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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我穿越到了一本年代文,成了個東北鋼鐵廠的小廚娘。

    一睜眼,看到院子里站著個瘦不拉幾的小男孩。

    瞧著那一雙混血兒似的深邃大眼睛,我推測出他就是書中大反派的幼年體。

    看見我來了,小不點竟嚇得直接暈了過去,倒下時手里還死死捏著半塊野菜窩窩頭。

    我鼻子一酸,趕緊用土豆、脆藕、配豆皮五花肉,就著花椒和辣油,炒了一份麻辣香鍋。

    看著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舔盤底的模樣,我決定高低得把他給養(yǎng)成個正派好娃。

    ……

    1

    確定自己穿書成了廚娘,我氣得直拍大腿。

    沒有穿成女主的命也就罷了,怎么能成了姜美麗

    這女人命不好,20歲剛結(jié)婚就接到了丈夫的死訊。

    她本人雖然漂亮,卻因為過分彪悍,幾次改嫁都沒成功,最后干脆把一肚子邪火全都發(fā)在8歲的繼子—

    孤兒陸塵身上。

    天天非打即罵,當牲口牛馬一樣使喚。

    導致陸塵長大后性格扭曲,成了書中的大反派。

    做局將原書男主以及姜美麗全家害死不說,還把他這個繼母親手送進了監(jiān)獄。

    敢坑我!

    我推開破平房的門,毫不客氣地朝陸塵射去了兩道凌厲的目光。

    嗯

    ……就是這個面黃肌瘦的小東西

    聽到動靜,背對著我的陸塵身子猛地一抖,好半天才躡手躡腳地轉(zhuǎn)了個身。

    冷不丁看到是我,嚇得長大嘴巴連退了好幾步。

    退著退著,突然他腳下一磕,整個人咕咚一下栽在地上,手腳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死了

    我趕緊過去摸了摸他的鼻息。

    還有氣。

    我說呢,好歹也是個男二,哪就那么容易死了。

    我抱起他往屋里走。

    掂掂分量,這小家伙絕對的營養(yǎng)不良,體型比我老家峨眉山上的猴子還瘦小。

    頭發(fā)亂蓬蓬的,蒼白著臉奄奄一息地縮在我懷里,小小的一只。

    擱在炕上的時候,他的手還攥得緊緊的。

    我使勁掰開一看。

    是半塊野菜窩窩頭,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

    哪里來的這東西

    記得書里寫著,姜美麗每天只給陸塵喝淘米水,怎么會有干糧

    我伸手掏了掏他的衣服兜,想看看還有什么。

    結(jié)果還沒掏到東西,只聽刺啦一聲,他的粗布衣服居然被我扯爛了。

    露出幾根非洲難民似的干癟的肋條骨。

    我驚得用手捂住了嘴。

    單是瘦也就罷了,那孩子柴火棒似的小身子上,竟全是一道一道剛結(jié)痂的抽痕。

    像是用院子里那根竹條打的。

    觸目驚心。

    看得我手指一縮,再不敢多碰一下。

    姜美麗下手是真狠啊!

    這么瘦的娃也能……

    我鼻子一酸,給小陸塵蓋好被子,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灶臺上空空如也,可見這家已經(jīng)窮得揭不開鍋了。

    我不甘心,耐著性子一通翻箱倒柜之后,竟意外發(fā)現(xiàn)了姜美麗偷偷從廠子里帶回來的食材。

    雖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零碎,但勝在她今天回來的路上,用糧票換了一塊五花肉。

    看著角落里的干辣椒,五斗柜里的花椒和辣油,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果然天不亡我!

    這不就是妥妥的麻辣香鍋大禮包嗎。

    是時候拿出我大學暑假在連鎖店打工時的實力了!

    我拿著炒勺嘁哩喀喳一頓揮舞過后,一碗滿院飄香的麻辣香鍋便新鮮出爐了。

    除了用土豆、脆藕、配豆皮五花肉,就著花椒和辣油之外,我還特意加進去了陸塵手里那半顆野菜窩窩頭。

    沒想到姜美麗瘦是瘦了點,但這小身板子干活是真好用。

    我端著碗,一進里屋就看到陸塵醒了。

    見我進來,他立刻麻溜地躲到了墻角。

    縮著脖子耷拉著腦袋,活像馬戲團里等著挨打的猴子。

    但畢竟是小孩子,他又控制不住好奇,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不住地往我手中的碗里張望。

    一邊咽著口水一邊不敢吭聲。

    樣子可憐極了。

    我把碗往桌上一撂,冷著臉說了句:吃吧。

    倒也不是我故意冷臉,畢竟姜美麗在書里可是有人設(shè)的,我得按劇情來。

    陸塵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小聲問了一句:

    這么香,是給我吃的

    不然呢我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食材花樣太少了。就這破玩意,連我家狗都不吃。

    陸塵猶豫了一陣,終于挪著步子走過來了。

    他捧起碗,陶醉地一連吸了好幾口,半天也沒動筷子。

    過了足足五分鐘才抬頭,怯怯地問我:

    終于……下決心要毒死我了嗎

    我又好氣又好笑,故意使勁點頭:沒錯!最后一頓,愛吃不吃!

