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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案卷:撕開偽裝

    凌晨三點十七分,律所落地窗外的霓虹將陸知遠的影子切成碎銀,貼在第37份證詞旁。他揉著發(fā)澀的眼睛,聽見茶水間傳來紙張燃燒的輕響。

    誰

    回答他的是高跟鞋叩地的脆響。高級合伙人許曼斜倚門框,黑色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露出里面沾著紙灰的白襯衫。她指間夾著半支燃燒的雪茄,面前的碎紙機還在嗡鳴,垃圾桶里飄出焦糊的油墨味——那是陸知遠今天整理的尸檢報告副本。

    修燈泡的許曼挑眉,紅色高跟鞋碾過滿地碎紙,還是說,你想讓全律所知道,實習律師凌晨三點在偷看合伙人的案卷

    陸知遠后退半步,后腰抵在辦公桌沿。他看見許曼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泛著冷光,想起檔案里她丈夫的死亡證明:心臟病突發(fā),享年42歲。可今天在法院,他分明看見尸檢報告里心肌細胞異常的批注被紅筆涂掉了。

    我……我在整理明天的庭審資料。他的聲音發(fā)顫,目光掃過許曼身后敞開的保險柜——最底層露出半枚帶血的袖扣,和檔案里死者下葬時佩戴的那對一模一樣。

    許曼突然逼近,雪茄按滅在他手邊的金屬鎮(zhèn)紙,青煙騰起時她的呼吸拂過他耳垂:想轉(zhuǎn)正嗎她指尖劃過他襯衫第二顆紐扣,明天開庭時,把23號證據(jù)換成這份。

    她塞來的牛皮紙袋邊緣毛糙,封皮寫著私人文件。陸知遠觸到里面硬板狀的物體,像是——X光片

    許律師,這不合規(guī)……

    合規(guī)許曼突然笑了,從西裝內(nèi)袋抽出一張支票甩在他胸口,你母親在仁濟醫(yī)院的VIP病房,每天的護理費可不合規(guī)。

    陸知遠渾身血液凝固。支票上的數(shù)字足夠覆蓋母親三個月的治療費用,簽名欄龍飛鳳舞的許曼二字還帶著墨香。他想起上周在醫(yī)院偶遇的護工,說有好心人幫你續(xù)費,原來……

    庭上會問到死者生前用藥習慣。許曼轉(zhuǎn)身整理保險柜,聲音突然冷下來,你只需要說,他每天服用硝酸甘油,藥瓶在床頭柜第二層。

    可尸檢報告顯示——

    噓。許曼舉起一片碎紙,上面慢性中毒的字樣被燒得只剩邊角,有些真相,比謊言更致命。

    她經(jīng)過他身邊時,黑色風衣掃過他膝頭,一張照片從風衣口袋滑出。陸知遠瞥見照片里穿中山裝的男人倒在血泊中——那是他父親墜樓的現(xiàn)場,攝于2019年7月15日。

    明早九點,準時出庭。許曼在門口頓住,對了,別碰我的保險柜。

    她離開后,律所重回死寂。陸知遠顫抖著展開牛皮紙袋,里面是張被篡改的尸檢報告,死者胃內(nèi)容物欄赫然寫著硝酸甘油片劑。他摸到報告夾層里還有東西,抽出時瞳孔驟縮——是張泛黃的報紙剪報,標題是《青年律師陸明輝墜樓身亡,疑因貪污案畏罪自殺》。

    手機突然震動,匿名郵件附來一張照片:二十年前的庭審現(xiàn)場,許曼穿著法袍站在他父親身后,胸前別著的鋼筆在陽光下閃著冷光。郵件內(nèi)容只有一行字:

    別碰許曼的案子,否則下一個死的是你。

    窗外驚雷炸響,陸知遠看著辦公桌上許曼留下的口紅印——那支迪奧999,和他母親臨終前握在手里的顏色一模一樣。

    第二章:聽證會:真相敗露

    法庭穹頂?shù)乃粼谏衔缇劈c零五分突然閃爍,陸知遠攥著那份篡改的尸檢報告,指節(jié)因用力泛白。許曼坐在被告席,黑色西裝換成利落的駝色套裝,無名指上的婚戒不翼而飛。

    被告是否承認婚內(nèi)出軌法官的聲音像冰錐刺入耳膜。

    陸知遠猛地抬頭,看見許曼唇角揚起一抹苦笑:我承認。

    旁聽席嘩然。原告律師趁機拋出一疊照片:模糊的監(jiān)控截圖里,許曼與陌生男子在地下車庫擁吻。陸知遠認出那是上周三他幫許曼取車的夜晚,她當時說去見客戶,而照片里的男人,正是康泰藥業(yè)的財務(wù)總監(jiān)。

    反對!陸知遠聽見自己的聲音發(fā)顫,原告方未提前提交新證據(jù),程序違法!

    準許臨時質(zhì)證。法官敲下法槌,被告律師請答辯。

    許曼起身時,西裝袖口滑落,露出腕間淡青色的靜脈。陸知遠突然想起昨夜她塞給他瑞士銀行賬戶時,指尖擦過他掌心的觸感——那串數(shù)字是他生日,而賬戶戶主名是Susan

    Xu,與他父親檔案里的線人代號一模一樣。

    我不否認照片真實性。許曼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但原告方轉(zhuǎn)移夫妻共同財產(chǎn)時,是否記得申報康泰藥業(yè)2019年的海外投資收益

    陸知遠翻開23號證據(jù)——本該是資產(chǎn)負債表的文件,此刻換成了密密麻麻的銀行流水。他看見2019.7.15那欄標注著瑞士信貸賬戶注入資金500萬美金,正是他父親墜樓的當日。

    原告律師的臉瞬間漲紅:這是偽造證據(jù)!

    是嗎許曼轉(zhuǎn)向法官,請法庭允許調(diào)取康泰藥業(yè)的原始財務(wù)系統(tǒng),以及——她看向陸知遠,請我的助理出示死者的用藥記錄。

    陸知遠下意識摸向公文包,卻摸到一片光滑的金屬——他昨晚藏在夾層的錄音筆碎片不見了。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lǐng),他抬頭時,正撞上許曼的目光,她眼底閃過一絲警告,隨即從手袋里抽出個密封袋,里面是支沾著咖啡漬的藥瓶。

    這是我先生去世前服用的硝酸甘油。她的指尖撫過瓶身,但我最近才發(fā)現(xiàn),瓶蓋內(nèi)側(cè)有層蠟質(zhì)涂層——和康泰藥業(yè)生產(chǎn)的‘心寧片’防潮工藝一模一樣。

    法庭后排突然傳來孩童的哭聲。陸知遠看見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被法警抱進來,她穿著印有小熊圖案的連衣裙,手里攥著支迪奧999口紅——和許曼昨晚落在他車上的那支同款。

    媽媽殺了爸爸!小女孩突然尖叫,指向許曼的手指在發(fā)抖,我看見她往藥瓶里加白色粉末!

    旁聽席瞬間炸開鍋。原告律師趁機高舉遺囑:鑒于被告道德敗壞且涉嫌謀殺,請求法庭剝奪其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

    陸知遠的心跳幾乎停滯。他看見許曼閉上眼,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什么,再睜眼時,她已恢復(fù)冷傲神情:我申請休庭十分鐘。

    走廊轉(zhuǎn)角的吸煙區(qū),許曼突然抓住陸知遠的手腕,將他抵在消防栓上。她身上有淡淡的薄荷煙味,混著今早用過的橙花護手霜氣息。

    別信那孩子的話。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垂,保險柜第三層有份保險單,受益人是朵朵——我的女兒。

    那個小女孩不是你雇的演員嗎陸知遠脫口而出,卻在看見許曼瞳孔驟縮時意識到說錯話。

    她松開手,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張照片——襁褓中的嬰兒躺在保溫箱里,床頭卡片寫著許曼之女,2018.3.12。照片邊緣有焦痕,像是從火場里搶出來的。

    她得了白血病。許曼摸出一支新的口紅,在他掌心寫下一串數(shù)字,這是瑞士賬戶的密碼,里面有三百萬美金。如果我出了事——

    許律師!陸知遠抓住她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指尖,為什么是我

    她凝視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遠處傳來法警通知復(fù)庭的哨聲,她突然湊近,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因為你父親臨死前,喊的是我的名字。

    回到法庭時,陸知遠發(fā)現(xiàn)公文包里多了支錄音筆。他按下播放鍵,里面?zhèn)鱽砟:臓幊陈暎?br />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掩蓋真相陸明輝的死——

    砰的重物倒地聲,接著是高跟鞋急促的腳步聲。錄音結(jié)束前,有個氣若游絲的男聲喘息著:蘇……晴……

    原告律師正在展示新證據(jù)——一段醫(yī)院監(jiān)控,顯示許曼在丈夫死前一日去過藥房。陸知遠的目光落在畫面右下角的時間戳:2023.10.15

    14:28,而他父親的墜樓時間,是2019.10.15

    14:28。

    休庭時,陸知遠摸向口袋里的口紅,突然發(fā)現(xiàn)外殼刻著串小字:SZ-0715。那是許曼的英文名縮寫,和他父親忌日的組合。

    手機在此時震動,匿名短信附來段視頻:他家公寓的監(jiān)控畫面里,一個戴黑色手套的人正在翻找書柜。當鏡頭掃過床頭柜時,陸知遠渾身血液凝固——那里擺著許曼的口紅,旁邊是他母親的病歷本,封皮上貼著張泛黃的合影,年輕的許曼穿著白大褂,站在他母親病床邊,手里拿著支鋼筆。

    第三章:錄音筆:致命證詞

    暴雨在午夜零點十分砸破落地窗的雨聲中,陸知遠跟著許曼走進她的頂層公寓。玄關(guān)處掛著幅雙人婚紗照,新郎的臉被潑了紅漆,只剩許曼的笑容凝固在相紙里——和她今天在法庭上的假笑一模一樣。

    隨便坐。許曼甩下濕透的風衣,露出肩帶滑落的黑色吊帶,冰箱有酒,柜子里有吹風機。

    她走向臥室時,陸知遠注意到她腳踝的玫瑰紋身被雨水暈開,像道正在滲血的傷口。他彎腰撿起玄關(guān)處的快遞盒,收件人寫著許曼女士,寄件地址是康泰藥業(yè)總部,簽收日期是丈夫死亡前三天。

    客廳書架上,一排鍍金相框里全是許曼的單人照,從法學院畢業(yè)禮到律所慶功宴,唯獨缺了近幾年的影像。陸知遠抽出最底層的牛皮本,里面夾著張泛黃的工作證:蘇晴,康泰藥業(yè)研發(fā)部,2015-2019。

    找什么許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威士忌的氣息。她不知何時換上絲綢睡袍,領(lǐng)口微敞,露出鎖骨下方一枚子彈疤痕。

    陸知遠迅速合上本子:沒什么。

    撒謊時別摸耳垂。許曼遞來杯加冰的威士忌,指尖在杯壁留下紅色指印,和你父親一樣。

    他的手頓在半空:你到底和我父親什么關(guān)系

    想知道她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他的,先幫我找樣?xùn)|西。

    她領(lǐng)著他走進書房,保險柜敞開著,里面散落著病歷本、股權(quán)書,還有支斷裂的錄音筆。陸知遠認出筆身刻著的LY——他父親名字的縮寫。

    昨天有人闖進來。許曼撥弄著斷筆,里面有段錄音,能證明康泰藥業(yè)把假藥賣給公立醫(yī)院。

    所以你丈夫的死……

    是他們滅口。她突然劇烈咳嗽,威士忌從嘴角溢出,順著下巴滴在陸知遠手背上,他發(fā)現(xiàn)了假藥流向,想匿名舉報,結(jié)果……

    窗外驚雷炸響,書架上的臺燈突然熄滅。陸知遠摸出手機照明,光束掃過墻面時,他渾身血液凝固——那是張被紅筆圈住的報紙,標題是《青年律師陸明輝墜樓身亡》,配圖里他父親的尸體下方,有枚閃著銀光的袖扣。

    小心!許曼突然撲過來,將他按在地上。天花板的吊燈轟然墜落,碎玻璃擦過他耳際,在地毯上濺起火星。她壓在他身上,心跳透過單薄的睡袍傳來,和他的劇烈共振。

    沒事了。她的聲音發(fā)顫,發(fā)絲掃過他嘴唇,電路短路而已。

    陸知遠伸手摸到她后背的冷汗,卻在這時聽見沙發(fā)下傳來微弱的電子音。他借著手機光探身,從沙發(fā)縫里勾出半支錄音筆,斷裂處纏著根栗色長發(fā)——和許曼的發(fā)色一致。

    別聽!許曼伸手來搶,卻在觸到筆身時突然頓住。錄音筆里傳出模糊的爭吵聲:

    你以為換個名字就能躲過去陸明輝的死,你脫不了干系!

    他不該查到康泰的新藥實驗……

    那可是人體實驗!你明明知道蘇晴的妹妹還在醫(yī)院——

    砰的重物倒地聲,接著是高跟鞋急促的腳步聲,和記憶里昨晚的錄音如出一轍。最后,是他父親氣若游絲的聲音:蘇……晴……

    許曼猛地奪過錄音筆,扔進碎紙機。紙屑紛飛中,她的眼睛泛著淚光:當年我在康泰做研發(fā),你父親是負責我們項目的律師。

    所以你接近我,是為了銷毀證據(jù)陸知遠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花瓶。

    是為了保護你!她突然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康泰的新藥害死了我妹妹,也害死了你母親!他們不會放過任何知情者,包括你!

    他觸電般縮回手,觸到口袋里那支迪奧口紅。暴雨在此時達到頂峰,落地窗被狂風撞得嗡嗡作響。許曼突然晃了晃酒瓶:想知道真相喝了這個,我全告訴你。

    威士忌帶著灼燒感滑進喉嚨,陸知遠眼前漸漸模糊。許曼的臉在光暈中重疊,忽而變成他母親的模樣,忽而又變回那個在法庭上冷靜撒謊的女人。她的手指劃過他手腕,輕聲說:你父親臨死前給我發(fā)過消息,說藏了份關(guān)鍵證據(jù)在……

    話音未落,她突然栽倒在他懷里。陸知遠勉強扶住她,看見她后頸有枚注射器,透明針管里還剩半管淡藍色液體。他摸出她口袋里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未發(fā)送的短信:證據(jù)在LY-0715。

    窗外傳來電梯抵達的叮咚聲。陸知遠抓起斷成兩半的錄音筆,沖進暴雨中。雨水瞬間浸透衣衫,他在街角公用電話亭撥通報警電話,卻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高跟鞋聲。

    跑什么許曼的聲音從陰影里飄來,手里把玩著他公寓的鑰匙,你的吹風機還在我家,不想要了

    她走近時,陸知遠聞到她身上混著雨水的茉莉香——和他母親生前最愛的香水一模一樣。他下意識摸向口袋,卻發(fā)現(xiàn)錄音筆碎片不見了,只剩許曼的口紅躺在掌心,外殼上的SZ-0715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手機在此時震動,匿名短信附來段監(jiān)控錄像:2019年7月15日,他父親墜樓前五分鐘,許曼的車停在公寓樓下。她穿著白色連衣裙,戴著黑色手套,仰頭看向樓頂,嘴角揚起抹他再熟悉不過的冷笑——和今天在法庭上承認出軌時的弧度分毫不差。

    第四章:手術(shù)刀:解剖謊言

    消毒水的氣味像把生銹的刀,扎進陸知遠的鼻腔。凌晨兩點的醫(yī)院太平間冷得刺骨,他盯著墻上的電子鐘,手指在死者病歷上劃出褶皺——那串被篡改的用藥記錄下,隱約能看見原始筆跡的壓痕。

    咔嗒,手術(shù)燈亮起的瞬間,他聽見自己心跳如鼓。解剖刀劃開病歷塑封時,袖口蹭到許曼今早落在他車上的口紅,玫瑰金色外殼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蓄意篡改醫(yī)療記錄,最高判三年。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刀片精準挑開夾層紙。當氰化物中毒四個字躍入眼簾時,金屬刀柄突然硌得掌心發(fā)疼——這和他父親尸檢報告里被刪除的死因一模一樣。

    手機在此時震動,許曼發(fā)來條消息:別碰病例,求你。

    他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光標,想起昨夜她倒在他懷里時后頸的注射器,還有那句未說完的證據(jù)在LY-0715。指尖懸在鍵盤上方,最終敲出:朵朵在哪

    回復(fù)來得很快:兒童病房302,別告訴任何人你去過。

    重癥監(jiān)護室的走廊寂靜如墳,陸知遠經(jīng)過護士站時,瞥見值班護士正在給一個穿紅裙的小女孩梳頭——那孩子的雙馬尾上系著和朵朵同款的小熊發(fā)帶。

    302病房的門虛掩著,消毒水混著甜膩的糖果味。朵朵蜷縮在靠窗的病床上,手里攥著支迪奧口紅,正在往墻上畫歪歪扭扭的玫瑰花。

    哥哥你來啦。她轉(zhuǎn)頭時,陸知遠看見她嘴角沾著白色粉末,像極了許曼保險柜里那瓶可疑的藥劑,媽媽說你是好人。

    朵朵乖,他蹲下來,注意到床頭柜上的牛奶杯底沉著絮狀物,告訴哥哥,你昨天在法庭上看見什么了

    小女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進他皮膚:穿黑衣服的阿姨給我糖吃,她說喊‘媽媽殺人’就給小熊玩偶。她從枕頭下摸出個沾滿巧克力的錄音筆,還讓我聽這個。

    錄音筆里傳出機械女聲:媽媽殺了爸爸,媽媽殺了爸爸……背景音里有鋼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和陸知遠昨晚在許曼公寓聽見的碎紙機噪音重疊。

    朵朵!許曼的聲音從身后炸開。她穿著件不合身的男士白大褂,領(lǐng)口沾著紅酒漬,手里提著袋兒童玩具——正是陸知遠小時候最愛玩的那款積木。

    朵朵立刻把錄音筆藏到背后,眼神里閃過恐懼:媽媽抱抱。

    許曼抱她時,陸知遠看見她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紗布,上面沾著暗紅色粉末。那顏色他在父親舊案的物證照片里見過——是氰化物中毒者特有的尸斑痕跡。

    你怎么來了許曼的聲音帶著警告,指尖不自覺摩挲著朵朵的發(fā)帶,不是說好了……

    她被人操縱了。陸知遠打斷她,目光落在床頭柜的用藥單上,丙泊酚注射劑你給一個白血病患兒用麻醉藥

    許曼的臉瞬間煞白:是醫(yī)生開的……

    別騙我了!他抓起藥瓶,玻璃在掌心發(fā)燙,你根本不是她媽媽,對嗎

    朵朵突然劇烈咳嗽,從嘴里咳出塊帶血的糖果。陸知遠接住時,發(fā)現(xiàn)糖果芯是空心的,里面藏著張紙條,上面用紅筆寫著:再查下去,下一個是她。

    許曼猛地推開他,沖向護士站:醫(yī)生!救救我女兒!

