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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1935年,上海法租界。

    霓虹燈將夜空染成曖昧的紫紅色,百樂門舞廳門前停滿了锃亮的轎車。杜遠川從黑色別克轎車上邁步而下,整了整西裝領口。他三十出頭,面容棱角分明,一雙眼睛在霓虹映照下閃爍著冷峻的光。身后跟著兩名保鏢,卻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會打擾老板的雅興,又能隨時應對突發(fā)狀況。

    杜老板,您可算來了!舞廳經(jīng)理老遠就迎上來,滿臉堆笑,白小姐今晚唱新曲子,特意給您留了最好的位置。

    杜遠川微微頷首,指尖夾著一張鈔票遞過去。他不需要說話,金錢就是最好的語言。舞廳內(nèi)人聲鼎沸,香檳與香水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眩暈的奢靡氛圍。他的座位正對舞臺,桌上已擺好冰鎮(zhèn)的香檳和新鮮果盤。

    聽說杜老板最近又拿下了碼頭三個倉庫旁邊一個油頭粉面的商人湊過來搭話。

    杜遠川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輕輕晃動著香檳杯,小生意而已。

    舞臺燈光忽然暗了下來,一束追光打在中央。樂隊的薩克斯吹出第一個音符時,全場安靜下來。白露穿著一襲銀白色旗袍緩步走上舞臺,旗袍開衩處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比絲綢還要光滑。她的面容不施濃妝,卻自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似含情脈脈,深處卻藏著冰。

    杜遠川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滯了一瞬。三個月前第一次見到白露時,他幾乎失手打翻了酒杯——她側(cè)臉的弧度與他亡妻有七分相似。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骨子里的冷,是他那溫柔賢淑的妻子絕不會有的。

    白露的紅唇輕啟,歌聲如清泉流淌在嘈雜的舞廳里: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她的目光掃過臺下,在杜遠川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卻足以讓周圍的男人嫉妒得發(fā)狂。過去三個月,這位商界新貴每晚必到,送來的珠寶首飾足以開一家店鋪,卻從未得到過白露的一次私下邀約。

    曲終,掌聲雷動。白露微微欠身,轉(zhuǎn)身欲走。

    白小姐。杜遠川的聲音不大,卻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大廳里格外清晰,能否賞光喝一杯

    白露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杜老板,我只是個唱歌的。

    聽說白小姐喜歡翡翠。杜遠川從懷中取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只通體碧綠的翡翠手鐲,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這是緬甸老坑的料子,請白小姐品鑒。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這種成色的翡翠,價值足夠在霞飛路買一棟小洋樓。

    白露終于轉(zhuǎn)過身來,緩步走向杜遠川。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走近了,杜遠川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氣,不是廉價香水,而是真正用茉莉花提煉的香精。

    杜老板太客氣了。白露的聲音很輕,只有杜遠川能聽見,不過我一向只收自己買得起的東西。

    杜遠川笑了,這是他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那就當是我借給白小姐把玩的。什么時候不喜歡了,隨時可以還給我。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鋒,一個帶著商人精明的試探,一個含著若有似無的嘲諷。最終,白露伸出纖細的手腕,讓杜遠川為她戴上那只鐲子。肌膚相觸的瞬間,杜遠川感到一陣微妙的電流——這個女人的手腕冰涼得不似活人。

    陪我跳支舞。這不是請求,而是陳述。

    白露微微頷首。樂隊很識趣地奏起了一曲慢狐步。杜遠川摟住白露的腰肢,發(fā)現(xiàn)她比看起來還要纖細,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折斷。

    杜老板最近生意興隆啊。白露的聲音帶著一絲揶揄,連日本商會都要看您臉色。

    杜遠川的瞳孔微縮,但面上不露分毫,白小姐對商界的事很了解

    百樂門就是個情報站,杜老板不會不知道吧白露輕笑,您每周二、四、六來聽我唱歌,周一、三、五約見日本商會的小田先生,周日去教堂做禮拜——規(guī)律得像個鐘表。

    杜遠川的手在她腰間微微收緊,白小姐這么關注我,真讓人受寵若驚。

    商人重利,婊子無情。白露抬眼看他,眼中閃過一絲杜遠川讀不懂的情緒,我只是好奇,杜老板接近我,是為了我這張臉,還是為了我認識的那些人

    音樂戛然而止。白露輕輕掙脫杜遠川的手,謝謝杜老板的鐲子,我很喜歡。

    杜遠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第一次感到有些失控的煩躁。這個女人像一條滑不留手的魚,每次他覺得快要抓住時,她總能輕巧地溜走。

