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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蘇璃月,大祭司預言中平息血月之災的祭品,皇室圈養(yǎng)的鑰匙。他們說,獻祭我,可換天下安寧。可笑!我偏要逆天改命!然而,當他——那個聲稱要保護我的云逸塵,與那個視我為棋子的慕容寒,因我卷入神器漩渦,我才發(fā)現,我的獻祭,不是結束,而是他們痛苦與救贖的真正開始。日月在上,罪骨為證,這場以我魂飛魄散為代價的棋局,誰能笑到最后

    01

    皇宮深處,我住的這座宮殿,名喚靜月軒。名字倒是雅致,只是三百六十五日,日日都像浸在秋露里,寒氣從雕花窗欞透進來,從冰冷的地磚漫上來,連帶著呼吸都染了霜。殿內陳設極盡華美,金絲楠木的桌案,點綴著南海珍珠的綃紗帳幔,墻上掛著前朝名家的山水,每一件都價值連城,卻也每一件都透著死氣沉沉。

    窗外,一輪妖異的紅月高懸,像一只不祥的眼睛,俯瞰著人間。我眉心那點嫣紅的【朱砂痣】微微發(fā)燙,這是鑒心血脈的印記,也是我身為祭品的烙印。手中緊握著一枚【殘破玉佩】,質地溫潤,邊緣卻帶著新茬的鋒利,像是我此刻的心境——尚存一絲暖意,卻早已被現實割得支離破碎。這玉佩,是我從一本禁書中偶然得來的,據說與傳說中的【日月鑒】有些淵源。

    公主,夜深了,仔細寒氣入體。老宮女端著一碗參湯,聲音蒼老而麻木,這是您的命,為了天下蒼生……您就認了吧。

    我回過頭,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眼底卻是一片寒潭:我的命,憑什么由你們定天下蒼生,與我何干他們只知我是蘇璃月,卻不知我這副軀殼里,還藏著一縷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孤魂。

    話音未落,殿外傳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大祭司那張布滿褶皺的老臉出現在門口,眼神渾濁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蘇璃月,祭天大典定在三日后血月初升之時。你身為‘鑒心血脈’的唯一傳人,必須獻祭己身,以平息即將失控的【日月鑒】之力,阻止‘血月之戰(zhàn)’重演。

    他的話像一把冰冷的鎖鏈,再次將我縛緊。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兩道目光。一道銳利如劍,帶著純粹的日之氣息,來自殿外廊下那個身著白衣的年輕將軍——云逸塵。他手持長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堅毅明亮,此刻卻帶著一絲困惑與審視。他是奉命護送我的少將軍,名為護送,實為監(jiān)視。想來,他還不知道我這妖女的真正用途。

    (呵,保護還是看管更貼切些。)

    另一道目光,則陰冷如毒蛇,潛藏在暗處,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金屬氣息。是慕容寒。他總是戴著一張玄色金紋面具,指尖習慣性地捻著一枚【黑色棋子】,如幽靈般窺伺著一切。慕容家族世代守護【月鑒】,他的目標,我猜,是在祭天大典上奪取另一半——【日鑒】。而我,蘇璃月,不過是他棋盤上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

    我深吸一口氣,指尖的【殘破玉佩】幾乎要被我捏碎。不能坐以待斃!

    趁著大祭司轉身與宮人交代事宜的間隙,我猛地撞開窗戶,不顧一切地朝外躍去!

    公主!老宮女的驚呼被風吹散。

    攔住她!大祭司怒喝。

    一道白影快如閃電,擋在我身前,正是云逸塵。他大概以為我又要作什么妖,劍未出鞘,只用一股巧勁便要擒我。

    我冷哼一聲,不閃不避,手腕翻轉,藏在袖中的短匕直刺他脅下破綻!云逸塵顯然沒料到我這個嬌弱公主竟有如此身手,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急忙側身避讓。

    你……他眉頭緊鎖,似乎想說什么。

    但我沒給他機會,借著他閃避的空當,足尖一點,便要掠上宮墻。

    (逃,必須逃出去!)

    02

    祭天高臺,筑于皇城之巔,引九天之氣。此刻,狂風卷積著烏云,血月在云層后若隱隱現,散發(fā)著不祥的紅光,將整個天地都染上了一層詭異的緋色。高臺之下,萬民俯首,黑壓壓一片,空氣中彌漫著壓抑與肅殺。

    【日鑒】與【月鑒】,兩件傳說中的神器,此刻正分別供奉在高臺兩側的玉石基座上�!救砧b】通體赤金,散發(fā)著灼熱而威嚴的光芒;【月鑒】則幽藍深邃,流轉著清冷而神秘的銀輝。兩股力量涇渭分明,卻又隱隱相吸,形成一種令人不安的能量場。

    我穿著繁復的祭祀華服,站在高臺中央,像個精致的提線木偶。云逸塵一身戎裝,立于我身側不遠處,名義上是護衛(wèi),實則是防止我再次逃脫。他的眼神復雜,這幾日,他似乎對我妖女的身份產生了些許動搖,但軍令如山,他依舊忠實地執(zhí)行著他的任務。

    大祭司蒼老的聲音在高臺上響起,念誦著冗長而晦澀的禱文。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動手!一聲低喝,數十道黑影如鬼魅般從人群中暴起,直撲高臺!為首之人,正是戴著【玄色金面具】的慕容寒。他們的目標,赫然是【日鑒】!

