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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導語

    我胃疼去醫(yī)院檢查,查出癌癥的時候。

    黎洲丟下我去機場接他的白月光。

    我渾身顫抖祈求他回來陪我。

    他卻安撫著手機對面的白月光,冷冷丟下一句:你從來很懂事。

    秒掛電話。

    后來,我當著他的面暈倒,卻被人搶先一步抱在懷里。

    黎洲終于紅著眼質問我心里還有沒有他。

    1、

    黎洲回來的時候。

    渾身難聞的酒氣,連續(xù)一個星期,他都凌晨兩點才回家。

    我蜷在沙發(fā)上,胃里難受得像被人攥著擰,冷汗?jié)裢噶怂隆?br />
    怎么還沒睡他扯開領帶,醉醺醺喝了醒酒湯,往浴室走。

    我聲音發(fā)啞:我胃疼了一周,我覺得不對勁,你能不能陪我去醫(yī)院

    他腳步沒停,回答我的只有浴室關門聲。

    我忍住難受安慰自己,忘記黎洲最討厭去醫(yī)院,他從來不會陪我去那種地方,他覺得晦氣。

    我起身想給自己倒杯水,卻摸到了他丟在沙發(fā)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他兄弟給他發(fā)的消息。

    換做平時我一定不會偷看他的手機。

    可那條信息寫著阮舒明天早上十點的航班,咱明天再一起聚聚

    而阮舒是黎洲的白月光。

    凌晨三點,我點開了阮舒的微博。

    最新動態(tài)是阮舒即將回國的的自拍,配文久別重逢,心跳加速。

    黎洲在底下評論:等你回來。

    我盯著那條評論看了十分鐘,直到胃部痙攣,沖進衛(wèi)生間吐得天昏地暗。

    等我回到房間時,黎洲已早早躺下。

    第二天早上,我難受得沒爬起來做早餐。

    黎洲站在房間門口皺眉催促。

    我縮成一團,讓他自己先應付一下。

    黎洲才發(fā)現我胃不舒服。

    半個小時后,他拎著塑料袋回來,往桌子上一扔:記得吃點,去醫(yī)院。

    見黎洲要走,我急忙開口挽留,想讓黎洲陪我去醫(yī)院。

    他頭也沒回,冷漠回復:工作很忙,你自己去。

    袋子里又是放了香菜的煎餅,我不愛吃,去醫(yī)院要空腹,也不能吃。

    我穿好衣服,強撐著打車去了醫(yī)院。

    候診室其他人熱火朝天地討論黎洲和阮舒舊情復燃,在機場甜蜜互動。

    感嘆他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他們不知道的是黎洲的正牌女友就坐在他們身邊。

    只因黎洲以隱私為由,從未對外人說過他有女朋友。

    阮舒本來就是一線女明星,新發(fā)的微博很快沖上了熱搜:有人接機的感覺真好!

    配圖是機場的玻璃倒影,身邊男人側影熟悉得刺眼,手腕上還戴著去年我攢了好久的錢送的表。

    姜眠護士叫到我的名字。

    診室里,醫(yī)生盯著報告沉默了很久:家屬呢

    我強裝鎮(zhèn)定,讓醫(yī)生直說。

    結果,是癌癥晚期。

    2、

    我渾身顫抖,蹲在醫(yī)院門口給黎洲打電話。

    打了七次他才接,背景是阮舒嬌俏的笑聲:阿洲,這個行李箱好重呀!

