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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陳府陰云,道潛初探

    安海鎮(zhèn),一座浸在海風(fēng)的閩南濱海古鎮(zhèn)。成片的紅磚古厝,如同凝固的波浪,一直鋪展到海潮線邊,屋頂上曲線優(yōu)美的燕尾脊,驕傲地指向陰晴不定的天空。

    空氣里永遠是咸、腥、鮮的味道,這里的生活,像阿公手上那把用了幾十年的老藤椅,吱呀作響,卻也緩慢安穩(wěn),帶著一種認命的平和。

    但陽光再烈,也總有陰影藏匿。

    林道潛,鎮(zhèn)上人稱潛師父

    ,就是那個專門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處理那些不干凈的人。他年近五十,一張清瘦的臉龐,刻著海風(fēng)與歲月的痕跡,眼神卻異常深邃平靜。

    常年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灰色麻布長衫,背著一個半舊的帆布袋,里面裝著符箓、法索、羅盤等吃飯的家伙。

    他不像廟里受供奉的法師那般排場,更像個獨來獨往的民間怪人,專接些雞毛蒜皮的撞邪事。

    收費也隨緣,有時是一斤上好的安溪茶,有時是幾尾剛上岸的海魚,有時甚至分文不取,維系著他自己才懂的陰陽平衡。

    這天午后,日頭正毒,林道潛剛送走一個被討海鬼迷了心竅的年輕漁民,正想泡壺濃茶解解乏,一個穿著光鮮中年男人,火燒眉毛般闖進了他那小院。

    來人是鎮(zhèn)上陳氏宗族里說話頗有分量的陳福生,替他那位算得上頭面人物的堂兄——陳伯勤傳話。

    潛師父!救命啊!我大堂兄家里……出大事了!

    陳福生一進門,嗓子都啞了,額頭上全是汗,連林道潛遞過去的涼茶都顧不上喝。

    林道潛示意他坐下,自己則不緊不慢地往紫砂壺里添著茶葉,聲音平穩(wěn)無波:莫急,坐下慢慢講。陳府出了何事

    陳府,指的是陳伯勤那座位于鎮(zhèn)中心的五進紅磚大厝。那座大厝是陳家祖上傳下來的基業(yè),少說也有百年歷史,雕梁畫棟,格局深邃。

    陳伯勤發(fā)家后,并未像其他富紳那樣搬去市里住洋樓,反而一直守著這座老宅,不斷修繕擴建,更顯富貴。

    是……是鬧鬼��!兇得很!陳福生壓低了聲音,仿佛怕被什么東西聽到,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就這半個月的事!起初,是晚上總能聽到女人的哭聲,那聲音……唉喲喂,凄厲得很,飄忽不定,根本找不到從哪兒傳出來的!家里人都以為是聽錯了。

    后來呢林道潛頭也不抬,專注地沖洗著茶葉。

    后來就越來越邪門了!陳福生咽了口唾沫,

    家里的東西開始亂動!半夜里,客廳的桌椅會自己挪地方,‘哐當’一聲響,嚇死個人!房門沒風(fēng)也會自己開關(guān)!還有……還有掛在墻上的畫,會自己掉下來!

    再后來,我那小侄子阿宏,有一天半夜哭著跑到他爸媽房間,說……說看到一個穿白衣服、長頭發(fā)的女人影子,就站在他床邊,直勾勾地看著他!孩子現(xiàn)在嚇得魂都沒了,晚上不敢一個人睡,白天也蔫蔫的!

    陳福生越說越激動,身體也微微發(fā)抖:最最奇怪的是,這些事,好像都是沖著我大堂兄去的!他最近就像丟了魂一樣,白天精神恍惚,晚上又睡不著,老說感覺暗地里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后背發(fā)涼。生意上也接連出了好幾單大岔子,虧了不少錢!請了好幾個市里的先生來看,都說宅子里陰氣太重,有怨魂作祟,厲害得很,都不敢接手!潛師父,再這樣下去,我怕大堂兄他……他頂不住��!

    林道潛終于抬起頭,深邃的目光落在陳福生焦急的臉上。女人哭聲,白衣魅影,物品移位,目標明確指向家主……聽起來,確實像是典型的怨魂尋仇。

    陳先生如今身體狀況如何林道潛不動聲色地問道。

    身體……倒是沒查出什么大毛病,就是這精神頭……一天比一天差!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看著都嚇人!陳福生急切地強調(diào)著陳伯勤的狀態(tài),潛師父,您是我們安海鎮(zhèn)道行最高深的先生了,我們陳家上下都指望您了!求求您,無論如何,去看看吧!