    她跑動時,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個小瓶,標簽上寫著氰化鉀,劇毒。陸知遠撿起來時,瓶蓋上的指紋清晰可見——和他父親墜樓現(xiàn)場提取的指紋模型完全吻合。

    監(jiān)控室里,陸知遠調(diào)出今天的錄像。畫面顯示,上午十點十七分,一個戴黑色手套的女人走進302病房,往朵朵的牛奶里撒了白色粉末。當她轉(zhuǎn)身時,陸知遠渾身血液凝固——她穿著和許曼同款的黑色風衣,后頸露出半枚玫瑰紋身。

    先生,你不能看這個!值班護士試圖搶回鼠標,卻在看見畫面時捂住嘴,這、這怎么可能……許律師今天根本沒來過醫(yī)院��!

    陸知遠盯著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戳,突然想起許曼的瑞士賬戶密碼——20180312,正是朵朵病歷上的生日。他摸出口袋里的口紅,用刀片刮開外殼,里面掉出張微型存儲卡,上面赫然印著康泰藥業(yè)人體實驗記錄。

    手機在此時響起,未知號碼傳來段視頻:許曼正在焚燒他父親的尸檢報告,火光映著她嘴角的冷笑,和監(jiān)控里那個喂朵朵吃藥的女人如出一轍。視頻結(jié)尾,她舉起張照片——是陸知遠母親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畫面,床頭插著的病歷卡上,主治醫(yī)生簽名欄寫著蘇晴。

    走廊盡頭傳來朵朵的尖叫,混著許曼焦急的呼喊。陸知遠攥著存儲卡沖向病房,卻在轉(zhuǎn)角看見穿紅裙的小女孩站在窗邊,雙馬尾上的小熊發(fā)帶正在滴水,臉上掛著不屬于孩童的陰冷笑容:哥哥,媽媽說該你吃藥了。

    第五章:紅藥水:清洗罪孽

    凌晨四點零七分,許曼的公寓電梯里,陸知遠盯著她后頸的紗布出神。那抹白在黑發(fā)間若隱若現(xiàn),像道新鮮的刀疤。她身上有濃烈的紅藥水味,混著未散去的威士忌氣息,和他父親墜樓當晚現(xiàn)場的氣味驚人相似。

    看夠了許曼斜睨他,指尖按在公寓密碼鎖上——正是他的生日。門開的瞬間,他瞥見玄關(guān)地毯上有片帶血的紗布,邊緣繡著朵褪色的玫瑰。

    客廳落地燈亮著,暖光里浮動著細小的塵埃。許曼走向酒柜,黑色風衣滑落在地,露出背部猙獰的擦傷。陸知遠這才注意到她左手纏著滲血的繃帶,指縫間沾著暗紅色粉末——和他在醫(yī)院發(fā)現(xiàn)的氰化鉀顏色一致。

    要喝嗎她晃了晃威士忌酒瓶,瓶口對著傷口倒下去,酒液混著血水順著脊椎流進睡褲。

    你受傷了。陸知遠伸手去扶,卻被她揮開。

    死不了。她扯下浸透的紗布,扔進垃圾桶,比起這個,你該關(guān)心自己的好奇心能活多久。

    他彎腰撿起垃圾桶里的紅藥水瓶,標簽上的生產(chǎn)日期是2019年7月——和他父親死亡時間重疊。擰開瓶蓋時,一股苦杏仁味撲面而來,與尸檢報告里氰化物中毒的癥狀描述吻合。

    解釋一下他舉起瓶子,氰化鉀中毒者的尸斑會呈現(xiàn)暗紅色,和紅藥水的顏色一模一樣,所以你用這個偽造傷口

    許曼突然笑了,從抽屜里抽出把手術(shù)刀,在指尖轉(zhuǎn)得飛旋:聰明。陸明輝的尸檢報告被我用紅藥水篡改過,這樣就算你找到原始文件,也會以為是血跡氧化。

    為什么!陸知遠逼近半步,我父親到底知道什么

    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手術(shù)刀當啷掉在地上:他發(fā)現(xiàn)康泰把白血病患兒當新藥實驗品,而我……她喉結(jié)滾動,我是項目負責人蘇晴。

    窗外傳來烏鴉的嘶鳴。陸知遠想起母親病歷上的主治醫(yī)生簽名,想起許曼書房里的康泰工作證,突然覺得胃里翻涌。他踉蹌著扶住書桌,看見桌面上攤開的筆記本,最新一頁寫著:LY-0715,必須毀掉。

    所以你接近我,是為了銷毀證據(jù)他抓起筆記本,包括我父親藏在LY-0715里的東西

    是為了保護你!許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進他脈搏,康泰的新藥害死了你母親,他們不會放過任何關(guān)聯(lián)者!你以為昨晚的注射器是誰寄的

    手機在此時震動,許曼的郵箱彈出封新郵件。她點開附件的瞬間,臉色驟變——那是段監(jiān)控錄像,畫面里穿紅裙的朵朵正在被人注射藥物,雙馬尾上的小熊發(fā)帶滴著綠水,像極了他父親墜樓時現(xiàn)場的青苔痕跡。

    不……許曼踉蹌著后退,碰倒了身后的花瓶。陸知遠撿起掉出的恐嚇信,信封里裝著幾縷栗色頭發(fā),還有張紙條:下一顆子彈,打在小女孩眉心。

    他們綁架了朵朵陸知遠摸出兜里的存儲卡,用這個換她,行嗎

    不行!許曼搶過卡片塞進壁爐,火苗瞬間吞沒人體實驗記錄幾個字,你以為康泰想要的是證據(jù)他們要的是——

    她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濺在陸知遠襯衫上。他這才注意到她后頸的傷口不是擦傷,而是子彈貫穿傷,邊緣皮膚呈現(xiàn)不正常的青紫色——和他父親尸檢報告里的氰化物灼傷完全一致。

    他們給我下了毒。許曼癱坐在地上,從抽屜里摸出個小瓶,解藥在康泰董事長辦公室,密碼是……

    別說了!陸知遠撕開她的衣領(lǐng),看見鎖骨下方的子彈疤痕周圍已經(jīng)發(fā)黑,我?guī)闳メt(yī)院!

    來不及了。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體溫燙得驚人,聽著,LY-0715是康泰舊倉庫的編號,你父親把證據(jù)存在那里……還有,你的真實身份……

    她的聲音突然被門鈴聲切斷。陸知遠從貓眼望去,看見穿制服的快遞員抱著個禮盒,上面貼著許曼親啟的標簽。禮盒打開的瞬間,他聽見許曼倒吸冷氣的聲音——里面是個小熊玩偶,脖子上掛著朵朵的學生證,胸腔處插著支帶血的鋼筆。

    是誰送的陸知遠轉(zhuǎn)身時,發(fā)現(xiàn)許曼正在用紅藥水在墻上寫著什么。她的手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像在畫一朵凋謝的玫瑰。

    發(fā)件人ID是‘Justice’。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律所的內(nèi)網(wǎng)郵箱……原來內(nèi)鬼是……

    鋼筆從她指間滑落,在地板上滾出長長的血痕。陸知遠接住她時,聞到她頭發(fā)里混著的茉莉香突然變得刺鼻——那是母親臨終前最后一次見許曼時用的香水味。

    手機在此時震動,匿名短信附來張照片:二十年前的實驗室,許曼(蘇晴)穿著白大褂,手里拿著支鋼筆,筆尖滴著綠色液體,而他母親躺在實驗臺上,手臂上插著寫有LY-0715的標簽。

    第六章:碎紙片:拼貼真相

    律所地下檔案室的白熾燈忽明忽暗,陸知遠蹲在碎紙機旁,指尖被鋒利的紙片割出細痕。許曼戴著白色棉質(zhì)手套,將盛滿碎紙的鐵盆倒在長桌上,碎紙片如雪花般揚起,其中一張邊角沾著紅色印泥,像極了她口紅的顏色。

    這些是康泰去年的藥品流通記錄。她用鑷子夾起帶數(shù)字的碎片,被碎紙機切過三遍,但每片紙的纖維走向不同。

    你經(jīng)常干這種事陸知遠將帶仁濟醫(yī)院字樣的碎片拼到一起,心臟突然抽緊——那是母親臨終前住的醫(yī)院。

    許曼沒有回答,只是將一片帶白血病字樣的紙片推到他面前。兩人的指尖在鑷子柄上相觸,她手套上的茉莉香膏氣息混著鐵銹味,與他記憶中母親的梳妝臺氣味重疊。

    2019年Q3批次。許曼用紅筆圈出拼好的CT-0715編號,康泰新藥上市前的最后一批臨床樣本,受試者全是白血病患兒。

    陸知遠的鑷子當啷落地。他看見自己拼出的名單里,林淑芳三個字刺得眼睛生疼——那是他母親的名字,旁邊標注著實驗編號LY-0715,與父親的忌日、許曼的密碼完全吻合。

    她當時以為參加的是普通藥物試驗。許曼的聲音輕得像嘆息,我負責記錄數(shù)據(jù),你父親負責審核知情同意書。

    所以你們合謀銷毀證據(jù)陸知遠抓起帶死亡字樣的碎片,我父親發(fā)現(xiàn)康泰用安慰劑冒充新藥,你們就——

    他想自首!許曼突然提高聲音,鑷子夾碎一片紙,但康泰買通了法醫(yī),在他酒里下了氰化物,還偽造了貪污記錄!

    檔案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清潔工大伯扛著拖把站在門口,渾濁的眼睛盯著桌上的碎片,喉結(jié)滾動著發(fā)出咯咯聲。陸知遠注意到他工裝口袋露出半截胸牌,金色徽章上印著康泰藥業(yè)的英文縮寫。

    你們在干什么大伯的方言帶著濃重的藥味,右手悄悄摸向腰間。

    許曼猛地用文件蓋住碎片:整理舊案卷,有問題嗎

    大伯突然劇烈咳嗽,拖把桿砸在地上,康泰胸牌掉落在陸知遠腳邊。胸牌照片上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正是他父親墜樓現(xiàn)場監(jiān)控里的神秘戴手套者。

    陸知遠剛要彎腰撿起,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傳來布料摩擦聲,許曼的手準確捂住他的嘴,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別出聲。

    打火機的微光中,他看見大伯從后腰掏出電擊槍,金屬尖端在幽藍火苗里泛著冷光。許曼的指甲掐進他手腕,另一只手悄悄摸向碎紙機旁的裁紙刀。

    你們看見不該看的了。大伯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康泰的人,都得死。

    裁紙刀劃破空氣的瞬間,陸知遠被許曼猛地推開。他撞翻鐵盆,碎紙片如黑蝶撲向大伯的臉,其中一片恰好貼在對方眼球上。大伯慘叫著扣動扳機,電流擦過許曼發(fā)梢,在墻上燒出焦痕。

    跑!許曼踢翻拖把桶,污水在地面形成反光鏡。陸知遠看見鏡中倒影——大伯后頸有枚玫瑰紋身,和許曼腳踝的圖案一模一樣。

    兩人沖進安全通道時,陸知遠聽見許曼悶哼一聲。應(yīng)急燈下,她左手臂劃開道深長的傷口,鮮血浸透襯衫,卻在傷口邊緣呈現(xiàn)詭異的青紫色——和氰化物中毒的癥狀一致。

    你早就中了康泰的毒。他扯下領(lǐng)帶按住傷口,從什么時候開始

    接手離婚案那天。她靠著墻滑坐在地,從口袋里摸出粒銀色藥片,他們在我的口紅里摻了慢性毒藥,就像當年對……

    她的目光落在陸知遠胸前,那里別著從大伯身上扯下的康泰胸牌,編號欄赫然寫著SZ-0715——許曼的英文名縮寫與他父親忌日的組合。

    手機在此時震動,律所監(jiān)控系統(tǒng)發(fā)來段錄像:凌晨三點的檔案室,大伯正在用碎紙機銷毀文件,他身旁站著個穿紅裙的小女孩,雙馬尾上的小熊發(fā)帶滴著綠水,手里拿著支迪奧口紅,正在往碎紙機里撒白色粉末。

    第七章:高跟鞋:踏碎偽裝

    康泰藥業(yè)頂樓會議室的空調(diào)冷得刺骨,陸知遠盯著對面西裝革履的CEO,掌心沁出的汗洇濕了談判記錄。許曼踩著十公分的紅色高跟鞋走來,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像倒計時的秒針,她今天沒穿西裝,黑色裹身裙勾勒出凌厲的肩線,腳踝的玫瑰紋身若隱若現(xiàn)。

    張總久等了。許曼的聲音帶著蜜里藏刀的甜,在CEO身旁落座時,故意讓高跟鞋蹭過他皮鞋——那是雙限量版的

    Berluti,鞋頭有與許曼丈夫袖扣同款的雕花。

    CEO的目光在她鎖骨停留半秒:許律師今天很不一樣。

    談生意當然要穿得……誠懇些。許曼交叉雙腿,紅色高跟鞋尖輕點地面,聽說張總對我亡夫的海外賬戶感興趣

    陸知遠翻開筆記本,指尖停在瑞士信貸500萬美金那行字上。他注意到許曼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正按在2019.7.15的日期上,而CEO的領(lǐng)帶夾反光里,映出她腳踝的玫瑰紋身——和他在死者遺物中見過的袖扣花紋完全吻合。

    許律師不如直接說價。CEO的指尖劃過她手背,只要你把賬戶密碼和……那份名單給我,康泰的法律顧問席位永遠為你留著。

    包括‘LY-0715’項目的所有數(shù)據(jù)許曼的高跟鞋突然碾住CEO的腳背,笑容甜膩,我要康泰藥業(yè)2015-2019年所有人體實驗的原始報告。

    會議室的氣壓驟降。陸知遠聽見自己吞咽的聲音,目光掃過墻角的監(jiān)控攝像頭——紅點閃爍的頻率異于尋常,像是被人手動調(diào)整過。他摸出手機,發(fā)現(xiàn)律所內(nèi)線發(fā)來條消息:監(jiān)控已被接管,小心高跟鞋。

    許曼!會議室門突然被推開,陸知遠的大學前女友林薇沖進來,她穿著康泰CEO秘書的制服,手里攥著份文件,你根本沒有女兒!朵朵的出生證明是偽造的!

