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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第一章

    驚魂夜囚

    一塊帶著甜香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救……顏顏的呼救聲被迅速淹沒,意識逐漸模糊。

    當(dāng)顏顏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華麗房間,四周繡著精致的云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她驚恐地坐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中衣,而床邊,正坐著那位錦衣公子——蕭煜。

    你……你是誰這是哪里顏顏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恐懼。

    蕭煜輕笑一聲,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著顏顏:我是蕭煜,鎮(zhèn)北王世子。至于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很簡單,我看上你了。

    顏顏拼命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求世子放我回家,奴婢給繡坊簽了十年活契,后日交不出屏風(fēng)是要吃官司的!……

    官司你以為本世子從京兆尹手里撈個繡娘要費(fèi)多大力氣蕭煜的聲音冷冽而霸道,不容置疑。

    顏顏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抓著錦被,聲音細(xì)若蚊蚋:世子殿下,小女子只是平民繡娘,配不上世子的厚愛,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回去吧……

    蕭煜蹲下身,捏住顏顏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自己:配不上哼,本世子說配得上就配得上。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乖乖聽話,自有你的好處;若再敢反抗……

    顏顏渾身顫抖,眼中滿是絕望:不……不要……

    蕭煜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粗暴地將顏顏壓在身下,聲音冰冷而決絕: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quán)利嗎

    唔......放......放開我......

    顏顏的哭喊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死死捂住。

    她拼命掙扎,指甲在男人手背上抓出幾道血痕,可那只手紋絲不動,反而加重力道,幾乎要碾碎她的下頜。

    再動一下,耳邊響起低沉陰鷙的嗓音,本世子就命人剁了你的手指。

    顏顏渾身一僵。

    燭火搖曳,她終于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玄色錦袍半敞,露出精悍的胸膛,劍眉下一雙鳳眼噙著殘忍的笑意。正是白日里在醉仙樓盯著她的那個貴公子。

    蕭......蕭煜......她抖得不成聲,鎮(zhèn)北王世子......

    記住我男人輕笑,指尖劃過她慘白的臉,你應(yīng)該知道,被本世子看上的人——他猛地撕開她衣襟,從來逃不掉。

    不!顏顏發(fā)瘋似的踢打,求你放了我......

    蕭煜單手扣住她雙腕按在頭頂,另一只手掐住她脖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盡辦法想到我身邊嗎他俯身,氣息噴在她淚濕的臉上,至于你......

    布料撕裂聲里,顏顏狠狠咬破舌尖。

    血腥味彌漫的瞬間,蕭煜突然悶哼——她竟用頭撞破了他的嘴角!

    賤人!

    一記耳光抽得她耳畔嗡鳴。顏顏癱在錦被上,看著男人抹去唇邊血跡,眸中翻涌著駭人的暴戾。

    很好,蕭煜慢條斯理地解開玉帶,本世子就喜歡會咬人的貓兒。

    劇痛襲來時,顏顏的指甲深深摳進(jìn)床褥。

    頭頂?shù)腻\帳晃得支離破碎,恍惚間聽見男人饜足的喘息:記住今晚的疼——他咬住她滲血的唇,往后違逆一次,本世子就讓你重溫一次。

    窗外,月光被烏云遮蔽,夜色更濃,仿佛連天空都在為這不幸的女子哀鳴。顏顏的哭喊聲被粗暴地堵住,疼痛與屈辱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窒息。在這個華麗的囚籠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與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于結(jié)束。蕭煜整理好衣衫,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tuán)的顏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記住,這里是我的地盤,你的命,掌握在我手中。

    顏顏渾身顫抖,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錦枕。窗外,一輪冷月穿透云層,灑下清冷的銀輝,卻照不亮她心中的黑暗。

    房門開了又關(guān),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顏顏這才敢放聲痛哭,淚水浸濕了錦枕。她渾身疼痛,心更是碎成了千片。窗外,一輪冷月高懸,無聲地見證著這個不平凡的夜晚。

    第二章

    情愫暗生

    蕭煜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院中盛放的桃花,思緒卻飄回了三個月前的上元節(jié)。那夜的燈火與喧囂仿佛還在眼前,而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如今終于被他留在了身邊。

    那日,京城的街道上張燈結(jié)彩,人潮涌動。蕭煜本不喜這種喧鬧的場合,卻被好友硬拉出來賞燈。他漫不經(jīng)心地走在人群中,直到一抹素雅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那是一位身著淡青色衣裙的姑娘,正站在一盞蓮花燈前,仰頭欣賞。燈火映照在她的側(cè)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仿佛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卻又自成一道風(fēng)景。