    我作勢要把碗拿走。

    吃……我吃……陸塵突然撲了過來,視死如歸似的一把搶過飯碗。

    三口兩口就把菜吃了個精光。

    吃完以后才意識到什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又偷偷瞄了瞄我的臉色。

    見我沒什么反應(yīng),才趕緊又端起碗來,把碗底也添了個干凈。

    我看他毛茸茸的小腦袋一低一低的,像只軟糯無害的小動物,心里納悶:

    這小東西,究竟是怎么長成個工于心計、心狠手辣的大反派的

    不行,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既然他現(xiàn)在是我兒子了,那我高低得把他養(yǎng)成個光明磊落心智健全的五好青年。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咣咣咣的踹門聲。

    姓陸的黑五類崽子,給老娘滾出來!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窩窩頭!

    2

    誰呀!

    我打開院門。

    喲,美麗,你在家呢!正好,你家那個小兔崽子偷東西竟敢偷到老娘頭上來了。今天你要是打不服他,姐就替你親自教訓教訓他!

    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中年婦女,手里拿著一柄手臂粗的大號爐鉤子。

    兇神惡煞,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我快速瞄了一眼鉤子,看到把手上刻著個周字。

    原來是隔壁鄰居。

    哦,周嫂子。什么事啊這給你累的一頭汗。

    說話間,我眼疾手快,第一時間奪過了她手里的爐鉤子。

    周嫂子騰出手,一只手朝臉上扇了扇風,一只手叉起腰。

    叫小崽子出來,反了他了!敢偷我家的窩窩頭!我跟你說……

    她越說越氣,干脆擼起袖子,一邊嚷嚷一邊自說自話地快步走進屋里。

    一見陸塵,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直接把人給提溜起來了。

    疼得孩子哇哇大叫,一個勁兒地在空中不住地蹬腿。

    我趕緊托住陸塵,嘴上勸和著:

    周嫂子可別臟了你的手。放著我來!早就想打死這個小畜生了!

    趁著亂,我忙從陸塵耳朵上扒拉開周婆子的手。

    裝出不明所以的樣子:

    ……你剛說他偷你啥了

    估計就是之前手里攥著的那半個野菜窩窩頭。

    我沒偷!陸塵突然大聲喊了一句。

    那是……

    他聲音小了小,眼淚汪汪地低下頭:

    是周家奶奶拿來喂狗的窩頭……

    你看!小兔崽子承認了!周婆子二話不說,掄圓了膀子一巴掌就朝陸塵臉上呼過來。

    啪地一聲。

    周婆子一愣。

    空氣短暫地凝固了幾秒。

    是我,搶先一步,已經(jīng)在她左臉上甩了一巴掌。

    老東西被打得一懵,滿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哦……周嫂子你臉上有個蚊子。

    我淡定地向她解釋。

    姜美麗!你幾個意思!周婆子反應(yīng)過來。

    沒意思。

    我暗中用胳膊護著陸塵,臉上堆起笑:他剛才說了,那是撿了周奶奶不要的……

    呵。

    周婆子冷哼一聲,叉著腰,指著陸塵的鼻子破口大罵:

    不要的你耳朵聾了嗎都說了那是喂狗的!

    我告訴你姜美麗,就這個賤種,別說是吃我家狗的窩窩頭了,就連我家狗拉的屎,他也不配吃!

    啪!

    趁她在噴口水的功夫,我又狠狠朝她右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周婆子終于回過神來,好你個姜美麗,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把陸塵放在地上,順手抄起爐鉤子。

    姓周的,你家的窩窩頭里下了耗子藥,差點要了我家娃的命!我今天不光要打你,我還要你一命賠一命!

    哎喲……哎喲……

    我話音還沒落,耳邊就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陸塵已經(jīng)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打滾了。

    哈。這小反派還挺機靈。

    嗯

    周婆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突然發(fā)作的陸塵。

    我向來主打一個人狠話不多,抄起爐鉤子就往周婆子身上招呼。

    一路把人打出了我家院子,后面還直接打上了街。

    一邊打一邊扯起我的破鑼嗓子喊:

    出人命了!姓周的給我家娃娃吃放了老鼠藥的窩窩頭啊--!毒死人了!沒天理啦--!