    查清楚她和小田的關系。杜遠川低聲對身后的保鏢說,明天之前我要看到報告。

    回到公館已是凌晨兩點。杜遠川站在陽臺上,望著法租界的燈火。五年前,他還是個從寧波來上海闖蕩的窮小子,如今卻掌控著上海灘三分之一的貨運碼頭和兩家紡織廠。這一切,都是從娶了航運大亨的獨女開始的——盡管那位體弱多病的小姐在婚后第二年就香消玉殞,留給他的不僅是巨額遺產(chǎn),還有上流社會的入場券。

    老板,查到了。保鏢敲門進來,遞上一個信封,白露和小田確實有聯(lián)系,但不像男女關系。有人看見她上個月深夜從小田的私人會所后門離開,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

    杜遠川抽出照片,上面是白露披著斗篷匆匆離去的背影。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繼續(xù)盯著她。還有,明天約小田吃飯,就說我想談談那批棉紗的事。

    第二天中午,杜遠川在外灘的和平飯店見到了小田一郎。這個四十出頭的日本商人表面做進出口貿(mào)易,實則是日本軍方在上海的情報頭目。

    杜桑,聽說你最近迷上百樂門的白小姐了小田的漢語幾乎聽不出外國口音,他給杜遠川斟了杯清酒,那女人可不簡單。

    杜遠川不動聲色,哦小田先生也認識白小姐

    上海灘有點姿色的女人,哪個不認識幾個大人物小田意味深長地笑,不過白露...她像只野貓,抓傷了不止一個想馴服她的人。

    杜遠川端起酒杯,包括小田先生

    小田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復,杜桑說笑了。我對女人沒興趣,只對生意感興趣。比如我們上次談的那批棉紗...

    價格翻倍。杜遠川干脆地說。

    什么小田的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杜桑,這不合規(guī)矩!

    杜遠川慢條斯理地夾起一片生魚片,法租界最近查得嚴,我的倉庫風險很大。要么這個價,要么您另請高明。

    小田的臉色陰沉下來,杜桑,在上海做生意,朋友多路好走。

    所以我今天來見您了。杜遠川微笑,三天內(nèi)付款提貨,過時不候。

    離開飯店時,杜遠川的汽車剛拐出外灘,一輛黑色轎車就猛地從側(cè)面撞來。司機急打方向盤,車子擦著路邊的電線桿停下。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槍聲響起,前擋風玻璃炸裂開來。

    老板,低頭!保鏢掏出手槍還擊。

    杜遠川蜷縮在后座,聽到外面一片混亂。突然,一聲女性的尖叫劃破喧囂,接著是幾聲干凈利落的槍響。片刻之后,一切歸于平靜。

    杜老板,您還好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

    杜遠川抬頭,看見白露站在路邊,手里握著一把小巧的手槍,腳邊躺著兩個穿黑衣的槍手。她的旗袍下擺染了血,但表情依然平靜得可怕。

    白小姐...真是巧啊。杜遠川強壓住震驚,推開車門。

    白露把手槍藏回大腿上的綁帶,不巧,我跟蹤小田的人有一陣子了。她踢了踢地上的尸體,這兩個上周剛殺了一個不肯賣工廠給日本人的老板。

    杜遠川的保鏢警惕地舉著槍,不知道該對準誰。杜遠川擺擺手示意他們放下,白小姐為什么要救我

    白露從手包里掏出一支煙,杜遠川為她點上。她深吸一口,吐出煙圈,因為小田也想殺我。她抬頭直視杜遠川的眼睛,現(xiàn)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了,杜老板。

    遠處傳來警笛聲。白露扔下煙頭踩滅,明天下午三點,霞飛路的老時光咖啡館。我有你感興趣的東西。說完,她轉(zhuǎn)身走進一條小巷,很快消失不見。

    杜遠川站在原地,聞著空氣中殘留的茉莉香和硝煙味,第一次感到上海灘的風如此刺骨。他彎腰從地上撿起白露遺落的一只珍珠耳環(huán),握在掌心。

    老板,警察來了,我們得走了。保鏢催促道。

    杜遠川點點頭,最后看了一眼白露消失的方向。這個謎一樣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二天下午,老時光咖啡館。杜遠川選了最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杯黑咖啡。三點整,白露推門而入,今天她穿著樸素的藍色旗袍,頭發(fā)簡單地挽在腦后,像個女學生。

    昨晚的事,謝謝。杜遠川開門見山。

    白露攪動著咖啡,不用謝。我救你是因為你手里有日本人想要的東西——那批棉紗實際上是軍用物資,用來做軍裝的。

    杜遠川瞇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為國民政府工作。白露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表面上是歌女,實際上是情報員。

