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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穿越覺醒,炮灰逆襲開端

    林宣猛地睜開眼睛,劇烈的頭痛如潮水般襲來,腦海中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洶涌而至。她打量著眼前古色古香的房間,雕花床榻,精致的梳妝臺,銅鏡中映出一張略顯蒼白卻清秀可人的臉龐。

    小姐,您終于醒了!丫鬟小翠驚喜的聲音傳來,眼中帶著擔(dān)憂,您都昏迷兩日了,可把奴婢嚇壞了。

    林宣揉了揉額頭,漸漸理清了現(xiàn)狀。她竟然穿越到了一本古言里,成為了書中的炮灰女配——丞相府不受寵的庶女林宣。原主性格軟弱,屢遭嫡姐林柔陷害,最終在一場宮宴上因被設(shè)計獻了一幅暗含詛咒的畫給皇帝,被打入大牢,凄慘而死。

    系統(tǒng)提示:宿主已綁定滿級逆襲系統(tǒng),恭喜宿主獲得‘智慧之眼’技能,可識破他人謊言與陰謀;‘技能面板’已開啟,宿主可根據(jù)需求兌換各類技能。

    腦海中突然響起的機械音讓林宣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又配備了滿級系統(tǒng),那她定要改寫原主的命運,讓那些欺負(fù)過原主的人付出代價。

    小翠,去把鏡子和梳子拿來。林宣坐起身,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威嚴(yán)。

    小翠有些驚訝,自家小姐以往總是唯唯諾諾,今日醒來竟好似變了一個人。她不敢多問,連忙照做。

    林宣對著鏡子仔細(xì)端詳自己的容貌,心中已有了計劃。明日便是丞相府的賞花宴,原主就是在這場宴會上被林柔設(shè)計,誤食了含有迷情香的糕點,在眾人面前出丑,從此聲名狼藉。

    系統(tǒng),兌換初級毒理知識。林宣在心中默念。

    叮!兌換成功,初級毒理知識已存入宿主腦海。

    瞬間,大量關(guān)于毒藥的知識涌入林宣的腦海,她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次日,賞花宴如期舉行。林宣身著一襲淡紫色長裙,淡雅清新,與以往的樸素裝扮截然不同,一出場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宣妹妹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啊。林柔身著粉色華服,笑容甜美,眼中卻閃過一絲嫉妒,快過來,這是父親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桂花糕。

    林宣看著盤中的桂花糕,智慧之眼開啟,只見糕點上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粉色霧氣,正是迷情香的標(biāo)志。

    多謝嫡姐關(guān)心,不過妹妹近日身體不適,大夫說不宜食用甜食。林宣婉拒,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林柔瞬間僵硬的表情。

    林柔心中暗恨,面上卻依舊保持著笑容,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墨色華服的男子騎著一匹黑馬緩緩而來,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眸中透著一絲不羈與冷峻。

    那是三皇子夏洛殿下!有人低聲驚呼。

    夏洛翻身下馬,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最后落在林宣身上,微微一愣。他曾聽聞丞相府有個不受寵的庶女,今日一見,竟與傳聞中截然不同,那雙眼睛清澈明亮,透著一絲狡黠與聰慧,讓人移不開目光。

    林宣也注意到了夏洛的目光,心中一動。她記得書中夏洛是最終的皇位競爭者之一,表面上閑散不羈,實則心懷大志,暗中調(diào)查朝堂上的陰謀詭計。

    賞花宴繼續(xù)進行,林柔見林宣躲過了自己的算計,心中不甘,又生一計。她悄悄示意丫鬟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蛇放進林宣的座位下。

    不多時,一條花蛇突然從林宣座位下竄出,眾人頓時驚慌失措,尖叫聲此起彼伏。

    ��!蛇!有蛇!林柔故作驚恐,躲到了父親身后。

    林宣卻臨危不亂,智慧之眼早已發(fā)現(xiàn)了蛇的蹤跡,她迅速起身,一腳踩住蛇的七寸,動作干脆利落。

    別怕,這蛇沒有毒。林宣語氣

    calm,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絲帶,熟練地將蛇捆綁起來,不過,是誰這么大膽,竟敢在丞相府的宴會上放蛇,難道是想驚嚇各位賓客,給丞相府抹黑嗎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林柔,畢竟這賞花宴是她主持的,出了這樣的事,她難辭其咎。

    林柔臉色蒼白,連忙辯解: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會有蛇,這、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哦是嗎林宣挑眉,目光掃過林柔身后的丫鬟,小翠,去把那個丫鬟帶過來,我看她神色慌張,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小翠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將那丫鬟帶到眾人面前。那丫鬟早已嚇得渾身發(fā)抖,在林宣的逼問下,很快便將林柔指使她放蛇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柔,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丞相臉色陰沉,看著自己的嫡女,眼中滿是失望。

    林柔撲通一聲跪下,哭著求饒:父親,女兒只是一時糊涂,求父親饒了女兒吧!

    丞相嘆了口氣,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罰你在閨中禁閉三個月,好好反省!

    是,父親。林柔不敢違抗,只能含淚退下。

    夏洛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這個林宣,果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她的冷靜、聰慧和果斷,都讓他刮目相看。

    賞花宴結(jié)束后,林宣回到房間,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叮!宿主成功化解第一次危機,獲得經(jīng)驗值100,積分100。

    林宣嘴角上揚,這只是開始,她相信,憑借著系統(tǒng)和自己的智慧,她一定能在這個世界闖出一片天,讓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她的人都后悔莫及。

    而與此同時,夏洛也在心中暗自決定,要好好關(guān)注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或許,她會成為他在這權(quán)謀之爭中的重要助力……

    第二章

    香灰謎案:嫡母的秘密

    三日后,林宣在舊院收拾母親遺物時,發(fā)現(xiàn)妝奩夾層藏著半塊鎏金佩,紋路竟與丞相書房暗格的機關(guān)吻合。系統(tǒng)突然提示:檢測到關(guān)鍵道具,觸發(fā)隱藏任務(wù)——查明林氏歿年真相。

    深夜,她借著月光潛入書房,指尖剛觸到暗格,窗外忽有黑影掠過。林宣迅速吹滅燭火,屏息躲在博古架后,卻見一道熟悉的墨色身影翻窗而入——竟是夏洛。

    三皇子深夜闖丞相府,莫不是也對這暗格感興趣她輕笑出聲,指尖亮起系統(tǒng)兌換的熒光粉,精準(zhǔn)撒向男子腰間。

    夏洛轉(zhuǎn)身時衣襟帶起風(fēng),案頭《貞觀政要》被掀至某頁,朱砂批注赫然寫著咸安二十年科舉案。他挑眉望著陰影中的女子:林小姐深夜偷闖父親書房,是尋物還是尋人

    兩人對峙間,院外突然傳來梆子聲。林宣瞥見暗格縫隙透出微光,伸手一探竟摸出半罐香灰,鼻尖縈繞著若有似無的沉水香。系統(tǒng)驟然警報:警告!檢測到慢性毒香成分,與宿主原身中毒癥狀吻合!

    走!夏洛突然扣住她手腕翻窗而出,墻外翻來的馬車?yán)镌鐐浜昧吮芏鞠隳摇A中慊夜薮�,借馬車顛簸之勢將熒光粉抹在夏洛袖角:三皇子早知有人埋伏

    不然為何引你入局夏洛指尖掠過她發(fā)梢,沾走一片草葉,丞相府后巷的暗樁,是你今日用桂花糕收買的乞兒

    林宣瞳孔微縮,這男人竟連她用系統(tǒng)積分兌換的市井人脈技能都識破了。她轉(zhuǎn)而將香灰罐推至他面前:咸安二十年,先母暴斃當(dāng)日,正是丞相帶這罐‘進貢香灰’回府的日子。

    夏洛接過罐子對著月光細(xì)看,罐底刻著極小的徐記香鋪字樣。他忽然握住她手腕把脈,指腹觸到她腕間薄繭:你會醫(yī)術(shù)

    略懂皮毛。林宣不動聲色抽回手,系統(tǒng)卻在此時瘋狂彈窗:檢測到男主隱藏屬性——極陰體質(zhì),需至陽之物調(diào)和!她指尖一顫,想起書中夏洛后期因中毒陷入昏迷,難道與這體質(zhì)有關(guān)

    馬車在徐記香鋪后街停下,夏洛忽然將外袍披在她肩頭:一會兒跟緊我,別用你那些小聰明。話音未落,巷尾突然竄出十幾個蒙面人,刀刃上泛著詭異的青紫色。

    是含笑半步顛的毒刃!林宣旋身避開攻擊,系統(tǒng)已自動兌換輕工技能。她足尖點地躍上屋檐,卻見夏洛手中折扇展開,竟是精鐵所制,招式間帶起的風(fēng)刃竟將毒刃盡數(shù)震斷。

    小心背后!她揚手甩出三枚銀針,精準(zhǔn)刺入偷襲者的啞穴。夏洛旋身時袖中飄落半片玉佩,與她懷中的鎏金佩恰好拼成完整的麒麟紋。

    原來你也有...林宣瞳孔驟縮,忽聞系統(tǒng)提示:宿主與男主達(dá)成關(guān)鍵道具共鳴,解鎖隱藏劇情——雙佩合璧,可破前朝秘寶機關(guān)!