    保護神器!皇室護衛(wèi)怒吼著迎上,刀光劍影瞬間在高臺下蔓延開來。

    混亂中,我看到慕容寒身形詭譎,幾個起落便已逼近【日鑒】。他的指尖,那枚【黑色棋子】在血月下泛著幽光。

    (他的目標果然是【日鑒】�。�

    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一股更為強大、更為邪惡的氣息驟然降臨!高臺周圍的空間仿佛凝固了一瞬,一道道身著詭異黑袍的身影從天而降,他們身上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死氣,目標竟是【日鑒】與【月鑒】兩者!

    噬神教!大祭司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這突如其來的第三方勢力,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他們的實力遠超慕容寒帶來的殺手,皇室護衛(wèi)在他們面前如同草芥。

    云逸塵臉色驟變,長劍出鞘,劍光如虹,與一名黑袍人戰(zhàn)在一處。他劍法凌厲,帶著一股至陽至剛的氣息,竟能勉強抵擋。但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抗衡這如潮水般涌來的邪惡

    噗——

    云逸塵為保護身后幾個險些被波及的平民,硬生生受了黑袍人一掌,一口鮮血噴出,白衣上頓時染上了刺目的紅。他踉蹌一步,卻依舊死死擋在前方。

    我看著他重傷的身影,看著那即將同時落入噬神教之手的【日月鑒】,心中某個角落忽然塌陷,又有什么東西在瘋狂滋長。

    (這是唯一的機會……)

    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轉頭看向搖搖欲墜的云逸塵,唇邊綻開一抹慘然的笑:云將軍,若有來世,愿你我……不再如此相遇。

    不等他反應,我猛然轉身,用盡全身力氣,毅然決然地躍上了高臺中央那古老的祭壇!

    以我鑒心血脈,祭告日月雙靈!

    我高聲吟唱出禁書中那段殘缺的祭文,將體內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生命,都引向眉心的【朱砂痣】!

    剎那間,金光與銀芒從【日鑒】與【月鑒】中爆射而出,在我頭頂交織,隨后猛地灌入我的身體!劇痛!難以言喻的撕裂感!我的意識仿佛被投入了熔爐,又像是被拋入了九天罡風。

    不——!我似乎聽到了云逸塵絕望的嘶吼。

    巨大的能量風暴以我為中心席卷開來,那些噬神教的黑袍人被這股力量震得連連后退,發(fā)出痛苦的嚎叫。

    【日月鑒】在空中劇烈震顫,似乎因這突如其來的獻祭而失去了控制,猛地分離。

    而我,蘇璃月,在這刺目的光芒中,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寸寸消散,意識也隨之飄向無盡的黑暗。

    (魂飛魄散……原來是這種感覺……)

    我最后看到的,是云逸塵那雙赤紅的、充滿絕望與痛苦的眼睛,以及慕容寒停在半空中的手,他奪取【日鑒】的計劃已然落空,面具下的眼神,復雜難明。

    金光一分為二,其中一半竟如流星般沒入云逸塵的胸口。而【月鑒】,則在混亂中被一道黑影卷走,看方向,是慕容家族的人。

    天地,重歸死寂。

    03

    我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一片溫涼的湖水中,沒有實體,沒有痛楚,只有一種空靈的虛無。周圍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但隱約間,我能看到一些東西。

    這是一間幽暗陰冷的密室,空氣中彌漫著檀香和某種不知名藥草混合的奇異味道。密室中央,懸浮著一輪幽藍的圓盤,正是【月鑒】。它散發(fā)著清冷的光暈,將周圍映照得如同鬼域。

    一個身影踉蹌著走近【月鑒】。是慕容寒。

    他摘下了臉上的【玄色金面具】,露出一張俊美卻異常蒼白的面容。那雙曾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此刻布滿了血絲,透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疲憊。

    (他想做什么)我疑惑地想著。

    只見他伸出手,顫抖地撫上【月鑒】的表面,口中喃喃自語:蘇璃月……你的血脈之力……應該還有殘存……為我所用……

    我感到一陣無言的悲哀。原來在他心中,我即便魂飛魄散,也依舊是可供利用的工具。

    然而,當他的力量試圖催動【月鑒】時,【月鑒】表面卻并未如他所愿映照出什么秘法或力量的源泉,反而泛起一陣漣漪,如同水面般,顯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

    那是我。

    是我在祭天臺上,獻祭前倔強而悲涼的眼神。

    是我看向云逸塵時,那一閃而逝的擔憂與不舍。

    是我選擇自我犧牲時,那悲壯而決絕的縱身一躍。

    【月鑒】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斷地回放著我生前的片段:我在靜月軒中被囚禁的孤獨,我對窗外自由飛鳥的渴望,我面對命運時那不甘的掙扎……甚至,還有他慕容寒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冷酷算計,將我推向絕路的場景。

    他看著那些畫面,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不……不是這樣的……他喃喃著,眼神從最初的貪婪與算計,逐漸轉為迷茫,再到難以置信,最后化為一種深可見骨的痛楚。

    原來……她不是棋子……他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無形的巨錘擊中了胸口,臉色慘白如紙。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現出名為悔恨的情緒。

    他對著【月鑒】中我模糊的幻影,聲音嘶啞地低語: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頹然坐倒在地,雙手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嗚咽。

    (他……后悔了)我的意識泛起一絲漣漪。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少主!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密室外傳來,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長老們已經察覺您的異樣。莫要為了一個已死之人,耽誤了家族大計!【月鑒】之力,當為我慕容氏所用!

