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入學(xué)準備大作戰(zhàn)
美伢的卷發(fā)像炸開的蒲公英，隨著手臂甩動揚起夸張的弧度，動感超人
T
恤
啪
地拍在地板上，亮片噼里啪啦蹦向正在舔爪子的小白。
第、十、次！
她舉著衣架的手直發(fā)抖，手背上三道紅痕是今早搶狗繩時被小新指甲抓的，再穿這破布就把你塞進幼稚園小班重讀！
小新蹲在狗窩前，指尖勾著小白的尾巴尖畫圈，狗尾巴甩起來掃得他鼻尖發(fā)癢：校服硬邦邦的像爸爸的啤酒肚！
他突然把狗牌掛繩套上脖子，塑料牌哐當(dāng)砸在鎖骨上，穿小葵的粉裙子肯定能迷倒小愛
——
媽媽你年輕時不也穿超短裙追爸爸嗎
噗通
一聲，廣志的公文包砸在玄關(guān)鞋柜上，夾在里面的漫畫書滑出半截。
他看著老婆舉著衣架沖向兒子，小白叼著狗糧袋滿屋子跑，狗糧撒得像下雪：那啥...
要不先吃鰻魚飯
話沒說完，鞋柜上的花瓶就被撞得晃悠，差點砸到他锃亮的皮鞋。
吃個鬼！
美伢的衣架敲在餐桌沿，震得金魚缸里的阿呆（金魚名）猛地擺尾，濺出的水打濕了她新做的美甲，你瞅瞅他給狗做的識字卡
——
她抖開皺巴巴的
A4
紙，歪扭的
3
像只被踩扁的蟑螂，旁邊還畫著戴蝴蝶結(jié)的小狗，小白倒是學(xué)會用爪子扒拉餅干了，他倒好，十以內(nèi)加減法比狗啃的骨頭還亂！
小新趁爸媽吵架，把半截咬爛的動感超人手表往狗窩深處塞。表帶的金漆早被啃得斑駁，露出底下刻著的
2001.7.22，和他生日一模一樣的數(shù)字。小白突然叼住表帶往窩里拖，尾巴掃得他手背發(fā)癢，倒像是在幫他藏贓物。
媽媽你看！
他突然舉起狗爪按在識字卡上，五個肉墊印子歪歪扭扭，小白會寫
5
了！比爸爸簽名還好看！
美伢看著狗爪印上沾的狗糧渣，太陽穴突突直跳：你、給、我、去、換、衣、服！
衣架剛揮起來。
隔壁傳來小葵的哭聲
——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蓬蓬裙被扯掉了蕾絲邊。
廣志趁機撿起漫畫書塞回公文包，瞥見兒子正把小白往書包里塞，狗尾巴還在拉鏈外晃蕩：小新你...
噓！小新豎起手指抵在唇邊，眼睛亮晶晶的，
我在教小白背乘法口訣呢，三乘五等于...
汪汪！
第二章：初入校園鬧笑話
風(fēng)間的筆記本
啪嗒
摔在課桌上時，夾著的便利貼像只白色蝴蝶飄到小新腳邊。藍黑色鋼筆字工工整整：野原新之助弱點：看見動感超人周邊會瞳孔地震
②聞到青椒味會原地石化
③課桌第三格藏著巧克力（上周四發(fā)現(xiàn)）。
哇
——
小新?lián)炱鸨憷N舉過頭頂，三角龍橡皮飛船趁機撞向風(fēng)間的英語課本，斷尾在
delicious
上蹭出白痕，原來風(fēng)間偷偷給我寫情書！還知道我藏零食的位置，好感動哦！
風(fēng)間的耳朵瞬間紅透，手指抖得差點戳爛筆記本：那、那是學(xué)習(xí)筆記！
他推眼鏡時手腕內(nèi)側(cè)的月牙形疤痕劃過書頁，突然想起上周在公園看見小新蹲在自動販賣機前，用零花錢買了三罐啤酒
——
全澆在自家花盆里了。
再亂說話，
風(fēng)間壓低聲音，指甲掐進小新手背，就把你用爸爸的生發(fā)劑給小白梳毛的事告訴美伢阿姨！
教室里突然響起
咕嚕嚕
的聲響，小新的肚子對著風(fēng)間的算術(shù)本發(fā)出抗議。他賊兮兮地湊近課桌第三格，指尖剛碰到巧克力包裝紙，松阪老師的高跟鞋聲就從走廊傳來�？臁⒖鞄臀覔踝�！
小新把三角龍橡皮塞進風(fēng)間鉛筆盒，卻不小心碰倒了對方的改正液，白色液體在風(fēng)間的課堂筆記上暈成動感超人的形狀。
放學(xué)時夕陽把梧桐樹影拉成巨大的章魚，小新躲在樹后，看著風(fēng)間在巷口接過西裝男人的信封。紙幣摩擦聲中，他聽見男人說：303
儲物柜的鑰匙藏在生物教室標本柜里，千萬別讓那個總穿黃色
T
恤的小鬼知道
——
汪！
小白突然從書包里探出頭，對著樹影狂吠。風(fēng)間猛地轉(zhuǎn)頭，看見小新的書包拉鏈開著，狗尾巴正像旗子般搖晃。你、你居然帶狗來學(xué)校！
他的眼鏡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震驚，還讓它穿我的舊襪子當(dāng)衣服！
第三章：奇怪的同桌
風(fēng)間的筆記本第四次砸在課桌上時，便利貼像張罰單粘在小新鼻尖。要考東大
要學(xué)鋼琴
要遠離笨蛋，最后一行被紅筆圈成靶心：絕對不能被野原新之助發(fā)現(xiàn)
——
我怕毛毛蟲！�。。ㄈ齻�感嘆號戳穿紙張）
哇啊啊
——
風(fēng)間的秘密基地曝光啦！
小新舉著便利貼在教室里狂奔，三角龍橡皮飛船卡在風(fēng)間的數(shù)學(xué)作業(yè)本上，原來全校第一的風(fēng)間同學(xué)，看到菜青蟲會像小葵一樣哭唧唧！
風(fēng)間的耳朵紅得能煎雞蛋，抓起改正液就追：那是...
