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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序章:

    陽光透過梧桐葉的縫隙,在青石板路上灑下斑駁光影。美女�;滞硗蝗粩r住我的去路,薄荷綠的公路車斜倚在她身側,粉色運動衫勾勒出誘人的曲線。她垂眸淺笑,指尖似有若無意地劃過我手背,像是春日里融化的第一縷暖陽,輕柔地撫過肌膚,留下一陣酥麻的震顫,那溫度帶著少女獨有的柔軟,像裹著薄紗的火焰,明明熾熱,卻又隔著層若有若無的朦朧,撩撥得人心尖發(fā)癢。又好似含在口中即將化盡的太妃糖,甜蜜的溫熱緩緩蔓延,從指尖一路燒到耳根,連帶著心跳都失了節(jié)奏

    ,只余那一抹帶著體溫的觸感,在皮膚上反復摩挲,揮之不去。

    缺個導航員哦,愿意賞臉嗎她的聲音像裹著蜜的羽毛,尾音輕顫著掃過耳畔,酥癢的觸感順著脊椎攀爬,叫人骨頭都跟著發(fā)軟。

    1

    五月的陽光穿過教學樓前的百年梧桐,在青石板路上篩出斑駁的光影。我抱著《線性代數(shù)》課本往圖書館走,帆布鞋踩在落葉上發(fā)出細碎的聲響。突然,一陣清脆的車鈴聲從身后傳來,帶著甜膩尾音的女聲驚得我差點摔了書。

    同學,借過。

    側身避讓的瞬間,我撞上一雙盛著星光的眼睛。白色騎行頭盔下,林晚的發(fā)梢沾著細碎的陽光,粉色運動衫被風鼓起,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她倚著薄荷綠的公路車,指尖輕輕劃過我握著書本的手背,帶著若有若無的溫度。

    聽說你也喜歡騎行

    她歪頭笑時,右臉頰露出個淺淺的梨渦,周末一起去郊外的梧桐道吧,缺個導航員哦。

    我的喉嚨突然發(fā)緊,想起三天前陳宇在食堂壓低聲音說的話:你可別被林晚那張臉騙了,騎行圈水太深,上周隔壁校就有人在活動里被……

    此刻她睫毛上凝著細碎的汗珠,在陽光下泛著珍珠光澤,我聽見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聲。

    可、可以。

    話出口才驚覺聲音沙啞,慌忙補充,我查過路線,來回大概六十公里,需要準備……

    那就說定啦!

    她歡快地揮揮手,車輪碾過滿地碎金,轉眼消失在拐角。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課本邊緣被自己攥出褶皺,指腹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柔軟觸感。

    ......

    手機在褲兜里震動,陳宇的消息跳出來:你不會真答應林晚了吧她前男友就是騎行社社長,上個月剛傳出和贊助商……

    我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文字,耳邊卻回蕩著林晚帶著笑意的尾音:記得給我?guī)赌芰堪襞�,上次在便利店看你拿過呢。

    原來她早就注意到我了。

    暮色漸濃時,我站在宿舍陽臺發(fā)呆。樓下的櫻花樹被風吹得簌簌作響,遠處傳來社團招新的喧鬧聲。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手機,對話框里

    好

    字發(fā)送出去的瞬間,突然想起陳宇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場邀約,究竟是春日里的浪漫邂逅,還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2

    宿舍樓的白熾燈在深夜泛著冷光,我蹲在床底翻出塵封的騎行包,帆布邊緣已經(jīng)磨出毛邊。水壺架上還貼著去年環(huán)校騎行的號碼牌,塑料膜下的字跡被汗水暈染得模糊不清。陳宇突然從上鋪探出頭,手機屏幕的藍光映得他臉色發(fā)灰。

    你真要去

    他晃了晃手機,論壇帖子里

    騎行圈潛規(guī)則大曝光

    的標題刺得人眼疼,看到?jīng)]上個月有人在懷柔活動里被下迷藥,醒來錢包手機全沒了。

    我捏著護膝的手指微微發(fā)顫,林晚倚著自行車的模樣突然在腦海中閃過。那天她指尖劃過手背的觸感還殘留著,味能量棒的包裝在抽屜里發(fā)出窸窣聲響。她說是缺導航員。