    蒙面人見勢不妙紛紛

    retreat,夏洛撿起地上的毒刃嗅了嗅:這毒香與香灰里的成分相同,看來當(dāng)年的科舉舞弊案,牽扯到了林夫人之死。

    他忽然貼近她耳畔:明日隨我進宮面圣,敢嗎溫?zé)岬暮粑鬟^耳垂,林宣卻注意到他袖中露出的半幅兵防圖。原來這看似閑散的三皇子,早已在暗中布局。

    回府路上,林宣借著馬車顛簸,將香灰樣本存入系統(tǒng)空間。檢測結(jié)果很快彈出:成分含朱砂、曼陀羅、鶴頂紅,長期吸入可致心脈衰竭,與林氏驗尸報告中的‘心疾’吻合!

    她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入掌心。原來母親不是病逝,而是被人用慢性毒香謀害!而這一切,恐怕與當(dāng)年科舉案中,母親發(fā)現(xiàn)的某些秘密有關(guān)。

    夏洛忽然伸手替她拂去眉間愁云:明日早朝后,我在御花園的牡丹亭等你。記住,穿淺色衣衫。

    為何

    因為...他輕笑一聲,眼中閃過狡黠,有人想在御花園設(shè)局害你,而我,需要你做這盤棋的誘餌。

    林宣挑眉,心中卻戰(zhàn)意盎然。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宿主觸發(fā)新任務(wù)——御花園反殺,成功可兌換‘宮廷禮儀精通’技能!

    她望著車窗外漸亮的天色,指尖摩挲著鎏金佩。這一局,她不僅要為母親報仇,更要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知道,如今的林宣,早已不是任人拿捏的炮灰女配。而夏洛...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三皇子,究竟是她的盟友,還是另一場更大的陰謀

    馬車在丞相府后門停下,林宣下車時,夏洛忽然握住她手腕,將一枚刻著三字的玉佩塞進她掌心:若遇到危險,捏碎它。

    月光下,他的眼神認(rèn)真而溫柔:我不希望,好不容易找到的有趣同伴,就這么輕易死掉。

    林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她握緊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明日的御花園,必將是一場精彩的反殺之戰(zhàn)...

    第三章

    御園迷局:雙簧戲里藏刀鋒

    卯時三刻,林宣身著月白襦裙立于牡丹亭中,袖口暗藏系統(tǒng)兌換的辟塵香囊。檐角銅鈴輕響,她嗅到風(fēng)中浮動的甜膩氣息——正是情絲繞的前調(diào)。指尖輕撫亭柱雕花,果然在牡丹紋凹槽里摸到了粉末殘留。

    三皇子可真會挑地方。她對著假山倒影輕笑,系統(tǒng)界面已彈出倒計時:距離皇帝駕臨還有15分鐘,媚藥揮發(fā)倒計時10分鐘。

    忽聞遠(yuǎn)處傳來環(huán)佩聲,林宣指尖掐訣激活香氣隔絕術(shù),卻在轉(zhuǎn)身時踉蹌半步,手扶石桌時故意碰翻茶盞。琥珀色茶水潑在月白裙裾上,暈開的水痕竟隱隱泛著粉紅——正是情絲繞發(fā)作的征兆。

    宣兒皇帝的聲音帶著驚訝,林宣抬眼時已換上三分惶惑、七分隱忍的神情:陛下恕罪...臣女不知為何突然頭暈?zāi)垦?..

    賢妃見狀立刻上前攙扶,袖口掠過林宣鼻尖時,一縷沉水香混著香灰氣息鉆入鼻腔。系統(tǒng)警報驟響:檢測到兇手關(guān)聯(lián)氣味!林宣垂眸時,瞥見賢妃腕間金鑲玉鐲內(nèi)側(cè)刻著徐記二字。

    呀!這臉色怎的如此潮紅莫不是中了媚藥淑妃掩口驚呼,目光卻有意無意掃向夏洛。今日早朝時,夏洛剛參了賢妃兄長——吏部侍郎周明禮一本。

    林宣適時退后半步,指尖在袖中捏碎一枚清醒丸:臣女...臣女昨日誤食了丞相府送來的蜜餞...尾音微顫,恰到好處地將嫌疑引向丞相府。

    賢妃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正要開口,夏洛忽然踏碎滿地月光而來。他抬手扣住林宣脈搏,袖中滑落的玉佩在她眼前晃出細(xì)碎金光:是情絲繞�;蕥鹂芍@藥需用天山雪蟾的毒液為引

    賢妃臉色微變:三皇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夏洛忽然將林宣拉入懷中,指尖挑開她衣襟半寸,露出鎖骨處一點朱砂痣:只是這痣的位置,倒與兒臣小時候救過的漁家女一模一樣。

    林宣心中劇震,系統(tǒng)卻在此時瘋狂彈窗:警告!檢測到男主記憶回溯波動,觸發(fā)隱藏劇情——前世羈絆!她驟然想起書中結(jié)局,夏洛登基后曾命人在后宮種滿雪梅,而她的畫像就掛在勤政殿內(nèi)...

    放肆!皇帝拍案而起,卻見林宣突然咳出一口黑血,掌心攤開竟是半枚蜜餞:陛下,這蜜餞里...有鶴頂紅。系統(tǒng)提前偽造的毒理報告已通過視網(wǎng)膜投影映入皇帝眼底。

    賢妃踉蹌半步,袖中香灰灑落:你、你血口噴人!

    是否血口噴人,查查賢妃娘娘的首飾匣便知。林宣擦去嘴角血跡,取出從丞相府暗格掃描的賬冊投影:咸安二十年三月,周侍郎曾以‘修繕孔廟’之名,向徐記香鋪采購二十斤沉水香——可徐記賬本上,卻記著‘特制香灰十罐’。

    夏洛適時將遺落的兵防圖踢至賢妃腳下:皇嬸對西北防務(wù)如此上心,莫不是想給周侍郎送份‘大禮’

    賢妃望著圖上熟悉的筆跡,瞳孔驟縮。她忽然指向林宣:她才是刺客!陛下看她的手,分明有握劍的繭子!

    眾人目光齊聚林宣掌心,卻見夏洛忽然執(zhí)起她手,在虎口處輕輕一按:不過是常年抄經(jīng)磨出的繭�;蕥鹳F為后宮之主,竟連庶女抄經(jīng)祈福的事都不知

    林宣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指尖卻在他掌心快速寫下:香灰在首飾匣第三層暗格。夏洛眸光微閃,袖中匕首已無聲滑入掌心。

    搜宮�;实劾渎曢_口。半個時辰后,尚宮局掌事捧著鎏金匣跪下,匣中香灰與林宣帶來的樣本分毫不差。賢妃癱倒在地時,袖中金鐲滾落,內(nèi)側(cè)徐記二字與香灰罐底刻痕嚴(yán)絲合縫。

    陛下,臣女還有一物。林宣取出系統(tǒng)合成的周明禮受賄密信,信上朱砂批注正是夏洛早朝時提及的科舉舞弊證據(jù)。她注意到夏洛在看到密信時,指尖微微發(fā)顫——這證據(jù),分明是他提前藏在丞相府暗格的。

    御花園外突然傳來馬蹄聲,羽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捧著一顆人頭跪叩:啟稟陛下,周侍郎意圖謀反,已被就地正法!