    林道潛沉默了片刻,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

    好吧。他緩緩點頭,你帶路,我現(xiàn)在就隨你去陳府走一趟。

    陳家大宅坐落在安海鎮(zhèn)最繁華的老街中段,與周圍略顯破敗的鄰居相比,更顯鶴立雞群。

    高大的紅磚圍墻圈起了一片廣闊的天地,門樓是精美的石雕,刻著麒麟等吉祥圖案,顯示著主人的財力與地位。

    踏入大門,便是層層遞進的五重院落,天井、回廊、廂房、正廳……格局嚴謹而復(fù)雜。宅子雖然經(jīng)過精心修繕,紅漆描金,光鮮亮麗,但那股百年老宅積淀下來的陰沉感,卻如同附骨之疽,任憑陽光如何熾烈,總有那么些角落顯得幽暗、冰冷,讓人沒來由地心頭發(fā)怵。

    陳福生一路將林道潛引至位于宅邸最深處的第五進正廳。這里是陳家供奉祖先、處理家族要事的核心地帶。

    廳堂極其寬敞,擺放著一套價值不菲的紅木家具,擦拭得一塵不染。正中墻壁上懸掛著一幅龍飛鳳舞的壽字中堂,下方是黑漆描金的多層神龕,里面密密麻麻地供奉著陳氏列祖列宗的牌位。香案上香煙裊裊,卻驅(qū)不散廳內(nèi)那股陳腐壓抑的氣息。

    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他穿著昂貴的絲綢唐裝,手腕上戴著一塊金表,手里卻不安地盤著一串油光發(fā)亮的沉香佛珠。

    他眼窩深陷,眼白中布滿血絲,眉宇間卻并非全然的恐懼,反而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戾氣和焦躁。此人,正是陳家現(xiàn)任家主,陳伯勤。

    他的身旁,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穿著打扮極其講究的中年婦人。她皮膚白皙,保養(yǎng)得宜,眉眼間帶著幾分精明,此刻卻拿著一方絲帕,輕輕按著眼角,臉上恰到好處地流露出擔憂與哀愁。

    這是陳伯勤的繼室,王氏。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則緊緊地依偎在王氏身邊,小臉煞白,眼神怯怯地打量著剛進門的林道潛,正是他們口中的阿宏。

    哎呀!潛師父!您可算來了!快請坐,快請坐!陳伯勤見到林道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站起身,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但聲音卻沙啞得厲害。

    陳先生客氣了。林道潛微微頷首,并未落座。他的目光如同平靜的湖水,看似不經(jīng)意地掃過廳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掃過墻上的字畫,掃過那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最后落在了陳伯勤、王氏以及那個小男孩阿宏的身上。

    陳伯勤將家中所遇的怪事又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內(nèi)容與陳福生所說基本一致,只是更加強調(diào)了那女鬼是如何神出鬼沒、專門針對他本人進行騷擾,讓他夜不能寐、心神不寧,甚至影響到了他的健康和生意。

    王氏則在一旁不時地補充細節(jié),聲音柔婉,語氣中充滿了對丈夫的擔憂和對那鬼物的憤恨:

    是啊,潛師父,我們家老爺真是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那東西……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就纏著我們家老爺不放!還有阿宏,我可憐的兒啊……她說著,將小男孩摟得更緊了些,阿宏,別怕,跟師父說說,你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什么了

    被母親推到身前,小男孩阿宏卻把頭埋得更深了,身體也抖得更厲害,緊緊抓著王氏的衣角,一個字也不肯說。

    唉,這孩子,真是嚇壞了,問什么都不說。王氏憐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憂愁,對林道潛道:潛師父,您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是哪一路的冤魂我們陳家……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

    陳伯勤也急切地看著林道潛:是啊,潛師父,您道行高深,一定能看出些端倪吧只要能讓她走,要錢要物,我們陳家都認了!