    我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

    陳宇嗤笑一聲,床墊彈簧隨著他翻身發(fā)出吱呀聲:林晚是什么人�;�、騎行社副社長,贊助商追著送裝備。她會缺個導航

    他壓低聲音,聽說她和社長陸川分手,就是因為陸川在川藏線上和贊助商女秘書……

    窗外的蟬鳴聲突然變得刺耳。我把防風外套塞進背包,拉鏈卡住時用力過猛,金屬扣硌得掌心生疼。手機在桌面震動,是林晚的消息彈窗:明天七點校門口見,穿亮色衣服哦,我好一眼找到你。

    配圖是她戴著兔子耳朵頭盔的自拍,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

    別傻了。

    陳宇突然從床上跳下來,拽住我的背包帶,上個月陸川帶人夜騎,結果半路……

    他的話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隔壁寢室的胖子舉著外賣探頭進來:誰的蛋糕樓下妹子說是給騎行的勇士加油。

    粉色包裝紙裹著的蛋糕上,被擺成愛心形狀。我盯著卡片上林晚的字跡,甜膩的奶油香氣混著她發(fā)間的薰衣草味,在記憶里翻涌。陳宇的嘆息聲從身后傳來,像團潮濕的云壓在背上。

    凌晨三點,我對著鏡子試穿騎行服。速干衣緊貼皮膚的觸感讓人心慌,小腿肌肉在護膝下微微發(fā)顫。手機相冊里不知何時多了張偷拍

    ——

    林晚在社團招新處彎腰調(diào)試自行車,陽光透過她半透明的防曬袖,將腕間的銀鐲照得發(fā)亮。

    窗外的月亮懸在梧桐樹梢,像枚蒼白的銀幣。我把防狼噴霧塞進馬鞍包側袋,金屬外殼的涼意順著指尖蔓延。這場精心準備的騎行,究竟是她布下的局,還是我心甘情愿的沉淪

    3

    晨光刺破薄霧時,我站在校門口的石獅子旁,新買的熒光橙騎行服在風里輕輕鼓動。遠處傳來清脆的車鈴聲,林晚騎著車從梧桐道盡頭飛馳而來,白色防曬衣下擺揚起,像是振翅欲飛的蝶。

    導航員先生很準時嘛。

    她剎車時,車輪碾過路邊積水,濺起的水花沾濕我褲腳。她彎腰擦拭的瞬間,發(fā)絲掃過我的手背,帶著薄荷洗發(fā)水的清涼。我聞到她頸間若有若無的薰衣草香,和那晚蛋糕的甜膩重疊。

    隊伍里陸續(xù)來了七八個騎友,其中戴黑色頭盔的男人始終盯著我。他的車架上綁著專業(yè)級的運動相機,車把纏繞的防滑帶沾著暗紅污漬。這是陸川,騎行社社長。

    林晚介紹時,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分。陸川扯動嘴角,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鏡片后的目光像冰錐。

    出城的公路漸漸熱鬧起來,林晚故意放慢速度與我并行。她飛揚的發(fā)絲不時掃過我手臂,清甜的發(fā)香混著汗水氣息鉆進鼻腔�?醋筮叄�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尖的溫度透過騎行手套傳來。遠處的野薔薇開得正盛,粉白花瓣在風中簌簌飄落。

    休息時,我蹲在溪邊洗手,身后傳來壓低的議論聲。林晚怎么帶個生面孔聽說陸川為了她推掉了贊助商的活動……

    話音戛然而止,我回頭撞見陸川陰沉的臉,他正把半根煙碾進泥地里,火星迸濺在他锃亮的騎行靴上。

    林晚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旁,遞來瓶冰鎮(zhèn)礦泉水。她的指尖擦過我掌心,瓶身的水珠在皮膚上劃出蜿蜒的痕跡。別理他們。

    她的聲音裹著熱風,帶著蠱惑人心的柔軟,前面有片向日葵田,陪我拍照好不好

    重新上路時,陸川突然加速超過我們,車輪卷起的碎石擦著我的車胎飛過。林晚的呼吸變得急促,她伸手拽住我背包的肩帶:靠我近點。

    溫熱的吐息噴在后頸,我能感覺到她指尖微微發(fā)顫。

    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時,我們抵達預定的露營地。陸川指揮眾人搭帳篷,目光卻始終鎖在林晚身上。她蹲在我身邊幫忙整理睡袋,發(fā)梢垂落擋住側臉。小心他。

