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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鬼王變哈奇遇記

    我和閻羅,地府公認的模范夫妻。

    至少在外鬼看來,我們恩愛得能滴出蜜來。

    他俊美無儔,是行走的地府顏值標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而我,大概就是他身邊那個,只需要負責端莊微笑的花瓶王后吧。

    我自認這個定位相當精準。

    誰能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竟讓這位威嚴的鬼王神魂震蕩。

    他失憶了,魂魄還縮水成了一只……嗯,哈士奇。

    這消息被死死捂住,除了我,只有寥寥幾個心腹知曉。

    我的生活從此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以前是陪著閻羅處理公務(wù),維持王后的儀態(tài)萬千。

    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每天的主要工作,是跟在這只精力過剩的二哈屁股后面收拾爛攤子。

    昨天是他新看上的限量版魂玉擺件,今天是我珍藏多年的幽冥曇花盆栽。

    無一幸免。

    心累,真的心累。

    最讓人頭疼的是,他并非完全傻了。

    遇到緊急公務(wù),他竟能瞬間切換回那個殺伐果斷的鬼王。

    可一旦處理完畢,唰一下,又變回那只吐著舌頭的蠢狗。

    于是,地府高層會議上,時常上演驚悚片。

    前一秒,本王決斷,此事交由判官處理,三日內(nèi)……威嚴的聲音還在大殿回蕩。

    下一秒,汪!一聲,一只毛茸茸的生物已經(jīng)精準地撲向了我藏在袖子里的肉干零食袋。

    我只能在眾鬼官憋笑又不敢笑的視線中,面無表情地把零食塞給他。

    維持形象,太難了。

    為了閻羅的威嚴,也為了我們這對恩愛夫妻的人設(shè)不崩。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帶他出席一些必要的社交場合。

    對外統(tǒng)一口徑:這是鬼王陛下新得的靈寵,頗有靈性,陛下愛不釋手。

    看著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頂?shù)墓砼畟�,此刻圍著二哈形態(tài)的閻羅,個個眼冒紅心,嬌聲說著好可愛呀毛色真亮。

    我默默握緊了拳頭。

    可愛那是你們沒見過他把我的梳妝臺啃得像狗窩時的瘋樣!

    還有,那是我的夫君!我的!

    雖然他現(xiàn)在是只狗。

    內(nèi)心咆哮:都給我離遠點!達咩!

    2

    王后與哈的日常

    自從閻羅變成二哈形態(tài),他就徹底化身成了我的專屬掛件。

    吃飯時,他碩大的狗頭必須枕在我的腿上,溫熱的呼吸撲在我的裙擺上。

    走路時,若我不肯抱他,他便用前爪扒拉我的小腿,喉嚨里發(fā)出委屈的嗚咽聲。

    晚上睡覺更是災(zāi)難,他龐大的身軀堂而皇之地占據(jù)了大半張床,把我擠到床沿。

    我堂堂鬼王王后,竟淪落成了全職狗保姆,每天圍著他團團轉(zhuǎn)。

    日子一長,地府的八卦論壇炸開了鍋。

    驚爆!艷壓群芳的王后疑似難耐寂寞,與新寵靈獸日夜廝混!

    深度解析:高冷鬼王緣何失寵是人性的扭曲還是……新歡太粘人

    看著這些離譜的標題和下面越蓋越歪的樓層,我只想說:栓

    Q!