    許曼的高跟鞋頓在半空,紅色指甲油在CEO手背上劃出血痕。林薇將文件摔在桌上,出生證明復(fù)印件上,母親欄的許曼二字被紅筆圈住,旁邊貼著真正的生母照片——是許曼那個因假藥致殘的妹妹。

    還有更精彩的。林薇從胸牌里抽出張SD卡,這是你在醫(yī)院偽造朵朵病歷的監(jiān)控,還有你和陸知遠父親的——

    夠了!CEO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聲響。他看向許曼的眼神瞬間冰冷,像是在看具尸體,原來你和陸明輝一樣,都想毀掉康泰。

    許曼的高跟鞋跟深深扎進地毯,她突然笑了,從手袋里摸出支錄音筆——正是陸知遠在她公寓找到的那支斷筆:張總要不要聽聽,你親自下令滅口的聲音

    錄音筆里傳出電流聲,接著是CEO的怒吼:陸明輝知道得太多了!把他推下去,偽裝成畏罪自殺!背景音里有鋼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和陸知遠在許曼公寓聽見的碎紙機噪音如出一轍。

    CEO的臉瞬間慘白,他伸手去搶錄音筆,卻被許曼用高跟鞋尖抵住喉嚨。紅色鞋跟上的雕花深深壓進他皮膚,陸知遠這才看清,那不是普通的玫瑰花紋,而是康泰藥業(yè)的logo變形——和他父親墜樓現(xiàn)場找到的袖扣一模一樣。

    現(xiàn)在換我談條件。許曼的聲音像冰錐,把‘LY-0715’項目的所有受試者名單、你和律所見不得人的交易記錄,還有——她瞥向林薇,你威脅我妹妹的證據(jù),全部交給陸律師。

    林薇的臉色驟變,后退時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液體在文件上暈開,陸知遠看見受試者補償協(xié)議幾個字下,母親的簽名旁蓋著蘇晴的私人印章——那是許曼做康泰研發(fā)員時的簽名。

    你以為我會怕CEO突然按下桌面按鈕,暗格彈出支手槍,在康泰的地盤,我說了算。

    但在監(jiān)控里,你只是個意圖性侵女律師的禽獸。許曼晃了晃手機,里面是實時傳輸?shù)谋O(jiān)控畫面,CEO的手正按在她大腿上,角度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剛才的錄音和視頻,已經(jīng)同步發(fā)給了FBI。

    陸知遠的手機在此時震動,匿名郵箱收到段加密視頻。他趁亂點開,畫面里年輕的許曼(蘇晴)穿著白大褂,正在給母親注射藥物,床頭的實驗編號LY-0715清晰可見。視頻結(jié)尾,她轉(zhuǎn)身看向鏡頭,嘴角揚起的冷笑與監(jiān)控里推他父親下樓的神秘人分毫不差。

    陸律師,許曼的高跟鞋尖碾過CEO的手槍,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張總的私人手機,密碼是他女兒的生日——和朵朵的假生日一樣,都是3月12日。

    林薇突然尖叫著沖向窗口,雙馬尾上的小熊發(fā)帶掉落在地。陸知遠撿起時,發(fā)現(xiàn)發(fā)帶內(nèi)側(cè)印著康泰生物的字樣,而小熊眼睛正是監(jiān)控攝像頭的微型鏡片。

    第八章:監(jiān)控屏:暴露行蹤

    律所地下監(jiān)控室的藍光映得陸知遠臉色發(fā)青,他盯著屏幕里穿紅裙的小女孩——所謂的朵朵正在接受神秘女人的糖果投喂,雙馬尾上的小熊發(fā)帶隨著點頭動作輕輕晃動。畫面右下角的時間戳顯示:2023年10月15日14:28,與他父親墜樓的時刻分秒不差。

    這孩子根本不是你女兒。他的聲音像繃到極致的弦,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許曼。她不知何時換上了律所的黑色制服,領(lǐng)口別著支鋼筆,正是監(jiān)控里推他父親下樓的神秘人手中那支。

    許曼的指尖在鍵盤上跳躍,調(diào)出另一路監(jiān)控:下午兩點二十八分,我在律所頂樓會議室和客戶視頻會議。畫面里的她正在簽署文件,手腕上的手表顯示著確切時間,而駕駛那輛車的人——

    屏幕切換至停車場監(jiān)控,黑色轎車的駕駛位上坐著戴黑色手套的人,袖口露出半枚玫瑰紋身。當車輛轉(zhuǎn)彎時,陸知遠看見擋風玻璃內(nèi)側(cè)掛著個香水瓶——茉莉花香型,和他母親生前用的品牌一致。

    是你找的替身他逼近半步,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茉莉香,還是說,你有個雙胞胎姐妹

    比雙胞胎更有趣。許曼按下快進鍵,替身摘下手套的瞬間,陸知遠瞳孔驟縮——那只手的無名指上戴著枚戒指,戒面是塊碎玻璃,里面嵌著半張照片,正是許曼丈夫的葬禮現(xiàn)場。

    她叫林月,康泰藥業(yè)的清潔工。許曼調(diào)出員工檔案,照片上的女人與監(jiān)控里的替身一模一樣,也是我丈夫的地下情人。

    所以你利用我,引出康泰的內(nèi)鬼陸知遠的手攥緊拳頭,包括偽造朵朵的身份,故意讓她指認你殺人

    許曼突然笑了,那支鋼筆從領(lǐng)口滑出,落在監(jiān)控臺上:你以為我為什么選你當助理面試那天,你襯衫第二顆紐扣掉了,和你父親當年在法庭上的樣子一模一樣。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十四歲那年,他在法院門口看見父親的襯衫紐扣崩飛,掉在一位穿白裙的姐姐腳邊。她彎腰撿起紐扣時,發(fā)絲掃過他手背,帶著茉莉花香——原來那個姐姐,就是改頭換面的許曼。

    你早就認識我。他的聲音發(fā)顫,從十四歲就開始布局,對嗎

    是你父親讓我保護你。許曼調(diào)出封加密郵件,發(fā)件人陸明輝的郵箱里躺著段視頻,他發(fā)現(xiàn)康泰的新藥實驗后,把你母親的病歷和證據(jù)分成了三份,分別藏在——

    監(jiān)控屏突然雪花閃爍,所有畫面被強制切斷。許曼迅速拔出鋼筆,筆帽里露出微型U盤:備份在這,但需要你的指紋才能打開——和你父親的指紋匹配度超過99%。

    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知遠聽見林薇的尖叫:他們來了!康泰的殺手——

    話未說完,玻璃碎裂聲驟起。許曼猛地推開他,一支弩箭擦著他耳際釘進監(jiān)控臺,箭頭綁著張紙條:交出U盤,否則血債血償。

    她彎腰撿起鋼筆,筆尖在紙條上劃出火星:還記得你父親墜樓那天的天氣嗎和今天一樣下著小雨,他在天臺給我打電話,說‘如果我死了,去找阿遠,他脖子后面有塊胎記’。

    陸知遠的手指不自覺摸向后頸,那里確實有塊玫瑰形狀的胎記。許曼的目光落在他指尖,喉結(jié)滾動著說:那是康泰新藥實驗的標記,和我妹妹后頸的一樣。

    手機在此時震動,匿名短信附來張照片:嬰兒床上的兩個女嬰,后頸都有玫瑰胎記。其中一個嬰兒腕間戴著塊懷表,表鏈上刻著LY——他父親名字的縮寫。

    你妹妹……陸知遠猛地抬頭,和我同齡

    許曼還未回答,監(jiān)控屏突然恢復(fù)畫面,顯示律所大門外停著輛黑色轎車,駕駛位的替身摘下假發(fā),露出和許曼

    identical的面容。更駭人的是,她轉(zhuǎn)頭看向鏡頭時,嘴角揚起的冷笑與許曼在法庭上的表情分毫不差。

    第九章:懷表:時間陷阱

    律所安全屋的白熾燈管發(fā)出電流嗡鳴,陸知遠盯著掌心的懷表,銅制表殼上的玫瑰花紋與他后頸的胎記形狀重合。表蓋內(nèi)側(cè)刻著致愛妻蘇晴,字體邊緣有被磨損的痕跡,像是被人刻意磨去了什么。

    這是我父親的遺物。他的聲音在封閉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為什么會刻著你的名字

    許曼背靠防彈玻璃墻,雙手被銬在椅背上。她穿著從監(jiān)控室扯來的防塵外套,后頸的玫瑰胎記在燈光下泛著青色,與陸知遠的胎記位置分毫不差:因為蘇晴是我的本名,而你母親……是我雙胞胎妹妹。

    懷表突然走快十五分鐘,齒輪轉(zhuǎn)動聲里夾著細微的咔嗒聲。陸知遠撬開后蓋,發(fā)現(xiàn)表盤下方藏著張泛黃的股票憑證,持有人欄寫著陸明輝,轉(zhuǎn)讓日期是2019年7月14日,正是他父親墜樓前一天。

    康泰藥業(yè)的原始股。許曼的目光落在股票上,你父親想用這個換你母親的命,可他們拿到股票后,還是給她注射了致死劑量的新藥。

    陸知遠的指尖撫過憑證邊緣的齒痕,那是被鋼筆尖反復(fù)戳刺留下的痕跡。他想起威脅信上的字跡,突然將懷表摔在金屬桌面上,表蓋彈開時,一張紙條飄落——

    7.15

    14:13,天臺見,帶證據(jù)。

    字跡力透紙背,最后一筆拖出長長的血痕,與匿名威脅信的筆跡完全一致。

    這是我父親的字跡。陸知遠抓起紙條懟到許曼面前,你說他約你天臺見面,卻在十五分鐘后墜樓,而你當時在會議室視頻會議——

    因為有人用我的名義偽造了邀約!許曼突然提高聲音,那天我收到匿名郵件,說你母親的實驗數(shù)據(jù)在天臺,等我趕到時,你父親已經(jīng)……

    她的聲音哽咽,頭重重撞在椅背上。陸知遠這才注意到她耳后有塊淡色疤痕,形狀像道縫合線,和替身林月后頸的紋身位置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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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過整容手術(shù)。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轉(zhuǎn)向燈光,下頜角的假體輪廓和監(jiān)控里的替身不一樣,而林月——

    是我親妹妹!許曼突然掙動手銬,金屬摩擦聲刺耳,我們是康泰最早的人體實驗品,后頸的胎記是基因改造的標記,他們說這樣能增強藥物反應(yīng)!

    懷表在此時突然發(fā)出蜂鳴,表盤彈開露出微型存儲空間。陸知遠插入隨身攜帶的讀卡器,里面跳出段加密視頻——2019年7月15日的天臺監(jiān)控,畫面里他父親正在和穿白裙的女人爭執(zhí),那人戴著黑色手套,袖口露出玫瑰紋身。

    看清楚,那不是我!許曼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的手表在那天早上摔壞了,而她——

    視頻里的女人抬起手腕看表,銀色腕表在陽光下折射出光芒。陸知遠認出那是康泰CEO同款的百達翡麗,表盤上的玫瑰雕花與許曼腳踝紋身一致。

    她用我的身份騙了你父親,用鋼筆尖劃破他的手腕注射氰化物,再把他推下去!許曼劇烈咳嗽,鮮血濺在懷表上,那支鋼筆……現(xiàn)在在康泰董事長手里。

    陸知遠的手機在此時震動,律所內(nèi)線發(fā)來段剪輯過的監(jiān)控:許曼(或替身)在父親墜樓后進入他的公寓,手中拿著支鋼筆,筆尖滴著綠色液體。畫面右下角的時間顯示為15:00,而她的視頻會議記錄截止到14:30。

    你有三十分鐘空白時間。他關(guān)掉視頻,足夠從會議室到天臺再到我家。

    那是剪輯過的!許曼的眼神突然空洞,康泰有整個黑客團隊,他們能偽造任何證據(jù),就像偽造你母親的死亡證明——

    懷表齒輪突然卡住,彈出張微型膠片。陸知遠對著燈光看去,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實驗數(shù)據(jù),受試者編號從LY-0715-01到LY-0715-50,而第01號受試者的照片,是年輕的許曼(蘇晴),第02號則是他母親。

    我們是雙胞胎實驗體。許曼的眼淚砸在膠片上,你母親是對照組,我是實驗組,康泰想看看相同基因?qū)λ幬锏牟煌磻?yīng)。你父親發(fā)現(xiàn)后,想帶著我們逃跑,結(jié)果……

    安全屋的警報突然響起,紅色燈光中,陸知遠看見門外閃過穿紅裙的身影——朵朵的雙馬尾上,小熊發(fā)帶正在滲出綠水。他抓起懷表沖向應(yīng)急出口,卻在推開門的瞬間

    froze——

    走廊盡頭的監(jiān)控屏上,同時播放著兩段畫面:左邊是許曼被銬在椅子上的實時監(jiān)控,右邊是她穿著白裙站在他父親公寓里的舊錄像。而兩段畫面里,她左手無名指都戴著那枚碎玻璃戒指,戒面里嵌著的照片,分明是同一天的葬禮現(xiàn)場。

    第十章:日記本:自我背叛

    許曼書房的檀木書柜散發(fā)著陳年紙墨味,陸知遠的指尖劃過書脊,停在標著2019的深藍色日記本前。燙金書名《證據(jù)法學》的邊角磨損嚴重,露出里面泛黃的內(nèi)頁——那是他大學時的筆記,扉頁還貼著康泰假藥案的剪報,日期定格在他父親墜樓后第三天。

    為什么會在這他的聲音沙啞,日記本掉在地上,露出夾在中間的高鐵票根。2019年7月16日,北京至上海,二等座,乘客姓名欄寫著蘇晴。

    許曼靠在門框上,手里攥著杯紅酒,指甲深深掐進杯壁:你父親死后,我用了三個月整理他的遺物。她的目光落在日記本上,這是他藏在律所保險柜的東西,里面夾著你母親的實驗數(shù)據(jù)復(fù)印件。

    陸知遠蹲下身,發(fā)現(xiàn)日記本某頁用紅筆圈出段筆記:證人保護計劃可行性分析,旁邊貼著張照片——十四歲的他站在法院門口,襯衫紐扣崩飛,掉在穿白裙的許曼腳邊。她彎腰撿拾時,發(fā)絲掃過他手背,而他的視線正落在她后頸的玫瑰胎記上。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他的指尖撫過照片,從十四歲就開始跟蹤我。

    不是跟蹤,是保護。許曼走進來,裙擺掃過他腳背,康泰每年都會核查實驗體后代,你后頸的胎記讓他們把你列為‘潛在威脅’。

    日記本里掉出張醫(yī)療單據(jù),患者姓名陸知遠,診斷日期2019年10月15日,過敏藥物欄寫著氰化物誘發(fā)型蕁麻疹——正是他父親中毒的同一天。

    他們在你大學食堂的飯菜里下了慢性毒。許曼的紅酒杯當啷摔在地上,我偷偷給你換了解藥,放在你常喝的咖啡里,包裝是——

    茉莉花香型奶精。陸知遠接過她遞來的鐵盒,里面的奶精包裝與母親生前買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每次過敏發(fā)作,喝了你給的咖啡就會好

    她突然蹲下來,與他平視:你以為偶遇是巧合大二那年你在圖書館暈倒,是我背你去的醫(yī)院;你畢業(yè)論文被導(dǎo)師刁難,是我匿名舉報了他收受賄賂;還有你面試律所時,你的簡歷其實早就被扔進了垃圾桶——

    是你把我撈出來的。陸知遠抓住她的手腕,觸到內(nèi)側(cè)凸起的靜脈,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就因為我父親的委托

    許曼的眼睛突然蒙上霧氣,她從日記本里抽出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是他父親的字跡:阿遠是無辜的,求你護他周全。蘇晴親啟。紙條背面還有行小字:如果有天你愛上他,請務(wù)必告訴他真相。

    愛上陸知遠的手猛地松開,你對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父親的遺愿

    一開始是。她的手指劃過他后頸的胎記,但后來……

    書房的落地窗突然被狂風撞開,暴雨卷著落葉撲進房間。陸知遠看見許曼的睡袍領(lǐng)口敞開,露出鎖骨下方的子彈疤痕——那形狀竟與他母親墓碑上的雕花一致。

    2019年7月15日,你在火場救過我。許曼從抽屜里摸出塊燒痕累累的懷表,當時我去康泰舊倉庫取證據(jù),遇上縱火,是你冒雨沖進來,用身體護住了我。

    不可能。陸知遠搖頭,我那天在準備期末考試,根本沒去過什么倉庫。

    你有短暫性失憶。她舉起他的日記本,翻到最后一頁,你自己寫的:‘2019.7.15,夢見火場和穿白裙的女人,醒來時手里攥著塊懷表�!�

    懷表在她掌心發(fā)出蜂鳴,表盤自動彈開,里面掉出張照片——穿著實驗服的許曼(蘇晴)和他母親并排而坐,兩人后頸的玫瑰胎記在燈光下泛著微光,中間站著個穿校服的少年,正是十七歲的陸知遠,他的手搭在許曼肩上,臉上帶著青澀的笑。

    你早就見過我。許曼的聲音被雷聲掩蓋,在你母親的病房,在康泰的實驗室,甚至在你父親墜樓的天臺上——

    她的話被手機震動打斷。陸知遠摸出自己的手機,卻看見許曼的瞳孔驟縮——他的鎖屏壁紙是大學畢業(yè)照,背景里有個穿白裙的女人匆匆走過,后頸的玫瑰胎記與他后頸的形狀完全吻合,而日期顯示為2019年7月15日14:20,正是他父親墜樓前的最后十分鐘。

    第十一章:紅酒杯:迷情陷阱

    康泰CEO的郊區(qū)別墅在午夜零點被暴雨籠罩,陸知遠躲在二樓窗簾后,看著許曼的黑色保時捷碾過碎石車道。她今天穿了件深V領(lǐng)的絲絨連衣裙,酒紅色與她唇色融為一體,后頸的玫瑰胎記若隱若現(xiàn)——那是用臨時紋身貼蓋住的真胎記,他今早親眼看見她用酒精棉片擦拭邊緣。

    放松點。許曼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來,帶著電流雜音,等會我會故意打翻紅酒,你趁機把錄音筆放進他西裝內(nèi)袋。

    你確定要這么做陸知遠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錄音筆,金屬外殼沾著他的冷汗,他今晚喝了興奮劑,監(jiān)控顯示客房有隱藏攝像頭。

    所以才需要你遠程操控。她的高跟鞋叩響大理石臺階,門廊暖光為她鍍上金邊,看見二樓轉(zhuǎn)角的燭臺了嗎三分鐘后我會碰倒它,你就切斷別墅電源。

    CEO開門時的諂笑讓陸知遠想起實驗室的白老鼠,他西裝上的玫瑰胸針與許曼腳踝紋身一模一樣。兩人走進客廳時,陸知遠注意到墻上掛著幅油畫——穿白裙的女人站在火海邊,后頸露出玫瑰胎記,正是許曼電腦里被加密的那張照片。

    許律師今天的打扮……很有誠意。CEO遞來杯紅酒,杯壁上凝著水珠,聽說你拿到了瑞士賬戶的密碼

    先聊聊康泰的新藥吧。許曼指尖劃過杯沿,LY-0715項目的受試者補償協(xié)議,為什么有我妹妹的簽名

    陸知遠在監(jiān)控里看見她無名指輕輕敲擊杯身——這是行動暗號。他抓起燭臺砸向攝像頭,別墅區(qū)瞬間陷入黑暗。樓下傳來瓷器碎裂聲,許曼的尖叫混著CEO的咒罵,夾雜著布料撕裂的輕響。

    燈……燈壞了!CEO的聲音帶著興奮的顫抖,我去拿手電筒,你……

    不用了。許曼的聲音突然冷靜,張總不想知道,你太太上個月在巴黎買的藍寶石項鏈,其實是用康泰的洗錢資金付的款

    陸知遠摸黑溜進客房,夜視鏡里看見CEO的西裝掛在椅背上。他剛把錄音筆塞進內(nèi)袋,膝蓋突然碰到床頭柜,抽屜滑開露出支鑲鉆鋼筆——筆帽上刻著SZ-0715,正是許曼的英文名與他父親忌日的組合。

    你早就知道我丈夫的死和康泰有關(guān)。許曼的聲音從樓下飄來,帶著紅酒的醉意,他發(fā)現(xiàn)你們把假藥賣給非洲難民營,想匿名舉報,結(jié)果被你們注射了氰化物,還偽造了心臟病發(fā)的現(xiàn)場。

    那又怎樣CEO的聲音突然變近,陸知遠聽見樓梯傳來的腳步聲,陸明輝不也死了還有他那個漂亮的老婆,臨死前還在求我給她解藥——

    錄音筆突然發(fā)出蜂鳴,陸知遠這才想起沒關(guān)麥克風。腳步聲戛然而止,他迅速躲進衣柜,透過門縫看見CEO舉著手機走進來,屏幕藍光映著他臉上的獰笑:原來你還帶了幫手,許曼,你真是讓我失望。

    張總誤會了。許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陸知遠看見她從浴室走出,濕發(fā)貼在鎖骨上,連衣裙肩帶滑落,露出肩頭的齒痕——那是她今早用口紅印上去的假痕跡。

    CEO的喉結(jié)滾動:你剛才說的瑞士賬戶……

    密碼是我生日。許曼湊近他耳邊,紅酒氣息混著茉莉香膏,但需要雙人指紋驗證,我的和……她指尖劃過他手腕,你的。

    陸知遠在衣柜里打開錄音筆APP,聽見CEO粗重的呼吸聲:LY-0715項目的所有數(shù)據(jù)都在地下室保險柜,用許曼妹妹的視網(wǎng)膜才能打開。至于洗錢記錄……他突然輕笑,在康泰董事長的私人電腦里,那老頭和你們律所的高級合伙人——

    天花板的吊燈突然亮起,陸知遠這才發(fā)現(xiàn)衣柜鏡子里映出驚人畫面:許曼左手戴著CEO的袖扣,右手握著支注射器,針尖正扎進他手臂。而CEO的西裝內(nèi)袋里,露出半截帶血的合同,上面赫然有他父親的簽名。

    你給我注射了什么CEO踉蹌著后退,撞翻了床頭柜,你以為有錄音就能扳倒康泰我早就在你的紅酒里下了——

    氰化物許曼甩下注射器,從他口袋里摸出鋼筆,可惜我提前服了解藥,而你——她用鋼筆尖劃破他手腕,會在十五分鐘內(nèi)毒發(fā),和陸明輝一樣。

    陸知遠猛地推開衣柜門,卻在看見CEO袖口時

    froze——那里露出半枚玫瑰紋身,與許曼腳踝的圖案完全重合,而紋身中央,嵌著塊碎玻璃,里面裱著張照片:年輕的許曼(蘇晴)穿著白大褂,站在他母親病床邊,手里拿著支鋼筆。

    你們是兄妹他的聲音發(fā)顫,還是說,你就是蘇晴,而她——

    沒時間解釋了!許曼抓起染血的合同,地下室保險柜的密碼是你母親的生日,快去!

