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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向師父表達多年的愛意。

    他卻氣急敗壞,冷漠的抽取我的情絲,打斷我的仙骨,剝離我的內(nèi)丹,泯滅我的元神,最后,嫌我哭的太吵,便毒啞了我的嗓子。

    但當他見我與那黑蟒愉悅打鬧時,卻后悔了他的沖動。

    找到我,說他只想回到從前。

    可我卻忘了他,呆呆的用手問他是誰,他卻突然慌了神……

    1

    你蹲在河邊專注捕魚,鼻尖臉頰沾著泥點,卻全神貫注得仿佛周遭只剩粼粼水波與手中漁網(wǎng)。

    連身后來了個巨大的黑蟒,都沒有注意到。

    眼看那兇獸的利齒就要從后方咬向你,你忽而回首,四目相對的剎那,它猩紅的瞳孔驟然收縮,竟在原地僵住了。

    霜霜低沉磁性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里發(fā)出,即使再餓,也停止了進食的沖動,眼神也從捕獵的冰冷危險瞬間轉(zhuǎn)化成驚喜與溫柔。

    你被這一聲受到了驚嚇,下意識地往后退去。

    猝不及防間,你失足跌入河中。因不通水性,身體的求生本能驅(qū)使你本能地呼喊著救命,卻喊不出來。

    但是又因為太餓沒有多少氣力,慢慢的,水灌滿喉嚨,一種恐懼襲擊你的大腦,你便不再掙扎。

    就在你意識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突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體渡入你口中。

    他化作人形,從刺骨的水中將你溫柔環(huán)抱,輕輕安置于岸邊。

    你怎么了我千辛萬苦才找到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他指尖輕拂過你蒼白消瘦的面頰和身上刺眼的結(jié)痂,眼底滿是痛惜——記憶中那抹健康的紅潤,如今只剩一片病態(tài)的蒼白。

    察覺你神色有異,他心下幾番掙扎,終是凝成一縷神識,探入你記憶的長河。

    2

    此刻,你安靜地坐在木椅上,期待著師父冷夜瀟為你親手烹制的桃花羹。

    來,嘗嘗這碗桃花羹,看看合不合口味。冷夜瀟端來一碗熱氣氤氳的羹湯,緋紅的色澤瞧著便令人心生暖意。

    你眉眼彎彎,指尖輕快地握住勺子,舀起一勺輕輕送入口中——呀,舌尖瞬間漫開的香甜,竟比蜜糖還要動人幾分。

    師父!今兒這味兒是不是偷偷藏了糖怎么比往常更勾人啦!你捧著碗吃得鼻尖發(fā)亮,唇齒間流轉(zhuǎn)的甜意裹著新奇,連眼尾都沾了雀躍的笑意。

    小饞貓,做法還是老樣子,不過多添了些甘露和蜂蜜。師父指尖輕刮你鼻尖,眼角笑意漫成春波,溫聲哄著吃得腮幫鼓鼓的你。

    你乖乖頷首,調(diào)羹再次觸唇邊時,忽然覺得眼前餐碟泛起細碎漣漪,喉間涌上幾分異樣的甜膩,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指尖竟有些握不住勺柄。

    你仰頭望著師父,眼底蒙著層水光似的霧氣,雙頰燒得通紅,連耳尖都泛著醉人的粉。

    喉間像是含了塊化不開的軟糖,黏黏糯糯地溢出話音:師父…我好喜歡你呀…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呀…尾音發(fā)顫,指尖無意識地攥緊對方袖口,整個人透著股說不出的綿軟靡麗。

    放肆!竟敢對師父存這種心思!溫雨柔掀簾而出,瞥見你癱在木椅上,眼尾泛紅地捧著那碗桃花羹,指尖攥著師父袖口的模樣,眸中騰起妒火。

    你猛地打了個寒顫,瞳孔驟縮間似有清明閃過,指尖狠狠掐進掌心——可那碗中甜香混著莫名氣息又漫進鼻尖,眼皮重得發(fā)沉,剛要脫口的師父救我竟化作一聲含糊的嗚咽,整個人又軟塌塌歪向椅背,眼尾紅得要滴出血來。

    你喉間溢出黏膩的尾音,雙掌抵著發(fā)燙的臉頰蹭了蹭,忽然踉蹌著撲向師父。指尖剛觸到他冰涼的袖口,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攥住,整個人順著他的衣襟往上蹭,發(fā)燙的額頭抵在他頸側(cè),氣若游絲地呢喃:好熱……師父身上好涼……讓我靠靠好不好……

    師父指尖微顫,忽然扣住你腕脈將人往懷里一帶。他轉(zhuǎn)身時廣袖翻卷如鶴羽,袖中銀針已抵住你后心要穴。

    抬眼掃過圍觀人群時,眼底冰寒驟起,聲線卻穩(wěn)如沉玉:雨柔,去煎三碗醒神湯。話落時指節(jié)輕輕叩你眉心,掌心渡來一縷清冽真氣,將你眼底翻涌的迷亂壓下三分。

    你指尖發(fā)顫地扯著衣襟,滾燙的肌膚蹭過粗麻外衫時竟生出異樣的戰(zhàn)栗。師父瞳孔驟縮,袖中銀針唰地釘入你肩井穴,卻見你喉間溢出破碎的呻吟,歪頭咬住他手腕上的玉墜繩,津液順著唇角滑進衣領(lǐng)。

