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尸體浮現(xiàn)
冰冷的白熾燈下,祁顏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她微微蹙眉,手中的解剖刀精準地劃開組織,刀鋒與血肉分離的聲音在靜默的解剖室里格外清晰。
胃內(nèi)容物顯示死亡時間應在進食后兩到三小時...她低聲自語,聲音幾乎被排氣扇的嗡鳴淹沒。助手小王三個小時前就已經(jīng)被她打發(fā)回家了,這種復雜的尸檢她更習慣獨自完成。
時鐘指向凌晨一點四十五分。祁顏摘下手套,揉了揉發(fā)酸的后頸。電腦屏幕上,尸檢報告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剩下的部分明天早上就能搞定。她保存文件,關閉設備,動作一絲不茍。
走廊的感應燈隨著她的腳步聲一盞盞亮起。法醫(yī)中心的夜班保安老張?zhí)ь^看了一眼,祁法醫(yī),又這么晚啊
嗯。祁顏點點頭,沒有多余的話。她刷卡出門,初秋的夜風立刻灌進她的衣領。她裹緊了米色的風衣,朝停車場走去。
祁顏的車是一輛白色的沃爾沃,兩年車齡,保養(yǎng)得如同新車。她習慣性地檢查了后排座位才上車——這個習慣從大學時期就養(yǎng)成了,法醫(yī)系教授曾講過不止一個關于法醫(yī)被兇手盯上的案例。
車子駛出停車場,祁顏打開了收音機。深夜節(jié)目主持人的聲音低沉舒緩,討論著星座運勢。她調(diào)低音量,思緒不由自主回到剛才的尸檢上。那個年輕女孩的死因看似是心臟驟停,但肌肉組織的異常反應提示可能有神經(jīng)毒素參與...
一個閃爍的影子突然闖入她的視線。祁顏踩下剎車,看向右側(cè)那片廢棄的工業(yè)區(qū)。圍墻缺口處,似乎有人影晃動。她皺起眉頭——這個時間,在這種地方
法醫(yī)不是警察,她沒有義務下車查看。但職業(yè)直覺告訴她,哪里不對勁。祁顏熄火下車,從包里拿出強光手電和防身噴霧。
鐵柵欄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祁顏打開手電,光束掃過雜草叢生的廠區(qū)。地上有新鮮的車轍印,還有...她的心跳突然加快——那是拖拽的痕跡,寬度和重量分布都像是一個成年人。
廢棄廠房的門虛掩著。祁顏撥通了110,將手機調(diào)至靜音放入口袋。她輕輕推開門,手電光照向地面,避免直接暴露自己的位置。
氣味最先襲來——那種甜膩的腐敗氣息混合著某種化學藥品的刺鼻味道,祁顏立刻屏住呼吸。她的瞳孔擴大,適應著黑暗的環(huán)境。
然后她看到了它——不,是他。一具男性尸體被擺放在廠房中央的舊工作臺上,雙臂交叉在胸前,如同古埃及的木乃伊。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尸體的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蠟質(zhì)光澤,在黑暗中幾乎像是在微微發(fā)亮。
祁顏的專業(yè)本能立刻壓下了最初的恐懼。她小心靠近,用手電光照向尸體面部。大約四十歲左右,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尸體經(jīng)過特殊處理延緩了腐敗...她的目光落在尸體裸露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被烙鐵燙上去的。
不許動!一個粗獷的男聲突然從背后傳來。
祁顏迅速轉(zhuǎn)身,手電光照出一個高大的身影。我是市法醫(yī)中心的祁顏,她保持聲音平穩(wěn),我已經(jīng)報警了。
警察。對方掏出證件,程墨,刑偵一隊。
警笛聲由遠及近,紅藍閃爍的燈光透過廠房的破窗投射進來。借著這光線,祁顏看清了來人的臉——棱角分明,下頜線條堅毅,眉頭緊鎖形成一道深深的豎紋。
保護現(xiàn)場。程墨對趕到的警員下令,然后轉(zhuǎn)向祁顏,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
路過看到有人影。祁顏簡短回答,目光已經(jīng)回到尸體上,尸體經(jīng)過特殊處理,手腕上有標記,這不像普通兇殺案。
程墨蹲下身,沒戴手套的手就要去碰觸那個符號。
別碰!祁顏的聲音陡然提高,那可能是毒劑或腐蝕性物質(zhì)造成的。
程墨的手停在半空,轉(zhuǎn)頭看她,挑了挑眉,有道理。他站起身,從口袋里摸出一副手套,你挺專業(yè)的。
我是法醫(yī)。祁顏干巴巴地說,心想這人作為刑警隊長居然能這么不專業(yè)。