    蕭煜不自覺地走近了幾步。姑娘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側(cè)頭,與他四目相對。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低下頭,福了福身,輕聲道:公子可是有事

    蕭煜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道:姑娘獨(dú)自賞燈

    姑娘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輕柔:與同伴走散了,正想尋她們。

    蕭煜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主動提議:若不嫌棄,我可陪姑娘一同尋找。

    姑娘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拒絕。兩人并肩走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上,蕭煜得知她名叫顏顏,是城西繡坊的一名繡娘。她說話時聲音溫軟,偶爾提到喜歡的繡樣時,眼中會泛起明亮的光彩。蕭煜從未見過如此純凈的女子,心中竟生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柔軟。

    分別時,顏顏向他行禮致謝,轉(zhuǎn)身消失在人群中。蕭煜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

    思緒從回憶中拉回,蕭煜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那夜之后,他派人打聽了顏顏的一切,得知她家中只有一位病重的母親,生活清貧。他本想光明正大地迎她入府,卻遭到了家人的強(qiáng)烈反對。父親鎮(zhèn)北王勃然大怒,斥責(zé)他荒唐:堂堂世子,豈能娶一個卑賤的繡娘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蕭煜不甘心,便暗中買下一處私宅,計劃將顏顏安置在那里。他本以為一切會水到渠成,卻沒想到顏顏會如此抗拒。那夜的粗暴,是他未曾預(yù)料到的。但無論如何,她終究是他的了。

    顏顏?zhàn)诖斑�,望著院中的一株海棠發(fā)呆。這幾日,蕭煜雖未再出現(xiàn),但侍女們對她畢恭畢敬,山珍海味、綾羅綢緞源源不斷地送來。她的反抗似乎毫無意義,而現(xiàn)實(shí)逼得她不得不面對自己的處境。

    既然逃不掉,不如先保全自己……顏顏低聲自語。她摸了摸手腕上還未消散的淤青,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dāng)夜,蕭煜再次來到私宅。

    顏顏沒有躲閃,而是主動迎上前,盈盈一禮:世子。

    蕭煜有些意外,挑眉道:今日倒是乖巧。

    顏顏垂眸,聲音溫順:前日是顏顏不懂事,沖撞了世子,還望世子恕罪。

    蕭煜輕笑一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怎么,想通了

    顏顏強(qiáng)忍心中的厭惡,擠出一絲柔弱的笑意:世子待顏顏這般好,顏顏若再不知好歹,便是辜負(fù)了世子的心意。

    蕭煜滿意地點(diǎn)頭,拉著她在桌邊坐下:早該如此。你若早些順從,也不必受那些苦。

    顏顏低眉順眼,為他斟了一杯茶:世子說的是。

    蕭煜接過茶盞,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手背,語氣帶著幾分得意:你可知,那日上元節(jié)初見你時,我便想著,定要將你留在身邊。

    顏顏抬眸,故作驚訝:世子……還記得那日

    蕭煜眼中閃過一絲柔和:自然記得。你站在蓮花燈下,燈火映著你的側(cè)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顏顏微微低頭,掩去眼中的冷意,輕聲道:顏顏不過是個繡娘,何德何能,讓世子如此掛念……

    蕭煜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語氣篤定:我說你值得,你便值得。

    顏顏勉強(qiáng)一笑,順從地靠在他肩上,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謝世子垂憐。

    蕭煜心情大好,攬著她的肩,繼續(xù)道:這處宅子雖比不得王府,但也算清凈。你若安分,日后自有享不盡的榮華。

    顏顏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溫馴:顏顏明白。

    夜深人靜時,蕭煜沉沉睡去。顏顏悄悄起身,走到窗前。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一雙決絕的眼睛。

    蕭煜,你毀了我的人生……她低聲呢喃,我絕不會任你擺布。

    第三章

    命運(yùn)逆轉(zhuǎn)