    我確診胃癌了。

    你能回來陪我嗎

    我沒有絲毫猶豫地脫口而出,那一刻平靜得自己都害怕。

    電話那頭卻突然安靜,我以為他也在難受。

    結果,他沒聽。

    只是壓低嗓音對阮舒溫柔安撫:你別動,我來給你提。

    見我許久沒說話,才冷冰冰回復:姜眠,你從來很懂事,我在忙。

    然后秒掛電話。

    忙什么

    忙著幫白月光拎行李箱,還是忙著和她調情

    我把手機關機,把診斷書撕了,回到家大睡了一覺。

    醒來時發(fā)現,黎洲狂轟亂炸給我發(fā)了20+信息,他問我女孩子喜歡什么樣的花。

    我盯著屏幕良久,黎洲從來沒有給我發(fā)過這么多消息。

    就連聊天記錄都還停留在一周前,我和黎洲說我胃不舒服,他至今沒有回復。

    我有太多話想說,最終卻只回了一句:我不喜歡花。

    其實我喜歡花,但是黎洲對花粉過敏。

    所以就連黎洲當年在地鐵站隨手遞給我的一朵玫瑰花,我都風干做成了標本,當做信物珍藏。

    我以為黎洲會買來哄我,傻傻等到了凌晨。

    直到凌晨三點,我才知道今天是阮舒的生日,而黎洲送了她999朵玫瑰。

    我也才知道黎洲說的給我一個家,結果這個家的密碼是他白月光的生日。

    黎洲第二天才帶著一身酒氣和香水味回家。

    我沒像往常一樣給他煮醒酒湯,他來找我的表情明顯不悅。

    見我睡在客房,才想起來關心我臉色為什么還這么蒼白。

    我神色異常冷清。

    黎洲終于意識到不對,放軟語氣,破天荒地說要帶我去冰島。

    想起三個月前,我第n次提起想去冰島,黎洲卻皺著眉嫌棄:別鬧了,那種地方有什么好看的矯情。

    我語氣強硬說我不去。

    黎洲被我嗆到,非常不滿:平常嚷嚷著讓我?guī)闳�,不就生個病,你鬧什么脾氣!

    他不耐煩地皺眉,剛要再說什么。

    他的電話響了。

    下一秒,黎洲嘴角微翹,扭頭走出了房間。

    電話那頭我聽到了一聲甜蜜的洲哥哥......

    交往五年,明明是之前黎洲死纏爛打追的我,可每次只要阮舒出現,他就會拋下我去找阮舒。

    我們五年來第一次陷入了冷戰(zhàn)。

    黎洲像之前每次吵架一樣,故意晚睡等著我去哄他,可是這一次我累了。

    趁著黎洲出差,我只拿著我的東西,離開這個不屬于我的家。

    3、

    黎洲帶著阮舒去了冰島。

    照片里的他攬著阮舒的腰,站在極光下,笑得像當年追我一樣溫柔。

    五年前的黎洲哪怕我小感冒,也會冒雨跑到宿舍樓下給我送藥。

    現在卻在我說胃疼時,他連個嗯都沒回。

    支付寶突然彈出轉賬通知——50000元,備注生活費。

    我盯著那個數字笑出了聲。

    黎洲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我為他累死累活打拼,落下了一身病。

    所以公司步入正軌的時候,謝西南的一句我想要一個每天回來都有人在等我的家。

    讓我甘愿放棄了工作,每天坐在沙發(fā)上呆呆等他回家,甚至后面不回家。

    結果自己不僅什么沒得到,現在連命也要丟了。

    想起剛交往不久的時候,黎洲說什么也不愿意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

    當時他向我解釋,說只是不想我被別人盯著看。

    現在想來,他不過是嫌我配不上他的圈子。

    我把錢原路退回,不到十秒,電話就炸了過來。

    你他媽什么意思

    黎洲的聲音裹著怒意,背景音里舒舒的笑聲清脆刺耳:阿洲,這個龍蝦好鮮呀~

    我蜷縮在醫(yī)院樓道口,冷聲回復。

    不需要了,以后都不需要了。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接著是椅子摩擦的聲音。

    黎洲壓低了嗓音:姜眠,你最好別跟我耍脾氣。

    我知道謝西南并不是在乎我才生氣,他只是氣他向我低頭,我還不領情。

    黎總,您旁邊那位的龍蝦要涼了。

    對面明顯噤聲。

    我秒掛電話。

    下一秒,一個陌生電話打來。

    接起是阮舒那甜得讓人不適的聲音。

    阮舒和我解釋和黎洲只是兄妹關系,還邀請我去參加她的電影首映禮。

    我還沒回復,黎洲的聲音遠遠傳來。

    她不去!不識好歹,回去再收拾她!

    把電話掛了,晦氣!

    不過,不會再有以后了。

    掛斷電話,我沒有一絲猶豫給黎洲發(fā)信息說分手,拉黑了他的電話。

    4、

    黎洲對你不好

    謝西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的時候,我正在把黎洲打來的電話一個個拉黑。

    我自己也可以過得很好。我沒回頭,把手機塞進口袋。

    謝西南聳聳肩顯然不信,給我扔過來一個暖水袋,那張嘴一如既往地會戳我的心窩子。

    所以把自己照顧成絕癥了

    這是實話,我沒法反駁。

    見我沉默。

    因為生病他語氣終于有了波動,他拋棄你

    我關了手機,本來還對他當初不辭而別生氣,語氣不是很好。

    你記住,是我不要他...

    就在剛才,我才知道謝西南是我的主治醫(yī)生。

    謝西南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

    卻在畢業(yè)那年,突然不告而別自己一個人去了國外。

    謝西南一如既往地調侃我,說我現在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我問他那我之前是怎樣的。

    沒心沒肺,懟天懟地懟菩薩......