    慕容寒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痛苦所淹沒。他沒有回應,只是死死地盯著【月鑒】。

    就在這時,【月鑒】似乎因為他情緒的劇烈波動而產生了一絲反噬,幽藍的光芒驟然增強,一股寒意侵入他的身體。慕容寒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而在他恍惚之間,我感覺到自己的一絲微弱意識,仿佛順著【月鑒】的光芒,化作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飄入了他的感知。

    ……誰慕容寒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

    他怔怔地看著【月鑒】,片刻之后,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心中如同野草般滋長起來,讓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她可能沒有完全消失�。�

    我的意識在【月鑒】中輕輕晃動,如同風中殘燭。他猜對了一半,我確實沒有完全消失,但我也不再是蘇璃月。

    04

    荒野古道,塵土飛揚。

    我看到云逸塵。

    他不再是那個白衣勝雪、眼神明亮的少將軍了。此刻的他,形容枯槁,一身塵仆,曾經清澈的眼眸如今燃燒著兩簇暗紅的火焰,那是復仇的火焰,也是絕望的火焰。

    他胸口,那塊融入他體內的【日鑒】碎片形成了一個淡淡的金色印記,此刻正微微發(fā)燙,像是在指引著他前行的方向。

    (云逸塵……)我的意識隨著【日鑒】的波動而起伏,能模糊地感知到他內心的痛苦與執(zhí)念。

    他堅信,是慕容寒及其家族的貪婪與陰謀,導致了我的枉死,導致了祭天大典的驚變。他要復仇,要讓所有參與者血債血償。

    【日鑒】的力量,讓他偶爾能看到一些事件的部分真相——那些隱藏在表象之下的罪惡與勾結。我看到他手持長劍,劍鋒滴血,一個個曾經道貌岸然的官員,一個個參與了祭天大典陰謀的邪派修士,倒在他的劍下。他的手段,日益狠辣,眼神也日益冰冷。

    (不,云逸塵,這不是真相的全部……)我想告訴他,卻無法傳遞出任何清晰的訊息。我的存在,似乎只能讓他胸口的【日鑒】印記更加灼熱。

    在一次追查中,【日鑒】映照出的景象,讓他如遭雷擊。一位他曾經無比敬重的長輩,一位以公正廉明著稱的老臣,竟然也間接參與了那場陰謀,為噬神教的滲透提供了便利。

    他怔怔地看著那殘酷的真相,手中的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那雙燃燒著復仇火焰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現了動搖和深深的痛苦。他對正義的信念,在這一刻,似乎開始崩塌。

    (所謂的正義,到底是什么)他嘶啞地低吼,像一頭受傷的孤狼。

    我的意識也隨之揪緊。這世間的黑白,從來都不是那么分明。

    通過【日鑒】斷斷續(xù)續(xù)的指引和映照,云逸塵漸漸發(fā)現,事情遠比他想象的復雜。除了慕容家,確實還有一股更為神秘、更為強大的勢力在覬覦【日月鑒】,而我的獻祭,似乎是他們龐大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

    所有新浮現的線索,都隱隱指向了那個在祭天大典上出現的第三方——噬神教。但云逸塵對慕容寒的恨意已深,他固執(zhí)地認為,慕容寒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或者至少是關鍵的推手。

    他重新拾起劍,眼神中的動搖被更深的執(zhí)念所取代。

    慕容寒……他咬牙切齒,聲音如同從牙縫中擠出,我必從你手中奪回【月鑒】,讓你血債血償!以慰璃月在天之靈!

    (不,云逸塵,你的方向錯了……真正的敵人……)我焦急地呼喚,但我的聲音,只能化作【日鑒】印記更劇烈的灼痛,提醒著他失去我的痛苦,反而更堅定了他復仇的決心。

    我感到一陣無力。我成了他復仇的動力,卻也可能將他推向更深的深淵。

    05

    慕容寒的書房,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一個研究【日月鑒】的囚籠。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藥味和古籍腐朽的氣息。他把自己關在這里,已經不知道多少個日夜。

    我透過【月鑒】的聯系,看著他。他比上次更加憔悴,眼窩深陷,嘴唇干裂,曾經一絲不茍的墨發(fā)也凌亂不堪。他面前堆滿了各種關于【日月鑒】的古籍孤本,有些甚至是用獸皮和竹簡寫成的。

    他不眠不休,試圖從【月鑒】中捕捉我殘存的痕跡。他甚至不惜引動自身精血,以身飼鑒,承受著【月鑒】力量的反噬。那幽藍的光芒映照在他蒼白的面容上,讓他看起來如同鬼魅。

    (這個傻瓜……他到底想做什么)我的意識中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有不解,有嘆息,甚至還有一絲……不忍

    他似乎堅信,我的意識并沒有完全消散,而是被困在了【日月鑒】的某種夾縫之中。他開始瘋狂地研究各種古老的喚魂之術,尋找解救我的方法,盡管那些方法聽起來都荒誕不經。

    【月鑒】似乎也回應著他的執(zhí)念。偶爾,在我意識波動較為劇烈的時候,【月鑒】的表面會映出一些我模糊的影像——或許是我在靜月軒窗邊的側影,或許是那枚【殘破玉佩】的虛影,又或者是一些象征著平衡或危險的破碎畫面。

    這些單向的互動,如同飲鴆止渴,讓他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也讓他更加瘋狂。

    璃月……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他對著【月鑒】喃喃自語,眼神中充滿了血絲,卻又帶著一種偏執(zhí)的希冀。

    就在這時,一股凌厲的劍氣破門而入!