    他猛地解下外袍裹住你發(fā)燙的身子,長臂將人攔腰抱起時,聽見自己喉結(jié)滾動的聲響——該死的,這藥分明是針對...他攥緊拳頭,足尖點地掠向靜室,身后溫雨柔的臉色已難看到極點。

    師父將你輕放在床榻,轉(zhuǎn)身欲關(guān)門時,瞥見門外攢動的人影。他指尖扣住門框的力道驟然收緊,指節(jié)因用力泛白,眼底翻涌的暗潮幾乎要將眾人灼穿。喉間滾出一記冷嗤,袖中銀針連珠般射出,精準釘在門框兩側(cè)——針尖入木三分,驚得人群下意識后退半步。他反手甩上雕花木門,銅環(huán)扣響驚破滿室燥熱,轉(zhuǎn)身時衣擺掃過炭盆,火星子濺在青瓷藥罐上,發(fā)出細碎的噼啪聲。

    溫雨柔攥緊帕子沖至門前,嗓音因怨懟發(fā)顫:師父!她都敢肖想您了!從前縱容她胡鬧也就罷了,如今這副不知廉恥的模樣——話音未落,門內(nèi)陡然傳來瓷器碎裂聲。她隔著門板聽見師父沉如寒潭的聲線:三日后去戒律堂領(lǐng)三十鞭。憑什么!就憑……室內(nèi)衣袍窸窣,你模糊的嗚咽混著布料撕裂聲刺得她耳膜生疼,她中的是‘情絲繞’。

    徒兒,不管她是因為什么原因,對你有這種想法,需要接受仙訓(xùn)的,誰都不能包庇長老威嚴的聲音響起。

    此時,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

    冷夜瀟立馬拿毯子把你蓋住,抬眼掃過烏泱泱涌來的人群,下頜線繃得極緊。溫雨柔扶著長老踏進門檻時,他袖中銀針幾乎要破皮而出——為首的紫袍少年正是昆侖派那位清風君子,此刻正皺眉盯著床榻上顫抖的你。

    滾。

    他忽而低笑一聲,卻比寒霜更凜冽。指尖撫過你汗?jié)竦聂W角,忽然將人攬進懷里用內(nèi)力震碎窗紙。碎木片紛飛間,他抱著你掠上屋檐,月光落在緊抿的薄唇上,像淬了毒的刃:敢拿我的人做局...你們,配么

    胡鬧!

    長老指尖掐訣的金光乍現(xiàn),冷夜瀟瞳孔驟縮時已來不及阻攔。你在他懷中猛地一抖,喉間溢出帶血的嗚咽——那法術(shù)正中后心,竟在你皮膚上綻開一朵妖冶的黑蓮。他喉間腥甜翻涌,忽然仰天發(fā)出狼嘯般的怒吼,周身劍氣暴起震碎方圓十丈的廊柱。他輕輕放你回床榻上,轉(zhuǎn)身紫眸染上血色的瞬間,他指尖已扣住長老咽喉,聲音卻輕得可怕:碰她者,死。

    長老卻絲毫沒有慌,轉(zhuǎn)而把冷夜瀟拉到另一個空間里。

    3

    房間里嘀嘀咕咕一片好一會了,你可能剛剛浪費了些力氣,這時候倒沒有折騰自己,安靜的躺在床榻上。

    這時,冷夜瀟回來了。

    他推開門時,風衣帶起的風讓室內(nèi)溫度驟降。他垂眸,指尖在玄關(guān)柜上敲出冷硬的節(jié)奏,往日總彎起的嘴角抿成直線,連目光掃過你時都像覆著層冰——曾經(jīng)看你時眼里盛著的星光,此刻只�;脑系脑鹿猓遒媒醮坦�。

    弟子冷夜霜在宗派對師父產(chǎn)生不正當?shù)哪钕�,即刻�?zhí)行仙訓(xùn),執(zhí)行人,冷夜瀟。說完,冷夜瀟不顧你現(xiàn)在的難受,開始了殘忍的處罰。

    袖中仙鞭驟響,紫電在他指尖翻涌成霜。你仰頭望著他緊抿的薄唇,那曾為你畫眉的指節(jié)此刻泛著青白,仙鞭抽在脊背的劇痛里,聽見他低啞卻冰寒的聲音:宗門仙訓(xùn)第一條——血珠濺上他玄色衣擺,像你偷藏在袖口的朱砂痣,被他親手碾成了灰。

    抽取情絲

    第二條,斷去仙骨

    第三條,剝離內(nèi)丹

    ……

    最后一條,泯滅元神

    每一條都很觸目驚心,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這種殘忍的處罰,紛紛別過頭,不再看滿是鮮血的你。只有溫雨柔在得意洋洋,仿佛在看一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刑罰。

    隨著每一道的處罰,你口中噴涌的鮮血多的已經(jīng)不能再多了,曾經(jīng)面若桃花的你現(xiàn)在也臉色蒼白,裙子上妖孽的紅倒是顯得刺眼。

    痛苦,絕望,不解,無助,難受……這些情緒在他一次次處罰下從你的臉上流露出來。

    你癱在他腳邊,睫毛上凝著血珠,仰頭望他時,瞳孔里映著他握鞭的指尖微顫。喉間涌著血沫發(fā)不出聲,只能用染血的指尖摳進他靴面——那個曾背著你踏遍云臺雪的人,此刻正用仙鞭對你進行仙訓(xùn),每一道鞭痕都在刻碎你藏了三百年的心事。風掀起他的衣擺,掃過你滲血的傷口,恍惚間又回到那年春日,他揮袖替你擋住漫天柳絮,說霜兒怕癢,這便替你掃了。