現(xiàn)場勘查人員開始工作,祁顏被要求留下做筆錄。程墨在一旁聽她和警員對話,突然問道:祁顏...祁文濤是你什么人
祁顏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我父親。
我就說看著眼熟,程墨點點頭,你和他長得很像。他當年那本《微量物證與法醫(yī)毒理學》是我們刑偵專業(yè)的必讀書。
是嗎。祁顏的聲音冷了下來,如果沒什么事,我得回去了。明天還有工作。
程墨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點頭,我們會聯(lián)系你取證。謝謝你的配合,祁法醫(yī)。
祁顏轉(zhuǎn)身離開,腳步比平時快了幾分。父親的影子又一次追上了她,即使在死亡十年后依然如此。她咬緊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
廢棄工廠外,夜色更深了。祁顏深吸一口氣,將父親的影子連同那具詭異尸體的影像一起暫時封存在腦海中的某個角落。她知道,這兩者恐怕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第二章:強制合作
清晨七點,祁顏的咖啡杯在辦公桌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跡。她已經(jīng)在顯微鏡前工作了三個小時,眼睛酸澀得像是揉了沙子。昨晚廢棄工廠那具尸體的組織樣本顯示出異�!环N她從未見過的結晶結構。
辦公室門被推開,腳步聲停在她身后。
上頭決定成立專案組。程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被臨時調(diào)派了。
祁顏頭也不抬:我有其他案子。
這是命令,不是請求。程墨將一份文件放在她手邊,三小時內(nèi)開會,我要初步尸檢報告。
祁顏終于抬頭,對上那雙不容拒絕的眼睛。程墨今天換了件深藍色襯衫,領口微敞,露出鎖骨上一道細長的疤痕。她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指甲修剪得極短——一個注重細節(jié)的人。
我需要更多設備。她說。
批了。程墨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下,對了,那個符號——我們查到十年前兩起懸案有相似標記。
祁顏的筆尖在紙上戳出一個小洞。十年前正是父親去世的時間。
會議室里煙霧繚繞。程墨將三張現(xiàn)場照片貼在白板上:受害者林志強,38歲,前華生制藥研究員。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經(jīng)過特殊防腐處理,手腕有灼刻符號。
這是三個月內(nèi)第三起類似案件。副隊長李明指著前兩張照片,不同之處是這次尸體被展示了。
祁顏將檢測報告分發(fā)給眾人:尸體表面涂有一種特殊樹脂混合物,延緩腐敗同時產(chǎn)生熒光效果。兇手想讓我們看清楚。
變態(tài)藝術家有人嘀咕。
不,祁顏指向顯微鏡照片,這種結晶是神經(jīng)毒素與特定蛋白質(zhì)結合產(chǎn)物,需要專業(yè)生化知識。她停頓一下,兇手可能是醫(yī)學或藥學背景。
程墨突然問:能確定死亡原因嗎
初步判斷是神經(jīng)毒素誘發(fā)呼吸衰竭。祁顏猶豫片刻,但我在胃內(nèi)容物中發(fā)現(xiàn)微量解藥成分,很矛盾。
會議室安靜下來。程墨的筆在白板上畫了個問號:兇手先下毒,又嘗試解毒為什么
折磨。祁顏不自覺地用父親常說的話回答,有些兇手享受掌控生死的過程。
程墨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幾秒,然后轉(zhuǎn)向眾人:重點排查華生制藥前員工,特別是研究部門。祁法醫(yī),我要毒素的詳細分析。
散會后,李明攔住祁顏:你父親當年也參與過華生的項目吧
祁顏的文件夾啪地掉在地上。程墨彎腰幫她撿起,冷冷地看了李明一眼:專注現(xiàn)在的案子。
那天晚上,祁顏站在父親書房前。十年了,這個房間保持著他離開時的樣子。她打開最底層的抽屜,取出一本發(fā)黃的筆記本。翻到中間,她的手突然顫抖——頁邊涂鴉著一個符號,與尸體上的驚人相似。
手機突然震動,程墨的名字跳出來:發(fā)現(xiàn)第二處熒光痕跡,需要你來看。
祁顏合上筆記本,心跳如雷。父親與這個案子,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第三章:危險共鳴
