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簡介：
現(xiàn)在兩人中毒，一刻沒解藥便會死，但是你手頭只有一份解藥。
一個是公認的正道第一美女，你的大師姐，此時她毒氣攻心。
你想起當年，無依無靠的你只是一個孤兒，內(nèi)門弟子人人都欺負你，
如果不是大師姐保護你，只怕要被他們給害死了。
大師姐只比你大三歲，但是卻如同母親一樣呵護你成人。
不管什么事都為你著想，拳拳此心，恩同再造。
另一個是魔教圣女，江湖第一女魔頭，
她此時也有氣無力的流著淚叫著你的名字。
你不由得想起幼年時在小破廟里和她一起分食乞來的食物，
大雪中兩人抱在一起取暖的時光。
想起當初那個黑衣人擄走她時撕心裂肺的哭喊，
想起十五年后再相遇時的傾盆大雨，想起小山洞內(nèi)的一泄春光。
她為了你拋棄親生父母，散去十五年苦練的魔功。
只希望能和你遠離正邪紛爭，求一片安寧樂土。
那么，你會把解藥給誰
1
兩人中毒，一份解藥
我跪在潮濕的洞穴地面上，雙手顫抖地捧著那個青玉小瓶。
瓶中藥丸只有一份，卻承載著兩條我最在意的人命——大師姐和柳如煙。
為什么要逼我選擇
......
一個時辰前，斷魂崖。
沈清歌，你瘋了！我怒吼，放了她們！
看著虛弱的大師姐和柳如煙，我急道。
你對她們做了什么
只是下了點小毒。沈清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
解藥就在這里，足夠救一個人。她將瓶子扔到我腳下，
這毒是烈性斷魂散，需要這九轉(zhuǎn)還魂露才能解。如果不服下解藥，一個時辰之內(nèi)必死無疑。不過......
她突然又掏出一個瓶子，在大師姐面前晃了晃：
林師姐，很不幸，你剛才救人時也中了同樣的毒。
現(xiàn)在，林師弟要做一個艱難的選擇了——是救青梅竹馬的魔教圣女，還是救恩同再造的正道美人大師姐
或者，兩個都不救，選擇和我在一起
我撿起玉瓶，里面確實只有一份解藥的量。
大師姐和柳如煙都已毒發(fā)，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你......我憤怒得渾身發(fā)抖，為什么要這樣做
沈清歌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因為我要你嘗嘗心碎的滋味......我要你知道，被忽視、被拒絕有多痛苦！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要你......永遠記住我......
沈師姐，你這是何苦啊，就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就拿無辜的人開玩笑嗎我扶著大師姐說道。
妖女，你想要軒哥哥......咳咳......柳如煙接著說，如果我是你，我就下藥霸占他啊......生米煮成熟飯......
以軒哥哥的品行，肯定......肯定會負責(zé)的......
柳如煙頓了頓，用盡力氣道：這事......我們完全可以合作......你給我下毒做什么
柳如煙的話讓沈清歌一下子愣了神，仿佛是真的在思考這種可行性。
沈師姐，你別沖動，萬事好商量，你就把解藥都給我吧！
看她有了意動，我一邊說著，一邊緩慢向她走去。
她看著我走過去，大笑一聲。
突然縱身跳下懸崖！我沖到崖邊，只看到她被云霧吞噬的身影。
沈......師姐！
我等著看你怎么選擇。不久，崖底傳來沈清歌的聲音。
你快回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我喊道。
師弟......算了！大師姐虛弱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你還是先救柳姑娘......
柳如煙卻搖頭：不......阿軒......救你大師姐吧，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我不想理后悔......
我看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子，心如刀絞。
我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把她們放在我身邊，
看著玉瓶，糾結(jié)萬分！
小......軒......大師姐蘇清雪的聲音已經(jīng)微弱如蚊鳴，她躺在我的右側(cè)，素白的道袍被冷汗浸透，緊貼在身上。
那張被譽為正道第一仙子的容顏此刻慘白如紙，只有唇邊一縷黑血證明她還活著。
左側(cè)，柳如煙蜷縮在洞壁旁，魔教的黑紗衣裙凌亂不堪。
她雙目緊閉，淚水卻不斷從眼角滑落，嘴里喃喃著我的名字。
這位令江湖聞風(fēng)喪膽的魔教圣女，此刻顯得非常的脆弱。
斷魂散的毒性正在她們體內(nèi)肆虐，一刻鐘內(nèi)沒有解藥，便會經(jīng)脈寸斷而亡。
而解藥，只有一份。
2
艱難抉擇
沈清歌真是個瘋女人！就因為我沒有及時回應(yīng)她的情意，她誤以為我是喜歡大師姐和如煙的緣故，竟設(shè)下如此毒局。
對我最在乎的兩個人，下了烈性斷魂散之毒，現(xiàn)在又大笑著揚長而去，留下這份僅夠救一人的解藥。
她不僅僅是折磨大師姐和如煙，還在折磨我。
小軒......蘇清雪突然睜開眼，那雙總是溫柔注視我的眸子此刻布滿血絲，
給......她吧......她為你......付出太多了，我沒關(guān)系的......
我猛地搖頭，喉頭哽咽。
十五年前，若不是大師姐從山門外撿回奄奄一息的我，我早已凍死在那個雪夜。
我剛被收入玄天宗的時候。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突然進入修真界第一大派，自然成了內(nèi)門弟子們欺凌的對象。
內(nèi)門弟子欺我無父無母，是她一次次擋在我身前；
記得有一次，他們把我推入寒潭，若不是大師姐及時趕到......
小師弟，把手給我。趕來的大師姐焦急的趴在潭邊，衣袖和長發(fā)都浸在冰冷的水中。
她的聲音那么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她正在閉關(guān)沖擊金丹期，卻感應(yīng)到我的危險強行出關(guān)。
為此她經(jīng)脈受損，足足修養(yǎng)了半年。
而當我問她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時，她只是輕撫我的頭發(fā)說：
因為看到你，就想起當年的我自己。
之后，有一次，我練功走火入魔，是她不惜損耗自身修為救我；
就連我第一把佩劍，都是她親手所鑄......
一滴溫?zé)岬囊后w落在我手背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
軒哥哥......救了你大師姐就快走......小心沈清歌再回來。柳如煙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從嘴角溢出，
不用管我......
聽著如煙的話，我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二十年前那個小破廟里，我和小乞丐柳兒曾分食半塊發(fā)霉的饅頭；
大雪夜里，我們抱在一起取暖，她總把破毯子多分我一些；
每到半夜，如煙就會鉆進我懷里，用她小小的身體為我取暖。
我們在一起五年。
后來黑衣人帶走她那天，她哭喊著我的名字，指甲把門框都扣破了，留下數(shù)道帶血的痕跡......
我追出十里地，直到力竭倒地，也沒有追到她......
山洞外雨聲漸大，我的思緒回到三個月前那個雨夜。
十五年后與柳如煙重逢時，她已是魔教圣女，手上沾滿正道修士的鮮血。
但當我們在雨中對視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從未流逝。
她毫不猶豫地為我背叛整個邪教，散去一身魔功，只求與我遠走高飛。
我們在那個山洞里相擁時，她哭著說：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和你在一起......