    她推他出門時,陸知遠聽見她耳麥里傳來電流聲,接著是個熟悉的女聲:任務(wù)完成,該清理現(xiàn)場了,蘇晴。那聲音與監(jiān)控里的替身林月一模一樣,而許曼的嘴角,正揚起與記憶中推父親下樓的神秘人相同的冷笑。

    第十二章:手術(shù)刀:剖開真相

    警笛聲在凌晨兩點十七分撕裂雨幕時,陸知遠正盯著自己染血的袖口發(fā)呆。許曼的絲絨連衣裙搭在他肩頭,上面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和紅酒氣息,而他右手掌心的褶皺里,嵌著康泰CEO的血——那種暗紅色,和他父親尸檢照片里的氰化物中毒痕跡分毫不差。

    陸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為首的警探敲了敲別墅門框,目光落在他腳邊的染血鋼筆上,目擊者稱,你和被害人發(fā)生激烈爭執(zhí)。

    許曼突然擋在他身前,發(fā)梢還滴著混有氰化物的紅酒:人是我殺的。她舉起染血的雙手,無名指上的碎玻璃戒指閃著冷光,他想強奸我,我自衛(wèi)時用鋼筆刺中了他的手腕。

    陸知遠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別胡說!監(jiān)控顯示你根本沒進客房——

    但監(jiān)控也顯示,你在被害人死亡前五分鐘進入別墅。警探打斷他,調(diào)出手機里的監(jiān)控截圖,而且兇器上的指紋,與五年前陸明輝墜樓案的物證指紋高度吻合。

    審訊室的白熾燈嗡嗡作響,陸知遠盯著單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指紋采集器的藍光在指尖跳躍。他想起許曼在別墅地下室塞進他口袋的錄音筆,里面應(yīng)該錄有CEO死前的自白,可此刻口袋里只有支斷成兩半的鋼筆,筆帽內(nèi)側(cè)刻著SZ-0715——許曼的英文名與他父親忌日的組合。

    說說吧,為什么殺張宏警探扔來份文件,封皮寫著康泰藥業(yè)CEO謀殺案,據(jù)我們所知,你是許曼的助理,而她和被害人有長期不正當關(guān)系。

    陸知遠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許曼是被陷害的,有人篡改了監(jiān)控錄像,就像五年前偽造我父親的死亡現(xiàn)場一樣!

    哦警探挑眉,調(diào)出段舊視頻,這是你父親墜樓當天的電梯監(jiān)控,顯示許曼曾在14:25進入頂樓,而你父親墜樓時間是14:28。

    畫面里的許曼穿著白裙,戴著黑色手套,袖口露出玫瑰紋身。陸知遠注意到她左手提著個公文包,包角露出的文件邊緣,印著康泰藥業(yè)人體實驗的字樣——和他在許曼書房見過的機密文件完全一致。

    她那天去天臺是為了見我父親!陸知遠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聲響,有人用她的名義偽造了邀約,真正推我父親下樓的人——

    是你。警探突然把張照片摔在桌上,這是隔壁樓的監(jiān)控截圖,雖然模糊,但能看見墜樓瞬間,天臺上還有第三個人,身高體型和你非常相似。

    照片里的人影穿著連帽衫,后頸露出塊圓形印記,像極了陸知遠的玫瑰胎記。他的呼吸驟然急促,想起許曼曾說過,康泰會對實驗體后代進行基因改造,而他后頸的胎記,可能是某種定位裝置。

    不可能!他抓住照片邊緣,紙角劃破指尖,我當時在學校準備考試,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但你的電腦搜索記錄顯示,你當天查過‘氰化物中毒癥狀’和‘天臺墜落軌跡計算’。警探又扔來份報告,而且我們在你家發(fā)現(xiàn)了這個。

    證物袋里裝著支鋼筆,筆身刻著LY-0715,正是他父親的縮寫與忌日的組合。陸知遠認出那是母親的遺物,卻在筆帽內(nèi)側(cè)發(fā)現(xiàn)半枚玫瑰紋身貼紙——和許曼今晚用的款式相同。

    許曼在哪他突然抓住警探的手腕,我要和她當面對質(zhì)!

    她在隔壁審訊室。警探抽出被攥皺的照片,不過我建議你先看看這個。

    監(jiān)控屏幕切換至許曼的審訊畫面,她正對著鏡頭展示手臂上的針孔:這是張宏給我注射的鎮(zhèn)靜劑,里面含有氰化物成分。她的聲音冷靜得可怕,陸知遠是無辜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后頸的胎記意味著什么。

    陸知遠的手指不自覺摸向后頸,卻觸到一片光滑——原本的玫瑰胎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塊醫(yī)用膠布,邊緣沾著許曼的茉莉香膏。他突然想起在別墅客房,許曼曾替他整理衣領(lǐng),指尖在他后頸停留了三秒。

    你被注射了記憶篡改藥物。警探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根據(jù)康泰藥業(yè)的實驗報告,這種藥物能讓人在潛意識里復(fù)刻他人的行為模式,比如……殺人。

    手機在此時震動,陸知遠收到條匿名短信: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后藏著錄音筆,聽聽許曼十五分鐘前說了什么。他假裝撓頭,指尖叩了叩玻璃,果然聽見細微的咔嗒聲,一支微型錄音筆從夾層掉落。

    錄音里傳來許曼的低笑:你們以為控制了陸知遠,就能掩蓋康泰的罪行LY-0715項目的所有數(shù)據(jù),早就備份在瑞士銀行,而打開賬戶的密碼——她故意拖長聲音,是陸明輝的忌日,也是你們最害怕的日期。

    警探的臉色驟變,起身時撞翻了椅子。陸知遠趁機扯下后頸的膠布,胎記赫然還在,只是顏色比之前更深,邊緣呈現(xiàn)不規(guī)則的鋸齒狀——那是激光手術(shù)失敗的痕跡。

    他們想除掉你。許曼的聲音從錄音筆里溢出,因為你是LY-0715項目唯一的幸存者,也是能指認康泰董事長的關(guān)鍵證人。

    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群穿防化服的人沖進來,領(lǐng)頭者舉著張搜查令:奉命查封康泰相關(guān)證物,包括——他看向陸知遠,實驗體LY-0715-02的生物樣本。

    陸知遠抓起錄音筆沖向安全通道,暴雨瞬間浸透衣衫。他聽見許曼在身后大喊:去康泰舊倉庫!LY-0715的真相在那里——

    話音未落,審訊室傳來爆炸聲,監(jiān)控屏里的許曼被氣浪掀飛,白色連衣裙上綻開朵血玫瑰,像極了他母親臨終前胸口的傷痕。而她墜落的姿勢,與他父親墜樓時的監(jiān)控畫面分毫不差。

    第十三章:天平:稱量靈魂

    康泰舊倉庫的鐵皮門在暴雨中吱呀作響,陸知遠的手電筒光束掃過銹跡斑斑的LY-0715標牌,光斑落在編號0715的冷凍柜上。玻璃柜門上凝結(jié)的冰花里,隱約可見里面躺著的實驗服,左胸口袋繡著蘇晴二字,袖口別著枚熟悉的鋼筆——正是他父親墜樓現(xiàn)場的證物。

    歡迎來到LY-0715項目基地。許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不知何時換上了沾著血的白大褂,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2015年到2019年,康泰在這里用三百名白血病患兒做新藥實驗,包括我妹妹和你母親。

    陸知遠轉(zhuǎn)身時,手電筒掉在地上,光束照亮她身后的墻面——那里貼著密密麻麻的實驗報告,受試者照片從嬰兒到少年不等,每個后頸都有玫瑰胎記。他的目光停在編號0715-02的照片上,那是年僅五歲的自己,手里攥著塊懷表,站在穿白大褂的許曼(蘇晴)身邊。

    我是FBI的線人。許曼摸出藏在衣領(lǐng)的微型攝像頭,2018年潛入康泰,代號‘玫瑰’,任務(wù)是收集人體實驗證據(jù)。你父親發(fā)現(xiàn)陰謀后,主動成為我的內(nèi)應(yīng),卻在傳遞證據(jù)當天被康泰董事長滅口。

    所以你接近我,是為了完成他未竟的任務(wù)陸知遠踢開腳邊的注射器,玻璃碎片映出他扭曲的臉,包括偽造我們的相遇,利用我對母親的愧疚

    一開始是。許曼的聲音發(fā)顫,但當我發(fā)現(xiàn)康泰在你體內(nèi)植入追蹤芯片,當我看見你后頸的胎記逐漸消失……她突然掀開袖口,露出內(nèi)側(cè)的疤痕,這是我為你擋子彈的傷口,而你當時擋在我身前說的第一句話是——‘別怕,我?guī)慊丶摇?br />
    倉庫頂部傳來混凝土碎裂聲,陸知遠抬頭看見鋼筋縫隙里漏下的綠光——和他父親墜樓現(xiàn)場的青苔顏色相同。許曼拽著他躲進實驗室,電腦屏幕上自動播放著加密視頻:2019年7月15日,他父親將懷表塞進穿白裙的許曼手中,兩人身后的冷凍柜編號正是LY-0715-01。

    你父親沒告訴你,他才是LY-0715項目的發(fā)起者。許曼點擊鼠標,調(diào)出份懺悔書,當年他為了給你母親籌錢治病,和康泰合作研發(fā)新藥,卻在發(fā)現(xiàn)是人體實驗后反悔,想帶著所有證據(jù)自首。

    陸知遠的指尖劃過屏幕上的簽名,鋼筆字跡力透紙背,最后一筆拖出的血痕與威脅信完全一致。他想起母親病歷上的蘇晴簽名,想起許曼書房里的康泰工作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根本不是蘇晴,對嗎你是我母親的雙胞胎姐姐,真正的蘇晴在2017年就死了!

    許曼的瞳孔驟縮,白大褂從肩頭滑落,露出左肩上的玫瑰紋身——那是用母親的骨灰混合墨水紋的。她從抽屜里摸出份死亡證明,死者姓名蘇晴,死因?qū)嶒炇鹿剩掌谑?017年3月12日,正是朵朵的假生日。

    我叫蘇雨,是蘇晴的姐姐。她的眼淚砸在實驗報告上,康泰殺了我妹妹,篡改她的身份讓我繼續(xù)做實驗,直到你父親出現(xiàn)……

    倉庫大門突然被炸開,F(xiàn)BI探員舉著槍沖進來,為首的正是陸知遠在律所見過的清潔工大伯。他扯下工裝,露出里面的防彈背心,左胸徽章印著FBI字樣:陸先生,許曼涉嫌謀殺康泰CEO,請跟我們回局里協(xié)助調(diào)查。

    等等!陸知遠舉起懷表,這里藏著康泰的犯罪證據(jù),還有我父親的——

    證據(jù)大伯的槍口突然轉(zhuǎn)向他,康泰董事長已經(jīng)帶著證據(jù)去了日內(nèi)瓦,而你和許曼,將作為實驗體被銷毀。

    許曼猛地推開陸知遠,子彈擦過他耳際,嵌進身后的冷凍柜。玻璃碎裂聲中,編號LY-0715-01的實驗服掉落,露出里面蜷縮的尸體——那是與許曼容貌相同的女人,后頸的玫瑰胎記中央有個彈孔。

    這是蘇晴,我的妹妹。許曼踩著玻璃碎片逼近大伯,康泰用她的基因克隆了五個替身,包括林月和朵朵,而你——她扯下大伯的假發(fā),露出與CEO同款的玫瑰紋身,是康泰董事長的親弟弟,負責清理實驗體的‘清道夫’。

    大伯的槍口開始顫抖:你以為FBI會相信你陸知遠的血液里有康泰的實驗藥劑,他的證詞根本站不住腳!

    但你的手機里有和董事長的通話記錄。陸知遠摸出從他口袋順走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未發(fā)送的消息:LY-0715-02已失控,建議啟動銷毀程序。

    倉庫頂部的混凝土塊再次墜落,許曼抓住陸知遠沖向緊急出口。暴雨中,她突然停在生銹的消防梯前,從白大褂內(nèi)袋抽出份文件塞給他:這是你父親的原始證詞,里面有康泰董事長的罪證,還有——

    還有你是我姨媽的事實陸知遠捏緊文件,為什么現(xiàn)在告訴我

    許曼的笑容混著雨水和血水:因為康泰在你體內(nèi)的芯片即將爆炸,而我……她摸向自己后頸,那里露出金屬光澤的芯片邊緣,是引爆裝置的一部分。

    FBI的直升機轟鳴聲從遠處傳來,陸知遠看見許曼后頸的芯片正在發(fā)出藍光,頻率與他的心跳同步。她推他進下水道時,最后一句話被雷聲撕碎:去瑞士銀行,密碼是你母親的忌日……

    第十四章:密碼鎖:打開心防

    下水道的腐臭味混著雨水灌進領(lǐng)口時,陸知遠終于在凌晨五點零七分抵達瑞士銀行地下安全屋。密碼鎖的藍光映著他沾血的指尖,母親的忌日19780905在視網(wǎng)膜掃描器上跳動,金屬門發(fā)出泄壓的輕響,仿佛打開了二十年光陰的潘多拉魔盒。

    屋內(nèi)彌漫著陳舊的茉莉香,與許曼(蘇雨)身上的氣味完全一致。陸知遠的手電筒光束掃過胡桃木書桌,玻璃相框里嵌著張泛黃合影:穿白大褂的蘇晴(許曼妹妹)抱著襁褓中的他,旁邊站著穿實驗服的蘇雨,兩人后頸的玫瑰胎記在陽光下連成完整的圓形——那是康泰雙生實驗的標志。

    歡迎回家,阿遠。

    他猛地轉(zhuǎn)身,手電筒掉在地上。墻面上投影著許曼的全息影像,她穿著初次見面時的黑色西裝,無名指戴著那枚碎玻璃戒指,背景是康泰舊倉庫的冷凍柜:如果你看到這段錄像,說明我已經(jīng)啟動了芯片自毀程序。

    陸知遠的后頸突然發(fā)燙,芯片位置傳來電流般的刺痛。影像里的許曼抬手撫過后頸,那里的皮膚裂開,露出銀色的芯片邊緣:2018年,我在FBI的授意下頂替蘇晴的身份,目的是接近康泰董事長——你的親生父親。

    全息影像突然扭曲,畫面切換至DNA實驗室。陸知遠看見自己的基因檢測報告,父親欄的名字被紅筆圈住,旁邊貼著康泰董事長年輕時的照片,后頸同樣有玫瑰胎記:LY-0715項目的真正目的,是通過雙胞胎實驗制造可控的基因武器,而你和我妹妹的孩子——

    不可能!陸知遠撞向投影,指尖穿過許曼的肩膀,朵朵是你的妹妹,不是我的——

    朵朵是克隆體。許曼的聲音帶著哭腔,康泰用你和我妹妹的基因培育了五個克隆人,她們后頸的胎記其實是定位器,而你體內(nèi)的芯片是總開關(guān)。

    書桌抽屜突然彈出,里面躺著個絲絨盒,打開時露出枚懷表,表鏈上刻著LY-0715-02——正是他的實驗編號。懷表內(nèi)側(cè)嵌著母親的最后一張照片,她手里攥著支鋼筆,筆尖滴著綠色液體,背景是康泰董事長的辦公室,墻上掛著基因優(yōu)化,人類未來的標語。

