休息在了live附近的酒店。熱意從肚臍勾纏到發(fā)絲,他平躺在酒店雪白的床鋪上,大腦發(fā)熱,眼前一陣眩暈。崔杋圭還能聽到演出場地里粉絲的尖叫聲……好吧,這個好像是耳鳴。
和他分到了同一個酒店房間的室友兼男友的崔秀彬站在他床邊,伸手扒開他落在額前的頭發(fā)。端著藍白相間的測溫槍,崔秀彬?qū)χ粝铝税鈾C。
崔秀彬是高他兩屆的大學前輩……其實他們的年齡只差了四個月,但是因為些過去的事情,他們莫名有了兩年的輩分差異。
不過,崔杋圭并不承認就是了。
379°,測溫槍的屏幕緊跟著變紅,發(fā)出“嗶——嗶——”的警報聲。
崔秀彬感嘆般地說:“呀,你完蛋了。”
崔杋圭顯然不甘心,“�。≡趺磿@樣?我明明覺得現(xiàn)在很精神,如果現(xiàn)在打開lol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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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在崔秀彬居高臨下的盯視下漸漸氣弱,他的后半句話被迫消了音。
崔秀彬把他剛才脫下來的外套重新穿在了身上,“會怎樣?”
“會關閉電腦。”崔杋圭還躺在床上,他的腰肢酸軟得發(fā)癢,根本沒有起床的力氣。
不想讓崔秀彬擔心,也奇怪于自己莫名的狀態(tài),崔杋圭動不了腰就用力抖著小腿,“你看,崔秀彬模仿秀開始了!”
為了緩解心慌而開始的犯賤模仿秀并沒有得到崔秀彬的關心,男人穿上了運動鞋,無奈地伸手把崔杋圭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的小腿摁下去,“別鬧了,你好好躺會。我去問問酒店附近藥店的位置在哪,買點退燒藥什么的�!�
崔杋圭不自覺地咬著自己的舌尖,目光朦朧地看著準備離開房間的人,“快去快回,親愛的……今晚我等你�!�
崔秀彬被惹得笑出了聲,他轉(zhuǎn)身走向房間大門,還不忘和自己的小男友說:“瞎說什么……崔杋圭,就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今晚我們什么都做不了�!�
他剛拉開了酒店房門的把手,崔杋圭就攢夠了力氣,大喊一聲,“我好熱!”
崔秀彬和正好路過門口的姜太顯四目相對,在房間里的崔杋圭還在不依不饒地喊著。崔秀彬都有點佩服他的毅力了,379°的嘴怎么能發(fā)出70°一樣的音量?
崔秀彬干脆地關上了門,把小狗發(fā)狂的叫聲鎖在了屋子里。他尷尬地和只是路過就被嚇到姜太顯笑笑,“杋圭有點發(fā)燒,我去問問經(jīng)紀人有沒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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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燒?”姜太顯皺起眉頭,“他剛才臉是有點紅,多少度?”
崔秀彬撓撓頭發(fā),他也覺得頭疼,“38°……休假的時候我得帶著他去鍛煉了,身體如果習慣發(fā)燒感冒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去給他買藥。”這是崔秀彬和姜太顯告別的前奏。
崔杋圭是崔秀彬的什么掛件嗎?去鍛煉還要他帶著,他們談個戀愛而已,這位還真把崔杋圭當他所有物了。姜太顯壓抑著浮躁的心緒,裝著一切如常的語氣,“……對了,我那有喉糖,燒到38°的杋圭哥需要嗎?”
他是樂隊主唱,身上常備著喉糖這類東西。
崔秀彬剛打算抬起的腳步頓住,他猶豫兩秒,把房間的房卡遞給了姜太顯。
“太顯啊,房卡給你,杋圭躺在床上起不來,拜托你先照顧他會了。”
姜太顯接過那張房卡,低頭看了會上面的燙金紋路,等再抬頭的時候,崔秀彬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真是,那哥怎么突然發(fā)燒了?”
沒過兩分鐘,姜太顯就拿著盒喉糖站在了他兩個哥的房間門口。指肚摩挲著質(zhì)地光滑的房卡,姜太顯知道,這盒喉糖對于發(fā)燒沒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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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呢?