    街坊鄰居聽到喊聲,全都跑了出來。

    我趁機一鼓作氣,當著眾人的面,一路把周婆子打回了老家。

    打得她哭爹喊娘,一頭扎進院子,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再不敢出聲。

    哼!

    我掄著胳膊把爐鉤子扔鐵餅一樣丟進了周家院墻。

    就是這個刁婆子,沒少給書里的姜美麗出餿主意欺負陸塵!

    3

    行了,別裝了。

    我回到家,看到陸塵還在地上捧著肚子哎喲。

    ……不是裝的……

    陸塵虛弱地說:我真的是肚子疼。是不是你下的毒……開始起作用了

    嗯

    我看著陸塵頭上豆大的汗珠子,終于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勁。

    趕緊抱著他上衛(wèi)生所。

    大夫看了半天,問了一句:

    是不是胃里給辣著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

    小陸塵一直挨餓,胃里空著又吃了那么多辣椒,不胃疼才怪呢。

    我趕緊給他喝熱水。

    幾杯子下去,果然好了很多。

    背著他回家的時候,一路有人指指點點。

    有的罵我虐待孩子,有的說是周婆子下毒……

    我通通不予理會。

    只管關(guān)上家門過日子。

    第一件事就是把姜美麗的衣服改小,給陸塵穿得像個人樣。

    又給他剪掉了雞窩頭,洗得干干凈凈。

    還給他身上傷口抹了紅藥水。

    弄這些的時候,陸塵一動都不敢動,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時不時還會發(fā)抖。

    很明顯這是被姜美麗嚇出來的條件反射。

    我心里一邊大罵姜美麗不是人,一邊默不吭聲做完了一切。

    第二件事就是陸塵的吃飯問題。

    由于我在食堂上班,先天就有弄吃的的優(yōu)勢。

    每天不是撿點爛白菜葉子,就是省下午飯的饅頭肉渣拿回家,再冷言冷語地丟給陸塵。

    不知為什么,他每次總是吃的不多。

    于是我就只好拿出看家本領(lǐng)—麻辣香鍋。

    說來也怪,一聞到這味他就有食欲了,保管連個辣椒粒都不帶剩。

    漸漸地,小家伙臉上也開始有點血色了。

    但他還是很怕我,偷偷在日記里寫道:

    白骨精一定是在想更可怕的法子收拾我。就像故事里那樣,把我養(yǎng)胖以后吃掉!

    消停日子沒過幾天,想不到周婆子又卷土重來了。

    這次還帶著廠長書記。

    就是她!偷廠里的公糧!拿回家來胡吃海喝,一副資產(chǎn)階級做派!

    廠長書記二話不說,一揮手,一群廠里的大老爺們就闖了進來。

    給我搜!

    很快,他們就從廚房里找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香鍋。

    可惜里面全是菜,豆角、青筍、粉皮那些,連點葷腥都沒有。

    還有我縫在被套里的一沓糧票。

    看你這回還有什么話說!周婆子得意洋洋地抱著胳膊。

    說啥

    我一把搶過糧票,怎么,我自己掙的糧票自己還不能收著了

    就你

    周婆子鄙夷地撇嘴:你一個人能掙這么多糧票!

    哼。我翻個白眼:

    我從我家小畜生嘴里省下來的。怎么不行��!

    對!我天天都吃不飽!

    陸塵又出來神助攻了,主動挽起袖子給大家秀了秀他細弱的小胳膊。

    周婆子表示很滿意。

    行!糧票的事算你有理!那肘子的事呢!

    她用手指頭戳著我的肩膀:

    你院子里天天爆香,再看看你自己這結(jié)實的膀子,指不定偷了食堂多少豬肘子!

    看她這副不依不饒的模樣,我猛地一拍大腿!

    哎喲!我說呢。今天下午食堂還真丟了一塊大肘子!我伸手朝著周婆子一指:

    原來就是你偷的!

    周婆子氣紅了臉,你胡說!明明是你!我看見你包著報紙偷偷往網(wǎng)兜里塞的!

    我攤攤手:

    誰主張誰舉證,今天你們要是在我家找不到那塊肘子,明天我就上黨委舉報你們!

    說完,我還不忘扭頭看了一眼廠長和書記。

    兩個人一愣,隨即對視了一眼,轉(zhuǎn)頭沉著臉指揮工人:

    給我搜!仔仔細細的搜!

