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七年前,男友意外車禍,雙腿癱瘓,面臨截肢的風險。
我不忍他身落殘疾,毅然為他施展家族禁咒。
他重新恢復健康,我卻雙腿癱瘓,右臉爬滿黑色的紋路。
七年后,他竟帶著一個紅衣美女,當著我的面卿卿我我,還對我肆意嘲嘲。
我嗤笑一聲,轉(zhuǎn)頭將他們直播,并解開禁咒。
男友不知道,這禁咒是可以解的!
果然下一刻,全網(wǎng)沸騰了。
1
2023年9月9號。
我跟周宇的七周年紀念日。
清早,
臨出門的時候,他說晚上要帶著員工們到家聚餐,讓我多準備點飯菜。
我欣然同意。
下意識的以為,他是想熱鬧點,想讓更多人見證屬于我們的愛情。
雖然這些年他對我越發(fā)冷淡。
但他心里始還是有我的。
這樣想著,我對晚上的宴會期待滿滿。
一個輪椅上的殘疾人,要想整出一桌豐盛的晚宴,不用想,也知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但我還是不假他人,親手張羅了這桌晚宴。
可距離約定的時間都超出一個多小時了,他還沒回來。
我打電話也顯示忙碌中。
發(fā)消息也不回。
喜悅的心情瞬間消失了大半。
鏡子前,
左邊的臉白皙柔嫩,光潔無暇,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右邊的臉卻爬滿了陰暗氣息的黑紋。
它們縱橫交錯,猶如一只只丑陋的的蜈蚣,看起來猙獰又丑陋。
就是我自己看了都十分厭惡。
面對這樣的一張臉,真有人能始終如一的喜歡嗎?
我內(nèi)心不確定起來。
我已做好了老公失約的準備。
可就在我要卸妝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了動靜。
我心里一喜。
趕緊將面具戴上,還花了兩三秒的時間仔細照了照鏡子,確定沒什么不妥,這才搖動著輪椅飛快的出去。
2
“老公,”
我欣喜的叫著。
但瞬間禁聲了。
因為,我看到一個身穿紅裙,擁有一頭烏黑波浪長發(fā)的美艷麗女子正挽著周宇的胳膊,樣子十分親昵。
女子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飛快的將手抽回,尷尬的站在周宇的身后,眼神怯怯的看著我,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
其他人則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眼里充滿八卦的意味。
“愣著干什么,快招待大家吃飯啊,大家有心前來祝賀,可不能怠慢啊。
”
周宇沒有任何解釋。
反而一臉嫌棄的催促我趕緊招呼大家
,別讓他丟了面子。
“大家快來吧,飯菜已準備好了。
”
我面帶微笑,將所有的不滿壓在心底,平靜的招呼。
接著,我就搖動著輪椅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冷臉,我還見的少嗎?
要是天天計較,我早就被自己氣死了。
可等我艱難的推著餐車出來時,就見他們一行人挨著坐一起滿當當?shù)�,哪里還有我的位置�。�
尤其是剛剛那女子。
她坐在周宇的身旁,一副巧笑嫣然的樣子。
而周宇呢。
與她有說有笑。
好像,他們才是一對郎才女貌,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嫂子,來,我?guī)湍恪?br />
”
有個戴眼鏡的男同事見我出來,站起來笑著說。
“不用,安心坐著就是,別看你嫂子是個殘疾人,但她厲害著呢,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她都能干。
”
周宇揮動手臂,煩躁的阻攔。
說到殘疾人時,他眼里透露出明顯的厭惡。
可他直言不諱的指出我是個殘疾人,就不怕我心里難受嗎?
“嫂子是能干,那我?guī)鸵幌�,不也更方便點嗎?”
眼睛男神色不自然的描補。
“那也用不著你,快坐吧,你是客人,哪能讓你動手,這要傳出去,我還做不做人了。
”
周宇陰沉著臉,不悅又強勢的拒絕。
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底一片凄涼。
連個外人都知道要幫我。
我的老公卻視而不見。
眼鏡男站在那里,面色尷尬,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快坐吧,我這馬上就好了。
”
我微笑著說,解決了他的尷尬。
3
菜上齊后,我搖著輪椅來到周宇的左邊。
正是那個女子的座位。
“哎呀,看我這糊涂的,這座位該嫂子坐才是。
”
她裝模作樣的懊悔。
“那個,抱歉啊,我是周總的助理,平常飯局都在他身旁,這一時坐慣了,您別在意啊,
我這就讓開。
”
她一邊站起來,一邊說著道歉的話,眼神里卻無半分歉意。
“不用那么麻煩,
她坐我這邊就行。
”
周宇維護的說,起身強勢將我推到了他右邊的位置。
然后,看也不看我一眼,就招呼大家快吃。
我以為他好歹會說一些祝賀我們結(jié)婚紀念日的話。
但他并沒有。
到底是我多心了啊。
還以為他是想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讓氣氛熱鬧點。
現(xiàn)在看來,他或許壓根就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果然,再深的感情也有相厭的時候。
后悔嗎?
