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夜色
陸哥,那個小妞真不錯!長得真帶勁。
陸景深順著楚航宇的視線看過去,映入眼簾的白皙的大長腿,大長腿在黑絲網(wǎng)襪下若隱若現(xiàn),曼妙的腰線盈盈一握,烈焰大紅唇微微勾起。
航宇,眼光可以,這款不錯。
陸景深勾起嘴角,點燃了一支雪茄。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端起葡萄酒走到了妖艷女子眼前。
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女子看了一眼眼前男子,桀驁不馴的幽藍色眼睛,挺拔的鼻梁與性感的薄唇相得益彰。臉型窄小流暢又不失英氣,大長腿更是醒目。人魚腹肌線若隱若現(xiàn),性感的喉結(jié)與鎖骨在燈光的襯托下如琉璃銀光。
女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帥哥,有沒有人和你說,你很妖。
陸景深挑了挑眉毛,哦我可以當做美女這是對我的贊美嗎
兩人視線交合,難掩緩緩勾起的嘴角。
嘭!女子主動將酒杯碰撞上去,當然!而且,我對帥哥可是一見鐘情!
陸景深放下酒杯,直接摟住女子腰身走上樓梯,寶貝,我覺得我們是三生命定的情侶,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女子一臉?gòu)尚叩乜吭谀凶討阎�,陸景深將女子抱上了樓層�?br />
夜色酒吧中播放著857,主持人激情打碟,舞臺上有著曼妙身材的女子舞動著腰身,些許誘惑,又些許沉醉,惹人癡迷。
蘇暮城看著兩人上去的背影,又飲了口酒。
暮城,你說景深這一次可以持續(xù)幾天換一個女朋友
蘇暮城看了一眼楚航宇,航宇,你說的是景深哥哪個女朋友是鹿城那個還是墨城那個或者…還是剛剛那個女子
當然是剛剛那個。
蘇暮城微微泯了一口酒,這個女子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是宜城世家的獨女蘇沫。可能這次咱景深哥得栽。
楚航宇不置可否,哈哈,誰能玩的過我們景深哥,景深哥的女朋友哪個不是獨女大小姐,暮城哥你多慮了,哈哈~
跳動的字符,流轉(zhuǎn)的酒杯,滾動的音樂,一曲終了。
001號房間。
陸景深低沉著性感磁性的聲線,寶貝,你好誘。
蘇沫一臉?gòu)尚叩匾蕾嗽陉懢吧畹膽阎校硢≈暰,景深,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陸景深一把將人擁入懷中,親吻著懷中人的額頭。
在看不見的黑影中女子勾起了嘴角,景深,我們回去吧,夜深了,爸媽會擔心的。
寶貝,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不會的。女子堅定地說道。
兩人穿戴好衣服,走出房間,在夜色酒吧的音樂以及璀璨的燈光下來到地下車庫。
一打開勞斯萊斯的車門,女子直接一針麻醉劑注入到男子體內(nèi),男子瞬間暈倒,女子將男子抬入車廂。
看了一眼眼前男子,陸景深,上輩子我們可是很有緣分的,我愛了你一輩子…女子摸了摸發(fā)絲,傷感道,結(jié)果我只是你千千萬萬個中的一個呢哥哥,還記得那一個雨夜你對沫兒說的話嗎
女子放下手,細細描繪了一下眼前男子的眉眼,輕輕勾起嘴角,景深哥哥,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愛你,那能怎么辦呢好想把你藏起~沫兒覺得哥哥你肯定會喜歡的…
(二)囚徒
漆黑的房間中,陸景深從睡夢中醒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周遭頓時響起了鎖鏈叮叮當當?shù)穆曇�,沉重的鐵環(huán)硌的的手腕腳腕生疼。
該死!等老子出去你死定了!陸景深暗道。
突然,幾支蠟燭燃燒了起來,在黑暗中透露出些許詭異,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
陸景深強忍住脾氣,努力扯出一個看似得體的笑容,沫兒寶貝,你這是在和景深哥哥玩欲擒故縱嗎先放了哥哥吧,寶貝你不是最愛哥哥了嗎
女子透過玻璃打量著眼前狼狽的男子,男子發(fā)絲凌亂,衣服也被弄得皺皺的。開口道,哥哥,可是哥哥你總是跑掉,沫兒總是找不到哥哥。哥哥難道不想和沫兒在一起了嗎只要哥哥留在這里,沫兒想什么時候見到哥哥都可以。
