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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折玉

    永和殿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著如血?dú)埞�,仿佛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不祥的色彩。我孤身佇立在這壓抑的氛圍里,手中死死攥著半枚殘破的玉佩,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幾乎要刺破那層薄繭,滲出的絲絲血跡洇染在玉佩之上。鎏金香爐中騰起裊裊青煙,如鬼魅般繚繞在身側(cè),銅鏡中映出我形容狼狽,發(fā)間鳳釵微微顫動——那支先帝臨終前親手為我簪上的九尾鳳釵,此刻卻成為了我慌亂心境的見證,而我的咽喉,正被一柄泛著森冷寒意的寒刃抵住。

    傳國玉璽在何處黑衣人的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字字如淬了冰渣,冷冽刺骨。

    喉間刺痛如電流般瞬間蔓延開來,在這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我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二十年前那個雨夜。謝折枝渾身是血地跪在太極殿前,單薄的中衣早已被一道道鞭痕滲出的鮮血所浸透,少年那嶙峋的脊背卻依舊挺得筆直,宛如傲立在狂風(fēng)中的蒼松。彼時,他剛被無情地剝?nèi)ベ|(zhì)子服制,新帝那冰冷的刀鋒正緊貼著他的頸側(cè),發(fā)出冰冷的質(zhì)問:玉璽不在東宮。他緩緩仰頭,血珠順著臉頰滾落,滑進(jìn)鎖骨凹陷處,而他的目光卻穿過如注的雨幕,直直落在我襟前那半枚玉佩上。

    太后娘娘倒是鎮(zhèn)定。刺客的刀刃又微微下壓,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線緩緩滲出,將我從回憶中猛地扯回當(dāng)下,聽聞您與燕北王姐弟情深,不知他若見到您這……

    雕花木門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轟然洞開,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死寂的空間。玄鐵冷光如閃電般劈開滿室濃郁的沉香,謝折枝逆著如血?dú)堦柊喝粊辛�,蟒紋玉帶緊緊勒出他勁窄的腰身,彰顯著他的英挺與不羈。戰(zhàn)甲上未干的血跡蜿蜒如盤踞的毒蛇,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經(jīng)歷的殘酷廝殺。他抬手卸下護(hù)腕,那動作驚起一串金玉相擊的清脆聲響,宛如他十五歲那夜,急切地扯斷我珍珠項鏈時,滿地亂滾的玉珠所發(fā)出的悅耳之音,只是此刻,這聲音卻讓人心跳陡然加快。

    折枝...我下意識地輕喚,喉間仿佛被什么東西哽住,干澀發(fā)緊,指尖不由自主地?fù)嵘闲目谀堑狸惻f的疤痕。那處舊傷,竟隨著他一步步逼近的沉穩(wěn)腳步,隱隱泛起滾燙之意,仿佛又真切地感受到他當(dāng)年滾燙的掌心重重按在那里,少年帶著幾分酒氣的喘息聲,夾雜著那一抹不羈的冷笑,在我耳畔驟然響起:阿姐的心跳得這樣快,是怕我殺了你,還是...他微微俯身,濕漉漉的睫毛輕輕掃過我敏感的頸側(cè),溫?zé)岬臍庀姙⒃诩∧w上,帶來一陣酥麻的戰(zhàn)栗,盼我這樣做

    劍光如電,剎那間暴起,一抹溫?zé)岬难轱w濺,精準(zhǔn)地濺落在我的唇畔,帶著一絲腥甜。謝折枝反手干凈利落地甩落劍鋒上的血漬,那玄色大氅裹挾著北境風(fēng)雪的凜冽氣勢,猛地將我緊緊裹住,仿佛要將我與外界的危險徹底隔絕。他的拇指重重地擦過我的唇角,突如其來的刺痛讓我渾身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卻被他有力的大手緊緊扣住后腰,動彈不得。

    別動。他微微垂首,竟含住我那染血的指尖,喉結(jié)上下滾動間,緩緩將我的血珠咽下,那模樣仿佛在品嘗世間最珍貴的美味。這個過于狎昵的動作驚得鳳釵上的流蘇劇烈亂顫,金絲糾纏進(jìn)他腰間的玉扣,仿佛也將我們的命運(yùn)再次緊緊纏繞。我被迫仰頭,直直地望著他眼底那跳動的燭火,在那搖曳的光影中,清晰地映出我自己凌亂的衣襟,以及因慌亂而微微泛紅的臉頰。