    她突然低聲說,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今晚別喝任何人遞的水。

    暮色漸濃,營地升起篝火。陸川舉杯向我示意,杯中液體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琥珀色。林晚突然擠到我身邊,伸手奪過酒杯:我替他喝。

    她仰頭飲盡時,鎖骨處的水珠順著凹陷滑落,消失在運動背心領口。

    帳篷外傳來陸川的冷笑,混著柴火噼啪聲。我摸著馬鞍包側袋里的防狼噴霧,金屬外殼的涼意順著指尖蔓延。這場看似尋常的騎行,正在夜色中顯露出猙獰的輪廓。

    4

    車輪碾過碎石路的震顫突然變得詭異,鏈條發(fā)出刺耳的卡嗒聲。我捏閘減速,車身猛地往左側傾斜,膝蓋重重磕在公路護欄上。林晚一個急剎停在前方,白色防曬衣下擺還在隨風輕擺,轉頭時發(fā)間的雛菊發(fā)繩晃出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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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她小跑回來,發(fā)梢掃過我手背,薄荷香混著汗水氣息撲面而來。我蹲下身檢查車鏈,指尖剛觸到冰涼的金屬,突然聽見身后傳來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響。陸川戴著黑色頭盔的身影從斜坡上俯沖而下,經(jīng)過時故意按響車鈴,震得我耳膜生疼。

    需要幫忙嗎

    林晚已經(jīng)跪在發(fā)燙的柏油路上,運動背心下的蝴蝶骨隨著動作起伏。她伸手去夠卡在齒輪里的樹枝,領口不經(jīng)意間露出白皙的鎖骨,發(fā)絲垂落擋住側臉。我喉嚨發(fā)緊,慌忙別開眼,卻瞥見她手腕內(nèi)側淡青色的血管在陽光下微微跳動。

    遠處傳來其他騎友的呼喊,陸川的聲音格外刺耳:別磨蹭了,天黑前到不了宿營地!

    林晚突然抬頭,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你們先走,我們隨后趕上。

    她的指尖擦過我的掌心,將六角扳手塞進我手里,導航員先生,要保護好我哦。

    車隊的尾燈消失在彎道后,林間的蟬鳴突然變得震耳欲聾。林晚從隨身包里掏出濕巾,踮腳擦拭我膝蓋的擦傷。她的呼吸輕輕拂過傷口,帶著若有若無的甜意:都怪陸川,昨天就發(fā)現(xiàn)他調(diào)過你的剎車線。

    我猛地抬頭,正撞進她含著笑意卻冷若冰霜的眼睛。

    為什么

    話出口才驚覺聲音沙啞。林晚突然湊近,溫熱的吐息噴在耳畔:因為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的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發(fā)間薰衣草香將我籠罩,但我需要你。

    樹林深處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林晚臉色驟變,迅速將我拽到自行車后方。灌木叢中鉆出只渾身泥濘的野狗,脖頸處的鐵鏈在夕陽下泛著暗紅銹跡。別怕。

    她握住我的手,指腹的薄繭輕輕摩挲著我的皮膚,慢慢后退,別跑。

    身后突然響起發(fā)動機的轟鳴,陸川的越野摩托車從斜坡上沖下來,車頭燈刺得人睜不開眼。野狗受了驚,嘶吼著撲向我們。千鈞一發(fā)之際,林晚將我猛地推開,自己卻被狗爪勾住褲腳,重重摔在地上。

    林晚!

    我抄起路邊的木棍沖過去,野狗轉身撲來的瞬間,陸川突然加大油門,刺耳的剎車聲驚飛了林梢的夜梟。野狗被嚇得夾著尾巴逃竄,陸川摘下頭盔,鏡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還不快點

    他的視線掃過林晚擦傷的膝蓋,喉結動了動,需要我背你嗎

    林晚卻抓住我的手臂借力起身,指尖深深掐進我的肌肉:不用,有他就夠了。

    她的體溫透過騎行服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暮色漸濃,陸川發(fā)動摩托車揚長而去,揚起的塵土中,林晚突然將頭靠在我肩頭:再陪我演場戲,好嗎

    我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生疼,卻聽見自己沙啞的回答:好。

    林間晚風掠過,卷起她發(fā)間的雛菊發(fā)繩,輕輕落在我們交疊的影子上。這場危險的騎行游戲,似乎才剛剛開始。

    5

    篝火漸熄,火星在夜空中化作轉瞬即逝的流星。我躺在帳篷里,聽著林晚在隔壁翻動睡袋的聲響,膝蓋擦傷處傳來隱隱的灼痛。遠處陸川的帳篷透出幽藍的光,時不時傳來壓低的爭吵聲。