......
為什么......為什么非要我選擇......我將額頭抵在冰冷的石地上，淚水砸落。
時間不多了。我抹去眼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醫(yī)修課上講過，斷魂散發(fā)作到時，中毒者會在一刻鐘內(nèi)五臟俱焚
而解藥必須直接進入血液循環(huán)才能起效......
突然，一個瘋狂的念頭閃過我的腦海。
谷道打針給藥！我猛地抬頭。
前世在網(wǎng)上看到過相關(guān)帖子，某些藥物通過腸道吸收，效果可提升數(shù)倍。
若將解藥一分為二，通過谷道注入，或許能同時救活兩人！
咦，我為什么會想到前世，還有什么是上網(wǎng)，什么是論壇的帖子
算了，不管了，先救人吧！
小軒，快救柳姑娘......她為你......付出太多......大師姐再一次說道。
胡說八道！柳如煙突然尖叫起來，
蘇清羽！你這個假正經(jīng)！你以為這樣說阿軒就會感激你嗎
都閉嘴！
我的怒吼在石洞中回蕩。兩人同時安靜下來，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聲。
沒有時間猶豫了。
3
換個方式治療
我低頭看著手中玉瓶，下定了決心。
我迅速從腰間取出隨身攜帶的蘆葦做的細管——這是我平日用來裝金瘡藥的器具，前端正好可以磨尖。
我顫抖著將青玉瓶中的藥倒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分成兩半，碾碎混入液體中。
然后分別注入兩個膠囊中。
九轉(zhuǎn)還魂露藥性猛烈，通常需要整份才能中和毒素。
大師姐，得罪了。我低聲說道，我拿起解藥走向她。
你要做什么大師姐警覺地問，盡管虛弱，她仍試圖坐直身體保護自己。
我迅速點了師姐的內(nèi)關(guān)穴，讓她不能移動。
師弟！大師姐突然明白了我的意圖，端莊的面容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
不可！這......這成何體統(tǒng)！
蘇清羽！都什么時候了還裝清高！柳如煙見我這樣，立刻猜到了我的計劃，
阿軒，快動手！死之前能和心愛的人歡好，還能看見蘇清羽的這模樣，我值了......唔！
我也點了柳如煙的內(nèi)關(guān)穴，沒給她們繼續(xù)爭論的機會。時間就是生命。
先來到大師姐面前，我盡量專業(yè)地解釋：
師姐，谷道打針能繞過肝臟首過效應(yīng)，讓藥效更快進入血液循環(huán)。請......配合一下。
大師姐的耳尖紅得滴血，但最終輕輕點了點頭。她向來信任我。
她睫毛劇烈顫動，閉目側(cè)過身去。
師姐......我掀開她腰側(cè)染血的道袍時，布料與傷口剝離的輕響讓她悶哼一聲。
她將臉埋進臂彎里，后頸浮起一層細汗。
撕下衣擺蘸雪水，顫抖著擦拭消毒。
只聽悶哼一聲，她們本能地繃緊；
倒也不用擦拭這么久。如煙臉紅的說道。
額，這是清洗，畢竟這個位置細菌多。
為了更好的解毒，我決定......先治療大師姐。
當我把針頭，因為......，所以......
沒想到進入的這么不順利。
我不得不單手扣住......
在打針處，用手輕輕揉，準備放松后再推進打藥。
大師姐，別緊張，要放松，不然九轉(zhuǎn)還魂露的藥液推不進去。
蘇清羽，都這個時候了，你害羞個什么勁啊人命關(guān)天，你能不能放松些！
柳如煙的話讓大師姐更加緊張，蘆葦桿的針頭居然卡在了。
得罪了。我不得不把手指伸了進去，引導(dǎo)著蘆葦桿進入，把藥液強行推進。
藥液通過蘆葦桿注入時，只覺得大師姐又悶哼了一聲。
幸好她始終背對我，不用面對著我，但她的耳尖紅得就像在滴血一樣。
整個人非常緊張！
我知她一生守禮如玉，此刻卻要忍受這般折辱，手指懸在半空遲遲不敢動作。
夠了嗎她問，可我知道她問的不是藥量。
還沒，根據(jù)醫(yī)學(xué)記載，打針給藥需要深入皮膚四寸。但現(xiàn)在有點.....緊
張，卡住了。我回答道。
她忽然啞聲道：師弟，那你快繼續(xù)啊……費心了......你我之間，都這樣了，不必拘泥。
......
4
腸道給藥（二）
轉(zhuǎn)向魔教圣女時，她破碎的黑紗裙下露出更多肌膚。
不同于蘇清雪訓(xùn)練有素的配合，柳如煙本能地蜷縮成防御姿態(tài)。
因為抗藥性差中毒嚴重而無法配合，我只得......
另一手......通過緩解肌肉痙攣，以便把蘆葦?shù)尼橆^緩緩?fù)迫搿?br />
蘆葦桿也隨著蠕動被自然嘬入。
比大師姐進入的順利多了——我說的是導(dǎo)管。
她嗚咽著，
竹管針頭遇到拐彎，我輕輕旋轉(zhuǎn)15度后，順利進入乙狀結(jié)腸。
打針的時候，如煙回頭道：阿軒，若我最后還是死了......我不怪你，你可以和她......
未竟的話語變成劇烈咳嗽，九轉(zhuǎn)還魂露的藥液從肚里發(fā)出咕嚕聲。
放心，你們都死不了。我流著汗說道。
......
頃刻后，柳如煙反而笑了：還記得七歲那年，我拉肚子，你也是這樣......
別說了！我和大師姐異口同聲地喝道，隨即尷尬地對視一眼。
真沒想到操作過程比想象中困難，兩人因毒素作用肌肉痙攣，我必須格外小心。
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滴落，但我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差錯。
所以，當最后一絲藥液推入了，我癱坐在地上，精疲力盡。
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灌藥后的半刻鐘等待讓我非常焦急。
柳如煙在迷糊中攥緊我的手指，大師姐則始終面向巖壁，唯有肩頭偶爾抽動泄露情緒。
我寧愿你們恨我……我盯著自己骯臟的手，
想起如煙散功那日暴雨中決絕的眼神，想起大師姐為我縫補衣裳時燈下的側(cè)臉。
兩種愛如毒藥在我的胃里翻攪，竟比方才的操作更緊張了。
一刻鐘后，柳如煙的呼吸終于平穩(wěn)。
大師姐踉蹌起身整理衣袍，卻在與我目光相接時怔住，
她讀懂了我眼中未散的淚光，忽然抬手如兒時般揉了揉我的發(fā)頂：傻孩子。
對不起，師姐。我低下頭去。
師弟，師姐不怪你......大師姐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有力。
我抬頭看去，她臉上的青黑之氣正在褪去。
另一側(cè)，柳如煙眨了眨眼，突然驚喜地叫道：阿軒！我們活過來了！
你這個......混蛋......柳如煙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帶著熟悉的嗔怪，
居然......這樣用藥......也不知道你是咋想出來的......