陸景深順著燭光看清女子戲弄般的眼神,蘇沫,我勸你現(xiàn)在就放開我,否則——
蘇沫眼角露出殘忍的表情,哥哥,你又在威脅沫兒了。不過哥哥現(xiàn)在你可是沫兒的雀兒,可不能不聽話。不聽話的雀兒可不是好雀兒…
陸景深瞪大了雙眼,大罵道,蘇沫,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蘇沫一步步地拽過手鏈腳鏈將男子拖拽了出來。
陸景深全身被下藥,綿軟無力,只能任由蘇沫拖拽。
皮膚在粗糙的地板上磨出淤痕,有些地方甚至出現(xiàn)了流血破皮。
陸景深身為鹽城世家二少爺,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受過這等對待,可眼下無力反抗,只能盡力軟了聲線道,沫兒,景深哥哥疼,沫兒你能不能溫柔點。
女子看了一眼地上狼狽的男子,男子衣服已經(jīng)被磨破了,雙手抱著頭部,手臂上是一條條的血痕,有的地方已經(jīng)滲出血跡。就連眼角處也帶著淚痕。哪里有往日校園男神的半分風采。
沫兒,你就看在我們恩愛一場的份上,饒了景深哥哥了吧!
蘇沫為難地開口,面露悲傷,可是景深哥哥從來沒有愛過沫兒呀,沫兒聽說哥哥同時有好多好多個,最多一個星期換一個,可是沫兒不想成為她們中的一個…
地上男子有氣無力地開口,那也是你們蠢,而且春風一渡難道不好嗎
蘇沫聞言踢了一腳地上男子,直直把人踢到床角,陸景深,姐勸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陸景深還想再說些什么,女子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陸景深腦袋直接被打的側(cè)向一邊,白皙俊俏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清晰的五指印。
扯了扯嘴角,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女子離開了黑漆漆的房間,整個房間落針可聞。
陸景深緩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能起身,順著燭光爬到了墻壁一角。
一個碩大的銅飯盆擺放在那里。
陸景深瞧了瞧里面的東西,只有一些湯水,夾雜著一點點米飯和青菜葉子,一點油沫星子都沒有。
男子伸出手去,想要將飯盆打翻,但還是強忍住了。
肚子傳來了咕咕咕的叫聲,眼看著蠟燭即將要燃燒殆盡。
陸景深將飯盆推到了床腳附近,強忍住不適喝了一口,差點直接噴出來。
(三)籃球賽
清晨的A大鳥語花香,蘇沫騎著自行車走在林蔭路上,鳥兒喳喳,池塘里的荷葉下偶爾游過幾只金魚。
一陣春風吹來,送來陣陣桂花香。
蘇沫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活了兩輩子,上輩子都沒有好好感受自然的美麗。
來到記憶中的教室,像是重復(fù)過千百遍一般,蘇沫走到了印象中的座位。
等到下課鈴一響,班長王軒逸高聲道,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前往籃球場,我們金融班也不是吃素的,這次定會把計算機班打的落花流水。
眾人來到籃球場,全場人流涌動。
你說,陸景深會不會來呀他真的好帥啊,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帥的人。
是啊,這么帥,籃球還打的這么好,而且還是計算機系的學神呢,設(shè)計的代碼都上市了。
另外一個女子道,是啊,要是可以和男神在一起就好了,好想悄悄和男神生孩子啊,寶寶也一定長得好看智商高…
但是,怎么還沒有看到男神啊,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好想再拍幾張男神的帥照。
一個女子翻開了相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美顏暴擊,男子穿著火紅色籃球服,在日光的照耀下,蔚藍色的眼睛仿佛會發(fā)光,精致流暢的下頜線上點綴著兩點薄汗,紅色的耳釘又為這純情的畫面點綴了些許妖艷,仿若掉落塵世的男妖精。
你們看,這是我上次抓拍的,可惜照片還沒有男神本人百分之一帥氣,男神不是很上鏡。
旁邊姐妹一看到照片,心口也都冒起了粉紅色泡泡。
一聲口哨吹響,比賽正式開始!
