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慕容嫣和慕容沁看向鎮(zhèn)北王鴻煊的眼神,如看自己夫君一樣的依戀。</p>
宴席過后,</p>
在主母王氏和李氏的一再挽留下,鴻煊離開了飛虎將軍的慕容府邸回到他的鎮(zhèn)北王府中。</p>
鴻煊回到王府內(nèi)的主臥。</p>
婢女們端來了香茗和衣物伺候鎮(zhèn)北王洗漱就寢。</p>
大奉皇城乾清宮</p>
鼎文帝盤坐在臥榻上,接過司禮監(jiān)派來侍奉自己的小太監(jiān)魏培初小心翼翼端過來的香茗。</p>
這個小太監(jiān)魏培初鼎文帝很是喜歡,他腦子很靈活,做事也細心,長得白皙俊俏,不像侍奉自己多年的沈謙暮氣沉沉。</p>
“培初現(xiàn)在什么時刻了?”</p>
“回稟皇上!現(xiàn)在是戌時三刻了�!�</p>
“戌時三刻!”鼎文帝喝了口茶:“有沒有張首輔的折子?”</p>
“回稟皇上,司禮監(jiān)還未收到張首輔的折子�!�</p>
“哼!這條老狗,身為內(nèi)閣首輔主張求和,連如此大的隱患都沒有看出來,若非朕有麒麟兒鴻煊,大奉危矣!”</p>
“北商的那些使團何時到京城?”</p>
“回稟皇上!據(jù)探子來報五日之后就能抵達京城!”</p>
“嗯!密切關(guān)注他們的動向!”</p>
鼎文帝沉思了一下:“既然主戰(zhàn),那該如何處理北商使團?是殺還是留?”</p>
這個問題一定要處理好,雖說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可真要打起來,北商的國師云懿就是頭號敵人。</p>
“培初去讓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宣張首輔來乾清宮見朕。”</p>
“是皇上!”</p>
半個時辰之后,張首輔來到了乾清宮,跪伏在地。</p>
“老臣拜見皇上!”</p>
“朕問你,為何今日沒有你的奏折,難道你堂堂首輔,不知朝會定下主戰(zhàn)后,對在路上的北商使團,需要處理嗎?”</p>
“老臣知罪!”</p>
“朕問你,主戰(zhàn)!現(xiàn)在如何處理來京的北商使團�!�</p>
“老臣以為,既然主戰(zhàn),那北商國師云懿就是我大奉國最強大的敵人,云懿有可怕的軍事才能和政治手腕,是北商新國主跋辛最倚重的謀臣,要在北商國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將這云懿斬殺掉,以解我大奉最強大敵人的后患,北商沒有國師云懿,那么他們定然不會是我大奉國的對手�!�</p>
張首輔的話,說到了鼎文帝的心坎里。</p>
“嗯!算你還不糊涂,和朕的想法一樣,錦衣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p>
鼎文帝話音剛落,一位穿著紫色袍服,袍服之上繡有飛魚圖案,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宮殿之內(nèi),他的眉毛很濃面容剛毅,眼眸狹長似透著煞氣。</p>
他單膝抱拳跪地,沒有言語,沒有說一句話。</p>
“你調(diào)五百暗衛(wèi)斬殺北商國師云懿!不惜一切代價將云懿殺死,提頭來見朕�!�</p>
“遵令!”錦衣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沙啞的聲音響起。</p>
他起身剛走出乾清宮大殿。</p>
“慢著!”</p>
剛走出乾清宮殿門的錦衣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頓住了身形,他回頭看向鼎文帝。</p>
鼎文帝皺起眉頭,右手摸著下巴看著跪在地上的張首輔,“你和朕的想法一樣?我皇兒鴻煊的想法也和朕的一樣嗎?”</p>
“皇上!鎮(zhèn)北王提出的主戰(zhàn),那么他一定也和臣的想法是一樣的,北商國的國師送上門此時不斬殺了他,放虎歸山后患無窮�!�</p>
“朕要當(dāng)面聽鴻煊說才放心,主戰(zhàn)是他提出的,斬殺北商使團這么重要的計劃行動也應(yīng)該要讓他知道�!�</p>