    帶著薄繭的指腹突然順著衣領(lǐng)探入,沿著鎖骨那道陳舊的疤痕緩緩游走,粗糙的觸感在肌膚上摩挲,帶來一種異樣的酥癢。我下意識地死死抓住他腕間的皮革護(hù)甲,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卻被他順勢抵在朱漆廊柱上,冰冷的甲胄貼著肌膚緩緩下滑,激得我后頸瞬間泛起一層細(xì)密的栗粒。他那低笑的氣音如鬼魅般鉆進(jìn)耳蝸,帶著一絲曖昧與戲謔:這道疤還在啊...阿姐當(dāng)年不是說,要讓它爛在臣的骨血里么

    殿外忽然傳來親衛(wèi)焦急的稟報聲,在他松手的瞬間,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慌亂中打翻了妝奩。金鑲玉護(hù)甲在楠木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余光瞥見他彎腰時,垂落的發(fā)絲輕輕掃過我的腳踝——十四歲冬夜,他也是這樣虔誠地跪在雪地里,用他的體溫為我暖足。而如今,那綹發(fā)絲間卻纏著北狄女子的五彩繩結(jié),隨著他起身的動作輕輕晃蕩,刺痛了我的雙眼。

    王爺!北境急報!

    謝折枝猛地轉(zhuǎn)身,腰間玉佩撞擊在甲胄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清響。我望著他腰間那半枚與我手中契合的殘玉,心中五味雜陳。突然,我被他大力拽進(jìn)那炙熱的胸膛,他的手臂如鐵鉗般緊緊箍住我。他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微微張口,而后不由分說地將染血的半塊玉佩推進(jìn)我舌底。鐵銹味在口腔中迅速彌漫開來,他貼著我的唇,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含著,別讓那群老東西聞見血腥氣。

    暴雨如注,狠狠砸在窗欞上,那巨大的聲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淹沒,也蓋住了我此刻慌亂如鼓的心跳。他拇指用力按著我下唇,重重地一擦,而后轉(zhuǎn)身,大氅獵獵作響,掃落滿地珠釵。我蜷縮在滿地狼藉之中,緊緊握緊那枚玉佩,菱花鏡里映出頸間新鮮的紅痕,與舊疤交錯縱橫,仿佛編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我困在這復(fù)雜而又糾葛的命運(yùn)之中。

    妝奩暗格里的密詔不知何時已被鮮血浸透,誅字的朱砂在淚水中漸漸化開,模糊成一片。二十年前我親手系在他腕上的平安繩,此刻卻仿佛命運(yùn)的嘲諷,正死死纏住我的咽喉,令我?guī)捉舷ⅰ?br />
    **第二章·囚心**

    更漏聲碎,我盯著銅雀燈臺上將盡的蠟燭。指腹無意識摩挲著荷包上歪斜的竹紋,藥膏的薄荷味混著謝折枝留下的龍涎香,在紗帳間織成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

    娘娘,該換藥了。青梧捧著鎏金纏枝藥匣跪在榻前,卻在觸及我頸間紗布時猛地僵住。燭火爆開一朵燈花,照見她袖口暗繡的蟒紋——那是燕北親衛(wèi)才有的標(biāo)記。

    我反手扣住她腕間命門,翡翠鐲子撞在銀匙上叮當(dāng)作響:什么時候的事話音未落,窗外忽起箭矢破空之聲。青梧順勢旋身將我撲倒,三支淬毒弩箭釘入我們方才倚著的軟枕。

    血腥味在唇齒間漫開時,熟悉的鐵銹味裹著風(fēng)雪氣息席卷而來。謝折枝單手?jǐn)堉覞L入屏風(fēng)后的暗格,戰(zhàn)甲上未化的雪粒簌簌落進(jìn)我衣領(lǐng)。他喉間溢出一聲悶哼,我這才發(fā)覺他左肩插著半截斷箭。

    你...我伸手要探他傷勢,卻被他擒住手腕按在墻上。暗格狹小,他滾燙的呼吸撲在我耳后,聲音帶著笑:娘娘果然養(yǎng)了群好狗。指尖突然刺入箭傷,鮮血順著甲胄紋路滴在我鎖骨,不過比起當(dāng)年東宮那些...

    話頭戛然而止。我知道他想起什么——十七歲生辰那夜,先太子送來摻了媚藥的甜羹。我闖進(jìn)偏殿時,謝折枝正把匕首插進(jìn)大腿保持清醒,猩紅血泊里浮著被他生生咬碎的玉佩。

    此刻他傷口涌出的血浸透我半邊衣袖,體溫高得駭人。我摸索著拔下金簪挑開他衣襟,卻被他攥住簪尾。尖銳的簪頭刺破掌心,他舔去血珠的動作讓我渾身戰(zhàn)栗:阿姐又要給我下新的蠱

    暗格外傳來翻找聲,我們貼得這樣近,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在逼仄空間里糾纏。他忽然低頭含住我染血的指尖,犬齒不輕不重地磨過指節(jié):當(dāng)年你說會永遠(yuǎn)護(hù)著我,現(xiàn)在呢

    二十年前的雪夜在眼前晃動。十歲的謝折枝被剝光錦袍扔在冰面上,后背鞭痕交錯如蛛網(wǎng)。我脫下狐裘裹住他時,他蜷在我懷里發(fā)抖,眼淚凝成冰珠:阿寧姐姐,我好疼...

