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怕自己哪天突然離開，于是便偷偷準(zhǔn)備了這些物件。

    小滿從七歲到十八歲的生日禮物，都被我用心包好，配上我錄制的視頻。

    ……

    黑暗中，賀云飛看完了我留下的所有錄像。

    也終于知道姜若瑤剽竊了我最珍貴的畫作。

    他顫抖著手打開我給他留下的信。

    紙張從他僵硬的手中飄落在地。

    卻又被他珍視地捧在心口。

    賀云飛跪在地上捂臉痛哭，喉中發(fā)出嘶啞的吼叫。

    “阿玥，我知道錯(cuò)了，你再見我一面吧�！�

    “阿玥，你打我怨我都可以，不要離開我……”

    “老婆，我好想你�！�

    “我和女兒，都是你留在這個(gè)世界的遺物了�！�

    他硬生生地將右眼扣了出來，不顧鮮血涌出。

    “阿玥，我不要你的眼睛了，你回來好不好�！�

    他昏倒在血泊中，被管家送去醫(yī)院。

    小滿卻怯生生地從門后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看著錄像最后定格著我的笑臉，輕聲呢喃，“媽媽，小滿以后還能再見到你嗎。”

    “媽媽，你騙人的對不對，像上次一樣離開后還會(huì)回來的�！�

    “小滿以后聽話，做個(gè)乖女兒，你別不要我�！�

    我無數(shù)次想把她抱在懷中，可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蜷縮在電視機(jī)旁沉沉睡去。

    賀云飛瞎著一只眼回到家。

    他和小滿之間卻好似多了一層隔閡，只有在提到我時(shí)才會(huì)打起精神地交談幾句。

    小滿背著他用刀劃著手臂，更恐怖的一次是她竟然想用刀挖出心臟。

    她被帶去醫(yī)院后確診了精神疾病，成了醫(yī)院最小的患者。

    我離開時(shí)，她摸著心口對著天空道：“媽媽，小滿一定會(huì)找到你的�！�

    我眼中泛起淚光。

    只盼余生賀云飛和小滿可以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