第三具尸體出現(xiàn)在城郊水庫。這次更夸張——被懸掛在堤壩上,在夜色中發(fā)出幽綠的熒光。
瘋子!程墨咒罵著指揮封鎖現(xiàn)場。祁顏蹲在濕滑的水泥地上收集樣本,雨水順著她的發(fā)梢滴落。
符號更復雜了。她指向尸體胸口新增的紋路,兇手在升級。
一陣強風突然襲來,祁顏腳下一滑。程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溫熱透過濕透的衣袖傳來。小心,他的呼吸拂過她耳際,下面是二十米深水。
祁顏掙開他的手,掩飾突如其來的心跳加速:我需要回實驗室分析這些樣本。
程墨堅持開車送她。車內(nèi)暖氣烘烤著沉默,直到收音機突然播放起《月光奏鳴曲》。兩人同時開口:
你聽古典樂
你喜歡貝多芬
程墨輕笑:我媽是鋼琴老師。祁顏看向窗外:我父親...常放這首曲子。
一個急轉(zhuǎn)彎后,程墨突然說:我破的第一個案子是投毒案。十九歲女孩,兇手指紋就印在裝砒霜的袋子上,但所有人都忽略了,因為那是她男朋友的父親。
祁顏轉(zhuǎn)頭看他:為什么告訴我這個
因為你也注意到了別人忽略的東西——那個解藥成分。程墨的目光在路燈下閃爍,這可能是突破口。
實驗室里,祁顏的通宵有了發(fā)現(xiàn)。所有受害者都曾參與華生制藥的NT-7項目——一種神經(jīng)保護劑的研發(fā)。而父親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項目顧問名單上。
清晨,程墨帶著豆?jié){油條推門而入,看到祁顏趴在顯微鏡旁睡著了。他輕輕為她披上外套,卻瞥見電腦屏幕上的資料。當他伸手去拿時,祁顏突然驚醒。
你查到了。程墨指著屏幕,為什么不匯報
祁顏攏緊外套:我需要確認...
確認你父親是否涉案程墨的聲音軟下來,聽著,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一起面對。
祁顏的眼中閃過一絲脆弱,很快又恢復冷靜:NT-7項目曾被舉報動物實驗違規(guī),但調(diào)查不了了之。三名死者都是核心研究人員。
報復殺人程墨思索著,查查舉報人。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接完后臉色驟變:第四具尸體,在市中心的電話亭。這次...兇手留了言。
血紅的大字寫在電話亭玻璃上:記憶會浮出水面。
第四章:雨夜對峙
媒體報道如野火蔓延。《熒光殺手》成了頭條,市長限期十天破案。程墨的辦公室煙灰缸堆成了小山。
法醫(yī)中心走廊,祁顏被記者堵住:據(jù)說符號與您父親的研究有關,您有何評論
程墨突然出現(xiàn),將記者擋開:無可奉告。他拉著祁顏快步離開,手心滾燙。
為什么不告訴我媒體會盯上你安全通道里,程墨幾乎是吼出來的。
祁顏甩開他的手:我能處理。
處理李明查到華生制藥違規(guī)調(diào)查是你父親壓下的!專案組已經(jīng)在討論你的回避問題了!
祁顏如遭雷擊:這不可能...
暴雨傾盆而下。程墨抹了把臉:聽著,我相信你的專業(yè)。但你需要對我完全坦白——你父親筆記本上那個符號,到底怎么回事
祁顏的防線崩塌了。她顫抖著從包里取出筆記本:他...可能在私下調(diào)查這個組織。十年前那晚,他說要去見線人,然后就...
一聲炸雷響起。程墨突然將她拉近,躲過從樓上墜下的花盆�;ㄅ柙趦扇四_邊粉碎,泥土濺上他們的褲腳。
不是意外。程墨抬頭看向空無一人的樓上,有人不想我們查下去。
祁顏的呼吸急促:我需要去一個地方。
父親的老宅已荒廢多年。雨水從天花板滲入,在木地板上形成小小的水洼。祁顏撬開一塊松動的地板,取出一個防水袋。
這是他最后留給我的。里面是一把鑰匙和模糊的照片,上面是幾個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實驗室里。背面寫著:真相在NT-7里。
程墨接過照片,突然指著角落里的一個人:這是李明!他怎么會...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法醫(yī)中心來電:毒素分析有重大發(fā)現(xiàn)——那種特殊蛋白質(zhì)組合,正是NT-7的核心成分。
第五章:深夜告白
實驗室里,祁顏將父親的數(shù)據(jù)與最新樣本對比。NT-7不是神經(jīng)保護劑,她的聲音嘶啞,它是高效神經(jīng)毒素,被偽裝成藥物進行人體試驗。
程墨一拳砸在墻上:所以這些死者...是滅口
不全是。祁顏調(diào)出一份名單,他們是參與者,但可能也是受害者。這種毒素會緩慢損傷大腦,造成記憶紊亂。
程墨突然抓住她的肩膀:你父親發(fā)現(xiàn)了真相,所以被...