那是生物課觀察記錄！
他推眼鏡的手滑到鼻梁，手腕內(nèi)側(cè)的月牙形疤痕在陽光下泛白，去年在幼稚園你把毛毛蟲塞進我蠟筆盒，害我夢見它們爬滿鋼琴鍵！
哦
——
所以現(xiàn)在看到蟲蟲就會彈錯音
小新突然從花壇里捏起條菜青蟲，舉到風(fēng)間眼前晃悠，要不要試試邊彈《致愛麗絲》邊和蟲蟲握手
你、你住手！
風(fēng)間的聲音突然拔高，比他鋼琴考級時的高音還尖銳，再過來我就...
就把你用美伢阿姨的口紅給小白畫腮紅的事發(fā)班級群！
教室里爆發(fā)出哄笑，小胖趁機把蚯蚓甩進小愛水杯。小新瞅準時機把菜青蟲塞進風(fēng)間的鉛筆盒，卻在蓋上盒蓋時瞥見對方課本里夾著的創(chuàng)可貼
——
印著動感超人圖案，和他昨晚弄丟的那包一模一樣。
午休時橡皮飛船撞翻風(fēng)間的鋼筆，墨水滴在
鋼琴考級計劃
上暈成爪印。風(fēng)間風(fēng)間，
小新戳著對方手腕的疤痕，這個是不是和動感超人第
47
集里，被機械哥斯拉抓的傷口超像你當(dāng)時是不是喊著
小新救我
從樹上摔下來的
風(fēng)間的指尖冷得像剛從冰柜里拿出來，突然扣住小新手腕：明明是你把秋千繩系成死結(jié)！
他頓了頓，聲音突然放軟，其實...
是看到你蹲在樹下發(fā)呆，想摘最頂上的櫻花給你，才摔下來的...
走廊突然傳來松阪老師的怒吼：野原新之助！你書包里怎么有狗毛！
小新猛地轉(zhuǎn)頭，看見小白正從風(fēng)間的校服口袋里探出狗頭
——
不知何時鉆進了印著
風(fēng)間徹專用
的刺繡書包。
都說了學(xué)校不能帶狗！
風(fēng)間邊說邊把小白往自己外套里塞，狗尾巴卻在他腰間拼命搖晃，你居然給它穿我的舊襪子當(dāng)衣服這是我準備捐給災(zāi)區(qū)的！
放學(xué)暴雨傾盆，風(fēng)間正用手帕擦拭被雨水打濕的課桌，小新突然把印著動感超人的雨傘塞過來：給你啦，我和小白可以躲在便利店屋檐下！
他指著書包里戴著塑料袋雨帽的狗頭，反正小白的雨衣是用你去年送我的生日禮物改的
——
那塊紅格子手帕！
風(fēng)間接過雨傘的瞬間，銀色手鏈從袖口滑出，2001.7.22
的刻字在雨光中閃爍。小新眼尖地瞅見掛飾：哇！你居然有和阿徹同款的骷髏頭！難道你們是...
要、要你管！
風(fēng)間猛地拽緊袖口，耳尖卻比雨傘上的超人披風(fēng)還紅，反正...
反正明天生物課解剖蚯蚓，你要是敢把蟲子甩到我顯微鏡上，我就
——
就怎樣
小新湊近，看見風(fēng)間指尖正無意識地摩挲著骷髏頭掛飾，和阿徹摸掛飾的姿勢分毫不差，難不成你們都是從
303
儲物柜里蹦出來的就像...