    王爺現(xiàn)在還需要人護(hù)著么我抽回手指,在他傷口狠狠一按。他悶哼著將我抵得更緊,唇擦過我額間花鈿:需要啊...尾音消散在突然貼近的唇間,卻沒有真正落下,比如現(xiàn)在。

    外間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謝折枝眼神驟冷,袖中短刃破空而出,伴著一聲慘叫。他趁機(jī)抱著我躍出暗格,玄色大氅在空中旋開如夜梟展翼。

    北狄狼衛(wèi)。他踢開刺客的面罩,露出黥著蒼狼圖騰的臉,看來有人等不及明日覲見了。指尖突然挑開我腰間絳帶,在我驚喘聲中扯走玉牌,借娘娘鳳令一用。

    我攏著散開的衣襟厲喝:你要調(diào)動禁軍話音未落,窗外忽亮起火光。謝折枝就著這個姿勢將我圈在妝臺前,銅鏡映出他染血的胸膛貼著我后背:娘娘不是說,要與我同墜地獄么

    他咬開我頸間紗布,在未愈的傷口上重重一吮。刺痛混著酥麻竄上脊背,我抓著妝奩的手被他的覆住,金箔胭脂盒咔噠彈開,露出暗格里的虎符。

    原來在這里。他低笑時胸腔震動震落我鬢邊珠花,先帝若知道他親手教的藏物之術(shù)用在這...話音被突然推門而入的夜風(fēng)打斷。

    太后娘娘!北狄使團(tuán)駐地遇襲!禁軍統(tǒng)領(lǐng)跪在屏風(fēng)外,我這才驚覺謝折枝已不見蹤影。妝臺上留著他帶血的玉佩,壓在虎符缺失的一角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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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梧捧著藥碗進(jìn)來時,我正對著菱花鏡出神。頸間新傷疊著舊痕,像一串妖異的紅珊瑚。銅鏡忽然映出她袖中寒光,我側(cè)身避開匕首的剎那,被她撲倒在錦被間。

    他說得對...青梧眼中泛著瘋狂,您果然把虎符給了他!匕首刺入肩頭的瞬間,我摸到枕下謝折枝留下的短刃。溫?zé)岬难獮R上紗帳時,我聽見自己沙啞的笑聲。

    更衣時發(fā)現(xiàn)腰間不知何時系了個荷包,杏色緞面下藏著張染血的紙箋。熟悉的狂草寫著:子時三刻,觀星臺。

    我摩挲著紙箋邊緣的暗紋,那是燕北軍密報特有的印記。銅鏡中映出窗欞上停著的雪鸮,爪間金環(huán)刻著北狄皇族的徽記。

    第三章·暗涌

    寅時的梆子聲撞碎在琉璃瓦上,仿佛也撞進(jìn)我忐忑不安的心底。我攥著染血的密信,匆匆踏入觀星臺。臺上,謝折枝正倚著青銅渾天儀,玄色蟒袍被夜風(fēng)肆意掀起一角,腰間綴著的北狄狼牙在夜色中泛著幽幽冷光。那枚本應(yīng)在二十年前就被焚毀的狼牙,此刻卻如噩夢般刺痛我的眼。

    娘娘來得遲了。他語調(diào)慵懶,指尖銀刀隨意一轉(zhuǎn),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剖開兔肉,濺起的鮮血溫?zé)岬貫⑸衔业娜柜�。北狄人送來的雪兔,倒是肥美�;鸸忾W爍,映出他腕間新添的刀傷,竟與我掌心那道舊疤如出一轍,讓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

    我面色一冷,猛地甩開密信,冷笑出聲:你與北狄王子結(jié)盟,倒是比哀家想得更早。羊皮紙在火盆中迅速蜷曲成灰,夾層里銀魚符的紋樣若隱若現(xiàn)——那正是三年前戶部失竊的賑災(zāi)官銀印記,揭開了背后隱藏的巨大陰謀。

