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自從真面目暴露后陳霧崇就不是頭腦發(fā)昏跟瘋狗一樣犯病,
廖湫忱剛剛那么做也只是惱他在還有其他人的情況下那么不要臉,讓他吃個教訓(xùn),她還沒頭腦發(fā)昏到打算真的做什么。
她淡淡睨了一眼旁邊的少年。
不得不說是一個人,兩張臉放在一起實在太相似,
只是一張更成熟,一個更青澀。
她攤手去撿剛剛掉落在沙發(fā)邊上裝衣物的紙袋。
這樣下去兩敗俱傷。
男人和少年對視一眼,目光里充滿了對對方的厭惡。
也很容易能猜出對方的心思。
陳霧崇咬牙。
就這一次,他立刻想辦法把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十八歲的他送回去。
同一個人,
因此很容易就能猜出對方在想什么。
兩個人的爭風(fēng)吃醋弄得廖湫忱有些煩,身上還被弄得有些凌亂,廖湫忱拿衣服的動作也略顯不耐煩。
裙子是簡約的日常風(fēng),
還有襪子,
飾品……是搭配好的一整套。
還沒拿完。
衣物在混亂中被弄散,
落了一地。
酒店房間每天都有人來打掃,
更何況知道訂房的人是廖湫忱,更是格外重視,
房間一塵不染,地板很干凈。
但廖湫忱不可能再穿這幾件衣服了。
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廖湫忱是真生氣了,
她瞪過去,
“陳霧崇——”
年少版陳霧崇還在這里,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陳霧崇還故意一而再再而三來招惹她。
吃醋也不是這樣的,
而且那本來就是他自己。
房間另外兩個人,年少的和現(xiàn)在成熟的,
隨著廖湫忱惱怒的聲音響起,兩個人幾乎是同步反射般癡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察覺到兩道灼灼目光,廖湫忱終于反應(yīng)過來屋子里現(xiàn)在的兩個人都是“陳霧崇”。
男人搶占先機,被廖湫忱瞪了也不鬧,反而更舒暢,嗯了一聲自顧自動作,“老婆�!�
剛剛的反應(yīng)都還沒完全消失,現(xiàn)在又猝不及防又被男人粗糲的掌心摸到大腿,廖湫忱軟下腰,但還是堅持用力踢了男人兩腳。
在少年注視下,羞恥感從心底漫出,她對身上的男人斥責(zé)道,“別喊我,你又犯什么病了!松開手�!�
男人當(dāng)然沒松開手。
他對廖湫忱的反應(yīng)早已了如指掌。
廖湫忱掙扎了兩下,非但沒掙脫開,反在其中將男人手掌錮住,變得更親密。
“老婆。”
男人呼吸驟然變得更沉重。
廖湫忱眼淚溢出來,罵人的話到了嘴邊。
下一刻,原本在旁邊垂著眼看不清情緒的少年也彎下腰。
生理性眼淚從眼眶流出來,從白皙的臉頰劃過到下巴,按道理接下來應(yīng)該落在頸窩,因為男人正忙,一只手錮住她的腿,另一只手在裙擺下作亂,分出精力來哄她。
少年先一步在落下前將眼淚吞下,粗糲的舌面讓廖湫忱微微發(fā)抖。
少年垂眸,迷戀地盯著廖湫忱的神色,喉結(jié)滑動。
妄想成真。
反而更覺干渴。
原來是這個味道。
廖湫忱懵了,一瞬間幾乎是下意識睜大眼睛。
她從來沒想過這種場面的出現(xiàn)。
原本應(yīng)該暴怒然后跟少年打起來的男人,明明額頭青筋已經(jīng)鼓起,身上肌肉緊繃,此刻卻仿佛置若罔聞,只是繼續(xù)往下。
在廖湫忱愣神的功夫,她很快落了下風(fēng)。
兩個人要比一個人效率高很多。
男人剛剛將濕漉漉的手松開,少年就已經(jīng)自覺跪在地下。
少年略顯磕絆,但男人游刃有余。
兩個人明明剛剛才差點打起來,此時卻顯得無比默契。
廖湫忱愣神片刻,在即將被吃干抹凈前終于回神,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
陳霧崇!