    他是這么回答的。

    我不知道該去哪,所以謝西南邀請我等他下班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沒有拒絕。

    坐在醫(yī)院大廳的長椅上,發(fā)呆看著人來人往。

    然而,消化內科的走廊上。

    那個說著自己討厭醫(yī)院的男人,正摟著阮舒從胃鏡室里出來,細心溫柔地給她擦著嘴角。

    可能被我撞見他倆的甜蜜互動,他在抬頭看見我的時候,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我以為他會像之前每一次一樣,對我視而不見。

    畢竟每次只要有阮舒在的場合,他都不會主動來找我。

    沒成想,他不顧阮舒的拉扯,大步流星地朝我走來。

    我忍不住看了一下阮舒的表情,果然變得很難看。

    黎洲一如既往地暴躁,質問我為什么在這里。

    我知道他也并不在意我有沒有生病。

    只是被我碰到他和阮舒在一起,他覺得難堪,所以隨口一問。

    我不想和他多費口舌,敷衍騙他說我感冒。

    他隨即皺眉,嫌棄地捂著鼻子,說要我給家里消毒。

    我冷笑出聲,以為他沒看到我給他發(fā)的分手信息。

    甩開黎洲抓住我的手,冷臉再次和他說了分手。

    黎洲不信,以為我是在騙他。

    直到我當著他的面,把他送給我定情信物手鏈扔進了垃圾桶。

    他的表情才出現了裂痕。

    沉默半晌,黎洲剛要說什么。

    阮舒卻湊了過來,一來就挽著黎洲的手臂,對我露出擔憂的表情,讓我們有話好好說。

    見我盯著她的手,她才突然意識到不對一樣,急忙撒開手讓我不要誤會。

    黎洲從來不會讓阮舒委屈,安撫她說這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覺得好笑,笑出了聲。

    謝謝啊,我正愁怎么甩掉這個垃圾,你就來回收了。

    這話聽得阮舒紅了眼眶,抓著黎洲不知所措地向我解釋。

    黎洲知道我是在罵他,怒急了,抬手就要扇我。

    巴掌還沒到我臉上,我眼前突然天旋地轉,當著他們的面倒了下去。

    黎洲被嚇到,下意識護著阮舒往后退。

    謝西南一臉緊張地沖出來抱住我,避免我直接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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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昏迷前的最后畫面,我聽見謝西南在說我傻。

    我笑著自嘲,可不是嗎

    當著他倆面出丑,面子都掉沒了。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毫不意外,只有謝西南一個人。

    謝西南坐在床邊給我削蘋果,果皮連成長長的一條。

    還不忘挖苦我:你男朋友知道你胃癌,還帶著別的女人走了。

    已經分手了。我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

    謝西南突然把蘋果塞進我的嘴里,看著惡狠狠,其實力道不重。

    當初和你說這人要不得,你看現在只有我照顧你吧!

    也許是受到謝西南的影響,我心里舒坦了許多。

    是的,我活該,如果你把我照顧好了,我就原諒你當初丟下我去了國外吧!

    謝西南聽得樂了,直夸我菩薩心腸,還感慨我現在總算有點活人樣了。

    我罵罵咧咧,惹得謝西南笑個不停。

    他激動地和我分享了他出國的好多事,還說他可想我了。

    我問他為什么不聯系我,他卻支支吾吾地噤了聲。

    手指不停地轉著手腕上的珠子手鏈。

    那是我們大學時一起買的廉價款,早該換了,可他還戴著。

    見我盯著手鏈,他扯了扯衣袖,耳朵發(fā)紅。

    我正新奇,在想這小子是在害羞嗎,剛要出口調侃。

    結果他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莊重得像是發(fā)誓一樣,我一定不會拋下你了!

    聽得我眼眶發(fā)紅,嘴里的蘋果都變了滋味。

    黎洲的電話在深夜炸響。

    在他換了十幾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煩了,接了他的電話。

    他明顯醉了,聲音有點發(fā)顫,難得沒有強硬。

    他問我癌癥是真的嗎

    我盯著天花板,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如你所見,快死了。

    電話那頭傳來摔倒的碰撞聲,他呼吸急促:你等著,我現在...

    不用了。我打斷他,阮舒的電影首映禮,不是今晚嗎

    對面沉默良久。

    我冷笑,他果然還是會選擇阮舒。

    我直接掛斷,把手機扔給靠在病房門口看戲的謝西南:再響就砸了。

    他挑眉接過,下一秒把我的手機卡折了。

    新辦一張電話卡不就得了,這新款手機呢...

