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世，我慘死于太子與庶姐之手，他為我屠盡仇敵。
今生，我攜恨歸來，誓要親手復(fù)仇，攪弄風(fēng)云。
我引渣男入甕，借病嬌皇叔之力，將仇人一一清算。
及笄夜宴，媚藥翻涌，我撲入他懷中：皇叔，救我！
他卻低笑，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占有：柔兒，你終于只屬于我了。
【1】
刀鋒冰冷，刺破皮膚的一刻，時(shí)間仿佛凝固。
賤人，你以為皇叔會愛你這樣的廢物南枝柳的聲音尖銳如毒蛇，每一個(gè)字都像刀子剜進(jìn)我的心臟。
鮮血順著我的脖頸蜿蜒流淌，溫?zé)狃つ仭?br />
[姐姐，求求你…]我聲音微弱，掙扎著伸出手，卻只換來她更加刺骨的嘲笑。
洛寒塵站在一旁，那雙我曾經(jīng)深愛的眼眸里只有冷漠，仿佛在看一只將死的螞蟻。
[太子哥哥…為什么…]我嗚咽著，喉嚨里滿是血腥味。
[閉嘴。]他輕蔑地別過頭，[你這樣的女人，連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媚藥在我體內(nèi)肆虐，每一寸肌膚都像被火燒，我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尊嚴(yán)盡失。
遠(yuǎn)處，似乎有人怒吼，聲音絕望如野獸，那雙充滿悲痛的眼眸是誰的
意識逐漸模糊，身體越來越冷，死亡的麻木感一點(diǎn)點(diǎn)吞噬我的感官…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一聲驚呼將我從死亡的深淵拉回現(xiàn)實(shí)。
[��！]我猛地坐起，大口喘息，全身冷汗淋漓。
云珠驚慌失措地站在床前，手中的銅盆[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小姐您終于醒了，奴婢都快嚇?biāo)懒耍鷦偛艥M臉都是淚，還一直發(fā)抖…]
我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頸，光滑完好，沒有刀痕。
[這是…我的閨房云珠也沒有死我重生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緊緊抓住云珠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吃痛地皺眉。
[小姐…明日就是您的及笄禮啊，老爺都特意從邊關(guān)趕回來了。]
我回來了，回到了噩夢開始的前一天。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做惡夢了]云珠擔(dān)憂地問道。
我勉強(qiáng)擠出一個(gè)笑容：[沒事，只是有點(diǎn)渴了，能幫我倒杯水嗎]
[奴婢這就去。云珠轉(zhuǎn)身離開。]
[上一世，云珠為了護(hù)著我，被洛寒塵一劍刺破胸膛，現(xiàn)在，我要保護(hù)這個(gè)上一世為我而死的小丫頭。]
南枝柳，你奪走我的未婚夫，毀我清白，還親手將我送上黃泉。
洛寒塵，你背棄婚約，冷眼旁觀我被凌辱致死，甚至親口說出那般厭惡之詞。
前世的屈辱與痛苦如潮水般涌來，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我不是回來哭泣的可憐鬼…]
[我是從地獄爬回來索命的惡鬼！]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迅速調(diào)整表情，重新變回那個(gè)人人眼中膽小怯懦、天真單純的侯府嫡女。
[小姐，水來了。]云珠推門而入。
我接過水杯，用顫抖的手送到唇邊，眼中是精心偽裝的驚慌與不安：[謝謝你，云珠，我沒事了，只是有點(diǎn)緊張明天的及笄禮…]
[小姐放心，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明日您一定是最美的。]云珠寬慰道，完全沒注意到我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光。
[是啊，明日的確會很特別…]我輕聲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及笄禮，前世我命運(yùn)墜入深淵的起點(diǎn)。
【2】
云珠為我整理好衣裙，輕聲道：[小姐，夫人讓您過去一趟，說是要討論明日及笄禮的細(xì)節(jié)。]
我漫不經(jīng)心地點(diǎn)頭，垂眸掩住眼中的冷意。
[替我謝謝母親大人的關(guān)心。]
穿過曲折的回廊，我輕撫袖口，步履輕盈，臉上掛著人人稱贊的天真笑容。
繼母趙氏端坐在主位，看到我進(jìn)來，立刻露出溫柔笑容：[柔兒來了，快坐。]