第四章：運動會的驚喜
拔河繩繃成直線時，小新的球鞋在跑道上搓出火星。風(fēng)間的手被繩子磨得發(fā)紅，卻還在咬牙大喊：往左傾！像你在家偷喝啤酒時躲媽媽的姿勢！
知道啦
——
小新咧嘴笑，余光瞥見看臺上的美伢正把加油牌舉過頭頂。陽光穿過塑料牌，必勝
貼紙突然翹起邊角，露出后面泛黃的照片：穿黃色雨衣的小孩躺在床上，枕邊的小白玩偶缺了只耳朵，和他懷里的真狗長得一模一樣。
啪！
繩子斷裂的脆響驚醒了他。小新膝蓋砸在地上的瞬間，看見美伢踉蹌著撞翻椅子，加油牌摔在臺階上，照片里小孩的眼睛
——
居然和小白此刻的眼神同樣空洞。
野原新之助！三年級拔河冠軍！
校長的聲音通過喇叭震得人耳膜發(fā)疼。小新剛接過獎牌，書包里突然傳來
汪汪
悶叫，小白的爪子隔著布料撓他后腰，像在模仿他平時撓癢癢的姿勢。
給你戴這個超酷的！
小新把獎牌掛到狗脖子上，金屬鏈硌得小白直甩頭。前排的小愛突然拽他校服衣角：保安來了！從器材室那邊繞過來了！
糟了！
小新抱著書包往花壇里鉆，狗糧從斷裂的拉鏈縫里漏出來，在跑道上畫出歪扭的箭頭。風(fēng)間突然擋住他去路，眼鏡片反著陽光：你以為躲在冬青叢里就沒事了上周你把毛毛蟲塞進我鉛筆盒時，也是這個味道！
保安的哨聲刺破空氣：哪個班的學(xué)生帶狗扣班級三分！
小新看著保安的皮鞋越來越近，突然把小白塞進風(fēng)間懷里：快！假裝是你的寵物！你看它戴了你的舊襪子當(dāng)圍巾！
風(fēng)間的臉瞬間比胸前的獎牌還紅：我、我才不會養(yǎng)這么調(diào)皮的狗！
話雖這么說，卻把小白藏進了校服外套，狗尾巴還在衣擺下拼命搖晃。
躲進器材室后巷時，小新聽見保安的對講機滋啦作響：第三倉庫的監(jiān)控又黑屏了...
和去年那三個孩子失蹤時的情況一樣，門口的爪印還新鮮著...
爪印
小新摸著口袋里的狗牌，突然發(fā)現(xiàn)獎牌背面刻著串?dāng)?shù)字
——
和第三章風(fēng)間雨傘內(nèi)側(cè)的編號分毫不差。他悄悄湊近倉庫鐵門，生銹的門縫里飄出淡淡薄荷味，和儲物柜里的氣味一模一樣。
別亂碰！
風(fēng)間突然從拐角沖出來，校服領(lǐng)口露出半截銀色手鏈，去年失蹤的孩子...
最后都在作文里寫過
會說話的白狗
。
小白突然掙脫束縛，對著鐵門狂吠。小新看見它爪子按在門縫上，泥印子和保安描述的
新鮮爪印
完全吻合。更讓他脊背發(fā)涼的是，鐵門中央的凹陷處，竟刻著個歪扭的
3——
和他給小白做的識字卡上，那個像斷腿蟑螂的
3，筆畫弧度分毫不差。
第五章：課堂大冒險
松阪老師的紅筆在作業(yè)本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時，三年級的數(shù)學(xué)卷
啪
地跌到小新腳邊。零分的大紅叉像張嘲笑的嘴，旁邊
特殊學(xué)校
四個字被憤怒的小蛇團團圍住
——
蛇頭都朝著他課桌第三格的方向，仿佛知道那里藏著沒吃完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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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同學(xué)，
老師推了推下滑的眼鏡，指尖敲了敲卷面上的應(yīng)用題，連
三只狗分十塊餅干
都算錯，你是把算術(shù)題當(dāng)狗糧配方了嗎
小新盯著窗外的皂角樹，三只雛鳥正用尖喙撕扯片橙紅色布料。那顏色他再熟悉不過
——
昨天體育課弄丟的�；眨吘夁�縫著他親手繡的動感超人圖案。老師老師，
他突然舉手，鳥媽媽是不是在教寶寶認�；站拖裎医绦“渍J數(shù)字那樣！
教室里響起憋笑的抽氣聲。松阪老師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正要發(fā)作，看見小新褲腳沾著的泥點
——
和今早她在第三倉庫門口發(fā)現(xiàn)的爪印邊緣，有著相同的蒲公英碎屑。
追蝴蝶的腳步在花園青苔上打滑時，小新聽見褲腳撕裂的聲音。生銹的鐵釘劃破袖口的瞬間，他看見蝴蝶翅膀上印著模糊的數(shù)字
303，和阿徹的骷髏頭掛飾背面如出一轍。
砰！
摔進土坑的沖擊力震得他耳鳴�？拥追e水漫過球鞋，泡著半截生銹的校牌，1998
的年份在淤泥中泛著綠光。他突然想起家里相冊里那張照片：美伢抱著襁褓中的
他，背景掛鐘的指針正指向
1998
年
7
月
22
日
——
和狗窩里動感超人手表的刻字分秒不差。
嘶
——
校牌碎片劃破掌心的瞬間，小新聽見上方傳來布料摩擦聲。阿徹的臉從坑口探出來，墨鏡滑到鼻尖，露出眼底暗紅的血絲：找到鑰匙了嗎刻著
303
的金屬片。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小新攥緊校牌，發(fā)現(xiàn)碎片邊緣刻著半串編號
03-2001，和獎牌背面、風(fēng)間手鏈上的數(shù)字完全吻合，鑰匙是不是和你掛飾上的骷髏頭有關(guān)
阿徹突然跳下土坑，運動鞋濺起的泥點甩在小新校服上。他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少裝傻，去年消失的三個孩子，最后都握著這樣的碎片。
他扯開校服領(lǐng)口，鎖骨下方的齒狀疤痕在陰影里泛著水光，他們說，地下有只斷耳白狗，會叼走說謊的小孩。
遠處傳來松阪老師的呼喚聲。阿徹突然塞給小新支手電筒，光束掃過坑壁時，兩人同時僵住
——
潮濕的泥土上，歪歪扭扭刻著三個名字：野原新之助野原新之助野原新之助，最新的那個名字旁邊，畫著只缺耳白狗，狗眼處點著兩顆猩紅的圓點。
別告訴風(fēng)間。
阿徹突然揪住他衣領(lǐng)，骷髏頭掛飾貼著小新的狗牌發(fā)出輕響，尤其是他手腕的疤痕
——
那是打開第三倉庫的密碼。
重物拖曳聲從坑底深處傳來，混著微弱的犬吠。小新感覺有濕冷的鼻息掃過腳踝，低頭看見手電筒光圈邊緣，半截毛茸茸的尾巴正快速劃過
——
毛色比小白深三個色號，尾尖卻打著和小白相同的卷。
找到了！
松阪老師的身影出現(xiàn)在坑口，手中的對講機滋啦作響，后勤部說
1998
年的地基改建記錄...
