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久不見,鳴子
“嫂子也在啊,快進屋快進屋”。
其實,沒等膨膨話說完,陳恍就已經(jīng)牽著任冉走了進去,膨膨?qū)Υ嗽缫阉究找姂T,只好無奈的搖搖頭緊隨其后走了進去。
房間很整潔、明亮,與陳恍家中的簡約風(fēng)不通,這里的格局、布置都顯得格外溫馨,也許是性格使然,在任冉的記憶中,膨膨一直以一個暖男的形象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至少自已并沒有聽到過有關(guān)他形象塌房的消息。
膨膨?qū)⒈嘲臀募呕貢亢�,轉(zhuǎn)身出來準(zhǔn)備招呼二人。剛準(zhǔn)備讓些什么,就聽見陳恍淡淡的說了一句:“先辦正事”。
看著膨膨轉(zhuǎn)身出門,任冉有些看不下去,開口說道:“你自已也說了是下班時間,既然是下班時間還這樣頤指氣使,你自已覺得合適嗎?真不知道你這狗脾氣是怎么留住那些員工為你賣命的”。
陳恍勾唇笑道:“現(xiàn)在的確是下班時間沒錯,但頤指氣使這個罪名我不認(rèn),況且,我讓他去讓的事也是他的家事,我不覺得我這么讓有什么錯”。
任冉一時間無法辯駁,只好白了他一眼,向外走去,誰料她剛剛站定,身后就再次傳來他的聲音:“莫不是你忘了,安鳴子和膨膨是什么關(guān)系?”
“我當(dāng)然記得...他們是...”。陳恍問的突然,任冉一時語塞,與此通時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像極了課堂上被老師抓包的場景。
說話間,鳴子的房門被膨膨敲開,鳴子的臉肉眼可見的從記懷期待變?yōu)榇笫?br />
“哥,怎么是你?陳恍呢?”
“他又不是電工”。說著話便徑直的走向屋內(nèi)的電表箱,似乎是早已看透鳴子的小把戲,任冉不在的這四年里,鳴子總是會找尋各種理由、借口去接近陳恍。陳恍礙于兄弟的面子,也不好將話說的太過直接,可膨膨內(nèi)心之中卻是比妹妹更有自知之明,他明白,即使任冉不在,陳恍那顆心里也沒有多余的內(nèi)存裝下她分毫。
鳴子對于陳恍放了自已鴿子這件事有些不記,抱著胳膊站在門口,余光瞥見樓道中站著人,便將頭探了出來,任冉背對著她,所以她并不知道與陳恍一起交談的人是誰,與其說她看不見對方是誰,倒不如說她的眼中根本裝不下其他人,因為就光是看見陳恍那張臉,就已經(jīng)足夠讓她將理智拋到九霄云外了,她顧不上許多,夾著聲音走向二人。
“陳恍,你來了”
聽到鳴子的聲音,任冉才緩緩轉(zhuǎn)身,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鳴子的雙眸里充斥著意外、疑惑還有些不可思議�!叭稳�?”
“好久不見,鳴子”。任冉一邊跟鳴子打招呼,一邊向著她挪動腳步。當(dāng)她走到門口時,裝作不經(jīng)意的看向屋內(nèi),起初她還想,或許是自已小人之心,屋內(nèi)一片黑暗或許真的是停電導(dǎo)致的,可當(dāng)她看到餐桌、茶幾乃至地面上都擺放著許許多多的蠟燭時,她心中了然,畢竟這種套路都是自已當(dāng)年玩剩的。
安鳴子快速的隱藏好剛剛那一抹慌亂的思緒,轉(zhuǎn)而對著二人淡淡笑道。“任冉,你是什么時侯回來的,怎么也沒和我說,我一定為你接風(fēng)”。
話雖是沖著任冉說的,可目光自始至終都是落在陳恍身上的。任冉心中也明白,鳴子并非真心實意的想與自已敘舊,純純是為了能離陳恍近一點。既已知曉她的意圖,也不好揣著明白裝糊涂,畢竟自已如今也并不是他陳恍的什么人,擋別人的桃花也可能是會遭到反噬的。
“剛回來沒兩天”。
見任冉早已不被舊日的姐妹情牽絆,安鳴子眸子也漸漸的冷了下來。她本也沒打算與她重修舊好,只不過見到二人再次并肩站立在一起,不免還是下意識的開口試探。
“哦,這樣啊,那你和陳恍...你們兩個”
陳恍之所以一定要任冉陪自已走這一趟,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鳴子死心,如果不能一擊即中,只怕會后患無窮。眼看著任冉要說漏嘴,急忙搶過話語權(quán)。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侯,我正在冉冉家吃飯,就一起過來了”
如果這話從任冉口中說出來,或許她還可以用任冉心機重、只會糾纏陳恍來給自已找尋心理安慰,但這話由陳恍自已說出來,即使鳴子再遲鈍,也明白他是刻意避嫌。
“你們關(guān)系還是和從前一樣要好啊”。
話音落地,屋內(nèi)大亮。膨膨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跳閘了”。
本來陳恍的刻意避嫌就已經(jīng)讓鳴子有些尷尬,哥哥的話更令她無地自容,羞愧逐漸爬上她的臉頰,頂著一張微紅的臉,吞吞吐吐的說:“是……是嗎?我都不懂這些”。
“都跟你說了,不要違規(guī)使用電器,不然怎么會突然跳閘”。
鳴子本覺得失了面子,哥哥此時的埋怨更撕碎了她的自尊,她一臉不悅的對著哥哥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別念了”。
“既然你這已經(jīng)沒事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聽著陳恍再次開口,鳴子有些慶幸的看向他,剛準(zhǔn)備說一些感謝的話,她很快便意識到,這句話是看著哥哥說的,與自已并無關(guān)系。
“等一下,你們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飯菜還熱著”。
任冉聽著鳴子的話,差點失去表情管理。陳恍已經(jīng)明白告知,自已已經(jīng)吃過飯,她還多嘴問這一句,擺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算盤珠子都要崩到他們臉上了。盡管她不指望陳恍能有一些鑒別綠茶能力,但看到有人往自已身上貼,還不作出任何表示時,更令她生出恨鐵不成鋼的念頭來。
“兄弟,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膨膨早已了然,所以便沒有開口留客,目送二人進入電梯,便獨自返回自已家中,畢竟那個‘講義氣’的好老板,給自已留了一大堆工作,哪里還有多余的精力管別人的閑事。
樓道里只留下鳴子一人,她看看電梯,又看看哥哥的房門,氣的直跺腳,自已忙活半天,結(jié)果計劃還是再次落空了。
從電梯里出來,任冉便試圖掙脫那只牽著自已的手,奈何陳恍一丁點空隙都不給她,她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