    林宣望著夏洛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寒芒,終于明白這一切都是他的局——借她的手扳倒賢妃一黨,再用偽造的兵防圖坐實周明禮謀逆之罪。而她,不過是這盤棋中最鋒利的棋子。

    宣兒受驚了�;实蹨匮园矒幔慈掌鹳n你入住擷芳殿,由淑妃代為教養(yǎng)。

    林宣叩首謝恩時,夏洛忽然俯身替她拂去膝頭塵土,指尖在她耳邊低語:晚上別吃擷芳殿的百合粥。溫?zé)岬臍庀⒒熘唤z若有似無的雪梅香,讓她想起系統(tǒng)提示的極陰體質(zhì)。

    暮色四合時,林宣站在擷芳殿窗前,望著掌心夏洛的玉佩發(fā)呆。系統(tǒng)忽然彈出新任務(wù):宿主已達(dá)成‘賢妃倒臺’成就,獎勵‘醫(yī)術(shù)精通’技能。隱藏任務(wù)‘雙佩之謎’進度50%,需收集另半塊麒麟佩碎片。

    她摸出鎏金佩,月光下,玉佩邊緣隱約浮現(xiàn)出一行小字:得麒麟者得天下。身后傳來窗棱輕響,夏洛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在想怎么拆我的局

    不敢。林宣轉(zhuǎn)身時,手中已多了一支銀針,只是想替三皇子診診脈——您最近是不是常感心悸每月十五子時,胸口還會泛起青斑

    夏洛挑眉:你知道得太多了。

    因為我有這個。林宣展示系統(tǒng)界面的體質(zhì)掃描結(jié)果,極陰體質(zhì),需用天山雪蟾毒液做藥引,但雪蟾劇毒無比,常人服用必死無疑。三皇子...是拿自己做毒蠱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忽然逼近她,指尖挑起她一縷發(fā)絲: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打算怎么處置

    林宣不退反進,銀針精準(zhǔn)刺入他膻中穴:合作。我?guī)湍銐褐贫拘�,你助我查清母親死因。如何

    夏洛忽然笑出聲,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與她的鎏金佩拼合時,竟發(fā)出清越的共鳴聲。窗外忽有雪梅飄落,落在他發(fā)間,襯得那雙眼睛愈發(fā)深邃:成交。不過——

    他低頭,在她耳畔輕語:下次再用銀針扎我,我就吻你。

    林宣指尖一顫,銀針險些落地。系統(tǒng)卻在此時瘋狂刷屏:警告!男主好感度突破60%,觸發(fā)曖昧劇情!她望著眼前含笑的男子,忽然意識到,這盤權(quán)謀之棋,早已不是簡單的利用與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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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暗處,一雙陰鷙的眼睛正透過窗紙縫隙盯著這一切。丞相府書房內(nèi),暗格中露出的半卷《魯班機關(guān)術(shù)》上,赫然畫著與麒麟佩

    identical

    的機關(guān)圖...

    第四章

    皇陵血契:陰陽雙生蠱

    子時三刻,林宣望著月光下合二為一的麒麟佩,玉佩中央浮現(xiàn)出淡金色的星圖,每顆星點都對應(yīng)著皇陵方位。夏洛指尖撫過她腕間采血的針孔,眸中泛起微光:怕嗎

    怕,但更怕真相被永遠(yuǎn)埋在土里。她將玉佩收入系統(tǒng)空間,袖口露出與他同款的凝血咒印——這是昨夜為破解機關(guān)術(shù),兩人以血為契結(jié)下的陰陽咒。

    皇陵入口隱在亂葬崗的枯井中,井壁刻著二十八星宿圖。林宣將手掌按在心宿二位置,系統(tǒng)自動解析出《周髀算經(jīng)》中的星象密碼,卻在輸入最后一組數(shù)據(jù)時,井壁突然滲出幽綠毒液。

    小心!夏洛旋身將她護在身后,衣袖掃過毒液時竟冒出青煙。林宣瞥見他后頸浮現(xiàn)的青色蠱紋,立刻反應(yīng)過來:用你的血!蠱毒同源,你的血能破陣!

    男子挑眉,指尖迅速劃破掌心,鮮血滴在星圖上的瞬間,整面石壁轟然轉(zhuǎn)動。腐葉與塵土簌簌落下,露出通往地宮的石階,盡頭的石門上刻著九條相互吞噬的毒蛇。

    是九嬰噬尾陣。林宣開啟系統(tǒng)的機關(guān)百科,瞳孔中映出密密麻麻的破解步驟,每道蛇紋對應(yīng)不同時辰,需用陰陽血同時注入蛇口。

    夏洛忽然抓住她手腕,在她指尖咬出傷口:看來老天爺都想讓我們同生共死。他的血是冰藍(lán)色,與她的嫣紅血液在蛇目中交融,竟凝結(jié)成一枚琥珀色珠子。

    石門緩緩開啟的瞬間,數(shù)百具傀儡兵從兩側(cè)甬道涌出,關(guān)節(jié)處纏著的符紙正是丞相府暗衛(wèi)的標(biāo)記。夏洛揮劍劈開迎面而來的刀鋒,卻因蠱毒發(fā)作單膝跪地,喉間溢出黑血。

    接��!林宣拋出系統(tǒng)緊急合成的驅(qū)蠱散,趁機將他按在石壁上,銀針迅速刺入他靈臺、至陽等七處大穴�?鼙牡度须x他們只有三寸時,她忽然吻住他唇角——這是系統(tǒng)提示的以氣渡藥之法。

    夏洛瞳孔驟縮,卻在嘗到她口中的藥香后,反手扣住她腰肢加深這個吻�?鼙膭幼魍蝗煌瓉硭麄兊难航蝗诤�,竟激活了石壁上的共生蠱圖騰,所有傀儡皆以蠱蟲為芯,此刻正被圖騰反噬。

    往左三尺!林宣在他耳邊喘息,系統(tǒng)已掃描出墓室的薄弱點。夏洛抱著她撞破暗門,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座巨大的青銅棺槨,棺蓋上刻著與麒麟佩相同的紋路。

    棺中女子身著華服,腕間戴著與林宣母親同款的翡翠鐲子。夏洛指尖輕觸棺槨內(nèi)側(cè)的銘文,聲音忽然沙�。耗稿R終前說,先帝才是殺害她的真兇...原來她是被活埋于此。

    林宣打開系統(tǒng)的文字識別,將棺槨底部的密文轉(zhuǎn)為現(xiàn)代漢字:‘麒麟現(xiàn)世,血祭龍庭’...這是開國皇帝留下的詛咒,凡是用麒麟佩開啟國庫的人,都會被蠱蟲噬心而死。

    夏洛忽然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悲涼:原來我體內(nèi)的蠱,是先帝早在二十年前就種下的。丞相不過是枚棋子,真正的棋手...