[母親大人。]我淺淺行禮，眼角余光捕捉到南枝柳微翹的嘴角。
趙氏笑吟吟地拉住我的手：[明日就是你及笄之日，母親已為你準(zhǔn)備了上好的簪花和裙衫，定讓你驚艷全場。]
[多謝母親掛念，柔兒不勝感激。]我輕聲細(xì)語，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冷笑。
南枝柳在一旁插話：[妹妹，我特意命人采來了新鮮的薔薇，聽說太子殿下最喜歡這種花香。]
我掩面輕笑：[姐姐說笑了，只是…]我頓了頓，假裝不經(jīng)意道，[太子殿下其實(shí)更偏愛山茶的清冽，而非薔薇的濃郁。]
南枝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掩飾道：[妹妹竟如此了解太子殿下的喜好]
[太子哥哥親口提起的。]我低頭掩飾眼中的算計(jì)。
席間，我注意到南枝柳頻頻與趙氏交換眼神，兩人眼中盡是得意與謀算。
告退后，我不動聲色地繞道花園小徑，拾級而上，來到南枝柳的閨房。
果然，一個(gè)暗格里藏著幾包藥粉，正是前世害我的東西。
我輕笑一聲，從袖中取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特制藥粉，替換了。
[這次，你會嘗到自己釀的苦果。]我冷聲低語，指尖輕撫那包致命的禮物。
[只要與她準(zhǔn)備的媚藥相遇，就能讓人神智混亂，四肢發(fā)軟…]
府中下人來來往往，誰也沒注意到侯府大小姐那雙平日里天真無邪的眼睛里閃過的精明算計(jì)。
午后，我換了身素淡衣裳，帶著云珠踱步至后花園的梅林。
[小姐，這邊通常少有人來，況且北靖王在此靜養(yǎng)，我們要不要繞道]云珠擔(dān)憂地低聲提醒。
我故作驚訝：[北靖王皇叔在此處]
[是啊，聽說北靖王歡樂寒癥，咱們云州養(yǎng)這種寒癥，王爺特來侯府借住，調(diào)養(yǎng)身子。]
我輕輕點(diǎn)頭，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向梅林深處移動。
轉(zhuǎn)過假山，眼前豁然開朗，一位身著墨色長袍的男子背對著我們，正凝視著一株將開未開的梅花。
他的背影修長而單薄，肩頭微微起伏，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皇叔恕罪，小女子不知您在此，驚擾了您的清凈。]我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
那人緩緩轉(zhuǎn)身，露出一張蒼白而俊美的面容，眉目如刀削般鋒利。
[南侄女不必拘禮。]洛景淵的聲音低沉而虛弱，卻帶著令人心悸的磁性。
他凝視著我，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我無法解讀的復(fù)雜情緒。
[聽聞明日是侄女的及笄之禮]他輕咳一聲，蒼白的指尖拂過梅枝。
我微微頷首，心跳莫名加速：[是的，皇叔。]
洛景淵忽然向前一步，修長的手指輕輕拈起我發(fā)間一片不慎落下的梅花花瓣。
有趣…他低聲呢喃，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那雙眼睛，不像病弱之人，太過銳利，太過深邃。
[小姐…]云珠在我身后輕喚，聲音中滿是緊張。
我正欲告退，卻聽洛景淵道：[明日會送上賀禮，南侄女且期待。]
回房的路上，云珠忍不住小聲道：[王爺?shù)难凵窈每膳�，就像…就像能看透人心一樣。]
[王爺身子不適，我們不要多嚼舌根。]我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波濤洶涌。
【3】
及笄之日，朝陽初升，我便被云珠從睡夢中喚醒。
[小姐，該梳妝了，今日可是您的大日子��！]云珠滿臉喜氣，將精心準(zhǔn)備的裙衫展開。
我掀開被褥，嘴角微微上揚(yáng)：[確實(shí)是個(gè)大日子。]
鏡前，云珠為我梳著繁復(fù)的發(fā)髻，手指穿梭于青絲間，將金釵銀簪一一插入。
廳堂內(nèi)，賓客如云，京城權(quán)貴幾乎傾巢而出，只為一睹侯府小姐及笄盛況。
[南柔小姐今日真是光彩照人�。一位夫人捂嘴笑道，眼中滿是贊嘆。
我福身行禮，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多謝夫人夸贊，實(shí)在慚愧。]
角落里，南枝柳一身艷紅，與太子洛寒塵站得極近，時(shí)不時(shí)低語幾句，眼中滿是得意。
[今日來了這么多貴客，真是給足了我南家面子。]趙氏高聲道，眼神卻一直在太子與南枝柳之間游移。
我端坐在主位，垂眸淺笑：[母親操勞，女兒感激不盡。]
太子洛寒塵踱步上前，玉冠束發(fā)，一襲藍(lán)袍更顯貴氣：[恭賀表妹及笄，本宮特來祝賀。]
我欠身還禮：[多謝太子哥哥抬愛，柔兒不勝榮幸。]
[柔兒妹妹，姐姐敬你一杯。]南枝柳突然走來，手中酒杯閃著瑩潤光澤。
我微笑接過：[姐姐有心了。]