    你到底想干什么

    陸川的聲音像砂紙磨過玻璃,帶個外人來攪局

    攪局的是你。

    林晚的聲音冷得能結冰,那些贊助商的回扣,還有上個月失蹤的騎友……

    話音未落,重物撞擊帳篷支架的悶響驚得我屏住呼吸。月光從帳篷縫隙鉆進來,在地面投下細碎的銀斑,我摸到枕頭下的防狼噴霧,金屬外殼硌得掌心發(fā)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陸川突然冷笑,那個小子看你的眼神,和我當年一模一樣。可惜啊,你永遠只愛自己。

    布料摩擦聲中,林晚發(fā)出一聲悶哼,像是被人拽住了手腕。我猛地掀開帳篷拉鏈,冷風裹挾著松針的氣息撲面而來。

    帳篷外,陸川的手正掐著林晚的肩膀,頭燈的光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張扭曲的網(wǎng)。放開她!

    我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里格外突兀。陸川回頭時,鏡片后的眼睛泛著狼一樣的綠光,而林晚突然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聲響驚飛了樹梢的夜鳥。

    說夠了嗎

    林晚甩了甩發(fā)麻的手腕,發(fā)絲凌亂地散在臉頰兩側,明天把賬本交出來,否則……

    她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引擎聲打斷,幾道車燈刺破夜幕,三輛越野摩托車轟鳴著沖進營地。為首的男人戴著骷髏頭頭盔,下車時腰間的匕首寒光一閃。

    陸川,說好的貨呢

    男人扯掉頭盔,絡腮胡下的嘴角有道猙獰的傷疤,再拖下去,兄弟們可沒那么好脾氣。

    他的目光掃過林晚,突然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倒是帶了個漂亮妞兒,要不……

    我還沒反應過來,陸川已經(jīng)一拳砸在男人臉上:動她試試!

    混亂中,林晚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樹林里跑。她的手心全是冷汗,發(fā)間的雛菊發(fā)繩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扯斷,散落的花瓣沾在我袖口。身后傳來叫罵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響,月光被烏云遮住的瞬間,我聽見她在我耳邊急促地喘息:別回頭,一直跑!

    林晚的手指死死扣住我的掌心,帶著絕望的溫度。我們跌跌撞撞地穿過灌木叢,荊棘劃破了手臂,鮮血混著汗水滲進騎行服。直到遠處的叫罵聲漸漸消失,她才靠在一棵老槐樹上,劇烈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山林里回蕩。對不起。

    她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把你卷進這種事。

    我看著她被樹枝劃破的臉頰,在月光下泛著青白。遠處營地方向升起幾縷黑煙,夜風送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林晚伸手觸碰我的傷口,指尖顫抖得厲害: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她的睫毛上凝著細碎的水珠,不知是汗水還是眼淚,但只要拿到證據(jù)……

    為什么是我

    我抓住她的手腕,為什么選一個陌生人冒險

    林晚突然踮起腳,溫熱的唇輕輕擦過我的臉頰,帶著咸澀的味道。因為你看我的眼神,和他們不一樣。

    她的聲音混著夜風鉆進耳朵,而且……

    你讓我想起從前的自己。

    山林深處傳來狼嚎,林晚的身體微微發(fā)顫。我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布料摩擦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這場精心策劃的騎行,早已不是浪漫的邀約,而是一張越收越緊的網(wǎng)。而我們,成了網(wǎng)中掙扎的困獸。

    6

    老槐樹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成猙獰的形狀,林晚顫抖的手指撫過我手臂上滲血的傷口,荊棘劃破的痕跡在夜色中泛著詭異的暗紅。遠處營地傳來的叫罵聲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摩托車引擎在林間來回穿梭的轟鳴,像死神盤旋的低語。

    他們在搜山。

    林晚貼著我的耳畔低語,溫熱的吐息混著森林潮濕的氣息。她發(fā)間殘留的薰衣草香被冷汗浸透,此刻卻成了我混亂思緒里唯一的錨點。她突然扯下運動背心的肩帶,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閃過一瞬,用這個止血。