我心里一陣苦澀。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我卻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
“嫂子做的菜,就是好吃,周總,你可真有福氣啊。
”
有人夸贊。
“什么福氣啊,她一個殘廢,要是連飯都做不好,那她還有何用?”
周宇十足嫌棄的說。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啊。
開口的人面色訕訕,不知該說什么好。
“要說福氣,還是嫂子福氣好啊。
這得虧是遇上周總這么能干的人,嫂子在家才能衣食無憂,這要是遇上那不著調(diào)的,沒能力的,嫂子就是殘疾,也得出去勞作,受人白眼,整錢還少。
”
說話的人是李嬌,就是那個也周宇十分親密的女助理。
周宇雖然沒給我介紹。
但從他們的交談中,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
“嬌嬌,還是你會說話,吃啊,吃啊,別愣著,這飯菜就得趁熱吃。
”
周宇笑的開懷。
招呼大家的時候,還不忘給李嬌夾菜。
不一會兒,她面前的碗里就堆滿了各種肉菜。
而我呢。
無人問津。
明明氣氛這么熱鬧,我卻感覺自己融不進去。
我算是看明白了。
他這是故意給我難堪啊。
“各位,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屋休息了,大家好不容易來一次,定要吃好喝好。
”
我面帶微笑,大方得體。
隨后,搖動輪椅,緩慢離開。
“隨她去,她就這樣,自從腿壞后,就不愛見人,性格古怪的很,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
身后傳來周宇嫌棄的聲音。
不用看,我都知道他此時一定是皺著眉頭,一副對我極其的厭惡的神情。
4
我雖然回到了臥室,但一直都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沒有我,餐桌上的氣氛似乎更加活躍,融洽了。
大約十點左右的時候,飯菜似乎吃的差不多了,好多人都提出了離開。
而吳景凡,張有禮,還有李嬌卻沒走。
“宇哥,你剛剛真是太壞了,怎么能當著大家面說嫂子是殘廢呢?她聽了該多傷心啊,這會兒的指不定在房里哭呢。
”
她看似為我說話,但眼里的得意都快溢出來了。
“行了啊,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宇哥要是對她體貼有加,你還不得吃醋死。
”
吳景凡笑著打趣,一雙漆黑的眼睛戲謔的看著她。
“可不是,公司誰不知你愛慘了宇哥。
”
張有禮也嘿嘿一笑,起哄的說。
“宇哥,你也不管管,就任由他們欺負我。
”
李嬌秀眉一挑,美眸一瞪,嬌滴滴的撒著嬌。
那聲音軟軟的,嗲嗲的,聽的人耳朵都要蘇了。
周宇大手一伸,樓住她的腰肢,笑的風流:“誰敢欺負你?放心,他們這月的獎金全扣了給你。
”
吳景凡,張有禮裝作哭臉求饒的樣子。
“宇哥,還是你對我好。
”
她嬌滴滴的說著,就將嬌嫩美艷的紅唇映在了他的臉上。
透過門縫。
我怔怔的看著外面的一切。
他明明知道我的臥室距離餐廳不遠。
可他還是如此肆無忌憚。
他怎么敢?
我掐住手心,用力克制著胸腔里澎湃洶涌的怒意,才沒沖出去。
“宇哥,你這么喜歡李嬌,是準備要跟她離婚了嗎?”
吳景凡喝了一口酒問。
5
“她那個殘廢,還是個丑八怪,我不跟她離婚,難道還等著過年啊。
”
聽著周宇毫不掩飾的話語,我心痛無比。
為了他,我替他承受雙腿殘疾的痛苦,還壞了女人最珍貴的容貌,整天坐在輪椅上生活,他卻如此待我?
七年,時間是不短。
可時間再長,他就能辜負我了嗎?
那可是終生靠輪椅,終生頂著一副奇丑無比容貌的生活啊。
“宇哥,你不說她是苗疆女,出自苗疆巫蠱世家,這雙腿殘疾,面容丑陋也是為你受的嗎?”
張有禮似乎想到了什么,笑著問。
“什么為我受啊,巫蠱能有這么厲害?誰信啊,當年我車禍醒來,所有的病癥都是聽她而言,我現(xiàn)在算是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為的就是讓我感激她,對她愧疚,跟她結(jié)婚。
”
周宇嗤笑,不滿的抱怨。
“說的對,我看她就是看中你的家世,想嫁入豪門,才想出這招來控制你,好讓你對她愧疚,心懷感激。
這女人,為了財富,簡直太狠了。
”
吳景凡話里話外都透露出對我的鄙視與不屑。
在他看來,我竟是那為了榮華富貴不惜毀容斷腿的狠毒女人。
真是可笑!