    是太傅。林宣取出從傀儡兵身上搜到的玉佩碎片,碎片邊緣刻著李字——太傅原名李長庚,正是當(dāng)年隨先帝打天下的副將。系統(tǒng)此時彈出全景地圖,顯示太傅的私兵正朝皇陵方向移動。

    棺槨突然發(fā)出震動,林宣發(fā)現(xiàn)女子手中緊握著半卷帛書,上面畫著國庫入口的機關(guān)。她剛要伸手去拿,夏洛卻猛地將她推開,一支羽箭擦著她耳畔釘入石壁,箭尾綁著丞相的密信:交出麒麟佩,可保林氏全族性命。

    他們果然知道你在這兒。夏洛擦去嘴角血跡,眼中卻燃起戰(zhàn)意,用你的血激活共生蠱,我們或許能控制傀儡兵突圍。

    那你呢

    我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將麒麟佩按在她心口,你是我的藥引,自然要活著出去。話音未落,他已咬破她指尖,鮮血滴在蠱紋上的瞬間,所有傀儡兵同時轉(zhuǎn)身,朝石門方向殺去。

    林宣看著他逐漸透明的身影,這才驚覺陰陽咒的真正含義——兩人共享壽命,他正在用自己的命換她突圍的時間。系統(tǒng)瘋狂提示男主生命體征低于20%,她咬咬牙,將整瓶陰陽續(xù)命散灌進他口中。

    下次再擅自犯蠢,我就真的不管你了。她紅著眼眶替他包扎傷口,卻在觸到他后腰時,發(fā)現(xiàn)那里紋著與自己母親發(fā)簪相同的蘭草圖案。

    甬道盡頭傳來喊殺聲,林宣扶著夏洛躲進暗格,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留給她的錦帕。展開錦帕?xí)r,月光透過石縫照在上面,竟顯出一行小字:雙佩合,蘭草生,天命歸。

    原來我們小時候真的見過。夏洛指尖撫過她發(fā)間的蘭草玉簪,那是他母妃生前最愛的樣式,你六歲那年,在丞相府后花園救過一只受傷的小獸,還記得嗎

    林宣瞳孔驟縮,記憶深處浮現(xiàn)出一只渾身是血的小白狐,它額間的紅痣與夏洛眼下的淚痣一模一樣。系統(tǒng)此時彈出前世記憶碎片+1,她終于想起,那只狐貍曾用爪子在她掌心寫下一個夏字。

    所以你才會一直關(guān)注我她輕聲問。

    不止。他低頭,額頭與她相抵,從你用銀針扎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局棋我輸定了。

    暗格外突然傳來丞相的聲音:林宣,你以為躲起來就能逃得過嗎當(dāng)年你母親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現(xiàn)在輪到你了——

    話音未落,整座皇陵突然劇烈震動,系統(tǒng)提示國庫機關(guān)即將啟動,需陰陽血祭。林宣望著夏洛眼中的決然,終于明白所謂天命,不過是上位者的棋局。她握緊他的手,將兩人的血同時滴在麒麟佩上:這次,我們一起破局。

    玉佩發(fā)出刺目金光,暗格轟然打開的瞬間,林宣看見太傅舉著弩箭對準(zhǔn)他們。千鈞一發(fā)之際,夏洛忽然轉(zhuǎn)身替她擋住箭矢,而她手中的麒麟佩,正緩緩插入國庫大門的鎖孔。

    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夏洛的聲音混著血沫,卻依舊清晰,活下去,替我看這萬里河山。

    系統(tǒng)提示音在此刻炸響:宿主觸發(fā)終極任務(wù)——改寫王朝命運!當(dāng)前男主好感度90%,是否開啟生死契闊隱藏結(jié)局

    林宣望著他逐漸閉上的眼睛,指尖輕輕撫過他眼角的淚痣。她忽然笑了,那笑容中帶著決絕與溫柔:傻子,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當(dāng)玉佩完全沒入鎖孔的剎那,整座皇陵開始崩塌。林宣抱著夏洛躍入國庫密道的瞬間,瞥見丞相驚恐的臉——密道墻壁上,正緩緩浮現(xiàn)出開國皇帝留下的真正遺詔:得民心者得天下,非麒麟佩也。

    而她掌心,不知何時多了夏洛的半塊玉佩,兩塊玉佩上的蘭草紋路,此刻竟拼成了一個完整的宣字...

    第五章

    真假天命:雙生蠱的真相

    祭天臺下的丹陛石上,太傅李長庚手持泛黃的絹帛,聲音里帶著孤注一擲的狠戾:陛下可知,先帝臨終前曾寫下遺詔——‘麒麟現(xiàn)世,當(dāng)立賢王’!他袖口的傀儡蠱蟲蠢蠢欲動,目光死死盯著林宣腰間若隱若現(xiàn)的麒麟佩。

    皇帝的指尖攥緊龍椅扶手,額角青筋暴起:李愛卿手中遺詔,可讓朕一觀

    林宣隔著十二旒冕旒望向高臺,系統(tǒng)早已掃描出太傅手中的絹帛是上周才用陳年老墨偽造的。她輕輕捏了捏袖中真正的開國遺詔,觸感與系統(tǒng)模擬的贗品截然不同——真正的蠶絲絹上,還留著開國皇帝指腹的細(xì)紋。

    慢著。夏洛忽然越眾而出,他今日身著玄色朝服,腰間未佩玉帶卻系著林宣送的蘭草香囊,太傅說麒麟佩在林姑娘手中,何不先驗明正身

    眾人目光齊聚林宣,她解開錦囊時故意讓玉佩滑落半寸,在陽光折射下,玉佩邊緣閃過偽造的天命紋路——那是系統(tǒng)用激光雕刻的全息投影。太傅瞳孔驟縮,顯然認(rèn)出這與他手中假遺詔的天命印記如出一轍。

    此佩確是從皇陵所得。林宣垂眸作惶恐狀,卻在抬頭時與夏洛對視,他眼中閃過的狡黠讓她想起昨夜在國庫的對話。當(dāng)時他摸著真正的傳國玉璽笑出聲:原來老皇帝把‘天命’玩得這么明白。

    陛下!此女妖言惑眾,必是想借麒麟佩霍亂朝綱!太傅終于按捺不住,袖口蠱蟲化作黑霧撲向林宣。夏洛幾乎同時揮劍,劍氣劈開黑霧時,林宣已將真遺詔拍在龍案上。

    這才是開國皇帝的遺詔。她的聲音清亮如金鐘,所謂麒麟佩,不過是先帝為鞏固皇權(quán)偽造的騙局。陛下請看——系統(tǒng)同步將遺詔內(nèi)容投影在天壇穹頂,‘朕以武力取天下,深知民心方為天命所歸’幾個大字讓滿朝文武嘩然。

    太傅的蠱蟲在真遺詔光芒下化為飛灰,他踉蹌著指向林宣:你、你怎會有...

    因為皇陵崩塌時,是三皇子拼死護住了遺詔。林宣適時扶住夏洛,指尖觸到他內(nèi)襯里藏著的傳國玉璽,至于麒麟佩...她忽然將玉佩擲向丹爐,在眾人驚呼聲中,玉佩裂成兩半,露出里面中空的機關(guān)——竟藏著半枚賢妃的金鑲玉鐲。

    這是賢妃一黨用來栽贓的道具。夏洛接過林宣遞來的帕子擦劍,太傅與丞相勾結(jié),偽造天命之說,不過是想扶持傀儡皇帝。他忽然看向皇帝,目光里帶著微妙的壓迫感,父皇難道不想知道,當(dāng)年母妃究竟為何被活埋

    皇帝猛然站起,冕旒劇烈晃動:此事...朕會徹查。他望著天壇外跪滿的百姓,忽然提高聲音,今日祭天如常進行,朕自會向列祖列宗請罪!

    林宣在夏洛攙扶下退至偏殿,系統(tǒng)忽然彈出緊急提示:檢測到丞相府密道異動,有大量蠱蟲朝天壇方向移動!她剛要開口,夏洛已扣住她手腕翻上屋頂,只見丞相領(lǐng)著數(shù)百死士破墻而入,每人眉心都爬著傀儡蠱的觸須。

    小心!他們被蠱蟲控制了!林宣甩出系統(tǒng)新兌換的驅(qū)蟲粉,卻見夏洛揮劍的姿勢突然僵硬——他后頸的蠱紋已蔓延至耳后,顯然是昨夜為護她動用了禁忌秘術(shù)。

    用你的血。他咬牙切齒,共生蠱能讓他們暫時恢復(fù)神智!

    林宣毫不猶豫劃破掌心,鮮血滴在地面的瞬間,最前排的死士忽然抱住同伴嘶吼:大人...別讓我們變成怪物...丞相臉色鐵青,袖中射出的毒針卻被夏洛用劍刃彈回,正中他眉心。

    父親!林柔的尖叫從人群中傳來,她竟穿著一身新娘喜服,懷中抱著染血的麒麟佩殘片,你說只要拿到玉佩,就能讓我當(dāng)皇后...