    師父……為……什么你眼角流淌著淚水,心里全是不甘。酸澀的情緒如瀑布般在你心底蔓延。

    我好……好喜歡……你,霜兒好喜歡你……,這也是一種……種錯誤嗎你小聲嗚噎,不顧身上的劇痛,只是不明白,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對他那份純粹美好的,不夾雜任何利益的情感,終是這種下場。

    冷夜瀟看你還能說話還能哭,便覺得有些吵鬧,最后毒啞了你的嗓子。

    很好,這才是我徒弟。長老拍拍冷夜瀟的后背,滿意的離開了,絲毫不在意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你。

    大家都散了吧,接下來就沒什么好看的,去修煉吧。接著長老遣散人群,只留下了溫雨柔和冷夜瀟,以及血骨淋漓的你。

    師父,她將宗門顏面丟在泥里碾碎了,哪還有資格留在這兒溫雨柔垂眸時睫羽輕顫,指尖絞著繡帕,面上泫然欲泣的天真下,眼底翻涌的戾色卻如淬了毒的針尖。她刻意放軟的聲線裹著蜜糖般的惡意,尾音揚起時,唇角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譏誚,比你脊背上的鞭傷更教人發(fā)冷。

    冷夜瀟垂眸掠過你染血的衣襟,眸光似冰川裂隙間漏下的月光,清寒徹骨。

    他袍角掃過你指尖時頓了頓,卻在你即將抓住那抹玄色的剎那,轉(zhuǎn)身踏入暮色——像捏碎一枚過時的符篆般,將你浸在血水里的目光,連同那句未出口的師父,一并碾進青石板的裂縫里。溫雨柔也跟隨他的腳步,因為十分嫌棄屋子里的味道,便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溫雨柔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又來到了你身邊。

    她的繡鞋碾過你滲血的發(fā)梢。指尖轉(zhuǎn)著鎏金步搖蹲下身,她的珠串垂落掃過你觸目驚心的傷口,甜膩的笑意在血腥味里泡得發(fā)腥:師姐這般狼狽,可還記得當初教我描眉時,說‘修仙人當心懷明月’步搖尖端挑起你下頜,她腕間翡翠鐲子輕晃,映出你慘白的臉——那抹瑩潤的綠,正像她昨日在冷夜瀟書房打翻的,你親手養(yǎng)的玉露蘭。

    你說你這么好看,又這么努力,還這么喜歡師父,可讓我怎么辦溫雨柔像只發(fā)瘋了的獅子,面目猙獰的看著你。

    你怎么不說話呢哦對了,我忘了你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她得意的說著。

    你也不過如此,無非就是我告訴長老,你是冷夜瀟的情劫,還對他產(chǎn)生了念想,便與他一起安排了這場好戲。她看你一直不說話,又心情愉悅的笑了一下。

    怎么樣,加了料的桃花羹,好吃嗎那可是我特地從雪山上摘來的情絲繞,只有雪之蓮里才有的呢!

    溫雨柔指尖剛沾上血珠便猛地縮回,素白絹帕立刻掩住唇角,指尖捏著帕子的力道幾乎要絞碎繡線。

    她垂眸盯著那抹猩紅在絹面上洇開,像瞧著什么腐壞的臟東西,眉峰蹙起的弧度里凝著化不開的嫌惡,連帶著金步搖上的珍珠流蘇,都跟著她不耐煩的甩袖動作,抖落出細碎的聲響。

    師父讓我把你丟到懸崖底下呢!嘖嘖,昔日最得寵的弟子如今變成了人人都想要打的螻蟻呢!真是可憐。說罷,溫雨柔喚來手下的人,把你暴力的抬走。

    外面的風很冷,此刻已是深更,她沒有猶豫

    直接命人把你扔到懸崖底下,還看了一眼,你被摔下去應(yīng)該確實活不成了,這才放心的離開。

    冷夜瀟,霜兒,再也不要愛你了�;杳郧�,你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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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不光是看你的記憶,竟然連痛感也感同身受,此刻的玄墨清冷汗直流,眼色怒意都快要遮擋不住了,這還僅僅是記憶,有些你當時的情緒根本沒有在記憶里顯現(xiàn)出來。

    得知你墜崖三日方醒、遍體鱗傷尋食的模樣,玄墨清暈開他眼底翻涌的疼惜。他垂眸替你理亂沾著枯草的發(fā),指腹擦過你唇角結(jié)痂的血痕時,喉結(jié)滾動著壓下顫音,那雙慣來清冽如霜的眼眸,此刻漫著化不開的柔霧,像春雪融水漫過凍土,藏著千言萬語,卻只輕輕說了句:以后...我護著你。

    時間分割線

    晨光漏進山洞口的藤蔓,細碎光斑跌落在眼皮上時,你緩緩睜開眼。潮濕的石壁泛著青灰,洞頂垂落的鐘乳石凝著水珠,滴答聲在寂靜中蕩起漣漪——原來,自己正躺在一片由枯枝與苔蘚織就的床鋪上,被昏暗而靜謐的山洞溫柔環(huán)抱。