什么第三倉庫的鑰匙十年前就該銷毀
阿徹突然搶走校牌碎片，轉(zhuǎn)身時墨鏡滑落在地。小新看見他眼底倒映著坑底的水洼
——
里面浮著張泛黃的紙條，上面用兒童畫風(fēng)格畫著：戴眼鏡的男孩將鑰匙插入鐵門，身后跟著穿黃色雨衣的小狗，而小狗的脖子上，戴著和小白一模一樣的狗牌。
第六章：神秘的轉(zhuǎn)學(xué)生
阿徹的骷髏頭掛飾
當(dāng)啷
砸在木質(zhì)課桌上時，金屬碰撞聲驚飛了窗臺上打盹的麻雀。小新的橡皮飛船正巧滑到掛飾旁，三角龍的斷角卡住
303
邊緣的爪印
——
五道細小劃痕，和小白左前爪的肉墊形狀分毫不差。
哇！阿徹的掛飾被狗狗簽名了！
小新舉著掛飾對著陽光，爪印在他瞳孔里投下迷你陰影，和小白上周在美伢的口紅上留的印子一模一樣！你以前養(yǎng)的狗是不是叫
小綠
阿徹的墨鏡突然滑到鼻尖，露出眼底暗紅的血絲：那所學(xué)校的狗...
都被拔掉舌頭了。
他扯開校服領(lǐng)口，鎖骨下方三排齒狀疤痕像蜈蚣般蜷曲，他們說犬吠聲會干擾實驗體腦波，所以用剪刀...
話沒說完，放學(xué)鈴聲撕裂空氣。阿徹的黑色書包撞在門框上，拉鏈縫里掉出片泛黃的紙角
——
小新眼尖地瞥見
犬只編號
03-2
的字樣。他拽著小白的尾巴尖追上后巷時，生銹的鐵門正在阿徹手中發(fā)出垂死般的
吱呀。
等等！
小新的球鞋在青苔上打滑，你上周借我的動感超人貼紙...
是不是貼在鐵籠上了
阿徹突然轉(zhuǎn)身，骷髏頭掛飾在熒光綠的門縫光中劃出冷光：聞聞看
——
他捏住小新后頸，強迫他湊近墻角的鐵籠，腐肉味混著薄荷香灌進鼻腔，和儲物柜里的血腥味、土坑底的霉味，都是同一種消毒水。
鐵欄后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某個毛絨物體轉(zhuǎn)動猩紅的眼睛。小新認出那是他上周丟失的動感超人玩偶，胸前縫著的�；账槠诘窝�
——
和雛鳥啄食的、土坑校牌上的血跡，同樣呈現(xiàn)出詭異的熒光反應(yīng)。
這些項圈...
小新踢到腳邊的玻璃罐，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半片狗牌突然發(fā)出蜂鳴，和小白的編號一樣！1998
年的項圈刻著
03-1，2001
年的刻著
03-2，那我是不是...
實驗體
03
號。
風(fēng)間的聲音突然從陰影里傳來，他正攥著書包帶發(fā)抖，銀色手鏈上的骷髏頭掛飾和阿徹的相撞，去年我在醫(yī)務(wù)室偷看到你的體檢報告，血型欄寫著
犬類
AB
型
，和普通人類的...
閉嘴！
阿徹突然掏出美工刀，刀刃抵住風(fēng)間手腕的疤痕，你以為監(jiān)護員為什么放任他帶狗上學(xué)小白根本不是寵物
——
他指向鐵籠深處，斷耳白狗的輪廓在陰影里站起，項圈標簽閃爍著
03-2
的熒光，是和他配套的共生體。
小白突然從書包里跳出，對著鐵籠發(fā)出變調(diào)的狂吠。小新看見它犬齒內(nèi)側(cè)的編號
03-2
正在發(fā)光，和玻璃罐里的狗牌、阿徹掛飾背面的爪印連成完整的基因鏈。更讓他頭皮發(fā)麻的是，斷耳白狗的眼睛
——
和家里相冊里，嬰兒床邊那只缺耳玩偶的眼睛，同樣是死寂的灰藍色。
他們來了。
阿徹突然把小新推向密道，鐵門傳來松阪老師的高跟鞋聲，1998
年第一批實驗體失敗后，他們用狗的心臟細胞培育了你，而小白...