    慕容寒,納命來!

    是云逸塵!他循著線索,終于殺上了慕容家。他胸口的【日鑒】印記灼灼放光,與慕容寒手中的【月鑒】遙相呼應,散發(fā)出一種互相排斥又互相吸引的奇特能量。

    云逸塵慕容寒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化為冰冷,你來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

    兩人都是因我而變得偏執(zhí),一個是為我復仇,一個是想救我。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根本沒有任何言語,直接爆發(fā)了激戰(zhàn)。

    云逸塵的劍法大開大合,充滿了【日鑒】的陽剛霸道之力,每一劍都帶著復仇的怒火。慕容寒則身形詭秘,借助【月鑒】之力,制造出種種幻象,招式陰柔狠辣。

    書房內頓時劍氣縱橫,書架傾頹,古籍散落一地。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医辜比f分,試圖通過【月鑒】傳遞我的意念,但收效甚微。

    就在兩人以硬碰硬,【日鑒】之力與【月鑒】之力即將發(fā)生最猛烈碰撞的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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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兩股力量意外地沒有爆發(fā)出毀滅性的沖擊,反而產生了一股奇特的共鳴。金光與藍芒交織在一起,瞬間在兩人眼前投射出一個畫面——

    那是我獻祭之時,痛苦而決絕的臉。

    緊接著,一個模糊而急促的聲音在他們腦海中響起,那聲音帶著我的哭腔與焦灼:小心……背后……

    云逸塵和慕容寒同時身體一震,動作戛然而止。他們都清晰地看到和聽到了那突如其來的幻象與警告。

    璃月云逸塵失聲喊道,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慕容寒也怔住了,面具下的表情無人知曉,但握著【月鑒】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終于……終于傳遞出去了……)我感到一陣虛脫,意識再次變得模糊。

    這突如其來的幻象,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兩人頭上,讓他們暫時停下了廝殺。云逸塵看著慕容寒,眼神中的殺意減退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與懷疑。

    (難道……璃月的死,真的另有隱情)

    06

    破敗的古廟,蛛網蒙塵,佛像歪倒。一輪殘月斜掛在夜空,清冷的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欞,照在對峙的兩人身上,拉長了他們蕭索的影子。

    云逸塵手持長劍,劍尖斜指地面,眼神依舊警惕,但已不復之前的殺氣騰騰。慕容寒依舊戴著他的【玄色金面具】,靜靜地站在他對面,手中握著幽幽發(fā)光的【月鑒】。

    你剛才……也看到了云逸塵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沙啞。

    慕容寒點了點頭,聲音透過面具傳來,帶著一絲金屬的質感:是她。她的警告。

    她……還活著云逸塵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顫抖。

    我不知道。慕容寒緩緩道,但我猜測,她的魂魄并未完全消散,而是以某種形態(tài),依附在了【日月鑒】之上。我手中的【月鑒】,一直能隱約感應到她的存在。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祭天大典上出現的第三方勢力,名為‘噬神教’。他們籌謀已久,目標是完整的【日月鑒】,璃月的獻祭……似乎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huán),或者說,是一個意外的催化劑。

    (他竟然知道噬神教……)我的意識在【月鑒】中微微波動�?磥砟饺莺@段時間并非一味沉溺于悲傷,也查到了不少東西。

    云逸塵的眉頭緊鎖。蘇璃月最后的警告小心……背后……言猶在耳。如果慕容寒所言非虛,那么他一直以來追殺的目標,可能并非真正的元兇。他胸口的【日鑒】印記也隱隱傳來一陣不安的預兆,似乎在印證著慕容寒的話。

    我憑什么相信你云逸塵冷冷道,但握劍的手卻不自覺地松了幾分。

    信不信由你。慕容寒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但噬神教的目標是完整的【日月鑒】。他們既然能讓璃月‘魂飛魄散’一次,就能讓她徹底消失。而且,我懷疑,璃月的殘魂與【日月鑒】的穩(wěn)定息息相關。若雙鑒失衡或被噬神教徹底掌控,璃月恐怕……

    他沒有說完,但其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云逸塵沉默了。他想救蘇璃月,或者說,他想知道蘇璃月死亡的真相,并為她討回公道。慕容寒,則似乎是想復活蘇璃月,或者說,彌補他犯下的過錯。

    (一個想救贖,一個想復活……目標,暫時一致了。)

    噬神教……在哪里許久,云逸塵開口問道。

    慕容寒似乎松了口氣:我查到他們一處隱秘據點。但憑我一人之力,難以深入。

    我負責武力突破,你提供情報。云逸塵言簡意賅。

    好。

    宿敵,在共同的執(zhí)念下,達成了脆弱的聯手。

    我看著他們,心中五味雜陳。這兩個男人,都曾是我命運棋局上的關鍵人物,一個曾讓我心生微瀾,一個曾讓我恨之入骨。如今,卻要為了我這個已死之人,暫時放下彼此的仇怨。

    合作的過程,想必不會順利。云逸塵行事光明磊落,嫉惡如仇;慕容寒則心思深沉,慣用手段。他們對我的情感也截然不同,一個是痛失所愛的悔與憾,一個是算計落空的愧與執(zhí)。