頓了幾秒。
他繼續(xù)道:“不過,宇哥,我也真服你了,整整七年啊,你竟然能跟這樣一個奇丑無比的女人待一起。
”
他眼神里滿是戲謔的佩服。
“宇哥,我就好奇,她這么丑的人,晚上你跟她做那事,也能下得去手?”
說完,張有禮就哈哈大笑起來。
周宇任由他們打趣,還跟著他們一起貶低我。
“你們是不知道,每次跟她同房,我都恨不得自己死去,那叫一個難受啊,長的倒胃口就算了,在床上也是那么死板無趣。
”
聽著他肆無忌憚的嘲諷,我淚如雨下。
在我決定施展家族禁咒,替他轉(zhuǎn)移病痛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終有一天會不那么哎我,甚至會厭棄我。
可我想著,只要他能照顧我,跟我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那我就愿意替他承受一切的苦難。
可他呢?
他竟然用如此粗俗的話貶低我。
吳景凡,張有禮都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
七年前,他們也說過類似于詆毀我的話。
說我是無鹽女,樣貌丑陋,還是個殘廢,壓根就配不上他。
那時的周宇是怎么做的呢?
“閉嘴!萱萱是為我才成這樣的,不管她變成何樣,我這輩子都只愛她一個。
你們要是我兄弟,就不許再說一句詆毀她的話,否則,我就跟你們絕交。
”
他眼露深情,字字有力,句句鏗鏘。
那個時候,他對我的愛是那么真誠,那么令人感動,那么讓人神而往之。
周圍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唯一。
所以,在他遇難之際,我才會毫不猶豫的替他承擔所有,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他終究是讓我失望了。
那個一心愛我,呵護我的周宇,早就在歲月的長河中磨滅,消失不見了。
“宇哥,說來說去,你究竟什么時候跟她離婚��?”
李嬌依偎在他懷里,小鳥依人的問。
“怎么?等不及了?”
周宇打趣的笑著。
“來,我告訴你一個辦法,保準讓她自己開口離婚。
”
李嬌疑惑的眨著眼靠近。
他低頭俯身,在她耳邊私語著什么。
“宇哥,你真是太壞了。
”
李嬌羞澀的說,還用小拳頭捶了他幾下胸口。
吳景凡,張有禮好奇的不行,直問是什么辦法。
周宇笑而不語。
就連我都疑惑起來,他究竟要用什么辦法能讓我主動開口。
6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吳景凡與張有禮也提出了離開。
周宇起身相送。
等他回來時,我才發(fā)現(xiàn)李嬌并沒走。
我知道他們關(guān)系不純。
可這么晚了,難道她還不回家嗎?
就在我疑惑時,
二人竟樓抱在一起,深情對望,眼神都快要的拉絲了。
下一秒。
他們竟然激烈的吻了起來。
我又驚又怒。
周宇這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宮嗎?
不得不說,我真相了。
只見,周宇一個用力,將李嬌公主抱進我所在的臥房。
將她扔在床上。
猴急的撲上去。
“宇哥,這樣不好吧,嫂子還在呢,多難為情啊。
”
李嬌媚眼如絲,嬌羞的說。
“她一個廢物,管她呢,她要受不了,會自己離開的,
快點吧,爺?shù)炔涣肆恕?br />
”
周宇無所謂我的在場,反而興致更高了。
李嬌得意的看著我,染滿情欲的魅眼里滿是挑釁。
我氣的渾身發(fā)抖。
他怎么能這樣?
我憤怒的扭動輪椅,離開這間屋子。
7
他以為我是個殘廢,就可肆意羞辱,為所欲為了嗎?
既然他如此狠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有件事我沒告訴他,當年的乾坤挪移大咒是可以解的。
不過,有個前提。
那就是必須解除婚姻后,解除咒才能成功。
當年,我雖然愛他愛到了骨子里,也愿意為他做任何事,但我究竟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世間真情最令人向往。
可我也明白,“情”字一字也最容易傷人。
因此,在施展乾坤挪移大咒,替他承擔雙腿殘疾的病癥時,我還下了另一道情咒。
只要十年內(nèi),我們的婚姻還繼續(xù),那么過了十周年的結(jié)婚紀念日后,乾坤挪移大咒語就永久有效。
反之,要是沒到十年,我們就離婚了,那乾坤大挪移大咒就能隨時被我解除,周宇還會承受強行去咒的懲罰。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十年內(nèi)沒離婚,我就會永遠成為雙腿殘疾的丑八怪,再無辦法恢復。
可一但十年未到,我們就離婚,那么周宇不僅要承受我現(xiàn)在擁有的災難,還會付出其他慘重的代價。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