    林宣瞳孔驟縮,系統(tǒng)掃描顯示林柔體內(nèi)竟有與夏洛同源的蠱蟲。夏洛忽然低笑:原來丞相把自己女兒也做成了蠱爐,真是好狠的心。

    宣兒...救我...林柔撲過來時,蠱蟲已從她七竅鉆出。林宣本能地想后退,卻見夏洛抬手一道劍氣封了林柔的大穴,蠱蟲在她眉心凝成一枚菱形晶體——與國庫中發(fā)現(xiàn)的蠱母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林宣取出系統(tǒng)的蠱蟲圖譜,雙生蠱需要一陰一陽兩個宿主,你和林柔...是先帝為確保血脈延續(xù)設(shè)的‘雙保險’。

    夏洛望著垂死的林柔,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所以你母親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的秘密,就是丞相一直在用活人煉制蠱蟲,供先帝壓制體內(nèi)毒性。

    林柔忽然慘笑:母親...早就知道了...她的簪子上...有毒...話音未落,七竅流血而亡。林宣想起母親那支從不離身的蘭草簪,指尖不禁發(fā)顫——原來母親早就察覺危險,才會在臨終前將簪子掰斷,留下半枚藏在她發(fā)間。

    祭天儀式在混亂中草草結(jié)束,皇帝下旨抄沒丞相府時,從暗格里搜出數(shù)百具蠱人殘骸。林宣站在府門前,看著昔日顯赫的府邸被貼上封條,忽然想起初穿越時在舊院看到的景象——原來每一片磚瓦下,都埋著累累白骨。

    在想什么夏洛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后,手中拿著從國庫帶出的《蠱經(jīng)》殘卷,太醫(yī)說你的血能徹底治愈我的蠱毒,可我更想知道...他忽然轉(zhuǎn)身直視她的眼睛,為什么你的血會有這種能力

    林宣取出母親的蘭草簪,簪頭珠子在陽光下裂開,露出里面刻著的柔字——那是夏洛母妃的閨名。系統(tǒng)此時彈出完整記憶碎片:二十年前,兩位母親為了阻止先帝的蠱毒計劃,聯(lián)手用至陽之血培育出天命之體,卻在臨盆當(dāng)日被丞相調(diào)換了孩子。

    我們才是真正的雙生子。她將簪子遞給他,你是哥哥,我是妹妹。但母親們用血脈設(shè)了局,讓蠱蟲認(rèn)我為陽,認(rèn)你為陰。

    夏洛猛地握住她手腕,脈搏跳動頻率與他完全一致。他忽然笑起來,笑聲中帶著釋然與苦澀:所以從出生起,我們就是彼此的藥引�?晌覍幵笍奈串�(dāng)過什么皇子,只是你身邊的普通人。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眉心,那里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一枚淡金色的蠱紋——與他后頸的青色紋路恰好組成完整的麒麟圖騰。系統(tǒng)提示音溫柔響起:宿主與男主達(dá)成血脈共鳴,雙生蠱徹底融合,獲得技能共生感應(yīng)。

    暮色四合時,兩人并肩站在天壇之巔。夏洛指著遠(yuǎn)處的萬家燈火:等一切結(jié)束,我?guī)闳ソ峡囱┟�。聽說那里的梅花,比皇宮的更盛。

    林宣望著他眼中倒映的星光,忽然想起系統(tǒng)的終極任務(wù)。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貼時,麒麟紋發(fā)出柔和的光:好。但在那之前,我們要先讓這個王朝,不再需要‘天命’。

    系統(tǒng)界面突然全屏閃爍,原本灰色的王朝改寫進度條竟緩緩填上第一格。夏洛低頭吻了吻她發(fā)頂,袖中的傳國玉璽泛起溫潤的光——真正的天命,從來不在玉佩上,而在他們握在一起的掌心里。

    暗處,一雙眼睛透過望遠(yuǎn)鏡將這幕盡收眼底。神秘人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青銅羅盤,羅盤中央正是林宣與夏洛的生辰八字,外圈刻著天命可逆四個古篆:有意思,雙生蠱竟然能產(chǎn)生情感共鳴...看來實驗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

    他轉(zhuǎn)身時,斗篷下擺露出半截麒麟尾紋身,與國庫密室的圖騰分毫不差...

    第六章

    輪回蠱陣:時空夾縫中的羈絆

    江南雪梅開得最盛時,林宣握著聽診器站在醫(yī)館門前,望著檐角掛著的風(fēng)鈴出神。這是她用系統(tǒng)積分兌換的現(xiàn)代醫(yī)療設(shè)備,銅鈴里藏著微型空氣凈化器,能過濾蠱蟲孢子。

    娘娘,陛下在疫區(qū)染上風(fēng)寒,您快勸勸他別再喝冷水了。小太監(jiān)捧著暖爐出現(xiàn)時,林宣正用顯微鏡觀察蠱蟲樣本——它們在她的血液中竟呈現(xiàn)出溫順的熒光藍(lán)。

    推開臨時行宮的門,夏洛正對著輿圖皺眉,發(fā)間還沾著昨夜救人時的草屑。案頭擺著涼透的藥碗,旁邊是她繡的蘭草帕子,上面還留著他咳血的痕跡。

    又在硬撐她用體溫焐熱他冰涼的指尖,系統(tǒng)同步傳來他的健康數(shù)據(jù):體溫39.2℃,蠱毒活躍度異常升高。

    男子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聽,它在說‘宣兒靠近些’。沙啞的聲音帶著笑意,卻掩不住眼底的青黑。林宣剛要訓(xùn)斥,窗外突然傳來驚恐的尖叫——染病的孩童正掐著母親脖子,瞳孔里浮著與林柔同款的菱形光斑。

    是傀儡化中期。她取出裝有自己血液的注射器,新研制的血清應(yīng)該能...話未說完,整座建筑突然劇烈震動,地面裂開的縫隙中涌出黑色藤蔓,每片葉子都刻著輪回咒文。

    是時空蠱陣!夏洛揮劍斬斷纏來的藤蔓,卻見劍刃上凝結(jié)出冰晶——這是蠱陣啟動的標(biāo)志,意味著他們被困在了時間循環(huán)里。林宣的系統(tǒng)界面瘋狂報錯,所有技能圖標(biāo)都變成灰色,唯有共生感應(yīng)還在頑強閃爍。

    第一輪回:亥時初,醫(yī)館。

    林宣被藤蔓刺穿右肩的瞬間,夏洛的劍同時劈開她面前的蠱墻。她望著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想起上一輪回他說過的話:每次你受傷,我這里都會痛。他按住她流血的傷口,體溫竟比她的還高。

    第二輪回:酉時三刻,疫區(qū)中心。

    這次林宣提前用血清浸泡了手術(shù)刀,卻在切開蠱蟲繭房時,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的竟是十二歲的自己。夏洛及時拉住她顫抖的手:這是幻象,真正的繭房在...話未說完,他被突然出現(xiàn)的林柔虛影刺中胸口,鮮血滴在她手背上,竟化作蠱蟲鉆進皮膚。

    第三輪回:子時正,行宮內(nèi)。

    林宣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龍榻上,夏洛穿著婚服坐在床邊,案頭擺著從未見過的和離書。他指尖撫過她眉心的麒麟紋,聲音平靜得可怕:這次換我當(dāng)容器,你自由了。她這才驚覺蠱紋已全部轉(zhuǎn)移到他身上,系統(tǒng)提示男主生命體征歸零的紅色彈窗刺痛雙眼。

    不!她在輪回重啟的白光中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掐進他掌心,我要的從來不是自由,是你活著!第四輪回的鐘聲里,她終于看清蠱陣的核心——中央懸浮的水晶球里,無數(shù)個他們在不同時空掙扎,最近的那個世界,夏洛正跪在皇陵里為她挖墓穴。

    原來我們已經(jīng)輪回了三千次。夏洛的聲音從各個方向傳來,他的身影在時空中重疊,有的穿著鎧甲,有的身著布衣,不變的是每次都會為她擋下致命一擊,神秘人想收集我們的情感數(shù)據(jù),制造完美的天命容器。

    林宣咬破舌尖,用帶血的指尖在蠱陣核心寫下兩人的生辰八字。系統(tǒng)突然傳來久違的機械音:檢測到宿主突破情感閾值,解鎖因果回溯技能。她眼前閃過無數(shù)片段——第一次相遇時他藏在假山后的偷笑,賞花宴上替她拂去草葉的溫柔,皇陵中用身體為她擋住箭矢的決絕。