外一,這一刻崔杋圭真的需要他……需要它呢?
他和崔杋圭分手其實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高中的初戀情侶,崔杋圭被家人發(fā)現(xiàn)和高中學弟的戀情之后就被父母送回了大邱,他們的過去也塵封于不堪回首的青春期。
在大學再次遇見,姜太顯相信這是一種命運的青睞與注定。甚至,當初高了他一級的學長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他的同級生,在少有拘束的校園二次重逢,這是破鏡重圓文的天賜開局。
可惜,半路殺出來一個崔秀彬,在姜太顯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崔杋圭就和崔秀彬在朋友圈子里公開了戀愛關系。他和崔杋圭好像有著契合的靈魂,他又是個無微不至的人——假期的雙人旅行、一起熬到凌晨四點的夜晚、那個大傻個為他剝的蝦……
不能再想了。姜太顯用力揚了揚眉毛,想這些又能做什么?房卡劃過門鎖的判定區(qū),滴的一聲之后,他推開了酒店房間的門。
房間內(nèi)的空氣很悶,比走廊里要熱兩度。燈光的亮度在崔秀彬離開前被調(diào)到了最低檔位,空調(diào)和窗戶都沒有被打開。這才對得起床上躺著的病人。
姜太顯走進房間,反手關上了門。門把手亮了亮,示意門已經(jīng)重新上了鎖。
“哥,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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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鋪上攤著一片快要陷入床單的小紙片人。崔杋圭還坐不起來,但是他在這間屋子只有自己的時候,很不老實地把自己的鞋和褲子都蹬掉了。
姜太顯走近那張薄薄的紙片,視線回避他前任只穿著內(nèi)褲的下半身,“哥,還好嗎?”
崔杋圭已經(jīng)有點神志不清了。他本來白皙的臉頰燙得發(fā)紅,皮膚都快變得透明,血色游走在每一次的喘息里,“哈……秀彬……”
姜太顯很自然地接話道:“不是秀彬哥,是姜太顯�!�
崔杋圭是聽不進去的,他現(xiàn)在感覺渾身都在發(fā)癢。崔杋圭怎么都直不起來腰,所以他的格子衫還掛在身上,姜太顯都想不通他怎么有力氣把自己褲子脫掉的。
迷離的意識察覺到周圍有人靠近,他只以為是自己的男友回來了。他脖子上掛著晶瑩的汗珠,昏暗的燈讓這一切都曖昧難言,“好癢……秀彬……”
“癢?”姜太顯對曖昧過敏,“哥你過敏了嗎?”
“好癢……腰……脖子、肚子、下面都好癢……秀彬……”崔杋圭沒有說出口的下半句被堵住了。
姜太顯面不改色地往他嘴里塞了顆喉糖,“不是崔秀彬,是姜太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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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咬人的力氣,也沒有咬糖的力氣了。崔杋圭把糖含在嘴里,吃了顆涼嗓子的糖,他才清醒了點,“……姜太顯?”
姜太顯一手掏出了手機,另一只手攤開了床上的被子,“是,是姜太顯�!�
“哥,你等我打個急救電話�!彼皖^解鎖著手機,把被子往自己的同級生身上一扔。崔杋圭發(fā)出抗議的動靜,姜太顯帶點力氣,拍了下他的肚子,“啊,不用擔心,救護車的費用我會出的……”
“啊!啊……太顯……”那一拍給崔杋圭拍出來點不能見人的動靜。
姜太顯冷靜地摁錯了號碼�?粗呀�(jīng)撥出去的112,他硬著頭皮,閉著眼睛掛斷了這通報警電話,“哥……”
他的哥哥還在喘息,崔杋圭都被那不輕不重的掌拍出眼淚來了。這還挺新奇的,因為姜太顯記得,就連他們分手的那天,崔杋圭也在笑著安慰他。
姜太顯沒有見過他的眼淚。誰都會有眼淚,但是崔杋圭的眼淚就像是比其他人的眼淚更透明,更炙熱。他慌了神,平時沉穩(wěn)冷靜的樣子也裂了點縫隙,“哥,那么難受的嗎?”