    杜遠川的咖啡杯停在半空。這個答案既出乎意料,又解釋了很多事情——白露對小田的了解,她神秘的行蹤,甚至她那種與歡場女子不符的冷靜。

    為什么要告訴我

    白露從包里取出一個信封推給他,因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小田不僅想做軍火生意,他還在策劃一個更大的陰謀。

    杜遠川打開信封,里面是一份文件,詳細記錄了日本商會如何通過控制上海灘的貨運渠道,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做準備。最令他震驚的是文件末尾的名單——上面列著十幾個已經(jīng)被收買或暗殺的中國商人名字,他的名字排在最后,旁邊標注著若不肯合作,立即清除。

    這份情報...

    是我從小田保險箱里偷出來的。白露平靜地說,為此我差點送了命。

    杜遠川突然明白了昨晚她為什么會恰好出現(xiàn)在槍擊現(xiàn)場。她一直在暗中保護他,因為他是少數(shù)幾個還沒被日本人控制的商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

    表面上繼續(xù)和小田做生意,實際上為我們提供情報。白露的眼睛亮得驚人,杜老板,這不是普通的商業(yè)競爭,這是戰(zhàn)爭。

    杜遠川沉默良久。他想起五年前初到上海時,在碼頭扛包的日日夜夜;想起病逝的妻子臨終前握著他的手說別變成他們那樣的人;想起這些年他如何在金錢與權力的漩渦中越陷越深...

    如果我拒絕呢

    白露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隨即又恢復那種職業(yè)性的冷靜,那么我會找別人。但杜老板,覆巢之下無完卵,當日本人完全控制上海時,你的財富和地位還能保住嗎

    窗外,法租界的梧桐樹在風中搖曳。杜遠川看著白露清秀卻堅毅的側(cè)臉,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冷漠的女人,骨子里有著比他更熾熱的靈魂。

    我需要考慮。

    沒時間了。白露抓住他的手,小田已經(jīng)懷疑我了。三天后有一批重要軍火要從你的碼頭轉(zhuǎn)運,如果我們不阻止...

    杜遠川感到她指尖的顫抖,這一刻,他終于確信白露不是演戲。他反握住她的手,給我24小時。

    白露點點頭,迅速收回手,從錢包里取出幾張鈔票放在桌上,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在百樂門后臺等你。不來,我就當你拒絕了。

    她起身離去,背影挺拔如竹。杜遠川注視著她遠去,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看似無情的婊子,可能是上海灘最有情有義的人。

    ---

    杜遠川回到公館時已近午夜。雨后的法租界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梧桐葉上的水珠滴落在轎車頂篷,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揮手遣退保鏢和傭人,獨自走進二樓書房。

    書房墻上掛著一幅肖像畫——他的亡妻林晚秋。畫中的女子溫婉秀麗,嘴角含著恬靜的微笑,與白露有七分相似的眉眼,卻全然不同的氣質(zhì)。晚秋的眼神柔和似水,白露的目光卻冷冽如刀。

    杜遠川取出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半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就像白露今晚救他時,那把小手槍反射的寒光。

    晚秋,他對著畫像舉杯,聲音沙啞,我今天又見到那個女人了。

    畫像沉默不語。五年來,杜遠川習慣了這種單向的對話。酒精灼燒著喉嚨,他解開領帶,從抽屜深處取出一個褪色的繡花手帕——晚秋臨終前咳血用的那條。絲綢已經(jīng)發(fā)黃,上面的血跡變成了暗褐色,但茉莉的香氣似乎還殘留在上面。

    與白露身上的味道如此相似。

    杜遠川閉上眼睛,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五年前的那個雨夜,林晚秋蒼白的手指抓著他的衣袖,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遠川,答應我...不要變成他們那樣的人...

    那時的他剛剛接手林家的生意,還是個滿懷抱想的年輕人。我答應你,他緊握妻子骨瘦如柴的手,永遠不會。

    可晚秋下葬不到三個月,他就開始與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商界老狐貍周旋。一年后,他已經(jīng)能在談判桌上眼都不眨地吞并競爭對手的公司。兩年后,冷血杜的名號在上海灘無人不知。

    我食言了,晚秋。杜遠川將手帕按在鼻尖,仿佛這樣就能聞到早已消散的氣息,我變成了你最討厭的那種人。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書房角落里的保險箱。杜遠川走過去,轉(zhuǎn)動密碼盤。箱門打開,里面除了一疊文件,還有一個小巧的絲絨盒子。他取出盒子,里面是一對珍珠耳環(huán)——和白露今晚掉落的那只幾乎一模一樣。

