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第4章4</p>
我和汪暨白相擁旋轉(zhuǎn)著在舞池跳起舞來。</p>
可我跳到東,背后那凌厲的眼神就跟到東,我跳到西,那眼神就隨到西。</p>
到最后,我實在受不了了,泄氣地對汪暨白說。</p>
“汪同學,不好意思,我實在不擅長跳舞�!�</p>
汪暨白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指了指被我踩了無數(shù)個黑腳印的鞋面。</p>
“我看你有心事,一直踩我腳�!�</p>
我沖他笑道。</p>
“跳舞多沒意思,我?guī)闳ヒ粋有意思的地方吧�!�</p>
我將汪暨白帶到別墅的時候,夕陽西沉,暮色四合,即將迎來夜晚。</p>
他見我住那么大的地方,顯然驚愣住了:。</p>
你家那么大的別墅,卻沒有傭人管家嗎?”</p>
“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住�!�</p>
他眼睛瞪如銅鈴。</p>
“那么大的別墅,你一個人住不怕嗎?你的家人呢?”</p>
我拿出擺放在客廳的全家福,上面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和一個小女孩。</p>
這是和諧的一家三口,同一時刻,不約而同綻放著幸福的笑容,被定格在相冊。</p>
這照片拍攝于我14歲生日的一周前。</p>
“我曾經(jīng)是被嬌養(yǎng)長大的公主,可是在我14歲生日的前一周,爸媽就出車禍去世了�!�</p>
汪暨白輕拍我的肩膀,試圖安慰我。</p>
見我面色平靜的樣子,他揣測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從那場傷痛中走出來了,因此繼續(xù)問道。</p>
“那你總有其他親人吧?”</p>
“我有一個哥哥�!�</p>
“他沒有和你住在一起嗎?”</p>
汪暨白身子很高大,此刻我和他面對面站著,距離很近,彼此呼吸交纏。</p>
我的視線看到段慕笙已經(jīng)來到了別墅門口,正要向客廳走來。</p>
我墊腳,吻上了汪暨白,而他也笨拙且熱情地回應(yīng)著。</p>
大概三秒后,我倆就被一股力道分開。</p>
段慕笙怒氣沖沖地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p>
“夏月,你要點臉!”</p>
汪暨白則一臉蒙逼的表情,問我。</p>
“這位是?”</p>
“他是我哥哥�!�</p>
汪暨白很快就被段慕笙請了出去。</p>
我坐在客廳里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茶,等待他即將到來的勃然大怒。</p>
不是我有受虐癥,而是比起他泰山崩于前不改面色,我更喜歡他的歇斯底里。</p>
這樣,才像個人,而不像神般不可接近。</p>
可是,這次事情似乎出乎了我的意料。</p>
他沒有對我大罵一頓,而是直接拎著我的衣領(lǐng),將我拽到了臥室。</p>
“你要干什么?”</p>
我的語氣不由出現(xiàn)一絲驚慌。</p>
現(xiàn)在,他整個人太可怕了,就像潛伏很久的火山,即將噴發(fā)。</p>
他的眼里噴涌著火焰,一步步向我逼近,而我不停地往后退。</p>
終于退無可退,他將我固定在墻角,低頭狠狠地吻了我。</p>
他的氣息包圍著我,是淡淡的青草香氣,植物的氣息。</p>
我十四歲那年,父母雙亡。</p>
混子叔叔見我孤女無人依靠,借著收養(yǎng)我的名義,動起吃絕戶念頭。</p>
他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將父母的遺產(chǎn)盡數(shù)收入囊中,還將我趕出家門。</p>
我流落到街頭,日子比乞丐還難過。</p>
乞丐好歹能討到錢,我蓬頭垢面地跪坐在街頭,拿個破碗,人家也不睬我。</p>
去打工,年紀小,老板不要我。</p>
因為是女孩子,哪怕是再潦倒再臟都會被賊人盯上。</p>
那天差點被一群小混混欺負,是段慕笙出現(xiàn)在我生命中,護我周全。</p>
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心軟的神。</p>
兀自沉浸在回憶中,不妨嘴唇一疼,嘴中有鐵銹味蔓延開來。</p>
“痛!”我皺眉道。</p>
段慕笙掐著我的下頜,迫使我抬起頭來與他對視。</p>
“現(xiàn)在還沒到痛的時候呢�!�</p>
“你要干什么?”</p>
我雙拳不住捶打著他。</p>
他雙眼危險地瞇起,嘴角卻綻放出邪魅的笑容。</p>
“你故意和其他男生在一起,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p>
“那就如你所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