    林道潛依舊沉默。他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在身前結(jié)了一個簡單的問靈印,將自身的精神力高度集中,開始施展他賴以成名的法門——聽息辨。

    這并非什么高深的攻擊性法術(shù),而是一種極其敏銳的感知能力,能讓他聽到、感受到常人無法察覺的氣息、能量、情緒,甚至……某些殘留的記憶碎片。

    隨著他的施法,整個正廳在他感知中的景象開始變化。

    陰氣!極其濃重、冰冷的陰氣!如同粘稠的、帶著腥味的黑霧,充斥著這座百年老宅的許多角落。

    其中,有兩處陰氣的核心最為明顯:一處,指向宅邸的后院深處,偏僻久無人居的院落;而另一處,竟然就在眼前這座正廳之內(nèi),更準確地說,是縈繞在那片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周圍!

    陰氣之中,能清晰地分辨出一股強烈年輕女性的怨念。這股怨念,如同在冰水中浸泡了千年的絲線,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徹骨的寒意、強烈的不甘,以及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執(zhí)著。

    這股怨念的氣息,也確實與陳伯勤身上的氣場有著某種如同鎖鏈般的連接,不斷地侵蝕著他的精神。

    但……林道潛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奇怪!太奇怪了!

    這股女性的怨念雖然強大、但其中蘊含的攻擊性和兇戾程度,似乎并沒有陳家人口中描述的那么可怕。

    它更像是一種……絕望的哀鳴,一種無聲的控訴,一種想要被看見、被聽見的強烈渴望,而非主動要置人于死地的殺意。

    那些移動物品、制造聲響的行為,更像是小孩子為了引起大人注意而搞出的惡作劇,雖然令人不安,卻缺乏真正的致命威脅。

    真正讓林道潛感到不安的是在這股女性怨念之外,他還隱約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卻更加陰險的能量波動!若隱若現(xiàn),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似乎在刻意地引導(dǎo)、甚至放大那股女性的怨念,讓其顯得更加兇猛。

    陳伯勤本人!按理說,被如此強烈的怨念直接鎖定,他的精神狀態(tài)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還要差得多,甚至可能早已被部分奪舍。但他眉宇間那股被壓抑的戾氣和亢奮感是怎么回事他手腕上那塊名貴的金表下,似乎隱隱透出一股……淡淡的尸氣!還有他手中那串沉香佛珠,非但沒有佛性,反而像是在常年吸收著某種……污穢之物

    至于那個小男孩阿宏,他身上的恐懼感強烈而真實。但林道潛敏銳地捕捉到,當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他那位慈愛的繼母王氏時,眼中閃過的,是遠比看到鬼還要深刻的……畏懼和厭惡!

    林道潛緩緩睜開眼睛,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陳家大宅的鬧鬼事件,絕非表面上看起來的怨魂索命那么簡單!這背后,恐怕牽扯著更深的秘密!

    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語氣平淡地說道:陳先生,陳夫人。這宅子里的陰氣的確非同一般,也確實有一位年輕的女性亡魂在此滯留,怨念極深,且與陳先生您有莫大的牽連。

    那……那她到底是誰為何偏偏纏著我陳伯勤急忙追問,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慌亂。王氏也適時地露出擔憂的神色。

    林道潛搖了搖頭:亡魂身份,尚需查證。至于緣由……恐怕與陳年舊事有關(guān)。他故意說得模棱兩可,觀察著兩人的反應(yīng)。

    陳伯勤和王氏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復(fù)雜難明的光芒。

    不過,林道潛話鋒一轉(zhuǎn),既然這位亡魂的主要目標是陳先生您,那今晚,我就在您日常起居的院落設(shè)壇,做一場法事。一來,是探一探她的底細,看看能否與之溝通,勸其放下。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是布下一個‘鎖魂陣’,將她暫時困住,讓她無法再靠近您和家人,先保諸位一夜安寢。至于后續(xù)如何徹底解決,待我今晚探明情況再說。

    他沒有選擇在陰氣最重的后院或正廳做法,而是選擇了陳伯勤自己的院落。這既是為了近距離觀察陳伯勤,也是為了……引蛇出洞。

    好好好!太好了!就按潛師父說的辦!陳伯勤聞言大喜,仿佛立刻就能擺脫困擾,連忙吩咐下人,快!去把我書房旁邊的那個空院子收拾出來!潛師父需要什么,一律滿足!不得有誤!