    這對耳環(huán)是晚秋二十五歲生日時他送的禮物。晚秋生前最愛珍珠,說它不像鉆石那么咄咄逼人,卻自有光華。

    杜遠川將耳環(huán)放在掌心,思緒又回到三個月前第一次見到白露的場景。那晚百樂門人聲鼎沸,他本是為了與一個英國商人談生意才去的。當白露一襲白衣走上舞臺,唱起《夜來香》時,他手中的酒杯差點跌落。

    從某個角度看去,舞臺上的歌女簡直像是晚秋復生。但當她轉(zhuǎn)過臉來,杜遠川立刻看出了區(qū)別——晚秋的眼神總是溫柔的,帶著些許憂郁;而白露的目光銳利如刀,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誚,仿佛看透了臺下所有男人的心思。

    那一刻,杜遠川感到一種奇異的沖動,既想征服這個高傲的女人,又想在她面前懺悔自己的墮落。這種矛盾的心理驅(qū)使他每晚都去百樂門,送上最貴重的禮物,卻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直到今晚。

    白露染血的旗袍下擺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那一刻,當他看到她站在血泊中,冷靜地收起手槍,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與晚秋完全不同——晚秋是溫室里的花朵,而白露是風雨中的荊棘。

    杜遠川走回書桌前,從口袋里取出白露今晚掉落的珍珠耳環(huán),與晚秋的那對并排放在一起。燈光下,新舊兩顆珍珠泛著相似的光澤,卻來自完全不同的貝類。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他低聲說,明天上午我要見老裁縫,準備一套監(jiān)聽設備,要最小的那種。

    掛斷電話,杜遠川從酒柜深處取出一瓶蒙塵的法國白蘭地——這是晚秋生前最喜歡的酒。他倒了一杯放在畫像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會喜歡那只翡翠鐲子的。他對著畫像說,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自嘲的笑,我在鐲子里裝了監(jiān)聽器,就像我對付競爭對手那樣。你說得對,晚秋,我確實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畫像中的晚秋依然溫柔地笑著,仿佛在無聲地責備他。

    杜遠川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烈酒灼燒著喉嚨,卻無法驅(qū)散心中的寒意。他走向書房角落的留聲機,放上一張晚秋最愛的唱片。黑膠唱片轉(zhuǎn)動,傳出周璇婉轉(zhuǎn)的歌聲: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正是白露今晚唱的那首歌。

    杜遠川站在窗前,望著法租界迷離的燈火。遠處,百樂門的霓虹燈依然閃爍,像一只永不疲倦的眼睛。他想起白露臨走時說的話: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在百樂門后臺等你。

    他應該去嗎卷入這種危險的游戲是否符合他的利益作為一個商人,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遠離麻煩,繼續(xù)與小田保持表面的合作關系。

    但當他閉上眼睛,看到的不是商業(yè)版圖,而是白露那雙與晚秋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眼睛——那里面的火焰是晚秋從未有過的。

    我到底在追尋什么杜遠川喃喃自語,是你的影子,晚秋還是...救贖的可能

    雨又開始下了,敲打著窗玻璃,像是某種回應。杜遠川走回書桌前,拿起白露的那只耳環(huán),鬼使神差地,他把它放進了貼身的懷表里——那里原本放著晚秋的小照片。

    這個無意識的舉動讓他自己都愣住了。他盯著懷表看了許久,最終沒有取出耳環(huán),也沒有放回晚秋的照片。

    明天我會去見她。他對著畫像說,仿佛在尋求諒解,不是為了生意,也不是因為你...而是為了我自己。

    杜遠川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說謊。五年來,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混亂。白露的出現(xiàn)像一塊石頭投入他平靜如死水的內(nèi)心,激起的漣漪攪動了沉積多年的淤泥。

    他拿起威士忌酒瓶,猶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酒精無法解決今晚的困惑。他需要清醒的頭腦來面對明天的選擇。

    杜遠川最后看了一眼晚秋的畫像,輕輕關上了書房的燈。黑暗中,兩顆珍珠在桌面上泛著微弱的光,一顆來自過去,一顆指向未來。

    雨聲漸大,掩蓋了他離去的腳步聲。在某個瞬間,他似乎聽到晚秋的聲音混在雨聲中:小心啊,遠川...那個女孩會要了你的命...

    是幻覺還是回憶杜遠川不確定。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明天見到白露時,他會帶上那只裝有監(jiān)聽器的翡翠鐲子,也會帶上五年來從未示人的脆弱。

    因為商人重利,而他已經(jīng)厭倦了只做一名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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