    這天,一個仗著有幾分資歷的老鬼官,見閻羅久不露面,竟敢當眾給我難堪,言語間滿是對我這個失寵王后的輕視。

    不等我發(fā)作,一直趴在我腳邊的二哈突然暴起。

    他動作快如閃電,對著那老鬼官就是一套行云流水的瘋狗撲咬,雖然沒真下口,卻也把對方嚇得魂飛魄散,官帽都歪了。

    解決了麻煩,他立刻變臉,小跑到我面前,輕輕叼住我的裙角,尾巴搖得像個撥浪鼓,湛藍的眼睛濕漉漉地望著我,仿佛在說:快摸摸我,我干得棒不棒

    這反差,簡直了。

    為了幫他找回記憶,我嘗試帶他重游舊地。

    忘川河畔,昔日他曾在此為我拂去肩頭落花。

    如今,他對著河面倒影里自己的尾巴,開始了忘我的高速旋轉(zhuǎn)。

    三生石旁,我指著我們曾經(jīng)并肩留下的印記,試圖喚醒他的回憶。

    他倒好,抬起后腿,似乎想在石上留下點什么新的標記。

    我放棄了。

    轉(zhuǎn)眼便是一年一度的地府慶典。

    按例,鬼王需攜王后跳開場舞。

    在所有鬼官、鬼差、乃至十殿閻羅部分代表的注視下,我深吸一口氣,抱起了懷里這只毛茸茸、還在吐舌頭的二哈。

    悠揚又略帶哀傷的舞曲響起。

    我抱著他,僵硬地旋轉(zhuǎn)、移動,他時不時還試圖舔我的臉。

    一曲終了,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我看見不少鬼捂住了臉,似乎不忍直視。

    據(jù)說,那天之后,整個地府都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

    emo

    情緒中。

    3

    地府頂流的誕生

    那場地府慶典上的人狗共舞,果然不負眾望地炸了。

    相關(guān)的留影石片段像病毒一樣在地府內(nèi)部通訊系統(tǒng)里瘋傳。

    我和閻羅(二哈版)徹底成了地府的新晉頂流,話題度爆表。

    一個名為鬼王今天變哈了嗎的標簽,迅速沖上了地府熱搜榜首,居高不下。

    評論區(qū)更是五花八門,有驚嘆的,有惋惜的,最多的還是……磕

    CP

    的

    嗚嗚嗚雖然很怪,但王后抱狗跳舞的樣子好溫柔!

    只有我覺得哈基米(他們不知從哪學(xué)來的詞)在王后懷里很乖嗎

    樓上加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主寵情深

    我看著這些評論,太陽穴突突直跳。

    相處日久,我漸漸發(fā)現(xiàn),這只二哈似乎并非完全混沌。

    他好像能聽懂鬼話。

    尤其是在我無意識夸他毛色真亮或者自言自語今天的肉干好像不錯時,他那對飛機耳會立刻警覺地豎起來,尾巴搖動的頻率也明顯加快,甚至?xí)妙^拱我的手,暗示意味十足。

    這天,他又不小心打碎了我常用的一個琉璃盞,我正頭疼,看著他在碎片旁無辜地歪頭吐舌。

    再對比記憶里那個一絲不茍、永遠冷靜自持的閻羅,心頭涌上一陣復(fù)雜的滋味。

    過去,我多么希望他能分一點注意力給我,而不是永遠埋首于堆積如山的公務(wù)。

    現(xiàn)在,他眼里幾乎只有我了,走到哪跟到哪,粘得不行。

    可我……竟然有點懷念那個能與我并肩,商議地府大事,眼神銳利、氣場強大的鬼王。

    罷了,想再多也無用。

    外界的猜測和窺探越來越多,堵不如疏。

    我索性放飛自我,偶爾故意在巡邏的鬼差或來訪的鬼使面前,和這只二哈親昵互動。

    摸摸頭,撓撓下巴,甚至允許他把爪子搭在我膝上。

    我要讓全地府都看到我們主寵情深,斷了那些不該有的念想。

    果然,這招效果顯著,至少明面上的質(zhì)疑聲小了許多。

    然而,總有不死心的。

    一個與閻羅素有嫌隙的對家,不知從哪找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記者,試圖潛入我的寢殿,用直播的方式曝光閻羅失智癡傻的真相,徹底搞垮他的聲望。

    那天,我正坐在窗邊看書,二哈趴在我腳邊打盹。

    那鬼記者悄無聲息地摸了進來,舉起一塊亮閃閃的、似乎是直播設(shè)備的留影石。

    我心頭一緊,正要呵斥。

    誰知,二哈被那反光驚醒,好奇地抬起頭。

    他對著那塊留影石,先是疑惑地偏了偏腦袋,接著,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玩具,突然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哈士奇式微笑,還配合地吐了吐舌頭。

    直播間瞬間被刷屏了。

    !��!這是什么絕世小可愛!

    awsl!這歪頭殺我沒了!

