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樹林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揉了揉正在劇痛的腦袋,向四周望去。
無數(shù)的尸體堆積在一起,我也是其中的一員。遠(yuǎn)處的幾只禿鷲正在進(jìn)食,看到我醒來,正在警惕著盯著我。
空氣中彌散著濃重的腐臭味,望著滿地的尸體,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一絲恐懼感。
我是誰這是哪里這些問題我毫無頭緒,現(xiàn)在能確定的就是,我,失憶了!
總之現(xiàn)在不能待在扔尸體的大坑里面,我雙手艱難的撐著地面,一步一步的從坑底站了起來。
幾只禿鷲看見我站了起來,紛紛的向后面退去。
看來是我打擾他們進(jìn)食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上面走去。
還好這個大坑周圍的坡度不是很大,走出拋尸坑,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小樹林,樹林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總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
我邊向前走邊想著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到底是誰
不知不覺間,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疼好多了,身體也沒那么沉重了,身體狀態(tài)逐漸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起來。
我原來的身體就這么好么我不禁在腦海中產(chǎn)生了疑惑,就在我深入思考期間,我聽到了身后傳來了莎莎的聲音。
是有人,或者說有生物在快速奔跑的聲音,我猛的回頭看去,一張十分怪異的臉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
這張臉長著人的五官,不對,確切來說是四官,因為臉上根本沒有鼻子,而且嘴巴出奇的大,嘴角咧到了耳根,大嘴中兩排鋒利的牙齒散發(fā)著腐臭味,他的嘴中仍然有咬斷的半截手指。
眼見這張大嘴已經(jīng)快要咬到我的脖子了,我本能的揮出了一拳,砰的一聲巨響,這個人形怪物居然倒飛出去了,重重的撞在了一棵樹上,這時我才看到怪物的全貌。
準(zhǔn)確來說,他應(yīng)該是一個人,我之所以能肯定的原因是,他身上還穿著破破爛爛的人的衣服,此時他他的四肢正以詭異的姿勢掛在樹干上,四肢像是沒有骨頭一般。
他的臉被我一拳打的已經(jīng)扭曲,這讓他本就恐怖的臉顯得更加詭異。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自己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力氣了
怪物的嘴中不斷的嘶吼著,猛的一跳再次向我撲來,我本能的再次后退一步,找準(zhǔn)機(jī)會,一把掐住了怪物的脖子,單手把他按在了一棵樹上。
我心里涌現(xiàn)出一種原始的沖動,一拳接著一拳的砸在了怪物的頭上。
人類的頭骨本來應(yīng)該是很堅硬的一塊骨骼,沒想到竟然被我一拳一拳的打的凹陷了下去。
幾分鐘后,怪物的尸體冰冷的躺在了地上,我卻絲毫沒有感受到疲憊。怪物的腦袋已經(jīng)被我用拳頭打的碎裂開,我望著地上散落的腦漿,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自己內(nèi)心的理智在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做,另外一種沖動卻不斷的鼓動著我。
最終我還是沒忍住,撲了上去。
兩分鐘后,我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怎么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比剛才還好了
我望著這片小樹林,感覺它處處透露著詭異,不禁加快了腳步,向樹林外走去。
2.村莊
十分鐘后,我終于小跑著走出了這片樹林,放眼望去,不遠(yuǎn)處竟然有著一個小村莊。
暮色像濃稠的瀝青澆在村莊上空,殘陽將歪斜的灰瓦染成鐵銹色。村口歪脖子老槐樹上垂著褪色的紅布條,在穿堂風(fēng)里簌簌作響,露出底下斑駁的符咒。整個村落靜得瘆人,唯有某處傳來若有若無的銅鈴聲,像垂死者最后的喘息。
青石板路布滿青苔,裂縫里滲出腥甜的潮氣。半數(shù)房屋的木門半掩著,露出黑洞洞的室內(nèi),蛛網(wǎng)在門框上織成厚厚的幕布。幾間屋子的窗欞破碎,玻璃碴在夕陽下泛著冷光,仿佛無數(shù)只眼睛在暗處窺視。
整個村莊像是被時光遺忘的墳場,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每一塊磚石、每一片瓦當(dāng)都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脊背發(fā)涼,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正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怎么這個村子也這么的詭異
天色漸暗,無論如何今晚我不想露宿在野外,我決定找到一戶人家借宿。
來到一家看起來還算有人的院子,我在門口猶豫再三,還是輕輕的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院內(nèi)傳來了一個男人警惕的聲音。
誰啊這么晚了外面怎么還有人
你好,我恰好路過村莊,能借宿一晚么
嗯路過村莊,你從哪里來的你要去哪里
里面男人的聲音更加充滿懷疑的問道。
我到底要去哪里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努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想要弄清自己的處境,記憶中一座模糊的建筑逐漸清晰,是一座宏偉的教堂。
我急忙回應(yīng)道:
我是從大教堂來的人!