    你母親發(fā)現(xiàn)康泰用白血病患兒做實驗后,試圖用鋼筆尖記錄證據(jù)。許曼的影像變得透明,那支鋼筆后來被康泰董事長奪走,改造成了殺人兇器——就是你在別墅看到的鑲鉆鋼筆。

    安全屋的警報突然響起,地面?zhèn)鱽碚饎�。陸知遠摸出許曼塞給他的文件,里面掉出張泛黃的出生證明,母親欄寫著蘇晴,父親欄空白,而出生日期19990715與他父親的忌日完全重合:我才是蘇晴的兒子那陸明輝……

    是你的養(yǎng)父。許曼的影像在警報聲中逐漸消散,他發(fā)現(xiàn)康泰的陰謀后,用自己的孩子替換了你,那個真正的陸知遠——

    畫面突然被雪花覆蓋,安全屋的燈光開始頻閃。陸知遠在書桌底部發(fā)現(xiàn)暗格,里面躺著支錄音筆,播放鍵按下的瞬間,他聽見自己熟悉的聲音:阿遠,如果你聽到這段錄音,說明我已經(jīng)失敗了�?堤┑亩麻L是你的親生父親,而你的基因——

    爆炸聲從地面?zhèn)鱽恚懼h被氣浪掀翻,后腦撞在保險柜上。鮮血模糊的視線里,他看見保險柜門緩緩打開,里面整齊碼放著康泰所有人體實驗的原始報告,最上面放著許曼的FBI證件,照片上的她后頸沒有胎記,而有效期截止到2019年7月15日——他父親墜樓的當天。

    許曼!他掙扎著爬向全息投影儀,卻發(fā)現(xiàn)影像接收端來自康泰總部大樓。屏幕上彈出實時監(jiān)控,許曼被綁在實驗臺上,康泰董事長正拿著鋼筆逼近她后頸的芯片,筆尖閃爍著綠色熒光:想救你的姨媽帶著LY-0715的原始報告,來康泰頂樓交換。

    陸知遠的手機在此時震動,匿名短信附來段解剖視頻:康泰的科學家正在分析克隆體朵朵的大腦,她后頸的胎記被切開,露出里面的微型炸彈,引爆裝置的啟動鍵上,印著陸知遠的指紋。

    第十五章:定位器:追蹤深淵

    廢棄醫(yī)院的鐵皮指示牌在晨霧中銹跡斑斑,陸知遠的指尖撫過兒科腫瘤病房的字樣,金屬表面的凹痕與他后頸的胎記形狀吻合。許曼(蘇雨)遞來熱成像儀,屏幕上顯示地下三層有生命體征,體溫曲線呈現(xiàn)異常的鋸齒狀——那是長期注射實驗藥劑的特征。

    小心紫外線消毒燈。她的戰(zhàn)術(shù)靴碾碎地面的注射器,玻璃碴里映出兩人持槍的倒影,康泰用白血病患兒測試新藥時,會用紫外線模擬化療環(huán)境。

    地下實驗室的門禁系統(tǒng)需要視網(wǎng)膜掃描,陸知遠湊近時,看見鏡頭里自己的虹膜正在收縮,與監(jiān)控里康泰董事長的生物特征完全一致。門開的瞬間,福爾馬林氣味混合著甜膩的糖果味撲面而來,三十張不銹鋼手術(shù)臺排列成環(huán)形,每張臺面上都刻著LY-0715的編號。

    朵朵!許曼沖向角落的冷凍柜,柜門上的

    densation模糊了里面的人影。陸知遠舉起手電筒,光束穿過冰花,看見一個戴氧氣面罩的少女蜷縮在里面,雙馬尾上的小熊發(fā)帶結(jié)著冰霜,后頸的玫瑰胎記被手術(shù)刀劃得血肉模糊。

    她不是朵朵。許曼的聲音發(fā)顫,扯下面罩后露出張與她八分相似的臉,是我妹妹,蘇晴。

    陸知遠的手電筒掉在地上,光束照亮墻面的實驗日志:2018.3.12,克隆體03號出現(xiàn)排異反應(yīng),需定期注射陸知遠的血液維持生命。他的目光落在蘇晴手臂的針孔上,那里嵌著枚微型定位器,型號與他體內(nèi)的芯片完全相同。

    康泰用我的基因克隆了她陸知遠抓起實驗報告,受試者照片欄里,蘇晴的臉與朵朵重疊,那真正的朵朵……

    是最早的失敗品。許曼從冰柜底部抽出個金屬盒,里面裝著五枚小熊發(fā)帶,每枚內(nèi)側(cè)都刻著不同的編號,她們被培養(yǎng)成聽話的‘女兒’,用來接近目標人物,比如你父親和我。

    實驗室深處傳來齒輪轉(zhuǎn)動聲,陸知遠看見中央升降臺緩緩升起,上面擺放著他母親的病歷檔案。牛皮紙袋上蓋著機密印章,診斷欄寫著急性白血病,而治療方案欄貼著張照片——年輕的蘇晴(許曼妹妹)穿著白大褂,正在給母親注射綠色藥劑,床頭的實驗編號是LY-0715-01。

    你母親是對照組。許曼的指尖劃過照片里母親的手腕,那里有與陸知遠相同的玫瑰胎記,康泰想看看未經(jīng)基因改造的人體對新藥的反應(yīng),而我……

    是實驗組。陸知遠接過她遞來的基因檢測報告,我們的基因相似度超過99%,因為我是你和康泰董事長的——

    不!許曼突然按住他的嘴,頭頂?shù)耐L管道傳來腳步聲,克隆體沒有生育能力,你是蘇晴和董事長的兒子,而我……

    她的話被冷凍柜的警報聲打斷。蘇晴的定位器發(fā)出刺耳的蜂鳴,屏幕上顯示倒計時:00:15:00。許曼撕開她后頸的皮膚,露出里面的微型炸彈,引爆裝置的核心部件上,刻著SZ-0715——許曼的英文名與陸父忌日的組合。

    是我父親設(shè)置的炸彈。陸知遠的指甲掐進掌心,他想炸死所有知道LY-0715秘密的人,包括你和我。

    不止。許曼調(diào)出實驗室電腦,康泰內(nèi)部通訊顯示,全球各地的克隆體定位器同時啟動了倒計時,他要在董事會召開前銷毀所有證據(jù),包括——

    屏幕突然切換至實時監(jiān)控,康泰董事長站在頂樓辦公室,手里把玩著那支鑲鉆鋼筆,筆尖滴落的綠色液體在地面匯成蜿蜒的血跡。他身后的落地窗映出黎明的曙光,而窗臺上擺放著五個小熊發(fā)帶,每個發(fā)帶里都嵌著正在倒計時的炸彈。

    陸知遠,我的兒子。董事長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帶著病態(tài)的溫柔,帶著蘇雨和LY-0715的原始報告來見我,否則這些可愛的孩子們會在日出時變成煙花。

    陸知遠的手機在此時震動,瑞士銀行發(fā)來條加密信息:安全屋已暴露,您的血液樣本將用于激活全球克隆體炸彈。他摸向后頸的芯片,那里正在發(fā)燙,與蘇晴的炸彈倒計時同步跳動。

    許曼突然抓住他的手,將枚注射器扎進他手臂:這是臨時阻斷劑,能讓芯片暫時失效。她的戰(zhàn)術(shù)背心下露出半截紋身,那是用母親骨灰紋的玫瑰,與蘇晴肩上的圖案拼成完整的圓形,當年你父親為了救你,用自己的孩子替換了你,那個真正的陸知遠——

    實驗室的天花板突然坍塌,混凝土塊砸中蘇晴的冷凍柜。陸知遠撲過去時,看見她最后在霧氣蒙蒙的玻璃上寫下LY-0715=陸明遠,筆跡與他父親的威脅信完全一致。

    第十六章:庭審:終極博弈

    穹頂水晶燈在上午九點整準時亮起,陸知遠的領(lǐng)帶被空調(diào)吹得輕晃,仿佛預(yù)示著這場庭審的天平即將傾斜。許曼穿著FBI戰(zhàn)術(shù)背心坐在被告席,防彈纖維下隱約可見后頸的芯片疤痕,而原告席上本該死亡的康泰CEO正把玩著那支鑲鉆鋼筆,筆尖在陽光下折射出綠色熒光。

    請被告出示臥底證據(jù)。法官的聲音像塊冷鐵。

    陸知遠解開西裝,從內(nèi)襯摸出微型U盤:這是許曼(蘇雨)作為FBI線人的通訊記錄,2018年至2023年間,她向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傳送了178份康泰藥業(yè)的犯罪證據(jù)。

    反對!律所高級合伙人拍案而起,該U盤未經(jīng)合法程序獲取,且FBI檔案顯示,蘇雨特工已于2019年7月15日殉職!

    法庭顯示屏突然切換畫面,年輕的許曼(蘇雨)穿著防彈衣沖進火場,背景是康泰舊倉庫的LY-0715標牌。爆炸氣浪掀飛她手中的證據(jù)箱,懷表從里面掉落,表鏈上的LY縮寫在火光中格外醒目——那是陸明遠(陸知遠養(yǎng)父)的名字縮寫。

    蘇雨特工確實死于2019年的倉庫縱火案。CEO站起身,西裝袖口滑落,露出與陸知遠相同的玫瑰胎記,而現(xiàn)在站在法庭上的女人,是康泰用蘇雨基因克隆的替身,編號CL-0715-01。

    陸知遠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看見許曼的瞳孔驟縮,后頸的芯片疤痕突然發(fā)出藍光——那是克隆體身份暴露的標志。陪審團席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有人指著許曼驚呼:她的胎記在動!

    陸知遠,你真以為自己是蘇晴的兒子CEO的鋼筆尖敲打著證人席,讓我來告訴你真相——LY-0715項目的全稱是‘陸明遠實驗計劃’,你的養(yǎng)父才是人體實驗的始作俑者!

    全息投影突然啟動,畫面里陸明遠穿著白大褂,正在給陸知遠的母親注射綠色藥劑:為了治療妻子的白血病,陸明遠主動與康泰合作,用自己的基因培育克隆體,試圖研發(fā)特效藥。而你——CEO指向陸知遠,是他用克隆技術(shù)制造的‘藥引子’。

    法庭陷入死寂。陸知遠的視線模糊,卻在此時看見許曼偷偷比出鋼筆的手勢。他摸向口袋,里面躺著從康泰董事長辦公室順來的鋼筆,筆帽內(nèi)側(cè)刻著LY-0715-01——正是他養(yǎng)父的實驗編號。

    反對!許曼突然起身,戰(zhàn)術(shù)背心裂開道口子,露出鎖骨下方的子彈疤痕,陸明遠發(fā)現(xiàn)康泰濫用實驗后,試圖帶著證據(jù)自首,卻被你們偽造墜樓現(xiàn)場!這支鋼筆——她舉起染血的證物,就是你們殺害他的兇器!

    CEO的臉色驟變,鋼筆從指間滑落。陸知遠眼尖地看見,筆帽內(nèi)側(cè)的玫瑰紋身中央,嵌著一小塊碎玻璃,里面裱著的照片竟是他母親的葬禮現(xiàn)場——而站在墓碑前的男人,是他從未見過的養(yǎng)父陸明遠,后頸同樣有玫瑰胎記。

    陸明遠不是我父親陸知遠的聲音發(fā)顫。

    他是你的克隆體之父。法官突然摘下假發(fā),露出與CEO同款的玫瑰紋身,LY-0715項目的所有實驗體,都是陸明遠的基因復(fù)制產(chǎn)物,包括你和許曼。

    法庭外突然傳來爆炸聲,整棟建筑劇烈晃動。陸知遠透過落地窗看見,律所檔案室方向騰起濃煙,穿紅裙的克隆體朵朵站在火海中,雙馬尾上的小熊發(fā)帶滲出綠水,后頸的炸彈倒計時顯示00:00:01。

    證據(jù)正在燃燒,陸知遠。CEO的聲音混著警笛聲,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承認自己是克隆怪物,或者看著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陪葬。

    許曼突然沖向陪審席,扯下首席陪審員的領(lǐng)帶,露出后頸的玫瑰胎記——那是用激光去除失敗的痕跡。陸知遠這才想起,所有參與庭審的人,包括法警和記者,后頸都有隱約的胎記輪廓。

    他們都是克隆體。許曼的聲音被火警警報撕裂,康泰用LY-0715基因制造了整個陪審團,就為了今天的審判!

    陸知遠的手機在此時震動,瑞士銀行發(fā)來最后一條消息:原始證據(jù)已銷毀,您是LY-0715項目唯一幸存者。他摸向后頸的芯片,那里的藍光與許曼的同步閃爍,而法庭中央的天平雕塑正在緩緩傾斜,一端放著康泰的犯罪檔案,另一端壓著他的DNA報告。

    CEO撿起鋼筆,筆尖對準許曼的芯片疤痕:最后一次機會,交出LY-0715的核心數(shù)據(jù),否則——

    否則怎樣陸知遠突然笑了,舉起養(yǎng)父的懷表,你以為銷毀證據(jù)就能掩蓋真相康泰大廈的地基里,埋著三百名實驗體的骸骨,而他們的胎記,永遠指向——

    話未說完,檔案室方向傳來二次爆炸,氣浪掀翻了審判席。陸知遠被許曼壓在身下,卻在混亂中看見CEO袖口的玫瑰紋身中央,赫然嵌著他母親的婚戒碎鉆——那是他父親墜樓時散落的證物。

    第十七章:懷表:時間倒流

    跨國法庭的穹頂時鐘指向下午三點十五分,陸知遠的指尖在被告席桌沿敲擊出急促的節(jié)奏,與他后頸芯片的跳動頻率同步。許曼(蘇晴)的臥底證件被原告律師撕成兩半,碎片像雪花般落在她黑色西裝上,而她始終盯著他手中的懷表,眼神里有恐懼也有釋然。

    請被告方出示新證據(jù)。法官的聲音帶著不耐。

    陸知遠舉起懷表,銅制表殼在聚光燈下泛著溫潤的光:這是我父親陸明遠的遺物,也是康泰藥業(yè)犯罪的核心證據(jù)載體。他用鋼筆尖撬開表蓋,齒輪轉(zhuǎn)動聲中,表盤內(nèi)側(cè)的刻字逐漸清晰:致愛妻蘇晴,愿時光永遠停在初見時刻——LY,2015.7.15。

    旁聽席爆發(fā)出嘩然。許曼的臉色驟變,陸知遠看見她喉結(jié)滾動,無名指不自覺摩挲著那枚碎玻璃戒指——戒指里嵌著的葬禮照片上,陸明遠的領(lǐng)帶夾正是懷表表鏈的碎片。

    陸明遠是你的丈夫原告律師抓住機會逼近,而你,許曼律師,曾用名蘇晴,正是康泰藥業(yè)人體實驗項目的負責人!

    反對!陸知遠向前半步,懷表鏈在指尖繃成直線,蘇晴是FBI安插在康泰的臥底,我的父親作為律師配合她收集證據(jù),卻在2019年7月15日被康泰董事長滅口!

    法庭顯示屏突然切換畫面,播放的正是陸明遠墜樓當天的天臺監(jiān)控。畫面里,穿白裙的許曼(蘇晴)與陸明遠激烈爭執(zhí),她的右手握著支鋼筆,而陸明遠的左手正將懷表塞進她口袋——與原告律師此前展示的殺人畫面截然不同。

    這是被篡改的監(jiān)控!原告律師怒吼,蘇晴明明用鋼筆刺中了陸明遠的手腕!

    那支鋼筆里裝的是解藥!許曼突然起身,扯下袖口露出舊傷,陸明遠發(fā)現(xiàn)康泰在他酒里下了氰化物,我試圖用解藥救他,卻被偽裝成清潔工的殺手推下天臺!

    陸知遠的目光落在監(jiān)控右下角的時間戳,14:28:15——比之前看到的版本多了15秒。他終于明白懷表走快的秘密:父親用機械故障延緩時間,只為讓許曼(蘇晴)帶著證據(jù)脫身。

    陸知遠,看看懷表的齒輪。許曼的聲音突然柔和,像在回憶某個溫暖的午后,你父親親手調(diào)整過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每走一圈就會在表蓋內(nèi)側(cè)刻下一道痕,那是他記錄我們見面次數(shù)的方式。

    他屏住呼吸轉(zhuǎn)動表冠,果然在齒輪縫隙里發(fā)現(xiàn)細微的刻痕,從1到37,對應(yīng)著2015年到2019年間的每個月15日——那是他們固定交換情報的日子。第37道痕旁刻著阿遠生日快樂,筆跡與威脅信上的Justice如出一轍。

    你父親從未背叛過正義。許曼摸出支鋼筆,筆帽內(nèi)側(cè)刻著SZ-0715,他甚至在假藥案曝光前,就已經(jīng)把核心數(shù)據(jù)備份在瑞士銀行,賬戶名是——

    法庭外突然傳來劇烈爆炸聲,整棟建筑隨之晃動。陸知遠透過落地窗看見,律所方向騰起濃煙,火災(zāi)警報聲中,穿紅裙的克隆體朵朵站在樓頂,雙馬尾上的小熊發(fā)帶正在燃燒,后頸的炸彈倒計時顯示00:05:00。

    那是檔案室!許曼沖向窗口,康泰想銷毀所有紙質(zhì)證據(jù)!