他扯開鐵籠扔出個檔案袋，封面上
安樂死申請：犬只
03-2
的紅章刺得人眼疼，本該在你五歲時被銷毀。
風(fēng)間突然撿起地上的實驗報告，聲音比手術(shù)刀還冷：2001
年
7
月
22
日，實驗體
03
成功孵化，配套犬只
03-2
因出現(xiàn)攻擊性基因排斥...
他的手指劃過關(guān)鍵句，所以現(xiàn)在每到生日，你的狗就會尋找同類，而儲物柜的血跡、土坑的爪印，都是...
汪
——！斷耳白狗突然撞向鐵籠，項圈標簽
03-2
應(yīng)聲斷裂。小新看見它喉嚨處的傷口
——
和阿徹鎖骨下的疤痕完全吻合，仿佛被同一把剪刀剪斷聲帶。更恐怖的是，狗爪子拍在玻璃上時，映出的倒影竟是穿黃色雨衣的小男孩，懷里抱著缺耳玩偶，嘴角咧出和小白相同的尖牙弧度。
松阪老師的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阿徹把骷髏頭掛飾塞進小新掌心：密碼是你狗牌的編號后四位，第三倉庫的鐵門...
話沒說完，鐵籠突然倒塌，斷耳白狗撲向小新時，他清楚看見對方項圈內(nèi)側(cè)刻著
——野原新之助
2001.7.22
銷毀備用。第七章：文化節(jié)的精彩表演
小愛往小新掌心畫符號的力度突然加重，指甲幾乎掐進他掌紋：別裝傻，松阪老師每周三都會翻你的書包。
她發(fā)間的香被舞臺燈光烤得發(fā)燙，就像現(xiàn)在
——
后臺的應(yīng)急燈突然亮起時，小新正把動感超人音箱塞進
白雪公主
的裙擺。松阪老師的身影在幕布后晃動，手電筒光束掃過他藏狗餅干的夾層。他剛要轉(zhuǎn)身，后腦勺撞上冰涼的金屬
——
是阿徹的骷髏頭掛飾。
往左躲。
阿徹的呼吸噴在他頸側(cè)，帶著薄荷糖的尖銳味道，三秒后幕布會掉下來。
話音未落，繩索斷裂聲混著驚叫響起，繡著小矮人的幕布砸在地上，露出后面墻上五道新鮮抓痕
——
最深處還滴著溫?zé)岬难椤?br />
小愛突然尖叫著指向舞臺角落：看！有人影！
聚光燈掃過的瞬間，小新看見幕布陰影里蹲著個穿黃色雨衣的身影，懷里抱著只缺耳的白狗玩偶
——
和他家里那張舊照片上的，分毫不差。
第七章：文化節(jié)的精彩表演
春日部小學(xué)的走廊里飄著彩色紙屑，松阪老師的高跟鞋聲混著膠水味傳來時，小新正把小矮人帽子往頭上套
——
毛絨絨的尖頂歪到左眼，活像被踩扁的棉花糖。
老師老師！
他舉著用蠟筆涂滿星星的紙板跑過來，我給小矮人設(shè)計了新臺詞！比如看到毒蘋果時要說
動感光波嗶嗶嗶
——
蘋果有毒快扔掉！
松阪老師的手指在點名冊上敲出節(jié)奏：白雪公主的劇本里沒有動感超人。
她看著小新褲腳沾著的金粉
——
那是他偷偷往服裝上粘的
魔法閃光粉，不過...
如果你能讓小矮人走路不撞到道具樹，我可以允許你加一句即興臺詞。
排練室里，風(fēng)間正對著鏡子練習(xí)王子的深情凝視。金邊眼鏡滑到鼻尖時，小新突然從背后撲過來：風(fēng)間王子～要不要試試和我跳雙人大象舞這樣吻公主時會更有氣勢哦！
滾啦！
風(fēng)間的耳尖瞬間通紅，手中的塑料寶劍差點戳到背景板，你見過哪個王子會抱著小矮人跳奇怪的舞
他頓了頓，突然壓低聲音，不過...
你昨天把我的臺詞稿畫滿動感超人貼紙的事，我還沒告訴松阪老師。
小愛抱著公主裙站在角落，裙擺上的水晶裝飾在燈光下閃爍。小新突然跑過去，把自己折的紙玫瑰塞給她：公主殿下！這是我用媽媽的口紅紙折的，比風(fēng)間的塑料玫瑰香多啦！
謝、謝謝...
小愛害羞地接過紙玫瑰，突然瞥見小新背后
——
阿徹正靠在門框上，手里轉(zhuǎn)著骷髏頭掛飾，墨鏡反射的光正好落在小新的小矮人服裝上。自從上次在倉庫分別后，阿徹看小新的眼神總帶著某種審視，像在確認什么。
文化節(jié)當(dāng)天，后臺亂成一團。小新的小矮人鞋子太大，走路時
吧嗒吧嗒
像踩了兩只小船。他偷偷把動感超人徽章別在胡子上，對著鏡子練習(xí)叉腰姿勢：今天一定要讓風(fēng)間的王子殿下羨慕到哭！
各就各位！
松阪老師的聲音從幕布外傳來。小新踩著臺階上臺時，突然被自己的胡子絆倒，摔進了扮演森林的紙板里。觀眾席傳來哄笑，他卻趁機從紙板破洞里探出腦袋：看！這是小矮人發(fā)現(xiàn)的神秘樹洞！
風(fēng)間飾演的王子登場時，小新突然對著他做鬼臉
——
把胡子拉成八字，眼睛瞇成一條縫。風(fēng)間差點笑場，手中的臺詞稿抖個不停：美...