    夏洛,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江南雪梅。她握緊他的手,在時空亂流中找準(zhǔn)最初的錨點,這次,我們一起打破這個循環(huán)。

    第五千次輪回的晨光中,林宣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初穿越的那個清晨。小翠正端著藥碗走進來,窗外的蟬鳴與記憶中不同,帶著破繭的清亮。她摸向床頭,果然摸到了那半塊鎏金佩,玉佩邊緣還帶著夏洛指尖的溫度。

    小姐您怎么哭了小翠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林宣摸了摸臉頰,才發(fā)現(xiàn)滿臉都是淚水。系統(tǒng)界面重新亮起,這次多了行小字:恭喜宿主破解輪回蠱陣,獲得技能命運改寫。

    推開房門,陽光正好。夏洛穿著一身青衫站在梨花樹下,手中把玩著她的蘭草簪,袖口露出的皮膚光滑如初,再無半分蠱紋。他抬頭望來,眼中倒映著漫天梨花瓣:我算過了,今天適合去看雪梅。

    林宣笑著走向他,裙擺掃過臺階時,瞥見假山后閃過的黑影——那是尚未覺醒的林宣,正躲在樹后偷偷看夏洛喂魚。原來在這個修正后的時空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這次,換我先開口。她接過他遞來的披風(fēng),指尖有意擦過他掌心的繭,三皇子殿下,可愿與我做個交易

    夏洛挑眉,眼中閃過熟悉的狡黠:什么交易

    以心換心。林宣舉起鎏金佩,陽光穿過玉佩,在兩人之間投下完整的麒麟光影,用我的余生,換你的不再孤獨。

    男子忽然笑出聲,笑聲驚起一樹梨花。他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與她的嚴(yán)絲合縫:成交。不過...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語,這次我要當(dāng)?shù)谝粋說‘喜歡’的人。

    系統(tǒng)提示音適時響起:男主好感度100%,解鎖宿命之約結(jié)局。林宣望著他眼中的自己,終于明白真正的天命,是跨越三千次輪回也要握緊的雙手。

    而在時空之外,神秘人望著破碎的蠱陣,指尖撫過水晶球上的裂痕。球體深處,無數(shù)個林宣與夏洛的剪影正手牽手走向不同的未來,其中一個世界的他們,正站在雪梅樹下交換婚戒,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生生世世,不做棋子。

    有趣。神秘人轉(zhuǎn)動羅盤,羅盤中央浮現(xiàn)出新的星圖,那就讓我看看,你們能在這被改寫的命運里,走到多遠(yuǎn)。

    第七章

    鏡中因果:宿命的另一種可能

    城郊破廟的燭火忽明忽暗,林宣盯著供桌上的青銅鏡,鏡面上凝結(jié)的水珠竟在低溫下呈現(xiàn)出齒輪狀結(jié)晶。夏洛用劍尖挑起鏡前的黃符,符文背面赫然印著與國庫機關(guān)相同的魯班鎖圖案。

    這不是普通的照妖鏡。她取出從醫(yī)館收集的金屬碎片,碎片與鏡緣缺口嚴(yán)絲合縫,系統(tǒng)說這是‘因果之鏡’,能照見平行時空的自己。

    夏洛挑眉:你是說,鏡里可能有另一個‘我們’話音未落,鏡面突然泛起漣漪,映出截然不同的場景——朱漆宮殿內(nèi),林宣穿著鳳冠霞帔,手中握著的卻不是喜帕,而是一把染血的匕首,刀尖抵住夏洛的心口。

    你以為登上皇位就能改變什么鏡中女子的聲音帶著刻骨恨意,整個王朝都是用蠱蟲堆砌的謊言,而你,不過是我復(fù)仇的工具!

    林宣指尖發(fā)冷,她看見鏡中自己的眉心沒有麒麟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猙獰的刀疤。夏洛的龍袍下露出半截傀儡線,原來在那個世界,他真的成了任人操控的天命容器。

    這是‘崩壞線’。神秘人突然從梁上躍下,這次他未戴面紗,左臉爬滿蛛網(wǎng)狀的蠱紋,當(dāng)你們的羈絆值低于臨界值,世界就會滑向這個結(jié)局。他拋出一枚青銅鈴鐺,鈴鐺里滾出的不是蠱蟲,而是顆透明的記憶晶體。

    夏洛揮劍劈向神秘人,卻見劍鋒穿過他身體如入虛空:你究竟是誰為何對我們的事了如指掌

    我是‘守鏡人’。神秘人撫過鏡面裂痕,千年來負(fù)責(zé)監(jiān)視因果之鏡,直到發(fā)現(xiàn)你們的靈魂在三千輪回中始終保持著99%的羈絆值...他忽然看向林宣,除了在這個時空,你竟主動刪除了與他的初次相遇記憶。

    林宣一愣,想起初穿越時系統(tǒng)曾提示是否清除干擾項記憶。她下意識摸向發(fā)間的蘭草簪,簪頭珠子里隱約映出六歲那年的雪夜——小白狐叼著玉佩放在她掌心,卻被她哭著推開。

    因為我害怕重蹈覆轍。她直視鏡中自己的眼睛,害怕又一次看著他為我而死。

    神秘人搖頭:可你不知道,正是這份‘恐懼’讓崩壞線的侵蝕率提升了17%。他指向鏡面,更多碎片開始浮現(xiàn):有的世界里夏洛成了嗜血暴君,有的世界林宣化作蠱蟲母體,最駭人的畫面中,整個王朝都變成了機械傀儡的墳場。

    夠了!夏洛突然握住林宣的手,他的掌心帶著習(xí)武之人的薄繭,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暖,不管有多少個平行世界,我只認(rèn)眼前這個會用銀針扎我、會為我哭的林宣。

    鏡中林宣的匕首突然掉落,她望著兩人相握的手,眼中恨意漸漸轉(zhuǎn)為怔忪。林宣這才驚覺,每個崩壞線的她,眼中都缺少一種光——那是夏洛看她時,眼里倒映的星光。

    羈絆不是數(shù)據(jù),是無數(shù)次選擇的總和。林宣取下蘭草簪,簪尖刺破指尖,鮮血滴在鏡面上竟凝成蝴蝶形狀,我選擇記住所有疼痛,記住他為我流過的每滴血,因為那才是真實的我們。

    神秘人忽然笑了,他的蠱紋開始消退,露出底下光潔的皮膚:恭喜你們,觸發(fā)了‘真我之選’。鏡面裂痕中滲出金色光芒,所有崩壞畫面都被鍍上柔光,鏡中夏洛伸手替林宣拭去淚痕,動作與現(xiàn)實中的他如出一轍。

    青銅鏡轟然碎裂的剎那,林宣看見無數(shù)光點飛入空中,每個光點都是一個被拯救的平行世界。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這次沒有機械感,而是帶著潺潺流水般的溫柔:宿主已領(lǐng)悟羈絆真諦,系統(tǒng)核心升級為情感共鳴器。

    夏洛撿起一塊鏡片,鏡中映出他們此刻的模樣——他穿著褪了色的青衫,她的裙角沾著泥點,卻都笑得無比燦爛。他忽然將鏡片拋向天際:就讓那些所謂的‘天命’和‘輪回’,都見鬼去吧。

    回程路上,林宣望著漫天星斗,忽然想起神秘人消失前說的最后一句話:真正的命運改寫,從來不是對抗因果,而是學(xué)會在因果中相愛。她握緊夏洛的手,發(fā)現(xiàn)他指尖不知何時纏上了她的一縷發(fā)絲,在月光下結(jié)成小小的同心結(jié)。

    而在破碎的鏡面深處,某個崩壞世界的林宣終于放下匕首,伸手觸碰夏洛的臉:原來...你眼里的光,是這樣溫暖。隨著她的動作,兩人身上的傀儡線和蠱紋同時消散,化作千萬只蝴蝶飛向新生的天空。