    (但愿……這暫時的聯手,能揭開真相的一角吧。)我默默地祈禱,意識在【月鑒】中沉浮,積蓄著微弱的力量。

    07

    噬神教的據點,隱藏在一處荒山深谷之中,入口被巧妙地設置在一掛瀑布之后。若非慕容寒的情報,恐怕尋常人踏破鐵鞋也難以發(fā)現。

    據點內部,陰森詭異,四壁刻滿了扭曲的血色圖騰,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與硫磺氣息。中央祭壇上,擺放著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祭品,顯然是進行過某種邪惡儀式。

    我和云逸塵、慕容寒一同潛入。當然,我只是以意識形態(tài),依附在【月鑒】之上,由慕容寒攜帶。

    小心,這里守衛(wèi)森嚴,而且布有邪陣。慕容寒低聲提醒,他指尖的【黑色棋子】輕輕捻動,似乎在感知著什么。

    云逸塵冷哼一聲,算是回應。他依舊不信任慕容寒,但眼下的情勢,由不得他意氣用事。

    我們在一間石室中,發(fā)現了大量關于鑒心血脈和活祭的殘忍記載。那些用鮮血書寫的文字,記錄著噬神教如何尋找、培養(yǎng)、并最終利用擁有鑒心血脈的女子,來激活或掌控某些上古神器的實驗。

    (原來……我并非第一個祭品。)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即使我已無實體。

    根據記載,噬神教籌謀奪取【日月鑒】已有數百年之久。他們不僅要奪取雙鑒,更想利用鑒心血脈的特殊體質,完成一種名為噬神奪魄的邪惡儀式,從而徹底掌控【日月鑒】那毀天滅地的力量。而我的獻祭,雖然出乎他們的意料,卻也陰差陽錯地激活了【日月鑒】的某種特性,為他們后續(xù)的計劃提供了便利。

    混賬!云逸塵看著那些殘忍的記錄,氣得渾身發(fā)抖,胸口的【日鑒】印記也隨之灼熱起來。

    在追查另一條線索時,慕容寒在一本不起眼的家族古籍的夾層中,意外發(fā)現了一段被刻意隱藏的記載。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怎么了云逸塵察覺到他的異樣。

    慕容寒的聲音帶著一絲艱澀:慕容家的祖先……曾是【日月鑒】的共同守護者之一。后來因理念分歧,加上噬神教的暗中挑撥與滲透,才分裂并專注于守護【月鑒】……甚至,有一支旁系,在數百年前就被噬神教徹底腐蝕和利用了。

    (原來,慕容家也曾是守護者……)這個發(fā)現,讓我對慕容寒的觀感又復雜了幾分。

    結合噬神教的記載和慕容家的秘辛,當年那場所謂的血月之戰(zhàn),其真相也漸漸浮出水面。那并非簡單的國仇家恨,而是噬神教為了削弱【日月鑒】守護力量,挑起的一次大規(guī)模陰謀!他們成功地讓守護家族互相殘殺,力量大減。

    就在這時,整個據點突然警鈴大作!

    不好,我們被發(fā)現了!慕容寒臉色一變。

    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邪惡氣息從據點深處傳來。天空中的血月,在這一刻仿佛變得更加妖異,紅得幾欲滴血。

    是噬神教主!慕容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他感應到我們的行動,加快了計劃!這血月……預示著下一次能量爆發(fā)的臨近,也是噬神教行動的關鍵時刻!

    無數噬神教徒從四面八方涌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云逸塵長劍出鞘,護在慕容寒身前,眼神決絕。

    (必須幫他們�。�

    在他們陷入重圍,即將被邪陣困住的危急關頭,我拼盡全力,催動【月鑒】。幽藍的【月鑒】突然爆發(fā)出柔和卻堅韌的光芒,我的虛影在【月鑒】上一閃而逝,同時,一道微弱的意念傳入慕容寒和云逸塵的腦海:左前方,陣法生門!

    慕容寒和云逸塵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朝著我指引的方向沖去!

    08

    根據我那驚鴻一瞥的指引,以及慕容家族古籍中某些殘缺的線索,云逸塵和慕容寒來到了一處隱藏在萬丈深淵之下的古老遺跡。這里與【日月鑒】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共鳴,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日月清輝。

    遺跡的石壁上,刻畫著古老的壁畫。其中一幅,描繪著日月同輝的壯麗景象,而在日月中央,一個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仿佛正緩緩融入雙鑒之中,與神器合二為一。

    (這壁畫……難道預示著什么)我的意識被這幅壁畫深深吸引。

    看來,這里或許藏著喚醒璃月,或者至少是讓她殘魂安穩(wěn)的方法。慕容寒看著壁畫,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

    云逸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觀察著四周,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然而,他們能找到這里,噬神教主自然也能。

    呵呵呵……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陰冷的笑聲在空曠的遺跡中回蕩,噬神教主那身著繁復黑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們面前。他手中,赫然握著一柄由不知名材質打造的黑色權杖,杖首鑲嵌著一顆跳動著邪異光芒的晶石。

    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也是【日月鑒】重歸吾主之日!噬神教主的聲音充滿了貪婪與瘋狂。

    一場惡戰(zhàn),瞬間爆發(fā)。

    噬神教主的力量遠超之前的黑袍人,他手中的黑色權杖似乎對【日月鑒】的力量有著某種詭異的克制作用。云逸塵催動【日鑒】之力,金色的劍芒斬在權杖上,竟被那邪異晶石吸收大半。慕容寒以【月鑒】制造幻境,也被教主輕易識破。

    噗!云逸塵肩頭中了一記暗擊,鮮血飛濺。

    云逸塵!慕容寒驚呼,急忙催動【月鑒】之力,一道幽藍光盾擋在云逸塵身前。

    哼,不自量力!噬神教主冷笑一聲,黑色權杖上邪光大盛,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鬼爪,狠狠拍向慕容寒!