    王氏也連聲道謝,親自去安排準備香燭、供品、法器桌等事宜,顯得殷勤備至。

    林道潛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眼神卻越發(fā)深邃。今晚的法事,名為鎖魂,實為問心。

    他要在儀式中,不僅問那女鬼的怨,更要問這活人的心。他有預(yù)感,當法壇升起,陰陽交感之時,這座大厝里隱藏的秘密,或許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顯露出來。

    第二章:法壇問靈,詭影重重

    夜,深邃如潭。陳家大宅褪去了白日的喧囂,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幾盞昏黃的廊燈,在深邃的院落間投下?lián)u曳的光影,更添了幾分陰森。風(fēng),似乎也停了,連平日里聒噪的蟲鳴都消失不見,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林道潛選定的做法事地點,是陳伯勤書房外的一處獨立小院。院子不大,鋪著青石板,角落里種著幾株半死不活的芭蕉,顯得有些荒涼。

    此刻,院子中央已經(jīng)按照林道潛的要求,擺好了一張八仙桌作為法壇。桌上鋪著黃布,供奉著三清畫像,擺放著香爐、燭臺、法水、朱砂、糯米、以及林道潛自己帶來的羅盤、法索和一疊畫滿了符箓的黃紙。

    法壇前,陳伯勤和王氏并排而立,身后站著幾個壯著膽子的家仆和堂弟陳福生。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緊張和不安。小男孩阿宏被王氏緊緊牽著,小臉埋在母親的衣襟里,身體瑟瑟發(fā)抖。

    林道潛穿著他那身洗得發(fā)白的麻布長衫,站在法壇之后,神情肅穆。他先是點燃三支粗大的龍涎香,又點燃兩支紅燭。燭火跳動,映照得他清癯的臉龐忽明忽暗。他拿起三炷香,對著三清畫像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將香插入爐中。

    做完這一切,他深吸一口氣,從布袋里取出一把桃木小劍和一張寫著敕令二字的符箓。他將符箓貼在劍身之上,左手掐訣,右手持劍,開始圍繞著法壇,踏著一種看似緩慢、實則暗合天地罡步的步伐�?谥�,則低聲念誦起召請護法神將、凈化場地的咒語:

    ……天清地靈,日月交并。兇神回避,邪魔遁形。吾奉三清教主敕令,布此鎖魂之陣,閑人退避,鬼魅勿近!急急如律令!

    隨著他咒語聲落,他猛地將桃木劍指向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每指一次,便從袖中彈出一張畫有鎮(zhèn)守符文的符紙。符紙落地無聲,卻仿佛在空氣中激起了一圈無形的漣漪。院子里的陰寒之氣似乎被這股力量壓縮、排擠,變得更加濃重,也更加……躁動!

    陳伯勤等人只覺得周圍溫度驟降,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林道潛面色不變,回到法壇后,放下桃木劍,拿起一條纏繞在手腕上的、用五色絲線編織而成、串著幾枚銅錢的法索。他將法索一端系在法壇桌角,另一端握在手中,然后拿起羅盤,將其置于法壇中央。

    羅盤上的指針開始瘋狂地旋轉(zhuǎn),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根本無法穩(wěn)定下來,指向極其混亂。

    來了。林道潛低聲道,眼神銳利地掃視著院子四周的黑暗角落。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陣極其微弱、卻又無比清晰的女子哭泣聲,毫無征兆地在院子里響了起來!

    那哭聲,如泣如訴,充滿了無盡的悲傷,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仿佛就在每個人的耳邊低語。

    聲音飄忽不定,時而在東,時而在西,根本無法判斷其來源。但那哭聲中蘊含的徹骨寒意和絕望,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汗毛倒豎!

    啊!她來了!她來了!陳福生第一個失聲叫了出來,嚇得連連后退。家仆們更是面無人色,幾乎要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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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伯勤臉色煞白,死死地盯著黑暗處,身體緊繃,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那串佛珠。王氏則發(fā)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將兒子阿宏緊緊地摟在懷里,身體微微顫抖,但她的眼神深處,卻似乎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只有林道潛,依舊平靜。他沒有理會那哭聲,而是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羅盤和法索上。他口中開始念誦一種特殊的問靈咒,咒語古奧拗口,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仿佛在與另一個世界的存在進行溝通。同時,他握著法索的手指微微震動,似乎在通過絲線傳遞著某種信息。

    哭聲,似乎被他的咒語所吸引,漸漸地不再飄忽,而是開始向著法壇的方向匯聚。那聲音也變得更加清晰,更加凄厲,充滿了無盡的怨恨!