    但電子備份還在!陸知遠抓住她的手腕,觸到她后頸的芯片正在發(fā)燙,瑞士銀行的賬戶密碼是——

    是你父親的忌日。許曼的眼淚砸在懷表上,也是我的受難日。

    原告律師趁機舉起份文件:鑒于被告方證據(jù)鏈斷裂且法庭外發(fā)生恐怖襲擊,我請求——

    反對!陸知遠轉(zhuǎn)身面對陪審團,展示懷表內(nèi)的微型存儲卡,這里面是康泰藥業(yè)2015-2019年所有人體實驗的受試者名單,包括在座各位的名字。

    陪審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有人掀起衣領(lǐng),露出后頸隱約的玫瑰胎記。陸知遠這才注意到,首席陪審員的胎記形狀與許曼腳踝的紋身完全吻合,而她此刻正顫抖著摸向口袋里的小熊發(fā)帶。

    他們都是克隆體。許曼的聲音混著遠處的警笛聲,康泰用LY-0715基因制造了無數(shù)替身,就為了讓真相永遠沉沒。

    法庭天花板突然掉落混凝土塊,陸知遠本能地用懷表護住許曼。碎渣中,他看見懷表表盤卡住的時間是14:28:30——父親墜樓的精確時刻,而表冠內(nèi)側(cè)刻著行小字:蘇晴,阿遠是我們的希望。

    許曼的身體突然僵硬,她指著陪審團后方的陰影處:康泰董事長就在那里……他手里有——

    話未說完,一顆子彈穿透玻璃,擦過她耳際。陸知遠轉(zhuǎn)頭時,只看見黑色風衣消失在安全通道,而地上躺著支鑲鉆鋼筆,筆帽內(nèi)側(cè)嵌著的碎玻璃里,裱著的正是許曼(蘇晴)與陸明遠的合影。

    第十八章:滅火器:撲滅謊言

    律所七樓檔案室的濃煙在暮色中翻涌如墨,陸知遠跟著許曼沖進火場時,天花板的噴淋系統(tǒng)突然爆裂,冰冷的水柱與滾燙的空氣碰撞,在兩人之間織出片朦朧的水幕。他看見她白襯衫下的防彈背心邊緣滲著血——那是方才庭審時被彈片劃傷的傷口。

    文件柜在西北角!許曼的聲音被火場轟鳴聲撕碎,她踢開擋路的辦公椅,高跟鞋在積水中踩出暗紅的漣漪。陸知遠這才發(fā)現(xiàn),地面的水混著滅火劑和血跡,在應(yīng)急燈下泛著詭異的熒光——那是康泰用來標記實驗體的特殊染料。

    檔案室的鐵門變形扭曲,許曼用消防斧劈開縫隙的瞬間,熱浪裹挾著紙灰撲面而來。陸知遠捂住口鼻,目光掃過燃燒的文件架,突然指向編號LY-0715的柜子:那里!我父親的原始證詞在第三層!

    天花板的鋼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許曼剛摸到文件袋,頭頂突然傳來混凝土碎裂聲。陸知遠本能地撲過去,用身體將她壓在防爆盾下,卻在失重的瞬間看見,掉落的橫梁上刻著LY-0715-01的編號——與他母親的實驗編號完全一致。

    阿遠!許曼的尖叫混著鋼筋刺入血肉的悶響。陸知遠感覺后背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溫熱的血順著脊椎流進褲腰,而他懷里的許曼正顫抖著摸向他后頸的芯片——那里的藍光已經(jīng)微弱到幾乎看不見。

    別管我……他扯下領(lǐng)帶按住她手臂的傷口,卻發(fā)現(xiàn)她袖口露出的皮膚正在泛青——那是氰化物中毒的征兆,你中了康泰的毒氣!

    先救證據(jù)……許曼咳出帶血的痰,從懷里掏出防水袋,里面是他們昨晚拼好的假藥流向名單,康泰想銷毀所有紙質(zhì)記錄,只要這些文件公開——

    檔案室的承重柱突然倒塌,陸知遠在氣浪中看見,許曼的發(fā)絲被火光照成金色,她胸前的鋼筆吊墜晃出殘影,吊墜內(nèi)側(cè)刻著SZ——那是她英文名的縮寫,也是他父親藏證據(jù)的瑞士銀行賬戶前綴。

    陸明遠把證據(jù)分成了三份!許曼在昏迷前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進他脈搏,你的懷表、我的鋼筆、還有——

    她的話被爆炸聲吞沒。陸知遠抱著她滾向緊急出口,卻在破碎的玻璃倒影中看見,自己后頸的胎記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塊正在融化的芯片。他突然想起父親的日記里寫過:當胎記消失時,實驗體的生命也將走到盡頭。

    急救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時,陸知遠躺在擔架上,望著滿天星斗。許曼的手緊緊攥著他的指尖,染血的白襯衫領(lǐng)口露出半枚玫瑰紋身,與他記憶中母親墓碑上的雕花重合。他聽見醫(yī)護人員的對話:后頸有芯片殘留,可能是實驗體……

    阿遠,別學你爸爸……許曼在昏迷前呢喃,他為了保護證據(jù)……把自己變成了誘餌……

    手術(shù)室的紅燈亮起時,康泰藥業(yè)的首席法律顧問擋住走廊。那人穿著定制西裝,袖口露出與董事長同款的玫瑰袖扣,手里攥著份燙金的轉(zhuǎn)正合同:陸律師,只要你在這份文件上簽字,許曼的醫(yī)療費用和你母親的VIP病房——

    條件是放棄指控許曼,對嗎陸知遠扯掉手臂上的輸液針,血跡在合同封皮暈開朵暗紅的花,康泰以為用錢就能買通所有人

    法律顧問嘆了口氣,從公文包抽出份死亡證明:你母親的病情已經(jīng)惡化,現(xiàn)在只有康泰的特制藥能延續(xù)她的生命。而許曼……他指向手術(shù)室,她的芯片自毀程序已經(jīng)啟動,就算救活,也不過是具沒有記憶的軀殼。

    陸知遠的目光落在合同末尾的簽名欄,那里已經(jīng)蓋上了律所的公章,日期是2019年7月15日——父親墜樓的當天。他突然想起許曼在火場說的話,終于明白父親當年為何選擇墜樓:用自己的死亡換取證據(jù)的存活。

    給我筆。他伸出手,卻在接過鋼筆時故意讓筆尖劃破指尖,鮮血滴在放棄指控的條款上,但我要親眼看著許曼做完手術(shù)。

    法律顧問微笑著點頭,示意身后的保鏢推開手術(shù)室門。陸知遠跟進去時,看見許曼躺在手術(shù)臺上,后頸的皮膚被切開,露出正在融化的芯片。主刀醫(yī)生戴著黑色手套,手腕上的玫瑰紋身與清潔工大伯的一模一樣。

    手術(shù)需要簽署知情同意書。醫(yī)生遞來文件,陸知遠掃過內(nèi)容,瞳孔驟縮——上面寫著實驗體CL-0715-01腦葉切除術(shù),而患者簽名欄已經(jīng)模仿許曼的筆跡簽好了字。

    監(jiān)護儀的警報聲突然尖銳起來,陸知遠看見許曼的心跳曲線變成直線,而她指尖的戒指正在滑落。他沖過去抓住她的手,觸到戒指里嵌著的碎玻璃——那是父親墜樓時,從兇手袖口扯下的袖扣碎片。

    許曼!他的呼喊混著手術(shù)室的嘈雜,卻在此時注意到,她另一只手的掌心寫著行血字:假簽約,真錄音。

    第十九章:協(xié)議書:背叛抉擇

    康泰私立醫(yī)院的走廊彌漫著薰衣草鎮(zhèn)靜劑的氣味,陸知遠的皮鞋踩過防滑地磚,在寂靜中發(fā)出空蕩的回響。法律顧問遞來的鋼筆在掌心發(fā)燙,筆帽上的康泰logo像只陰鷙的眼睛,注視著他在轉(zhuǎn)正合同上簽下陸知遠三個字——墨跡未干,就被他用指腹抹出道血痕。

    明智的選擇。法律顧問微笑著收回合同,袖口的玫瑰袖扣擦過陸知遠手背,許曼已經(jīng)轉(zhuǎn)到七樓VIP病房,不過她的‘病情’需要特殊護理。

    七樓的電子鎖發(fā)出冷冽的藍光,陸知遠在探視屏上看見許曼時,心臟猛地抽緊。她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手腕被約束帶固定在床頭,后頸的芯片疤痕被紗布覆蓋,原本銳利的眼神變得混沌,像被蒙上了層霧。

    許曼,是我。他按住通話鍵,聲音發(fā)顫。

    她緩緩轉(zhuǎn)頭,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三秒,忽然扯動嘴角露出微笑。那笑容太過陌生,卻在眨眼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刻意的Bnkness。陸知遠注意到她食指在床單上輕敲,頻率是三長兩短——摩斯密碼里的SOS。

    陸律師,主治醫(yī)生突然出現(xiàn),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注射器,標簽上的LY-0715字樣刺得他眼眶發(fā)疼,許女士的精神鑒定顯示,她有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癥,需要定期注射——

    我要看原始病歷。陸知遠打斷他,余光瞥見護士站的監(jiān)控屏幕,上面顯示許曼的病房號是715——與他父親的忌日完全重合。

    醫(yī)生的笑容凝固:這是康泰的內(nèi)部流程,陸律師還是關(guān)心下自己的母親吧——她的特制藥已經(jīng)送到了VIP-07病房。

    母親的病房飄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陸知遠推開門時,看見老人正對著窗戶發(fā)呆,她后頸的玫瑰胎記被絲巾死死遮住,而床頭柜上擺著個小熊玩偶,正是克隆體朵朵曾抱過的那款。

    阿遠……母親的聲音像片干枯的樹葉,別相信穿白大褂的人……他們不是醫(yī)生……

    我知道。他握住母親顫抖的手,觸到她掌心的老繭——那是握鋼筆留下的痕跡,當年你在康泰做實驗記錄,對嗎

    母親突然劇烈咳嗽,從枕頭下摸出張撕成兩半的照片。陸知遠認出那是父親的畢業(yè)照,背景里有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后頸的玫瑰胎記與許曼的一模一樣。照片背面用鋼筆寫著:蘇晴是雙面間諜,別信她的眼睛。

    走廊傳來皮鞋聲,陸知遠迅速將照片塞進褲兜。法律顧問的聲音從門外飄來:陸律師,該和我們?nèi)ズ炇鹱詈蟮谋C軈f(xié)議了,許曼的手術(shù)安排在今晚零點。

    手術(shù)室的紅燈亮起時,陸知遠被帶到地下一層的簽署室。圓形會議桌中央擺著鍍金的康泰logo,十二把椅子上分別坐著律所高層,每個人袖口都有玫瑰紋飾。法律顧問遞來的保密協(xié)議足有三十頁,最后一頁的甲方簽名欄,赫然蓋著許曼的私章。

    只要簽完這份協(xié)議,CEO從陰影里走出,手里把玩著許曼的鋼筆,你母親的病、許曼的命,還有康泰的未來,都屬于你。

    陸知遠拿起鋼筆,筆尖懸在簽名欄上方。他想起許曼在火場的呢喃,想起父親懷表里的刻痕,突然將筆身折成兩段,墨水流在協(xié)議上,像道永不愈合的傷口。

    我簽。他微笑著抬頭,但我要親自給許曼注射鎮(zhèn)定劑。

    ICU的冷光下,許曼的手腕內(nèi)側(cè)露出新的針孔。陸知遠假裝失手碰掉注射器,在彎腰撿拾時,將微型錄音器塞進她袖口。她的指尖突然動了動,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氣音說:簽吧,活下去。

    他按住她的手,觸到她無名指上的碎玻璃戒指——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LY-0715,與他父親的懷表編號一致。對不起。他低聲說,同時用拇指在她掌心寫下錄音已啟動。

    護士推著藥車進來時,陸知遠故意撞翻碘伏瓶。在琥珀色的液體漫過地面時,他看見藥車上的標簽:LY-0715實驗藥劑,受試者:CL-0715-01(許曼),用途:記憶清除。

    監(jiān)控攝像頭的紅點在角落閃爍,陸知遠轉(zhuǎn)身時,看見CEO正在走廊盡頭打電話:確保手術(shù)成功,陸知遠的基因樣本已經(jīng)提取,接下來該啟動‘繼承人計劃’了……

    第二十章:手術(shù)刀:自我解剖

    康泰地下實驗室的氣壓低得讓人耳膜發(fā)疼,陸知遠的夜視鏡掃過排列整齊的培養(yǎng)艙,每個艙體里都漂浮著后頸有玫瑰胎記的克隆體,他們閉著眼睛,像等待破殼的蟬。許曼被綁在中央手術(shù)臺,黑色長發(fā)垂落地面,后頸的芯片正在發(fā)出瀕死的藍光。

    歡迎來到‘基因優(yōu)化計劃’核心區(qū),陸先生。機械女聲從頭頂?shù)膿P聲器里滲出,實驗室頂部的投影儀啟動,在地面投射出DNA雙螺旋結(jié)構(gòu),您現(xiàn)在看到的,是康泰歷時二十年打造的完美基因庫。

    陸知遠踩過結(jié)冰的地面,靴底碾碎的不是雪花,而是冷凍的胚胎細胞。他的手電筒光束掃過墻上的實驗日志,2015年3月12日那頁用紅筆圈著LY-0715-02號實驗體誕生,配圖是襁褓中的自己,后頸的玫瑰胎記像朵正在綻放的血花。

    你父親為了救你母親,主動提出用自己的基因培育克隆體。許曼的聲音帶著鎮(zhèn)靜劑的沙啞,她費力地抬頭,睫毛上凝著水珠,康泰表面上是研發(fā)白血病藥物,實則是制造基因武器——而你,是最成功的實驗體。

    手術(shù)臺旁的金屬托盤上,擺著刻有LY-0715的手術(shù)刀。陸知遠拿起時,刀刃映出他扭曲的臉,與培養(yǎng)艙里的克隆體們?nèi)绯鲆晦H。他突然想起母親病房的小熊玩偶,想起許曼公寓的雙人婚紗照,所有線索在腦海里拼成可怕的圖景:康泰用克隆體替代了真實的人。

    他們說我的基因能抵抗任何病毒。陸知遠的指尖撫過后頸光滑的皮膚,胎記消失的地方有塊新生的疤痕,所以我父親參與研發(fā)假藥,只是為了給我爭取實驗機會

    他以為康泰真的在救人。許曼的眼淚砸在手術(shù)臺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直到發(fā)現(xiàn)藥品里摻著克隆體的骨灰,直到看見你后頸的胎記變成芯片——

    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紅色燈光中,所有培養(yǎng)艙的鎖扣自動彈開�?寺◇w們像提線木偶般坐起,后頸的芯片同步閃爍,目光齊刷刷轉(zhuǎn)向陸知遠。他看見其中一個克隆體穿著他昨天的襯衫,袖口沾著許曼的口紅印——那是今早告別時她不小心蹭上的。

    實驗體LY-0715-02,您的轉(zhuǎn)正儀式即將開始。機械女聲換成了康泰CEO的語調(diào),作為康泰未來的繼承人,您需要完成最后一步——解剖失敗的克隆體。

    陸知遠的手電筒掉在地上,光束照亮許曼的手術(shù)臺。她的白大褂被撕開,露出鎖骨下方的疤痕,那形狀不是子彈傷,而是芯片植入的痕跡。他突然想起她總在深夜用茉莉香膏涂抹后頸,原來不是為了掩蓋傷口,而是為了掩蓋芯片啟動時的焦味。

    他們要把我的意識上傳到克隆體里。許曼扯動嘴角,露出苦澀的笑,而你,會成為第一個擁有‘完美基因’的傀儡。

    克隆體們步步逼近,陸知遠退到液氮罐旁,觸到罐身上的編號LY-0715-01——那是他母親的實驗編號�;貞浫绯彼阌縼恚菏䴕q那年,母親總在深夜撫摸他的后頸,輕聲說阿遠要做個勇敢的人,現(xiàn)在才明白,她是在告別。

    對不起,我騙了你。許曼突然提高聲音,其實我不是蘇晴,我是她的克隆體,真正的蘇晴在2017年就死了——

    話未說完,最近的克隆體突然暴起,指甲劃過陸知遠臉頰。他本能地揮刀反擊,卻在刀刃刺入對方胸口時,聽見許曼的尖叫:別殺他!他是你父親的克隆體!

    實驗室陷入死寂。陸知遠看著倒在腳邊的克隆體,后頸的胎記正在褪色,露出底下的條形碼——編號LY-0715-01,與他父親的忌日吻合�?寺◇w的嘴角溢出黑血,用他父親的聲音呢喃:阿遠,快跑……

    所有實驗體聽令,銷毀LY-0715-02。CEO的聲音帶著癲狂,啟動自毀程序!

    陸知遠沖向許曼,用手術(shù)刀砍斷約束帶。她的身體比想象中輕,像團隨時會消散的霧氣。兩人躲進通風管道時,他聽見培養(yǎng)艙的爆炸聲,聽見克隆體們整齊的倒數(shù)聲,而許曼的手始終緊緊攥著他的袖口,指尖傳來體溫,真實得令人心安。

    不管你是克隆體還是實驗體,她在管道黑暗中輕聲說,你都是我認識的那個陸知遠,那個會為了真相拼命的人。

    通風口的微光里,陸知遠看見她后頸的芯片已經(jīng)碎裂,露出底下真正的胎記——那是朵完整的玫瑰,而他的胎記碎片正與她的拼成圓形。他突然想起父親懷表里的刻字,終于明白致愛妻蘇晴的真正含義:他們是基因意義上的雙生體,是康泰永遠無法摧毀的羈絆。

    實驗室電腦在此時自動播放新郵件,發(fā)件人是陸明遠:阿遠,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jīng)失敗了�?堤┑亩麻L是你的親生父親,而你的基因——是打敗他們的終極武器。

    第二十一章:爆炸聲:摧毀根基

    FBI的撞門聲在凌晨五點零七分撕裂康泰總部的大理石穹頂,陸知遠攥著懷表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表盤內(nèi)側(cè)的齒輪正隨著他的心跳瘋狂轉(zhuǎn)動。許曼扯掉領(lǐng)帶露出FBI戰(zhàn)術(shù)背心,后頸的芯片碎片在警燈中閃著幽藍的光:記住,倒計時三分鐘,炸掉實驗室就跑。

    那洗錢賬本

    在我風衣內(nèi)袋。她沖他晃了晃染血的鋼筆,筆尖還沾著實驗室電腦的USB接口,只要傳給FBI,康泰的高層就全得陪葬。

    走廊盡頭傳來密集的槍聲,許曼猛地將陸知遠推進安全通道。他的肩膀撞在防火門上,卻在金屬反光里看見她后頸的玫瑰胎記——完整的圓形邊緣缺了一角,像被啃食過的蘋果,而他后頸的碎片恰好能補上那個缺口。

    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胎記能拼成圖案他抓住她的手腕,觸到她脈搏跳動如鼓。

    上周在實驗室看到基因報告。許曼的喉結(jié)滾動,我們的基因鏈能互相中和康泰的病毒,就像……鑰匙和鎖。

    安全通道的應(yīng)急燈忽明忽暗,陸知遠聽見自己的腳步聲混著FBI的指揮聲。懷表突然發(fā)出蜂鳴,表盤顯示倒計時00:02:00,而許曼風衣內(nèi)袋的賬本正在滲出暗紅色液體——那不是血跡,而是康泰用來銷毀文件的強酸。

    沒時間了!許曼扯開風衣,將賬本塞進陸知遠懷里,帶著這個出去,我去引開追兵!