“陳霧崇!”她咬牙切齒想喊出氣勢,卻因為眼淚滾的到處都是弱上幾分。
太不要臉了。
人怎么能……
廖湫忱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陳霧崇的羞恥心。
少年頂著濕漉漉的臉從裙底爬出來,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動兩下,紅舌舔了舔唇邊的水漬,聲音有些啞,目光癡迷,“阿忱�!�
變態(tài)!
男人見不得她對注意力落在另一個人身上,目光沉了沉,終于松開口,語氣黏膩,“老婆�!�
兩個都是變態(tài)!
廖湫忱臉漲通紅,想縮回身體讓兩個人都滾出去。
男人顯然察覺到她的想法,先下手為強。
廖湫忱腳踝被少年捉住,腳被捉住輕啄,有些癢,很難耐。
她忍不住想質(zhì)問,陳霧崇是有什么特別癖好嗎?!
之時現(xiàn)在有比這個更要緊的事情。
幾次都只到中途,如今終于完整繼續(xù)。
廖湫忱不適應(yīng),不知道是因為太舒服還是太難受,渾身發(fā)抖,推拒著男人,手指將男人襯衫爪皺,在男人背上留下抓痕。
往往到了這種時候廖湫忱一般被男人帶著走,她幾乎忘了周遭環(huán)境,只小小哭著喊他,“陳霧崇。”
求他慢點。
眼淚滾的到處都是,在廖湫忱迷迷糊糊間被少年吃掉。
沙發(fā)太小,一會會就換了兩三個坐姿,從下面到上面。
對廖湫忱來說本來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但瘦削修長的手貼上她微微鼓起的小腹,順著手臂向上看去,廖湫忱終于后知后覺意識到此時還有另外一個人。
原本的熟悉變成了一種折磨。
無論怎樣,她還是做不出當(dāng)著另一個陳霧崇的面主動跟陳霧崇做這種事。
她羞恥地想下去,想讓陳霧崇滾,卻被兩個人鉗制住。
少年眼睛紅的幾乎要滴血,卻冷靜扶住廖湫忱的腰,按住她掙扎想跑的動作。
廖湫忱腿軟,使不上力氣,被少年從上面環(huán)抱住腰往下坐。
……
裙子早已經(jīng)亂七八糟。
廖湫忱已經(jīng)懵到說不出來,發(fā)出的音節(jié)里嗚咽聲占據(jù)了大半,只能聲音含糊地讓他們滾。
迷迷糊糊間,他聽到少年咬牙切齒的聲音,“該我了�!�
天旋地轉(zhuǎn)。
是一個人,但因為生長階段的不同,還是不一樣的。
少年因為更瘦一點,身上骨骼感更明顯,比起肌肉來說硌得她有些微微難受。
廖湫忱原先以為年少版會比現(xiàn)在的這個好應(yīng)付一點。
現(xiàn)實告訴她這個想法完全大錯特錯。
哪一個都不好欺負。
陳霧崇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jīng)病。
……
原本的衣服臟了,讓送來的衣服也臟了,渾身軟綿綿的。
兩個人都在她身側(cè)虎視眈眈,試圖幫她清理。
少年尚且青澀,比較單純,只是略微貪心地想幫她洗一下。
但男人的清理,當(dāng)然不可能是什么正經(jīng)清理。
他最擅長這樣的事,廖湫忱也領(lǐng)教多次,每次到最后剎不住車,總要任男人擺布,男人得寸進尺時也做過幾回這樣的事。
一想陳霧崇的無恥程度,廖湫忱絲毫不懷疑他能在年少版當(dāng)面做出舔她的舉動,然后恬不知恥聲稱幫她清潔。
還有可能被那個不要臉的年少版的陳霧崇學(xué)過去。
廖湫忱臉漲通紅,怒火中燒。
雖然剛剛確實很舒服,不然廖湫忱不可能半推半就,但她最擅長翻臉不認人。
腿還是酸軟的,大腿肉綿軟緊緊貼在男人有些硬的肌肉上,渾身上下的皮膚泛著粉,齒痕、指痕、吻痕,還有其他的斑駁交錯。
少年探頭過來,喉嚨里干渴掩藏不住,眼睛一眨不眨,目光落在廖湫忱光潔的腿上,“好像有點腫了,阿忱,我?guī)湍憧纯础!?br />
少年演技實在太過拙劣。
只有臥室被子是干燥的,能稍稍讓廖湫忱舒心一點,但這完全不能緩解她的怒氣,她把枕頭撈過來,砸在兩個任身上,聲音有些啞,軟綿綿像撒嬌,“都滾出去。”