哦教堂來的人實在是抱歉,我夫人身患重病,不能收留您過夜,你可以去村東邊的小教堂問一問,相信那里的神父會收留你的。
村東邊的小教堂么我簡單的道了一聲謝,便自顧自的往村子的東邊走去。
我不知道的是,等我走遠(yuǎn)之后,破敗的木門隨著嘎吱一聲打開了,一張陰沉的男人的臉惡狠狠的盯著我遠(yuǎn)去的背影。
隨著我逐漸的向東走去,小教堂的身影逐漸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那小教堂在詭異村莊的籠罩下,更添幾分陰森。外墻爬滿墨綠色的藤蔓,石塊的縫隙間竟?jié)B出黑褐色的黏液。彩色的玻璃早已破碎,僅剩下幾塊殘片,透過它們的光線扭曲又昏暗。
教堂的木門半開著,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踏入其中,塵土的氣味撲面而來,祭壇上的蠟燭早已熄滅,蠟油凝結(jié)成怪異的形狀。長椅東倒西歪,有的還缺了腿。墻壁上的宗教畫像色彩剝落,人物的臉扭曲變形,眼神仿佛會追隨你移動。
我小聲的喊到:
有人么我是從大教堂來的人,想要借宿一晚。
教堂內(nèi)間的門被推開,一名神父緩緩的從內(nèi)間走了出來,用著十分沙啞的聲音說道:
尊敬的客人,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我努力回憶著我的名字,一個模糊的人影再次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似乎存放在我的記憶深處。
我...我叫....我叫艾...艾頓。
3.教堂
在燭光搖曳的哥特式教堂里,一位身著墨色長袍的神父緩緩走來。他戴著夸張的鳥嘴面具,長而彎曲的喙仿佛一只神秘的遠(yuǎn)古生物,面具上鑲嵌的暗紅紋路與銀色鉚釘透著詭異氣息,空洞的眼洞藏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神父黑色長袍隨著步伐輕輕擺動,銹跡斑斑的銀質(zhì)十字架垂在胸前,每走一步,都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為這神秘的氛圍更添幾分陰森。
我望著眼前這個詭異的神父,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腐朽的氣息。
神父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了一段時間,沙啞的嗓音再度想起:
艾頓先生,歡迎你來到胡克小教堂,請跟我來。
潮濕的霉味裹挾著蛛網(wǎng)的絮狀物撲面而來,我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板跟在神父身后。他的鳥嘴面具在昏黃應(yīng)急燈下泛著冷光,黑袍掃過墻面上剝落的墻皮,在身后拖出蜿蜒的灰痕。
轉(zhuǎn)過第三個拐角時,鐵門銹蝕的鉸鏈發(fā)出刺耳呻吟,神父枯瘦的手指拂過滿是灰塵的黃銅鎖,推開的剎那,一股混雜著樟腦丸與舊皮革的氣息洶涌而出——堆滿褪色圣像、缺角燭臺和泛黃禱文的雜貨間里,殘破的木架在陰影中扭曲的像張牙舞爪的怪物。
在雜物間的角落里放著一張破舊的木板床,神父的聲音再次從我的耳邊響起:
尊貴的客人,小教堂只有這個房間了,還請您不要介意。
對于一個剛從尸堆里面爬出來的人,我又怎么會嫌棄這種環(huán)境呢
我急忙搖頭的說道:
多謝神父的招待,我完全不介意!