    咕嚕�!c胃的抗議聲在空寂中格外清晰,你捂著抽搐的肚子蜷起身子,指尖蹭過掌心的碎石子。洞壁滲出的幽藍熒光里,潮濕的青苔正沿著石縫蜿蜒生長,遠處鐘乳石滴落的水珠在凹地積成銀亮的小水洼,倒映著你發(fā)懵的臉: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想。喉間泛起干澀的癢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掠過洞口垂落的藤蔓,那里似乎藏著幾簇野果般的緋紅影子。

    你踩著碎石子緩步靠近,斑駁光影里,那抹緋紅果然是綴在藤蔓間的野果。指尖觸到果皮的瞬間,酸澀香氣便竄進鼻腔,未及思索便摘下送入口中——清甜在舌尖炸開的剎那,后知后覺的心悸才漫上來。喉間還殘留著果肉的軟糯,目光卻怔怔盯著掌心的果核:這甘美的滋味里,會不會藏著未知的危險比如說有毒或者致幻……

    不管了,填飽肚子最重要�。ǎ荆迹�

    剛剛吃的時候,發(fā)覺外面下雨了,所以你暫時不能離開這個山洞了……

    你沿著來時的碎石路退回,重新蜷到那片枯枝與苔蘚鋪就的角落。洞外的雨絲淅淅瀝瀝撲打在藤蔓上,灰蒙蒙的天色被切割成細碎的簾幕。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潮濕的石壁,聽著鐘乳石滴落的水聲與雨聲交織,整個人像被裹進一幅氤氳的水墨畫里,唯有心跳聲在寂靜中輕輕震顫,等待著不知何時會放晴的天空。

    等著等著,你又睡著了,絲毫沒有留意到外面進來一個身影……

    他一勺勺喂你喝下解治毒嗓的苦藥后,便在床邊靜坐下來,目光溫柔而專注地凝望著你。

    5

    朦朧意識里,有冰涼的觸感正蜿蜒繞過腳踝,鱗片擦過皮膚的癢意順著脊椎爬進神經(jīng)——像被春雨浸潤的藤蔓,又似月光下晃悠的草莖,那抹滑膩的存在感正調(diào)皮地纏著小腿打圈,惹得沉睡的眉頭揪成小團,連指尖都在無意識地蜷曲躲避。

    嗯……

    喉間逸出低低的鼻音,眼瞼在晨光中輕輕顫動。指尖蹭過潮濕的鬢角時,掌心觸到異樣的灼熱——潮紅正從臉頰漫向耳尖,像晚霞染透雪山融水,又似春潮漫過蒼白的貝殼,連眼尾都洇著薄紅,在睫羽投下的陰影里,暈成兩團朦朧的霧。

    你、是誰呀……尾音裹著剛醒的軟糯,像春雪融化時淌過青石的溪流,輕輕漫進耳窩。睫羽撲簌簌掃過泛紅的眼瞼,眼底還凝著未散的水霧,連指尖都蜷成粉潤的小團,無意識地蹭著小被褥。這團懵懵懂懂的迷糊勁兒,讓玄墨清心底忽然泛起細密的癢,恰似有只蝶兒振翅掠過,在心尖上抖落一片柔軟的鱗粉。

    吾乃蛇類,汝竟不懼玄墨清話音未落,墨玉般的蛇尾已自陰影中滑出,鱗片在微光下泛著冷冽的幽藍。他維持著半身化蛇的姿態(tài),瞳孔豎線微縮,卻見你非但未退,指尖反而輕輕拂過他尾尖的鱗片——那觸感帶著春日溪水的溫軟,讓他喉間即將溢出的森冷,忽然化作了繞指柔。

    怕什么你支著肘坐起,發(fā)絲亂蓬蓬翹著,眼底卻盛著毫無戒備的清亮。洞外風掠過藤蔓,卷著細碎光斑跌在肩頭——不知何時扯開的衣襟滑至臂彎,雪膚在陰影里泛著珍珠般的柔光,鎖骨凹處凝著點薄汗,像晨露墜在白瓷盞沿。你渾然未覺,直愣愣的目光撞進他驟然深下去的瞳孔,卻不知這副懵懂又透著鮮活氣息的模樣,讓他鱗片下的血液,正泛起灼熱的漣漪。

    把衣物穿戴整齊。他將華美的蛇身收回,側(cè)臉轉(zhuǎn)向一旁不再看你,耳尖卻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緋色。本已在心底演練過無數(shù)次你驚恐逃開的場景,連如何用冷言冷語掩飾失落都想好了措辭,卻未曾料到你會這般坦然地坐在原處,指尖還殘留著方才觸碰他鱗片時的溫度。

    這份毫無戒備的信任如同一束光,悄然驅(qū)散了他長久以來蜷縮在陰影里的忐忑,胸腔里盈滿了溫熱的情愫,竟比春日里曬過太陽的巖石還要溫暖。

    6

    檢測到你體內(nèi)元識已無,說白了,就是成小呆子啦。如今你心智不過七八歲孩童模樣,他見狀更氣�?汕颇闾焯鞓泛呛恰]煩惱的樣子,他又搖搖頭,罷了,他來守護你便是。