這個在現(xiàn)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在古代和西紅柿審核人員看來是不可接受的！莫名其妙的
咦，我又在胡亂想什么什么事現(xiàn)代什么是西紅柿
我長舒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
兩人雖然還很虛弱，但顯然已經(jīng)脫離危險。
所以......柳如煙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軒哥哥，我和蘇仙子，誰更......
柳如煙！大師姐罕見地提高了聲音，但隨即因為牽動傷勢而咳嗽起來。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女子。
一個是養(yǎng)育我長大的師姐，一個是與我共度童年的青梅竹馬。
今天，因為沈清歌，我差點同時失去她們。
5
小孩子才做選擇
沈清歌不會就此罷休。我沉聲道，扶起兩人，
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重新找一個地方療傷。
大師姐整理著凌亂的衣衫，端莊的面容上仍帶著紅暈：師弟......剛剛的事......
剛剛是情況危機，為了救人不得已而為之，才會對師姐你們多有......多有冒犯，還請師姐見諒。
我彎腰道歉，語氣嚴肅，但卻忍不住嘴角上揚。
柳如煙則大膽得多，她湊到我旁邊，用手輕輕揪著我的耳朵，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
等我們安全了，我要你好好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想到這么稀奇古怪的法子，為什么手法這么熟練，把你大師姐都......
柳如煙，你快別說了！大師姐紅著臉說道。
切，不說就不說嘛，柳如煙松開了我的手，
不過沈清哥這小妞，絕對想不到軒哥哥有這么厲害的手法，就一副解藥也能讓我們都活下來吧！
柳如煙看著我幽幽的說：這小妞也是，為什么非要逼軒哥三選一啊，那是小孩子才做的選擇，軒哥哥是大人，當然全都想要��！是吧，軒哥
如煙，別胡說！我看著大師姐，心虛的說道。
唉喲，還害羞了，我們看都被你看了，還害羞個什么啊。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小妖女為什么不讓我們?nèi)齻�都和軒哥在一起。如果是大，冬天的時候擠在一起暖和啊!
柳如煙狡黠的笑著看著我，然后像大師姐問道：你說對吧，蘇仙子！
大師姐被柳如煙整的又氣又急，捂住耳朵跑了出去。
有什么好害羞的，剛剛我們都坦誠相待了，你什么地方我沒看過，唉呀，話說你那里怎么看起來如此的......
如煙，我打斷道，你被說了，大師姐心性單純、不諳世事，你這樣......
好啊，既然阿軒你這么說，我當然不說啦！
不過，你給我說一下，我與你大師姐相比，誰的......手感更好啊
......
我假裝沒聽見，但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看著這兩個劫后余生的女子，我突然明白——或許可以如柳如煙所說這樣，有些選擇，本就不該存在。
而真正的答案，往往在常規(guī)之外。
只不過，她們都是超凡人物，真的會愿意嗎
晨光透過洞口的藤蔓縫隙斑駁地灑落進來，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整整一夜，我都在守候兩位姑娘，生怕解藥的劑量不足，她們會突然毒發(fā)。
柳如煙蜷縮在干草鋪就的臨時床鋪上，紅裙凌亂地裹著她曲線玲瓏的身體。
與昨日瀕死的慘狀不同，此刻她臉頰已恢復(fù)了些許血色，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另一側(cè)，大師姐以標準的打坐姿勢調(diào)息，素白道袍整齊地穿在身上，連衣褶都一絲不茍。
若不是她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幾乎看不出她昨日剛經(jīng)歷過生死劫難。
嗯......柳如煙突然發(fā)出一聲輕哼，翻了個身，衣領(lǐng)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
我連忙別過臉去，卻聽到她帶著笑意的聲音：阿軒，你偷看我。
我沒有！我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我是在檢查你們的傷勢。
是嗎她支起上半身，紅唇勾起一抹促狹的弧度，
那昨晚你給我們用藥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認真檢查了
柳如煙！大師姐突然睜開眼，一向平靜的聲線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波動，
師弟是為了救我們，你怎么說的如此輕浮
6
柳如煙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蘇清羽，你現(xiàn)在裝什么正經(jīng)昨晚不知道是誰，明明舒服得都......
別說了，如煙！我?guī)缀跏翘饋泶驍嗨?br />
你們兩個都還需要靜養(yǎng)，我去找些吃的。
我剛轉(zhuǎn)身要走，柳如煙卻突然哎喲一聲。
我條件反射地回頭，只見她捂著腹部，表情痛苦。
怎么了毒又發(fā)作了我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她身邊。
就在我俯身查看的瞬間，她突然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吐氣如蘭：
騙你的。不過阿軒這么緊張我，我很開心。
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幽香鉆入鼻腔，混合著草藥的氣息，讓我一時恍惚。
十五年前在破廟里，每逢雨天，她身上也會有這種潮濕的香氣。
不知羞恥！大師姐的聲音從背后冷冷傳來，師弟，過來。
我尷尬地掙脫柳如煙的手臂，轉(zhuǎn)身看向大師姐。
她依舊保持著端莊的坐姿，但指尖卻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發(fā)白。
師姐，你感覺如何我走到她身邊蹲下。
大師姐抬起眼簾，那雙秋水般的眸子深深望進我心里：
無礙了。只是......她欲言又止，白玉般的臉頰浮現(xiàn)一抹紅暈，
昨晚的事，我想說......
我明白她指的是給藥的尷尬方式。
作為玄天宗首席弟子，向來以清冷端莊著稱的蘇清羽，何曾經(jīng)歷過如此羞人的救治方式
師姐，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我輕聲安慰，
昨天那件事，在我眼里，只是迫不得已的救治手段罷了。
迫不得已柳如煙在后面嗤笑一聲，
軒哥，你給蘇仙子用藥時，手抖得像篩糠一樣，這也叫迫不得已
我看這是激動和興奮吧！畢竟能這么近距離的欣賞和撫摸......
大師姐的耳尖瞬間又一次紅得滴血了。
我回頭瞪了柳如煙一眼，她卻沖我吐了吐舌頭，那副嬌俏模樣與兒時惡作劇得逞時一般無二。
我去溪邊給你們打點水。我?guī)缀跏锹浠亩�，身后傳來柳如煙得意的笑聲�?br />
山洞外，晨霧繚繞，我深深吸了幾口清涼的空氣，試圖平復(fù)躁動的心緒。
溪水潺潺，我蹲下身，看著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
我究竟在干什么大師姐對我恩重如山，如師如母；
而柳如煙是我失而復(fù)得的青梅竹馬，為我放棄一切�，F(xiàn)在我卻對她們都......
水中的倒影突然多了一個。
我猛地回頭，看到大師姐靜立在我身后不遠處，晨風(fēng)吹動她的衣袂，宛如謫仙。
師姐你怎么出來了你需要休息......
她緩步走近，在我身旁蹲下，素手輕撩水面：師弟，你在煩惱什么
我沉默片刻，終于低聲道：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們......昨晚的事......
傻瓜。大師姐輕嘆一聲，竟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就像我小時候那樣，
師姐是那么迂腐的人嗎你救了我們的命，我只有感激。
她的指尖穿過我的發(fā)絲，帶著熟悉的溫度。
6
相互謙讓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每次被其他弟子欺負后，她都會這樣安慰我。
倒是柳姑娘......大師姐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遙遠，她對你用情至深。
我抬頭看她，卻見她側(cè)臉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柔和，嘴角噙著一絲我看不懂的笑意。
師姐，我......