    這一擊,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慕容寒知道,他若閃避,身后的云逸塵和懷中的【月鑒】(以及依附其上的我)都將暴露在攻擊之下。

    電光火石之間,他做出了一個令我震驚的決定。

    他沒有躲閃,反而將【月鑒】緊緊護在胸前,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抗下了那只黑色鬼爪!

    轟——!

    慕容寒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一口鮮血混合著內臟碎片噴涌而出。他手中的【玄色金面具】也在這劇烈的沖擊下碎裂開來,露出一張因劇痛而扭曲,卻依舊俊美的臉。

    我欠她的……用命來還!他死死抱著【月鑒】,聲音嘶啞,眼神卻異常明亮,帶著一種解脫般的決然。

    (慕容寒�。┪业囊庾R劇烈震顫。他竟然……為了保護我……

    就在慕容寒瀕死之際,他胸前那枚因戰(zhàn)斗而沾染上的、屬于云逸塵的【日鑒】金色血跡(之前戰(zhàn)斗中云逸塵的血濺到了他身上),與他懷中緊抱的【月鑒】以及他自身的力量,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共鳴!

    金光與藍芒瞬間交織,一股更為清晰、更為強大的意識通過這意外的共鳴傳遞出來,直接沖擊著在場所有人的靈魂:

    平衡……才是關鍵……他在扭曲……日月本源……

    這股突如其來的意識沖擊,讓噬神教主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失神,他操縱的力量出現了短暫的紊亂。

    走!云逸塵目眥欲裂,他抓住這千鈞一發(fā)的時機,一把抱起重傷垂死的慕容寒,奪過他手中依舊散發(fā)著光芒的【月鑒】,拼死向遺跡外沖去。

    噬神教主回過神來,怒吼一聲,黑色權杖猛地指向云逸塵胸口的【日鑒】印記!一道黑光射出!

    云逸塵躲閃不及,只覺胸口劇痛,【日鑒】印記的光芒黯淡下去,一小塊金色的碎片竟被那黑光硬生生剝離,吸入了噬神教主的權杖之中!

    可惡!云逸塵強忍劇痛,不敢停留,帶著慕容寒和【月鑒】狼狽地逃出了遺跡深淵。

    09

    隱蔽的山洞內,篝火噼啪作響,驅散了些許寒意。

    云逸塵撕下自己的衣袍,草草為慕容寒包扎著猙獰的傷口。慕容寒氣息微弱,臉色慘白如金紙,但懷中依舊死死抱著【月鑒】。

    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平靜地共處一室,不再是情敵間的劍拔弩張,也沒有了宿敵間的殺氣騰騰。洞內只有沉默,以及慕容寒壓抑的喘息聲。

    你……為什么要救我云逸塵的聲音有些干澀。他無法理解,慕容寒為何會舍命護住【月鑒】,甚至間接救了他。

    慕容寒咳出一口血沫,虛弱地笑了笑,那笑容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我說了……我欠她的……用命來還……咳咳……何況,【月鑒】在她手中,比在我手中……更能發(fā)揮作用……

    他的目光轉向那幽幽發(fā)光的【月鑒】,眼神復雜。

    她剛才說的‘平衡’與‘扭曲’,是什么意思云逸塵想起我那道清晰的意識傳音。

    噬神教主……他并非簡單地想使用【日月鑒】的力量……慕容寒喘息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他是想……扭曲它們的本質……將【日月鑒】從守護與映照的神器,變?yōu)榧兇獾摹瓪缗c掌控的工具……

    通過之前遺跡中的壁畫,以及慕容家族更深層、更隱秘的記載,他們漸漸拼湊出【日月鑒】的真相。

    【日月鑒】的真正力量,并非單純的審判罪惡或放大欲望,而是源于映照真實與平衡萬物。【日鑒】代表陽,主掌秩序、真實與審判;【月鑒】代表陰,主掌情感、欲望與包容。兩者合一,相生相克,才能維持天地的平衡。

    噬神教主,正是想打破這種平衡,將雙鑒的力量引向極端,化為己用。

    云逸塵默然。他回想起自己手持【日鑒】碎片,一路追殺復仇的經歷。那種絕對的正義,那種不容絲毫雜質的審判,若失去了憐憫與包容之心,本身何嘗不是一種失衡他追求的真相,也只是【日鑒】映照出的部分真相,帶著他主觀的憤怒與仇恨。

    (璃月……是在提醒我嗎)他看向【月鑒】,眼神中多了一絲明悟。

    而慕容寒,在我的殘魂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以及經歷了生死一線后,也逐漸擺脫了【月鑒】最初帶給他的負面欲望與執(zhí)念。他開始理解守護的真諦,不再是強求占有,而是發(fā)自內心的救贖與彌補。

    噬神教主奪走了【日鑒】的另一半碎片……云逸塵沉聲道,他下一次動手,必定是在血月能量最盛之日,地點……很可能就是最初的祭天臺。他要在那里,徹底融合并扭曲雙鑒。

    我們必須阻止他。慕容寒的眼神堅定起來,而且……要找到讓璃月意識真正回歸的方法……或許,就是恢復【日月鑒】的平衡。

    (是的……平衡……)我的意識在【月鑒】中回應著他們。他們終于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