    我喉結滾動,避開她的目光接過布條。粗糙的棉質布料裹住傷口時,林晚已經(jīng)蹲下身,從落葉堆里翻出半塊尖銳的石頭:往東南方向走,那里有條廢棄的礦道。

    她將石頭塞進我掌心,冰涼的觸感混著她的體溫,如果走散了……

    不會走散。

    我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輕呼出聲。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淬了光的黑曜石。身后突然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林晚猛地拽著我滾進旁邊的灌木叢。帶刺的藤蔓瞬間纏住我們的身體,荊棘刺破皮膚的刺痛中,我聽見她急促的心跳聲貼著我的胸膛。

    兩個小兔崽子還挺能跑。

    骷髏頭疤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金屬碰撞聲伴隨著犬吠,放狗!

    林晚的指甲深深掐進我的后背,溫熱的血順著脊椎滑進腰帶。我將她死死護在身下,看著幾束手電筒的光在頭頂掃過,光束間浮動的塵埃如同懸在我們頭頂?shù)慕g索。

    礦洞入口藏在坍塌的巨石后面,腐葉堆下的鐵軌早已銹跡斑斑。林晚摸索著掏出手機,屏幕幽光照亮她蒼白的臉:還有

    3%

    的電。

    她快速翻找相冊,調(diào)出幾張模糊的照片

    ——

    倉庫里堆滿的包裹、陸川和疤臉男人的轉賬記錄,這些是半個月前拍到的,賬本應該在他的摩托車尾箱里。

    洞外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林晚突然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抵在潮濕的巖壁上。她的鼻尖幾乎擦過我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劇烈顫抖的陰影:一會兒我引開他們,你去營地……閉嘴。

    我扣住她的后頸,粗暴地打斷她的話,要走一起走。

    唇瓣相觸的瞬間,洞外的犬吠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林晚先是一僵,隨即熱烈回應,帶著咸澀的眼淚混著呼吸鉆進我嘴里。她的手指死死揪住我的騎行服,仿佛要將自己嵌進我的身體。直到犬吠聲近得能聽見狗爪刨地的聲響,我們才猛地分開,喘息聲在空洞的礦洞里回蕩。

    往左有條通風口。

    林晚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她從褲袋里掏出枚硬幣,正面我跟你走,反面……沒有反面。

    我搶過硬幣攥在掌心,金屬邊緣硌得生疼,就算是地獄,我也陪你闖。

    礦洞深處傳來滴水聲,混著逐漸逼近的腳步聲。林晚突然笑了,帶著劫后余生的瘋狂,她踮起腳在我唇上輕輕一啄:導航員先生,這次真要迷路了。

    話音未落,洞外傳來子彈擊碎巖石的轟鳴,碎石濺在我們身上,如同末日的預兆。

    7

    子彈擊碎巖石的碎屑飛濺在臉上,林晚突然拽著我往礦洞深處狂奔。潮濕的巖壁上滲出的水痕混著我們的血,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跡。身后傳來狗吠與雜亂的腳步聲,手電筒的光束如同巨蟒的信子,在巖壁上投下扭曲的陰影。

    小心!

    林晚的驚呼聲在耳畔炸開的瞬間,我本能地俯身。一根生銹的鐵管擦著頭皮飛過,重重砸在巖壁上發(fā)出刺耳的嗡鳴。她的手指緊緊扣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陷進肉里:通風口就在前面!

    礦洞的通道愈發(fā)狹窄,霉味與鐵銹味混著血腥氣令人作嘔。林晚突然踉蹌了一下,我反手將她撈進懷里,借著手機最后的微光,看見她小腿上被鐵鉤劃出的傷口正汩汩滲血。別管我!

    她掙扎著要推開我,卻被我直接打橫抱起。溫熱的血透過騎行褲滲進我的皮膚,灼燒著每一根神經(jīng)。

    通風口是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鐵柵欄,此刻已經(jīng)歪斜變形。我將林晚托舉上去,她的手指死死摳住生銹的欄桿,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在黑暗中格外刺目。上方突然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疤臉男人的咒罵聲混著金屬碰撞聲:小賤人,看你往哪跑!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抓住林晚垂下的手,拼盡全力往上一拽。她整個人跌進我懷里,帶著體溫的重量讓我踉蹌后退半步。身后傳來柵欄被踹開的巨響,狗吠聲瞬間充斥整個空間。跑!