“……難受?”崔杋圭花了點時間才理解了他的話,被汗浸濕的發(fā)絲黏在頸側(cè),他緩緩搖頭,“不難受,好舒服……”
“舒服?”姜太顯抿唇,這哥燒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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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抬起手,朝著他張開了手心,“太顯吶,我沒事�!�
姜太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還是抓住了他的手。手心和手心貼在一起的時候,姜太顯被他同樣發(fā)熱的手心燙了一下。
“哥,你先側(cè)躺一會吧。平躺著容易呼吸不暢�!闭f這話的時候,姜太顯仍然握著他的手沒有放。
“沒力氣……一想用力,腰就發(fā)癢,根本動不了腰�!贝迻i圭有氣無力地說。
姜太顯說:“那我拉你側(cè)躺過來�!�
話畢,姜太顯拽著他的胳膊,沒用什么力氣,就把平攤著的紙片哥哥拉了過來。崔杋圭無力反抗,但他不喜歡這種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覺。作為一點反抗,他伸腿踹了兩腳被子,他現(xiàn)在就腿和胳膊能動彈了。
“別著涼了�!苯@嘆了口氣,伸手抓著被踢到腿彎處的被子,想要給崔杋圭罩在被子溫暖的牢籠里。眼神無法避免地掠過他哥的下體,這次沒有尷尬地回避視線,姜太顯看著布料上面被洇濕的痕跡,他瞪大眼睛,“哥,你內(nèi)褲濕了�!�
“��?”這話的信息量已經(jīng)超出了崔杋圭大腦能夠處理的極限。
他的下面一直都在發(fā)麻發(fā)癢,所以他連躺下的時候都沒敢合上腿,也根本沒感覺到內(nèi)褲被水浸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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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太顯點頭,“會陰那塊全濕了。”
崔杋圭呆呆地看著他,眼淚已經(jīng)在眼角邊干涸了。姜太顯自顧自地說:“我?guī)透鐡Q條新的吧,舊的先脫下來。濕著的衣服穿著,對皮膚不好?”
崔杋圭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人那雙大眼睛,“……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知道,在說瞎話�!辈恍枰獓佬瘫乒�,姜太顯開口就是自爆。他的良心是個很玄妙的存在,他不會回避自己,不怎么撒謊,也不怎么干人事。
姜太顯的手已經(jīng)伸向崔杋圭的胯,“但是,哥,你現(xiàn)在反抗不了我,你知道的。”
“……崔秀彬怎么會放你進來的?”崔杋圭閉上了眼睛,選擇了逃避現(xiàn)實。
“哥,你沒跟他提過我嗎?”他忍不住發(fā)笑,“那是哥你的失誤啊。”
姜太顯隨口安撫道:“我真的只是想幫你換件衣服,不要擔心�!�
崔杋圭嗤笑一聲,“你知道干凈的內(nèi)褲放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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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彼碇睔鈮训脟樔�。姜太顯在鍛煉上花費的時間僅次于崔杋圭打游戲花費的時間,他輕而易舉地褪下了他尚未復合的前男友的貼身衣物,“感覺你狀態(tài)比剛才好了不少,還覺得癢嗎?”