    ……負心郎……你好狠的心……我為你……付出一切……你卻……你卻……

    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針,刺入每個人的耳膜。

    陳伯勤的身體猛地一震,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一絲無法掩飾的心虛!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王氏則立刻上前一步,對著空氣厲聲喝道:哪里來的孤魂野鬼!竟敢在此放肆!我們陳家與你無冤無仇,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請法師將你打得魂飛魄散!她的聲音尖銳,帶著一種刻意的強硬,似乎想要將那哭聲壓下去。

    然而,她的呵斥似乎起了反作用!

    那哭聲猛地拔高,化作一聲尖銳刺耳的嘶鳴!一股狂暴的陰風(fēng)憑空卷起,將法壇上的燭火吹得幾乎熄滅!香爐里的香灰也被卷起,在空中形成一個扭曲的女子輪廓!

    無冤無仇哈哈哈……陳伯勤!你敢說……與我無冤無仇!一個充滿怨毒和瘋狂的聲音,直接在眾人腦海中響起!

    隨著這個聲音,院子角落那幾株半死不活的芭蕉樹,葉片開始瘋狂地搖曳、撕裂,發(fā)出沙沙的怪響!地面上,似乎有黑色的、粘稠的液體開始慢慢滲出!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陳伯勤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指著那模糊的黑影,語無倫次:你……你到底是誰!我……我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

    找錯人!那聲音充滿了嘲諷和無盡的悲涼,你忘了……安海港邊……那間小小的繡坊……忘了那個……為你縫補漁網(wǎng)、為你擔驚受怕、為你……為你生下孩子的……阿秀了嗎!

    阿秀!陳伯勤聽到這個名字,如同被雷擊中一般,渾身劇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愧疚!

    林道潛心中一動!阿秀!果然有隱情!他立刻抓住機會,手中法索猛地一抖,同時口中喝道:亡魂阿秀!既有冤屈,何不現(xiàn)身一見!貧道在此,可為你主持公道!

    他的聲音蘊含著法力,如同驚雷般在院中炸響!

    那團模糊的黑影劇烈地翻騰起來!哭聲和嘶鳴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痛苦和掙扎!最終,黑氣漸漸凝聚,在法壇前方不遠處,緩緩顯現(xiàn)出一個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藍布衣褲、長發(fā)凌亂、面容憔悴卻依稀可見清秀輪廓的年輕女子身影!

    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臉色慘白,嘴唇烏青,脖頸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雙眼空洞,流淌著兩行血淚!她的魂體半透明,周身纏繞著濃烈的怨氣和……水汽

    她不是吊死鬼!她是溺死鬼!而且……是被掐死后拋尸入水的!

    林道潛心中大駭!情況與陳家描述的完全不同!

    陳伯勤……你好狠的心……阿秀的鬼魂死死地盯著癱坐在地上的陳伯勤,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府,充滿了無盡的怨毒,當年……你一無所有,是我……是我沒日沒夜地幫你織補漁網(wǎng),幫你操持家務(wù)……你說……你說等你有錢了,就娶我過門……給我和孩子一個名分……

    我信了你……我傻傻地信了你……為你生下了兒子……可你呢你發(fā)達了……娶了城里的富家小姐……就把我和孩子……像垃圾一樣丟掉……

    我不甘心……我去找你理論……你怕事情敗露,影響你的富貴前程……你……你竟然……竟然親手掐死了我!還把我和剛滿月的孩子……一起沉……沉進了安海港冰冷的海水里!!

    阿秀的控訴,如同驚雷般在每個人耳邊炸響!

    陳伯勤面如死灰,渾身抖得如同篩糠,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顯然,阿秀所言句句屬實!

    陳福生和家仆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看向陳伯勤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位平日里樂善好施的大善人,竟然做出過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

    王氏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但她的眼中,除了震驚,似乎還有一絲……陰謀得逞的快意!

    林道潛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終于明白,為何這怨念如此深重,為何目標直指陳伯勤!這根本不是什么簡單的怨魂索命,這是一樁被掩蓋了二十多年的……殺人沉尸的血案!