    毒啞的嗓子尚有藥可醫(yī),可余下的困局又該如何解呢

    可我為何會在這兒呀你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眸中滿是茫然,好似記憶被悄然抽離。

    玄墨清對你記憶的消逝并不意外,畢竟那些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失去便失去吧。

    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過好每一天

    玄墨清的掌心輕輕落在你發(fā)頂,指腹摩挲間帶著細碎的溫柔。那抹觸感像春日融雪淌過青石板,又似月光漫過窗臺時的靜謐,無端讓人心底泛起漣漪,連呼吸都浸在熨帖的暖意里。

    你忽然傾身靠近,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瞼投下細碎陰影。

    你長得真好看呀!你仰著粉撲撲的小臉,瞳仁里盛著清透的天光。童言無忌最是純粹,那聲軟乎乎的贊嘆像顆甜津津的水果糖,啪嗒落進心湖。他耳尖霎時漫上薄紅,恰似春雪初融時枝頭探出新蕊,連指尖都在晚風里泛起微微的燙意。

    ……嗯……

    一年之后

    玄墨清手把手將你從懵懂混沌的小傻子,悉心打磨成能把柴米油鹽煮成煙火詩意、將衣食住行織就穩(wěn)妥日常的人,那些曾讓你手忙腳亂的生存瑣事,如今皆在他的言傳身教里化作得心應(yīng)手的從容。

    墨清,今天我想吃紅燒魚。

    墨清,夕陽好好看呀!

    墨清,這個花環(huán)漂不漂亮

    眼前的女生雙頰泛著珊瑚色的柔光,肌膚細膩如春日新綻的梨花瓣,發(fā)尾還盈著雪松與琥珀交織的淡香。誰能料到,這眸光清澈的少女,曾是一月前灰頭土臉、傷痕覆身的模樣歲月的手悄然撫過結(jié)痂的過往,將泥濘的故事釀成蜜糖,讓重生的星光從破碎的裂縫里簌簌生長。

    好看……玄墨清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鴉青色的影,喉間溢出的兩個字裹著晨露般的清透。他記得初遇18歲的你,時風掀起你鬢角碎發(fā),像春燕剪破湖面的剎那——那株名為心動的麥芽便在眼底悄然抽芽,帶著未經(jīng)言說的溫柔,在歲月里漸漸長成遮風擋雨的青郁森林。

    都說愛人如養(yǎng)花,玄墨清確實做到了如此。

    墨清墨清~今天想去那座山看云好不好呀你指尖卷著他袖口的云紋刺繡,眼尾揚起的弧度像沾了蜜的月牙。男生耳尖的紅意順著脖頸漫開,恰似晨霧里初綻的山茶花,喉結(jié)動了動卻沒掙開你的手,只望著遠處被陽光鍍亮的峰巒,輕聲應(yīng)了句:好。風掠過林梢時,把他沒說出口的你比云好看揉成了漫天碎光。

    于是,你拽著他的袖口往山間跑,春衫被風鼓起成半透明的云。他耳尖的紅還未褪盡,卻在你回頭時笑著伸手替你拂開額前汗?jié)竦乃榘l(fā)。兩人踩著松針與溪流的私語往深處去,誰都沒留意——身后的草叢里,有團影子正隨著暮色蜿蜒,像舊年褪色的月光,悄悄綴上了你們交疊的腳印。

    7

    墨清你看,這個蘑菇像不像撒了金粉的小傘呀你指尖剛觸到那抹艷麗的菌蓋,腰間忽然纏上灼熱的力道——玄墨清猛地將你拽進懷里,青竹紋的袖口掃過你手背時帶起細碎的風。他的下巴蹭過你發(fā)頂,聲音裹著少見的急促:碰不得。掌心按住你后腰的溫度透過單衣滲進來,而那朵被暮色染得愈發(fā)妖冶的毒菇,正悄悄在你們身后撐開帶毒的溫柔。

    好吧好吧,那墨清哥哥你知道哪個好吃嘛,我們今天回去做蘑菇湯!

    你剛剛……,叫我什么

    墨清哥哥呀,你說過,要對喜歡的男孩叫哥哥呀!你歪著頭將臉頰蹭過他肩頭,指尖卷著他腰間玉佩的流蘇晃啊晃。玄墨清耳尖霎時漫上薄紅,像晨露沾了初開的桃花,挺直的脊背卻在你摟住他時悄然松成春溪。風穿過廊下時掀起你碎發(fā),他聞到你發(fā)間殘留的皂角香,忽然想起那日教你喚哥哥時,你眼里盛著的銀河般的笑意。

    不是這樣用的……,罷了,你開心就好。玄墨清指尖輕輕從你發(fā)間抽離,掌心的溫度卻在風里洇開小片溫柔。他屈指叩了叩你額角,眼尾漾著春水般的笑意:乖乖在石頭上坐著,別亂跑。我去摘一些可食用菌。青衫掠過草尖時驚起幾只蝶,他轉(zhuǎn)身前又回頭補了句不許碰任何蘑菇,聲音里裹著松香似的穩(wěn)妥。你看著他往松林深處走的背影,發(fā)間還留著他方才替你別野菊時的輕觸,而他腰間玉佩晃出的碎光,正一點點漫進沾滿露水的菌菇叢里。

    他離去后,你坐在草地上,專注地數(shù)著螞蟻。它們一只接著一只,步伐匆匆,透著股子勤勞勁兒,看得你不禁覺得趣味盎然。

    霜兒……

    誰��!