這次計算機班派出的是一個替補選手。
雙方你來我往。身著火紅色球服的計算機班與身穿藍白色球服的金融班學員周旋著。
航宇,這里。
楚航宇將球拋給了蘇暮城,蘇暮城來了一個干凈利落的三分球,險勝金融班。
計算機班級響起了清脆的掌聲。
班長王宇軒走到了蘇暮城身旁,夸贊道,暮城,真帥啊,最后那個三分球真是帥呆了,還以為景深沒有來,咱打不贏實力強勁的金融班哈哈,咱計算機班真是臥虎藏龍。
蘇暮城接過了班長遞來的水,喝了一口,道,還是景深哥厲害,要是他在,我們就不會打的這么艱難。
另一道聲音傳來,景深是厲害,但暮城你也很厲害呀,你們都為咱計算機系爭了光。不過話說景深消失一個星期了,不知道這次陸伯伯又會讓景深出國深造多久。往常他都沒有那么久不來上課。
楚航宇走了過來,也面露擔憂之色。
陸景深和家里關(guān)系并不好,圈內(nèi)人都知道景深是王靜怡和陸振宇婚外生下的。
后來陸振宇的妻子劉思佳因病去世,王靜怡才被娶進門,那時陸景深都已經(jīng)八歲了。
劉思佳的父親劉華,其名下的華藝集團,是計算機圈的龍頭企業(yè)。
所以陸振宇一直把和劉思佳生的孩子陸毅當做培養(yǎng)對象。只是陸毅天生不適合吃計算機這碗飯,對代碼的敏感性極低。
陸景深的媽媽王靜怡出身貧窮,靠美貌上位。很多時候也只能看著陸振宇流連花叢。陸振宇和陸景深的關(guān)系也很不好,自從陸景深上了大學,就搬到外面去住了,一年難得回幾次家。
去年陸景深也像這樣失蹤過一段時間,所以大家都沒有多想。
(四)小狗
半月后,昏暗的房間內(nèi),陸景深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地上滾落著一個空空的銅盆,整個房間伸手不見五指。
陸景深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長時間,一開始很抗拒吃這盆湯水,但實在挨不住餓,一直都沒有人進來,把喉嚨喊破了也沒有人前來救援。
床上更是空無一物,整個漆黑的空間陰冷潮濕,詭異陰森。
為了緩解饑餓,陸景深很多時候都蜷縮成一團睡覺。甚至想過,要是一直沒人來,直接睡死過去也可以,只是一想到尸體可能會發(fā)爛發(fā)臭,就忍不住皺眉。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段被囚禁的日子一直沒有洗澡,想必身上早就臭了吧,而且整個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都是自己的排泄物,想想就覺得很羞恥,但是整個房間只有一個吃飯的銅盆和一張床,而且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等死,也漸漸看開了。
密室的上方房間,蘇沫在書房里看著書,等到日落時分,揉了揉發(fā)酸的肩背。
正準備去拿另外一本文集,突然看到了一個花瓶,暗道不好,這幾天都沒有繼續(xù)給陸景深送吃的,雖然想要報復(fù)渣男,但也沒有想過餓死他。
于是扭了一下花瓶,走下了三層密室臺階,還沒有到房間門口,一股詭異的惡臭襲擊了過來,蘇沫差點把吃過的中飯嘔吐出來。強忍著生理性不適,捂住口鼻來到密室,打開了手機手電筒。入眼的是一個蜷縮成一團的人,男子雙手抱住膝蓋環(huán)在胸前,背部看得出均勻的起伏。
蘇沫松了一口氣,用手機亮光照到男子臉上,由于缺乏營養(yǎng),男子嘴唇干涸,臉色蒼白如紙。
余光瞥見床的旁邊的碩大銅盆,里面的湯水已經(jīng)一滴不剩,一陣排泄物的惡臭更是從一個墻角傳來,蘇沫定睛一望頓時傻眼,又看了看眉目精致的人兒,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恍若天上的仙人墜入了凡塵。
男子在燈光的照射下睜開了眼睛,又馬上閉上,然后多次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沙啞著聲線開口道:蘇沫,我承認自己對不起你,是我戲弄了你的感情,但是你也可以把我當成人來對待的,起碼我沒有踐踏你的尊嚴。
蘇沫看了一眼眼前狼狽的男子,走上前去,聞到一股餿味,又馬上撤退,你覺得你之前的行為像人嗎
陸景深思忖了片刻,沒有說話。
那可以給我點吃的喝的還有一床被子嗎