崔杋圭咬著下唇,不愿意出聲。反正都上手脫衣服了,現(xiàn)在裝懂得避嫌的紳士有點晚了,姜太顯意外地看著崔杋圭光潔的下體,“你們玩得……該怎么說?還挺大的。除毛都做了?清理得很干凈呢。”
崔杋圭還閉著眼睛,“閉嘴,我有點活夠了�!�
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腦袋迷迷糊糊的,胳膊也沒有力氣,腰還酸軟著動不了,卻要在這和分手一年多的前任玩羞恥py。
“還挺漂亮的,我們分手分得太早了,我都沒見過。”姜太顯看著崔杋圭軟塌塌的男性性器官,和被陰莖蓋住了一半的陰部,“你下面居然有女陰,好神奇的人體�!�
崔杋圭傻了,“……�。俊�
……
崔秀彬還沒有回來的動靜,誰也不知道這廝到底是去哪買藥了。
崔杋圭睫毛都在顫動,他緊盯著姜太顯遞到他臉前的手機屏幕。那是姜太顯剛拍的照片,拍的就是他的下體。不爭氣的陰莖已經(jīng)半勃,把會陰處完全地暴露在鏡頭下,和之前平整柔軟的皮膚不同,那塊地方憑空裂開了條縫,還無法停歇地往外流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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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顯收回了手機,“你一分鐘沒眨眼了�!�
“刪掉,”崔杋圭啞著嗓子,“姜太顯,把照片刪掉。”
姜太顯詭異的良心又復蘇了。崔杋圭本來以為他會折磨自己會,沒想到姜太顯看了眼他額角的汗,手指一動就把照片刪了。他又把手機遞到了崔杋圭眼前,“哥要檢查嗎?圖庫,云端,刪除記錄之類的�!�
“……我相信你�!彼荒芟嘈潘�。姜太顯如果說出了這種話,那就說明崔杋圭不可能在他手機里找到他�;^的證據(jù)。
崔杋圭語氣遲疑,但這句話足夠讓姜太顯露出點笑容。他把手機踹回褲兜,走進了洗手間。崔杋圭側(cè)著頭,目光跟隨著他移動。
他看不見姜太顯的人影了,下一秒,洗手間水龍頭被打開的聲音傳來,水流嘩啦嘩啦的聲音像是打在崔杋圭臉上。
等姜太顯擦干凈手,從洗手間走出來時,崔杋圭本來泛粉的臉色已經(jīng)氣得發(fā)白了。
對上崔杋圭恨不得捅他一刀般的眼神,姜太顯好聲好氣地問:“我干什么了?”
“……覺得我臟?還是覺得我奇怪?”短短兩句話,他的心理防線就已經(jīng)顯露出破碎的模樣。崔杋圭咽下哽咽,撐著口氣,想用生硬的話語掩蓋委屈和不安,“我也不想這樣�。∥乙膊恢滥菛|西是怎么來的?明明上臺前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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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因為我洗手了嗎?”姜太顯覺得他明白了崔杋圭不安的原因,“哥誤會了,我只是想摸摸你而已。”
“畢竟,按你的話來說,是剛剛長出來的,那么秀彬哥應該沒碰過吧?我去洗手是為了不讓太多細菌接觸你的新生器官,這樣對你的健康有好處,我記得高中的生理課說過臟的東西碰到這種地方容易感染�!苯@微笑著說:“我這么說,你懂了吧?”
摸摸而已?
崔杋圭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病了,他都沒有懷疑姜太顯的精神有問題,“……你說摸什么?”
姜太顯很鎮(zhèn)定,“你的女陰�!�
“西八姜太顯�!�
在崔杋圭從記憶里翻出最狠毒的臟話前,姜太顯一臉新奇地摸上了他新長出來的地方,“哥,這個好軟啊。”
他剩下的話被奇異的被撫摸感消音了。崔杋圭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表情里百分之七十是演的,他咬緊牙關,那顆喉糖還有點糖碎,藏在他的舌系帶旁邊,幫助他不發(fā)出些微妙的聲音。
崔杋圭手上有些練吉他練出來的繭,姜太顯手上的繭,是寫字寫出來的。他的中指第二個關節(jié)處比別的指節(jié)要粗一點。他就蹭著他那位初戀兼職前任的崔杋圭新長出來的器官,用他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一雙手上唯一一點粗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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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疼嗎?”這是客套的問題。
崔杋圭不理他,他可能也不需要回應。
在推開這扇門之前,就算是看上去有三百個心眼子的姜太顯也沒有預料到會走到現(xiàn)在這步。思緒和行動完全失控,可能是因為崔杋圭在糾正后還要夾著嗓子念崔秀彬的名字,可能是因為他說他不痛,他說他舒服……也可能是因為,在崔杋圭嘴里,崔秀彬都沒有碰過這個地方。