    顏顏倚在窗邊,指尖輕輕撥弄著籠中金絲雀的羽毛。

    世子今日回府得早。她聽見腳步聲,立刻換上溫婉的笑容轉(zhuǎn)身。

    蕭煜冷著臉走進(jìn)來,腰間玉佩叮當(dāng)作響,顯然心情不佳。

    顏顏不急不緩地迎上去,替他解下外袍,柔聲道:世子可是累了妾身煮了安神的茶,可要嘗嘗

    蕭煜瞥她一眼,冷哼一聲:你又想耍什么花樣

    顏顏垂眸,睫毛輕顫,聲音低軟:妾身不敢……只是見世子近日政務(wù)繁忙,怕您傷了身子。

    蕭煜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顏顏,你最好記住——你的命,捏在我手里。

    顏顏眼中泛起水光,卻仍柔順地點(diǎn)頭:妾身明白。

    蕭煜這才松開手,往榻上一靠:茶呢

    顏顏立刻轉(zhuǎn)身去端茶,背對他的瞬間,眸中冷意一閃而過。

    日子一天天過去,顏顏的馴服似乎初見成效。

    蕭煜批閱公文時,她便安靜地在一旁研墨,偶爾遞上一盞溫?zé)岬牟�。他若皺眉,她便輕聲問:世子可是累了妾身替您揉揉肩

    起初,蕭煜總是冷眼相對,甚至揮開她的手:少來這套。

    可顏顏不惱,仍舊日日如此。

    漸漸地,蕭煜不再推開她。

    有一日,他甚至在顏顏替他揉肩時,閉目嘆了一句:你這雙手……倒是巧。

    顏顏指尖微頓,隨即柔聲笑道:世子喜歡便好。

    這一日,蕭煜回府時,顏顏正坐在院中繡花。

    他走近了看,竟是一對鴛鴦戲水的香囊。

    繡這個做什么他問。

    顏顏抬頭,眼中帶著羞澀:聽聞世子下月生辰……妾身想送個禮,又怕世子嫌棄粗陋。

    蕭煜怔了怔,忽然笑了:你倒是用心。

    他伸手撫過她的發(fā)絲,語氣難得溫和:明日我要去軍營,你若是悶了,可以出門走走——讓綠竹跟著。

    顏顏心頭一跳,面上卻露出驚喜之色:真的

    蕭煜捏了捏她的臉:別高興太早,若是敢跑……

    妾身不敢!顏顏連忙搖頭,眼中滿是惶恐,世子待妾身這樣好,妾身怎會不知好歹

    蕭煜滿意地點(diǎn)頭,卻沒看見她袖中攥緊的拳頭。

    次日,顏顏終于踏出了那座囚禁她數(shù)月的宅院,綠竹寸步不離地跟著,眼睛一刻不眨地盯著她。

    顏顏故作輕松地逛著廟會,買了一串糖葫蘆,又去佛前上了香。

    路過一個算命攤時,她忽然駐足,心想眼下已是世子玩物,可這一生終究要淹沒嗎顏顏還是心有不甘,她想尋得一心人:先生,可否算一卦

    那算命先生笑瞇瞇遞過簽筒:姑娘搖一支

    顏顏接過,輕輕搖晃,一支竹簽啪地落地。

    算命先生拾起一看,那簽語是:祥云繞戶映朱門,天降貴星護(hù)此身。鸞鳳和鳴三生契,福澤綿長滿乾坤。算命先生魯了一下胡須,頓時眉開眼笑:上上簽!上上簽!姑娘命中有貴人,姻緣美滿,福澤深厚�。�

    顏顏盯著那支簽,明明自己已經(jīng)淪為世子玩物,談何美滿!顏顏忽然冷笑一聲:胡說八道!一點(diǎn)兒也不準(zhǔn),我乃孤兒,家母病逝,此生孤苦無依,談何福澤深厚!信不信我踢爛你的攤子,你個騙子!

    她一腳踹翻算命攤,在眾人驚呼聲中轉(zhuǎn)身就跑!

    綠竹慌忙去扶那算命先生,又急急掏出銀錢賠償。待她再抬頭時,顏顏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顏顏跑得氣喘吁吁,直到確認(rèn)綠竹沒追上來,才敢停下。

    她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竟站在一座酒樓前。樓上隱約傳來說書先生的聲音,她便走了上去。

    ……那公主歷經(jīng)磨難,終與心上人團(tuán)聚,成就一段佳話!說書先生一拍醒木,滿堂喝彩。

    顏顏?zhàn)诮锹洌牭萌肷瘛?br />
    姑娘也喜歡這故事

    一個溫潤的男聲在身旁響起。顏顏轉(zhuǎn)頭,見一位身著素衣的中年男子正含笑看她。

    她下意識警惕起來,卻聽那人又道:這故事雖好,卻不如真實(shí)人生精彩——比如姑娘發(fā)間這支銀釵,就比任何傳說都耐人尋味。

    顏顏一怔,抬手摸了摸釵子:前輩認(rèn)得這釵

    那人目光深邃:看著眼熟,不知姑娘家中可有親眷顏顏將自己的情兌娓娓道來:家母名喚茉兒,已與三年前病故,顏顏眼下再無親眷,家母去世時只留了這一支銀簮,囑咐顏顏無論如何這支簮子都不能當(dāng)?shù)簟?br />
    那人輕輕嘆息:你原是茉兒的女兒呀。

    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上面赫然刻著永寧二字——與顏顏銀釵上的銘文一模一樣!