神父向我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后便離開了。
我轉(zhuǎn)身躺在破舊的木床上,正準(zhǔn)備好好休息休息,這時視線剛好看到對面架子上殘破的圣象,準(zhǔn)確來說是一個人像。
斑駁的月光透過氣窗斜斜切進(jìn)雜貨間,在蒙塵的木柜上投下詭譎光影。那尊灰撲撲的人像立在柜角,石膏剝落的五官似笑非笑,凹陷的眼窩仿佛正幽幽盯著我。喉頭發(fā)緊的不適感愈演愈烈,太陽穴突突跳動,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仍無法驅(qū)散渾身的焦躁。
突然,人像嘴角的裂痕在我眼中無限放大,像在無聲嘲笑,理智瞬間被怒火燒盡。我暴喝一聲撲上前,冰涼的石膏在掌下碎裂,飛濺的碎片劃過臉頰,混著溫?zé)岬难閴嬄�,而那股揮之不去的煩躁,竟在這轟然巨響中化作了詭異的快意。
打碎了人像,我的心里果然暢快了許多,我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滿意的大笑了起來。
4.傳承
霉味刺鼻的棉被裹著我僵硬的身軀,木板床的縫隙硌得脊背生疼。半夢半醒間,忽有陣陰寒爬上后頸,像是誰冰涼的指尖在游走。我猛地睜眼,窗外濃稠的夜色里,一個朦朧的輪廓貼在玻璃上——泛白的衣角無風(fēng)自動,披散的長發(fā)遮住臉龐,隱約可見一雙泛著幽光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月光穿過它透明的身軀,在墻面投下扭曲晃動的影子,喉間涌上的尖叫被恐懼生生卡住,冷汗順著脊椎滑進(jìn)衣擺,心臟幾乎要撞破肋骨。
望著窗外詭異的臉,突然之間我心中涌出一股躁動的情緒,瞬間替代了恐懼。
我深吸一口氣,雙腳猛然發(fā)力蹬地,渾身的力量在剎那間迸發(fā),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脆響,裹挾著飛濺的晶瑩碎片,如離弦之箭般瞬間破窗而出。
我順勢一把抓住窗外人的脖子,狠狠的把他壓在了地上。
從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絲恐懼和慌亂,他居然在怕我
大家快動手,確實就是他,這個自稱從大教堂來的騙子!
這個聲音我熟悉,是給我指路的村民。居然說我是騙子我難道不是從大教堂來的么我應(yīng)該是從大教堂來的!
思考之間,我手上不自覺的發(fā)力,手下的村民早已沒有了呼吸。
放下手中的尸體,我抬頭看去,濃稠如墨的黑夜中,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一群面色陰沉的村民突然從陰影里現(xiàn)身。他們眼神兇狠,手中緊握著寒光閃爍的草叉等武器,尖銳的金屬在月光下泛著冷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置于死地,壓迫感瞬間籠罩四周。
望著四周包圍我的村民,我的舌頭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嘴角。
下一秒,我雙腿再次猛的發(fā)力,毫無懼意的直接向人群沖了過去,順勢直接奪過對方手中的一柄長刀,順勢劈了過去,一個村民直接被我斬成了兩半。
我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異乎常人的力氣。
這一刀直接將周圍其他的村民震懾住了,有人大喊道:
他真的是傳承者,大家一起動手殺了他!
幾名村民揮舞著草叉率先沖了過來,武器果然是一寸長一寸強,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村民,集體作戰(zhàn)有組織有紀(jì)律,雖然我身手敏捷,力氣也異于常人,但是他們的武器長短配合,我身上的傷口逐漸變多。
漸漸的,我身上的傷口逐漸變多,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
特別是肩膀上的一處貫穿傷,嚴(yán)重影響著我左手的動作。
我低頭看了看地上七八具村民的尸體,難道自己就要倒在這里了么
不行,我還不能死,我還不能倒下!我還有自己的使命,我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雖然我記不清我的使命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這里倒下!
這時我眼前又一陣模糊,一張模糊的臉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他的眼睛深邃而銳利,眼神中透露出專注和沉思,仿佛能看穿事物的本質(zhì)。他戴著白色卷曲的假發(fā),像是中世紀(jì)的歐洲人。
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5.激戰(zhàn)
見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之后,我瞬間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這時我身后傳來了村民恐懼的驚呼聲:
他的傷口,他的傷口在...在逐漸恢復(fù)。
我迎面躲過村民的長矛,一刀直接斬下一顆頭顱,猛的一躍三米多高,直接跳上了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他,他的傳承力量又漲了幾分...