我的話被一陣窸窣聲打斷。
大師姐反應(yīng)極快，一把將我拉到身后，另一手已掐起劍訣。
只見草叢中鉆出一只野兔，警惕地看了我們一眼，又飛快逃走了。
大師姐緊繃的肩膀放松下來，我卻注意到她額頭滲出冷汗。
師姐，你傷勢未愈，不該妄動真氣。我扶住她搖晃的身子，心疼不已。
她輕輕搖頭：無妨。只是......話未說完，她突然身子一軟，倒在我懷里。
師姐！我慌忙探查她的脈搏，發(fā)現(xiàn)是余毒未清加上真氣消耗過度導(dǎo)致的虛弱。
我一把抱起她，快步返回山洞。
剛進洞口，就聽見柳如煙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么快就抱上了不愧是蘇仙子，真是好手段啊。
我沒理會她的醋意，小心地將大師姐放在干草鋪上：
她余毒未清，需要再調(diào)理。
柳如煙的表情立刻變了：毒還沒解干凈
她爬過來，難得嚴肅地搭上大師姐的脈搏，這妖女的毒果然刁鉆。
我看著柳如煙專注的側(cè)臉，突然意識到她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地其實柔軟得很。
十五年的魔教生涯并未改變她骨子里的善良。
我去采些草藥。柳如煙突然站起來，卻因為動作太猛而踉蹌了一下。
你別動！我按住她，你們兩個都老實待著，還是我去吧。
柳如煙還想爭辯，卻被大師姐虛弱的聲音打斷：柳姑娘，聽他的吧。
兩人罕見地達成一致，我松了口氣，拿起藥囊準備出門。
等等。柳如煙叫住我，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布袋，
帶著這個，遇到危險就撒出去。
我接過袋子，聞到一股辛辣的氣息，是魔教的迷魂砂。
小心些。大師姐也輕聲道，眼神溫柔。
我點點頭，心頭涌起一股暖流。
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女子，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關(guān)心著我。
山林間霧氣彌漫，我小心地尋找著所需的草藥。
沈清歌下的毒十分刁鉆，需要特定的幾種藥草配合才能徹底清除。
正低頭采藥時，一抹亮色突然映入眼簾。
我撥開草叢，發(fā)現(xiàn)是一支精致的銀釵，這不是沈清歌經(jīng)常戴在頭上的那支嗎
怎么會掉在這里
之前幾乎從未看見她取下來過，她說過，這個銀釵對她十分重要。
心頭警鈴大作。
這釵子不可能是無意間掉落的，難道是那妖女出了什么意外
我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卻只聽見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
拾起銀釵，我發(fā)現(xiàn)釵尖上沾著一點暗紅色的粉末，聞之有股甜腥氣。
是另一種劇毒紅顏殤的痕跡。
難道沈清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匆匆采完藥草，我趕回山洞。剛靠近洞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頎巿?zhí)聲。
7
又見沈清歌
......你以為裝柔弱就能贏得阿軒的心柳如煙的聲音充滿嘲諷。
大師姐的回答平靜如水：柳姑娘，我對師弟只有同門之誼，你多慮了。
少裝了！柳如煙爆了粗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看他的眼神，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我故作不知的大步走進山洞，打斷了這場爭吵。
兩人同時噤聲。柳如煙撇過頭去，大師姐則垂下眼簾，長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住了她的眼神。
我找到藥了。我故意忽略尷尬的氣氛，拿出采來的草藥，還發(fā)現(xiàn)了這個。
銀釵在火光下閃著冷光。柳如煙一見就變了臉色：沈清歌的
我點點頭：上面沾了紅顏殤，她可能在附近。
大師姐掙扎著坐起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不行，你們兩個都走不動。我研磨著草藥，搖頭道，
先把余毒清干凈，等天黑再走。
柳如煙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阿軒，如果那妖女再來，你就帶著蘇仙子先走。
胡說什么！我甩開她的手，我不會丟下你們?nèi)魏我粋�。
何況，說不定她現(xiàn)在遇到的麻煩比我們還大。
大師姐輕聲道：柳姑娘說得對。若真到萬不得已，你應(yīng)當......
都閉嘴！我難得對她們發(fā)火，喝藥！
兩人被我吼得一愣，乖乖接過藥碗。
看著她們低頭喝藥的樣子，我心中五味雜陳。
一個是養(yǎng)育我長大的師姐，一個是與我共度童年的青梅，我怎么可能做出選擇
夜幕降臨，我們決定趁夜色轉(zhuǎn)移。
大師姐換上了我儲物袋中的備用男裝，柳如煙也將紅裙換成了素色衣衫，減少醒目度。
我先去探路。我在洞口張望，確認安全后回頭道，你們跟緊我。
剛走出不遠，柳如煙突然拉住我：等等，有動靜。
我們屏息凝神，聽見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細微的沙沙聲。
大師姐掐起劍訣，雖然真氣未復(fù)，但氣勢不減。
突然，一只巴掌大的五彩蜘蛛從草叢中竄出，直撲大師姐面門！
小心！我揮劍斬去，卻見那蜘蛛在半空中突然轉(zhuǎn)向，朝柳如煙飛去。
柳如煙冷笑一聲，袖中飛出一道銀光，精準地將蜘蛛釘在地上。
蜘蛛掙扎了幾下，突然嘭地一聲爆開，一團綠色煙霧彌漫開來。
閉氣！大師姐袖袍一揮，一陣清風(fēng)將毒霧吹散。
我們?nèi)吮晨勘痴玖�，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這明顯是人為操控的毒物，敵人肯定就在附近。
出來吧。我冷聲道，藏頭露尾算什么本事
林中傳來一陣嬌笑，那是沈清歌的聲音，卻忽左忽右，辨不清方位：
小師弟，昨天的選擇游戲好玩嗎
沒想到一份解藥你竟然能給兩個人解毒，我倒是小瞧你們了。
我越來越對你感興趣，所以我決定今天非要殺掉這兩個女的，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得到你的人！
看，今天師姐再陪你玩?zhèn)�更大的如何
原來，她并沒有出現(xiàn)意外，那銀釵也是她故意落下的了，我們中計了。
8
沈清歡的圍攻
沈清歌話音剛落，四周的樹叢中突然亮起數(shù)十點綠油油的光——是更多的毒蛛！
結(jié)陣！大師姐低喝一聲，我們?nèi)肆⒖陶境扇�，各自守住一個方向。
柳如煙從腰間抽出一條銀色長鞭，鞭身上閃爍著金色的符文；
大師姐則祭出一柄晶瑩剔透的冰劍，寒氣逼人；
我則雙手掐訣，在三人周圍布下一層防護結(jié)界。
沈師姐，你回頭吧，都是同門，我們可以好好談?wù)�，我相信你不會那么惡毒�?.....