祁顏的眼淚終于落下:我恨了他十年,以為他是畏罪自殺...
程墨將她擁入懷中。祁顏的淚水浸濕他的襯衫,他輕撫她的后背:我們會查清一切。
午夜,程墨送祁顏回家。在她門前,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我明天去查李明的背景。程墨說,卻沒有移開目光。
祁顏點點頭,突然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你總是這樣,像要把所有責任都扛在自己肩上。
程墨抓住她的手腕,兩人呼吸交錯。就在他低頭的那一刻,電話鈴聲刺破寂靜。
隊長!警員聲音驚慌,第五具尸體...是李明!
第六章:身份反轉(zhuǎn)
李明被釘在自己公寓的墻上,胸口刻著完整的符號組合——一個化學分子式與叛徒二字。
這不是同一個兇手。祁顏檢查傷口后斷言,手法粗糙,是匆忙布置的。
程墨面色鐵青:有人知道我們查到了李明。
祁顏在李明口袋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NT-7真相在B-12。而李明的手機最后通話記錄,赫然是祁顏父親的舊號碼!
這不可能...祁顏倒退兩步,他已經(jīng)死了十年...
程墨翻開李明的工作日志,最新一頁寫著:祁文濤還活著,必須阻止他。
突然,祁顏的手機收到一條加密信息。點開后,她幾乎窒息——那是一張父親的照片,日期顯示是三天前!背景是城郊的精神病院。
這是個陷阱。程墨奪過手機,兇手在引你過去。
祁顏的眼神變得陌生:我必須知道真相。她猛地推開程墨,沖出門外。
程墨追到樓下,只看到祁顏的車尾燈消失在街角。他掏出手機下令:所有人定位祁法醫(yī)的車!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便條——祁顏故意留下的線索:如果我出事,查B-12。
祁顏的車停在精神病院廢棄的側(cè)樓前。黑暗中,一個身影緩緩走出——穿著她父親最愛的那件灰色毛衣。
顏顏。熟悉的聲音響起,十年了,你終于找到了爸爸。
祁顏雙腿發(fā)軟,卻突然注意到父親手腕上的表——那是去年才出的新款。她悄悄按下手機緊急聯(lián)系人鍵,故作激動地向前:爸爸...真的是你
是我。父親張開雙臂,NT-7害了太多人,我們必須結束這一切。
祁顏在距離三步處停下:怎么結束像殺死那些研究員一樣
父親的表情變了:他們該死!用活人做實驗,包括你媽媽...她不是車禍,是被注射了NT-7!
祁顏如遭雷擊。就在這時,程墨的聲音從擴音器響起:祁顏,離開那里!他不是你父親!
假父親猛地掏出一支注射器撲來。祁顏閃避不及,被按在地上。針尖離她的脖頸只有寸許時,槍聲響起。
男人慘叫一聲滾到一旁。程墨沖過來一腳踢開注射器,將祁顏護在身后。
華生的保安主任,程墨喘著粗氣,整容成你父親的樣子。而祁文濤確實還活著,被他關在B-12病房。
警笛聲中,祁顏顫抖著問:我媽媽...真的是被...
程墨緊緊抱住她:我們會查清一切。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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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血火真相
精神病院B-12病房的鐵門被液壓剪破開時,一股霉味混合著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祁顏的手電光照出一個蜷縮在墻角的身影。
爸...爸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那人緩緩抬頭,花白的頭發(fā)下是一張與祁顏記憶中截然不同的臉——消瘦得幾乎脫相,右眼渾濁發(fā)白,但嘴角的弧度依然是她熟悉的。
小顏...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你還是找來了。
祁顏雙腿一軟,程墨及時扶住她。她掙脫開來,踉蹌著撲到父親面前,卻在即將觸碰到他時僵住了——祁文濤的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針孔。
他們...用你做實驗祁顏的聲音支離破碎。
祁文濤試圖用衣袖遮蓋傷痕:NT-7需要活體測試...我自愿...贖罪...
程墨蹲下身:祁教授,誰是幕后主使
華生只是幌子。祁文濤劇烈咳嗽起來,真正控制項目的是黑鴉——警局內(nèi)部的一個小組,用神經(jīng)毒素做審訊藥物...李明是聯(lián)絡人...
突然,整棟建筑響起刺耳的警報聲。程墨的對講機炸響:程隊!有不明身份者引爆了東側(cè)樓!