就在我假裝要飲下時(shí)，我手腕微顫，酒杯傾斜，酒水灑在了地上。
[哎呀！]我驚呼一聲，眼中露出歉意，[姐姐恕罪，我太緊張了。]
南枝柳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很快又堆起笑容：[無妨，我再去取便是。]
[來，收拾干凈！]云珠連忙上前，與我擦肩而過時(shí)，我們交換了一個(gè)眼神。
轉(zhuǎn)眼間，我看到云珠已經(jīng)到了酒案旁，手法嫻熟地調(diào)換了酒壺。
[太子殿下，臣女敬您一杯。]南枝柳端著新斟的酒，蓮步輕移至太子身旁，眉眼間盡是柔情。
洛寒塵接過酒杯，嘴角帶笑：[聞香識女，此酒果然芳香如人。]
我站在一旁，微微低頭掩飾眼中的冷笑。
不出三刻，異變陡生。
[啊——好癢！]南枝柳突然驚叫，手抓撓著脖頸，原本雍容的姿態(tài)全無。
太子洛寒塵也皺起眉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不自然的紅暈：[這是…怎么回事]
賓客們紛紛側(cè)目，竊竊私語聲漸起。
[我沒事…我…嗯…癢啊！]南枝柳語無倫次，開始在眾人面前扭動身軀，場面極為失態(tài)。
[這是怎么了侯府小姐竟如此失儀！]
太子的情況更為不妙，他搖晃著站起身，眼神恍惚：[南枝柳…你下的什么藥]
此話一出，廳內(nèi)頓時(shí)鴉雀無聲。
南枝柳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太子殿下…您說什么胡話]
[別裝了！]太子聲音變得尖銳，面部扭曲。
我故作驚慌地后退幾步：[姐姐…這是怎么回事]
南枝柳掙扎著想辯解，卻因藥效加劇，口不擇言：[你閉嘴！要不是你，準(zhǔn)太子妃就是我！]
[放肆！]北靖王不知何時(shí)已站在大殿門口，面色鐵青。
太子躬身站立，南枝柳跪倒，卻依然不受控制地扭動著身體，口中吐出更多不該說的話。
[皇叔，怎會…怎會在此……]太子痛苦地抓撓著自己……
南枝柳更是崩潰大哭：[我們本想在及笄禮上毀了南柔名節(jié)…讓她再無可能…]
我掩面后退，做出受驚不已的模樣：[這…這怎么可能]
廳內(nèi)眾人震驚不已，有人搖頭嘆息，有人竊竊私語。
[簡直無恥！]
[南枝柳看著溫婉，心腸竟如此歹毒！]
北靖王一甩袖子，聲如洪鐘：[來人！將太子送回府��！南枝柳禁足侯府，不得踏出半步！]
侍衛(wèi)上前，將面目全非的兩人架走。
南枝柳掙扎著回頭，怨毒地盯著我：[南柔！是你！一定是你！]
我泫然欲泣，聲音顫抖：[姐姐，我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對我…]
趙氏面如土色，幾乎站立不穩(wěn)，被下人攙扶著退下。
賓客們紛紛告辭，一場盛大的及笄禮就此散場。
我裝作驚魂未定的樣子，退到一旁角落，無意中與洛景淵對上了視線。
他唇角微揚(yáng)，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看穿了一切，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我心尖一顫，迅速垂下眼簾，卻看到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扇面，似乎在無聲地…鼓掌。
【4】
[小姐，趁此機(jī)會，是時(shí)候收網(wǎng)了。]云珠低聲道，為我添了杯清茶。
我輕抿了一口，目光如水：[賬本，密信，名單，一樣都不能少。]
[可是那些東西都被太子藏得極深，連宮中細(xì)作都打探不到具體位置。]云珠愁眉不展。
我放下茶杯，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前世他們就是用這些證據(jù)將我父親一步步逼入絕境，如今我必須找到它們。]
[小姐不必?fù)?dān)憂，我已派人在太子府周圍盯梢，只要有風(fēng)吹草動，立刻回報(bào)。]云珠恭敬地說道。
接連數(shù)日，我徹夜難眠，前世記憶中的蛛絲馬跡與今生搜集的信息在腦中交織，卻總是缺了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小姐，不好了！]一日傍晚，我派去監(jiān)視的暗線慌張來報(bào)，[太子府的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線人被抓，恐怕已經(jīng)…]
我猛地站起，茶盞傾倒，熱茶灑了一桌：[立刻撤回所有人]
[來不及了，太子已經(jīng)派人四處搜捕，說是要將膽敢調(diào)查他的人碎尸萬段！]暗線面色慘白。
云珠握緊了拳頭：[這下可如何是好]
夜深人靜，我獨(dú)坐書房，眉頭緊鎖，一絲無力感悄然爬上心頭。
[咚——]一聲輕響驚醒了我的思緒。
我警覺地抬頭，窗外夜色如墨，沒有一絲動靜。
[咚——]又是一聲，似乎是從書桌下傳來。