談?wù)劊F(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已經(jīng)......沈清歌眼神暗淡了下去。
妖女，既然不能談，那有什么絕活就使出來吧，讓我見見你的本事。
柳如煙道。
沈清歌一吹口哨，毒蛛如潮水般涌來，我們各展所長，配合默契。
奇怪的是，明明從未一起戰(zhàn)斗過，我們?nèi)说恼惺絽s仿佛天然互補，毫無滯澀。
阿軒，左邊！柳如煙一鞭掃清右側(cè)的毒蛛，同時提醒我。
大師姐則默不作聲地填補了我們之間的每個空隙，冰劍所過之處，毒蛛盡數(shù)凍結(jié)。
喂，沈清歌，你要阿軒，你拿去啊，你說你非要追殺殺我們做什么如煙一邊戰(zhàn)斗一邊對沈清歌嘲諷道。
我說你真是虎啊，為什么非要逼軒哥選選擇那不是小孩子的事情嗎柳如煙又是鞭子，毒蛛爆開一片。
難怪軒哥哥要遠離你，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完全一起服侍軒哥啊。
大被同眠多溫暖啊，你怎么腦筋轉(zhuǎn)不過來彎啊。柳如煙語氣中充滿著鄙視。
......
還能......這樣，我怎么......沒想到隱隱約約間，似乎傳來沈清歌的低語。
同時，參加攻擊的毒蜘蛛肉眼可見的減少了。
趁著沈清歌愣神之際，我們把面前的最后一波毒蛛被清除，林中恢復(fù)了寂靜。
沈清歌的笑聲再次響起，卻漸漸遠去：
今日暫且放過你們。小師弟，記住，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游戲......
別走啊，來談?wù)劥蟊煌叩氖虑榘。瑏磉t了你只能叫我們姐姐了。
遠處傳來悶哼聲響，像是誰摔了一跤。
......
我們不敢松懈，直到確認她真的離開，才稍稍放松。
這妖女到底想干什么究竟要不要軒哥�。×鐭熓掌痖L鞭，皺眉道。
大師姐輕喘著氣，顯然剛才的戰(zhàn)斗消耗過大：
她心理扭曲，求愛不成，把師弟當成了玩物。
我看著兩人疲憊的樣子，心疼不已：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
柳如煙突然笑了：
剛才我們配合得不錯嘛。蘇仙子，沒想到你打架還挺有一套。
大師姐難得地回以微笑：柳姑娘的鞭法也令人驚艷。
我驚訝地看著她們，不明白為何突然變得和睦。
柳如煙沖我眨眨眼：怎么女人之間的友誼，你們男人不懂。
林姐姐，以后我們可以一起領(lǐng)教軒哥的鞭法。柳如煙眨眨眼。
大師姐一臉疑惑的表情。
她在想師弟會鞭法嗎我怎么不知道
柳如煙這小妞，我咳嗽掩飾我的尷尬。
夜色深沉，我們互相攙扶著向山外走去。
雖然前路未卜，危機四伏，但此刻，我們?nèi)说男膮s前所未有地貼近。
沈清歌的游戲或許還未結(jié)束，但我已經(jīng)明白——有些選擇，不必做出。
我會用我的方式，守護好這兩個對我至關(guān)重要的女子，一個都不放棄。
9
驛站夜話
山腳下的廢棄驛站比想象中破敗。
屋頂塌了半邊，月光從漏洞中傾瀉而下，照射在腐爛的地板上。
我扶著大師姐跨過門檻，一塊松動的木板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驚起了屋檐下的幾只蝙蝠。
這地方能住人嗎柳如煙捂著鼻子，嫌棄地揮開面前的蜘蛛網(wǎng)，
還不如露宿山林呢。
大師姐輕咳一聲：還是將就住吧，總比在外面暴露行蹤強。
她說話時嘴唇仍有些發(fā)白，但氣色已經(jīng)比之前好了許多。
我點燃一盞從儲物袋里翻出的油燈，昏黃的光線勉強驅(qū)散了角落的黑暗。
驛站里還殘留著幾張歪斜的木桌和長凳，墻角堆著些發(fā)霉的稻草。
先湊合一夜吧。我拂去一張長凳上的灰塵，扶著大師姐坐下，
明天應(yīng)該能到清水鎮(zhèn)，那里有玄天宗的分壇。
柳如煙突然湊近我耳邊，溫?zé)岬暮粑鬟^我的頸側(cè)：
阿軒，我背好疼，是不是昨天的治療頂?shù)奶昧�，傷到我�?br />
她故意在治療二字上加重語氣，眼波流轉(zhuǎn)，神色滿是促狹看向我。
我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昨日那尷尬的救治方式又浮現(xiàn)在眼前。
大師姐假裝沒聽見，但她的耳尖卻也悄悄紅了。
別胡說了。我推開柳如煙，從藥囊中取出幾株草藥，
我去煎藥，你們兩個都老實待著。
驛站后院有口古井，我打了一桶水，用銀針試了試毒，便支起小藥爐。
月光灑在蕩漾的水面上，映出我疲憊的臉。短短兩天，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沈清歌的瘋狂，兩位姑娘的中毒，那個艱難的選擇，還有......治療時的尷尬。
藥爐上的水開始冒泡，我機械地放入草藥，思緒卻飄回那個決定性的時刻。
如果當時我沒有想到那個法子，如果解藥分量不足......我不敢往下想。
不過我為什么會冒充網(wǎng)上這么奇怪的想法來難道......
師弟。大師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嚇得我差點打翻藥罐。
師姐！你怎么出來了我轉(zhuǎn)身扶住她。
月光下，她穿著我的備用男裝顯得格外單薄，寬大的衣袍襯得她身形更加的纖細。
你太久沒進來了，所以我出來看看。她輕聲說，目光落在沸騰的藥湯上，
而且......我想跟你單獨說幾句話。
我攪動藥湯的手頓了頓：師姐請說。
她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撫上我的臉頰：你瘦了。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我喉頭一緊。
從小到大，每當我修煉過度或被人欺負后，她總會這樣摸著我的臉說你瘦了。
師姐......我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柳姑娘是個好女子。她突然說，收回手，她為你放棄一切，這份情意......很珍貴。
我驚訝地抬頭：師姐怎么突然......
只是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
藥快好了，我先回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雜陳。
大師姐總是這樣，把我的需要放在第一位，哪怕......
喂，發(fā)什么呆呢柳如煙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井邊，赤著腳踩在青石板上，悄無聲息。
你怎么也出來了我無奈地問，你們兩個病號能不能安分點
10
大人選擇全都要
她笑嘻嘻地湊過來，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
蘇仙子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說我壞話了也對，畢竟她看過我身子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幼稚啊我白了她一眼，繼續(xù)煎著藥。
那就是她想我們?nèi)舜蟊煌吡怂蚕矚g我
你一天想什么啊。我苦笑著道，將煎好的藥倒入碗中。
柳如煙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阿軒，你看這個。
她從懷中掏出那支沈清歌留下的銀釵，我剛才仔細檢查，發(fā)現(xiàn)里面有古怪。
我接過銀釵，就著月光仔細查看。
釵身上有極細的紋路，若不仔細看會以為是普通的花紋，實則是一種微型符陣。
這是追蹤法陣。我皺眉道，難怪她能這么快找到我們。
不止。柳如煙指著釵頭的珍珠，這里面藏著東西，我聞到紅顏殤的味道。
我心頭一凜。紅顏殤是極其陰損的劇毒，能通過皮膚滲透，中者會逐漸容顏枯槁而死。
現(xiàn)在看來，沈清歌是故意留下這東西的，顯然沒安好心。
得處理掉。我正要運功毀掉銀釵，柳如煙卻攔住我。
別！她壓低聲音，留著它，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引蛇出洞太危險了！何況你們兩個現(xiàn)在還沒痊愈......