蘇沫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臟亂的人,笑道,那不知道現(xiàn)在的哥哥可以拿什么交換
陸景深看著蘇沫的笑容就知道女子的意思,我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
蘇沫壞笑了一聲,哥哥,你還有你自己的身體,以后你叫我主人,做我的小狗就可以,而且哥哥你真的和狗狗很像…不會控制自己的感情。
冷聲笑道,我待會會幫你帶來吃的,只是以后在我眼前,小狗就該有小狗的自覺。在我眼前不需要任何多余的遮掩。
陸景深登時瞪大了雙目。
你來,還是我親自動手…只是后果怕是我的小狗負擔不起…
陸景深做了一番思想建設(shè),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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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相遇
很快,蘇沫就將吃食端了下來。
混入其中的還有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攝像頭自帶發(fā)光功能。
陸景深看到了蘇沫手上的攝像頭,急忙背過身去。
蘇沫直接將吃的倒進銅盆里,一周的量,狗狗你什么都不用做,少吃點。
陸景深盯著銅盆的吃食沒有說話。
蘇沫將攝像頭固定在墻壁陸景深夠不到的高處,打開了開關(guān)。
蘇沫冷聲命令道,小狗,轉(zhuǎn)過身來。手拿開,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陸景深知道無力反抗,強忍著不適轉(zhuǎn)過身來。
蘇沫鄙夷的看了一眼,隨著監(jiān)控器的閃光燈一亮,退出了房間。
陸景深立在原地遲遲沒有說話,像是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被悄然打碎,很自然的在透著絲絲詭異的房間內(nèi)逡巡,仿佛在探索領(lǐng)地一般。
書房內(nèi),蘇沫盯著鏡頭內(nèi)在空蕩房間走動的人,鏡頭中男子停下了走動,端起銅盆簡單粗暴地吃了起來,毫無之前的半點優(yōu)雅,湯汁掛在嘴角。
吃完后直接仰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畏縮,就連臉色都十分平靜,和往常沒有絲毫區(qū)別。
蘇沫扯了扯嘴角,身材是好看,也該養(yǎng)胖點才好,養(yǎng)胖點就跑不掉了。
對著鏡頭畫了一幅肖像,思索道,只是肥胖了,就沒有意思了,還要吃的多,真麻煩。隨即放棄了這個想法。
很快又過去了三個月。
蘇沫剛開始三周還和往常一樣,一周去送一次吃食一次,后來有事情忘記了,半個月才去一次。
還記得有一次那人肚子癟癟的,胡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刮,臉色蒼白如紙,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著,墻角的排泄物也只比一月前多了一點點。
蘇沫當時在操場跑步,不小心將兜內(nèi)的微型投影儀掉落在地上,一眼瞅到了播放的視頻,暗道不好。
恰好這時蘇暮城走了過來,拉住了蘇沫想要將投影設(shè)備撿起來的手,不小心瞥到了房間內(nèi)的場景,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色彩,但很快平靜下來,蘇沫,陸景深在你手里吧
蘇沫看了一眼蘇暮城一眼,眼神交匯的瞬間,兩人相視一笑,蘇沫笑道,哪有什么陸景深,一條我養(yǎng)的小狗而已。
楚慕城回想了一下剛剛看到的場景,臟亂的房間,陣陣惡臭隔著屏幕散發(fā)出來,而鏡中生物更是沒有半分羞恥感。
男子笑出聲來,蘇沫小姐,剛剛是我看錯了,的確是一條狗。
轉(zhuǎn)而眼神更加真誠道,蘇沫小姐,狗這種生物可一定要管好,又臟又亂,蘇沫小姐可一定要記得及時絕育,免得亂尿。
活動了一下手腕,道,要是蘇沫小姐不方便,我可以提供工具和人手。
蘇沫笑了一聲,可以,有需要的時候我聯(lián)系你。
蘇暮城燦然一笑,我這周末就有空,蘇沫小姐可以帶我去看看狗狗。你說是吧重生者二號!