    這就是傳說中鬼王的靈寵嗎也太萌了吧!

    王后娘娘好幸福啊,有這么可愛的修勾勾陪著!

    前面的,那是哈士奇!不過真的可愛捏!

    彈幕的熱情如同忘川河水般洶涌。

    那個鬼記者舉著留影石,看著屏幕上滾動的可愛想

    rua王后好幸福,一時竟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表情呆滯,似乎也被萌住了。

    任務(wù)什么任務(wù)這里只有一只可愛的修勾勾。

    4

    鬼王哈的雙面人生

    閻羅久不視事,地府里某些按捺已久的心思便開始活泛起來。

    其中尤以鬼司殿的龜(Gui)長老為甚,他資歷老,輩分高,如今看著閻羅沉迷靈寵,便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開始頻繁宴請各地鬼官,話里話外暗示王后勢弱,是時候擇良木而棲了。

    消息傳到我耳中,我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冷笑。

    架空我也要看我身邊的這位哈基米答不答應(yīng)。

    我決定主動出擊,帶著我的靈寵去拜訪幾位立場搖擺的鬼官。

    到了某位以墻頭草聞名的判官府邸,我剛坐下寒暄,腳邊的二哈就對著主人一陣低吼,眼神警惕。

    那判官被吼得一愣,有些尷尬。

    我安撫地拍拍二哈的頭:陛下這靈寵,據(jù)說能感知人心呢,判官大人莫怪。

    話音剛落,二哈嗷嗚一聲竄了出去,精準地撞翻了判官書桌上堆得老高的一摞卷宗,還不小心踩碎了他剛得的一塊上好陰珀。

    看著判官瞬間發(fā)青的臉色,我忍著笑意,假意斥責:哎呀,你這小調(diào)皮!

    二哈委屈地嗚咽一聲,蹭回我腿邊,尾巴卻搖得歡快。

    接連拜訪了幾家,效果顯著,不是名貴擺件被意外打碎,就是珍稀的陰間植物被啃禿嚕了皮。

    被拜訪過的鬼官們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畏和復(fù)雜。

    終于,在一次地府高層例會上,龜長老按捺不住,當眾發(fā)難。

    他先是痛心疾首地陳述了近期幾項事務(wù)處理的不當,隨即話鋒一轉(zhuǎn),開始質(zhì)疑我的決策能力,暗示我德不配位。

    王后娘娘,并非老臣倚老賣老,只是如今地府事務(wù)繁雜,陛下又……您一介女流,恐難以承擔此重任��!他捋著胡須,一副為地府鞠躬盡瘁的模樣。

    我正要開口反駁,一直趴在我座椅旁假寐的二哈突然站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他身形猛地拔高、變化,瞬間恢復(fù)了閻羅那高大威嚴的形態(tài)。

    金冠束發(fā),黑袍凜凜,眼神冷冽如冰。

    他看也沒看龜長老,徑直走到堆積著長老所說處理不當?shù)墓珓?wù)玉簡前。

    此案,發(fā)回重審,證據(jù)不足。

    此人,擢升一級,調(diào)任枉死城,即刻生效。

    此款項,駁回,賬目不清,徹查。

    ……

    他語速極快,條理清晰,不過短短三分鐘,就將龜長老抱怨了一個月都沒理順的公務(wù)處理得明明白白。

    整個大殿寂靜無聲,所有鬼官都驚得說不出話。

    處理完畢,他瞥了一眼面色鐵青、如同吞了只蒼蠅的龜長老。

    然后,唰一下,又變回了那只吐著舌頭的二哈。

    他跑到龜長老面前,歪著頭,輕輕地汪了一聲。

    那神態(tài),仿佛在說:就這你也配

    龜長老的臉徹底綠了,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強忍著笑意,彎腰摸了摸二哈的頭。

    經(jīng)過這次露臉,我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這二哈……似乎太聰明了點。

    有時我只是一個眼神示意,他就心領(lǐng)神會,知道是該沖上去制造點小混亂,還是該趴下裝乖賣萌。

    難道,他早就恢復(fù)了只是在裝傻

    我心里起了疑,開始不動聲色地試探。

    閻……哦不,來福,過來,給你肉干。我故意叫錯他以前作為鬼王時最不喜歡的某個小名。

    正啃著骨頭的二哈動作一頓,抬起頭,湛藍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極其人性化的不滿,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