    而更讓他感到脊背發(fā)涼的是……如果阿秀是被掐死后沉尸的,那陳家之前描述的那些上吊女鬼的跡象,又是怎么回事!難道……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一直站在王氏身后、瑟瑟發(fā)抖的小男孩阿宏,突然猛地抬起頭!他原本怯懦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怨毒和冰冷!嘴角也咧開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咯咯咯……真熱鬧啊……一個完全不屬于小男孩的、尖細而陰冷的童聲,從阿宏的口中發(fā)出!娘……你終于來了……孩兒……等你好苦啊……

    隨著這個聲音,一股比阿秀的怨氣更加陰寒邪惡、充滿了戾氣的能量,猛地從阿宏小小的身體里爆發(fā)出來!這股能量,瞬間與阿秀的怨氣交織融合!

    阿秀的鬼魂也似乎受到了某種感召,空洞的眼神轉(zhuǎn)向阿宏,臉上露出了既痛苦又狂喜的表情:兒啊……我的兒……娘終于……找到你了……

    鬼母子相認!怨氣瞬間暴漲!

    整個院子里的陰氣如同沸騰的海水般洶涌起來!地面上滲出的黑色液體越來越多,散發(fā)出濃烈的尸臭!芭蕉樹的葉子如同利刃般狂舞!法壇上的燭火瞬間熄滅!林道潛布下的鎖魂陣,在這股融合了母子雙重怨念和夭折戾氣的力量沖擊下,開始劇烈地震動,光芒忽明忽滅,似乎隨時都會崩潰!

    不好!是‘子母兇煞’!林道潛臉色大變,失聲驚呼!

    他終于明白了!這陳家大宅里,根本不止阿秀一個鬼!還有她那個一同被沉尸的、剛滿月的嬰孩!嬰孩夭折,本就戾氣極重,再加上與其母怨氣相連,形成了閩南地區(qū)傳說中最為兇戾、最難化解的子母兇煞!

    而之前那些所謂的上吊女鬼的跡象,恐怕根本就是……有人在刻意誤導(dǎo)!

    他的目光猛地轉(zhuǎn)向王氏!只見王氏臉上那恰到好處的憂愁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扭曲又瘋狂的笑容!她看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眼中充滿了報復(fù)的快意!

    而那個被嬰靈附身的阿宏,則轉(zhuǎn)過頭,用那雙冰冷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癱在地上的陳伯勤,發(fā)出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咯咯笑聲:

    爹……你不是……最疼我嗎……下來……陪我們玩啊……

    第三章:鎖魂破煞,人心何歸

    子母兇煞現(xiàn)世,怨氣沖天!林道潛布下的鎖魂陣如同風(fēng)中殘燭,光芒明滅不定,眼看就要被徹底沖垮!阿秀和附身在阿宏身上的嬰靈,魂體交織,散發(fā)出令人窒息的陰煞之氣,整個小院如同變成了九幽鬼蜮!

    陳福生和家仆們早已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卻被無形的怨氣屏障擋住,只能絕望地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

    陳伯勤癱在地上,面如金紙,看著眼前這對索命的母子兇煞,眼神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嘴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竟是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唯有王氏,站在一片混亂之中,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亢奮和怨毒的笑容,仿佛在欣賞一出她親手導(dǎo)演的復(fù)仇大戲!

    王氏!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林道潛厲聲喝道,手中法索一抖,五色絲線瞬間繃緊,勉力維持著搖搖欲墜的法陣,同時目光如電般射向那個看似柔弱的女人!

    咯咯咯……潛師父,您現(xiàn)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王氏發(fā)出一陣尖銳的笑聲,眼神如同毒蛇般冰冷,陳伯勤這個老東西!當年為了娶我,也是花言巧語!可進門之后呢心里眼里只有他那個死鬼前妻留下的孽種!我生的阿宏,在他眼里算什么連條狗都不如!

    她指著癱軟的陳伯勤,聲音充滿了怨毒: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哼!我早就知道阿秀母子的事了!也知道他每年偷偷去港邊燒紙祭拜,假惺惺地求心安!我就是要讓這對屈死的母子出來!讓他嘗嘗被冤魂纏身的滋味!讓他身敗名裂!讓他不得好死!這陳家的一切,都該是我和阿宏的!