    化療之前,我時隔已久回了家。

    我只說了我和黎洲分手的事,沒說我患癌。

    他們年紀大,怕他們接受不了。

    我媽做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一個勁兒說我瘦了。

    早該分了!

    我爸開了一瓶茅臺,笑得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那小子第一次來我就看出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咬著筷子,看著他們拌嘴。

    好久沒見這副場景,看得我自己也笑得合不攏嘴。

    回家一趟,我逛了自己以前去過的地方。

    見了朋友,聽他們激動地為我打抱不平,說我這個終于戀愛腦終于清醒了。

    我還在城西給自己選了一塊有花有樹,地理位置絕佳的墓地。

    謝西南讓我盡量化療。

    我只在家待了兩天,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

    手機突然震動。

    新聞推送:城西高架發(fā)生嚴重車禍,一輛黑色奔馳撞上護欄。

    照片里那輛扭曲變形的車,車牌清晰可見——是黎洲的車。

    6、

    電視里正在播報黎洲的車禍的報道直播。

    鏡頭前,阮舒正在接受記者采訪。

    脖頸上戴著黎洲媽媽去年生日,當著全家人的面說要傳給兒媳的項鏈。

    說是報道車禍,其實問的全是她和黎洲的關系。

    阮舒面對鏡頭只是嬌羞一笑,說盡令人遐想的話。

    畫面突然晃動,傳來黎洲的怒吼:都他媽滾出去!

    阮舒安撫地拍黎洲的背卻被推開,撞碎了桌子上的水杯。

    而黎洲病床上散落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幾十個未接來電的提示。

    全是打給我的,我沒接。

    阮舒表情難堪,但還是笑著打圓場讓記者先行離開。

    我低頭收拾著行李,讓我爸把直播關了,看得讓人惡心。

    后面不用看,黎洲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哄阮舒的。

    等我往行李箱塞進最后一件毛衣的時候,我老爸才舍得關電視。

    表情好不解氣,指著屏幕就是罵,這就是報應!

    和父母挨個擁抱,不舍道別后。

    我直接來到了謝西南給我的地址。

    墓地選好了西郊那個

    謝西南靠在自家門框上。

    嗯,分期付款,首付還差三千...

    謝西南笑著,把屋子鑰匙丟給我。

    我對面那間,不要錢。

    他轉身往屋里走,死了就當兇宅,哥們有錢不慌。

    我不喜歡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所以謝西南主動幫我找了住的地方。

    但沒想到他直接把他對面的房子租給我了。

    看著他進屋的背影,突然想到他之前兇巴巴警告我。

    死什么死,你可別死我手上,害我風評。

    謝西南這個人就是這樣,嘴還是這么毒,但是心軟得很。

    我以為我能過幾天清凈日子。

    結果,黎洲還是找上門了。

    我一打開門,就發(fā)現他死氣沉沉地坐在門口,臉上還戴著顯眼的紗布。

    他紅著眼,質問我為什么不接電話。

    我攥緊門把手,反感他現在的死纏爛打。

    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已經主動放手了,他還是窮追不舍。

    我冷著聲,再次明確警告他我們已經分手了。

    可黎洲聲音哽咽,抓著我的肩膀說他不同意。

    他說他為了找我,路上出了車禍,埋怨我不接他的電話。

    我說關我什么事。

    他不放棄地擋住我的去路,向我承諾一定會請最好的醫(yī)生,一定會把我治好。

    我聳肩冷笑,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

    想起之前每次和黎洲討要個禮物,他都要提條件。

    黎總什么時候做慈善了之前不也抹去我的功勞,把我踢出公司嗎

    他的臉色瞬間不好看,向我解釋,我是心疼我,如果你想要股份,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他不管不顧,拽著我的手,想讓我和他回去。

    我甩不開,他手上力道更重,作勢要強吻我。

    動靜太大,驚動了對門的謝西南。

    謝西南紅著眼一把將我拉到身后,把黎洲推到地上一頓揍。

    我用力抓住謝西南,才避免了謝西南把黎洲打殘。

    別因為這個爛人,把自己后半輩子搭進去。

    謝西南覺得不解氣,對著黎洲補了一腳,暴躁警告。

    你大爺的,我當初就不應該信你會好好對她,你再來騷擾她,我就報警。

    黎洲趴在地上,盯著謝西南護著我的手,突然笑了:謝西南難怪急著分手,原來搭上了...