    我輕嗤一聲。

    他們自然是搜不到的。

    畢竟那塊肉是上級特批給高干鐘老爺子的,有正規(guī)手續(xù)。

    我不過是鐘老爺子指定送到他家里去的騎手小妹罷了。

    當然,我還在老爺子家炒了份麻辣香鍋。

    給老爺子哄得合不攏嘴。

    廠長書記下午都出去開會了,肯定是還沒來得及收到消息。

    不過既然領(lǐng)導陣仗浩大的殺過來了,不找出點東西他們肯定也是交代不過去的。

    我看他們翻的辛苦,索性給指了一條明路:

    廠長,書記,我這沒有吧。

    我朝周婆子的方向努嘴,去她家搜啊。

    聽說那個酸菜缸后頭可藏了不少好東西呢。

    書里提過,周家是在零件車間干活的,他老公一貫愛往家偷螺栓螺母,好拿出去賣錢。

    聽我這一揭發(fā),廠長和書記仿佛明白了什么,黑著臉,朝工人揮了揮手:

    走!上周家!

    別……別啊……這……這不是說好了要把姜美麗打成走資派抓進大牢里去嗎怎么……怎么上我家了

    周婆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攔住眾人。

    還有他家狗窩!陸塵突然追出來,莫名其妙地補了一句。

    很快,周家門口就圍滿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

    聽說不光搜出了螺栓零件,還從狗窩里找到了一本禁書。

    周婆子一家都被抓走了。

    耶!

    我一激動,跟陸塵擊了個掌。

    去,拿糧票買點牛雜豬血羊肉片,再帶點正宗四川辣子。今晚給你加菜,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麻辣香鍋!

    我遞過去一大把糧票。

    可是過了好半天,陸塵也沒伸手接。

    拿著。

    我拉過他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塞進他手里。

    陸塵低頭盯著糧票看了一陣,半天才緩緩抬起頭。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他低沉的聲音中淬著一股陰鷙的寒意。

    我冷不丁地對上他那雙幽暗陰翳的眼,莫名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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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這是……小反派的本體

    我干咳兩聲,敲了敲他的小腦袋瓜。

    廢話,我是你媽!不對你好對誰好。

    陸塵大大的黑眼珠微微動了動,我瞬間讀出了這個小反派眼底的不信任。

    于是改了口風,長大了嘴巴嚇唬他:

    我要把你養(yǎng)得像唐三藏一樣白白胖胖,然后啊嗚一口吃掉!

    在我夸張的啊嗚聲中,小男孩被嚇得一溜煙兒就跑了。

    這一晚,我和陸塵如愿吃到了正宗的麻辣香鍋。

    真好吃,謝謝媽!

    陸塵抱著一摞臟碗筷,撒著歡地往廚房沖。

    被我一把揪著脖領(lǐng)子拽了回來。

    你剛說什么

    ……沒……沒什么。陸塵紅著臉低著頭,還尷尬地吸了吸鼻子。

    你叫我媽啊

    沒有!陸塵泥鰍似的掙脫開我的拉扯,一溜煙跑了。

    媽我洗碗去了。

    一個稚嫩的童聲從廚房里傳來。

    ……這臭小子……

    都把我給叫老了!

    我笑瞇瞇地把糧票又縫回被套里。

    算算劇情,我也到時間要回上海了。

    這些糧票是特意給陸塵攢的,免得等我走了以后他被餓死。

    按照書里的設(shè)定,姜美麗因為父親突然去世,不得不回上海奔喪。

    順便爭奪家產(chǎn)。

    那套上海市中心的房子,十幾年后會被陸塵用卑鄙的手段抵押套現(xiàn),成為他開展商業(yè)版圖的第一桶金。

    眼下我既然已經(jīng)知道劇情了,便提前買好了火車票。

    由于姜父去世事出突然,原作里姜美麗是沒有通知陸塵,就直接不告而別了的。

    所以我也沒有告訴陸塵,但我給他留了一封信。

    交代了上學的作息,麻辣香鍋的配方,以及錢和糧票都放在哪。

    早上起來本想暗搓搓的告?zhèn)別,結(jié)果一喊才發(fā)現(xiàn)陸塵沒在家。

    我心里隱隱有點小失落。

    養(yǎng)了他大半年,乍一離開還真有點舍不得。

    我故意等了一陣,以至于卡著點才坐上綠皮火車。

    誰知剛找著坐,就從車窗看到食堂的丁大姐跑上月臺來了。

    美麗,快下來!你家陸塵出事了!

    廠里特派了吉普車來接我。

    看著車子一路往江邊開,我的右眼皮開始狂跳。

    美麗,有人看見你家陸塵在江上鑿冰,后來就從冰窟窿里掉下去了……你,你可得有點心理準備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

    沒記錯的話,陸塵的確是有掉進結(jié)冰的江里去的情節(jié),可那是他18歲的事情。

    現(xiàn)在他只有9歲。

    而且18歲那個時候,很快他會被女主哥哥救上來,從此跟女主產(chǎn)生交集……

    到了江邊,黑云滾滾,四目無人。

    只有中心處一個一人寬的冰洞,和旁邊碎掉的冰層。

    女主哥哥……根本連個影兒都沒有。

    多……多久了……

    許是我被凍著了,說話時連牙齒都在打架。

    從有人看見到現(xiàn)在,少說也2個小時了……丁姐背過身,悄悄抹了把眼淚。

    死了……!