    綠竹跌跌撞撞跑回府時,蕭煜正在練劍。

    世、世子!她撲跪在地,顏顏她……她被一個貴人帶走了!

    蕭煜手中長劍鏘地落地:你說什么

    綠竹哭道:那人穿著素衣,可隨行的侍衛(wèi)都叫他陛下!

    蕭煜臉色瞬間慘白。

    他忽然想起那日微服的皇帝,想起顏顏發(fā)間的銀釵,想起自己曾對她說過的話——

    卑賤的繡娘,也配談條件

    如今,那個卑賤的繡娘,竟是當(dāng)朝郡主!

    第四章

    復(fù)仇之始

    金鑾殿上,蕭煜跪在冰冷的白玉石階上,額頭抵地。

    臣,叩見陛下。

    殿內(nèi)寂靜得可怕,只有龍涎香在鎏金香爐中靜靜燃燒。蕭煜能感覺到高座上那道銳利的目光,如刀般刮過他的脊背。

    蕭愛卿,皇帝的聲音不疾不徐,你可知罪

    蕭煜喉結(jié)滾動:臣......

    朕的外甥女,皇帝突然拍案而起,龍袍翻飛間茶盞震落在地,你也敢動!

    碎裂的瓷片濺到蕭煜手邊,劃出一道血痕。他不敢動,更不敢抬頭。

    陛下息怒!蕭王爺慌忙出列,犬子有眼無珠,不知昭陽公主身份......

    不知皇帝冷笑,從御階緩步而下,那強(qiáng)搶民女就合規(guī)矩了他停在蕭煜面前,龍靴踩住那片染血的碎瓷,抬起頭來。

    蕭煜抬頭,正對上皇帝森冷的眼神。

    朕給你兩個選擇。皇帝俯身,聲音輕得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要么,以欺君之罪滿門抄斬;要么......他直起身,廣袖一揮,從今日起,做昭陽的貼身侍衛(wèi),直到她消氣為止。

    長樂宮內(nèi),顏顏——如今該稱昭陽公主——正對鏡梳妝。

    銅鏡中,宮女正為她戴上九鳳金步搖。曾經(jīng)素凈的繡娘裝扮已換成云錦宮裝,額間一點(diǎn)朱砂更襯得她膚如凝脂。

    公主,大宮女輕聲稟報,蕭世子......不,蕭侍衛(wèi)已在殿外跪了三個時辰。

    顏顏指尖一頓,金鑲玉的護(hù)甲在妝臺上敲出清脆聲響。

    讓他跪著。

    她起身走向窗邊,窗外春光明媚,與那日被囚禁時看到的竟是同一片天空。只是如今,她再不是任人宰割的籠中雀了。

    對了,她忽然轉(zhuǎn)身,去告訴蕭煜,本宮要逛御花園——讓他親自來伺候。

    御花園中,顏顏慢條斯理地?fù)徇^一朵牡丹。

    這花好看嗎,蕭侍衛(wèi)

    身后,蕭煜單膝跪地,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回公主,好看。

    比起你私宅里那株海棠如何

    蕭煜猛地抬頭,正對上顏顏含笑的眼。那眼神他太熟悉了——曾經(jīng),他就是用這樣的目光打量獵物的。

    公主說笑了,他聲音干澀,臣......

    本宮記得你說過,顏顏突然掐斷花莖,汁液染紅指尖,卑賤之人,不配談條件。她俯身,將殘花別在他鎧甲上,現(xiàn)在,誰才是卑賤的那個

    蕭煜攥緊拳頭,鎧甲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聲響。但最終,他只是深深叩首:是臣僭越。

    當(dāng)夜,蕭王爺秘密召見兒子。

    蠢貨!一記耳光將蕭煜打得偏過頭去,你可知陛下為何留你性命

    蕭煜抹去嘴角血跡:因為公主......

    因為北境叛亂!蕭王爺壓低聲音,陛下要借我們蕭家軍平叛!等戰(zhàn)事結(jié)束......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蕭煜瞳孔驟縮。他突然想起今日在御花園,顏顏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蕭侍衛(wèi),好好珍惜還能穿鎧甲的日子。

    次日清晨,顏顏正在用早膳,忽聽殿外一陣騷動。

    公主!宮女慌張跑來,蕭侍衛(wèi)他......