    7、

    原來什么

    我冷臉打斷他,原來有人會記得我喜歡吃什么會在我吐到脫水時遞溫水

    黎洲扶著墻起身,嘴里滿是對謝西南的嘲諷。

    他嗤一聲,五年前都不敢搶,現在裝什么深情

    我猛地轉頭看向謝西南。

    謝西南抓著我的手,緊張的眼神閃爍,是被人猝不及防戳穿的局促。

    空氣凝固了一瞬。

    黎洲像是不甘心,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靜,最后一次機會。

    姜眠,我們談談。

    我只想快點把這個破事結束了,應了黎洲。

    黎洲的表情在看向謝西南的時候,才多了幾分小人得志的嘚瑟。

    我轉身要進電梯,謝西南立馬拽住了我。

    力道不重,但卻讓我無法掙脫。

    他低著頭問我今晚想吃什么,看不清表情,聲音卻低啞得不行。

    我看到他手指關節(jié)處的血跡,。

    我就出門扔個垃圾,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聽了我的話,他指尖微微收緊,很快松開。

    黎洲明顯知道我在罵他,表情瞬間難看。

    電梯門緩緩關閉時,謝西南還站在原地,只是看到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懇切。

    我怔了怔。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只是那一次我沒回來......

    十分鐘后。

    黎洲帶我去了一家甜品店,點了我最喜歡的紅絲絨蛋糕。

    我推開蛋糕,甜膩的奶油味突然讓我反胃。

    想起黎洲剛開始追求我的時候,曾經和我說,他會每年在我生日的時候,親自做一個紅絲絨蛋糕。

    結果,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壓根沒提起過這件事。

    甚至在我生日的時候,都只是敷衍地讓秘書給我網購一份禮物。

    而那時候,我傻傻地以為他只是單純工作忙,對他不吵不鬧。

    我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子上,等著他能跟我說什么。

    你憔悴了好多。他盯著我的臉,聲音低了幾分,......是不是很疼

    我被他逗笑了,我和他說疼的時候,他哪次表現得這么關心

    我催促他別扯有的沒的,有話快說,我要回去吃飯!

    黎洲臉色鐵青,他的手指無意識敲打桌面,半響才擠出一句,你跟我回家好嗎你生病了,你不能這么胡鬧。

    我忍無可忍,開口就罵,回什么家那個密碼是阮舒生日的家嗎黎洲,你真讓人惡心!

    顯然黎洲不知道和我會這么直接和他挑明這件事,一下面子掛不住。

    表情甚至變得慍怒,說他和阮舒沒什么,說我太斤斤計較。

    我沒耐心和他耗,直接用手機調出了阮舒的電話號碼。

    選她還是選我

    如我所料,黎洲鐵青個臉,直接陷入了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實在等不到回答,我也不稀罕他的回答。

    我起身作勢要走。

    黎洲才猛地抓住我的手,神色由生氣轉為緊張。

    他說他不能沒有我,他以后會好好對我。

    我抽回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關我屁事趁我現在還能好好說話,不然我瘋起來讓你和你的阮舒身敗名裂。

    對了,記得給謝西南付一下清潔費,你的血把墻弄臟了。

    但我沒有馬上回家,而是選擇在樓下公園發(fā)呆了一小時。

    我以為謝西南只是口頭刺激黎洲,并不會真的等我。

    結果回去時,謝西南像往常一樣靠在門框上,手上的血跡被他處理過了,一個人安靜得不像話。

    手上拎著一個保溫盒,指尖微微發(fā)白,像是等了很久。

    他低聲問我有沒有吃飯,聲音有點啞。

    我說沒有的時候,他的眼睛才終于亮了一下。

    那咱們一起吃飯吧......

    進門后,他把菜拿出來,全是我愛吃的東西。

    我們沉默地吃飯,空氣安靜得只能聽見筷子碰到碗邊緣的聲響。

    姜眠。

    他突然開口。

    我抬頭看他,知道他要說什么。

    所以開口轉移話題,像往常一樣逗他。

    你最好好好保護你的手,我的命根落在你手里呢!以后揍渣男這種事,我找其他人做。

    他果然被逗笑,笑罵我絕情。

    8、

    黎洲來病房找我的時候。

    我準備化療,剃了頭發(fā)。

    護士拿著錐子問我,要不要留一縷做紀念。

    我摸了摸已經剃光的腦袋,笑著反問黎洲,要不拿一縷給你編手鏈

    看著黎洲表情不好,我就樂得不行。

    他平常都不喜歡我剪短發(fā),現在我光頭,他可能都覺得惡心。

    我愛美,所以謝西南給我買了一頂粉紅色的假發(fā),是我一直想要的顏色。

    可惜了黎洲不喜歡,所以我一直沒染過。

    第一次進化療室的時候,冷氣開得很足,冷得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提前進了太平間。

    護士把藥水推進靜脈的時候,我疼得攥緊了床單。

    謝西南讓我忍一忍,說這個藥會有點刺激。

    以至于后面幾天,我都會在心里惡罵謝西南。

    這所謂的刺激,你可沒說是大半夜蜷縮在衛(wèi)生間吐到膽汁反流啊......