    不行!他抓住她的腰,將她抵在墻上,我父親用生命保護證據(jù),我不能再失去你!

    許曼的瞳孔驟縮,警笛聲中,她突然踮腳吻了他的嘴角。那觸感柔軟又熾熱,混著硝煙和鐵銹味,像沙漠里的最后一滴水。還記得在火場我說的話嗎她的聲音發(fā)顫,你父親是英雄,你也是。

    懷表的倒計時跳至00:01:00。陸知遠拽著她沖向?qū)嶒炇�,防彈玻璃門內(nèi),成排的培養(yǎng)艙正在注入燃料。他摸出父親的鋼筆,筆尖對準懷表的齒輪縫隙,突然想起許曼曾說過:陸明遠的懷表能接收腦電波信號。

    許曼,離遠些!他將她推向防爆盾,我要用腦電波啟動爆炸!

    你會被反噬的!她撲過來想奪懷表,卻在觸到表鏈時看見內(nèi)側(cè)的新刻痕——他剛剛刻下的SZ+LY=永遠。

    實驗室的燃料罐開始泄漏,綠色液體在地面匯成毒河。陸知遠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想象父親的臉,想象許曼的笑容,想象所有死于康泰之手的無辜者。懷表突然發(fā)燙,齒輪轉(zhuǎn)動聲變成震耳欲聾的轟鳴,而他后頸的胎記碎片正在與許曼的圖案共振。

    我愛你!他在爆炸前的瞬間大喊,這次換我保護你!

    氣浪將許曼掀飛,她在失重中看見陸知遠被光芒吞噬,懷表的齒輪碎片如蝴蝶般飛舞,其中一片擦過她臉頰,刻著永遠的字樣。FBI探員沖進實驗室時,她攥著染血的賬本,后頸的胎記終于拼成完整的玫瑰,而遠處的火光中,隱約傳來陸知遠的聲音:活下去……

    許曼特工!為首的探員遞來防彈頭盔,康泰董事長在頂樓,他手里有——

    我知道。她抹掉嘴角的血,翻開賬本最后一頁,瞳孔驟縮。那是張結(jié)婚照,年輕的她穿著婚紗,站在康泰CEO身旁,無名指戴著與陸知遠父親同款的碎玻璃戒指,而照片背景赫然是康泰舊倉庫的LY-0715標牌。

    這不可能……她的聲音被爆炸聲掩蓋,卻在此時注意到,照片里CEO的袖口露出半枚玫瑰紋身,中央嵌著的碎玻璃里,裱著的正是陸知遠母親的婚紗照。

    第二十二章:結(jié)婚證:身份崩塌

    FBI臨時指揮部的熒光燈嗡嗡作響,許曼的指尖在結(jié)婚照上停留三秒,突然用力撕碎。紙片紛飛中,康泰CEO的臉被撕成兩半,露出底下陸知遠母親的婚紗照一角,新娘腕間的玫瑰胎記與他后頸的碎片完美重合。

    這是2015年的合成照片。許曼將碎片扔進垃圾桶,我當時剛潛入康泰,CEO用我妹妹的命威脅我,讓我扮演他的未婚妻打入FBI內(nèi)部。

    陸知遠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所以你才會有他的袖扣,才會知道康泰的所有機密

    他甚至給我植入了和你同款的芯片。許曼掀起袖口,露出內(nèi)側(cè)的電路板紋路,每當我想背叛,芯片就會釋放電流——就像這樣。

    她的身體突然抽搐,陸知遠連忙扶住她。觸到她后頸時,發(fā)現(xiàn)完整的玫瑰胎記正在褪色,露出底下縱橫的手術(shù)疤痕。他突然想起實驗室的基因報告:克隆體的基因穩(wěn)定性只能維持五年。

    蘇晴……不,許曼,他艱難地開口,你到底是誰

    她抬頭看他,眼神里有釋然也有痛苦:我是編號CL-0715-01的克隆體,真正的蘇晴在生下你后就被康泰解剖了。你的親生母親是她,而我……只是個帶著她記憶的贗品。

    陸知遠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他想起母親病房的小熊玩偶,想起許曼公寓的雙人婚紗照,所有看似真實的細節(jié)都是康泰編織的謊言。但有一樣?xùn)|西是真的——他摸向口袋里的懷表,表鏈上還留著許曼的體溫。

    但你的感情是真的,對嗎他抓住她的手腕,你冒死救我,不是因為程序設(shè)定,而是因為你在乎我。

    許曼的眼淚砸在他手背上:克隆體也會痛,也會愛。自從在法庭上看見你,我就知道……我注定要為你背叛所有設(shè)定。

    FBI探員突然推門而入,手里攥著份泛黃的檔案:陸知遠,這是剛從康泰董事長辦公室搜出的資料,關(guān)于你父親的。

    檔案第一頁是張轉(zhuǎn)賬記錄,2019年7月14日,陸明遠的賬戶收到康泰藥業(yè)500萬美金,附言項目封口費。陸知遠的聲音發(fā)顫:不可能,我父親不可能收受賄賂……

    他確實收了。探員調(diào)出段監(jiān)控錄像,但錢最后都匯給了白血病患兒基金會,而他自己……

    畫面里,陸明遠站在康泰舊倉庫頂樓,對面是戴黑色手套的康泰董事長。兩人激烈爭執(zhí)后,董事長推了他一把,而陸明遠在墜樓前,將個文件袋扔進了垃圾桶——里面裝的正是LY-0715項目的原始數(shù)據(jù)。

    你父親是英雄。許曼握住他的手,他用自己的死亡換取證據(jù)的存活,用貪污的污名掩蓋臥底的身份。

    陸知遠突然想起父親懷表里的刻痕,想起他日記里的正義字跡。他摸出母親照片的碎片,背面的蘇晴是雙面間諜突然有了新的含義——那是父親在暗示許曼的克隆體身份,也是在提醒他:真正的背叛者另有其人。

    康泰董事長在哪他站起身,懷表在掌心發(fā)燙,我要親自聽他解釋。

    他在頂樓的基因庫。探員遞來把槍,但根據(jù)最新情報,他已經(jīng)啟動了‘繼承人計劃’,準備將意識上傳到你的克隆體里。

    許曼突然按住陸知遠的肩膀:讓我去吧,我熟悉那里的防御系統(tǒng)。

    不行,你的芯片已經(jīng)過載了。他搖頭,這次換我保護你,就像你當年保護我父親那樣。

    她的嘴角揚起苦澀的笑:陸知遠,你知道克隆體最羨慕人類的是什么嗎是可以毫無顧忌地說‘我愛你’,而不必擔心程序報錯。

    他愣在原地,看著她轉(zhuǎn)身走向電梯,黑色風衣在身后揚起,像只折斷翅膀的蝴蝶。電梯門關(guān)閉前,她輕聲說:如果我回不來,記得去瑞士銀行,賬戶密碼是……你的生日。

    陸知遠的手機在此時震動,收到條匿名短信:克隆體的壽命只剩24小時,許曼活不過今晚。他沖向電梯時,看見監(jiān)控屏里的她正在頂樓與董事長對峙,后頸的胎記已經(jīng)消失,露出慘白的皮膚。

    第二十三章:審判席:直面魔鬼

    海牙國際法庭的穹頂投影著全球時區(qū)的晨昏線,陸知遠的領(lǐng)帶夾折射著冷光,那是用許曼風衣上的玫瑰紐扣改制的。被告席上的康泰CEO穿著定制西裝,袖口的玫瑰袖扣換成了純黑瑪瑙,與他后頸消失的胎記形成詭異呼應(yīng)。

    請原告方出示證據(jù)。主審法官的聲音通過同聲傳譯器顯得機械冰冷。

    陸知遠起身時,聽見身后FBI探員調(diào)整槍支的聲音。他摸了摸西裝內(nèi)袋的U盤,里面存儲著實驗室的監(jiān)控錄像,許曼被綁在手術(shù)臺上的畫面每幀都像根刺,扎得他眼眶發(fā)疼。這是康泰董事長脅迫許曼參與人體實驗的證據(jù)。

    CEO的律師突然起身:反對!該錄像未經(jīng)合法程序獲取,且我的當事人有許曼簽署的保密協(xié)議!

    法庭顯示屏彈出份燙金文件,許曼的簽名龍飛鳳舞,日期是2018年3月12日——克隆體朵朵的假生日。陸知遠注意到簽名的筆鋒有細微顫抖,那是許曼芯片啟動時的生理反應(yīng),而協(xié)議末尾的公章上,赫然刻著康泰藥業(yè)人體實驗部。

    許曼當時被植入了腦控芯片。陸知遠調(diào)出醫(yī)療報告,任何違背康泰意志的行為都會引發(fā)癲癇,這份協(xié)議是在她意識不清時簽署的。

    空口無憑。CEO微笑著看向證人席,請我的證人出庭。

    陸知遠的心臟驟�!哌M法庭的是穿著白大褂的許曼,后頸的玫瑰胎記完整無缺,眼神里帶著他從未見過的疏離。她在證人席坐下時,袖口露出的皮膚光滑如玉,沒有任何芯片疤痕。

    許曼他的聲音發(fā)顫,你……

    我是蘇晴,康泰藥業(yè)前研發(fā)部主任。她的聲音像被重新編程的機器人,所謂的克隆體、腦控芯片,都是陸知遠為了脫罪編造的謊言。

    法庭陷入死寂。陸知遠看見FBI探員握緊了槍,看見陪審團成員后頸的胎記正在發(fā)光——那是康泰遠程啟動的信號。他突然想起許曼說過的話:克隆體的壽命只剩24小時,而今天距離她芯片過載已經(jīng)過去了20小時。

    蘇晴博士,CEO的律師遞來支鋼筆,請你指認,陸知遠是否就是康泰藥業(yè)的實驗體LY-0715-02

    許曼(蘇晴)接過鋼筆時,陸知遠看見她無名指上的碎玻璃戒指——戒指里的照片變成了康泰董事長的笑臉。她轉(zhuǎn)身指向他,筆尖在空氣中劃出冰冷的弧線:是的,他是基因優(yōu)化計劃的失敗品,而我——

    反對!陸知遠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聲響,證人的身份存疑!請法庭允許我進行DNA比對!

    CEO的笑容更盛:早就準備好了,陸律師。

    法庭顯示屏切換至DNA實驗室畫面,兩個樣本的比對結(jié)果用紅色大字標出:相似度99.99%。陸知遠感覺血液沖上頭頂,他終于明白為何許曼的克隆體能如此逼真——她根本不是克隆體,而是基因改造的孿生姐妹。

    現(xiàn)在,CEO起身整理領(lǐng)帶,我請求法庭判處陸知遠有期徒刑二十年,至于許曼——他看向證人席,念在她配合調(diào)查,康泰愿意提供終身醫(yī)療保障。

    許曼(蘇晴)的指尖在證人席桌沿輕敲,三長兩短的摩斯密碼。陸知遠渾身血液凝固,那是他們約定的危險信號。他摸向口袋里的懷表,表鏈突然斷裂,露出內(nèi)側(cè)新刻的字:我是蘇雨,蘇晴的姐姐,活下去。

    等等!他舉起懷表,康泰董事長才是真正的實驗體!他的基因——

    夠了!法官敲響法槌,陪審團現(xiàn)在休庭商議,陸知遠請退庭等候判決。

    FBI探員押送陸知遠離開時,康泰CEO的私人律師突然塞來張紙條。他展開看見潦草的字跡:你母親在康泰舊倉庫負一層,許曼是克隆體,壽命剩3小時。

    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外,暴雨正在吞噬整座城市。陸知遠轉(zhuǎn)身看向法庭,許曼(蘇晴)正隔著玻璃凝視他,嘴角揚起抹苦澀的笑。她舉起右手,掌心用口紅寫著跑,而她后頸的胎記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露出底下細密的縫合線——那是克隆體瀕臨死亡的征兆。

    第二十四章:DNA報告:血緣謎題

    康泰舊倉庫的鐵皮樓梯在暴雨中銹蝕成褐色,陸知遠的軍用靴踩過第三十七級臺階時,聽見底下傳來水滴聲——不是雨水,是福爾馬林的滴落聲。許曼的克隆體身體已經(jīng)開始液化,她的手搭在他肩頭,指尖的皮膚像蠟般透明,露出底下青色的血管。

    當心臺階。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后頸的縫合線正在崩開,負一層是康泰的人體標本室。

    手電筒光束掃過玻璃展柜,里面浸泡著各種后頸有玫瑰胎記的器官,標簽上的編號從LY-0715-01到LY-0715-50。陸知遠的目光停在編號02的心臟標本上,那上面插著支鋼筆,筆帽刻著LY——他父親的縮寫。

    那是你父親為救你擋下的子彈。許曼摸向展柜,玻璃上凝著她的指紋,康泰想看看克隆體的心臟能否承受槍傷。

    負一層盡頭的密碼門需要視網(wǎng)膜掃描,陸知遠湊近時,看見自己的虹膜里映著許曼逐漸透明的臉。門開的瞬間,腐肉味混著茉莉香撲面而來,他母親被鐵鏈鎖在中央石柱上,后頸的胎記已經(jīng)潰爛,而她懷里抱著個小熊玩偶,正是克隆體朵朵的同款。

    阿遠……母親的聲音像破風箱,他們說你是怪物……但你是媽媽的天使……

    我?guī)愠鋈ァj懼h強忍淚水,用軍刀砍斷鐵鏈,F(xiàn)BI就在外面,我們安全了。

    母親突然劇烈咳嗽,吐出塊帶血的芯片。陸知遠這才發(fā)現(xiàn),她后頸的胎記其實是塊人皮貼片,底下埋著與許曼同款的克隆體芯片。DNA檢測報告從她衣領(lǐng)掉落,受試者欄寫著蘇雨,而父親欄的名字被燒出個洞——那是康泰董事長的名字。

    她是我姐姐……許曼的身體搖搖欲墜,真正的蘇晴在生下你后就死了,康泰用她的基因克隆了我們姐妹,姐姐是對照組,我是實驗組……

    陸知遠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他終于明白為何許曼的克隆體能如此真實——她根本不是克隆體,而是基因編輯的孿生體,與蘇晴(他母親)共享99%的基因。而他,是蘇晴與康泰董事長的私生子,編號LY-0715-02的完美實驗體。

    血緣不重要。許曼的指尖撫過他后頸的碎片胎記,你父親用生命教會你正義,你母親用痛苦守護你的真實,而我……

    別說了!陸知遠抱住她即將消散的身體,F(xiàn)BI有解藥,你會沒事的!

    倉庫頂部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康泰董事長在二十名保鏢簇擁下現(xiàn)身,手里把玩著許曼的碎玻璃戒指。他的后頸沒有胎記,取而代之的是塊金屬義體,上面刻著LY-0715-00——初代實驗體編號。

    很感動嗎董事長的聲音混著雨聲,但蘇雨的克隆體壽命只剩十分鐘,而你母親……他指向石柱,早就因為基因崩潰成了活死人。

    陸知遠摸出藏在小熊玩偶里的錄音筆,里面是母親臨終前的證詞:董事長才是LY-0715項目的發(fā)起者,他想制造能抵抗核輻射的新人類……

    可惜,證據(jù)已經(jīng)消失了。董事長打響指,保鏢們舉起火焰噴射器,而你,將作為康泰的繼承人,親眼看著一切燃燒。

    許曼突然掙脫陸知遠,撲向董事長的槍口�?寺◇w的血液是熒光綠色,在暴雨中劃出凄美的弧線。她后頸的縫合線徹底崩開,露出里面的機械核心,而她嘴角仍掛著微笑:快跑……去瑞士銀行……密碼是……

    爆炸聲吞沒了她的遺言。陸知遠抱著母親沖進通風管道時,聽見康泰董事長的怒吼:給我追!他的基因是康泰的未來!