姜太顯說不清。這是機會,這是時運,如果不抓住,那么下次可以讓崔杋圭動搖的可能性又在哪?可能性都是人為創(chuàng)造的,“杋圭……這里你的男朋友都沒碰過啊�!�
他的聲音甜蜜,柔聲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在給小孩子講睡前故事一樣,這幅好嗓子說些似是而非的葷話會擾人心智。甚至這還是和崔杋圭一起搭檔樂隊的主唱,他聽過這個聲音唱情歌、唱藍調(diào)、唱民謠,倒是第一次聽這個聲音的主人在摸著他穴的時候提他男朋友。
真是瘋了。
崔杋圭試著夾上腿,可笑的是他兩條腿都沒有姜太顯的胳膊有勁。
姜太顯手肘抵住他的腿,手指撥開陰唇,打量著幾乎藏在肉縫里的陰蒂。太小了,不仔細看都找不到。姜太顯咂咂嘴,大拇指毫不憐惜地抵上那塊嫩肉碾壓揉摁。
“��!�。 贬樤话愕目旄幸u擊腦海,崔杋圭憋不住叫喊,扭曲的音調(diào)被他壓抑著喊出來。他帶著哭腔,無法控制地跟著姜太顯的手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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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杋圭哥撒謊了呢�!苯@調(diào)笑道:“腰這不是能動嗎?”
最后那點喉糖碎被咽進喉嚨,崔杋圭被從未體會過的快感占據(jù)了身體。他以為他已經(jīng)力竭了,可他依舊跟著身前人的動作而發(fā)出淫叫。
姜太顯的動作有點笨,只知道抵著敏感點摁,連幫著摸摸陰莖都不會。但躺著的新任枕頭公主更笨,他還不如姜太顯,他就會哭、撒嬌和流水,“太顯啊……姜太顯,輕點……阿西……”
身下的陰莖漲的發(fā)痛,但姜太顯就緊盯著他新長出來的穴,崔杋圭根本沒臉伸手下去給自己紓解。他的臉羞紅一片,嘴也被他自己咬得通紅,“啊……好漲……”
“哪里?”姜太顯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陰莖,崔杋圭也不知道他給自己擼多久了。
最初那陣帶著刺痛的尖銳快感已經(jīng)舒緩了點,崔杋圭終于能夠自如地喘氣了。
溫柔的快樂跟著姜太顯有規(guī)律的手部動作像是潮汐一樣涌來,克制著想要夾腿、蜷縮起來的本能,崔杋圭磕磕絆絆地回答了姜太顯的問題,“肚臍下面……雞巴也漲,那個,新長出來的……也漲�!�
“……雞巴?杋圭哥習慣的詞還挺臟的�!苯@依依不饒,“秀彬哥平時讓你這么叫的?”
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崔杋圭真的有點崩潰了,“��!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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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他!姜太顯,你td怎么這時候還和他說敬語啊……我聽不了,你讓我逃避一下現(xiàn)實會怎么樣?”
什么現(xiàn)實?崔秀彬以為他發(fā)燒了,在深夜出門為他找藥店的時候,崔杋圭和前任在這對著自慰的現(xiàn)實嗎?姜太顯突然覺得很荒唐,“我們?yōu)槭裁丛谶@對著彼此自慰啊?”
崔杋圭更覺得荒唐,“我沒自慰!是你在摳我……我什么都沒干!西八姜太顯你別……”
姜太顯俯身逼近他,崔杋圭乖巧地閉上了嘴,鼻觀心眼觀心地裝起了漂亮娃娃。
不會說臟話的那版。
在崔杋圭以為會發(fā)生些什么的時候,姜太顯輕輕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蛟S用輕啄來形容會更合適,那個吻輕浮得像是十八歲的春日柳絮。
崔杋圭滯住了,他呆呆地看著貼近他的臉。姜太顯受不了這種視線,他避開了對視,低頭埋進崔杋圭的頸窩,溫柔地落下安撫的舔舐和輕吻,“我們要做到哪一步呢……”
崔杋圭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動搖,他的眼淚從被親吻了之后就停不下來了。他用力搖著頭,“我不知道……別問我了……”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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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被摁響了,半個小時快過去了,崔秀彬終于帶著退燒藥回到了酒店。
崔杋圭聽到那聲門鈴響起的聲音,一瞬間嚇出了半個后背的冷汗。
更讓他張惶的是姜太顯在他耳邊的低語,“我會讓你高潮的�!�
崔杋圭理解錯了他的意思,留著長發(fā)的哥哥瞳孔都在顫抖……這個是叫瞳顫吧?崔杋圭壓低著聲音,“太顯啊,他在門口!你不會做到最后的對吧!”