鼎文帝放下了手中的香茗對著小太監(jiān)魏培初說道。</p>
“培初!派司禮監(jiān)去請鎮(zhèn)北王,朕有要事與他商議�!�</p>
“是皇上!”</p>
魏培初退去,快速將消息傳給司禮監(jiān)。</p>
司禮監(jiān)派快馬來到鎮(zhèn)北王府,將準備入睡的鴻煊帶進了皇宮中。</p>
鴻煊來到了乾清宮見到了鼎文帝。</p>
此時的鼎文帝脫下了華麗的龍袍,穿上舒適寬松的皇袍,</p>
看見一旁跪伏著的張首輔他搞不清發(fā)生了什么,鴻煊剛要行跪地叩首之禮時。</p>
“鴻煊!來!來父皇對面坐下�!倍ξ牡壑噶酥杆麑γ娴拇查降淖鴫|。</p>
“父皇!兒臣不能亂了君臣之禮�!�</p>
張首輔還在下方跪著呢。</p>
“呵呵!煊兒!在這乾清宮內(nèi),咱倆就是父子,莫要過于拘束!”</p>
“是!父皇!”鴻煊坐在了床榻桌的左側(cè),鴻煊不知鼎文帝大晚上叫他來是何意思。</p>
“鴻煊!朝會你提出大奉若戰(zhàn)則是和,那么來京都的北商使團,該如何處理,使團之中有北商國國師云懿,他可是一位北商國極其重要的謀臣�!�</p>
鴻煊聽得一愣,原本還有一些困意,</p>
仿佛被澆了一桶冷水。</p>
他看向跪在殿中的張首輔,鴻煊明白,自己的父皇是有意讓他跪著。</p>
“父皇,如何處理北商使團的國師云懿?”</p>
鴻煊皺了皺眉頭,突然他明白了過來。</p>
“父皇!你是要在半路斬殺了這北商國國師云懿?”說完之后他吃驚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鼎文帝。</p>
“嗯!父皇正有此意,這也是張首輔的意思,本來朕已經(jīng)派出去五百錦衣暗衛(wèi)去做這事情的,主戰(zhàn)畢竟是你提出的所以還是要讓你知曉此事,也問問你的意見�!�</p>
鴻煊此時呼出一口濁氣,眸中帶著一種慶幸。</p>
同時看向跪在地上的張首輔,四目相對間,張首輔仿佛看到了鎮(zhèn)北王鴻煊眼中有種輕蔑。</p>
“父皇!兒臣可以斷定!北商使團之中一定沒有北商國師云懿!父皇若派錦衣暗衛(wèi)去斬殺使團,就中了他的計謀了�!�</p>
“什么?”</p>
“這!”</p>
鼎文帝和張首輔都大驚。</p>
“鴻煊!朕的密探得到的情報就是北商使團由北商國師云翳帶隊,你怎么說他一定不在北商使團之中呢?”鼎文帝皺眉說道,他對自己情報諜子很有信心。</p>
“好!父皇!兒臣先不與你說這北商國師是否在使團中,我假設(shè)他就在,可是斬殺北商使團的后果呢?”</p>
張首輔開口說道:“鎮(zhèn)北王,斬殺了北商國師云懿,大奉國就少了一個可怕的敵人。”</p>
“呵呵呵!”鴻煊笑了笑。</p>
鼎文帝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身為皇帝的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p>
“張首輔你所說的,斬殺了北商國師云懿,大奉就少了一個可怕的敵人,本王不同意你的看法,兩國交戰(zhàn)尚且不斬來使,若將北商的來使斬殺了,大奉國的信譽何在?大奉國的仁義何在?”</p>
鼎文帝和張首輔,兩人都皺起了眉頭。</p>
“皇兒!既然要交戰(zhàn)了,那送上門的北商國師不能留。”</p>
鼎文帝以為自己的兒子鴻煊是婦人之仁。</p>
“父皇!容許兒臣說完,斬了來使大奉信譽和仁義蕩然無存,這就是那新國主跋辛派北商國國師云懿真正目的�!�</p>
“新國主料到大奉國若祈和,那么他會得到黃金女人和割地城池,以此資本徹底壯大自身,鞏固他的北商國權(quán)力�!�</p>
“若大奉不祈和求戰(zhàn),那北商新國主跋辛,最希望的就是我大奉國將北商國派來的使團全部斬殺掉,所以他派來了大奉國最想殺的國師。”</p>
“如果不是派北商國師云懿這樣鼎國支柱的人物,我大奉國都不會動手�!�</p>
“殺了北商國的來使團!大奉成了失仁義之國,北商國打著為北商國師報仇雪恨的旗號騎兵傾巢而出攻打大奉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