我蹲下身，借著燭光看見桌下有一個(gè)精致的木匣，不知何時(shí)被人放在那里。
[這是…]我小心翼翼地取出木匣，打開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
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摞賬本和密信，正是我苦苦尋找的太子貪腐和結(jié)黨的鐵證！
[怎么會…]我翻閱著這些文書，震驚得說不出話，每一頁都是致命的罪證，足以將太子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第二天一早，云珠滿臉驚喜地沖進(jìn)我的房間：[小姐！小姐！您猜怎么著]
[何事如此驚慌]我故作鎮(zhèn)定。
[太子的心腹狄大人昨晚醉酒后，在花樓里不慎遺失了一封密信，被我們的人拿到了！]云珠興奮地說。
我眼神微閃：[什么內(nèi)容]
[是太子與西北將領(lǐng)的往來密函，內(nèi)容涉及謀反！]云珠壓低聲音。
[真是天助我也。]我輕笑一聲，心中卻生出一絲疑慮。
這一切順利得有些過分巧合。
接下來的日子，更多的巧合接連發(fā)生。
[小姐，太子賄賂朝臣的名單被人匿名送到了我們手中！]
[小姐，太子暗中勾結(jié)邊關(guān)將領(lǐng)的證據(jù)出現(xiàn)在了您的案頭！]
[小姐，太子囤積糧草、準(zhǔn)備兵變的消息被御史臺的人偶然發(fā)現(xiàn)了！]
種種線索如同天降甘霖，解了我所有燃眉之急。
[查出這些巧合背后是誰了嗎]我問云珠。
云珠搖頭：[查不到源頭，對方手段干凈利落，不留痕跡。]
[繼續(xù)查。]我沉聲道，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身著墨藍(lán)色長袍的男子正把玩著一枚棋子，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王爺，所有證據(jù)都已送達(dá)。]一名黑衣人恭敬地跪在地上。
洛景淵輕輕將棋子落在棋盤上：[她是否察覺了什么]
[南小姐派人暗中調(diào)查，但我們已經(jīng)做了萬全準(zhǔn)備，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黑衣人回答。
洛景淵微微一笑：[很好，接下來，就看她這只小狐貍?cè)绾纬稣辛�。]
一個(gè)月后，御史臺前人頭攢動，御史大夫手持密折，高聲宣讀：[太子洛寒塵，勾結(jié)朝臣，貪污受賄，密謀造反，罪證確鑿，請陛下明斷！]
皇帝龍顏大怒，拍案而起：[傳太子入宮面圣！]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肅立兩側(cè)，氣氛凝重如冰。
[跪下！]皇帝怒吼，聲震殿宇。
太子洛寒塵面如死灰，雙膝重重跪地：[父皇，兒臣冤枉��！]
[冤枉]皇帝將一摞證據(jù)擲在地上，[賬本、密信、名單，句句是罪，條條致命，你還敢說冤枉]
太子顫抖著伸手翻閱，越看臉色越是慘白：[這…這不是兒臣的字跡，這些都是偽造的！]
[偽造]皇帝冷笑，[你的心腹已經(jīng)全部招供，你還想抵賴到幾時(shí)]
[不可能！]太子嘶吼，[父皇，兒臣對天發(fā)誓，這其中定有陰謀！]
北靖王洛景淵緩步上前，拱手道：[陛下，太子罪證確鑿，此事已然驚動朝野，為穩(wěn)定朝綱，應(yīng)當(dāng)立即處置。]
[臣等附議！]文武百官齊聲高呼。
太子絕望地看向四周，昔日的黨羽此刻無一人敢與其對視。
[廢洛寒塵太子之位，貶為庶人，押入宗人府，終身監(jiān)禁！]皇帝聲若驚雷。
[父皇！]太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被侍衛(wèi)拖出大殿。
侯府中，我正獨(dú)自一人品茶，突然聽到窗外一陣腳步聲。
[誰]我警覺地站起。
[恭喜南小姐，大仇得報(bào)。]熟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我轉(zhuǎn)身，看見洛景淵倚在窗邊，月光為他鍍上一層清冷的銀輝。
[王爺深夜造訪，有何貴干]我明知故問。
洛景淵步入室內(nèi)，眼神深邃如海：[南小姐這一招，走得漂亮。]
[王爺此話何意]我平靜地問。
[太子倒臺，朝中震動，皇帝震怒，一切都如你所愿。]洛景淵輕笑。
我微微一笑：[這些罪證本就存在，我不過是讓它們重見天日罷了。]
[是嗎]洛景淵靠近一步，[那些巧合送到你手中的證據(jù)，你就不好奇是誰在幫你]
我心跳加速，但表面依舊平靜如水：[若有人相助，自是感激不盡。]
[南小姐，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洛景淵目光灼灼。
我直視他的眼睛：[王爺想說什么]
[我只是好奇，]洛景淵的聲音低沉，[你的復(fù)仇之火，熄滅了嗎]