快去找神父,快去找神父。
漆黑的夜幕如濃稠墨汁般鋪展,不見一絲月光。我穿梭在樹林間,腳下的大樹仿佛是通往未知的階梯。我用力蹬著樹干,朝著遠(yuǎn)方的樹枝跳躍,每一次躍起都是七八米遠(yuǎn),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
粗糙的樹皮蹭過指尖,我緊緊抓住樹枝,穩(wěn)住身形,又再次起跳。黑暗中,只有我急促的呼吸聲和樹枝搖晃的聲音。眼前的樹林像是無盡的迷宮,而我必須不斷跳躍趕路,去尋找那或許存在的出口。樹葉在腳下掠過,我像一只在黑夜中奔逃的野獸,在大樹間輾轉(zhuǎn)騰挪,心中只有一個目標(biāo)——盡快穿過這片黑暗的樹林。
自從看見了腦海中模糊的人影,我的力量和速度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現(xiàn)在正在以一種常人不可及的方式在趕路。
我現(xiàn)在真的還算是人么
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但是現(xiàn)在首要的目的是逃出這片樹林。
當(dāng)最后一根荊棘劃破我的袖口,我踉蹌著跌出森林邊緣。月光忽然變得慘白,照見空地上矗立的身影——黑袍如流動的墨,鳥嘴面具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長長的喙尖仿佛死神的鐮刀,正無聲地注視著我。
神父左手垂落的銅鈴?fù)蝗惠p響,右手卻緩緩舉起一本燙金圣經(jīng),封皮滲出暗紅液體,在月光下凝成詭異的紋路。潮濕的腐殖土氣息混著某種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他喉嚨里發(fā)出像是生銹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沙啞地念出我的名字,驚起林間烏鴉撲棱棱的振翅聲。
我知道神父來者不善,怒吼道:
給我滾開!
我從樹上躍下,一拳直接狠狠的朝著神父的面門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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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的速度至少是普通人的三倍以上,原本我想象中的神父的頭被一拳打爆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
神父的頭輕輕一歪,脖子連著腦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起來,躲過了我一拳的攻擊。
我驚訝的回頭看著神父,他的脖子,好像一根彈簧!
這時更詭異的事情出現(xiàn)了,神父的手臂也像一根彈簧一樣螺旋前進(jìn),向我抓了過來。
螺旋手臂瞬間就到了我的眼前,以我現(xiàn)在的速度都來不及反應(yīng),五根手指猶如鋼爪一般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踉蹌著被猛地拽離地面,慣性讓胃部翻涌,眼前的景物化作模糊的旋渦。
我的背部不斷刮擦著地面,帶起碎石與枯枝,在身后劃出猙獰的溝壑。
我在半空中迅速的調(diào)整身形,雙腳對準(zhǔn)神父的胸膛,用盡全身力氣踢了過去。
6.艾薩克
月光被烏云撕扯成碎片,枯樹枝椏在風(fēng)中張牙舞爪。我握著長刀的手微微發(fā)顫,眼前黑袍翻飛的神父正將自己的手臂拉成兩米長的彈簧,金屬摩擦般的嘎吱聲刺破寂靜。
他猛然發(fā)力,手肘化作鋼鞭橫掃而來,帶起的勁風(fēng)刮得我臉頰生疼。我就地一滾,身后碗口粗的樹干瞬間被抽得木屑橫飛。神父扭曲著脖頸逼近,關(guān)節(jié)錯位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腰部突然如壓縮彈簧般蓄力,整個人彈射向我。
我側(cè)身躲過,他的膝蓋重重砸在地面,濺起的碎石像子彈般擦過我的肩膀。腐臭氣息裹挾著黑袍掃過鼻尖,他裂開的嘴角滲出黑色黏液:艾薩克的傳承者啊,接受的羅伯特大人的審判吧!。
當(dāng)艾薩克這個名字傳入耳中時,我的心猛地一顫。腦海中瞬間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這個名字早已在記憶深處留下了深刻的印記�?膳c此同時,驚訝的情緒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畢竟在這樣毫無預(yù)兆的情況下聽到這個名字,著實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滿是疑惑與好奇,不知道這個名字背后究竟藏著怎樣的故事。
是我繼承了艾薩克的傳承那我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一瞬間大量的記憶涌入我的腦海,我呆呆的愣在了原地,閉眼思考起來。
月光短暫穿透云層,我看見他后背的脊椎骨節(jié)節(jié)凸起,宛如蟄伏的蜈蚣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致命一擊。
嗖的一聲,神父佝僂的身影劃破夜空,借由他腿部螺旋積蓄的能量,直接向我沖了過來,兩只螺旋前進(jìn)的雙手直接向我捆了過來,手臂處的關(guān)節(jié)發(fā)出了咯咯咯的響聲。
就在神父兩只枯瘦的手掌要接觸我的瞬間,我猛然睜開眼,一股強大的引力出現(xiàn)在了我和神父的中間。
我想起來了,控制引力本就是我的能力,我的名字就是艾薩克!