    山洞外,風聲呼嘯,血月的光芒,似乎又濃重了幾分。

    10

    祭天高臺,時隔數日,再次成為風暴的中心。

    血月高懸,比上一次更加妖異巨大,仿佛要從天穹墜落,將整個世界吞噬。噬神教主早已在此布下了天羅地網,無數噬神教徒手持兵刃,列陣以待,空氣中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教主傲立于高臺之巔,他手中的黑色權杖頂端,赫然鑲嵌著那枚從云逸塵身上奪取的【日鑒】碎片,與他之前獲得的【月鑒】部分力量(可能是通過滲透慕容家族旁系所得)交相輝映,散發(fā)出一種混亂而強大的能量波動。

    蘇璃月,你的‘鑒心血脈’真是個好東西,竟能提前激活【日月鑒】的部分威能。云逸塵,慕容寒,你們以為憑著這點殘存的力量,就能阻止本座嗎噬神教主的聲音在高臺上回蕩,帶著一絲貓戲老鼠般的戲謔。

    他緩緩揭開了一直籠罩在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年輕卻布滿詭異魔紋的臉。

    本座,曾是千年前被【日月鑒】無情‘審判’,打入無盡虛空的古神殘魂!他狂笑道,【日月鑒】代表的所謂‘天道’,何其不公!憑什么由它來定奪萬物生死今日,本座便要執(zhí)掌這‘天道’,讓世間一切,都臣服于我的意志!

    (原來是這樣……因審判而生恨,因恨而扭曲……)我明白了噬神教主偏執(zhí)的根源。

    休想!云逸塵與慕容寒并肩而立,一人持劍,一人催動【月鑒】。

    為了璃月!

    為了天下!

    兩人怒喝一聲,合力攻向噬神教主。云逸塵的劍招大開大合,【日鑒】之力催發(fā)到極致,每一劍都帶著真實揭示的鋒芒,直指教主功法的破綻。慕容寒則以【月鑒】之力輔助,制造出層層疊疊的欲望幻境,干擾教主的感知,讓他不時陷入自身最深層欲望的迷惑之中。

    一時間,金光與藍芒在高臺上交織閃耀,竟與噬神教主斗得難分難解。

    但教主畢竟融合了部分雙鑒之力,又對雙鑒特性了如指掌,漸漸占據了上風。云逸塵和慕容寒身上都添了數道傷口,氣息也開始紊亂。

    (不行……這樣下去他們都會死……)我心急如焚。

    在兩人漸漸力竭之際,我將殘存的所有意識力量,通過【月鑒】以及云逸塵體內那僅存的【日鑒】印記,與他們建立起一道前所未有深邃的精神鏈接。

    云逸塵……慕容寒……聽我說……力量的真諦在于平衡,而非對抗……我的聲音直接在他們腦海中響起,清晰而堅定,引導你們的力量……與我共鳴……將雙鑒導向最初的平衡……

    慕容寒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隨即是深深的決絕。他看了一眼云逸塵,又看了一眼懷中的【月鑒】,慘然一笑:云逸塵,照顧好她……如果她能回來。

    說罷,他竟效仿我當初的獻祭,試圖以自身為橋梁,強行引導【月鑒】中狂暴的陰屬性能量,想要將其灌注給云逸塵,助他平衡【日鑒】之力,同時也承受那巨大的能量沖擊!

    慕容寒!不要!云逸塵驚呼。

    (不!慕容寒!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的意識在【月鑒】與【日鑒】印記的共鳴中徹底覺醒!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感充斥著我的感知!

    都住手!我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響徹整個祭天高臺,真正的平衡,并非犧牲!而是需要一顆‘純粹之心’,與雙鑒共鳴,喚醒它們沉睡的本源!

    我阻止了慕容寒的自我毀滅。那不是平衡,那是另一種形式的犧牲,只會讓悲劇重演。

    11

    祭天臺之巔,能量風暴的中心。

    隨著我那聲帶著威嚴的呼喚,【日月鑒】(包括云逸塵體內的印記、慕容寒手中的【月鑒】以及噬神教主權杖上的碎片)同時爆發(fā)出璀璨奪目的光芒。金光與銀芒不再互相排斥,而是開始緩緩交融。

    在光芒的中心,我的虛影漸漸浮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都要凝實,仿佛真人降臨。我能感覺到,我的意識,我的靈魂,正與這兩件上古神器產生著前所未有的深度鏈接。

    璃月!云逸塵和慕容寒同時失聲,眼中充滿了震驚與狂喜。

    噬神教主也面露駭然:不可能!你明明已經魂飛魄散!

    我平靜地看著他們,聲音空靈而溫和:我的確曾魂飛魄散,但‘鑒心血脈’的特殊,讓我的一縷殘魂融入了【日月鑒】。與其說是我回來了,不如說,我成為了【日月鑒】暫時的‘器靈’,或者說,是維系它們平衡的一個支點。

    我轉向云逸塵,他代表著【日鑒】的公正、秩序與真實。我伸出手,一道柔和的金光從他胸口的印記中引出。

    云逸塵,【日鑒】之力,在于映照真實,守護秩序。但極致的公正若失去溫度,便會化為刻板的審判,反而失其本真。

    我又轉向慕容寒,他代表著【月鑒】的情感、欲望與包容。一道清冷的銀光從他手中的【月鑒】引出。

    慕容寒,【月鑒】之力,在于體察人心,包容萬象。但無盡的欲望若失去制約,便會化為吞噬一切的黑暗,亦非其初衷。

    我的目光掃過他們兩人,帶著一絲微笑:真正的力量,在于接納并平衡這兩種看似對立的特質,而非壓制某一方,或放縱某一方。陰陽相濟,方為大道。

    在我的引導與調和之下,云逸塵身上的【日鑒】之力不再那么偏執(zhí)剛猛,多了一絲柔和與包容;慕容寒手中的【月鑒】之力也不再那么陰冷詭譎,添了一份清明與守護。

    甚至,連噬神教主權杖上那兩枚被扭曲的碎片,也開始發(fā)出輕微的震顫,似乎想要掙脫那邪惡力量的束縛。

    現在,讓我們一起,展現【日月鑒】真正的力量!