    你毛骨悚然,好像聽到了那個令你至今難忘的聲音,呼吸開始喘不過來氣,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你回過頭,看到了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為什么,眼前這個人好熟悉,但是不認識呢

    你是誰……你怔怔地望向他,喉間泛起澀意。心間雖仍有鈍痛翻涌,卻也在微風里慢慢舒展平復(fù)。

    什么!你……冷夜瀟身形猛地一顫,指尖不受控地發(fā)抖。得知你失去記憶的剎那,他眼底翻涌著驚痛與怔然,像是被人兜頭潑了盆冰水,僵在原地不敢置信——那個說要永遠記得他的人,竟真的將他從生命里抹得干干凈凈。

    我們認識嗎你聽見自己的聲音陡然染上霜色,這話脫口而出時,連指尖都泛著冷意。眼前這人周身縈繞的氣息,莫名讓你后頸發(fā)緊——那是本能在警告你,要離他遠些。

    霜兒,是我……我是你師父冷夜瀟,我來找……話音未落,玄墨清攜著凜冽劍意破空而至。一道青芒如雷霆乍起,冷夜瀟不及運轉(zhuǎn)靈力抵御,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這擊,臟腑劇痛翻涌間重重栽倒在地,喉間腥甜難抑,一口鮮血濺在青石板上,洇開暗色的花。

    正想尋你,你竟自己送上門來玄墨清的聲音似淬了冰,寒冽中帶著幾分森然。你望著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心口卻未有半分懼意——仿佛這具身體里沉睡著某種力量,正與眼前人身上的氣息無聲共鳴。

    你是何人究竟想做什么冷夜瀟凝望著眼前周身縈繞冰寒氣息的男子,喉間泛起干澀。指尖在袖底微微發(fā)顫,卻因你立于身側(cè),硬生生將眼底的懼怕壓下,聲線里仍透出幾分強撐的鎮(zhèn)定。

    想做什么玄墨清冷笑一聲,眼底寒芒驟盛,拿了我的東西,該還了。話音未落,他指尖凝出一道幽光,徑直沒入冷夜瀟心口——那顆暗紫色內(nèi)丹裹挾著縷縷黑霧被拽出,在月光下泛著琉璃般的光澤。他垂眸凝視內(nèi)丹片刻,忽而小心翼翼托至你身前,掌心靈力翻涌間,將內(nèi)丹緩緩渡入你體內(nèi),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安置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冷夜瀟喉頭一甜,又一口鮮血噴濺而出,雪白的衣袍霎時綻開一朵妖冶的紅梅。那抹猩紅蜿蜒而下,宛如無情的嘲笑,將他的虛弱與無力一寸寸釘在月光里。

    那竟然……是你的,我說怎么……怎么一個人類體內(nèi)有妖的內(nèi)丹……冷夜瀟一口一口說著,仿佛下一刻就暈死過去了。

    若不是我內(nèi)丹余下的法力,霜霜跌下懸崖時就已魂飛魄散!玄墨清周身寒氣驟凝,聲音冷得似能凍碎月光,她不過是個女孩子,滿心皆是對你的赤誠歡喜,你怎可如此絕情!話音里翻涌著怒意,卻又藏著不易察覺的痛楚與憐惜,像冰面下奔涌的暗流,冷冽中泛著蝕骨的澀。

    還有你教的好徒弟——這便是你選中的修仙之人冷夜瀟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聲線如冰棱斷裂,字字帶煞。

    你說什么冷夜瀟瞳孔驟縮,唇瓣微張,喉間溢出的話語帶著破碎的顫音。指尖無意識地攥緊衣擺,眼底翻涌的怔然里,仿佛有冰層碎裂的聲響。

    他搖晃著撐住地面,指尖深深摳進青石板的紋路里,終于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目光死死鎖住你,眼底翻涌著驚痛與怔然,像是被人兜頭潑了盆冰水,連睫毛都在劇烈顫抖。

    情劫也就你們修仙者信得這般荒唐。玄墨清嗤笑一聲,尾音忽然凝在喉間——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你,只見你指尖泛著異常的青白,眉尖緊蹙如風雪壓枝,眸中竟浮起一層細碎的金光,像是有什么在血脈里蠢蠢欲動。

    不……我不要……撕裂般的嗚咽從喉間溢出,你跌坐在地,十指死死揪住發(fā)間,仿佛要將腦海中翻涌的記憶生生剜出。許久,你顫抖著撐起身子,原本清透如泉的眼眸瞬間被陰霾吞噬,再不見半點漣漪,而那方才還因情緒起伏泛起紅暈的臉頰,此刻蒼白如紙,仿若被抽走了所有生機,只余一具空殼立在原地。

    8

    師父……你回神的第一句,就是對他說。這聲帶著幾分茫然的呼喚如春日融雪,瞬間漫過冷夜瀟的心尖。他周身緊繃的氣息驟然松懈,眼底騰起驚喜的光焰,指尖都在克制不住地輕顫。而玄墨清立在光影交界處,神色依舊波瀾不驚,唯有那垂落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抹極淺的陰影,像未及墜落的淚,將翻涌的苦澀悄然藏進目光深處。

    你為什么要來話音如淬了霜的利刃,冷不丁劃破凝滯的空氣。冷夜瀟尚未來得及舒展的笑意瞬間僵在唇角,胸腔里翻涌的喜悅被這冰冷一問盡數(shù)絞碎,寒意順著脊椎攀援而上,仿佛兜頭被澆下一桶臘月寒冰,連指尖都沁出刺骨的涼意。

    霜兒……

    別叫我!