    顏顏蹙眉走出殿門,只見蕭煜赤裸上身跪在階下,背上綁著荊棘,鮮血已染紅白玉石階。

    你這是做什么

    蕭煜抬頭,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認(rèn)真:臣來請罪。他重重叩首,不求公主原諒,只求一個贖罪的機(jī)會。

    顏顏靜靜看著他。春風(fēng)拂過,一片海棠花瓣落在蕭煜染血的肩頭,恍如那日私宅院中的景象。

    好啊,她忽然笑了,本宮給你這個機(jī)會。

    她轉(zhuǎn)身回殿,裙擺掃過他滲血的膝蓋:從今日起,你便睡在本宮殿外的石板上——記住,是每夜。

    夜深人靜時,顏顏屏退左右,獨(dú)自來到偏殿。

    查清楚了她低聲問。

    陰影中走出一個身影,正是御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沈硯:蕭家確實(shí)與北境有秘密往來。他遞上一封密信,但有趣的是,蕭煜近日暗中截獲了其父通敵的證據(jù)。

    顏顏挑眉:他想大義滅親

    或許,沈硯意味深長道,是想向某人表忠心。

    顏顏望向窗外。月光下,蕭煜的身影在石板上蜷縮成一團(tuán),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她輕輕摩挲銀釵,母親臨終的話猶在耳邊:顏兒,恨能焚毀一個人,但愛......能重塑一個人。

    三更時分,顏顏推開殿門。

    蕭煜立刻驚醒,下意識去摸佩劍:公主有危險

    有。顏顏將藥瓶扔在他面前,本宮的侍衛(wèi)快流血而死了,傳出去多難聽。

    蕭煜怔怔接過藥瓶,指尖相觸的瞬間,顏顏飛快地縮回手。

    別多想,她轉(zhuǎn)身回殿,聲音飄在夜風(fēng)里,只是......你還有用。

    殿門關(guān)上后,蕭煜看著手中的藥瓶,忽然笑了。這是數(shù)月來,他第一次真心實(shí)意地笑。

    第五章

    生死相隨

    寅時三刻,急促的馬蹄聲踏碎皇城寂靜。

    八百里加急——

    傳令兵渾身是血地摔在宮門前,手中染血的軍報驚醒了整個朝堂。顏顏趕到金鑾殿時,正聽見兵部尚書顫抖的聲音:

    北境十三城盡失,守將...全軍覆沒。

    皇帝手中的茶盞啪地落地。顏顏順著父皇的目光看去——蕭煜站在武將隊列最末,鎧甲下的繃帶還滲著血,卻挺直脊背迎上眾人的視線。

    蕭愛卿,皇帝突然開口,你父親當(dāng)年平定過北境。

    殿內(nèi)驟然死寂。所有人都明白這句話的份量——讓罪臣之子領(lǐng)兵,勝了是戴罪立功,敗了...便是蕭家滿門的催命符。

    蕭煜單膝跪地:臣,愿往。

    顏顏攥緊了袖中的銀釵。她看見蕭煜抬頭時,目光越過滿朝文武,直直望向珠簾后的自己。

    那眼神,與當(dāng)初在私宅里強(qiáng)占她時,判若兩人。

    出征前夜,顏顏獨(dú)自登上城樓。

    蕭煜正在校場點(diǎn)兵,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曾幾何時,這個囂張跋扈的世子,如今沉默得像個影子。

    公主來送行沈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側(cè)。

    顏顏將繡著木蘭花的香囊扔給他:拿去。就說...是本宮賞的。

    沈硯掂了掂香囊,忽然笑了:里面裝了什么砒霜

    保命丹。顏顏轉(zhuǎn)身時,裙擺掃過青石磚,告訴他,他的命是本宮的。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她沒有看見,當(dāng)蕭煜接過香囊時,是如何珍重地將它貼在心口。就像沒看見,他鎧甲內(nèi)層偷偷縫著的那方繡帕——上面沾著她當(dāng)初掙扎時落下的血漬。

    戰(zhàn)事比想象的更慘烈。

    當(dāng)顏顏隨援軍趕到北境時,城墻上的血跡已經(jīng)發(fā)黑。她踩著斷箭殘骸走進(jìn)中軍帳,掀開簾子的手微微發(fā)抖。

    蕭煜裸著上身趴在榻上,軍醫(yī)正從他背上剜出三枚倒鉤箭。聽見聲響,他猛地回頭,染血的臉上一瞬綻開驚喜:你怎——

    陛下派本宮來犒軍。顏顏冷著臉放下藥箱,別多想。

    帳內(nèi)只剩他們二人時,蕭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小心你三皇叔。他塞來一枚染血的密信,北境叛亂...是里應(yīng)外合。

    顏顏瞳孔驟縮。密信上赫然蓋著三王爺?shù)乃接。?br />
    為什么告訴我她低聲問,你本可以...