    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突然伸手擒住我的手腕,將我用力按在渾天儀上。冰涼的黃銅星軌硌得脊背生疼,我掙扎著,卻被他禁錮得愈發(fā)緊實。阿姐當(dāng)年教我識星圖時,可沒說紫微垣旁會多出顆狼星。他帶著血腥氣的唇輕輕擦過我的耳垂,溫?zé)岬臍庀姙⒃陬i間,讓我微微一顫。他另一只手緩緩掀開我后頸的碎發(fā),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就像你沒說這里...他的指尖輕輕撫過那道月牙疤,觸感如同羽毛輕掃,卻讓我渾身一僵,是替我擋箭留下的。

    二十八宿在頭頂緩緩旋轉(zhuǎn),我望著他映著星光的瞳孔,那里翻涌著少年時不曾有的暗潮。十歲那年的星夜突然撞進(jìn)腦海,他裹著我的披風(fēng),像只受驚的小鹿般蜷在觀星臺角落,鼻尖凍得通紅,眼中滿是純真與依賴:阿寧姐姐,北辰星真的能指引方向嗎

    此刻,他滾燙的掌心貼著我的腰線下滑,動作突然而大膽,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敏感的肌膚,瞬間撩撥起一陣酥麻的電流。他猛地掀開層層宮絳,我又驚又怒,揚(yáng)手要掌摑,卻被他一把捉住,緊接著,他竟一口咬住我的指尖,犬齒廝磨間,含糊的低語鉆進(jìn)我的耳中:娘娘猜猜,當(dāng)年東宮那場大火...尾音卻被突如其來的箭雨打斷。

    狼牙箭簇帶著尖銳的風(fēng)聲擦過我鬢角,幾乎是同一瞬間,謝折枝已旋身將我緊緊罩在懷中。他后背撞上青銅器的悶響讓我心口猛地一抽,那些刻意遺忘的記憶如潮水般突然鮮活——十五歲秋獵,他也是這樣毫不猶豫地為我擋下毒箭,卻在我心疼地替他吮毒時,緊緊掐著我的腰,眼神熾熱得仿佛要將我燃燒:阿姐這樣,我會忍不住犯上作亂。

    抱緊。他急促地低喝一聲,忽然托著我的腿根,一個利落的動作躍上橫梁。這個過于親密的姿勢讓宮絳與蟒袍徹底糾纏在一起,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刺客的腳步聲在下方徘徊,他的喉結(jié)輕輕擦過我額間花鈿,溫?zé)岬臍庀姙⒃谖业哪樕希耗锬锏男奶�,吵得臣聽不清賊人方位了。

    我又羞又惱,咬唇瞪他,卻被他趁勢用唇舌堵住未盡之言。這個帶著鐵銹味的吻兇狠得像是撕咬,他的舌尖強(qiáng)勢地撬開我的牙關(guān),肆意掠奪著我的氣息,直到血腥氣在口中漫開,他也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腰間驀地一涼,玉帶鉤已被他挑開,染血的指尖順勢探入中衣,沿著肌膚緩緩描繪那道舊箭疤,仿佛在重溫那段刻骨銘心的過往。

    當(dāng)年這里流出的血...他的唇順著疤痕下滑,滾燙的唇瓣輕觸著肌膚,留下一連串熾熱的吻痕,把我的指環(huán)都浸透了。鎖骨傳來一陣刺痛時,我才驚覺他竟在那處舊傷上重新咬出血印,一種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涌上心頭,夾雜著疼痛與莫名的悸動。梁下傳來刺客用北狄王庭暗語的交談聲,飄忽的字句鉆進(jìn)耳朵:...蒼狼之子...零星的詞句讓我渾身僵硬,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心底蔓延。

    謝折枝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忽然扣住我的后頸,舌尖輕輕舔去我鼻尖的冷汗,聲音低沉而魅惑:現(xiàn)在發(fā)抖是不是太遲了我的...太后娘娘。他故意加重最后四個字,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與挑釁,手卻穩(wěn)穩(wěn)托住我發(fā)軟的身子,讓我不至于因慌亂而墜落。

    瓦礫驟響的瞬間,他抱著我墜入下方軟榻。錦被揚(yáng)起,遮住了清冷的月光,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我在天旋地轉(zhuǎn)間,慌亂中摸到他后頸的胎記——與密報中北狄王族特有的狼首圖騰分毫不差。這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讓我指尖發(fā)顫,卻被他敏銳地捉住,按在他的心口。摸到了他的心跳劇烈地震著我掌心,帶著一種不容逃避的熾熱,這里,從七歲初見你時就...