    我、云逸塵、慕容寒,三人的意志在這一刻前所未有地融合,通過【日月鑒】這個媒介,化為一股浩瀚無匹的力量,沖向噬神教主。

    這股力量,并非單純的攻擊,而是一種映照。

    【日月鑒】的光芒籠罩了噬神教主,將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那被審判后無盡的孤獨與怨恨,將他扭曲力量的根源,將他所有偏執(zhí)的欲望,都赤裸裸地映照出來,放大在他自己的感知之中。

    不!不——!這不是真的!噬神教主在自己制造的幻象與心魔的反噬下,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他那由怨念和扭曲力量構筑的身體,開始寸寸崩潰,最終在不甘的嘶吼中,徹底消散于天地之間。

    危機,終于解除了。

    高臺上的能量風暴漸漸平息,【日月鑒】的光芒也柔和下來,但它們內部的力量依舊有些不穩(wěn),仿佛隨時可能再次失控。

    我的虛影,也開始變得有些暗淡。

    璃月!云逸塵和慕容寒急忙上前。

    我微笑著看著他們,搖了搖頭:噬神教主雖然消散,但他對【日月鑒】造成的扭曲還未完全消除。要讓它們永久平息,恢復最初的純凈與平衡,我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一個,我早就預料到的選擇。

    12

    祭天臺上,血月已然悄悄隱退,天邊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晨曦初現,帶來了新生般的微光。

    【日月鑒】的光芒徹底柔和下來,靜靜地懸浮在空中,金銀二色交相輝映,散發(fā)著神圣而祥和的氣息。但仔細感知,仍能察覺到一絲細微的能量波動,那是被噬神教主扭曲后尚未完全撫平的創(chuàng)傷。

    我看著云逸塵和慕容寒,他們眼中充滿了不舍與擔憂。

    璃月,你……云逸塵想說什么,卻被我抬手阻止了。

    我微笑著,笑容中帶著一絲釋然,也帶著一絲訣別的意味:這曾是我的宿命,如今,是我的選擇。

    我轉過身,面向那初升的朝陽,也面向那即將隱去的殘月。

    以我蘇璃月之魂,鑒心血脈之力,重塑日月之序,再定乾坤平衡!

    我的虛影化作一道流光,義無反顧地融入了懸浮在空中的【日月鑒】之中。剎那間,【日月鑒】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柱沖天而起,貫穿云霄。那光芒不再是單純的金色或銀色,而是完美融合的混沌之光,蘊含著生生不息的至理。

    當光芒散去,【日月鑒】緩緩降落,恢復了古樸無華的樣貌,靜靜地躺在祭天臺的石案上,仿佛只是兩塊普通的玉石。但所有人都知道,它們已經不同了。

    不要為我悲傷。我的聲音,如同日升月落般自然,回蕩在云逸塵和慕容寒的心間,我在日升月落中,守護你們,也守護這片土地。當你們看到日月同輝之時,便是我在巡視人間。

    慕容寒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卻只抓到一片虛空。他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倒在地,淚水從指縫間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痛徹心扉,卻又帶著一絲明悟。他明白了我的選擇,也尊重我的選擇。他知道,這是我,蘇璃月,最好的歸宿。

    他解散了慕容家暗中掌控的殺手組織,散盡家財,余生致力于行善積德,彌補家族與他曾經犯下的過錯。每當月圓之夜,他會獨自登上高山之巔,對著那輪清冷的明月,輕聲訴說著無盡的思念與懺悔,仿佛我依然在聆聽。他用他孤獨的余生,在無盡的悔恨與永恒的守護中,追尋著那個他永遠虧欠的影子。

    云逸塵則默默拾起了地上的【日鑒】(此刻已是完整的【日月鑒】的一部分,但仍習慣稱之為日鑒)。他放下了所有的仇恨與執(zhí)念,將那份屬于日的公正與溫暖融入己身。他選擇輔佐新君,致力于建立一個更加公正、更有溫度的世界,繼承我的遺志,守護我所熱愛的這片土地。他時常在日出之時,遙望天際,感受那份普照大地的溫暖光芒,那是蘇璃月留給世間最美好的希望。

    從此,世間傳說,日月同輝之時,便是日月女神蘇璃月巡視人間的時刻�!救赵妈b】也成為了傳說中的圣物,默默地警示著后人,關于罪惡、欲望、救贖與平衡的永恒真諦。

    天地間,日月交替,循環(huán)往復。

    云逸塵守護著白日的公正與秩序,慕容寒凝望著黑夜的清寂與思念。

    他們都明白,我以另一種方式永遠存在,成為了他們心中永不磨滅的光與痛,也成為了世人心中遙不可及,卻又無處不在的傳說。

    日月為鑒,罪骨為證。我的故事,或許悲傷,卻也永恒。

    (本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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