    因為...蕭煜劇烈咳嗽起來,血跡染紅唇角,那日你說...我的命是你的...他昏過去前,指尖輕輕勾住她的袖角,我認(rèn)。

    傷兵營的夜晚,顏顏為蕭煜換藥時,發(fā)現(xiàn)他心口有道陳年箭傷。

    三年前皇家圍獵,蕭煜突然開口,有人行刺陛下,我擋了一箭。

    顏顏手下一重,聽見他悶哼才放輕動作:所以父皇留你性命

    不。蕭煜在黑暗中凝視她,是因為那晚...我聽見陛下夢中喊茉兒。他聲音沙啞,后來我查遍史冊,才知道永寧郡主...是你母親。

    藥碗當(dāng)啷落地。顏顏終于明白,為何那日在私宅,蕭煜看見銀釵時會突然暴怒——他早知她的身份,卻選擇隱瞞。

    你...恨我嗎蕭煜問得小心翼翼。

    顏顏沒有回答。直到離開前,她才在帳門外輕聲道:等你打贏這一仗...我再告訴你。

    決戰(zhàn)那日,北境飄起大雪。

    顏顏站在城墻上,看著蕭煜率死士沖入敵陣。他玄甲紅纓的身影在萬軍中格外醒目,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放箭!三王爺?shù)呐衍娡蝗蛔冴嚒?br />
    漫天箭雨中,蕭煜為護(hù)身后小兵,肩胛中箭仍死戰(zhàn)不退。顏顏看著他浴血拼殺的模樣,突然想起算命先生的話——鸞鳳和鳴三生契。

    開城門!她奪過令旗。

    公主不可!

    顏顏已經(jīng)翻身上馬:本宮的男人,輪不到叛軍欺負(fù)!

    當(dāng)她率鐵騎沖入戰(zhàn)場時,蕭煜震驚的目光比任何情話都動人。他們背靠背殺出血路,默契得仿佛并肩作戰(zhàn)過千百回。

    慶功宴上,皇帝將虎符放在蕭煜手中:愛卿要何賞賜

    滿堂寂靜。所有人都記得,上次蕭煜求的賞賜是什么。

    蕭煜卻重重叩首:臣...求陛下賜婚。

    金杯墜地聲四起。顏顏捏碎了葡萄,汁液染紅指尖如血。

    哦皇帝瞇起眼,求娶誰

    昭陽公主。蕭煜抬頭,眼中的熾熱讓顏顏心跳漏拍,但這次,臣想求她...心甘情愿。

    皇帝大笑離席,留下面紅耳赤的顏顏與跪得筆直的蕭煜。

    你...顏顏聲音發(fā)顫,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yīng)

    蕭煜從懷中取出那個香囊——里面的保命丹一顆未少。因為,他捧出香囊里藏著的紙條,上面是她匆忙間寫下的平安歸來四字,公主心里...有我。

    顏顏逃也似地離席,卻在宮廊下被蕭煜攔住。

    讓開!

    不放。蕭煜將她困在朱柱與自己之間,呼吸帶著酒氣,這次...公主可以拒絕。他低頭時,額角傷疤蹭過她臉頰,但請先聽我說完。

    雪花落在他們交錯的衣袍上。蕭煜說初見時她像朵青蓮,說囚禁她后夜夜難眠,說當(dāng)她策馬而來時,他仿佛看見神明。

    我知道不配,他最終退后一步,單膝跪在雪地里,但蕭煜此生,唯愿做公主手中最利的劍。

    顏顏看著這個曾不可一世的男人卑微的模樣,突然笑了。她取下銀釵,在他驚愕的目光中,輕輕別在他戰(zhàn)甲上。

    記住...她俯身時,發(fā)絲掃過他染血的手指,從現(xiàn)在起,你的命和心...都是我的。

    第六章

    大婚驚變

    大婚前三日,長樂宮張燈結(jié)彩。

    顏顏對鏡試穿嫁衣,九鳳金冠壓得她脖頸微酸。鏡中忽然多出一道身影——蕭煜穿著絳紅喜服,指尖輕輕替她托起金冠重量。

    誰準(zhǔn)你進(jìn)來的銅鏡映出顏顏泛紅的耳尖。

    蕭煜低笑:臣來送聘禮。他變戲法似的捧出個紫檀匣子,里面靜靜躺著半塊玉佩——與皇帝那塊永寧恰好能合成完整圓形。

    這是......