    王爺!燕北親衛(wèi)的呼喊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這曖昧而危險的氛圍,解救了我的窒息。謝折枝猛地翻身而起,我瞥見他懷中掉落的金鎖片,那上面模糊的慕容二字讓我如墜冰窟——北狄王族的姓氏,再次證實了我心底的恐懼。

    他從容地拾起鎖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輕笑:娘娘當(dāng)年教我斷情絕愛,可沒教我看到這個該怎么演。說罷,突然將鎖片塞進(jìn)我襟口,動作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不如您親自教教臣

    我又驚又怒,揚(yáng)手將茶盞狠狠砸碎在柱上,聲音因憤怒與慌亂而微微顫抖:滾出去!

    他卻不惱,走到月門邊忽然回首,眉眼在晨曦中漸漸模糊成少年時的輪廓,那熟悉的模樣讓我心中一陣刺痛。阿姐可還記得,及笄那日我說要娶你不等我回答,便大笑著離去,只留我對著銅鏡中凌亂的衣衫出神,思緒如麻,久久無法平靜。

    巳時三刻,北狄使團(tuán)入宮。我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波瀾,端坐在鳳座之上,望著為首王子衣擺上醒目的蒼狼紋,掌心幾乎掐出血來。當(dāng)那雙與謝折枝相似的灰藍(lán)色眼睛望過來時,鳳座扶手上的夜明珠仿佛感受到我的情緒,突然炸開裂紋,發(fā)出清脆的破碎聲,如同我此刻破碎又迷茫的心。

    外臣慕容昭,參見太后。他行禮時露出頸間金鏈,綴著的半枚狼牙與謝折枝腰間那枚正好合契,讓這場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愈發(fā)清晰地展現(xiàn)在我眼前,而我,已深陷其中,不知該何去何從。

    第四章·破局

    宮燈流蘇輕輕掃過鎏金獸面樽,我靜靜地望著酒液中浮動的月光,思緒有些飄忽。此時,北狄公主的銀鈴聲突兀地刺破滿殿笙歌,那聲音尖銳又刺耳。她足尖輕點(diǎn)在謝折枝的劍鞘上,身姿輕盈地旋轉(zhuǎn)著,石榴裙如同一朵帶毒的曼陀羅般綻開。王爺?shù)膭Γ杀任覀儾菰瓋豪筛夷�。她媚眼如絲,聲音嬌嗔。

    謝折枝慵懶地倚著蟠龍柱,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玄色蟒袍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我昨夜在他頸間咬出的血痕,那痕跡在燭光下透著一種別樣的曖昧。他指尖隨意地轉(zhuǎn)動著北狄進(jìn)貢的夜光杯,琥珀色的酒液順著腕間的舊疤緩緩滑進(jìn)袖口。公主若想看更烈的...話音未落,寒光驟然閃現(xiàn),長劍如閃電般挑斷她腰間的銀鈴。不如去問問你兄長頸上那道傷。

    銀鈴墜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殿內(nèi)格外突兀。慕容昭撫掌大笑,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王爺這脾氣,倒像極了我早夭的十七弟。他擊掌三聲,侍從抬上一只玄鐵箱,箱內(nèi)躺著的,竟是與我妝奩中一模一樣的鎏金虎符。

    剎那間,殿內(nèi)陷入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我下意識地攥緊鳳座扶手上的夜明珠,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謝折枝忽然起身,戰(zhàn)靴沉穩(wěn)地碾過滿地鈴鐺碎片,一步步來到我案前。他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毫不遲疑地奪過我手中的酒盞,仰頭一飲而盡。俯身時,他的吐息帶著葡萄酒的甜腥,溫?zé)岬臍庀姙⒃谖叶希耗锬锂?dāng)年教我用虎符調(diào)兵時,可沒說這物件是成對的。

    我心中一驚,憤怒瞬間涌上心頭,揚(yáng)手欲摔杯,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扣住手腕,緊接著,他將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掌心下,疤痕凹凸不平,那正是當(dāng)年他替我擋箭留下的。他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衣衫,劇烈地震得我指尖發(fā)麻,同時,他壓低的聲音浸著毒一般傳入我耳中:現(xiàn)在殺我,可就沒人解邊關(guān)之圍了。

    就在這時,鼓樂聲突然一變,節(jié)奏變得急促而詭異。北狄舞姬們水袖翻飛,寒光在袖間若隱若現(xiàn)。謝折枝反應(yīng)極快,瞬間旋身將我緊緊卷入懷中。幾乎同一時刻,短刃擦著他的后頸飛過,狠狠釘入鳳座。他悶哼一聲,下意識地咬住我的耳珠,聲音帶著一絲隱忍的痛楚:這狼崽子倒是心急...溫?zé)岬难轫樦牟鳖i滑落,滴落在我手背上,與慕容昭衣擺上的蒼狼紋一樣刺眼。