他的能屈能伸值得稱贊。姜太顯手用力揉著他新生的陰部,還是覺得這個哥好笑得有點可愛,“不叫西八姜太顯了?”
崔杋圭的肌肉都在緊繃著,但唯獨身下的水柔軟地跟著姜太顯的動作流出來。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喘息,又企圖讓施暴者心軟,就一遍遍念著姜太顯的名字,“太顯,太顯啊……”
他的腰在顫抖,腿也不住地蹬著床單。姜太顯以吻封緘,堵住了崔杋圭沒有意義的求饒。
“嘭!嘭!”
崔秀彬的門卡在出來前給了姜太顯,沒人理他的門鈴,焦急的男人在門口敲了兩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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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心跳加速得快要報廢,心理壓力和現(xiàn)任的敲門聲是新型的催情劑,聽得他水流不止。姜太顯的舌頭還在稚拙地嘗試著攻入他的口里,他沒忍住,松了口瀉出兩聲泣音,男人的舌頭就開始與他勾纏。
大腦空白,身體酸軟,生理本能卻在給他輸出著代表著幸福的激素。崔杋圭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許是過了半分鐘,也許是過了半年。
姜太顯終于放開了他的唇,他抽回自己的手,給崔杋圭看指尖上拉絲的淫水,“哥,你噴了好多水啊�!�
崔杋圭還沒從高潮里緩過來,目光無神地落在姜太顯的手上,卻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在說什么。
姜太顯把水抹在了他的脖子上,“傻了嗎?”
……
“秀彬哥可能去一樓問備用房卡了,我得趁著這個空隙離開�!�
“我把他給我的房卡放你床頭柜上了�!�
“被子蓋好了……內(nèi)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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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聽嗎?”
“呀,哥,你覺得秀彬哥能接受他的男朋友突然長了……嗯,你覺得呢?”
“你會告訴他嗎?哥�!�
“就連我都被嚇了一跳,崔秀彬能接受嗎?”
“杋圭哥啊……是還傻著呢?還是不愿意理我?沒關系的,我很喜歡你,所以我可以一直說下去�!�
“我不會和崔秀彬說的,你不會和他說的吧?”
“這個事情……和你身體的小麻煩,應該是只屬于我們兩個的秘密,對吧?”
就像戀人關系這個詞,曾經(jīng)也只屬于他和崔杋圭一樣。
崔杋圭無言地用被子罩住了頭,不愿意和姜太顯說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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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顯看了眼那個被子包裹,沒有再刺激他。他關掉了燈,開了窗戶,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埋葬了秘密的房間。
……
黑暗和沉寂讓本就疲憊的崔杋圭快要昏睡過去。
門鎖再一次被打開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清醒。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讓他隔著層厚被子都聽清了崔秀彬的腳步聲。
“……睡著了嗎?杋圭啊?”
崔杋圭不敢動,屏住呼吸,認真地表演著入睡。
被子被拉開,崔杋圭的腳趾都蜷了起來。他的頭露了出來,崔杋圭第一次感謝起自己的長發(fā)可以遮點臉和眼睛,免得讓自己的心虛太過明顯。
一秒、兩秒、三秒……
但是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在沉默中,崔秀彬的手撫上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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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熱了……”
崔秀彬坐在了他的床邊。崔杋圭聽到塑料袋嘩啦作響的聲音,應該是藥店給的。
崔杋圭幾乎要忘了呼吸。
“小沒良心的,呵呵……”
……是在說他?崔杋圭握緊拳頭。
“狠心的病痛啊,離我們杋圭遠一點吧�!�
……笨蛋。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