    鏡子里的人瘦到脫相,顴骨突出,像個鬼。

    我躺在床上和謝西南悔天悔地,聽得謝西南直皺眉頭。

    我說,為什么一治療我就變嚴重了,閻王爺是不是特別稀罕我

    第三次化療,我發(fā)起了高燒。

    渾身骨頭像被碾碎重組。

    恍惚之間,有人握住我的手,掌心滾燙。

    一個勁兒地叫我眠眠,不用睜開眼就知道是謝西南,除了他誰還會這么惡心地叫我。

    感受到他正在用棉簽蘸水潤著我裂開的嘴唇。

    我突然崩潰大哭。

    我覺得我完蛋了。

    我怎么會在這種讓人崩潰的時候,有了心動的感覺。

    黎洲還是每天出現,每次來都恰好拎著我可以吃,且愛吃的東西。

    我不理解,為什么分手以后,黎洲反而對我殷勤了很多。

    直到有一天阮舒戴著墨鏡沖進了醫(yī)院,哭著扇了黎洲一巴掌,你天天守著她,那我算什么

    我才知道,原來黎洲也會舍得惹阮舒生氣流淚。

    后來,阮舒鬧自殺的新聞上了熱搜,黎洲才消失了好幾天。

    我樂得清凈,美滋滋地重新拾起炒股,堅持治療。

    為了方便治療,我還是住進了醫(yī)院。

    謝西南知道我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在我房間里擺了好多我喜歡的花。

    我精神一天比一天好,還通過炒股賺到了一筆錢。

    謝西南每天變著花樣給我?guī)э�,今天燉湯明天煮粥�?br />
    甚至學會了做我最喜歡的紅絲絨蛋糕。

    但我只能眼饞,不能吃。

    某天半夜我難受得睡不著,他在床邊給我念《夏花》。

    可能是那天月亮照進窗戶的時候特別美,我感性至極。

    我問謝西南,真的會有人在生命最后的時刻,不管不顧去愛一個人嗎

    他念的聲音戛然而止,短暫沉默后,他和我說愛一個人,哪怕是生命倒計時,也能記一輩子。

    我聽懂了,問他是不是還在等著我。

    他俯身抱住我,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進骨頭里。

    他說,他比黎洲更先喜歡我。

    但那時我的眼里只有黎洲,根本看不到他。

    我望著天花板,躺在床上哽咽,那你虧大了。

    他抱著我,和我說我一定會長命百歲,聲音悶悶的。

    可是我倆都知道,胃癌的存活率很低,也活不長。

    溫熱的淚砸在脖子上的時候,我才發(fā)現他也在哭。

    9、

    黎洲來找我的時候,整個人憔悴得像被抽干了精氣。

    他照樣提著一籃水果,站在病房門口,西裝皺皺巴巴。

    下巴上冒出一片青黑的胡渣,眼睛里也布滿了血絲。

    我倒是意外,黎洲平常出門連領帶都要挑個十幾分鐘,什么時候這么不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他和我說阮舒自殺了。

    還說公司財務也出現了問題,所以這么久沒來。

    聲音嘶啞得不像話,像是很久沒睡好,看樣子剛從酒局過來。

    我靠在病床上,慢悠悠地喝著謝西南給我熬的養(yǎng)生粥,冷漠回復:哦。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當然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公司里的那些核心股東,當初全是我一個一個拉進來的。

    我走了,他們自然覺得黎洲靠不住,撤資另尋高就也不奇怪。

    黎洲。我放下碗,輕笑一聲,你挺沒本事的。

    黎洲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他向來最討厭我插手他的事業(yè),以前每次我提出建議,他都會冷著臉和我說,我自己看著辦。

    結果公司一遇到問題,他就會來找我討要解決辦法。

    現在,他終于嘗到苦果了。

    果然,見我沒有幫他的意圖,他頹然地低下頭,姜眠,最后一次,你幫我,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我笑了,憑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接到了一個電話以后悻悻離開,背影狼狽得像條喪家犬。

    我以為能清凈的時候。

    阮舒竟然也來了。

    她眼圈通紅,一進門就是甜膩的嗓音,姜眠姐,求你幫幫阿洲吧,這個公司不也是你得心血嗎

    我挑眉嘲笑,我的心血我也可以不要啊畢竟我什么都沒有得到,不是嗎

    她被我嗆到,一臉委屈。

    我煩了,讓她有話快說,這里沒有人哄她。

    她直接黑了臉,變得囂張,說黎洲喜歡的一直是她,她一定會嫁給他!