    我又拿出留影石,翻出幾張地府八卦論壇上別的鬼修曬出的帥氣靈獸照片,假裝欣賞:呀,這只白澤犬看起來好威風(fēng),毛色比我們家來福亮多了。

    話音未落,二哈猛地撲過來,用爪子死死按住那張照片,腦袋一個勁兒往我懷里拱,嘴里發(fā)出委屈又霸道的嗚咽聲,醋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看著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我心中那點懷疑越發(fā)肯定了。

    5

    影帝鬼王的偽裝

    地府的風(fēng)向徹底變了。

    自從那場人狗情未了的慶典華爾茲之后,我和閻羅(二哈版)的奇怪組合意外地深入鬼心。

    八卦論壇的風(fēng)向標從《王后移情別戀》轉(zhuǎn)到了《今天王后和哈基米發(fā)糖了嗎》。

    這個標簽熱度甚至超過了鬼王今天變哈了嗎,穩(wěn)坐熱搜第一。

    各種我和二哈的同人圖文,像忘川河畔的彼岸花一樣,一夜之間開滿了地府的每一個角落。

    有畫我溫柔地給他梳毛的,有寫他英勇護主(咬褲腿)的,甚至還有腦補他變回鬼王形態(tài)和我深情對視的……想象力過于豐富了些。

    我看著那些圖文,嘴角有些抽搐,但心里卻有了計較。

    既然大家這么愛磕,那就讓他們磕個夠。

    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利用這股CP

    熱。

    在一些需要拉攏支持者的場合,我會帶著二哈一同前往,他只需歪頭賣萌,就能收獲一片好可愛王后好幸福的贊嘆,順帶瓦解對方的心理防線。

    效果出奇地好,不少原本中立甚至偏向龜長老的鬼官,態(tài)度都軟化了不少。

    龜長老的勢力肉眼可見地被削弱,看我的眼神也越發(fā)陰沉。

    他顯然不甘心就此失敗,居然想出了一個昏招——美人計。

    他找來一個以嫵媚著稱的女鬼,精心打扮了一番,送到我殿外,試圖勾引失智的閻羅(二哈形態(tài))。

    那天,我正和二哈在花園里玩耍(其實是他在追逐一只鬼蝴蝶,我在旁邊看熱鬧)。

    那女鬼裊裊娜娜地走過來,聲音嗲得能滴出水:哎呀,這就是王后娘娘的靈寵嗎真是威武又可愛呢。

    她一邊說,一邊試圖伸手去摸二哈的頭,眼神還不住地往我這邊瞟,帶著幾分挑釁。

    二哈停下了追蝴蝶的動作,扭頭看著她。

    他湛藍的眼睛里先是閃過一絲極淡的、屬于閻羅的審視和不耐,隨即,屬于二哈的狂躁模式啟動。

    汪!汪汪汪!

    他對著那女鬼就是一陣狂吠,齜牙咧嘴,兇狠異常,完全沒有平時在我面前的蠢萌樣。

    那女鬼被這突如其來的兇猛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后退。

    慌不擇路之下,她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掉進了花園旁邊引來的忘川河支流里,嗆了好幾口渾濁的河水。

    二哈還不解氣,站在岸邊對著水里撲騰的女鬼又威懾性地吼了幾聲,才搖著尾巴跑回我身邊,用頭蹭我的腿,仿佛在邀功。

    龜長老的美人計,徹底宣告破產(chǎn),還成了地府新的笑料。

    這件事后,我更加確定閻羅絕對是在裝傻。

    我從論壇上下載了幾張最火的

    CP

    圖,拿給他看。

    他(二哈形態(tài))蹲坐在我旁邊,歪著腦袋看得津津有味,喉嚨里發(fā)出愉悅的呼嚕聲。

    當看到一張畫師精心繪制的、我抱著他依偎在一起的圖時,他還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扒拉了一下畫面上我的臉,然后又碰了碰畫面上的狗頭。