無恥。
都是無恥之徒。
那個年少版的原本以為是個比較好拿捏單純的,結(jié)果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陳霧崇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廖湫忱正在氣頭,把兩個人都趕出酒店房間外。
兩個人頂著略顯凌亂的衣物被關(guān)在門口,對視一眼,很快嫌惡地移開目光。
最終還是在下一層另開了間房,只不過從酒店房間被趕出去的除了十八歲孤苦無依的少年陳霧崇,還有如今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的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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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一個人,無恥程度自然不分伯仲。
十八歲的陳霧崇在被“正宮”發(fā)現(xiàn)后徹底沒了顧忌,尤其是其實“正宮”就是他自己,更是得寸進尺,軟磨硬泡登堂入室從酒店住進陳宅。
園林建筑面積巨大,裝修精致繁瑣。
他在陳宅住了很多年,對陳宅的回憶并不算好。
樹、花、假山、亭子,……霧汀市的雨季又總是超乎意料的長,陳宅太腐朽,總是充斥著陰濕又難以逃離的氣息。
裝橫變了些。
少年破天荒對這個地方有了改觀。
如果是廖湫忱住在這里,就理所當(dāng)然起來。
陳宅重修的時候花了大力氣,因此在霧汀市尚且還找不到與之相提并論的建筑,也就沒有比這里更適合讓她住的地方。
她應(yīng)該住最好的,用最好的。
陳霧崇從公司回來,廖湫忱喜歡的其中一個牌子的新款包,剛從國外調(diào)貨回來,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討要一點獎勵,進門才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個不速之客。
“……”
男人眉心擰起,青筋骨氣,冷笑質(zhì)問,“你來這里干什么?”
廖湫忱剛出門,少年見到自己也沒好臉色,“我來陪阿忱,你每天工作那么忙,我又沒什么事,正合適�!�
差點打起來。
男人冷著臉警告他安分點,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少年扯了扯唇角,一言不發(fā)。
真的要走的時候幾個人都隱隱都有了預(yù)感。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于陳總。
相似的五官,只是微微略顯成熟,凌冽又帶著嫌惡的目光直直過去。
想起少年這段時間的打擾,男人恨不得把對方扒了皮,但礙于廖湫忱還在,只扯了扯嘴角,“滾�!�
離開前的最后一眼,少年只看見對面的人被男人攥緊著腰,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廖湫忱也微微側(cè)頭,明艷的臉撞入少年眼底。
都是同一個人,但陳霧崇神經(jīng)病實在有些過分,就連少年陳霧崇也早早出現(xiàn)端倪,廖湫忱確實有些吃不消了,雖然有些遺憾,但她暗暗松了口氣。
感受到貼在腰上的手不自主用力,廖湫忱睨了一眼男人一眼才側(cè)頭去對旁邊的少年道,“再見�!�
再見。
終于到了離別之時,卻沒想象中的那樣忐忑不舍。
少年知道,他們會在未來再次遇到。
少年垂眸,目光落在腰側(cè)白膩肌膚上寬大突兀的手。
即使是未來的他自己,還是很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