    林晚在我耳邊嘶吼,我們跌跌撞撞地沖進通風管道,粗糙的鐵皮刮擦著后背,火辣辣的疼。

    管道盡頭是個廢棄的礦井,月光從坍塌的洞口傾瀉而下。林晚突然停住腳步,指向陰影處一輛蒙著油布的摩托車

    ——

    正是陸川的座駕。賬本!

    她眼睛發(fā)亮,不顧傷口滲血撲過去。油布掀開的瞬間,我聽見身后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響。

    好久不見啊,林晚。

    陸川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槍口的紅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他摘下頭盔,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瘋狂的光,帶著野男人偷我的東西

    他的目光掃過我,突然笑出聲,你以為她真的看上你了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林晚的身體微微發(fā)顫,卻將我擋在身后:賬本在我手里,讓我們走。

    她揚了揚手中的黑色筆記本,封皮上

    贊助明細

    四個字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陸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擦著林晚的發(fā)絲飛過,擊碎了身后的巖壁。

    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全尸。

    陸川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碎石上發(fā)出咔咔聲響。林晚突然轉身將賬本塞進我懷里,在我耳邊低語:從礦井下去,順著水流走。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沖向陸川,單薄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撲火的飛蛾。

    不!

    我怒吼著追上去,卻被疤臉男人從側面撲到在地。犬齒咬進我的肩膀,劇痛讓眼前一片血紅�;靵y中,我聽見林晚的尖叫,還有重物墜地的悶響。當我掙脫束縛爬起來時,只看見陸川攥著林晚的頭發(fā),槍口抵在她太陽穴上。

    把賬本燒了,我就放她一條生路。

    陸川的聲音冷得像冰。林晚望著我,眼中滿是決絕,她突然咬破嘴唇,血珠順著下巴滴落:別聽他的……

    話未說完,陸川已經(jīng)狠狠給了她一拳。

    礦井深處傳來潺潺的水聲,混著林晚微弱的嗚咽。我顫抖著掏出打火機,火苗在夜風中搖曳。賬本上的字跡在火光中扭曲變形,陸川的笑聲、林晚的哭聲、疤臉男人的咒罵聲,還有遠處警笛的嗡鳴,在這一刻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

    8

    打火機的火苗在夜風中明滅不定,賬本邊緣已經(jīng)開始卷曲,騰起的黑煙模糊了陸川扭曲的臉。林晚被他攥著頭發(fā),半跪在尖銳的碎石上,白色運動衫早已被鮮血浸透,卻仍倔強地昂著頭,目光直直撞進我眼底:別管我……

    燒了它!

    再敢動一下,我現(xiàn)在就打爆她的頭!

    陸川的槍口重重碾過林晚的太陽穴,金屬的冷意讓她睫毛劇烈顫抖。疤臉男人不知何時繞到我身后,粗糙的手臂勒住我的脖頸,犬齒留下的傷口再次撕裂,溫熱的血順著鎖骨滑進衣領。

    礦井外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尖銳的聲響刺破濃稠的夜色。陸川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給你三秒,否則

    ——砰!

    槍聲突然炸響,卻是從礦井上方傳來。陸川的肩膀炸開一朵血花,他吃痛松手,林晚順著碎石滾到我腳邊。

    警察!放下武器!

    探照燈的光束穿透坍塌的洞口,照得人睜不開眼。疤臉男人咒罵著轉身就跑,卻被從通風管道鉆出的警員撲倒在地。陸川捂著傷口踉蹌后退,槍口仍死死指著我們: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那些人不會放過……

    閉嘴!

    林晚突然撲過去,抱住陸川持槍的手臂。我?guī)缀跏峭瑫r沖上前,攥住槍管猛地向上抬。子彈擦著洞頂呼嘯而過,震落的碎石噼里啪啦砸在身上。陸川發(fā)了瘋似的掙扎,我們?nèi)嗽跐M地碎石上翻滾,林晚的指甲深深摳進他的手腕,而我死死扣住他握槍的手指。

    放開!

    陸川的膝蓋狠狠頂在我的腹部,劇痛讓我眼前一黑。但林晚的重量壓在身上,她帶著哭腔的嘶吼在耳邊炸開:別松手!

    我咬牙翻身,將陸川死死壓在身下,卻聽見他突然發(fā)出陰惻惻的笑:太晚了……

    他們已經(jīng)來了。

    礦井外傳來汽車急剎的聲響,數(shù)道車燈穿透夜色。林晚的身體突然僵住,我順著她驚恐的目光望去,只見七八個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從越野車上魚貫而下,手中的棍棒在車燈下泛著冷光。領頭的男人舉起對講機:陸川,貨呢

    在他手里!