    這反應(yīng),哪里像一只普通的狗

    他絕對是清醒的,而且似乎還挺享受這種被主寵情深包裹的狀態(tài)。

    我決定再加一把火。

    這天晚上,我一邊給他梳理著柔順的毛發(fā),一邊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

    唉,這都快一年了,也不知道閻羅什么時候能恢復(fù)。

    我頓了頓,看著他梳毛時舒服得瞇起的眼睛。

    要是他永遠都這樣了,那也沒辦法。

    我故意放緩了聲音,帶著一絲幽怨:那我后半輩子,大概就只能和我的哈基米相依為命,做一對名副其實的主寵了。

    話音剛落,二哈梳毛的動作猛地一僵。

    他那對飛機耳唰地一下豎得筆直,湛藍的眼睛猛地睜開,復(fù)雜地看著我,里面似乎有震驚,有無措,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6

    狗盆里的真相

    時機成熟,是時候揭穿這位奧斯卡級別的影帝了。

    我吩咐膳房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宴。

    清蒸魂魚,幽冥草燉白骨湯,還有他最愛的幾樣精致鬼界點心,都是閻羅未失憶前偏愛的菜色。

    唯一的不同,是盛放這些佳肴的器皿——一個嶄新锃亮,邊緣還刻著骨頭圖案的大號狗盆。

    我將狗盆端到他面前,里面是他熟悉的食物香氣。

    二哈形態(tài)的閻羅鼻子動了動,湛藍的眼睛先是茫然,隨即定格在盆里的菜肴上。

    他看看盆,又抬頭看看我,喉嚨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咕嚕聲,帶著點困惑和抗拒。

    那表情極其復(fù)雜,糾結(jié)得眉頭(的毛)都皺在了一起。

    顯然,狗的本能讓他想吃,但屬于閻羅的尊嚴又在抗議這用餐方式。

    美食的誘惑終究戰(zhàn)勝了鬼王的矜持。

    他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認命般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叼起一塊魂魚肉,然后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埋頭大快朵頤起來。

    看著他吃得香噴噴,尾巴還不自覺地小幅度搖擺,我心中那點猜測徹底落了地。

    我坐在他對面,支著下巴,靜靜欣賞著這鬼王吃播的奇景。

    等他啃完一根骨頭,意猶未盡地舔著嘴邊時,我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好吃嗎

    他動作一頓,抬起頭,嘴邊還沾著點肉沫,眼神依舊努力維持著二哈的純真無辜。

    我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看來你恢復(fù)記憶后,口味也一點沒變嘛,閻羅。

    最后兩個字,我咬得格外清晰。

    他叼著的那塊排骨,啪嗒一聲掉回了狗盆里。

    整個狗,不,整個鬼都僵住了。

    那雙湛藍的眼睛里,屬于二哈的蠢萌迅速褪去,顯露出屬于閻羅的震驚和一絲慌亂。

    空氣仿佛凝固了。

    他看著我,眼神閃爍,似乎在飛速思考對策。

    下一秒,他身形陡然變化,黑霧繚繞間,又變回了那個身著玄色王袍,頭戴金冠的威嚴鬼王。

    他站起身,動作略顯僵硬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亂的衣襟,清了清嗓子,試圖恢復(fù)往日的高冷。

    咳。

    他移開視線,不敢直視我?guī)еσ獾难劬Α?br />
    本王只是覺得……地府物資充裕,偶爾嘗試一下不同風(fēng)味的餐具,也……也不錯。

    這借口找得,連他自己都說得沒什么底氣。

    不錯用狗盆吃御膳叫不錯

    我挑了挑眉,沒說話,只是拿出了我的地府特供版通訊儀。

    我點開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影像記錄。

    畫面上,正是深夜時分的閻羅殿書房。

    他,閻羅本尊,正襟危坐,眼神銳利,飛速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公務(wù)玉簡。