一陣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我微微瞇起眼睛：[王爺以為呢]
洛景淵伸手輕輕拈起桌上的棋子：[棋局才剛剛開始，南小姐，好戲還在后頭。]
說罷，他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期待與你的下一次交鋒。]
【5】
[陛下，南小姐的及笄禮的確需要補(bǔ)辦！]
[傳旨：賜宴南將軍府！]
當(dāng)朝權(quán)貴幾乎盡數(shù)來參加我的及笄禮。
父親在賓客間來回應(yīng)酬。
我也被簇?fù)碇槐槐暮染啤?br />
就在我飲下第九杯的時(shí)候，一股灼熱感從喉嚨直沖下腹！
[這是…]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酒杯啪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小姐，您怎么了]
云珠慌忙上前，我小聲的在她耳邊道。
[媚…媚藥…]
我咬緊牙關(guān)，全身如同被火焰炙烤，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渴望被觸碰。
[怎么回事南小姐怎么了]
[她怎么站不穩(wěn)了]
[快，快去請?zhí)t(yī)！]
周圍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在我耳中變得模糊不清。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種無力反抗的絕望，那種被當(dāng)作玩物的屈辱，那種被眾人圍觀的羞恥！
[不…不要…]
我抓住桌角勉強(qiáng)支撐著身體，汗水已浸透了錦衣。
我強(qiáng)作鎮(zhèn)定，跌跌撞撞地向外沖去。
腦海中只有一個(gè)念頭——找到那個(gè)人，前世臨死前給予我最后一絲溫暖的人！
黑漆描金的華貴馬車靜靜停在門外，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我猛地拉開車門，撲了進(jìn)去。
[皇叔…救我…]
馬車內(nèi)暗香浮動，只點(diǎn)著一盞昏黃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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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淵坐在那里，一身墨藍(lán)色錦袍，眼神清明而專注，哪有半分病弱之態(tài)
[柔兒]
他微笑著張開雙臂，接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王爺…皇叔……]
我艱難地?cái)D出幾個(gè)字，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
[救我…]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唇，止住了我的話語。
[別怕，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蠱惑。
[外面…有人…]
我掙扎著試圖保持最后一絲理智，藥力卻讓我的反抗變成了欲拒還迎。
[沒人敢打擾我們。]
洛景淵一揮手，馬車立刻啟動，窗簾放下，將外界的喧囂與窺探全部隔絕。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臂，卻換來他更緊的擁抱。
他的唇貼近我的耳邊，呼吸灼熱得幾乎要燙傷我。
馬車內(nèi)的溫度似乎在不斷升高，我的防線在藥力和他的氣息中不斷崩塌。
我在他懷中扭動，試圖躲避那雙總能看透我的眼睛。
他的眼中卻燃燒著無法遏制的瘋狂。
[柔兒…本王，才是你的依靠。]
夜色漸深，馬車中的低語和喘息消融在黑暗中。
我在清醒與迷亂之間掙扎，感受著他的溫柔與狂熱交織。
【6】
晨光透過窗欞灑進(jìn)來時(shí)，我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瞼。
冰冷的觸感從手腕傳來，我猛地坐起，不可置信地看著套在我手腕上的物件。
精美的黃金鎖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將我牢牢拴在床柱上！
[你醒了，我的柔兒。]洛景淵坐在床邊，一襲素白家常衣衫，臉上帶著饜足的笑容。
昔日的病容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勝利者的從容與炫耀。
[放開我！]
[為什么要放開]他俯身靠近，指尖輕撫我頸間的紅痕，滿眼的占有欲，[你是我的，從一開始就是。]
