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p>
甚至還有他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的信息。</p>
是的,除了曲月顏,她的父親竟然在外面還有一個私生子。</p>
都22歲了,年紀(jì)比她還大了四歲。</p>
去年的三四月份,就在曲家名下的業(yè)績最好的公司實習(xí)過,如今短短一年的時間,已經(jīng)升到一個部門的經(jīng)理了。</p>
看來是想培養(yǎng)他來接管公司了。</p>
那她和哥哥,在父親原本的計劃中,又是如何安排的呢!</p>
曲南雁不敢往下想,她看著眼前這一份份的鐵證,不知不覺中早就淚流滿面。</p>
陸南沒有哄小姑娘的經(jīng)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安慰她。</p>
看曲南雁哭得滿臉都是淚水,他猶豫了一下,一連抽了好幾張紙巾,捏在手里,笨拙地幫忙擦眼淚。</p>
他模樣很嚴(yán)肅,若是被外人看見了,恐怕還以為是他把人訓(xùn)哭了。</p>
但偏偏他又很認(rèn)真,眼神牢牢的盯著,就像是把擦眼淚當(dāng)成了一份工作,曲南雁流下的任何一滴眼淚,他都沒放過。</p>
冷不丁地被紙巾糊了一臉,曲南雁即便心里還是難受的不行,可被他這動作搞得,怎么也哭不出來了。</p>
陸南沒察覺到任何不對,看她總算不哭了,還悄悄地松了口氣。</p>
小姑娘現(xiàn)在這種情況,無助又沒有安全感,最需要的恐怕還是親人。</p>
陸南拿出手機(jī),撥通楚澤的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就把手機(jī)遞給了曲南雁。</p>
他也不打擾他們兄妹談話,自覺地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p>
曲南雁確實有很多話想要和哥哥說。</p>
電話一接過來,就忍不住問道,“哥,曲仁的事情,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呢?”</p>
電話另一邊的楚澤,剛從實驗室出來,聽了曲南雁的問題,他心中苦澀,“對不起,雁雁。如果當(dāng)時就讓你知道情況了,你肯定會和我一樣選擇離開曲家。</p>
可是那時候你還小,哥哥也還在上學(xué),根本就沒有能力把你照顧好。</p>
我想著你留在曲家,管家李叔是看著你長大的,對你有感情。母親去世之前,對他也有恩情在,他肯定會好好照顧你。</p>
比跟著哥哥四處流浪的強(qiáng)。</p>
所以我就選擇了隱瞞。對不起,雁雁�!�</p>
曲南雁又怎么能怪他呢!</p>
事實確實和哥哥所說的一樣,她這些年在曲家并沒有吃過苦。確實被照顧的好好的。</p>
但哥哥就不一樣了。</p>
他離家出走的那個時候,也不過才十五歲吧!這些年在外面,一個能幫襯的親人都沒有,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p>
“哥哥,你不用說對不起。你一點都沒有做錯,錯的是曲仁�!�</p>
知道了那些骯臟的事情,曲南雁對曲仁再也叫不出那聲父親了。</p>
而楚澤聽到曲南雁并沒有怪他的意思,心里既開心又難過。</p>
他并不想妹妹這么懂事。</p>
“雁雁,你還想回曲家嗎?”</p>
“不想了!”曲南雁的語氣很堅定。</p>
她以后再也不想見到曲仁。</p>
“那好!”,正好楚澤也不想她再回去受委屈,他也不稀罕曲家的那點家業(yè),</p>
“你過幾天和陸南一起去南城吧!</p>
反正你已經(jīng)考上了南城大學(xué),就算現(xiàn)在不過去,一個月后學(xué)校開學(xué)了,你也是要過去的。</p>
還不如提前過去,還能在那邊玩幾天,順便熟悉一下環(huán)境。”</p>
現(xiàn)在去南城?</p>
曲南雁之前沒有想過這個。</p>
但細(xì)想一下,這個提議確實不錯。</p>
去了南城,就不用再理會和曲仁有關(guān)的那些煩心事。</p>
有陸南哥哥在,她也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哥哥在國外也能對她放心些。</p>
曲南雁很快做了決定,“好。我跟陸南哥哥去南城�!�</p>
楚澤心里松了口氣,又安慰了曲南雁幾句,交待她好好照顧自已,不要再去想曲仁的事,一切交給他處理。她只需要去南城開開心心的玩就好了。</p>
結(jié)束了這通電話之后,曲南雁心情好了很多,感覺自已又重新有了依靠。</p>
她跑出去找到陸南,把手機(jī)還給了他。</p>
找到人的時候,陸南正坐在亭子里悠閑地一邊喝茶,一邊釣魚。</p>
曲南雁在他身旁坐下,一抬頭就看見了記憶中的那棵棗樹,突然就笑出了聲。</p>
“陸南哥哥,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來這里的事嗎?”</p>
陸南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跟著笑了。</p>
“當(dāng)然記得!你那個時候也就五六歲吧!還是個小不點,站在我家的棗樹下面,怎么哄你你都不走,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p>
我好心爬到樹上幫你摘了一顆,你還不要,非要自已上樹去摘。我不讓你上去你就抱著我腿哭。</p>
我拿你沒辦法,就只能背著你一塊,結(jié)果剛上去,還沒摘幾顆呢,就被我外公看見了。拿著拐杖差點沒把我打吐血。</p>
你個小丫頭也是沒良心,看著外公打我,一句求情的話都沒幫我說,自已拿著棗在一旁倒是吃得開心�!�</p>
陸南現(xiàn)在想想都還覺得生氣。他像小時候那樣,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頰撒氣。</p>
手感居然還和那時候一樣,軟乎乎的。</p>
就連嘴角的梨渦都還在。</p>
時過經(jīng)年,他、楚澤、傅慎都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神采飛揚(yáng)、肆意妄為的少年。</p>
記憶里的一切,就只有這個小姑娘變得不多,還能依稀窺見小時候可愛招人的模樣。</p>
曲南雁向后仰頭,把自已的臉頰解救了出來,不滿的瞪了陸南一眼。</p>
陸南哥哥怎么一點都沒變,還是喜歡把她的臉當(dāng)玩具。</p>
換做之前,曲南雁肯定不敢瞪他的。</p>
可剛剛的那番話,讓她覺得他好像依舊是記憶里那個會無條件寵著她的那個小哥哥。</p>
而且剛才的那通電話里,他哥哥也說了,讓她也不用和陸南哥哥客氣,像小時候一樣,把他當(dāng)親哥哥相處就行。</p>
再和他說起話來,曲南雁也隨意了很多。</p>
“也不能全怪我��!樹上那么多熟透的紅棗,你非要摘一顆青的給我。青的肯定不甜�。∥译m然年紀(jì)小,但是我又不傻。我才不會吃呢!”</p>
“這棵樹是冬棗,青的也甜!”</p>
這么多年過去了,陸南總算弄清楚她當(dāng)初不肯吃的原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