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祝翊微不可置信地看著周珂妍，腦子被她的話攪成了一團(tuán)亂麻。
她試圖去回憶自己的死亡，卻一片空白。
祝翊微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有所缺失。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記得程碌珩說他們要離婚……
那時(shí)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祝翊微一頭霧水，更心冷的是周珂妍剛剛的囈語！
‘不該殺’……是自己理解的那個(gè)意思嗎？
她緩緩湊近，想將周珂妍的夢話聽的更真切一些。
“你在干什么？”
身后冷不丁傳來了程碌珩的聲音。
祝翊微轉(zhuǎn)過身，正對上了男人暗藏寒光的眼眸。
她攥了攥手，嗓音沙�。骸八齽倓偟脑挕懵犚娏藛�？”
程碌珩神色未變：“你聽錯(cuò)了�！�
輕飄飄的一句否認(rèn)。
有一瞬間，祝翊微也在想是不是自己聽錯(cuò)了。
但周珂妍的聲音那么清晰，讓她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祝翊微垂眸看了眼周珂妍，又抬頭看向面無表情的程碌珩，沒再爭辯。
她轉(zhuǎn)而問：“你能告訴我，我死的時(shí)候都發(fā)生了什么嗎？”
聽到這兒，程碌珩眼神微微深邃：“你不記得了？”
祝翊微試圖記起點(diǎn)什么，然而只有一片空白。
她澀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狀，程碌珩沉默了幾秒，才開口：“不記得就算了�！�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往外走。
祝翊微沒想到程碌珩會說‘算了’！
她下意識追出去，想要問個(gè)清楚。
書房內(nèi)。
還是和記憶里一樣的裝潢。
黑白豎格的書柜，黑檀木的書桌，就連桌上黑色的搖臂臺燈都沒有變過。
可程碌珩的神情卻那么冷，像是浸了塊冰。
祝翊微隔著張書桌看著他，竟然回憶不起當(dāng)時(shí)恩愛的他們是什么樣的。
她覺得悶悶的，抬手撫上心口，一片死寂。
祝翊微忍不住自嘲一笑，是啊，都是靈魂了，哪兒還有心跳！
但事關(guān)自己的死因，她還是想問清楚：“碌珩，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剛剛周珂妍的話，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如果不拔出來，遲早會潰爛。
程碌珩面無表情：“你已經(jīng)死了這么久，怎么死的，并不重要。”
并不……重要？
祝翊微思緒有一瞬間的斷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不敢相信這是程碌珩說出來的話。
對視間，程碌珩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錯(cuò)。
“以后沒有事，你盡量不要出現(xiàn)，你會嚇到珂妍。”
一句話，如刀般，再次捅穿了祝翊微的心。
“程碌珩，我死了五年，不是五十年。在你和周珂妍在一起之前，我才是你的妻子�！�
祝翊微哽咽說著，試圖喚起他的回憶。
但程碌珩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知道�！�
話落，他拿起桌上的手機(jī)，徑直越過祝翊微朝主臥走回。
擦肩而過時(shí)，祝翊微連忙伸手想要抓住他。
但下一秒，虛無的手穿過程碌珩，抓了個(gè)空。
她又一次被現(xiàn)實(shí)提醒，自己只是一個(gè)能看，卻什么都觸不到的靈魂！
澀意襲上心頭，祝翊微卻來不及感傷。
眼見著程碌珩就要走出去，她再一次的喊住了他：“程碌珩，你不愿告訴我死因�！�
“那你告訴我，我們兩個(gè)發(fā)生了什么好不好？”
直到現(xiàn)在，祝翊微都沒有辦法相信，曾經(jīng)那么恩愛的他們，竟然會走到離婚的地步！
程碌珩腳步一頓，卻沒回頭。
只有低沉的譏諷傳來：“祝翊微，娶你，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