    我一咬牙,行李一甩,手腳麻利地開始脫外套。

    事到如今,劇情明顯已經(jīng)崩壞了。

    別的不說,居然還有陸塵管姜美麗叫媽的可怕場面。

    這一切或許都是因為我沒虐待他造成的。

    萬一這個男二被作者放棄了,那陸塵豈不是會真的死掉。

    我不管,他是不是男二不重要,重要的是—

    陸塵是我兒子!

    我噗通一聲跳進了江里。

    按照對書中救人位置描述的理解,我拼命朝南邊游去。

    刺骨的江水順著我的毛孔一絲一厘沁入骨縫,凍得我連心臟都快要停擺了。

    不知道找了多久,就在我絕望地以為今天我就要死在這江里給陸塵陪葬了的時候。

    一個小手忽然拉住了我。

    我猛地回頭,一眼就看到了憋著氣鼓著腮幫子的陸塵。

    他拉著我,幾乎沒游多少冤枉路,就回到了我們下來的洞口。

    我倆一前一后被丁姐他們給拉拽了上去。

    我像只海豚似的趴在冰面上足足喘了十分鐘才緩過神來。

    小王八蛋!

    我氣瘋了,一個大耳光扇在了陸塵臉上。

    寒冬臘月的你上這來干什么找死嗎!

    陸塵醬紫著臉色,扁了扁嘴,淚水在眼眶里咕嚕嚕打轉(zhuǎn)。

    媽……我看了你的信,知道你不要我了……要回上海去了。

    你以前總說嫁到東北一場,連東北最有名的冬江魚都沒吃過。

    看,我給你抓了兩條……你帶回上海去吃。

    他伸出右手,啪啦一聲,兩條大肥魚在我眼前挽了個心形尾花。

    你……

    我一巴掌拍在魚腦袋上,嗷地一聲就哭了,誰要這兩條破魚!

    過來兒子,媽看看你臉被打成什么樣了。

    媽,我不疼!

    陸塵一頭撲進我懷里,眼眶里的兩汪水終于淌了下來。

    我一定是出現(xiàn)幻覺了,明明看到他咧著嘴笑了。

    5

    后來我還是回了上海,還帶上了陸塵和他那兩條魚。

    爭奪家產(chǎn)的過程異常慘烈。

    但是陸塵展現(xiàn)了驚人的頭腦,一下子抓到了姜美麗兄妹的把柄,迫使他們不得不把房子給了我。

    我轉(zhuǎn)身就把陸塵的名字寫在了房產(chǎn)證上。

    反正這房子早晚都要被他拿去折騰的,不如一開始就給他好了。

    ……媽!你知道上海市中心一套房子值多少錢嗎你必須寫自己名!別人誰都信不過!連我也信不過!

    看著陸塵急得抓耳撓腮的樣子,我深深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個9歲小男孩該說的話

    這個年紀的小男孩難道不是該干招貓逗狗踩蛤蟆的蠢事

    回東北以后,我們過了幾年太平日子。

    廠子效益不錯,發(fā)的糧票在我的精打細算之下,足夠我們娘倆生活。

    劇情仿佛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

    姜美麗還是一直在相親,一直被嫌棄。

    而陸塵逐漸開始長高變壯,成了個帥氣逼人的陽光大男孩。

    對我越來越粘。

    他最新的日記里寫的是—

    我媽對我比我媽對我還好!

    高一的下學期,有一天,我被老師叫去了學校。

    陸塵媽媽,你可真是教子有方�。�

    校長親自接見了我,建議我明年就讓陸塵考大學。

    只是,提前報考可能需要花錢打點。

    這也是原書里沒有的。

    不過校長說我兒子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少年耶。

    如今高考剛放開,早一年考大學,就能早一年走上社會占領(lǐng)資源,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于是我咬咬牙,決定讓他提前考。

    只是,打點的錢,就算把攢的糧票全賣了也不夠。

    我犯了難。

    思前想后之下,我決定冒險去黑市做生意—

    賣麻辣香鍋。

    七零年代還是計劃經(jīng)濟,擺攤賣貨可不是想干就允許干的。

    我只能夜里偷偷摸摸上碼頭那樣的地方悄悄賣。

    當?shù)谝煌肓看蠊茱柕穆槔毕沐伇皇⒊鰜碇�,我的攤子一下子被碼頭扛包的工人給圍得水泄不通。

    大家好奇地討論起來:

    這是啥呀

    雜菜亂炒

    還有牛肉……鴨腸……毛肚!