    哦——我拉長音調,看來是真愛啊,我還以為你圖他的錢呢

    她破防,轉身就要走。

    我叫住她,吹著指甲,云淡風輕。

    記得把你手上那個錄音刪了,畢竟黎洲在我這里屁都不是,你沒必要再耍這些下三濫了。

    阮舒果然表情瞬間僵住,匆匆離開。

    最后一次化療那天,黎洲公司破產上了熱搜。

    上的不是財經新聞,而是桃色新聞。

    一線女星知三當三,黎洲拋棄癌癥原配。

    是阮舒的助理爆料的,配圖是阮舒和黎洲的親密照,時間線清清楚楚。

    我也才知道,原來黎洲追我的那段時間,阮舒在國外有了男朋友,黎洲追我,完全是為了報復阮舒。

    記者順藤摸瓜,找到了我所在的醫(yī)院,闖進我的病房想要采訪我。

    話筒幾乎快要懟到我的臉上。

    謝西南及時出現冷著臉擋在我的面前,才把記者全部趕出去。

    晚上,謝西南帶我去吃飯。

    不是他親手做的飯,而是一家安靜的私房菜館。

    他向我表白了。

    燈光下,他舉著手鏈盒,雖然聲音顫抖,但是眉眼溫柔而堅定。

    好啊。

    我沒有一絲猶豫笑著答應。

    他愣了一秒,隨即顫抖著手給我戴手鏈,像是怕我反悔。

    那天晚上,快要奔三的男人,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嘩啦像個孩子。

    已經結束最后一次化療,我就可以回家住了。

    不,準確來說,是我和謝西南的家。

    因為來回串門麻煩,我倆早在一個月前就同居了。

    謝西南特別激動,說要和我一起散步回家。

    和謝西南手牽手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機瘋狂震動。

    是黎洲的電話。

    謝西南皺眉,一臉不悅,要接嗎

    我搖頭,直接拉黑。

    轉頭瞥見謝西南因為暗喜,壓不下的嘴角。

    看得我也憋不住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夜風微涼,他直接從背后摟住我,把頭抵在我的頭上,這樣你就不冷了。

    我雙眼含笑,卻假假地給了他一巴掌,我不冷!別把我假發(fā)弄掉了!

    10、

    我在醫(yī)院門口等謝西南下班的時候,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緩緩停在我的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的事黎洲那張憔悴的臉。

    我送你。他嗓音沙啞。

    我知道他欠了很多債,所以把房子也給賣了。

    但我沒想到他還留著這輛車,這輛車是我炒股賺到的第一桶金時給他買的。

    十幾萬的普通轎車,他開了兩次就嫌掉面子,再也沒碰過。

    我皺眉拒絕,轉身就要走開。

    他推開車門下車,叫住我。

    手里攥著那條被我扔進垃圾桶的手鏈。

    他紅著眼告訴我,他和阮舒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

    他向我道歉,說要好好和我過日子。

    我舉起右手,向他展示謝西南送給我的那條手鏈。

    笑得一臉幸福,不好意思,已經有主了。

    我扔掉的就是垃圾,我不會再撿回來。

    他卻突然要抱住我,渾身酒氣混著顫抖的呼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猛地推開他,他踉蹌了好幾步,喝醉了就別開車!老娘拼命把命撿回來,不敢和你鬧!

    剛要轉身走,刺眼的車燈突然從側面照過來。

    姜眠��!

    謝西南的聲音和刺耳的剎車聲同時響起。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道推開。

    砰——!