[你瘋了！]我試圖后退，卻被他輕松拽回。
[是啊，我為你瘋狂。]他輕笑著，手指纏繞著我散落的長發(fā)，[你的復(fù)仇，不過是我將你引回身邊的棋局。]
[你根本不是什么病弱皇叔！]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內(nèi)心卻涌起一陣不可名狀的恐懼。
[當(dāng)然不是。]洛景淵勾起嘴角，眼神冰冷而執(zhí)著，[那只是面具，就像你的天真爛漫一樣。]
[我不會屈服的！]我怒吼著，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滑落。
[你已經(jīng)屈服了，昨夜，你在我懷中的每一聲低吟都是證據(jù)。]他溫柔地擦去我臉上的淚水，語氣卻決絕如刀。
[柔兒，你終于徹底屬于我了，無論生死。]他的眼神如火焰般炙熱，灼燒著我的靈魂。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抬頭質(zhì)問，鎖鏈隨著我的動作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
[想要什么]他捧起我的臉，像捧著稀世珍寶，[我想要的一直只有你，柔兒。]
外面隱約傳來侍女們的竊竊私語，[王爺和南小姐已經(jīng)在里面一整夜了！]
[噓，小聲點(diǎn)，王爺發(fā)怒可不是鬧著玩的！]另一個(gè)聲音壓低了音量警告道。
我的臉頰燒得通紅，羞憤交加。
[聽到了嗎]洛景淵邪魅地笑著，[全府上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前世你就……]我突然問道，心中有個(gè)可怕的猜測正在形成。
洛景淵的眼神暗了暗，他站起身，背對著我走向窗邊。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令人心驚的寒意，[我看著你在洛寒塵身邊笑，看著你為他付出一切，看著你…為他而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你怎么知道…]
[你死后，是我找到了你的尸體。]他轉(zhuǎn)過身，眼中滿是痛苦與瘋狂，[你知道摸到你冰冷的身體是什么感覺嗎你知道看著你眼中的絕望和痛苦凝固是什么感受嗎]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那一刻，我瘋了。]他一字一頓地說，每個(gè)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我心上。
[你為我報(bào)仇了]我顫抖著問，內(nèi)心卻已經(jīng)知道答案。
[報(bào)仇]洛景淵冷笑一聲，[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他輕撫著我的頭發(fā)，聲音卻冷得如同來自地獄，[洛寒塵，那個(gè)辜負(fù)你的男人，我讓他被凌遲處死，一刀一刀，三千六百刀，每一刀都讓他感受你的痛苦。]
我不寒而栗，無法想象他口中描述的殘忍畫面。
[南枝柳]他繼續(xù)道，眼中閃爍著令人心驚的光芒，[我把她送入軍妓營，讓她嘗盡人間煉獄，直到她在羞辱和折磨中死去。]
[…太殘忍了…]我抖著聲音說。
[殘忍]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的眼睛，[他們對你做的事，才是真正的殘忍！]
府外突然傳來轎夫的叫喊聲和馬蹄聲，似乎是訪客到來。
[王爺，丞相大人前來拜訪！]門外侍衛(wèi)高聲通報(bào)。
[告訴他本王不見客！]洛景淵頭也不回地喝道，眼神始終鎖定在我身上。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也…重生了]
[是。]他點(diǎn)頭，手指輕輕描繪著我的唇線，[感知到你的重生，我便開始布局。]
[你的意思是…我的復(fù)仇…]我的聲音顫抖著，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是啊，你以為那些巧合是命運(yùn)的安排]他輕笑著，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是我一步步引導(dǎo)你，幫你除掉敵人，也為自己掃清登基之路。]
[包括…昨晚]我艱難地問出這個(gè)問題。
洛景淵的表情變得異常溫柔，卻讓我毛骨悚然。
[為什么]我?guī)缀鹾俺雎晛�，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
[因?yàn)槟愕膹?fù)仇已經(jīng)成功，你心無旁騖。]他溫柔地拭去我的淚水，[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讓你徹底放下過去，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個(gè)我以為是我依靠的男人。