    我母親留下的。蕭煜將玉佩系在她腰間,她說要送給......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

    蕭煜瞬間將顏顏?zhàn)o(hù)在身下。嗖的一聲,一支弩箭釘入妝臺,箭尾綁著的紙條展開,赫然寫著:婚宴即死期。

    御書房內(nèi),沈硯呈上調(diào)查結(jié)果:

    箭矢出自軍械司,但登記簿上......他看了眼蕭煜,記錄是蕭家軍領(lǐng)用的。

    皇帝目光如刀。蕭煜卻鎮(zhèn)定自若地割開自己手臂,讓血滴在箭鏃上——血珠瞬間變成詭異的墨綠色。

    淬了斷腸散,太醫(yī)驚呼,唯有北境巫醫(yī)會配此毒!

    顏顏猛地攥緊銀釵。三日前截獲的密信里,三王爺正提到北境友人。

    加強(qiáng)戒備�;实鄢谅暤�,尤其是......

    不。顏顏突然打斷,婚宴照常。她望向蕭煜,本宮要請君入甕。

    大婚當(dāng)日,喜樂聲響徹皇城。

    顏顏蓋著龍鳳蓋頭,卻能感覺到蕭煜牽紅綢的手在微微發(fā)抖。當(dāng)贊禮官喊夫妻對拜時,突然有宮女打翻燭臺。

    有刺客!

    混亂中,三王爺?shù)挠H衛(wèi)扮作樂師暴起發(fā)難。蕭煜一把扯下蓋頭將顏顏推向沈硯:帶公主走!

    卻見顏顏反手拔出發(fā)間金簪,精準(zhǔn)刺入偷襲者的咽喉。本宮用得著你護(hù)她踹翻另一個刺客,緋紅嫁衣在刀光中翻飛如血蝶。

    三王爺見狀,親自挽弓搭箭。小賤人,他獰笑,跟你娘團(tuán)聚去吧!

    箭矢破空而來的瞬間,蕭煜縱身撲來。

    噗的一聲悶響,顏顏看著那支箭穿透蕭煜心口。他踉蹌著仍揮劍斬落三王爺頭顱,才重重跪倒在地。

    蕭煜!顏顏接住他下滑的身體,嫁衣被血浸得發(fā)黑。

    沒事......蕭煜想擦她眼淚,抬手卻咳出黑血,這次...沒讓你疼......

    太醫(yī)診脈后連連搖頭:箭毒攻心,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天山雪蓮。但此物十年一開花,如今......

    顏顏突然扯下腰間玉佩砸在地上。玉碎瞬間,暗格中滾出一粒丹丸——正是當(dāng)年母親留給她的保命藥。

    喂藥時,顏顏發(fā)現(xiàn)蕭煜腰間藏著個荷包。里面竟是她當(dāng)初在私宅掙扎時,咬破嘴唇染血的帕子。

    傻子......她淚如雨下,留這個做什么......

    因為......蕭煜氣若游絲,是公主...第一次留給我的......

    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守候后,蕭煜終于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趴在床邊睡著的顏顏,她仍穿著那件血漬斑駁的嫁衣,手里還緊攥著銀釵。

    他輕輕撫過她哭腫的眼皮,卻聽見夢中囈語:你敢死...本宮就改嫁......

    三王爺府邸搜出的密信揭露了驚人陰謀:

    當(dāng)年明慧郡主離宮,正是發(fā)現(xiàn)三王爺通敵。為滅口,他派人追殺,導(dǎo)致郡主早產(chǎn)落下病根。而那支銀釵里藏的,是郡主用血寫的證詞。

    所以......蕭煜靠在床頭,看顏顏為他換藥,你母親早知道會有這一天。

    顏顏手下一重:疼也忍著。卻在他齜牙咧嘴時,俯身吹了吹傷口。

    窗外春光正好,一片海棠花瓣飄進(jìn)來,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重新舉辦的大婚上,皇帝親手將顏顏交給蕭煜。

    再弄丟朕的外甥女......

    臣以性命起誓。蕭煜鄭重點(diǎn)頭,卻在背對皇帝時,偷偷撓顏顏掌心,不過公主......他壓低聲音,今晚可以罰臣跪踏板......

    顏顏紅著臉踩他一腳,卻在眾人看不見的袖籠里,與他十指相扣。

    當(dāng)夜,蕭煜真的跪在了婚床前。不過不是跪踏板——而是捧著顏顏的腳踝,為當(dāng)初強(qiáng)戴的鐐銬印痕,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還疼嗎他聲音發(fā)顫。

    顏顏扯著他衣領(lǐng)倒向錦被:傻子......本宮早就不疼了......