神父的雙手像是被無形巨鉗死死攥住,指節(jié)在空氣中劃出扭曲的弧線,骨骼摩擦發(fā)出細(xì)密的咔咔聲。
他干涸的喉管里擠出渾濁的嘶吼,像是生銹齒輪相互碾磨,又似遠(yuǎn)古兇獸困于牢籠的悲鳴。
他脖頸青筋暴起,瞳孔里翻涌著墨色旋渦,每一聲非人的嚎叫都震得周圍的樹葉簌簌落下碎屑,仿佛有某種來自深淵的力量正從他的聲帶里撕裂而出。
我?guī)缀跏菍⑷淼牧舛脊嘧⒃谟胰鼟吨魢[風(fēng)聲重重砸向神父那張冰冷的面具。金屬與骨骼碰撞的悶響炸開的瞬間,面具如蛛網(wǎng)般龜裂,尖銳的碎片迸濺四散,在地上劃出細(xì)碎的反光。
神父踉蹌著向后跌去,他藏在黑袍下的軀體周圍,原本縈繞著的幽藍(lán)能量如同被刺破的氣泡,啵地一聲急速消散,那些流轉(zhuǎn)的光帶先是劇烈扭曲,而后化作點點星火,簌簌落在地上,只留下若有若無的焦糊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地上最后只留下了神父的一身黑袍,神父整個人居然消失不見了。
在神父的遺物中,我只找到了一些金錢,還有一個早已經(jīng)泛黃的信封,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字,琥珀鎮(zhèn)。
7.信封
暮色在信封邊緣鍍上一層毛邊,燙金的琥珀鎮(zhèn)三個字被摩挲得微微發(fā)亮。我正恍神盯著墨跡暈染的地址,脖頸忽然泛起涼意——某種皮革與金屬的陳舊氣息裹著潮濕的霧氣漫上來。
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響混著韁繩的銅鈴輕顫,我回頭時,深棕色的雕花馬車正靜靜停在身后,車身上的藤蔓浮雕早已斑駁,黃銅鉚釘蒙著層青綠色的銹,車轅上的馬垂著鬃毛,像是從老油畫里走出來的靜物。車廂的天鵝絨簾幕無風(fēng)自動,露出半扇嵌著裂紋的玻璃窗,里面飄出若有似無的雪茄焦香,仿佛在無聲邀請我踏入這場塵封已久的故事。
腦海中支離破碎的記憶也在不斷指引著我,一定要去琥珀鎮(zhèn)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雕花車門在身后合攏的瞬間,皮革座椅的陳舊氣息裹挾著一絲松節(jié)油的味道撲面而來。車轅的銅鈴驟然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不等我坐穩(wěn),馬車突然劇烈顛簸著向前沖去。
窗外的暮色被拉扯成流動的綢帶,轉(zhuǎn)眼間,濃稠的白霧便吞沒了所有光線。霧氣撞在車窗上,凝結(jié)成細(xì)小的水珠,順著裂紋蜿蜒而下,仿佛有人在玻璃背面悄悄作畫。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寂靜,只有馬車的木質(zhì)框架在霧中發(fā)出細(xì)微的吱呀聲,像是某種古老巨獸的喘息。
我攥著褪色的信封,指尖觸到馬車內(nèi)壁剝落的金箔,恍惚間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進(jìn)入了迷霧,還是跌進(jìn)了某個被遺忘的夢境。
我努力的向窗外看去,也只有一片看不透的迷霧。
三天后,迷霧終于散去,馬車來到了一片荒原。
荒原的風(fēng)裹著沙礫撲在臉上時,我攥緊了領(lǐng)口褪色的圍巾。沿途驛站的木牌早已腐爛,褪色的路標(biāo)歪斜地插在荊棘叢里,像具枯骨。
第三天傍晚,鉛灰色的云層裂開縫隙,琥珀色的光突然傾瀉而下——遠(yuǎn)處尖頂教堂的鍍金十字架刺破暮色,維多利亞風(fēng)格的鑄鐵路燈次第亮起,暖黃光暈里浮動著細(xì)密塵埃,恍若墜入了凝固的時光琥珀。
馬車碾過青石板路的顛簸感消失了,雕花鐵藝門廊下,蕾絲窗簾隨風(fēng)輕顫,飄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我摸著懷中標(biāo)著琥珀鎮(zhèn)的泛黃信封,指尖觸到燙金花紋時,終于確信自己穿越了迷霧與荒野,抵達(dá)了這個被時光遺忘的秘境。
忽然我的掌心一股灼痛來得毫無征兆。我下意識甩動手腕,褪色的信封已騰起幽藍(lán)火苗,燙金字跡在烈焰中詭異地泛著紅光,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正用滾燙的烙鐵重新鐫刻文字。
火焰卻沒有絲毫焦糊味,反而散發(fā)出雪松香混著硫磺的古怪氣息,信紙在燃燒中竟保持著完整的形狀,那些地址和落款化作灰燼前,在空中懸浮成轉(zhuǎn)瞬即逝的符號,G。
8.琥珀鎮(zhèn)
我下馬車之后,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鼻而來,我強忍著惡心定睛一看,拉車的兩匹馬早已死去多時。它們圓睜著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恐,仿佛生前遭遇了極大的恐懼。馬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腫脹,蒼蠅在它們身上嗡嗡盤旋。
我再度努力拼湊著記憶,踏入這個維羅利亞風(fēng)格的小鎮(zhèn),一種難以名狀的寂靜和詭異瞬間將我包裹。這里的一切都顯得那么安靜,家家屋門緊閉,沒有一絲生氣,宛如一座被時光遺忘的死鎮(zhèn)。
腳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每走一步,都能聽到鞋底與地面摩擦發(fā)出的沉悶聲響。兩旁的房屋像是沉默的巨人,窗戶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讓人看不清里面的狀況。偶爾能聽到風(fēng)吹過空蕩蕩的街道,發(fā)出嗚嗚的聲響,仿佛是小鎮(zhèn)在低聲哭泣。