蘇沫瞪大了眼睛,你——
蘇暮城璀然一笑,沫兒,我是鈴兒前世的愛人,可惜和你一樣前世被你養(yǎng)的狗害死了呢…
蘇沫楞了片刻,鈴兒,她怎么會…
蘇暮城強忍住悲傷道,這可要問問始作俑者了,還好現(xiàn)在鈴兒還活著,也沒有被禍害,上個月我見過鈴兒,所以——
蘇沫打斷了蘇暮城的話語,我會配合的,不就是給狗狗絕育嗎這周六,尚品公寓見。
男子勾了勾嘴角,好,明天見—
轉(zhuǎn)而溫柔地笑道,蘇沫小姐,我看狗狗有點餓了,可以先給他吃點東西,否則我怕他撐不過手術(shù)恢復(fù)。
好。我會好好讓他活著的…
(六)憶起
蘇沫回到家,想著很快就是明天了,而且狗狗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睡著了。
翌日清晨,當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兩人來到了地下室。
床上的不明物體頭發(fā)已經(jīng)很長亂糟糟的,胡子拉碴,臉上也臟臟的,還有一些凝固的湯汁,身上也很臟。
隨著燈光突然亮起來,男子睜開了眼睛,看清來人,勉強著睜開雙眼,你們來了。
楚暮城冷嗤一聲,對啊,我的好兄弟。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冷笑道,錯了,是狗狗,哈哈!
陸景深笑了一聲,真是辛苦你們了,可惜我上輩子不夠狠…正準備再多說些什么,楚暮城直接一針麻醉注射了進去,男子迅速暈了過去。
楚暮城戴上口罩,將目標拿出來消毒三遍,拿出手術(shù)刀,上好刀片。將容器和縫線擺好。
蘇沫忍不住疑惑開口道,他剛剛好像要說什么
楚暮城一邊慢慢割開皮膚,用鑷子和刀片分離組織,一邊打斷了女子的話語,他陸景深能有什么好話
女子想了想前世經(jīng)歷,沒有說話,將一把手術(shù)鑷子遞上去,楚暮城熟練的分離到了目標,用鑷子取出目標放在托盤里,然后縫合上了皮膚,做好消毒。
兩人將分離的物品端出房間。
睡夢中,陸景深被嚇醒了…
再睜眼的時候,一片清明,狠狠唾棄了自己一口,真是狼狽啊。
等到蘇沫和楚暮城走到房間,陸景深看到了帶來的東西,心里驚出一身冷汗,淡定開口道:你們是重生的吧,我剛剛想起了前世記憶,前世我沒有傷害鈴兒,而且蘇沫我也沒有傷害你。我承認我是渣,但是每一次我都和你們說過了,而且倘若不是后來我逐漸壟斷了計算機行業(yè),你們的家族也不會用你們來聯(lián)姻。鈴兒她是因為得了抑郁癥跳河自殺的,這個她父親知道,你們不信可以去問她。
至于蘇沫——,你前世愛我入骨,可是你只想掌控我,而且事先你們都知道我的愛不持久,還主動來招惹我,我勸你們放了我,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蘇暮城停住了手上動作,想起了陸景深此人平時雖然流連花叢,但也算是灑脫,從不欺騙女生,但關(guān)乎鈴兒,那你說怎么才能救鈴兒。
陸景深馬上回道,我可以幫你救下鈴兒,此生也不會與他相遇,但是你可以放了我嗎暮城。
陸景深看了一眼地上狼狽的人,好,但是你不準報復(fù)回去。
好——
陸景深又瞧了一眼蘇沫,等到事情了解,我會消失在你們眼前,我會出國。
蘇暮城點了點頭,好!