    至此,三千輪回的枷鎖徹底崩解。林宣知道,無論未來還有多少個鏡中世界,他們都能在彼此的目光里,找到永不崩塌的錨點。

    第八章

    雪梅真火:情魄化蠱引

    江南首富沈家的雪梅宴上,林宣望著賓客們腰間的翡翠香囊,指尖忽然泛起細(xì)微的麻癢——那是情感剝離蠱特有的觸感。她不動聲色地捏碎袖中驅(qū)蟲丸,紫色煙霧掠過香囊時,金絲繡的雪梅竟?jié)B出幾滴黑血。

    沈老爺,這香囊的香料...她按住眉心翻涌的蠱紋,夏洛已不動聲色地?fù)踉谒砬�,指尖扣住袖中�?zhǔn)備好的空香囊。

    沈員外捋著胡須笑道:三皇子妃莫不是嫌棄草民的薄禮這可是用西域進貢的‘忘憂香’調(diào)制的,能讓人...心無掛礙。他眼角的皺紋里爬過一絲詭異的青色,與當(dāng)年賢妃中蠱時如出一轍。

    夏洛忽然伸手替林宣摘下香囊:夫人有孕,不宜聞香。他的掌心貼著她小腹,語氣自然得仿佛他們真有了孩子。林宣心下微顫,想起昨夜他在月下說的話:若有一日時局安穩(wěn),我想要個像你一樣聰慧的孩子。

    原來是喜脈!沈員外拍手叫好,身后的歌姬卻突然齊齊轉(zhuǎn)頭,她們耳后都有與香囊同款的雪梅刺青。林宣開啟情感共鳴器,竟感受到她們心中空蕩蕩的——沒有恐懼,沒有喜悅,只有機械般的執(zhí)行命令。

    是傀儡蠱的變種。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通過香料侵蝕情志,再用刺青種下指令。夏洛的指尖輕輕劃過她后腰,那里紋著與他

    matg

    的蘭草圖騰,是昨夜他用吻痕為她刻下的活蠱地圖。

    歌姬們突然抽出暗藏的袖劍,朝林宣咽喉刺來。夏洛旋身時,腰間玉佩甩落,竟是用林宣的一縷發(fā)絲編成的同心結(jié)。劍光在玉佩上擦出火星,卻見那些黑血凝成的蠱蟲在火光中發(fā)出哀鳴。

    用雪梅真火!林宣想起神秘人碎鏡前說的真愛之力,扯下頭上的蘭草簪拋向燭臺。簪頭的珍珠裂開,露出里面夏洛三年前為她摘的雪梅干花,遇火瞬間竟燃起青色火焰,將所有蠱蟲灼成飛灰。

    原來...雪梅香是蠱蟲的天敵。沈員外驚恐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香爐。林宣這才看清,香爐底部刻著與林柔棺槨相同的菱形紋路——當(dāng)年丞相府的蠱蟲,竟通過商路散向了整個江南。

    夏洛揮劍斬斷最后一根傀儡線,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林宣這才發(fā)現(xiàn)他袖口滲出黑血,原來為了保護她,他硬生生用內(nèi)力逼出了蠱蟲,卻導(dǎo)致陳年舊傷復(fù)發(fā)。

    傻子...她扶住他滾燙的額頭,情感共鳴器傳來他如擂鼓的心跳,為什么不早說

    男子卻笑著擦去她眼角的淚:因為你的眼淚,比任何解藥都讓我心疼。他低頭吻她眉心的蠱紋,青色紋路竟在他的體溫下漸漸轉(zhuǎn)紅,化作一朵小小的雪梅印記。

    雪梅真火越燒越旺,竟引燃了庭院里的百年梅樹。奇妙的是,火焰并未灼傷花瓣,反而讓每朵梅花都泛起琉璃般的光澤。林宣忽然想起母親的遺言:雪梅本是至陽之花,可鎮(zhèn)萬蠱。她咬破指尖,將血滴在樹根處,火焰中竟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光點,那是被蠱蟲吞噬的情感碎片。

    以我之血,喚爾情魄。她輕聲念出從《蠱經(jīng)》殘卷中學(xué)來的咒語,夏洛同時按上她的手背,兩人的鮮血在梅樹下匯成太極圖。那些歌姬眼中的空洞漸漸被淚水填滿,有人開始哭泣,有人露出微笑,終于找回了屬于自己的情感。

    沈員外見勢不妙想逃,卻被突然飛來的梅枝纏住腳踝。林宣從他懷中搜出一本賬冊,上面赫然記著每月十五,向‘林姑娘’運送香料十車——落款日期,正是林柔死后的第三日。

    她果然沒死。夏洛捏碎賬冊,眼中寒芒畢露,用傀儡蠱奪舍,再借商人之手散布蠱毒,好狠的算計。

    梅火漸熄時,眾人發(fā)現(xiàn)燒焦的梅樹上竟結(jié)出了晶瑩的果實。林宣摘下一顆放在掌心,果實裂開露出一枚玉簡,上面用朱砂寫著:天命者,心之所向也。她忽然想起麒麟佩破碎時的場景,原來真正的天命,從來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預(yù)言,而是人心凝聚的力量。

    回程的馬車上,夏洛將她輕輕擁入懷中。他的體溫已恢復(fù)正常,后頸的雪梅印記與她眉心的遙遙相對,宛如天生一對。林宣望著車窗外重新熱鬧起來的街市,聽見孩童的笑聲和商販的叫賣聲,忽然覺得這樣的煙火氣,比任何天命都要珍貴。

    等抓住林柔,我們就去長白山看雪。夏洛撥弄她被火光熏卷的發(fā)絲,語氣里帶著期待,聽說那里的雪落在人肩上,就像白頭偕老。

    林宣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眼中映著萬家燈火,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她輕輕點頭,將頭靠在他胸前,聽著那

    steady

    的心跳聲——這就是她的天命,是無論多少輪回都會握緊的,最真實的溫暖。

    第九章

    白澤試煉:以心換心證真情

    長白山麓的皇家藥爐遺址前,夏洛握著玉簡上的離火七陣圖,指尖撫過石壁上斑駁的玄武紋。林宣摸著藥爐邊緣的雪梅浮雕,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攥著的梅枝——原來那是打開爐心的鑰匙。

    小心,陣眼有機關(guān)。夏洛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兩人墜入暗室。壁燈亮起時,林宣倒吸冷氣:室內(nèi)整齊排列著數(shù)百具骸骨,每具骨架手中都攥著不同的珍貴之物——金錠、玉佩、甚至嬰兒的襁褓。

    這是白澤的試煉場。她指著盡頭的青銅鼎,鼎身刻著舍欲得真四個古篆,傳說神獸白澤會吞噬試煉者最珍貴的東西,若心生悔意,便會淪為爐中燃料。

    夏洛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左胸:我的‘最珍貴’,就在這里。他的瞳孔映著她的倒影,比任何寶石都要明亮,無論試煉是什么,我都不會松開這只手。

    林宣還未及回應(yīng),鼎中突然騰起青色火焰,將他們卷入記憶漩渦。她看見六歲的自己在雪地里哭泣,小白狐一瘸一拐地叼來玉佩;又看見賞花宴上夏洛為她擋下的毒酒,皇陵中他替她挨的箭矢;最后畫面定格在昨夜,他在燈下為她抄寫醫(yī)書,字跡力透紙背:宣兒親啟。

    請試煉者獻出最珍貴之物。白澤的聲音如洪鐘,卻帶著幾分滄桑。夏洛指尖泛起微光,竟是要逼出內(nèi)丹;林宣眼疾手快按住他,轉(zhuǎn)而取出貼身收藏的情感共鳴器——那是用兩人三年來的發(fā)絲、淚滴和血痂凝成的琥珀。

    我獻這個。她將琥珀投入鼎中,火焰瞬間變成瑰麗的粉色,它藏著我們所有的回憶,有歡笑、有痛苦,但每一分都是真實的我們。

    夏洛愣住,想阻止卻為時已晚。琥珀在火中碎成齏粉,他忽然感覺心口一空,卻又仿佛有什么更珍貴的東西涌了進來——那是林宣的恐懼、喜悅、堅定,所有曾被共鳴器放大的情感,此刻都化作暖流在他血管里流淌。

    以情魄為引,以真心為火。白澤的虛影浮現(xiàn),竟是頭生獨角的祥瑞之獸,千年了,終于有人明白‘珍貴之物’從來不是外物。它甩動長尾,藥爐轟然開啟,爐底躺著的正是先帝未能煉成的破妄丹。