    瘋子!你這個毒婦!陳伯勤終于找回了一點力氣,指著王氏嘶吼道,但聲音里更多的是恐懼。

    爹……娘……好吵啊……被嬰靈附身的阿宏歪著頭,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聲,我們……吃了他們……好不好

    隨著他的話語,阿秀和嬰靈的怨氣再次暴漲!黑氣幾乎要將整個院子吞噬!鎖魂陣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眼看就要徹底崩潰!

    林道潛知道,不能再等了!這對子母兇煞怨氣相連,戾氣沖天,再加上王氏這個瘋子在暗中推波助瀾,尋常的超度之法根本無效!必須行霹靂手段,先將其強行鎮(zhèn)壓、再圖后計!

    他當機立斷,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手中的桃木劍上!同時口中快速念誦起壓箱底的秘咒——五雷鎮(zhèn)煞敕令!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星辰,聽吾號令!五方五帝,五雷使者!速降神威,鎮(zhèn)壓兇殃!破!

    隨著他最后一個破字出口,他手中的桃木劍爆發(fā)出刺眼的白光,隱隱有雷鳴之聲!他猛地將桃木劍擲向空中,劍尖直指那對交織在一起的母子兇煞!

    轟�。�

    一聲巨響!仿佛晴空霹靂!桃木劍化作一道耀眼的閃電,狠狠地劈在了阿秀和嬰靈的連接之處!

    啊——�。�!

    阿秀和嬰靈同時發(fā)出一聲無比凄厲痛苦的慘叫!那股融合在一起的強大怨氣,竟然被這蘊含著至陽至剛雷霆之力的桃木劍,硬生生劈開了一道裂縫!嬰靈的黑影被強行從阿宏的身體里震了出來,發(fā)出一聲充滿不甘和憤怒的尖嘯,魂體變得虛幻不定!阿秀的魂體也劇烈晃動,身上的怨氣被削弱了大半!

    就是現(xiàn)在!林道潛抓住機會,左手猛地一抖法索,五色絲線如同活物般飛出,瞬間纏繞住了魂體不穩(wěn)的嬰靈,將其牢牢縛��!同時他右手快速從法壇上抓起一把浸泡過法水的糯米,狠狠地撒向阿秀的魂體!

    滋啦——糯米如同熱油潑雪,打在阿秀身上,冒起陣陣青煙!阿秀再次發(fā)出慘叫,魂體變得更加透明!

    不!我的兒��!阿秀看到嬰靈被縛,似乎激發(fā)了母性的本能,不顧一切地想要沖向法索!

    阿宏!快!咬破手指!用血!就在這時,王氏突然對著那個剛剛脫離附身、眼神恢復(fù)一絲清明的阿宏尖叫道!她竟然想利用自己兒子的陽氣和血,來幫助兇煞對抗法師!

    然而,阿宏在經(jīng)歷了剛才被附身的恐怖之后,又看到母親如此瘋狂猙獰的面目,嚇得魂飛魄散,哪里還敢上前他只是驚恐地看著王氏,拼命地搖頭,往后退縮。

    廢物!沒用的東西!王氏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竟然自己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狠狠地刺向自己的指尖,想要用自己的血去助長兇煞!

    癡心妄想!林道潛早有防備,桃木劍雖已擲出,但他腰間還有一柄用了多年的鐵尺,他反手抽出鐵尺,口念金光咒,鐵尺帶著破風(fēng)聲,準確地打在了王氏的手腕上!

    ��!王氏慘叫一聲,金簪脫手落地,手腕上立刻紅腫一片。她怨毒地看向林道潛:你敢壞我好事!

    哼!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林道潛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而是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被暫時壓制的阿秀和嬰靈身上。

    他知道,雷法和糯米只能暫時壓制,無法根除。子母兇煞最難纏之處在于母子連心,怨氣同源,若不解開她們的心結(jié),強行打散只會讓她們怨氣更深,甚至可能化為更恐怖的存在。

    他看著魂體虛弱被法索捆縛的嬰靈、眼中充滿了母性哀傷的阿秀,心中一動,改變了策略。

    他收回了鐵尺,對著阿秀說道:阿秀!你看看你的孩子!他本該輪回轉(zhuǎn)世,如今卻因你的怨念和他自身的戾氣,被困在這陰陽之間,受盡苦楚!這難道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

    他又看向那被法索捆縛的嬰靈:還有你!小小年紀,不明是非,只知怨恨!你可知你的母親為你受了多少苦你可知她最大的心愿,是希望你能平安長大如今你戾氣纏身,與她一同沉淪,豈不是讓她永世不得安寧!