我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一個拐角,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就在這時,一個怪物突然從陰影中竄出,向我撲來。那怪物的模樣十分恐怖,渾身長滿了黑色的毛發(fā),尖銳的牙齒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它的雙眼透著兇狠和殘暴。
這和我第一次在墓地見到的怪物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心臟猛地一縮,雙手卻不自覺般動了起來。
怪物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沖到了我的面前,我能感受到它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寒意和令人作嘔的氣味。
嘭的一聲巨響,怪物被我一拳打飛,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躺在了街角,整個腦袋已經(jīng)轉(zhuǎn)了360度。
面對著這具尸體,不知為何,我卻沒有了上次的沖動。
不幸的是,更多的怪物從房屋的陰影中爬出,密密麻麻,仿佛無窮無盡。
然而,我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內(nèi)心反而涌起一股奇異的力量。我集中精神,體內(nèi)的引力能力開始運轉(zhuǎn)。
那些向我撲來的怪物,在我的引力控制下,行動變得遲緩。我伸出手,對準(zhǔn)其中一只怪物,強大的引力從我的掌心發(fā)出。那怪物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無法再前進(jìn)半步。
緊接著,我輕輕一捏,那怪物在引力的作用下,身體開始扭曲變形,最終爆成一團(tuán)血霧。其他怪物見狀,依舊瘋狂地向我沖來,但我絲毫不懼。我不斷地施展引力能力,怪物們在我的控制下,或是被擠壓得粉身碎骨,或是相互撞擊,發(fā)出痛苦的嘶吼。
整個琥珀鎮(zhèn)仿佛變成了一片修羅場,怪物的鮮血濺滿了街道,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而我,在這片血腥中,成為了主宰。
9.大教堂
我伸手隨意抹了抹濺到臉上的穢物,眼神堅定而冷漠。記憶中的路線就像刻在心底的地圖,我邁開步子,朝著大教堂走去。
破敗的街道在腳下延伸,月光冷冷地灑在身上。偶爾踩到一塊松動的石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周圍的一切都仿佛凝固,只有我孤獨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小鎮(zhèn)里回響。
大教堂的輪廓逐漸在前方顯現(xiàn),陰森而神秘。那高聳的尖頂直插夜空,仿佛是連接著另一個世界的通道。我加快了腳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我知道在那座古老的建筑里,有著我需要的東西。
我的心猛地一緊,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大教堂前,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詭異的輪廓。
我想起來了,我原本只是來到琥珀鎮(zhèn)的一個人病人,而眼前的男人正是我的醫(yī)生!
他微微揚起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心生警惕。沒想到你能走到這里。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在寂靜的夜里回蕩。
我握緊拳頭,體內(nèi)的引力能力開始蠢蠢欲動。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大聲質(zhì)問,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他向前邁了幾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上。
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是艾薩克的隋適配程度最高的人,進(jìn)去吧,里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怒吼著喊了出來。
我叫約翰內(nèi)斯.開普勒,和你一樣也是傳承者!
我左手猛的一握,引力奇點出現(xiàn)在開普勒的身邊,我期待的他碎裂成一團(tuán)血霧的效果并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他周身飛出了三顆小球。
這三顆小球正在以他為焦點,呈橢圓形圍繞他旋轉(zhuǎn)起來,我的引力奇點正在不斷的被抵消。
進(jìn)去吧,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琥珀鎮(zhèn)的一切也該有個了結(jié)了!
