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們的生意做的不錯，不僅開了幾家酒樓，而且也開始做綢緞和生藥生意，換了更大的宅子，

    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當(dāng)初和我們一起出來的棍子，厭倦待在京城，坐大船去西洋倒賣瓷器去了。

    臘月初一，我和棠元去寺里上香。

    我懷孕了，嘴刁，偏想吃齋飯。

    棠元屁顛屁顛幫我向大和尚師父討要去了。

    我挺著肚子，扶著丫鬟的手站在馬車旁等。

    這時，忽然有個女乞丐撲到我腳邊，抱住我的腿：「夫人行行好，賞點吧。」

    丫鬟往開踢女乞丐：「起開起開，

    仔細弄臟了我家夫人的裙子�！�

    「小翠�！刮阴久�，瞪了眼丫鬟，

    將食盒中的燕窩糕拿出來，

    蹲身遞給女乞丐：「大姐餓壞了吧，吃些�！�

    女乞丐搶走燕窩糕，狼吞虎咽地吃。

    我又遞過去一塊：「慢些，

    這里還有。」

    我嘆了口氣，可憐人哪，

    這么冷的天，

    穿的這樣單薄，渾身臟臭，

    瘦骨嶙峋的，活像個骷髏，

    手臂上還有爛瘡，像是得了什么病。

    驀地，

    我發(fā)現(xiàn)這女乞丐樣子很熟悉。

    「你是……柳輕煙？」我吃驚地問。

    女乞丐一愣，緩緩抬頭。

    當(dāng)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尖叫了聲，

    捂住臉，連爬帶滾地跑了。

    這時，一旁賣香紙的小販嗤笑了聲：「夫人不必同情這淫婦。聽說她從前是國公府的少夫人呢，婚內(nèi)就和外男勾勾搭搭，家里犯了事，

    死的死賣的賣，她被埋進了教坊司，身上得了臟病，

    給扔了出來。起初還仗著有幾分顏色，到處勾搭男人換口飯吃，

    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她有臟病，

    誰都不理她。」

    我頓時怔住。

    這時，我聽見棠元在后頭喊我：「蓉兒，要不去里頭吃吧，齋飯端出來會涼掉。」

    我轉(zhuǎn)身，

    對俊美高大的丈夫甜甜一笑，向他伸出手：「我走不動，你來扶我�！�

    備案號:YXXB939rLRGmrRcj56LGJFZb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