    一碗5毛錢這也太貴了吧。

    直到第一個大哥悶頭吃完第一鍋,舉著碗起身大喊

    再來一份!

    他們才肯出手跟風嘗試。

    那一刻,我就知道—

    大哥這個托兒沒白請!

    大哥不才,正是陸塵。

    我的生意瞬間火爆到不要不要的。

    不管攤子支在哪,只要味道一飄出去,方圓五里必然有人慕名來吃。

    味道好是一方面。

    再加上陸塵動不動就光著膀子掄起炒勺的香艷模樣,一下子就吸引來了不少年輕的小姑娘。

    老話說的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古人誠不欺我。

    我的攤子才開了短短三個月,就有眼紅的人來搞事情了。

    第一個吃完不給錢。

    第二個喝了酒對我動手動腳。

    第三個砸了我的攤子。

    幸好有陸塵在,一米八六的大小伙子,雖然瘦了點,但還是有把子力氣的。

    把第一個被他追出二里地去,終于要回了5毛錢。

    第二個被他摁在碼頭的沙包上,連底褲都被扒下來了。

    第三個被胖揍了一頓,鼻青臉腫還不夠,最后被陸塵活活訛了5塊錢才罷休。

    媽,我不想提前考大學了。你別出來擺攤了。又辛苦又危險。后面還不知道會碰見什么糟心事兒呢。

    我眼皮都沒抬,伸手只管把他往一邊推:

    你不懂,七零年代上大學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陸塵嘆了口氣,沒再勸我,只掄著膀子默默顛勺。

    又過了幾天,果然出事了。

    我的攤子剛支起來,就被埋伏在一旁的警察人贓并獲。

    哼哼哼。姜美麗,你終于還是得折在我手里!一走一過,一聞這味兒我就知道是你!

    我轉(zhuǎn)過頭,赫然看到周婆子那張得意的老臉。

    眼看我被銬起來了,可把陸塵嚇壞了。

    他苦苦哀求警察不要把我?guī)ё撸踔炼冀o他們跪下了。

    氣的我破口大罵:

    小王八蛋,你給老娘起來!你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個時代有紅利!要想一輩子不求人,就得趕緊考上大學,自己當人上人!懂不懂!

    我沒聽到陸塵的回答。

    因為我連人帶攤都上了警車。

    唉,看來姜美麗命中注定會有牢獄之災(zāi)啊。

    6

    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僅僅在看守所住了三天,我就被放出來了。

    更令我沒想到的是,救我出來的竟然是原書女主—蘇巧柔。

    可距離他們初識,明明還有兩年時間!

    陸塵告訴我,見我被抓走,他被嚇得六神無主,到處找人幫忙。

    情急之下去了老干部鐘老爺子家,可老頭并不打算幫忙。

    倒是跟老頭學書法的女學生蘇巧柔悄悄叫住了他。

    說吃過陸塵親手炒的麻辣香鍋,很樂意幫忙。

    我這才想起來,蘇巧柔是部隊大院的出身。

    我犯的事本就可大可小,她找人把我弄出來根本就是舉手之勞。

    氣的我直跺腳。

    胡扯!

    什么吃過陸塵炒的麻辣香鍋,她分明是饞我兒子的身子!

    蘇巧柔這么一出手救我,那陸塵不更得對她愛的死心塌地不顧一切了嗎

    到時候陸塵就會處心積慮害死男主—軍官方建國……

    我真不敢往下想。

    想不到這個作者這么雞賊,無孔不入地給女主和男二創(chuàng)造機會,試圖引誘男二繼續(xù)走上反派大佬的作死之路。

    陸塵!我惡狠狠地直呼他的全名。

    媽。陸塵滿臉喜色地朝看守所門口跑過來,一把接過我手里的行李包。

    你竟敢早戀!我蹦著高揪起他的脖領(lǐng)子。

    我……我沒有啊。陸塵被我吼得一臉懵,無辜得好像一只小奶狗。

    給我把你的衣服扣子扣好!再敢光著身子給女孩看,我就扒了你的皮!