    你終于明白,原來赤誠滾燙的真心,在命運的翻云覆雨手間,不過是飄落在寒潭里的花瓣,即便傾盡全力舒展每一分溫柔,也未必能換得半分漣漪回應(yīng)。

    你垂眸斂去眼底翻涌的情緒,蓮步輕移,緩緩行至玄墨清身后。纖手無意識地攥緊他的衣袖,聲音軟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墨清,你讓他走好不好!氤氳水汽漫上眼眶,你別過臉不再看那人,我不想再見到他。那些被辜負的過往如潮水般涌來,此刻唯有逃離,才能讓千瘡百孔的心稍得安寧。

    這一年的朝夕相伴,玄墨清眼底藏不住的溫柔與關(guān)切,你又怎會看不懂他已經(jīng)知曉你過往的傷痛,定會不顧一切為你討回公道�?赡阃蹇∶嫒萆夏悄兇獾氖刈o,心尖泛起絲絲絞痛——你寧愿獨自咽下所有委屈,也不愿他因你,在那通往仙途的云端,留下半點無法磨滅的陰霾。

    方才還縈繞周身的陰郁如晨霧消散,玄墨清唇角終于揚起一抹真切的弧度,眼底重燃的光亮,似星河破云,璀璨得讓人心顫。那一瞬間的釋然,將所有悲傷都揉碎在眼底的溫柔里。

    好……

    話音消散在凝滯的空氣中,玄墨清緩緩斂去周身翻涌的凜冽劍意,寒眸如淬了霜的刀刃,冷冷剜向冷夜瀟。他周身氣息凝成實質(zhì)的威壓,似一座冰山橫亙當場,將滿腔怒意都化作無聲的森然凝視。

    霜兒……冷夜瀟踉蹌半步,嗓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反復(fù)打磨,眼底猩紅與水光交織,你真的,不要師父了嗎他喉結(jié)劇烈滾動,顫抖的尾音像風中殘燭,明明還維持著站立的姿態(tài),整個人卻仿佛已經(jīng)碎成了滿地殘片。

    師父,是你先不要我的……,當你泯滅我元神的那一刻,毀了我的希望,當你讓溫雨柔師妹扔我下懸崖的時候,滅了我的幻想,是你先丟下我的,怪我,怪我青春懵懂,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你眼眶微紅,在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值。

    玄墨清靜立一旁,待你微微平復(fù)情緒,長臂輕攬將你穩(wěn)穩(wěn)托起,動作輕柔得仿佛擁著易碎的琉璃。臨走前,他眸光如淬毒的冰刃,最后一次掃向冷夜瀟,寒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轉(zhuǎn)瞬,他足尖輕點,攜著你消失在夜色深處,只余下冷夜瀟僵立原地,被月光拉長的身影,在空蕩的場地上顯得愈發(fā)孤寂落寞,恍若被整個世界遺棄。

    師父,霜霜不欠你了,你教我做人,我為你付出了大半條命,如有來生,我不希望在遇到你。

    9

    玄墨清垂眸舀起一勺熱氣騰騰的菌湯菇,氤氳白霧模糊了他冷峻的眉眼。忽然,他抬眼看向你,喉間溢出的話語裹著漫不經(jīng)心的尾調(diào),卻暗藏幾分探究:當真舍得與那師父斷得一干二凈

    燭火搖曳間,你眼波流轉(zhuǎn),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纖指輕點桌面,語氣帶著幾分戲謔與試探:怎么,嫌我煩了那我這就走尾音微微上揚,似帶著羽毛般撩撥人心的癢意,將桌案上蒸騰的熱氣都染上了幾分旖旎。

    ……

    你剛做出轉(zhuǎn)身的姿態(tài),便被一股溫熱的力道猛然拽入懷中。玄墨清長臂如鐵,將你緊緊圈在身前,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料灼燒著肌膚。他下頜輕輕抵在你發(fā)頂,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你整個人揉進自己懷中,仿佛要將失而復(fù)得的珍寶牢牢攥在掌心。

    他的眸光在燭火中沉沉翻涌,似淬了春潮的墨色,將眼底情欲暈染得濃烈如酒。那枚綴在桃花眼尾的朱砂痣,此刻仿若被烈火炙烤的紅綃,在緋色氤氳間妖冶流轉(zhuǎn)。喉間溢出的嗓音裹著砂礫般的粗糲,暗啞得如同浸透夜色的絲絨,每一個字都帶著令人戰(zhàn)栗的蠱惑。

    霜霜……

    你知道他想干什么。

    玄墨清,在18歲那年救我的,是不是你

    小沒良心的,現(xiàn)在才想起來我都找你找了好久,要不是那個老東西藏住了你的氣息

    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

    玄墨清嗓音不自覺地染上蜜糖般的軟糯,尾音輕顫著打著旋兒,仿佛裹著三分委屈、七分嬌嗔。平日里冷峻如霜的眉眼此刻彎成月牙,眼底盛滿細碎星光,活脫脫像個討要糖塊的孩童,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天真,直叫人滿心都被溫柔填滿,再也挪不開半分目光。