美麗的公主啊，你的笑容比春日部的櫻花還要絢爛...
最精彩的時刻出現(xiàn)在毒蘋果場景。當(dāng)扮演巫婆的同學(xué)遞上蘋果，小新突然跳出隊伍，張開雙臂大喊：危險！這是怪獸變的蘋果！看我的動感防御盾！
他邊唱主題曲邊轉(zhuǎn)圈，小矮人服裝上的金粉紛紛揚揚，落在前排驚訝的觀眾頭上。
太可愛了！
不知誰帶頭鼓起掌，整個禮堂的氣氛被點燃。就連一向嚴肅的風(fēng)間，也在親吻小愛手背時偷偷勾了勾小新的衣角
——
那是只有他們才懂的暗號，表示
你剛才的即興表演棒極了。
謝幕時，小新突然舉起從家里帶來的小白玩偶：看！我們的小矮人寵物也來啦！
小白戴著同款小帽子，尾巴搖得像波浪鼓，把松阪老師準備的正經(jīng)謝幕詞全攪亂了。
后臺卸妝時，阿徹突然湊近小新，墨鏡滑到鼻梁：你今天的即興臺詞...
和我在舊錄像里看到的實驗體
03
號反應(yīng)模式，相似度
97%。
他扔下這句話就走，留下小新對著鏡子發(fā)呆
——
鏡子里小矮人臉上的油彩，不知何時在眼角處形成了類似條形碼的紋路。
松阪老師摸著小新的頭笑：沒想到小矮人也能成為舞臺焦點呢。
她的手指劃過小新后頸，那里有片淡青色胎記，形狀像只展翅的蝴蝶
——
和阿徹掛飾背面的爪印，奇妙地吻合。
第八章：與老師的溫馨時刻
松阪老師的指甲掐進蘋果核時，骷髏頭刻痕里滲出的果汁染紅了指尖。十年前的記憶突然涌來
——
導(dǎo)盲犬
小光
咬著她的裙擺不讓進第三倉庫，犬舍里留著相同的齒印，而此刻小新啃過的蘋果核上，半顆銀色牙冠正反射著辦公室的冷光。
老師你看！
小新舉著啃得坑坑洼洼的蘋果跑過來，果核上的牙印被他用彩筆描成動感超人的臉，這是小矮人發(fā)明的魔法蘋果！咬一口就能聽見墻里面的聲音哦！
松阪老師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視線掠過小新校服口袋里露出的狗尾巴
——
毛色比小白深三個色號，尾尖卷曲的弧度卻和實驗報告里
犬只
03-1
的基因圖譜完全吻合。那是
1998
年第一批實驗體配套犬，本該在小新出生前就被安樂死。
別亂敲墻。
她按住小新正在撬墻縫的尺子，掌心觸到男孩手背上的細毛
——
和十年前撫摸過的實驗犬絨毛，有著相同的柔軟度，走廊的墻里怎么會有聲音...
有！
小新突然把耳朵貼在剝落的墻皮上，尺子尖指著裂縫里的泥土，像小白被美伢關(guān)禁閉時的嗚咽，不過更悶，像被埋在很深的地方...
他突然轉(zhuǎn)頭，瞳孔在廊燈下泛著金芒，老師你聞，是不是有薄荷味和儲物柜、倉庫的味道一樣！
松阪老師的雨傘
啪嗒
落地，她看見小新指尖沾著的泥土里混著幾根金色狗毛
——
和
1998
年舞臺劇事故現(xiàn)場遺留的、和小新狗牌編號相同的犬只毛發(fā)，DNA
序列完全一致。更讓她脊背發(fā)涼的是，墻縫里滲出的水漬在地面匯成爪印，和第三倉庫監(jiān)控里
怪物
的足印分毫不差。
老師小時候也養(yǎng)過這樣的狗狗哦。
小新突然掏出半片狗牌，正是他在土坑撿到的
03-2，阿徹說這是打開秘密基地的鑰匙，就像...
他突然湊近，盯著松阪老師后頸的條形碼紋身，就像老師脖子上的貼紙，能掃出好多好多故事！
松阪老師猛地后退半步，后頸的紋身傳來灼痛
——
那是十年前植入的實驗體監(jiān)護員標識，此刻正在滲出熒光綠的血。她想起第三倉庫監(jiān)控里的畫面：穿黃色雨衣的
怪物
襲擊學(xué)生時，露出的犬齒內(nèi)側(cè)刻著和小新狗牌相同的編號。
小新...
她的聲音突然變軟，像在哄騙實驗室里的實驗犬，把尺子給老師，我們?nèi)メt(yī)務(wù)室處理手上的傷口...