[只有這樣，我才能確保你再也不會離開我，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他的聲音充滿了病態(tài)的深情。
窗外傳來鳥兒的鳴叫，與房內(nèi)凝重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你這個(gè)瘋子！]我終于爆發(fā)，歇斯底里地掙扎著，鎖鏈發(fā)出刺耳的響聲，[你毀了我！你比他們更可怕！]
府中下人們被嚇得議論紛紛，[聽到了嗎南小姐在尖叫！]
[王爺不會對她動手吧]有人擔(dān)憂地問道。
[別管閑事，王爺?shù)氖侄文悴皇遣恢�。]另一個(gè)人警告道。
洛景淵似乎對我的憤怒充耳不聞，他將我緊緊擁入懷中，任憑我如何掙扎。
[放開我！]我用盡全力推拒著他，鎖鏈在我們之間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是，本王是瘋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愛你而瘋。]
他的唇貼近我的耳邊，呼吸灼熱。
[柔兒，你逃不掉的。]他輕咬我的耳垂，引得我一陣顫栗。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感受到他的唇從我耳后一路滑到頸間。
[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你都只能是本王的。]他的宣言如同誓言，也如同詛咒。
【7】
[你這個(gè)瘋子！我受夠了！]
[瘋子]洛景淵的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臉頰，[為你瘋狂，也甘之如飴。]
門外的侍女們嚇得面面相覷，壓低聲音議論著。
[王妃又發(fā)脾氣了，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三次了。]
[噓，小心隔墻有耳，王爺?shù)氖侄文阌植皇遣恢�。]
我的雙眼布滿血絲，像只籠中困獸般喘息著，[放開我！你沒有資格囚禁我！]
洛景淵的眼神驟然陰沉，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沒有資格整個(gè)天下，誰敢說這句話]
我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卻倔強(qiáng)地抬著下巴不肯示弱。
[王爺，膳食已備好。]門外傳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
[端進(jìn)來。]洛景淵頭也不回地命令道，眼神始終鎖定在我身上，像獵豹盯著獵物。
侍女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目光不敢向床榻瞟一眼，迅速放下食盤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吃飯。]洛景淵用勺子將燕窩遞到了我的唇邊。
我緊閉雙唇，偏過頭去。
[既然你不想自己動手，那本王來喂你。]他的聲音危險(xiǎn)地壓低，突然抓住我的下巴，強(qiáng)迫我轉(zhuǎn)向他。
我死死咬緊牙關(guān)，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聽說南江水患，百姓流離失所，需要朝廷撥糧賑災(zāi)呢。]洛景淵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語氣輕柔得宛如情人間的呢喃。
我的身體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你若不吃，本王便不批那道賑災(zāi)的奏折。]他的眼中帶著戲謔，輕輕用拇指摩挲我的下唇，[如何選擇，全在你了。]
窗外，幾個(gè)婢女正在庭院中收衣，豎起耳朵偷聽著里面的動靜。
[王妃這次怕是要妥協(xié)了。]
[王爺太了解王妃了，總知道怎么讓她屈服。]
我顫抖著張開嘴，允許他將食物送入我口中，眼淚無聲地滑落。
[乖。]洛景淵滿意地微笑，擦去我嘴角的碎屑，動作溫柔得像對待珍寶，[本王的柔兒最是明事理。]
[你卑鄙。]我咽下食物，聲音嘶啞。
[對你，本王從不講規(guī)則。]他的眼神灼熱，一口一口喂我吃完了整盤膳食。
洛景淵每日處理完公務(wù)，總會第一時(shí)間回到我的房間，親自為我梳發(fā)。
[今日朝上，禮部尚書又彈劾三皇子私通外敵。]他的手指穿過我的發(fā)絲，語氣平淡如述家常，[你認(rèn)為本王該如何處置]
我的眼睛通過銅鏡與他對視，不再像最初那樣充滿恨意，而是平靜得幾乎可怕，[證據(jù)確鑿的話，殺無赦；如證據(jù)不足，不妨給他一個(gè)將功贖罪的機(jī)會。]