說罷,他高高躍起,直接消失在了夜空當(dāng)中。
我知道在跟他糾纏下去完全沒有意義,我想要的東西在大教堂里面。
推開生銹的銅門,潮濕發(fā)霉的氣息裹挾著腐朽的檀香撲面而來。大教堂內(nèi)部垂掛著蛛網(wǎng)織就的帷幕,破碎的彩色玻璃殘片在月光下折射出詭異光斑,將地面切割成血色與墨色交錯的棋盤。
祭壇上傾倒的燭臺早已凝固成黑色蠟山,蜿蜒的燭淚如同無數(shù)扭曲的手指,死死抓著布滿裂痕的大理石臺面。
順著積灰的紅毯走向祭壇,陰影中傳來細(xì)碎的呢喃聲。主位上坐著個男人,他歪著頭將銀質(zhì)十字架抵在額角,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白大褂沾滿褐色污漬。
當(dāng)他突然抬頭,眼白里密布的血絲如同蛛網(wǎng)般擴(kuò)散,裂開的嘴角溢出涎水,脖頸處赫然爬滿類似樹皮的鱗片狀紋路,在燭光下泛著青灰色的冷光。
你終于來了......他突然爆發(fā)出尖銳的笑聲,手中一本書早已被扭曲的變形。
只要吞噬了你,我就能徹底掌控這本書,琥珀鎮(zhèn)就能恢復(fù)原樣!
話音未落,他雙手忽然扭曲成螺旋狀,關(guān)節(jié)之前碰撞的聲音咔咔作響,像彈簧一樣向我伸來。
這招太熟悉了,正是之前神父的招式,我用引力偏轉(zhuǎn)了他的雙手,激戰(zhàn)正式開始。
10.終局
我抬手凝聚引力,空氣在指尖扭曲成旋渦,卻見那男人突然將脖頸擰成螺旋狀彈簧,以詭異的弧度彈開我的攻擊。他的骨骼發(fā)出密集的咔嗒聲,整個人像被拉伸的橡皮糖般。
我雙手合十,集中精神調(diào)度引力,一個大型的引力奇點出現(xiàn)在他的軀干上,他瞬間被扭曲的無影無蹤。
我正要松一口氣的時候,
你現(xiàn)在的能力不過是孩子的把戲!無數(shù)道聲音同時在教堂回響。
我看到黑色黏液在地面上流淌,他分裂成無數(shù)十個細(xì)胞團(tuán),每個個細(xì)胞團(tuán)都長出布滿獠牙的血盆大口。
細(xì)胞團(tuán)從四面八方涌來。我急退半步,引力場驟然擴(kuò)大,穹頂?shù)乃槭谝Φ淖饔孟氯珉E石雨墜落,將部分細(xì)胞團(tuán)碾成肉醬。
但他竟在血肉飛濺中重組身體,彈簧狀的四肢如鋼鞭抽向我的太陽穴。
我側(cè)身翻滾,引力凝成無形盾牌擋住攻擊。趁他身體回彈的瞬間,我雙手下壓,地面突然凹陷成漏斗狀。
男人驚呼著墜落,卻在即將觸底時化作細(xì)胞云騰空而起。他的笑聲混著黏液滴落的聲響:這教堂的每一寸空間,都是我的游樂場!
我抹去嘴角的血跡,目光掃過坍塌的祭壇。當(dāng)他再次以彈簧形態(tài)彈射而來時,我突然將引力集中在他脊椎部位。骨骼錯位的脆響中,他扭曲的身體被強行拉長至二十米,像繃緊的琴弦般震顫。未等他反應(yīng),我五指收攏,劇烈的壓縮力讓細(xì)胞云在半空中炸成血霧。
然而,飄散的血霧突然凝結(jié)成笑臉:游戲才剛剛開始!
血再次凝聚成人形,我注意到,無論他如何分裂成細(xì)胞,他手上的這本書都始終在他的附近,每次恢復(fù)成人形也是率先拿起這本書。
我正在思考間,借著積蓄的彈性勢能,以一個扭曲的姿勢來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手臂螺旋狀的纏繞住了我的左手。
是我贏了!