不要！
小新突然把尺子捅進墻縫，剝落的墻皮里掉出片泛黃的照片
——
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抱著幼犬，犬項圈上寫著
03-1，而醫(yī)生的后頸，有著和松阪老師相同的條形碼紋身，老師你看！這是你年輕時的狗狗吧和墻里的哭聲主人長得好像！
暴雨砸在玻璃上的聲音突然變大，走廊盡頭傳來鐵門開啟的
咔嗒
聲。松阪老師看見小新校服口袋里的狗尾巴突然繃緊，那截深毛色的尾巴尖正在發(fā)抖
——
和實驗報告里
犬只遇到同類時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完全吻合。
汪
——！墻縫里突然傳來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用爪子抓撓內(nèi)壁。小新看見松阪老師的條形碼紋身亮了起來，照亮了墻縫里新露出的刻痕：03-1
等待共生體03-2
銷毀失敗，最新的刻痕是今天的日期，旁邊畫著只缺耳白狗，狗眼處點著和小新相同的金芒。
老師，
小新突然抓住松阪老師的手，把狗牌按在她紋身上方，阿徹說每個實驗體都有配套的狗狗，那墻里面的是不是...
松阪老師猛地扯開他的手，雨傘骨硌得掌心發(fā)疼：明天把你的狗帶來學(xué)校。
她轉(zhuǎn)身時，條形碼紋身已經(jīng)變成血紅色，我要檢查它的疫苗本...
還有你的體檢報告。
第九章：校園里的小沖突
風(fēng)間的筆記本在課桌上翻開的角度，恰好讓泛黃剪報暴露在正午陽光里。春日部小學(xué)人體實驗曝光
的標題像道猙獰的傷口，三張一寸照從
1998
年排到
2001
年
——
最后那張被紅筆圈住的小女孩，穿著和小新同款的黃色雨衣，笑容卻像被定格的死物。
這是你上周在圖書館找到的
小新的指尖碾過照片邊角，發(fā)現(xiàn)背面用紅筆寫著實驗體
3
號替代品
2001.7.22
激活，紙頁間飄落的不是紙屑，而是幾根金色狗毛，儲物柜的血是
1998
年的實驗體，第三倉庫的狗是我的配套共生體，而松阪老師...
她后頸的條形碼是監(jiān)護員標識。
風(fēng)間的眼鏡滑到鼻尖，眼下青黑陰影像被揉爛的動感超人貼紙，去年我在醫(yī)務(wù)室偷看到你的體檢報告，血型欄寫著
犬類
AB
型
，和普通人類的
RH
型完全不同
——
他突然扯開小新衣領(lǐng)，鎖骨下方的淡青色胎記正在發(fā)燙，這個蝴蝶形胎記，和十年前死亡的實驗體
03
號，位置分毫不差。
教室后排傳來小胖的驚叫，不知誰的墨水瓶摔在地上。小新盯著風(fēng)間手腕的月牙形疤痕，突然想起阿徹鎖骨下的齒狀疤痕
——
兩者的弧度竟能拼成完整的犬類咬痕。所以我是替代品
他的聲音突然發(fā)抖，真正的小新十年前就死了，現(xiàn)在的我是用狗的基因培育的...
砰！窗外傳來玻璃爆裂聲時，阿徹正站在三樓護欄邊緣。他的校服領(lǐng)口大開，骷髏頭掛飾隨著身體晃動撞擊護欄，發(fā)出冷硬的金屬響。手里的校牌滴著血，染紅了
野原新之助
的名字
——
那是從第三倉庫鐵門撬下來的舊校牌。
想知道美伢為什么總撕全家福嗎
阿徹的墨鏡滑到鼻尖，露出眼底暗紅的血絲，因為照片里抱著襁褓的女人，懷里根本不是人類嬰兒。
他松開手指，校牌墜地的聲音像蛋殼破裂，背面朝上的瞬間，小新看清了刻字：實驗體
03-2
2001.7.22
銷毀失敗。
風(fēng)間突然抓住小新手腕，銀色手鏈與狗牌相撞：上周我跟蹤松阪老師去了寵物醫(yī)院，她在銷毀犬只
03-1
的基因樣本
——
那是
1998
年第一批實驗體的配套犬，而你的小白...
他指向操場角落，小白正對著墻縫狂吠，狗項圈標簽在陽光下閃爍，標簽上的出生日期比你早三年，正是實驗體
03
號的培育開始時間。
阿徹突然從護欄上躍下，落地時濺起的泥點甩在小新校服上：你以為第三倉庫的監(jiān)控為什么總壞
他湊近時，小新聞到他身上濃烈的薄荷味，和墻縫里、儲物柜里的氣味完全相同，因為里面關(guān)著真正的野原新之助
——1998
年出生的實驗體
03
號，而你...
話沒說完，松阪老師的高跟鞋聲從走廊傳來。阿徹突然塞給小新張紙條，轉(zhuǎn)身時校服口袋里掉出片殘缺的
X
光片
——
上面顯示著人類胸腔里嵌著犬類肋骨。小新?lián)炱饡r，看見
X
光片上的名字寫著野原新之助
2001.7.22
基因融合
73%。
跟我去校長室。
松阪老師的聲音像凍住的手術(shù)刀，她后頸的條形碼紋身泛著血光，你媽媽剛打來電話，說家里的狗窩被翻亂了
——
她盯著小新手里的剪報，藏在狗窩深處的動感超人手表，表帶內(nèi)側(cè)刻著
實驗體
03，對嗎
風(fēng)間突然把小新推向消防通道，自己則迎向松阪老師：老師，舞臺劇的道具還沒整理...