[妙。]洛景淵贊賞地看著我，嘴角微揚(yáng)，[既彰顯皇威，又留了情面。]
府中下人看到我們在花園中并肩而行時(shí)，都驚訝地張大了嘴。
[王妃居然不再推開王爺了]
[你懂什么，王爺多有本事。]
[就是，王爺整晚都……]
我的手腕上，一對精致金鐲，走動時(shí)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是一首永不停歇的歌謠，唱著我們之間扭曲的愛恨。
[喜歡嗎]洛景淵捧起我的手輕
[本王命人特意打造，只為配得上你的美。]
[很漂亮。]
[只是太重了。]
[重嗎]他輕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外院的護(hù)衛(wèi)長看到這一幕
[王爺對王妃，已經(jīng)到了癡狂的地步。]
[可不是么，聽說王爺已經(jīng)三個(gè)月沒去過別的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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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年，洛景淵在一片血雨腥風(fēng)中登上了帝位。
[陛下，后宮佳麗三千，該冊立皇后]大臣小心翼翼地提議。
殿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生怕觸怒新皇。
[皇后之位，朕心中早有人選。]
宮人們議論紛紛，卻不敢聲張。
[皇上遣了所有的妃嬪！]
[噓！皇上長情。]
[是啊，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氣。]
金鑾殿，洛景淵牽著我的手，眾臣跪拜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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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一年后，我坐在御花園的亭子里，看著洛景淵處理奏折，手腕上的金鐲反射著溫柔的陽光。
[你把三皇子也殺了。]我淡淡地說，并非疑問，而是陳述。
[他該死。]洛景淵頭也不抬，語氣平靜得如同在談?wù)摻袢盏纳攀场?br />
[你殺了多少人]我輕輕撫摸著金鐲，看著遠(yuǎn)處嬉戲的鳥兒。
[不夠多。]他終于抬頭，目光灼熱地看著我，[任何可能傷害你的人，都該死。]
御花園外，幾個(gè)宮女正在偷偷張望。
[皇后娘娘真是太厲害了，陛下竟然讓她參與議政。]
[那算什么，聽說昨日陛下還采納了娘娘的建議，撤了禮部尚書的職。]
我拿起一份奏折，仔細(xì)，[這個(gè)賦稅政策會引起民怨，不可實(shí)施。]
洛景淵挑眉看我，笑意一閃而過，[皇后也懂政務(wù)了]
[無事可做，只能看陛下給我的奏疏。]
他大笑，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朕的皇后，果然與眾不同。]
[陛下對皇后真是寵愛啊。]
[是寵愛嗎]
[我看那更像是一種瘋狂的執(zhí)著。]
[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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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五年后的一個(gè)夜晚，洛景淵摟著我站在皇宮最高處，俯瞰整個(gè)宏偉的京城。
[柔兒，可還滿意朕為你贏得的天下嗎]他緊貼我的耳朵，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滿意。]我轉(zhuǎn)身面對他，反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與力量。
他愣了一瞬，隨即發(fā)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將我擁入懷中，[柔兒，這輩子，你休想擺脫我了。]
我的眼神直視他，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我也從未想過要擺脫你。]
他將我攔腰抱起，瘋狂的轉(zhuǎn)起圈，[哈哈哈，柔兒，心悅朕……]
風(fēng)吹過我們的衣袂，如同命運(yùn)之手拂過我們糾纏不休的靈魂。
我們誰都逃不開這場始于前世，延續(xù)至今生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