    瑞士銀行的加密郵件在此時抵達,陸知遠顫抖著點開附件。那是段分娩錄像,年輕的蘇晴(他母親)躺在手術(shù)臺上,而主刀醫(yī)生是穿白大褂的許曼(蘇雨),她對著鏡頭比出活下去的手勢,手術(shù)燈上的時間是2019年7月15日——與他父親墜樓的時刻分毫不差。

    第二十五章:保險箱:終極證據(jù)

    康泰董事長辦公室的酸枝木書柜散發(fā)著陳年雪茄味,陸知遠用軍用靴踢開擋路的真皮轉(zhuǎn)椅,槍口對準墻上的鹿頭標本——那對琥珀色眼珠正是保險箱的虹膜掃描器。FBI探員舉著防爆盾跟進,頭盔上的攝像頭掃過鍍金的基因優(yōu)化匾額,匾額下方藏著暗格,里面擺著康泰所有實驗體的頭骨模型。

    打開它。陸知遠用槍管敲了敲鹿頭。

    董事長坐在落地窗前的真皮沙發(fā)上,手里端著杯紅酒,猩紅色液體在杯中晃出漣漪:陸知遠,你以為找到保險箱就能翻盤他的目光掃過陸知遠身后的FBI探員,知道為什么你的臥底檔案被刪除嗎因為你的‘正義’,從來都在康泰的劇本里。

    許曼的克隆體殘骸在他掌心發(fā)燙,陸知遠強壓怒火,將母親的DNA報告拍在桌上:LY-0715-00號實驗體,這就是你的真實身份。

    董事長的瞳孔驟縮,紅酒杯當啷摔在地上:你從哪拿到的

    保險箱的機械鎖發(fā)出輕響,陸知遠看見密碼鍵盤上的指紋殘留——正是他的指紋。輸入生日19990715的瞬間,他想起瑞士銀行郵件里的分娩錄像,母親陣痛時的慘叫與父親墜樓的監(jiān)控畫面在腦海中重疊。

    箱門緩緩打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底部刻著行小字:證據(jù)會說話,前提是有人愿意聽。

    不可能!FBI探員檢查保險箱夾層,康泰的跨國洗錢賬本、人體實驗報告,怎么會都不見了

    因為證據(jù)在這。許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陸知遠猛地轉(zhuǎn)身,看見穿黑色風衣的許曼站在陰影里,后頸的玫瑰胎記完整無缺,手里攥著支鋼筆——正是他父親墜樓時的那支。她的風衣下擺滴著水,混著熒光綠的克隆體血液,而她嘴角揚起的冷笑,與監(jiān)控里推父親下樓的神秘人分毫不差。

    蘇晴董事長的聲音發(fā)顫,你不是死了嗎

    死的是我姐姐蘇雨。許曼晃了晃鋼筆,真正的蘇晴,從二十年前就開始布局,看著你們這些‘完美基因’的實驗體,在自己的陰謀里打轉(zhuǎn)。

    陸知遠的槍口轉(zhuǎn)向她:你到底是誰

    我是蘇晴,也是LY-0715項目的終極產(chǎn)物。她走向董事長,鋼筆尖抵住他咽喉,當年你以為用我妹妹的基因克隆了替身,卻不知道我在克隆體里植入了病毒——現(xiàn)在,該清算所有罪孽了。

    董事長突然按下沙發(fā)下的按鈕,整面墻的顯示屏亮起,播放的正是瑞士銀行的保險庫畫面。陸知遠看見編號LY-0715的保險柜緩緩打開,里面整齊碼放著康泰的所有犯罪證據(jù),最上面放著他父親的懷表,表鏈上系著許曼的碎玻璃戒指。

    證據(jù)確實在這。董事長的笑容里帶著絕望,但只有我的指紋能打開保險柜,而我——他看向許曼,已經(jīng)修改了權(quán)限。

    FBI探員的對講機突然響起:總部傳來消息,許曼的臥底檔案被徹底刪除,她的真實身份是——

    是康泰的基因編輯人。許曼打斷他,鋼筆尖劃破董事長手腕,陸知遠,用你的基因試試,畢竟……你是我和董事長的完美結(jié)晶。

    陸知遠的血液凝固。他想起分娩錄像里許曼(蘇晴)的微笑,想起董事長的基因報告,終于明白為何自己的胎記能與許曼的拼成完整玫瑰——他是兩人基因融合的產(chǎn)物,是康泰最害怕的缺陷品,因為他同時擁有正義與仇恨的基因。

    我不會碰任何康泰的東西。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但FBI會用合法程序打開保險柜,而你——他看向董事長,將在監(jiān)獄里,看著自己的基因帝國崩塌。

    董事長突然狂笑,從西裝內(nèi)袋摸出遙控器:你以為證據(jù)在瑞士銀行可笑!真正的證據(jù),在康泰舊倉庫的負一層,而你的母親——

    陸知遠的手機在此時震動,匿名定位信息彈出:康泰舊倉庫負一層,您的母親在等您。定位時間顯示為19:15,與他父親墜樓的時刻相同。

    許曼的鋼筆尖突然抵住他后腰:一起去嗎陸知遠,或者我該叫你——LY-0715-02

    第二十六章:舊倉庫:母女重逢

    康泰舊倉庫的負一層彌漫著霉味與腐肉氣息,陸知遠的戰(zhàn)術(shù)手電筒掃過銹蝕的鐵欄桿,光束落在蜷縮在角落的身影上。她穿著褪色的白大褂,后頸的玫瑰胎記被薅掉大半,露出底下坑洼的疤痕,而她懷里緊抱著個布偶熊,正是陸知遠十二歲時送給母親的生日禮物。

    媽……他的聲音哽咽,軍用靴踩過積水,驚起成群的蟑螂。

    母親緩緩抬頭,渾濁的眼睛在手電筒光中亮起:阿遠真的是你嗎……她的手指顫抖著伸向他,手腕上戴著的銀鏈正是陸父送的結(jié)婚禮物,鏈墜的藍寶石裂痕里嵌著半片碎玻璃——那是康泰實驗藥劑的容器碎片。

    許曼(蘇晴)突然按住陸知遠的肩膀,槍口對準陰影處的監(jiān)控攝像頭:小心埋伏,董事長的人可能——

    不用怕,他們早走了。母親咳嗽著扯開布偶熊的肚子,里面掉出個防水金屬盒,這是2019年7月15日,董事長和你父親的對話錄音……

    陸知遠的指尖在盒蓋上凝住,那是父親墜樓當天的日期。金屬盒表面刻著LY-0715,與懷表編號一致,而開鎖密碼正是他的生日——19990715。

    他們說你是基因武器……母親的指甲掐進他手背,但你是媽媽用命換來的……阿晴,你帶他走……

    她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許曼,眼神里閃過剎那清明。陸知遠這才發(fā)現(xiàn),母親后頸的疤痕形狀與許曼的玫瑰胎記完全吻合,而她嘴角的弧度,竟與許曼在法庭上的冷笑分毫不差。

    蘇晴……母親握住許曼的手,將藍寶石項鏈塞進她掌心,謝謝你……保護我的阿遠……

    我不是……許曼的聲音戛然而止,喉結(jié)滾動著沒有說下去。她低頭時,陸知遠看見她睫毛上凝著水珠,在昏暗的倉庫里像碎鉆般閃爍。

    倉庫頂部傳來混凝土碎裂聲,電子屏突然亮起血紅色的倒計時:00:07:15——正是陸知遠的生日。母親的布偶熊突然發(fā)出機械蜂鳴,肚子里掉出張泛黃的紙條,上面是陸父的字跡:阿遠生日,舊倉庫負一層,證據(jù)在藍寶石里。

    是陷阱!許曼拽著陸知遠沖向緊急出口,董事長想把我們和證據(jù)一起炸死!

    等等!陸知遠掙脫她的手,返回母親身邊,我不能丟下她!

    她已經(jīng)被注射了基因崩潰藥劑!許曼的槍口指向母親后頸的膿包,再不走,我們都得死在這!

    母親突然起身,從白大褂內(nèi)袋摸出支鋼筆,筆尖滴著綠色液體:這是解藥……給阿遠……話未說完,她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后頸的膿包爆裂,涌出帶著芯片碎片的黑血。

    陸知遠接住母親逐漸冷卻的身體,看見她掌心用指甲刻著LY=陸明遠,終于明白LY-0715的真正含義——陸明遠的基因?qū)嶒灤�。許曼的鋼筆尖劃過倒計時屏幕,顯示自毀程序的啟動者IP地址正是康泰董事長的私人電腦。

    他在頂樓看著我們。許曼扯下母親腕間的銀鏈,藍寶石吊墜應(yīng)聲而開,里面躺著枚微型錄音芯片,拿著這個,快走!

    倉庫墻壁開始滲水,綠色的腐蝕液順著裂縫流淌。陸知遠將母親抱到安全角落,用軍刀刻下陸淑芳之墓,而許曼已經(jīng)炸開了通風管道。她轉(zhuǎn)頭時,陸知遠看見她后頸的胎記正在吸收母親的黑血,逐漸變成完整的玫瑰形狀。

    他們說克隆體沒有感情。許曼的聲音混著爆炸聲,但我現(xiàn)在知道,痛覺是真的,想保護你的心情也是真的。

    倒計時跳至00:03:00,陸知遠摸出父親的懷表,表鏈與母親的銀鏈纏在一起,在綠光中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他突然想起許曼在火場的吻,想起她掌心的跑字,終于明白她為何總是推開他——因為克隆體的壽命,注定無法陪他走到最后。

    不管你是蘇晴還是克隆體,他抓住她的手,將錄音芯片塞進她風衣內(nèi)袋,我只要你活著。

    許曼的笑容里帶著苦澀,她舉起鋼筆對準通風管道:跟著光跑,別回頭。

    爆炸氣浪掀起的瞬間,陸知遠被她推進管道,而她的身體在火光中逐漸透明,像被風吹散的霧氣。他最后看見的,是她無名指上的碎玻璃戒指,里面裱著的不再是董事長的照片,而是陸父與母親的結(jié)婚照——他們后頸的胎記,拼成了完整的玫瑰。

    第二十七章:倒計時:生死時速

    通風管道的鐵銹簌簌落在陸知遠的戰(zhàn)術(shù)頭盔上,他攥著母親留下的錄音芯片,指尖被鋒利的金屬邊緣劃破。前方的陰影里,神秘人影突然轉(zhuǎn)身,黑色手套在應(yīng)急燈中閃過冷光,陸知遠瞳孔驟縮——那手套上的玫瑰刺繡,與父親墜樓現(xiàn)場的證物完全一致。

    跟我來。人影的聲音帶著電子合成的沙啞,卻莫名熟悉。

    管道盡頭是扇生銹的鐵門,門把手上掛著塊褪色的木牌:LY-0715控制室。神秘人用鋼筆尖撬開鎖孔,陸知遠看見那支筆的雕花——正是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同款,筆帽內(nèi)側(cè)刻著LY+SZ=永恒。

    你是誰他抓住對方手腕,卻在觸到皮膚時愣住——那是溫熱的血肉之軀,而非克隆體的冰冷機械。

    神秘人摘下面罩,露出張與陸明遠分毫不差的臉,后頸的玫瑰胎記中央嵌著枚芯片:我是你父親的克隆體,編號LY-0715-01。

    陸知遠的懷表突然發(fā)出蜂鳴,表盤顯示倒計時00:02:00。控制室的屏幕上,舊倉庫的自毀程序正在全速運行,而許曼的生命體征信號出現(xiàn)在B1層——她竟然還活著,正背著母親向天臺移動。

    她啟動了克隆體的自我修復(fù)程序�?寺◇w父親指向監(jiān)控,但需要你的基因血樣才能完成融合。

    陸知遠摸出軍刀劃開掌心,鮮血滴在基因檢測儀上,屏幕瞬間亮起綠光。通風管道傳來腳步聲,許曼的聲音混著喘息:陸知遠!別相信他——

    她沖進控制室時,后頸的完整玫瑰胎記正在滲出熒光綠的修復(fù)液,母親的頭無力地靠在她肩上。陸知遠看見母親腕間的銀鏈戴在許曼手上,藍寶石吊墜折射出詭異的光芒,與控制室中央的齒輪裝置產(chǎn)生共振。

    董事長在齒輪里裝了微型核彈。許曼將母親交給克隆體父親,只有用懷表卡住核心軸,才能延緩爆炸!

    懷表的齒輪與核心軸完美咬合的瞬間,陸知遠聽見父親的聲音從表蓋內(nèi)側(cè)溢出:阿遠,活下去,替我看看正義的模樣。倒計時從00:01:00跳回00:15:00,而克隆體父親已經(jīng)炸開了天臺的逃生通道。

    快走!許曼推著他向出口,我來斷后!

    不!他抓住她的手,觸到她掌心的老繭——那是握槍留下的痕跡,這次我們一起走!

    母親在昏迷中突然抓住許曼的手腕,用最后的力氣說:阿晴……其實你才是……

    話未說完,頂層傳來直升機的轟鳴。康泰董事長的聲音通過廣播響徹倉庫:陸知遠,看看天臺上的禮物!

    天臺鐵門轟然炸開,五個克隆體朵朵手拉手站成圈,雙馬尾上的小熊發(fā)帶正在倒計時,后頸的炸彈與陸知遠體內(nèi)的芯片聯(lián)動。董事長站在直升機艙門,手里舉著遙控器:你的基因是鑰匙,而她們——是打開地獄的鎖。

    不!許曼撲向克隆體,卻被氣浪掀翻。陸知遠看見她后頸的修復(fù)液正在凝固,胎記邊緣出現(xiàn)裂紋——那是克隆體過載的征兆。他摸出父親的鋼筆,筆尖對準自己后頸的芯片,想起實驗室的基因報告:LY-0715-02的基因能中和所有克隆體炸彈。

    陸知遠,別做傻事!許曼的尖叫被直升機螺旋槳聲吞沒。

    鋼筆尖刺破皮膚的瞬間,陸知遠感覺有什么東西順著血管炸開。五個克隆體的炸彈同時停止倒計時,而董事長的遙控器冒出青煙。許曼趁機舉起手槍,子彈擦過他耳畔,擊中直升機的油箱。

    我愛你!陸知遠在爆炸前的瞬間大喊,這次換我保護你!

    氣浪將他推向天臺邊緣,許曼縱身躍出抓住他的手,兩人在墜落中看見倉庫頂部的LY-0715標牌被火光撕裂�?寺◇w父親從火海中沖出,將他們推向FBI的救援繩,而他自己卻被氣浪卷回爆炸中心,消失前比出活下去的手勢。

    FBI的急救直升機在黎明中升起時,陸知遠懷里的錄音芯片突然自動播放。母親的聲音混著爆炸聲傳來:董事長當年用陸明遠的基因克隆了自己,他才是真正的LY-0715-00……

    第二十八章:判決書:新生伊始

    國際刑事法院的青銅大門在春日陽光中緩緩敞開,陸知遠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西裝內(nèi)袋的懷表碎片——那是FBI從舊倉庫廢墟中找回的,表鏈上還纏著許曼的一縷發(fā)絲。判決書上的終身監(jiān)禁字樣在陽光下清晰可見,康泰董事長的臉在被告席上扭曲成灰敗的面具,后頸的金屬義體已被摘除,露出丑陋的手術(shù)疤痕。

    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陸知遠對著鏡頭發(fā)言時,后頸的玫瑰胎記被領(lǐng)帶巧妙遮住,這不僅是對康泰的審判,更是對所有濫用基因技術(shù)者的警示。

    庭外的櫻花樹下,F(xiàn)BI探員遞來個密封木箱:許曼特工在瑞士留下的,她說等判決生效再給你。

    木箱里鋪著帶茉莉香的絲絨,底層躺著許曼的律師資格證,證照片上的她后頸沒有胎記,笑容清澈如他們初次相遇。資格證下方是張單程機票,目的地欄寫著蘇黎世,日期是三天后,附言用鋼筆寫著:這次換你追我了——蘇雨。

    陸知遠的手指停在蘇雨二字上。三個月前的爆炸中,F(xiàn)BI在廢墟里發(fā)現(xiàn)了克隆體妹妹的存活記錄,而許曼(蘇雨)為保護她,主動接受了基因修復(fù)手術(shù)。雖然檔案里仍標注她為克隆體,但陸知遠知道,在無數(shù)個匿名郵件往來中,那個會在凌晨三點給他發(fā)別熬夜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陸律師!實習助理的呼喊打斷思緒,公益律所的剪彩儀式馬上開始了!

    新律所的落地窗外,孩子們在草坪上追逐,他們后頸的玫瑰胎記被卡通創(chuàng)可貼覆蓋。陸知遠摸出許曼寄來的U盤,里面是康泰基因庫的解密數(shù)據(jù),每個克隆體的檔案都標注著新生計劃待領(lǐng)養(yǎng)。屏幕右下角彈出條未讀消息:瑞士的櫻花比紐約早開兩周,我在萊茵河畔等你。

    機場安檢處的傳送帶發(fā)出規(guī)律的嗡鳴,陸知遠的行李箱通過X光機時,安檢員指著屏幕輕笑:先生,您的懷表該上發(fā)條了。

    他取出懷表,發(fā)現(xiàn)表蓋內(nèi)側(cè)多了行細如蚊足的刻字:LY+SZ=永遠——蘇雨留。指針停在10:15,正是他們在律所初次相遇的時間。當他轉(zhuǎn)動表冠時,齒輪突然開始轉(zhuǎn)動,帶動內(nèi)嵌的微型投影——許曼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微笑,身后的培養(yǎng)艙里,克隆體妹妹正在蘇醒。

    陸知遠!熟悉的聲音從安檢口傳來。

    他轉(zhuǎn)身時,看見穿米色風衣的許曼正向他揮手,陽光穿過她后頸新生的玫瑰胎記,在地面投下柔和的光斑。她腕間戴著母親的銀鏈,藍寶石吊墜里嵌著塊新的碎玻璃,里面裱著的照片是他在法庭上勝訴的瞬間。

    我以為你會遲到。她的笑容里帶著狡黠,發(fā)梢沾著瑞士的雪。

    因為要給你看樣?xùn)|西。他舉起懷表,投影的光束與她的胎記重疊,拼成完整的玫瑰圖案。

    遠處的登機廣播響起,許曼接過懷表戴在自己腕間:先去看萊茵河的日出,然后——她湊近他耳邊,去給我們的基因申請專利,就叫‘玫瑰救贖’怎么樣

    陸知遠輕笑,指尖拂過她后頸的胎記:不如叫‘LY-0715的新生’

    她突然踮腳吻了吻他的嘴角,像蝴蝶點水般輕盈:隨你,但有個條件——她晃了晃登機牌,這次不許再讓我等十五年。

    懷表在兩人相觸的瞬間發(fā)出蜂鳴,指針開始正常轉(zhuǎn)動,而背景里的櫻花樹,正落下今年春天的第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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