    我心中一緊,來不及多想,匆忙扯斷珍珠項鏈,將夜明珠灑向殿柱。夜明珠炸開,頓時煙霧彌漫。在這混亂之中,謝折枝抱著我猛地撞破綺窗。碎琉璃如利刃般劃過他的側(cè)臉,血珠飛濺,濺落在我的唇上,那味道像極了那年冬夜我喂他的鹿血。

    我們躲到御花園石山后,他突然將我按在假山洞壁上,動作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舌尖輕輕卷去我唇間的血漬,氣息熾熱:娘娘的朱砂脂,怎么帶著鶴頂紅的味道

    你早知道酒中有毒。我盯著他頸間暴起的青筋,心中又驚又怒,當(dāng)年東宮...話未說完,他已迫不及待地用唇封住我的嘴。這個吻比觀星臺上的更加暴烈,仿佛積壓了多年的情感與憤怒都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他的舌尖強(qiáng)勢地撬開我的牙關(guān),肆意掠奪著我的氣息,仿佛要將這些年飲下的毒都渡還給我。

    在這熱烈的糾纏中,他的手順著我的腰間下滑,突然挑開玉帶鉤,染血的手探入宮絳,在我舊箭疤上重重一按。當(dāng)年你給我喂毒時,這里跳得可比現(xiàn)在誠實。我又羞又惱,下意識地咬破他的舌尖,卻反被他扣住后腦,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仿佛釀成了一杯醉人的鴆酒,讓我漸漸迷失在這復(fù)雜的情感漩渦之中。

    洞外傳來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忽然猛地扯開我半邊衣衫,寒夜冷風(fēng)撲面而來,激得我肌膚瞬間戰(zhàn)栗。然而,下一秒,他滾燙的胸膛緊緊覆住我,熾熱的溫度仿佛要將我融化。當(dāng)年你說,肌膚相貼是最蠢的取暖法子。他的掌心順著我的脊溝緩緩下滑,動作曖昧而撩撥,現(xiàn)在呢

    我又羞又氣,屈膝頂向他腰腹,卻被他輕易地擒住腳踝提起。這個姿勢讓我們的呼吸徹底糾纏在一起,他喉間發(fā)出一聲低啞的笑,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與魅惑:娘娘這金縷鞋,還是我當(dāng)年從火場里搶出來的。說著,他的指尖突然刺入鞋底夾層,抽出的竟是半張燒焦的婚書。

    二十年前的記憶如洶涌的潮水般呼嘯而至。謝折枝十歲那年被先帝罰跪冰湖,我心疼他,便偷塞進(jìn)他懷中的暖爐里,就藏著這紙荒唐的聘禮。此刻,殘卷上的寧字被血浸透,與他頸間金鎖片的昭字拼成完整封緘,仿佛是命運(yùn)的一種暗示。

    慕容寧...他第一次這般深情地喚我閨名,指尖輕輕劃過心口的舊傷,眼神中透著一種復(fù)雜的情愫,這個位置,當(dāng)年若偏半寸...突然,他抓著我的手按在他左胸,那里,跳動的心臟下仿佛埋著更灼人的溫度,就能把‘謝折枝’這三個字,刻進(jìn)你掌紋里。

    就在追兵的火把逼近的剎那,他將我推進(jìn)溫泉池。蒸騰的水霧彌漫開來,模糊了視線。我看著他背對追兵,緩緩解開蟒袍,精壯腰腹間的新舊傷痕宛如神秘的咒文,每一道都承載著我們過往的回憶。慕容昭的笑聲從岸上傳來,帶著一種囂張與得意。然而,他還未笑完,謝折枝突然潛入水下,伸手扯開我中衣的系帶。

    別動。他在我腰側(cè)咬出深深的齒痕,指尖頂開我膝彎的動作卻溫柔得如同少年時為我描眉。當(dāng)年你說,演戲要演全套...水流突然劇烈動蕩,北狄武士的彎刀劈開水面,卻被他反手用金鎖鏈纏住咽喉。

    血霧在水中緩緩綻開,如同盛開的妖冶之花。他渡給我的氣息越發(fā)滾燙,仿佛要將我燃燒。浮出水面的瞬間,慕容昭的箭矢正對著我的心口。謝折枝突然大笑,在金鎖片擲出打偏箭頭的剎那,他貼著我的唇呢喃:我的太后娘娘,該收網(wǎng)了。

    緊接著,震天的喊殺聲自宮門外如潮水般涌來,燕北軍的玄色旌旗遮天蔽日,瞬間遮住了新月。謝折枝握著我的手,有力地拉開雕弓,箭尖對準(zhǔn)慕容昭的眉心,眼神中透著決然與狠厲:當(dāng)年他父王怎么射殺你父兄...他的唇瓣輕輕擦過我頸間的紅痕,溫?zé)岬臍庀⒘脫苤业男南�,今日便怎么還。

    羽箭離弦的瞬間,我心中一動,下意識地偏轉(zhuǎn)了箭頭。謝折枝瞳孔驟縮,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他猛地反身將我撲倒在地。毒箭擦著他的肩胛飛過,沒入石磚之中。他掐著我的脖頸,聲音帶著一絲失控的嘶吼:你護(hù)他!