噓......她突然捂住我的嘴，眼睛看向我身后。
我轉(zhuǎn)頭，只見大師姐站在門口，手里捧著兩只破舊的陶碗。
藥好了嗎她平靜地問，仿佛沒看見我們親密的姿勢。
柳如煙若無其事地放開我：好了好了，蘇仙子真貼心，連碗都準備好了。
......
回到驛站內(nèi)，我們?nèi)藝谝粡垞u搖欲墜的木桌旁喝藥。
氣氛有些微妙，柳如煙時不時用腳尖在桌下碰我的腿，而大師姐則始終垂著眼簾，小口啜飲著藥湯。
咳咳......大師姐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藥湯灑在衣襟上。
我連忙起身幫她拍背：怎么了師姐，是不是藥太苦了
她搖搖頭，卻咳得更厲害了，臉色開始發(fā)青。
柳如煙也變了臉色，一把抓過大師姐的手腕把脈。
中毒了！她厲聲道，是紅顏殤！
我腦中嗡的一聲。這不可能，我們明明已經(jīng)......
柳如煙已經(jīng)掀開大師姐的衣領(lǐng)，只見她鎖骨處浮現(xiàn)出蛛網(wǎng)般的紅紋——正是紅顏殤的初期癥狀。
銀釵！柳如煙咬牙切齒，她應(yīng)該無意中碰過銀釵！
我這才想起，大師姐剛才拿著陶碗的手確實接觸過銀釵。
沈清歌這個女人，竟然在銀釵表面也涂了毒！不過為何我和柳如煙沒事
解藥......解藥......我手忙腳亂地翻找藥囊，卻想起紅顏殤需要特定解藥。
柳如煙按住我的手：來不及了，必須立刻把毒逼出來。
她轉(zhuǎn)向大師姐，蘇清羽，得罪了。
不等大師姐回應(yīng)，柳如煙已經(jīng)扯開她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我慌忙轉(zhuǎn)過身去，卻聽見柳如煙厲喝：轉(zhuǎn)什么頭！過來幫忙��！
11
血引術(shù)反噬
我硬著頭皮轉(zhuǎn)回來，只見柳如煙已經(jīng)咬破自己手指，在大師姐鎖骨下方畫著一個詭異的血符。
魔教秘法。她簡短解釋，以血引毒。阿軒，按住她的肩膀。
大師姐此時已經(jīng)意識模糊，身體開始痙攣。
我從側(cè)面閉上雙眼，緊緊按住她，感受著她肌膚下流動的毒素帶來的異常熱度。
你閉眼怎么配合我你不該看的都看了，還摸了，現(xiàn)在在乎這些柳如煙道。
我慌忙睜開眼睛，看著大師姐的肌膚，瞬間感覺熱氣上涌。
而柳如煙則開始念誦著晦澀的咒語，血符開始發(fā)光，那些紅紋如同活物般向血符匯聚。
��！大師姐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指甲深深掐入我的手臂。
堅持住！柳如煙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馬上就出來了，出來就......好了！
......
隨著最后一道紅紋被吸入血符，柳如煙迅速用銀釵挑破血符中央。
一股黑血噴射而出，濺在地上竟腐蝕出一個小坑。
大師姐癱軟在我懷里，呼吸漸漸平穩(wěn)。柳如煙則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如煙！我一手扶住大師姐，一手攬住柳如煙。
她虛弱地笑笑：沒事......就是......有點累......話未說完，便昏了過去。
我手忙腳亂地將兩人安頓在角落的稻草堆上，脫下我的外套蓋住大師姐，接著檢查她們的身體狀況。
大師姐的毒已經(jīng)清除，只是身體虛弱；柳如煙則是消耗過度，需要休息。
看著她們蒼白的臉，我心中怒火中燒。、
我對沈清歌說過，此事另有隱情。
但沈清歌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在乎的人，這筆賬，必須算清楚！
正當我準備出去布置警戒時，大師姐突然睜開眼睛，虛弱地抓住我的衣袖：
師弟......你小心點......
師姐放心，我會小心的。我輕聲安慰。
她卻搖搖頭，艱難地抬起手，指向柳如煙：
她......為了救我......用了血引術(shù)......這是魔教禁術(shù)......會反噬......
我心頭一震。血引術(shù)是魔教中以自身精血為引的秘法，施術(shù)者要承受極大痛苦。
柳如煙明知如此，卻毫不猶豫......
我明白了。我握緊大師姐的手，我會照顧好她。
大師姐微微點頭，又陷入昏睡。
我坐在兩人中間，看著她們平靜的睡顏，心中百感交集。
一個是養(yǎng)育我長大的師姐，一個是愿為我付出一切的青梅，我該如何......
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來。
冷汗瞬間浸透后背，我踉蹌了一下，扶住石柱才沒有摔倒。
阿軒！柳如煙驚呼。
大師姐也立刻察覺到異常：怎么回事
我勉強抬頭，看到她們兩個的臉色也開始發(fā)白。
柳如煙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大師姐則扶住石柱，呼吸急促。
毒......我們都中毒了......我艱難地說。
一陣笑聲傳來，沈清歌突然出現(xiàn)，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你們終于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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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柳如煙怒目而視，想站起來卻無力地跌坐在地。
大師姐強撐著拔出冰劍，但劍剛出鞘就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12
又來中毒，三選二
沈清歌緩步走到我們旁邊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倒出幾粒紅色藥丸在手中把玩：
你們猜錯了，根本不是紅顏殤，而我改良過的七情絕命散。
無色無味，連你們這樣的高手都察覺不到。
你們劈開我的毒蜘蛛時，血霧之中難道就沒有覺得不對勁嗎
血霧就是毒引，你們享受勝利的時候，也就是毒氣發(fā)作之時。
所以，當你們開始以血引毒之法解毒時，毒素就會開始感染施法者。
這種解毒方式，按理來說，林師弟你應(yīng)該避嫌才是，怎么也會中毒。沈清歌的話里充滿了諷刺。
看來，沈師弟并不是如同平日里那么一本正經(jīng)��！沈清歌譏笑道。
為什么......我咬牙問道，你不是已經(jīng)......