我正想用引力掙脫開,他突然化作萬千細(xì)胞,如黑色潮水般涌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陣劇痛從左臂傳來。那些細(xì)胞化作無數(shù)尖銳的鉤子,死死纏住我的左手,瘋狂地向外拉扯。
不——我聲嘶力竭地怒吼,想要用引力掙脫,卻發(fā)現(xiàn)他竟用細(xì)胞形成特殊屏障,抵消了我的能力。骨骼斷裂的脆響混著血肉撕裂的黏膩聲,鉆入耳膜。鮮血噴涌而出,在空中劃出猩紅的弧線,濺落在斑駁的地磚上。我的膝蓋一軟,跪倒在地,斷臂處傳來的劇痛如洶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沖擊著神經(jīng),眼前的世界也開始模糊。
是我贏了,艾薩克.牛頓,我會拯救琥珀鎮(zhèn)!
原來我叫艾薩克牛頓,我記憶逐漸恢復(fù),我強忍著疼痛半跪著,冷冷的盯著他。
不,羅伯特.胡克,你輸了!我的傳承適配度遠(yuǎn)高于你!
我左臂的傷口已經(jīng)迅速的開始愈合,身體狀態(tài)也在恢復(fù)。
他的眼中涌現(xiàn)出驚慌
為什么為什么你...
他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我突然變強的原因,我那斷裂的左手,早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懷里的那本書。
《自然哲學(xué)的數(shù)學(xué)原理》
此刻的我,已經(jīng)完全獲得了傳承,我右手輕輕的一揮,無數(shù)的瓦礫在我周身高速的旋轉(zhuǎn),不停的加速。
徹底掌握萬有引力的我,幾顆瓦礫輕松的抹殺了還處在驚訝狀態(tài)的胡克,我拿起自己的手臂,輕輕的接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重重地坐到大教堂的主位上,斷臂處傳來的劇痛依舊清晰,但心中的喜悅和成就感卻更加強烈。胡克已經(jīng)徹底被擊敗,他的身體在引力的作用下化為齏粉,消散在空氣中。
大教堂內(nèi)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味,那是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破碎的墻壁、滿地的殘骸,見證著剛剛那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
接下來,將由我,艾薩克牛頓的帶領(lǐng)下,走向正軌。
11.番外
村民.
今天琥珀鎮(zhèn)的大教堂又往村頭的亂葬崗送來了這么多的尸體,這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亂葬崗上次都已經(jīng)跑出來怪物了,還好有神父大人在。
有一個奇怪的男人來敲門,還說自己是大教堂來的人,他一定是從亂葬崗跑出來的擬人怪物,我一定要去通知神父!
神父.
胡克大人賦予我的使命,就是防止亂葬崗里面的怪物跑出來,這已經(jīng)是第幾個怪物跑出來了
最近實驗失敗的人太多了,變成怪物的人也變多了,我一定不能辜負(fù)胡克大人的信任。
開普勒.
我本來的名字不叫開普勒,我僅僅20多歲的年紀(jì),居然被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在我失魂落魄的走出醫(yī)院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人找到了我,他給了我一個信封,信封上三個燙金的大字,琉璃鎮(zhèn)。
我按照他的指示,午夜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地點,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馬車,帶我來到了琉璃鎮(zhèn)。
注射了開普勒的髓,沒想到我的適應(yīng)性還挺高,我的絕癥奇跡般的痊愈了,還獲得了上位者的一部分能力!
天空的立法者-開普勒!
成為傳承者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的琥珀鎮(zhèn)。
同樣是研究傳承的小鎮(zhèn),琥珀鎮(zhèn)出現(xiàn)了病疫,髓的傳播過于泛濫,似乎是已經(jīng)失去了掌控。
現(xiàn)任的傳承者胡克本身傳承度不高,最后竟然濫用髓在鎮(zhèn)民身上,看來需要有新的傳承者了!
胡克.
我和胡克大人的傳承度不高,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瘋狂的用鎮(zhèn)民做實驗,不停的吞噬他人,然而效果微乎其微。
我奪取了艾薩克牛頓的圣物,我感覺只要能解析開圣物,吞噬牛頓,就能提高傳承度,穩(wěn)穩(wěn)掌控琥珀鎮(zhèn)!
我.
我的生命的盡頭還有人開這種玩笑,我?guī)е囈辉嚨膽B(tài)度,沒想到真的出現(xiàn)了馬車,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鎮(zhèn)。
躺在病床上的我,默默的承受著髓帶來的痛苦,如同千萬只螞蟻在骨髓里啃噬,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疼痛。
最終我挺了過來,陌生的記憶,屬于上位者的記憶涌入我的腦海,一本書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我的手邊。
我還沒來得及仔細(xì)看,忽然感覺后腦被重重的一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