    我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摸出他懷中的虎符,狠狠砸在地上。鎏金的虎符裂開,里面露出玄鐵魚符——正是三年前賑銀失蹤案的關(guān)鍵證物。慕容昭的狂笑瞬間變成慘叫,潛伏在暗處的影衛(wèi)瞅準(zhǔn)時機(jī),將淬毒的匕首狠狠捅進(jìn)他的后心。

    你...謝折枝眼底的猩紅漸漸褪去,掌心依舊貼著我狂跳的脈搏,仿佛要借此確認(rèn)我的存在。我輕輕拭去他嘴角的血漬,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哀家教的徒弟,果然青出于藍(lán)。

    更鼓響起,悠長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他抱著我,緩緩踏過滿地血泊。在群臣驚恐的目光中,他將我沾血的護(hù)甲按在他的心口,眼神深情而專注:今日起,臣的命...尾音消散在突然落下的吻里,這個吻比宮宴上的葡萄酒更加灼人,仿佛要將我們的命運(yùn)緊緊交織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第五章·涅槃(終章)

    雪粒如尖銳的暗器,撲在鎏金甲胄上簌簌作響,發(fā)出細(xì)碎而急促的聲響。我站在城樓上,望著城樓下那黑壓壓一片如潮水般涌動的北狄狼騎,心中涌起一陣寒意。掌心緊緊握著那半塊殘玉,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玉石幾乎要深深嵌進(jìn)血肉之中。

    就在這時,謝折枝的玄色大氅裹挾著濃郁的血腥氣猛地罩下來,猶如一片沉重的烏云。他的動作帶著幾分急切與決然,低頭咬開我肩甲的系帶,齒尖輕輕擦過昨夜在冰窟留下的咬痕,那微微的刺痛讓我身子一顫。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呼嘯的風(fēng)聲中傳入我耳中:娘娘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心中一怒,反手將匕首狠狠抵在他心口,刀柄上鑲嵌的夜明珠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映出我們此刻緊密交疊的身影。我瞪著他,眼中滿是決然與不甘:哀家最后悔的,是當(dāng)年沒把你扔在狼群里。話音未落,北狄公主那尖銳的鳴鏑箭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長空呼嘯而至。謝折枝反應(yīng)極快,徒手猛地抓住箭尾,而后運(yùn)力反擲回去,城下頓時響起一陣凄厲的慘叫,伴隨著戰(zhàn)馬的嘶鳴聲,仿佛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那就再賭一次。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突然毫無預(yù)兆地打橫抱起我,毫不猶豫地躍下城樓。寒風(fēng)如刀割般撲面而來,卷著刺鼻的血腥氣灌入口鼻,讓人幾近窒息。在這急速墜落的瞬間,時光仿佛回溯,我清晰地聽見二十年前那個雪夜,他在我懷中發(fā)出的嗚咽:阿寧姐姐,別丟下我...那聲音充滿了無助與恐懼,如同一把重錘,狠狠撞擊著我的心。

    狼騎的嘶吼聲瞬間被如雷般的雪崩轟鳴所吞沒,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巨大的聲響所主宰。謝折枝在混亂中將我奮力塞進(jìn)冰裂縫隙,他的動作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眼瞼上,滾燙得如同那年觀星臺燃燒的烈烈火把。他的聲音虛弱卻堅定:解藥在玉佩里。說著,他生生將那半塊殘玉掰開,一粒褐色的藥丸順著他的手滾落,徑直滾入我喉間。先帝給你下的噬心毒,該清了。

    冰層在頭頂如玻璃般炸裂開來,巨大的沖擊力讓我們一同墜入暗河之中。冰冷刺骨的水流瞬間浸透狐裘,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我下意識地伸手摸索,卻摸到他后背密密麻麻插著的箭簇,心中一陣劇痛。慕容昭給的輿圖...他艱難地喘息著,聲音微弱得如同風(fēng)中殘燭,將一張羊皮卷費(fèi)力地塞進(jìn)我中衣。順著暗河走...咳...能直通...