    紅燭高燒,帳上人影漸漸交疊。

    第七章

    歲月靜好

    五年后的上元夜,長安街的燈火比往年更盛。

    蕭煜單手抱著四歲的小世子穿過人群,孩子肉乎乎的小手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戴狐貍面具的繡娘:父王!那個姐姐好像母妃!

    胡說什么。蕭煜笑著捏兒子鼻尖,你母妃在宮里......

    笨。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我在這兒。

    蕭煜猛地轉(zhuǎn)身。顏顏一襲素白襦裙,發(fā)間只簪著那支藍(lán)寶石銀釵,正踮腳將糖葫蘆舉到他嘴邊。燈火映著她含笑的眉眼,恍如初見時的模樣。

    你......蕭煜喉結(jié)滾動,怎么穿成這樣

    顏顏轉(zhuǎn)了個圈,裙擺綻開青蓮:不好看嗎她湊近他耳邊,本宮特意讓尚衣局照著當(dāng)年那件做的。

    小世子好奇地扯父親衣袖:父王耳朵好紅呀!

    回宮的馬車上,蕭煜握著顏顏的手不放。

    陛下準(zhǔn)你溜出來

    陛下說......顏顏學(xué)皇帝捋胡須的樣子,那小子帶孩子辛苦,賞他見見媳婦。

    蕭煜大笑,笑著笑著忽然低頭吻她手背:郡主還記得嗎那年上元節(jié)......

    記得。顏顏指尖描摹他眉骨,某個登徒子盯著我看了一路。

    車簾忽被風(fēng)吹起,月光漏進(jìn)來,正照在蕭煜溫柔含笑的眼里。顏顏忽然發(fā)現(xiàn),他左眉那道疤——是為她擋箭留下的——不知何時已被時光撫平了棱角。

    母妃母妃!剛進(jìn)寢殿,小世子就舉著幅畫跑來,我畫的全家福!

    宣紙上歪歪扭扭三個小人,中間那個簪著銀釵的女子被畫得最大。

    為什么母妃占半邊紙呀顏顏忍笑問。

    孩子理直氣壯:因為父王說,咱們家母妃最大!他忽然壓低聲音,昨晚父王偷親母妃的簪子,被我看見啦!

    蕭煜一把捂住兒子嘴巴,顏顏卻已笑得直不起腰。笑著笑著,她突然被攬入一個溫暖懷抱。

    笑什么。蕭煜咬她耳朵,臣這輩子,原就是郡主的裙下之臣。

    夜深人靜時,顏顏從錦盒取出銀釵把玩。

    還留著蕭煜從身后擁住她,內(nèi)務(wù)府不是新制了十二套頭面

    不一樣。顏顏將銀釵插在他發(fā)髻上,這可是定情信物。

    蕭煜突然從枕下摸出個布包。展開后,赫然是那條染血的帕子——如今已被洗凈繡上并蒂蓮。

    這才是定情信物。他得意道,臣可是......

    話未說完,顏顏已吻住他。月光透過紗窗,在糾纏的身影上灑下細(xì)碎銀輝,仿佛那支銀釵的藍(lán)寶石墜落了星河。

    次年春分,皇帝在御花園找到正在哄二胎女兒的蕭煜。

    愛卿啊,皇帝突然嘆氣,北境又不安生......

    蕭煜立刻單膝跪地:臣愿......

    朕準(zhǔn)你帶家眷同去�;实劢器镆恍Γ犝f昭陽的騎射,近來很有些進(jìn)益

    不遠(yuǎn)處,顏顏正挽弓射落漫天杏花。銀釵在春光中熠熠生輝,恰似那年戰(zhàn)場上的驚鴻一瞥。

    三十年后,已成為鎮(zhèn)北王的老蕭煜,仍保持著每日為王妃梳頭的習(xí)慣。

    笨手笨腳。顏顏對著銅鏡嗔怪,扯疼我了。

    蕭煜笑著俯身,在她白發(fā)間落下輕吻:臣知罪。他熟練地綰好發(fā)髻,插上那支愈發(fā)锃亮的銀釵,娘子今日想聽什么故事

    說說......顏顏瞇起昏花的眼,那年我被你強(qiáng)搶回府的事

    冤枉啊!蕭煜叫屈,明明是娘子用銀釵勾了臣的魂......

    臨終那日,顏顏將銀釵放在蕭煜手中。

    下輩子......她氣若游絲,換你當(dāng)繡娘......

    蕭煜緊緊抱住她,淚滴在藍(lán)寶石上:好。臣一定......早早等在醉仙樓......

    窗外春雪紛飛,一片花瓣飄進(jìn)來,輕輕覆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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