    陸川突然暴起,額頭狠狠撞在我的鼻梁上。鮮血瞬間涌出,模糊了視線。混亂中,林晚再次擋在我身前,她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你們跑!我來斷后!

    一起走!

    我抓住她的手,卻在轉身時被飛來的鐵棍擊中后背。林晚尖叫著撲上來,指甲撓向襲擊者的眼睛。警笛聲、叫罵聲、棍棒破空聲混作一團,我護著林晚退向礦井深處,腳下的水流越來越湍急。

    跳下去!

    林晚突然指向礦洞盡頭的暗河。月光下,黑色的水面翻涌著漩渦,像是張開的巨獸之口。身后傳來陸川癲狂的大笑:跳��!下去就別想活著上來!

    我握緊林晚的手,感受到她掌心同樣劇烈的顫抖。警笛聲與歹徒的叫囂在身后交織成末日的樂章,而她轉頭沖我笑了,染血的牙齒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導航員先生,這次真要賭命了。

    我陪你。

    我將她緊緊摟進懷里,在落水的瞬間,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蓋過了所有喧囂。冰冷的河水瞬間將我們吞沒,黑暗與漩渦將一切吞噬,唯有交握的雙手,是彼此在這混沌中唯一的錨點。

    9

    蟬鳴聲又一次漫進校園時,我在圖書館門口等到了踩著單車飄然而至的林晚。她把車頭掛著的牛皮紙袋遞給我,味能量棒的包裝在晨光里泛著柔和的光澤,給我們的專屬導航員。

    她歪著頭笑,發(fā)間別著的雛菊發(fā)卡輕輕晃動,和初次相遇時如出一轍。

    那場驚心動魄的騎行早已落下帷幕,陸川和他的同伙被警方一網(wǎng)打盡,騎行圈的黑暗交易也隨之曝光。但對我和林晚而言,那些在生死邊緣緊握的雙手,在暗河中共度的冰冷時刻,早已將兩顆心緊緊系在一起。

    周末的校園廣場上,我們支起易拉寶,展示著騎行安全知識和文明騎行倡議。林晚站在展臺前,聲音清脆地向來往同學講解:真正的騎行,不是追逐名利的競技場,而是享受自由與風景的旅程。

    她說話時眼里閃著光,就像那晚在礦洞里,明明身處絕境,卻依然堅定地望向我。

    有次活動結束后,我們騎著車沿著江邊的綠道慢行。夕陽把江面染成橘紅色,風掠過林晚的發(fā)絲,她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指尖的溫度透過車把傳遞過來。其實那天在礦洞,我以為真的要和你一起葬身那里了。

    她的聲音混著風聲,但比起害怕,更多的是慶幸,慶幸最后陪在身邊的人是你。

    我捏閘停下車,將她輕輕摟進懷里。江風掀起她的衣角,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遠處傳來孩童嬉笑騎車的聲音,那是我們上周在社區(qū)教孩子們騎車時認識的。以后我們還要一起去很多地方騎行。

    我在她耳邊低語,去看雪山,去追日出,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林晚仰起頭,眼睛里倒映著漫天晚霞:還要帶上我們的故事,告訴更多人,騎行可以有多美好。

    她踮起腳,在我唇上輕輕一吻,溫柔而堅定。

    后來,我們成立了新的騎行社團,成員們的車鈴都系著粉色絲帶

    ——

    那是林晚提議的,她說這是我們獨有的

    安全標識。每次活動出發(fā)前,她都會仔細檢查每個人的裝備,就像曾經(jīng)她小心翼翼為我處理傷口那樣。而我總是站在隊伍最后,默默守護著她,守護著這份來之不易的美好。

    某個清晨,我們帶著社團成員騎向郊外的梧桐道。林晚騎在最前方,白色的防曬衣在風中飛揚,宛如振翅的白鴿。她回頭沖我笑,發(fā)絲被陽光鍍上金邊:這次換我當你的導航員,跟緊了哦!

    我握緊車把加速追上去,車輪碾過滿地落葉,發(fā)出沙沙的輕響。風聲、笑聲、車鈴聲交織在一起,在這片充滿希望的道路上,我們的故事,還在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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