    處理完公務(wù),他并未立刻休息,而是走到墻邊,對著我的一幅畫像,露出了一個……堪稱溫柔繾綣的傻笑。

    笑了足足有一分鐘。

    然后,他熟練地搖身一變,又成了那只毛茸茸的二哈,鬼鬼祟祟地溜出書房,徑直鉆進了我的臥室,熟門熟路地跳上床,擠進我的被窩里。

    影像播放完畢,大殿內(nèi)一片死寂。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閻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精彩紛呈。

    證據(jù)確鑿,無可辯駁。

    他維持著鬼王的形態(tài),耳朵尖卻不受控制地泛紅,甚至連那王冠旁邊,都仿佛出現(xiàn)了兩只耷拉下來的毛絨狗耳幻影。

    他徹底放棄了抵抗,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懊惱。

    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幾乎像是在嘟囔。

    只是……只有當二哈的時候……才能天天被你摸頭,被你抱,還能……睡你的床……

    說到最后,他的頭幾乎要垂到胸口,那對虛幻的狗耳朵耷拉得更厲害了。

    7

    追妻路漫漫

    真相大白,我板著臉,指了指角落里那個華麗但確實是給狗準備的窩棚。

    今晚你睡那兒。

    閻羅,或者說恢復(fù)了鬼王身份的閻羅,看看那狗窩,又看看我,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本王……

    嗯我挑眉,語氣不容置疑。

    他最終還是沒敢反駁,認命地走向那個和他鬼王身份格格不入的書房。

    從此,閻羅開始了漫長又別扭的追妻之路。

    白天,他是雷厲風(fēng)行、威嚴冷峻的地府之主,處理公務(wù)的速度快得驚鬼。

    鬼差們私下議論,說鬼王陛下最近像是打了雞血,以前能拖半天的會,現(xiàn)在半小時解決,準時得像是趕著去投胎。

    只有我知道,他是急著下班回家,換個形態(tài)來我門外上班。

    一到晚上,寢殿門外就準時響起爪子撓門的聲音,伴隨著可憐兮兮的嗚咽。

    那只二哈用濕漉漉的藍眼睛瞅著門縫,尾巴搖得像個電動馬達,企圖用萌混過關(guān)。

    我隔著門板,聽著外面的動靜,嘴角忍不住上揚,但還是硬著心腸不理。

    幾天后,地府的天空突然變得異常璀璨。

    他動用了鬼王權(quán)限,硬是在陰沉的地府上空,用無數(shù)幽冥星塵,為我開辟了一片流光溢彩的星空花園。

    那晚,他以鬼王形態(tài)站在花園中,手里還別扭地叼……不,是捧著一朵巨大無比、閃爍著奇異光芒的彼岸花。

    他將花遞給我,表情嚴肅,動作卻帶著幾分二哈獻寶時的笨拙和期待。

    送、送你。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心里那點假裝的生氣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

    大概是覺得這些還不夠,閻羅隨后通過地府官方渠道發(fā)布了一則公告。

    他坦誠了自己前段時間神魂動蕩、形態(tài)不穩(wěn)的失憶經(jīng)歷,并鄭重聲明。

    無論本王是何種形態(tài),王后皆是本王唯一所愛,此心亙古不變。

    此言一出,地府八卦論壇直接炸了。

    CP

    粉們徹底陷入狂歡,各種王與哈基米的新同人圖文再次刷屏,我和閻羅(以及他的二哈分身)的恩愛形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這天晚上,他又恢復(fù)了鬼王形態(tài),站在我的臥室門口,不再變狗撓門了。

    他穿著一身常服,沒了白日里的肅殺,只是眼巴巴地看著我。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幾分二哈討好時搖尾乞憐的神情。