他的聲音突然變調(diào)，其實小新的體檢報告我看錯了，血型是普通的
O
型...
夠了。
松阪老師掏出手機，相冊里存著張解剖報告，2001
年
7
月
22
日，實驗體
03
號心臟衰竭，配套犬只
03-2
的心臟細胞被移植到替代品體內(nèi)。
她劃到下一張照片，是小新和小白的
DNA
比對圖，你們的基因相似度
99.7%，因為你本就是人犬共生的實驗體。
阿徹的紙條在小新掌心發(fā)燙，上面用紅筆寫著：今晚十點第三倉庫，帶你見真正的
媽媽
——
她脖子上戴著和你狗牌相同的編號。他抬頭看見公告欄上的全家福，美伢的手正按在
小新
的肩膀上，而那個
小新
的領(lǐng)口下，隱約露出和他相同的蝴蝶形胎記。
第十章：難忘的小學(xué)時光
期末典禮的陽光像把鈍刀，割得小新視網(wǎng)膜發(fā)疼。公告欄上
野原新之助（二號）
的轉(zhuǎn)學(xué)通知被膠帶繃得筆直，括號里的數(shù)字像道新鮮的刀疤，恰好蓋住他昨天才發(fā)現(xiàn)的、公告欄照片上的馬賽克區(qū)域
——
那里本該是
1998
年全家福里，小新
脖子上的狗牌位置。
汪
——熟悉的犬吠帶著金屬般的顫音，小白叼著紙條從操場狂奔而來。項圈標簽上
1998.7.22
的日期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比他出生證明上的
2001.7.22
早了整整三年。紙條邊緣沾著新鮮的薄荷味，和第三倉庫鐵門內(nèi)側(cè)的氣味完全相同。
寒假來第三倉庫。
小新念出紙條上的字跡，尾端的流淚小狗圖案突然讓他想起昨夜夢境：墻縫里伸出的狗爪，每個肉墊都刻著
03-2
的編號。小白的尾巴尖在發(fā)抖，這次不是興奮，而是像實驗報告里寫的
共生體遭遇本體時的基因共振。
黑色轎車的引擎聲碾碎了蟬鳴。車窗搖下的瞬間，陽光被骷髏頭掛飾切成碎片
——
后排男孩脖子上的狗牌反著光，照亮他鎖骨下方的條形碼紋身，和松阪老師后頸的標識完全一致。要一起去看真正的星空嗎
男孩咧嘴笑，犬齒內(nèi)側(cè)閃著和小白相同的金屬光澤，第三倉庫的屋頂能看見
2001
年的流星雨。
美伢的手突然掐住小新肩膀，指甲陷進他后頸的條形碼貼紙：該回家了。
她的語氣像在哄騙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可小新清楚看見她無名指根部的繭子
——
那是十年前撕毀全家福時，被相框玻璃劃出來的。
媽媽，
小新盯著美伢手腕內(nèi)側(cè)若隱若現(xiàn)的條形碼，突然舉起小白的項圈，你以前是不是也養(yǎng)過叫
03-1
的狗狗就像松阪老師養(yǎng)過的那只...
別胡說。
美伢的指尖快速劃過他后頸，貼紙邊緣滲出熒光綠的血，明天把小白的疫苗本帶來學(xué)校，松阪老師說要...
要銷毀最后的共生體證據(jù)
風(fēng)間的聲音從樓梯拐角傳來，他的銀色手鏈纏著半截實驗報告，我在第三倉庫找到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2001
年
7
月
22
日，真正的野原新之助
——
實驗體
03
號，在手術(shù)臺上停止呼吸時，旁邊的犬只
03-2
突然睜開了眼睛。
小白突然掙脫束縛，沖向黑色轎車。車窗迅速搖起的瞬間，小新看見男孩掌心躺著片動感超人手表碎片，表帶內(nèi)側(cè)的
實驗體
03
刻字正在發(fā)光。而轎車尾部的反光鏡里，映出阿徹站在頂樓護欄的身影，他的背后拖著條蓬松的白尾巴，和小白的一模一樣。
小新！
松阪老師的呼喊混著下課鈴響起，她后頸的條形碼紋身已經(jīng)變成血紅色，校長室有你的包裹，從
春日部基因研究中心
寄來的...
美伢突然拽著小新沖向校門，書包里的狗牌發(fā)出蜂鳴。路過公告欄時，小新瞥見
1998
年的全家福被人篡改過：抱著襁褓的美伢身邊，多了只缺耳白狗，犬項圈上的編號
03-1
正在滴落熒光綠的液體，而襁褓里嬰兒的臉，漸漸模糊成小白的狗頭輪廓。
記住紙條上的時間。
阿徹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小新抬頭看見他站在天臺邊緣，骷髏頭掛飾在風(fēng)里搖晃，當(dāng)?shù)谌齻}庫的鐵門第三次打開，犬吠聲會告訴你
——
他突然松手，掛飾墜地時濺起的火花，照亮了墻面上新噴的涂鴉：兩個小新，一條狗，基因庫里藏著媽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