    他的聲音不高,卻蘊含著一種直指人心的力量。

    阿秀的魂體停止了掙扎,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了一絲迷茫和……痛苦。被法索捆縛的嬰靈,嘶鳴聲也漸漸弱了下去,仿佛也在思考。

    陳伯勤!林道潛猛地轉(zhuǎn)向癱在地上的陳伯勤,厲聲喝道,事到如今,你還想逃避嗎!你欠她們母子的,豈止是一條命!還有二十年的公道!你若還有一絲良知,就該給她們一個交代!

    陳伯勤被他喝問,又看到阿秀母子那凄慘的模樣,終于徹底崩潰!他涕淚橫流,對著阿秀的魂體拼命磕頭:阿秀!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是我豬狗不如!是我喪盡天良!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的家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的懺悔是否真心,林道潛不得而知。但他的話,似乎觸動了阿秀內(nèi)心深處最后的一點東西。

    阿秀看著痛哭流涕的陳伯勤,又看了看被法索捆縛的嬰靈,眼中血淚流淌得更兇了,但那股滔天的怨氣,卻在慢慢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盡的悲涼和疲憊。

    罷了……罷了……她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嘆息,聲音中充滿了倦意,恨了二十年……爭了二十年……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兒……終究是回不來了……

    她的魂體變得越來越透明,看向嬰靈的目光充滿了慈愛和不舍:兒啊……跟娘走吧……我們……不留在這苦海里了……

    說著,她竟然主動伸出虛幻的手,輕輕觸摸著捆縛嬰靈的法索。法索上的五色光芒閃爍了一下,并未排斥她。

    嬰靈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召喚和那份解脫之意,不再掙扎,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嗚咽,小小的魂體也漸漸變得透明。

    林道潛見狀,知道時機已到!他立刻收回法索,雙手結(jié)印,開始念誦《往生咒》,同時將法壇上早已備好的紙錢元寶點燃。

    ……往生凈土中,九品蓮花開�;ㄩ_見佛時,永離生死�!�

    隨著莊嚴的經(jīng)文聲響起,阿秀牽著嬰靈小小的手,母子倆的魂體在柔和的金光中緩緩上升,臉上都露出了安詳而解脫的笑容。最終,化作點點光雨,徹底消散在夜空之中。

    院子里,那股令人窒息的陰寒怨氣,終于徹底散去�?諝庵匦伦兊们逍�,甚至能隱約聞到海風(fēng)的氣息。

    子母兇煞終于化解。陳福生和家仆們癱在地上,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陳伯勤依舊失魂落魄地跪在那里,老淚縱橫,口中喃喃自語,不知是在懺悔還是恐懼。

    而王氏,則在看到阿秀母子最終解脫、并未如她所愿將陳伯勤拖入地獄后,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隨即化為一種極致的怨毒和不甘!她尖叫一聲,如同瘋了一般想要撲向陳伯勤,卻被林道潛用鐵尺點中了穴位,軟軟地癱倒在地,口中依舊惡毒地咒罵著。

    林道潛看著眼前這如同鬧劇般的場景,心中沒有任何喜悅,鬼魅固然可怖,但人心之毒,有時更甚于鬼。

    他沒有再理會陳家的人,只是默默地收拾好法壇,將所有符箓灰燼都仔細收好。他走到那個嚇得縮在角落的阿宏面前,蹲下身,從布袋里取出一枚用紅線穿著的、刻有安神符文的小小平安扣,輕輕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怕了,都過去了。他溫和地說道,以后……好好長大。

    做完這一切,林道潛不再停留,背起他的舊布袋,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中,步履沉穩(wěn)地走出了陳家大宅。

    幾天后,安海鎮(zhèn)上傳來了消息。王氏則因為被發(fā)現(xiàn)暗中行使邪術(shù)、意圖謀害親夫和繼子,被陳氏宗族秘密處理,落得個什么下場就不得而知。

    至于那座陳家大宅,則徹底空置了下來,再無人敢居住。鎮(zhèn)上的人都說,那地方不干凈,是鎖魂厝,進去的人都沒好下場。

    海風(fēng),依舊吹拂著安海鎮(zhèn)。故事,還在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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