    我氣呼呼地走在前面。

    陸塵手足無措地跟在我后面,一個勁兒地賠不是。

    我絲毫不為所動。

    很明顯,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痛定思痛了好幾天之后,我得出一個結(jié)論—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我穿書的事跟陸塵和盤托出。

    日子選在我過生日這天。

    陸塵親手做了一桌子好菜,還炒了一份椒酥撲鼻的麻辣香鍋。

    我特意喝了點白酒壯膽。

    待吃飽喝足氣氛和諧,我才開始進入正題。

    陸塵,我看過一本……

    陸塵倒酒的手突然一抖,桌子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灘水漬。

    你是一個陰險冷血的反派男二,因為長期被繼母虐待,性格產(chǎn)生了扭曲變態(tài)……

    酒瓶被穩(wěn)穩(wěn)放下。

    陸塵側(cè)過臉,抬起下巴,面上平靜得毫無一絲波瀾。

    我只是不忍心按照劇情虐待你……不,我因為不是真的姜美麗……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陸塵那副隱藏情緒的大佬姿態(tài)帶給我的威壓,我竟語無倫次起來。

    一口氣說了很多,最后也不知道陸塵有沒有聽懂。

    所以,你穿書了。你對我好,只是怕我害死你的兄弟姐妹,怕我把你送去坐牢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毛骨悚然。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作者為什么會選擇讓陸塵來當這個反派。

    不不不……我試著解釋。

    但此時此刻,仿佛任何語言都顯得無力且蒼白。

    因為陸塵實在太擅長抓住邏輯漏洞了。

    所以你不是愛我,你只是怕我。

    怕我對你不利,怕我走劇情,怕我害死男主。

    你想扮演一個拯救者。所以,你愛的是你自己、你的家人、是書里的所謂正派,和長成正派的陸塵。

    唯獨,不是我。

    陸塵一字一句,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可是卻透露出一種平靜的瘋感。

    這樣的他讓我感到陌生,更讓我感到恐懼。

    十六歲的少年紅著眼眶,死死盯著我的眼睛,可我只看得到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我有點慌,胳膊向后一撤,撞倒了酒瓶。

    啪地一聲,瓶子摔在地上,碎成無數(shù)渣渣,像極了我跟陸塵之間難以修復的母子情。

    陸塵連夜就搬去了學校。在姜美麗生日這天。

    我去學校找過他幾次,他都避而不見。

    我追悔莫及。

    終究是我自己親手把事情給搞砸了。

    罷了。

    無論我虐待還是善待,欺瞞或是坦誠,陸塵命中注定都將會轉(zhuǎn)變成書里的反派人格。

    既然他已經(jīng)不認我這個媽了,那我也沒有再呆在東北的意義。

    我把房子賣了。

    最后去了趟學校,親眼看著班主任將錢交給陸塵,這才放心走了。

    按照,陸塵后面會考上清華大學數(shù)學系,然后在北京遇見軍官方建軍。

    賣房子的錢足夠他打點備考和在北京生活了。

    他的人生已經(jīng)不需要我的參與了。

    我回到上海,靠著哥哥的接濟躺平了一年。

    到了1979年個體商戶被允許之后,我才開了一家專做麻辣香鍋的小飯店。

    小店一開,客似云來。

    我的腰包漸漸鼓了起來,與此同時,桃花運也開始朝我招手。

    妹妹,這幾個哥都篩選過了,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7

    我哥又拿著照片來給我相看了。

    1號是個國企主任,可惜禿頭。不要。

    2號是個留洋工程師,記得書里說過這個人,特別有能力,可惜英年早逝。不要。

    3號是個戴眼鏡的公務(wù)員,叫高遠。

    我瞇了瞇眼睛,這人……好像后來當了局長,為人很正派,堅決不肯跟反派陸塵同流合污。

    靠譜!

    就這個吧。

    我哥見我終于松口了,樂得合不攏嘴。

    好嘞,安排!

    第二天,高遠就提著兩條魚上店里來了。

    聽說你以前在東北生活過,我給你弄了兩條巨有名的冬江魚,想著你能愛吃。

    冬江魚啊。

    我提在手里掂了掂。

    嘖嘖嘖……比當年陸塵抓的那兩條可差遠了吶。

    我剛要收下,突然眼前一黑。

    一個大高個兒擋在了我和公務(wù)員中間。

    她不愛吃魚。

    熟悉的男低音中透著犀利的寒意,撞進我的耳膜。

    是陸塵。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

    你是

    聽到高遠發(fā)問,我趕緊探出身子準備解釋。

    我是他男朋友。

    陸塵接話接的那叫一個絲滑,分毫沒有給我留下插嘴的余地。

    你別聽他胡說。我一把把人拉開。

    高同志你別誤會,這是我兒子。

    啊

    高遠的嘴張得老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你兒子都這么大了怎么沒聽你哥提起過……你還生過孩子

    哦,他不是我生的……我趕緊解釋。

    我就是她生的!姜美麗就是我親媽!