    一聲巨響,紅色跑車和黑色轎車狠狠相撞,車頭瞬間變形。

    謝西南緊緊護住我,手臂擦出一道血痕。

    而黎洲飛出車外,右腿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血流不止。

    紅色轎車里是阮舒。

    她渾身是血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還在歇斯底里地尖叫,黎洲,我算是看走眼了,黎洲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

    阮舒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但沒有傷到要害,而黎洲斷了右腿。

    黎洲好歹是救了我,我最后一次主動去病房看了他。

    他說現在的我,好像回到了大學時候。

    他主動和我坦白,說當初追我,是因為我和阮舒有幾分像。

    但我現在聽著已經沒有什么感覺了。

    但后來...他苦笑,你走后我才發(fā)現,我對她早已不是喜歡了。

    他抬頭看我,眼里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他說,他希望我幸福。

    我笑著欣然接受,那當然。

    出了病房,謝西南靠在墻上等著我。

    我心疼地看著謝西南包扎的傷口,喉嚨發(fā)緊。

    他笑著搖頭,嘴角微微揚起,伸手想要安撫我。

    我順勢撲進他的懷里。

    衣服布料被我抓得皺成一團,就像我現在亂糟糟的心。

    胃癌確診那天,我沒哭,只是埋頭睡了一覺。

    甚至在謝西南委婉地告訴我可能只有五年時,我也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死亡對我來說,就像必然會經歷的事一樣,沒有什么好怕的,順其自然就行。

    可是剛才。

    當我被謝西南用力推開,眼睜睜看著他差點被撞到的時候。

    我突然怕了。

    怕到渾身發(fā)抖,甚至心臟幾乎停跳,怕到此刻不抱著他,下一秒就沒機會了。

    姜眠沒事的,我不疼。謝西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聽起來很擔心。

    我沒松手,反而抱得更緊,聲音悶在他胸口,謝西南,我后悔了。

    他的身體明顯緊繃,......什么

    我抬頭看他,直視他的眼睛。

    之前答應和你在一起,我根本沒有想過未來。

    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自己活得不久...所以想著,哪怕和你在一起幾天就好。

    謝西南緊張地捧著我的臉,掌心很燙,指尖卻有點抖,那現在呢

    現在我想活到和你一起變成老爺爺老太太。

    想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能保護你。

    謝西南的呼吸加重。

    下一秒,他紅著眼低頭吻住了我。

    混著咸澀的眼淚,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

    原來人真的會因為另一個人,突然開始畏懼死亡,又突然...渴望長生。

    11、

    阮舒故意傷人,被判了2年,被娛樂圈封殺。

    黎洲終生拄著拐杖走路,東山再起失敗,還欠了一屁股債。

    我爸我媽看了新聞,知道我患癌的事。

    他們來找我時,沒有想象中的接受不了。

    只是我媽開始每天變著花樣煲湯,我爸每天帶著我讀心理療愈的成功案例。

    甚至在我走路的時候都會下意識虛扶,做什么都怕我磕到碰到。

    他們也知道了我和謝西南交往的事。

    起初,他們不信任謝西南。

    結果不到三天,我爸媽親眼見證了謝西南對我的無微不至,越看越滿意。

    我用炒股賺的錢投資了一家癌癥慈善機構,專門為患者提供免費假發(fā)。

    還得到了一本榮暈證書,我可稀罕,裱起來掛在客廳。

    后來...

    我活過了謝西南預言的一年,兩年,在第五年復查的時候,腫瘤竟然縮小了。

    謝西南把我的復查單裱起來掛在房間,上面還被他用紅筆標上了奇跡兩個字。

    求婚是在我生日,去冰島旅游那一天。

    謝西南特地為我做了紅絲絨蛋糕。

    他單漆跪地的時候,手抖得幾乎拿不穩(wěn)戒指。

    當他終于哽咽地念出那封大學寫的情書的時候,我哭得特別大聲。

    信紙已經泛黃,上面寫著:

    眠眠,如果有一天你回頭看,我永遠在你身后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他和我說這輩子最動人的情話,我要你的每一天,哪怕是倒計時。

    我們在冰島待了一個星期。

    冰島的極光下,他彎腰替我系圍巾的時候,發(fā)現我竟然有了第一根白頭發(fā)。

    他賤嗖嗖地替我拔了下來,打趣我,你好像真的能活到白發(fā)了!

    氣得我追著他打,你煩不煩!白頭發(fā)扯一根長三根啊喂!

    ......

    后來的某個周末,謝西南神秘兮兮地開車帶我去了陵園。

    然后大手一揮。

    挑個喜歡的。他指著兩塊相鄰的墓地,語氣輕松地像是在挑選奶茶口味。

    我不可思議地給了他一拳,我之前定的那個怎么辦

    他讓我把那個退了,說那邊沒有他能擠進去的地了。

    作為補償,他答應給我倆的墓碑上都刻上二維碼,用來放我倆拍的vlog。

    掃出來的第一條就是謝西南穿著泳褲向我跑過來的視頻。

    他紅著耳朵過來搶手機,我邊跑邊喊。

    不行!這可是我的臨終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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