    閉嘴!我心急如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卻強(qiáng)忍著不讓它們落下。我慌亂地撕開他的蟒袍,試圖為他包扎傷口,卻發(fā)現(xiàn)他腰間的荷包鼓脹異常。當(dāng)我顫抖著撕開杏色緞面的剎那,先太子的血書如一片飄零的秋葉,緩緩飄落水中——那正是我父王被污通敵的鐵證,在這冰冷的水中,顯得如此刺眼。

    謝折枝突然低笑起來,那笑聲帶著幾分自嘲與釋然,沾血的手指輕輕在我唇上抹開,仿佛在描繪著某種深情的印記。現(xiàn)在哭喪...太早了...他微微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那道猙獰的舊疤,那里紋著大昭皇族的圖騰,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神秘而詭異。先帝怕我反,給我烙了這個...

    冰冷的河水無情地漫過鎖骨,寒意深入骨髓。就在這時,他忽然托著我的后頸,輕輕吻了上來。這個染著血腥氣的吻溫柔得令人心碎,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溫柔與眷戀。他的舌尖輕輕推來一枚冰涼的玉鑰,那觸感如同觸電般傳遍全身。傳國玉璽...在溫泉池底的...

    二十年前的畫面如潮水般在眼前清晰浮現(xiàn)。他渾身濕透,狼狽地跪在池邊,眼中滿是堅定與執(zhí)著。我將玉璽鎖進(jìn)玄鐵匣,語氣決絕:除非我死,否則...少年的眼睛亮得驚人,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那我就等一輩子。

    謝折枝!我緊緊揪著他濕透的頭發(fā),聲嘶力竭地嘶吼著,淚水終于奪眶而出。你敢死...尾音卻被他輕輕含進(jìn)唇間,他渡來的氣息越發(fā)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這冰冷的水中。他吃力地握著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那里隱隱跳動著玉璽密匣的機(jī)括聲。當(dāng)年你說...得玉璽者得天下...他的灰藍(lán)瞳孔開始漸漸渙散,眼神卻依舊緊緊盯著我,現(xiàn)在...我要你得...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震耳欲聾的轟鳴中,燕北玄旗如一把利刃,刺破雪霧,帶著希望與力量洶涌而來。親衛(wèi)們?nèi)缟癖旖担杆倨崎_冰層。在這生死邊緣,我毫不猶豫地用金釵狠狠劃開心口,鮮血瞬間涌出,將染血的玉璽用力按在他心脈處。我貼著他冰涼的唇,呢喃著:你欠我的債還沒還清...淚水與血水交融,黃泉路上...休想甩開我...

    三個月后,陽光透過斑駁的梧桐葉,灑在太極殿的奏折上,光影交錯,如夢如幻。我坐在御案前,手指輕輕摩挲著虎符缺失的豁口,陷入沉思。忽然,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身后緊緊擁住我,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謝折枝的銀甲還帶著清晨的霜?dú)�,下頜新添的疤痕輕輕蹭過我頸間,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娘娘昨日斬殺宰相時,倒是比撕我衣袍還利落。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調(diào)侃,在我耳畔低語。

    他的掌心躺著的金鎖片已接上紅繩,與我腕間斷鐲正好嚴(yán)絲合契,仿佛是命運(yùn)的巧妙安排。我微微挑眉,正欲開口嘲諷,卻被他一個用力抱上御案。他的眼神中透著熾熱與深情,狼毫筆尖輕輕掃過我的鎖骨,帶來一陣癢癢的感覺。群臣都道太后豢養(yǎng)面首...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不如坐實了這罪名

    朱砂墨在立后詔書上肆意潑灑,如同盛開的艷麗花朵。他輕輕咬著我的耳垂,聲音低沉而魅惑地輕笑:史書工筆,該記慕容寧與謝折枝...話未說完,他突然再次打橫抱起我,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溫泉池。

    水霧氤氳了殿外新開的紅梅,如煙如霧,如夢似幻。他后頸的狼首圖騰緩緩沒入水中,與我心口的疤痕在水波蕩漾中拼成完整的玉璽紋樣,仿佛象征著我們命運(yùn)的緊密相連。在水中浮沉間,我恍惚望見屏風(fēng)外并排的玄鐵匣與鎏金冠,思緒仿佛回到當(dāng)年東宮那兩個在寒夜中相擁取暖的孩子,一切是那么的遙遠(yuǎn),卻又如此真實。

    雪落宮檐時,新帝那響亮的啼哭劃破晨曦,為這莊嚴(yán)的宮殿帶來了新的生機(jī)與希望。謝折枝輕輕將虎符塞進(jìn)嬰孩的襁褓,動作溫柔而充滿愛意。他俯身吻去我額間的冷汗,眼中滿是深情與承諾:這次,臣陪娘娘從頭教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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