    與此同時,梅花坳方向傳來地動山搖。林宣通過情感共鳴感受到林柔的暴怒,她眉心的雪梅印記發(fā)燙,竟與遠(yuǎn)處的蠱種產(chǎn)生共鳴。夏洛將破妄丹收入錦囊,握住她的手躍上藥爐頂端:這次,我?guī)泔w。

    他們踩著白澤的虛影掠過雪原,只見梅花坳中央豎起巨大的蠱蟲祭壇,林柔的身體膨脹成半人半梅的怪物,根系纏繞著無數(shù)百姓,每片花瓣都刻著輪回咒文。

    林宣,你以為毀掉傀儡蠱就能救他們林柔的聲音混雜著梅枝斷裂的脆響,他們的恐懼、貪婪、怨恨,都是最好的蠱蟲養(yǎng)料!她揮動手臂,無數(shù)血色梅花襲來,夏洛的劍竟在觸及花瓣時染上冰霜。

    試試這個。林宣將白澤賜的忘憂梅拋向空中,梅花化作漫天流光,百姓眼中的渾濁漸漸清明。夏洛趁機擲出破妄丹,丹藥卻在觸及林柔時被彈開——她體內(nèi)的時間蠱種竟已長成完整的菱形晶體。

    她的本體是雪梅精魄,要用至陽之火才能凈化。林宣想起藥爐中的離火,忽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的雪梅印記,用我的血引火,你還記得白澤教的陣法嗎

    夏洛瞳孔驟縮:不行,這樣你會被燒成灰燼!

    但我們會贏。林宣踮腳吻了吻他唇角,記得你說過的白頭偕老嗎等這場雪停了,我們就去長白山巔,讓天地為證。

    她的血滴在雪地上,竟燃起不灼人的金焰。夏洛咬牙結(jié)印,兩人的血在林柔腳下匯成太極圖,離火與雪梅真火轟然相撞。林柔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花瓣紛紛剝落,露出里面蜷縮的小小身影——那是真正的林柔,只有十二歲,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原來...我早就死了...小女孩望著自己透明的雙手,是蠱蟲一直用我的身體作惡...

    林宣輕輕抱住她,感受著懷中逐漸消散的靈體: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小女孩微笑著化作光點,謝謝你讓我知道,被人真心對待的感覺...真好。

    時間蠱種應(yīng)聲而碎,漫天梅花飄落,每一片都帶著新生的淡粉色。夏洛接住一片花瓣,發(fā)現(xiàn)上面竟映著他與林宣在雪梅樹下的倒影。遠(yuǎn)處,白澤的虛影朝他們點頭,隨即消失在晨光中。

    雪停了,長白山巔的雪純凈如紙。夏洛替林宣披上狐裘,將她的手放進自己袖中暖著:冷嗎

    不冷。她望著遠(yuǎn)處連綿的雪山,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你看,這雪落在我們肩上了。

    男子輕笑,低頭吻去她發(fā)間的雪花:還會落在我們的孩子肩上,孫子肩上,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林宣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眼中倒映著初升的朝陽,比任何寶石都要璀璨。她輕輕靠在他胸前,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知道這就是她跨越三千輪回也要守護的天命——不是虛無的預(yù)言,而是眼前人溫?zé)岬恼菩�,是今生今世,永不松開的牽念。

    第十章

    雪梅永續(xù):人間煙火話長生

    長白山麓的雪梅醫(yī)館外,六歲的阿硯正追著一團雪白的影子跑,銀鈴般的笑聲驚起枝頭積雪。那影子忽然停在梅樹梢頭,露出額間獨角——正是白澤的幼崽小雪。

    阿硯別鬧,快回來幫母親曬藥!林宣站在廊下喚道,手中搗藥罐里飄出清甜的梅香。她腹中又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夏洛特意從江南運來暖爐,將醫(yī)館暖得如同春日。

    夫人,盛京送來的信!藥童捧著漆盒進來,盒中除了夏洛的家書,還有包得方方正正的蜜餞——是他每次出宮必買的老字號。林宣拆開信箋,熟悉的字跡力透紙背:硯兒又偷藏了朕給你買的蜜餞明日便讓御膳房送十車去,省得他跟為父搶寵。

    她笑著搖頭,指尖撫過信末的朱砂印,那是夏洛用自己的血蓋的安字。三年前他登基時曾立下規(guī)矩:非軍國大事,奏折不蓋玉璽,只蓋皇后親賜的‘平安’印。滿朝文武皆知,新皇的天命,從來只系于長白山那一縷梅香。

    母親,父親說等雪停了就帶我們?nèi)タ幢鶡�!阿硯拽著小雪的尾巴沖進屋,發(fā)間還沾著幾片花瓣。林宣替他拂去雪花,忽然注意到花瓣邊緣泛著微光——與當(dāng)年白澤賜的忘憂梅一模一樣。

    入夜,夏洛披著一身風(fēng)雪歸來,發(fā)間銀線在燭火下泛著柔光。他懷中抱著用錦緞裹著的長匣,打開竟是支玉簪,簪頭雕著并蒂雪梅,花蕊處嵌著兩顆晶瑩的珠子。

    這是用破妄丹的藥渣煉的。他將簪子插入她發(fā)間,白澤說,戴著它的人能看透世間虛妄。

    林宣望著鏡中交頸的倒影,忽然想起昨夜夢見的青銅鏡。鏡中不再有崩壞的世界,只有無數(shù)個他們在不同時空種花、教子、看雪,每個畫面都洋溢著煙火氣。

    你看。夏洛指著窗外,不知何時竟飄起了細(xì)雪。他攬住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心口,當(dāng)年我說要帶你看白頭偕老,現(xiàn)在才算真正兌現(xiàn)了。

    雪越下越大,阿硯帶著妹妹趴在窗邊數(shù)雪花,小雪蹲在屋脊上搖尾巴,將積雪掃成小小的太極圖。林宣忽然想起母親的玉簡,所謂天命由心,原來就是這樣——在柴米油鹽里藏情,在兒孫繞膝中見性,在每一個共度的晨昏里,把日子過成永不褪色的傳奇。

    后半夜,夏洛握著她的手在梅樹下漫步。枝頭忽然綻開一朵異樣的梅花,花瓣上流轉(zhuǎn)著七彩光暈,正是當(dāng)年情感共鳴器碎成的齏粉所化。林宣伸手觸碰,竟聽見無數(shù)細(xì)碎的聲音——是三千輪回里,他們說過的我在別怕我愛你。

    原來所有的羈絆都不會消失。夏洛吻去她睫毛上的雪花,它們會變成星星,變成梅花,變成我們腳下的路,永遠(yuǎn)陪著我們走下去。

    黎明時分,醫(yī)館來了位神秘訪客。老婦人戴著斗笠,取下時露出與林宣相似的眉眼,鬢角別著朵干梅。她往香爐里添了把香灰,煙氣中竟浮現(xiàn)出林宣母親的虛影。

    傻孩子,還記得娘說的‘天命’嗎虛影溫柔凝視著她,不是成為什么容器,是學(xué)會在宿命里種出自己的春天。

    林宣恍然大悟,原來母親當(dāng)年藏起麒麟佩,就是為了讓她明白——真正的天命,從來不是被安排的劇本,而是在看透謊言后,依然選擇相信美好的勇氣。

    老婦人留下一包梅種便悄然離去。春日來臨時,林宣將種子撒在醫(yī)館后園。當(dāng)?shù)谝恢昝窐淦仆炼鰰r,枝頭竟同時開出紅白兩色花朵,恰似她與夏洛掌心的陰陽魚。

    阿硯蹲在樹旁數(shù)花苞,忽然指著某朵驚呼:父親快看!這花里有兩個人影!

    夏洛笑著將兒子抱起,林宣依偎在旁,只見花瓣上的光影正是他們初遇時的模樣——她穿著淡紫裙裾,他騎著黑馬踏月而來,而花間流轉(zhuǎn)的,是千年未改的,眼底的星光。

    雪梅歲歲開,人間朝朝暖。在這個被愛改寫的命運里,他們終成了彼此的天命,成了歲月深處,最溫柔的因果。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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