我是說過看你救誰沈清歌輕笑，那不過是障眼法。我真正的殺招，就是銀釵里的七情絕命散，和蜘蛛的毒氣。
她歪著頭看我們，知道為什么選今天發(fā)作嗎因為今天是月圓之夜，毒性會增強雙倍，讓你們求生不得。
大師姐已經(jīng)支撐不住，靠坐在墻壁旁，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柳如煙則憤怒地瞪著沈清歌，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強忍劇痛，質(zhì)問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清歌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我想要你們嘗嘗我承受的痛苦！
她尖聲道，看著心愛的人在眼前，卻永遠得不到！
除非，時光倒流，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她對視：
所以說，師弟，我現(xiàn)在沒得選了，你要是早一點答應(yīng)我多好，我不介意你和她們好，但是你至少心里應(yīng)該有我。接著她站起身道，
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么嗎我雖然給你們下了毒，但還是好心給你們準備了一份解藥。
她雖這樣說，但卻掏出兩個小玉瓶在我們眼前晃了晃，
一份解藥，夠一個人活命。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同樣的戲碼，更殘酷的版本。
那里干脆殺了我們吧！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師弟，我說過我愛你，怎么舍得殺你。
我覺得我開始的方法還是太簡單了，所以，我這次的毒不是二選一......
沈清歌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而是三選一。無論你們誰活下來，剩下的人都將永遠活在痛苦中。
她瘋狂地大笑起來，這才是最完美的報復(fù)！
林清羽、柳如煙，你們?nèi)绻娴膼鬯�，就讓他活下來吧�?br />
這樣，他還能選擇找我報仇，我死在他手里，倒也心甘情愿。
說完，她卻將兩個玉瓶扔在我面前，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充滿著歉意，又仿佛要告訴我什么，轉(zhuǎn)身走向洞口：
好好享受最后的時光吧。解藥只夠一個人用，
她回頭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仿佛在忌憚著什么。
在一刻鐘內(nèi)服下，不然五臟俱焚！她低語道。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通道中，只留下我們?nèi)送纯嗟卮⒅?br />
沈清歌不是真的想毒殺我們，她真的愛極了你，所以準備了兩份解藥。
大師姐虛弱的說道。
大師姐，她這明顯就是想我們自相殘殺，你還幫她說話。
如果她真的不想殺我們，為何不給我們?nèi)萁馑帯?br />
或許她也沒有預(yù)料到，除了柳姑娘給我解毒之外，你會在旁邊參與的。
大師姐臉紅的說道按照正常的做法，解毒的時候，你應(yīng)該......
軒哥應(yīng)該回避是吧，只不過她沒想到我們之前有過那樣的解毒方式，早就親密無間了，又怎么會在意這些。
13
繼續(xù)治療
大師姐和如煙的話讓我也臉紅了，想起之前的場景，我也不由的面紅耳赤。
這個......瘋女人......柳如煙艱難地爬到我身邊，
說了可以接納她大被同眠的......
阿軒......你和蘇仙子......快用解藥吧......
大師姐虛弱地搖頭：不......師弟......你和柳姑娘......
都別說了！我打斷她們，撿起那兩個玉瓶，我們?nèi)齻�都要活下來！
柳如煙苦笑道：可是......只有兩份解藥......
我快速檢查玉瓶，聞了聞，確認里面確實是九轉(zhuǎn)還魂露，與上次一樣。
一個想法在我腦海中成形。
聽著，我急切地說，我有個辦法，但需要你們配合。
她們勉強點頭。我繼續(xù)解釋：
我會服用一整份解藥，另一份分成兩半。
雖然劑量不足，但配合我的純陽之力，加上......，
定能能保住我們?nèi)说拿?br />
怎么......分莫非又是......大師姐臉紅了。
我尷尬地咳嗽一聲：對，就是......上次那種方式......
柳如煙突然笑了，盡管因為疼痛而扭曲：
又來你這小色鬼......是不是故意的......
大師姐的臉也紅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反對：
如果......能讓大家都活著，這到也沒問題......
時間緊迫，我立刻行動起來。
先自己服下一整份解藥，感受藥力在體內(nèi)化開，緩解了一些痛苦。
然后小心地將另一份解藥分成兩半。
誰先來我尷尬地問。
兩位姑娘對視一眼，竟然同時紅了臉別過頭去。
石頭剪刀布柳如煙虛弱地開玩笑。
大師姐深吸一口氣：讓......柳姑娘先來吧。她傷勢更重。
柳如煙卻搖頭：不，蘇清羽你先來。我......我得做下心理準備......
看著她們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還能為對方著想，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大師姐最終點點頭，羞怯地調(diào)整了姿勢。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操作熟練了許多。
大師姐雖然依舊羞得全身通紅，但比上次配合了不少，這一次順利的進入并給了藥。
柳如煙在一旁看著，嘴角竟還掛著促狹的笑意。
真白.....喲，真是.....好看。
嗯，屁股......也大。柳如煙在一旁調(diào)笑道，讓大師姐的耳朵都紅透了。
......
輪到柳如煙時，她反而比大師姐大方些，還故意調(diào)笑：
阿軒，這次手法更熟練了嘛～是不是私下找你大師姐練習(xí)過
我哭笑不得：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
當最后一絲藥液推入，我們?nèi)硕季ＡΡM地癱坐在地。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藥效漸漸發(fā)作。我感到體內(nèi)的純陽之力與解藥融合，形成一種奇特的能量流。
幾乎是本能地，我拉起大師姐和柳如煙的手，讓這股能量在我們?nèi)酥g循環(huán)。
這是......大師姐驚訝地睜大眼睛。
三才歸元......柳如煙也感受到了，我們在......自動運轉(zhuǎn)陣法！
14
大師姐表明心意
能量循環(huán)越來越快，我們?nèi)说纳眢w開始發(fā)出微弱的光芒——我是金光，大師姐是銀光，柳如煙是星光。
三種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光幕將我們籠罩。
痛苦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妙的充盈感。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大師姐的清涼和柳如煙的溫潤在我體內(nèi)流動，而我的純陽之力也在她們經(jīng)脈中循環(huán)。
不知過了多久，光芒漸漸消散。
我們?nèi)送瑫r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不僅劇毒全解，連之前的疲憊和舊傷都痊愈了！
太神奇了......大師姐活動著手腕，眼中滿是驚嘆。
柳如煙則直接跳了起來，活力十足：哈哈！沈清歌那個賤人肯定氣死了！
......
夜?jié)u深，我強撐著守夜，卻不知不覺打起瞌睡。
朦朧中，似乎有人輕輕撫摸我的臉，我以為是柳如煙，含糊地叫了聲如煙。
是我。大師姐的聲音讓我瞬間清醒。
她不知何時醒了，正跪坐在我面前，月光透過屋頂?shù)钠贫礊⒃谒砩�，為她鍍上一層圣潔的光環(huán)。
師姐你好點了嗎我壓低聲音，生怕吵醒一旁的柳如煙。
她點點頭，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柳如煙身上：她怎么樣了
氣息平穩(wěn)，應(yīng)該沒事了。我輕聲回答。
大師姐沉默片刻，突然說：師弟，我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柳姑娘......她對你很重要。大師姐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而我......終究只是你的師姐。
我心頭一震：師姐，你......
聽我說完。她抬手制止我，
這些年，我以師姐的身份照顧你，卻不知不覺......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現(xiàn)在看到柳姑娘為你付出的一切，我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適合你的。
師姐......我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我從未想過......