    這奶兇奶兇的語氣,我恍惚間仿佛聽到了8歲的陸塵在說話。

    陸塵轉(zhuǎn)過身,高大偉岸的男子眉頭微蹙,看向我的表情倔強又委屈。

    才一年沒見,他竟然瘦了那么多。

    我瞧著他挽起的袖管,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你看你這胳膊,細的啊。

    陸塵嘆了口氣,抬起手在我眼睛底下輕柔地擦拭了一下。

    媽,不哭了,兒子知道錯了。

    他低眉順眼地輕輕說了一句。

    然后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送走高遠,我關(guān)了店門。

    系上圍裙,想著給陸塵做點吃的。

    卻被他拉著坐了下來。

    眨眼間,一個牛皮紙袋恭恭敬敬遞到了我面前。

    我一捏,足足兩塊轉(zhuǎn)頭那么厚。

    這什么

    這是,我的道歉信……

    打開一看,里面整整裝了400多封寫給我的信,都貼了郵票,但沒有寄出。

    我按時間順序一封一封拆開來看。

    從一開始的—

    為什么!

    被寫成反派是我的錯咯!

    全世界都拋棄我,那我就要全世界給我陪葬!!

    到后面的—

    媽,我想你了。

    媽,我不想斗氣了,我想過以前的平靜日子。

    媽,我想吃你做的麻辣香鍋了。

    媽,生日快樂。

    ……

    我完整看到了陸塵這一年多來內(nèi)心的煎熬,以及親情最終擊潰了陰暗人格的神奇力量。

    直到最后一封信讀完,陸塵才緩緩開口:

    媽,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怕我報復才養(yǎng)我的,否則那年冬天你就不會連命都不要的跳進江里。

    我知道你是真心把我當親生兒子的。這些年要不是因為我拖累,多少好男人打破了頭想要娶你。

    我不喜歡蘇巧柔,我只想跟著你粘著你。

    十八歲的大男孩半跪在地上,大金毛一樣把頭擱在我膝蓋上,啞著嗓子聲說了不知道多久。

    媽,我會乖乖的,你別不要我……

    我揉著他柔軟蓬松的頭發(fā),多少次出現(xiàn)在夢里的情景竟然變得如此真實。

    一個沒忍住,我哭了個稀里嘩啦……

    那天晚上,我請陸塵吃了頓麻辣香鍋,然后就催促他趕緊回北京。

    誰知他不光沒走,第二天,還帶了個女孩子過來。

    叫媽。他對那個女孩說。

    我細細打量過去,大吃一驚。

    大眼睛,高鼻梁,江南水鄉(xiāng)系美女……跟書里描寫的蘇巧柔簡直一模一樣。

    蘇……蘇巧柔!我嚇得連聲音都在發(fā)抖。

    嗯誰是蘇巧柔女孩忽閃著大眼睛問陸塵,你前女友嗎

    嘖,就是那個。陸塵耐心解釋:

    我托她幫忙才打聽到我媽在上海開了家麻辣香鍋的那個東北女的。

    我咽了咽口水,這形容……還真不像在說前女友。

    媽,我是您未過門的兒媳婦。女孩聲音很甜,叫媽叫的也順溜。

    我狐疑地看向陸塵。

    看我干什么這是真兒媳婦,我倆訂了婚的。

    陸塵往我手上塞了個介紹信。

    她是上海人,父親是我導師。

    見我滿眼疑惑,陸塵故意抬了抬下巴,傲嬌地說:

    媽,你看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你兒子考上上海復旦大學數(shù)學系了。

    還沒等我消化掉這個信息,他又摟著我的肩膀悄悄告訴我:

    媽,你放心。在我的撮合下,蘇巧柔跟方建軍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真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劇情竟然塌方成這樣!

    真的,我不喜歡北方人,只喜歡上海女孩。

    他拉著未婚妻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陸塵談戀愛的標準……搞不好是看臉。

    這小子的大學讀得十分順利。

    一畢業(yè)就跟未婚妻結(jié)婚了。

    又過了一年,在他倆的撮合下,我跟高遠也結(jié)婚了。

    經(jīng)過陸塵的運作,麻辣香鍋成功開創(chuàng)了百家連鎖店,我在八十年代初就已經(jīng)成了萬元戶。

    但這還遠遠達不到陸塵的目標。

    他說等餐飲的錢賺夠了,他就打算進軍房地產(chǎn)!

    后來我整理東西的時候,又翻到了當年陸塵的那個日記本。

    中間有一段話吸引了我,上面的日期是1977年:

    我6歲的時候做過一個夢。

    夢里的我長大了,還抵押了誰的房子騙了一筆錢。

    好幾萬塊啊。

    所以我從小就知道,誰都不可信。

    不過姜美麗,我決定相信你!

    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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