    霜兒,我愛你……

    你對上他那充滿情欲的眼眸,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你,而你對他的感情,應(yīng)該也是喜歡的吧。那種可以有人依靠,有人給你撐起傘的那個人。

    你撞進他那片翻涌著熾熱情欲的眼眸,如墜深潭的灼熱與纏綿,讓你看清了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深情。這一刻,你終于明白,這份喜歡早已在朝夕相處中悄然生根。他就像風雨中那把穩(wěn)穩(wěn)撐起的傘,是疲憊時堅實的依靠,是寒夜中溫暖的港灣,而你心底對他的眷戀,也早已如藤蔓般,不知不覺纏繞成無法割舍的情絲。

    墨清……

    你的回應(yīng)如星火墜入枯原,剎那間點燃了他塵封多年的情愫。玄墨清喉間溢出一聲壓抑已久的嘆息,眼底翻涌的熾熱幾乎要將人溺斃。那些蟄伏在心底千回百轉(zhuǎn)的愛慕,終于沖破桎梏,化作洶涌的浪潮將你裹挾其中,所有隱忍的深情,都在這一刻找到了奔赴的方向。

    暮色漫過天際,晚霞如潑灑的胭脂暈染蒼穹。歸鳥低掠湖面,翅尖劃破平靜,驚起層層漣漪,水草在暗流中悄然纏繞。遠處山林漸次褪去青黛,薄霧自谷底升騰,將嶙峋山石籠成朦朧的剪影,風穿過松林,卷起松針簌簌作響,似有私語在枝葉間流淌。

    驟雨忽至,豆大的雨珠砸向芭蕉葉,噼里啪啦的聲響驚散林間棲鳥。藤蔓在雨中瘋狂攀附古樹,根須深深扎進樹皮縫隙,枝葉糾纏著翻滾扭動。山澗溪流陡然湍急,一抹紅色裹挾著殘花敗葉奔涌而下,撞在青石上激起雪白的浪花,轟鳴聲震蕩山谷。

    過了好久,深夜三更。

    雨勢才漸歇,月出東山。清輝漫過濕潤的草木,葉片上的水珠折射著微光,如散落的星辰。夜風輕拂,竹林發(fā)出細碎的摩挲聲,幾縷霧氣仍在林間游蕩,為潮濕的泥土覆上一層薄紗。野薔薇低垂著帶露的花瓣,花瓣上的水珠緩緩滑落,墜入松軟的泥土,只余草木在月色下安靜地舒展,回味方才那場酣暢淋漓的交融。

    正文完。

    1

    我叫冷夜霜。

    18歲那年,我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一個脫皮沒有成功,奄奄一息的小蛇。

    于是我把它救下了,喂了點吃的喝的,告訴小蛇要乖乖的。

    但我當時也受了傷,沒辦法帶它走,于是我就把小蛇放到一個山洞里,離開了這里。

    離開那一瞬間,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好多了,沒有那么難受,于是我就踏上了拜師之途。

    19歲那年,我認識了我的師父,冷夜瀟。

    他給我起了名字,對我很好,教我知識、練劍,還給我做好吃的。

    我漸漸的對他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24歲那年,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把這份情愫表達了出來。

    于是就有了那個笑話吧。

    后來我重新遇到了玄墨清,它已經(jīng)成了大蛇了。

    于是我忘了冷夜瀟,和玄墨清在一起開始沒羞沒臊的生活。

    2

    我是玄墨清。

    從小,媽媽就教導(dǎo)我,不要相信上帝,不要相信鬼話,以及不要相信人類。

    我銘記在心,開始了自己的修仙之路。

    有一年,在我脫皮的時候,不小心吞下了有毒的果子,于是我脫皮失敗了,在路邊奄奄一息。

    后來一個很好看的女孩子把我捏起,搖了搖我的頭。

    喂,人類,走開!我媽媽不要我跟你玩�。。�

    但是她竟然把我放到她懷里!我臉紅了……

    在她的幫助下,我好了起來,連再次脫皮也成功了。

    看著她不舒服的離開,我就想都沒想把內(nèi)丹給她,希望可以幫助她。

    媽媽說的也不全對,起碼,她是不一樣的。

    后來,我再次遇到她,我的心智已經(jīng)成熟。

    我看她傷痕累累,真的很生氣。

    冷夜瀟,你不配為她的師父!

    之后,我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終于在一起了。

    霜兒,我玄墨清會永遠對你好的,這不是騙話。

    霜兒,我愛你。

    3

    我,霜兒的師父,冷夜瀟。

    我27歲那年,遇到19歲的她,她說她沒有名字。

    于是我便給她取了個名字,因為遇到她那天,天氣結(jié)了霜。

    我們相處了5年,之間的感情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我知道,肯定不純粹是師父與徒兒之間的關(guān)系。

    我好像喜歡上我這個小徒弟了。

    但是,當我知道她是我情劫的時候,我心慌了。

    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離升紫仙就差一步。

    于是,我放棄了她。

    但是我后悔了,我原來是愛她的,原來失去愛人是那么的痛苦的。

    后來我不解恨,把溫雨柔關(guān)到了地牢里,讓她自生自滅,把長老送到了深山老林里,沒有我的允許,他出不來。

    可是,她永遠離開了我。

    她永遠離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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