    阿音……我能回臥室睡了嗎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眼神里滿是期待。

    看著他用鬼王的臉做出這種表情,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家伙,真是……

    好吧,我還能怎么樣呢

    誰讓這只可鹽可甜還會撒嬌的大狗,偏偏是我的夫君呢。

    8

    鬼王夫婦的甜蜜日常

    我和閻羅算是達成了某種和解。

    但他時不時變成二哈形態(tài)的愛好,或者說后遺癥,被神奇地保留了下來。

    從此,整個地府的日常,幾乎都浸泡在了我和他的狗糧里。

    高層會議上,討論到某個棘手的邊境摩擦問題,氣氛正凝重。

    他,威嚴的鬼王陛下,會突然面不改色地從袖子里摸出一塊被啃過一角的魂力牛肉干,塞到我手里。

    那是我昨天投喂給二哈形態(tài)的他,被他偷偷藏起來的。

    所有鬼官都假裝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只有嘴角在微微抽搐。

    有時在地府各司巡視,走著走著,身邊高大的鬼王會毫無預(yù)兆地噗一聲。

    原地出現(xiàn)一只吐著舌頭、搖著尾巴的大狗,用毛茸茸的腦袋蹭我的腿。

    周圍的鬼差們已經(jīng)從最初的驚恐,變成了如今習(xí)以為常的憋笑。

    當然,總有那么些不識時務(wù)的舊勢力,比如龜長老的殘余黨羽,覺得鬼王時好時壞,是個可乘之機。

    一次,某個頭鐵的判官糾集了幾個心懷不滿的小鬼,試圖在奈何橋附近煽動鬧事,質(zhì)疑我的調(diào)度安排。

    我和閻羅正好巡視至此。

    那判官剛慷慨激昂地說了兩句,閻羅冷哼一聲。

    下一秒,他化作二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去。

    他沒有用鬼王的神力,而是純粹地發(fā)揮了哈士奇的優(yōu)勢。

    撲咬褲腿,原地轉(zhuǎn)圈揚起一陣陰風(fēng)沙塵,外加幾聲中氣十足的汪汪汪!

    直接把那幾個小鬼沖撞得人仰馬翻,領(lǐng)頭的判官更是被他不小心擠下了奈何橋的引橋,差點掉下去洗個魂。

    混亂中,他變回鬼王形態(tài),撣了撣并不存在的灰塵,眼神冷漠地掃過狼狽不堪的鬧事者。

    沖撞王后,擾亂地府秩序,拖下去,自行去刑司領(lǐng)罰。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人哈切換自如,看得周圍鬼差目瞪口呆。

    大家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對夫婦,不,這對夫哈聯(lián)手,簡直是物理與法術(shù)雙重攻擊,戰(zhàn)斗力堪稱爆表。

    地府論壇關(guān)于我們的討論熱度居高不下。

    為了滿足廣大地府群眾的好奇心,也為了更好地引導(dǎo)輿論(順便秀恩愛),我倆甚至開了個官方認證賬號。

    賬號名字簡單粗暴:《鬼王夫婦今天也在努力》。

    簡介是:今天也在努力維持地府和平(順便撒點狗糧)。

    偶爾,我們會分享一些日常片段。

    比如閻羅(二哈形態(tài))試圖幫我批閱文件,結(jié)果把玉簡啃得全是口水的工作照。

    或者他(鬼王形態(tài))笨拙地學(xué)著給彼岸花澆水,差點淹死一片的生活記錄。

    每次發(fā)布,下面都是一片哈哈哈和磕到了磕到了的評論。

    鬼王陛下威武!就是這口水有點多……

    王后娘娘辛苦了,帶倆孩子不容易(狗頭保命)。

    官方逼死同人!這糖發(fā)的我牙疼!

    從此,圍觀鬼王夫婦(夫哈)的甜蜜日常,成了地府最受歡迎、最經(jīng)久不衰的娛樂活動。

    而我,看著身邊時而高冷威嚴處理公務(wù),時而化身蠢萌二哈求摸摸的閻羅。

    心里那點最初的無奈和別扭,早已煙消云散。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可以無縫切換形態(tài),可鹽可甜可蠢萌,還一心一意只粘著你的鬼王老公(兼哈基米)呢

    我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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