撤退!現(xiàn)在!程墨一把拉起祁顏,另一只手去扶祁文濤。
老人卻掙脫了:我走不動了...資料...在通風管道里...小顏,對不起...他從枕頭下摸出一支針劑,毫不猶豫地扎進自己的頸部。
不!祁顏尖叫著去搶,卻只接到父親癱軟的身體。程墨強行將她拖出病房,身后傳來祁文濤最后的呢喃:密碼...你生日...
爆炸的沖擊波將三人掀翻在走廊上。天花板開始坍塌,程墨用身體護住祁顏,一塊水泥砸在他背上,他悶哼一聲。
濃煙中,祁顏看到父親用最后的力氣將一個U盤塞進程墨口袋,然后猛地將他們推向安全通道:走!
他們滾下樓梯的瞬間,B-12病房所在的位置化為一團火球。
第八章:暗網(wǎng)迷局
醫(yī)院走廊的熒光燈在祁顏臉上投下青白的陰影。她機械地翻看著父親的尸檢報告——死于大劑量NT-7注射,臟器衰竭。報告上自殺兩個字像刀一樣扎進眼睛。
他選擇結束痛苦。程墨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他右臂打著石膏,額角的傷口剛剛拆線。
祁顏沒有抬頭:U盤解開了嗎
嗯。程墨坐下時因背傷皺了皺眉,密碼確實是你生日。里面是黑鴉的成員名單和資金流向...包括現(xiàn)任副局長。
祁顏猛地抬頭:所以警局一直在包庇
不止。程墨壓低聲音,NT-7被改良成記憶清除劑,用于審訊特殊犯人...你父親發(fā)現(xiàn)后想揭發(fā),卻被栽贓成項目主謀。
護士推著藥車經(jīng)過,兩人陷入沉默。直到腳步聲遠去,祁顏才開口:那個假扮我父親的人...
前特工,黑鴉的清潔工。程墨苦笑,諷刺的是,他說的部分是真的——你母親確實是NT-7的早期受害者。
祁顏的指甲陷入掌心:所以父親選擇留在那里...是為了搜集證據(jù)
程墨點頭:十年...他本可以逃的。
祁顏突然站起來:我要見副局長。
太危險!證據(jù)還不夠—
我有辦法讓他現(xiàn)形。祁顏的眼神讓程墨想起瞄準時的槍口,NT-7有個特性——遇到特定化學試劑會產(chǎn)生熒光反應。只要他接觸過...
程墨猛地明白過來:他的西裝!警局周年慶合影里,他總戴同一枚袖扣!
兩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計劃在沉默中成型。
第九章:光明未來
三個月后,秋日的陽光穿過法院門前的梧桐樹葉,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祁顏靠在白色沃爾沃前,看著記者們追逐著被押上警車的副局長。
終審判決下來了。程墨走到她身邊,石膏已經(jīng)拆除,無期徒刑,連帶賠償受害者家屬。
祁顏望向遠處:父親的名譽恢復了,但媽媽...爸爸...都回不來了。
程墨猶豫片刻,輕輕握住她的手:我?guī)闳タ磦地方。
車停在城郊一片白樺林前。林中央立著兩塊并排的石碑——祁文濤和妻子的名字,日期是同一天。
我把你父親和母親合葬了。程墨輕聲說,法醫(yī)說...他體內(nèi)的NT-7劑量本可以撐到審判結束,但他選擇...和阿姨同一天...
祁顏的眼淚終于決堤。程墨將她擁入懷中,任淚水打濕自己的襯衫。
你知道嗎,祁顏抽泣著說,小時候我最怕黑,爸爸總說黑暗只是光暫時離開...可他自己卻在黑暗里待了十年...
程墨捧起她的臉:但他等到了光明,等到了你為他洗清冤屈。拇指擦去她的淚水,現(xiàn)在,輪到你走向光明了。
祁顏望進那雙堅定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踮起腳尖,吻上程墨的唇。遠處,一片金黃的梧桐葉隨風飄落,輕輕覆在祁文濤的墓碑上。
又三個月后,在第一次相遇的廢棄工廠——如今已被改造成刑事科學教育基地——程墨在剪彩儀式后拉著祁顏來到當年的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他變魔術般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盒子,那天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到了這個。
盒子里是一枚鉑金戒指,內(nèi)圈刻著To
Light,
From
Shadow。
祁顏笑了,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我也有東西給你。
程墨打開一看,是刑事調(diào)查與法醫(yī)科學研究基金會的成立文件,發(fā)起人簽名處并排寫著他們的名字。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程顏將戒指戴到自己手上,不過這個回答夠?qū)I(yè)嗎,程隊長
程墨大笑著將她擁入懷中。在他們身后,陽光透過破舊的玻璃窗,將兩個相擁的身影鍍上金邊,投在墻上的影子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