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他沉重的眼皮猛地一跳,本燒得有些糊涂的腦子一瞬間清明了。
比退燒藥還要好使。
“公主……”
溫妤捂住他的嘴,勒令他不許說話。
然后將他的衣裳裹好,看了眼還在立正站崗吹哨的部位,沒好氣道:
“這下好了,以后又會多一條本公主在床上把男人榨干到宣太醫(yī)的傳聞了�!�
越凌風(fēng):……
溫妤道:“乖乖躺著等太醫(yī),發(fā)燒了還不消停,怪不得那么燙�!�
越凌風(fēng):……
他本就燙的身體因為溫妤的三兩句話,更加燙了。
而且明明發(fā)著燒,卻因為這一通詰問下來,思緒頗為清明。
“公主,這也不是微臣能控制的,一時半會怕是……”
溫妤掀開被子又看了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指責(zé):“真不聽話,和它的主人一樣。”
越凌風(fēng):……
番外
病中青竹*越凌風(fēng)(二)沒一會,流春帶著太醫(yī)來了。
溫妤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太醫(yī),明明是這幾日來尋陸忍敘舊,暫住公主府的三不救。
“聽說越大人病了,正好本神醫(yī)在,破例不收錢來給越大人……”
溫妤:“噓——別說話,看病。”
三不救:……
他撇撇嘴,走到床前,捏住越凌風(fēng)的手腕。
片刻后,三不救挑了挑眉。
他有條不紊地給越凌風(fēng)做好降溫措施,又開了藥方派人去熬藥。
塵埃落定后,他才開口道:“越大人的脈象乃是早衰之癥,活不過三十歲�!�
越凌風(fēng)眼皮猛地一抖。
溫妤:……
她一把捏住三不救的耳朵:“你說什么呢?”
三不救:……
“誒誒誒,公主,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誰?我可是神醫(yī)三不救,你們那些個太醫(yī)都沒看出來,我看出來了,別人可能沒法子治,我……”
三不救在溫妤的注視下,聲音逐漸變低,“我能治,能完全治好,但是需要公主您幫忙�!�
越凌風(fēng)聞言強(qiáng)撐著要坐起身,卻被溫妤按下了。
她有些疑惑:“要我?guī)兔�?我又不會治病,難道是你開的藥太苦了,需要我親一口喂一口?還是要我含著藥喂?”
三不救:……
他面露一言難盡。
倒是越凌風(fēng)不知為何,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
這時,三不救輕咳一聲道:“這早衰之癥靠養(yǎng),要徹底養(yǎng)好,必須要公主配合,最少也要戒床事半年。”
溫妤:……
越凌風(fēng):?
他皺起眉頭,忍不住咳了兩聲,斥道:“庸醫(yī)!”
三不救:???
“我?庸醫(yī)?你知不知道我的名號???”
溫妤狐疑:“你說得真的假的?”
三不救道:“我和這位越大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會拿此事開玩笑?他本就是早衰之癥,自然要守住精神,只戒半年已經(jīng)是我醫(yī)術(shù)超絕,否則……”
三不救伸出五根手指頭:“他要禁欲五年起步,還只是起步�!�
越凌風(fēng):……
他胸膛微微起伏。
別說有病了,沒病也得氣出病來。
“公主……”
越凌風(fēng)握緊了溫妤的手。
而溫妤知道三不救確實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他真看起病來,是很專業(yè)的。
活不過三十歲……
溫妤看了一眼越凌風(fēng)。
“禁欲半年就能徹底養(yǎng)好?”
三不救點頭,語氣篤定:“可以。”
“不過鑒于越大人和您的關(guān)系,保險起見,這半年您還是不要靠近越大人為妙,否則一旦失守,便前功盡棄�!�
一旁的流春已經(jīng)目瞪口呆。
什么啊?
這意思是要越大人半年不見公主?
這不是拿刀往越大人心口上插嗎?
流春偷瞄了一眼越凌風(fēng),別過頭不忍再看。
而此時的越凌風(fēng)已經(jīng)渾身燙到他眼眶發(fā)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額頭上的冷毛巾也已經(jīng)被浸熱。
他語氣虛弱,卻又一字一句:“少胡說八道�!�
三不救卻不看他,而是盯著溫妤:“公主要治嗎?”
事關(guān)越凌風(fēng)的性命,溫妤幾乎沒有過多思考:“當(dāng)然�!�
越凌風(fēng):……
還不等他開口,溫妤便在他唇上吻了吻:“聽話,你總不想只在本公主身邊待到三十歲吧?”
“然后來一個新人代替了你的位置�!�
越凌風(fēng):……
他的唇也很燙,眉心下意識皺了起來:“可是半年不見公主……”
溫妤眨眨眼:“誰說半年不見?他的意思是你半年不能失守,你憋著就是了。”
越凌風(fēng):……
三不救:……
他是這個意思嗎?
但是好像也沒說錯……
前提是憋住了。
三不救忍不住道:“公主,從醫(yī)者角度來說,憋久了……對身體也不好�!�
溫妤點頭:“那我不對他動手動腳就是了�!�
三不救:……
他不解:“這個面是非見不可嗎?不過半年……”
溫妤道:“既然他們跟了本公主,安全感自然要給足,半年見不到我,又從哪來的安全感呢?”
“公主……”越凌風(fēng)指尖微顫。
三不救:……
他盯著溫妤,然后撇開眼,煩躁地嘆了口氣:“知道了,我去寫藥方,流春去抓藥�!�
流春則是星星眼看著溫妤。
三不救問流春:“怎么?你也想被公主寵幸?”
流春:……
她一臉驕傲:“你懂什么,我比寵幸更高級!”
吃了藥,越凌風(fēng)的燒很快退了下去。
溫妤沒有離開,而是重新躺回了床上,靠在越凌風(fēng)懷中。
她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越凌風(fēng)輕聲道:“公主會覺得委屈嗎?”
溫妤依然閉著眼:“為什么委屈?”
“……”
越凌風(fēng)輕吻著溫妤的耳朵:“公主以后召寢微臣卻什么也不能做�!�
溫妤聞言回過頭,含住越凌風(fēng)的唇,又很快松開:“行了,別撩撥了,到時候難受的是你自己。”
越凌風(fēng):……
感受到他愧疚的想法,溫妤翻了個身,輕輕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覺得本公主和你們躺在一張床上,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嗎?”
“……”
“好吧某種程度上我是,但有時候……”
溫妤的聲音很輕:“本公主也是個純愛黨�!�
溫妤撫了撫越凌風(fēng)的鬢角,“先把身體養(yǎng)好,半年而已,來日方長。”
越凌風(fēng)聞言抱緊溫妤:“我聽小姐的……”
溫妤點頭:“等過了半年,咱們吃個夠,得讓本公主榨干你宣太醫(yī)的傳聞坐實,不然豈不是白傳了。”
越凌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