不必說了。她勉強笑了笑，
等到了清水鎮(zhèn)，我就回玄天宗。你......好好對待柳姑娘。
她起身要走，我卻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這一聲略大，柳如煙被驚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師姐迅速抽回手，恢復(fù)了一貫的平靜表情：沒什么，柳姑娘繼續(xù)休息吧。
柳如煙揉揉眼睛，視線在我和大師姐之間來回掃視，突然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哦～我打擾你們了
胡說什么！我和大師姐異口同聲地呵斥。
柳如煙笑得更加促狹：連說話都一個調(diào)調(diào)，還說沒什么
大師姐的耳根紅了，起身道：我去外面透透氣。
等她走出驛站，柳如煙立刻湊到我面前：阿軒，蘇仙子跟你表白了
別胡說！我推開她的臉，師姐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眨巴著眼睛，一臉八卦。
15
也許不必選
我嘆了口氣，將大師姐的話簡要說了一遍。
出乎意料的是，柳如煙聽完后并沒有得意，反而沉默下來。
怎么了我問。
她抬起頭，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認真：
阿軒，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不必選擇
什么意思
在我們魔教......她猶豫了一下，
有些功法......是可以三人共同修煉的......
我目瞪口呆：你......你是說......
我只是提個可能性！她突然臉紅起來，別過頭去，
反正......反正我現(xiàn)在覺得蘇清羽人也挺好的，那天你解毒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也喜歡她。
我目瞪口呆，這也能花心
正不知如何回應(yīng)，門外突然傳來大師姐的厲喝：什么人！
我和柳如煙同時跳起來沖出門外，只見大師姐手持冰劍，正對著一片黑暗的樹林。
遠處傳來枝葉摩擦的沙沙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快速接近。
又是毒蛛柳如煙抽出長鞭，站到我左側(cè)。
大師姐退到我右側(cè)，低聲道：不，這次是......人。
黑暗中，數(shù)十點幽綠的火光漸次亮起——是修士的眼睛！
沈清歌竟然召集了幫手！
師弟，帶柳姑娘走。大師姐沉聲道，我來斷后。
我笑著搖頭，正要說話，洞口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怎么可能！
沈清歌沖了進來，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你們......你們怎么都還活著！
她瘋狂地檢查著地上的空瓶，解藥明明只夠兩，一個人......毒怎么可能失效......
突然，她注意到我們身上還未完全消散的三色光芒，瞳孔猛地收縮：
三圣歸一......你們竟然......
柳如煙得意地揚起下巴：沒想到吧我們?nèi)齻�都要活得好好的！
叫你和我們一起共享軒哥哥，你偏不，只怕等你想通了，只能讓你當老三了......
大師姐則冷冷地看著沈清歌：沈清歌，你的陰謀徹底失敗了，束手就擒吧，回到宗門還可以從輕發(fā)落。
沈清歌踉蹌后退，臉上仿佛若有若無的微笑，卻故作語氣驚慌的道：
不......不該是這樣的......我明明計算好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了喃喃自語，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兩次可以......
我看到她的狀態(tài)不對，正想上前，她卻突然轉(zhuǎn)身飛到了修士后面。
抓住他們，要活的。
師弟、柳姑娘。大師姐手持長劍，沖在最前方，你們先走，我來掩護你們。
不可能！我斬釘截鐵地拒絕，祭出長劍，這次，我們一起面對。
柳如煙的長鞭在空中爆出清脆的響聲：就是，蘇清羽，你別總想著當英雄。
大師姐看了我們一眼，突然笑了：好，那我們便......在一起。
綠火越來越近，我看清了來人的裝束——竟然全是萬毒門的弟子！
16
三人齊心，其利斷金
沈清歌居然說動了整個門派來追殺我們！難道她早已和萬毒門有勾結(jié)嗎
僅僅是因為爭風(fēng)吃醋戀愛腦破壞力這么大了
看來今天要活動筋骨了。柳如煙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大師姐的冰劍散發(fā)出凜冽寒氣：師弟，還記得三才陣嗎
我點點頭，站到特定位置。
三才陣是玄天宗的基礎(chǔ)戰(zhàn)陣，沒想到大師姐會在這時提起。
變陣。她簡短地說，突然改變站位。
我和柳如煙心有靈犀般隨之移動，形成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陣型。
奇怪的是，這個陌生陣型卻讓我們?nèi)说臍庀⑼昝廊诤�，仿佛已�?jīng)演練過千百次。
柳如煙的魔功，大師姐的玄門正宗，我的雜學(xué)，竟然毫無沖突地交織在一起。
有意思。柳如煙輕笑一聲，看來我們?nèi)齻�......真的很合拍呢。
萬毒門弟子已經(jīng)沖到眼前，各種毒霧、毒蟲撲面而來。
只有沈清歌在遠處看著我們，表情晦暗不明。
我們?nèi)送瑫r出手，劍氣、鞭影、冰芒交織成網(wǎng)，將第一波攻擊盡數(shù)擋下。
戰(zhàn)斗正式打響。在這個奇妙的陣型中，我們?nèi)朔路鹑跒橐惑w，每個人的動作都自然銜接另外兩人的節(jié)奏。
大師姐的冰劍凍結(jié)毒霧，我的劍氣斬落毒蟲，柳如煙的長鞭則精準地抽打在敵人最脆弱的穴位上。
坤位！柳如煙嬌喝一聲。
我立刻補位，一劍刺穿偷襲者的肩膀。
與此同時，大師姐已經(jīng)解決右側(cè)的敵人，回身與我背靠背。
小心上面！大師姐提醒。
柳如煙長鞭如靈蛇出洞，將一名從樹梢撲下的敵人卷下來摔得七葷八素。
戰(zhàn)斗越激烈，我們的配合卻越發(fā)默契。
不知不覺間，萬毒門弟子已經(jīng)倒下近半，剩余的也開始退縮。
撤！黑暗中傳來沈清歌的聲音，仿佛充滿著慶幸。
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沈清歌的這話卻沒有了之前的凌厲。
沈統(tǒng)領(lǐng)，我們還能戰(zhàn)，機不可失......一個萬毒門弟子說道。
我的話不起作用了嗎沈清歌厲聲問道，
你們掌門可是說的聽我指揮，我才會讓你們來這兒！
......
不久，敵人停止了攻勢，隨后如潮水般退去。
我們?nèi)巳员３种囆�，直到確認他們真的離開。
我們......這就贏了柳如煙不可置信地看著四周橫七豎八的敵人。
大師姐的冰劍漸漸融化，她臉色蒼白卻帶著笑意：三人齊心，其利斷金。
應(yīng)該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才對。
柳如煙突然大笑起來，一把摟住我和大師姐的肩膀：
所以，我就說嘛，我們?nèi)齻�合拍得很!注定是一家人。
蘇清羽，看來沈小妞對我昨天提的意見心動了，今天處處手下留情，或許不久我們馬上要多一個好妹妹了。倒是讓某人跟著一起享受了。
如煙說完，還意有所指的拍了拍我。
大師姐沒有推開她，只是無奈地搖搖頭。
我站在中間，感受著兩側(cè)傳來的體溫，心中某個結(jié)似乎悄然松開了。
也許......如煙說的對，真的不必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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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主角究竟還要給誰用這樣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