鈴兒的管家前世的的3月9號強迫了她,此人是個逃犯,殺了他,此局可破——
蘇暮城回想了一下日期,3月9號正是明天,放下手中刀片惡狠狠道,明天見。
當蘇暮城退出房間后,蘇沫慢慢地走到陸景深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陸景深瞪大了眼睛,我很臟,蘇沫小姐別臟到了自己。
蘇沫完全沒有顧及眼前男子的自稱,輕聲道,別說話,景深哥哥,我錯了,沫兒都想起來了…景深哥哥原諒沫兒可好…
是沫兒的錯,前世那些女子都是哥哥搭救的可憐之人,而且那些女子是沫兒和哥哥一起搭救的,就連沫兒都是哥哥救下的,為了救沫兒,哥哥差點連命都沒了…哥哥,沫兒錯了…
陸景深沒有掙扎,任由懷中女子摟著自己,沙啞著干裂的唇,道,沫兒,放了我吧,沫兒眼中的哥哥是前世那個完美的哥哥,可眼下的我不是。
蘇沫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全無半點美感,瘦骨嶙峋,臉頰眼窩凹陷,嘴唇干裂,臉色蒼白,頭發(fā)和胡子很久沒有打理。
眼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哥哥,可是哥哥好看的話,沫兒就不能追上哥哥了。
陸景深瞪大了雙目,前世摯愛的沫兒一切以自己為中心,是個乖巧可人的媳婦,那沫兒想要什么
沫兒想要哥哥永遠陪著沫兒,沫兒不希望其他人看到哥哥…
那你放了哥哥,哥哥聽你的話好不好…
那景深哥哥可要說到做到,否則哥哥知道后果的…
陸景深剎那間一個頭兩個大。
哥哥前世也是這么對沫兒的呢……
(七)七號當鋪
當陸景深穿著白色上衣與運動褲,走在A大的路上,雙腿有種踩棉花的感覺,為了保存體力,那四個月能少動就盡量少動。
鳥聲喳喳,清風浮動。
楚航宇看到陸景深,打了個招呼,倘若不是氣質(zhì)出塵還真有點認不出來。
往常陸景深都是穿著大紅色皮衣,黑色緊身褲,手上戴著價值幾千萬的手表,脖子上戴著鎖骨鏈,紅色的耳釘與蔚藍色眼瞳形成一種攻擊性的美貌,而可愛的小虎牙又為這侵虐性的帥氣增添了些許可愛。
眼下見到陸景深清純男大的打扮,全身上下沒有任何裝飾,還有點不習慣。
陸景深禮貌性地回了一句,我要辦理轉(zhuǎn)學手續(xù)了,明天就要出國留學。
楚航宇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哥,你英語可不好,那里不適合你。
白衣男子溫柔地笑了笑,哪有什么不適應(yīng),只是沒有好好習慣而已。
還想再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很快出國的飛機就已經(jīng)飛起,陸景深將一沓沓日記用碎紙機攪碎,登上了飛機,沒有回頭。
蘇暮城按照陸景深的計劃救下來了鈴兒,但是鈴兒還是不喜歡自己。
本來想找陸景深請教一下經(jīng)驗,但最終選擇了放棄。
陸景深是個很愛好面子的人,可能也不會那么想見自己吧。
于是蘇暮城通過關(guān)系又找到了蘇沫,蘇沫看了一下蘇暮城,將男子帶到一個隱秘的角落。
毫無波瀾地開口道,景深走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笑了笑,是啊,我和景深也都給彼此一個結(jié)束,是都該選擇放手…
只是終究算起來是我蘇沫對不起他,他說七歲那年我救過他,后來我死了,景深和七號當鋪展開了交易還我們重生一次,沒想到代價這么大…哈哈,可能放手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蘇暮城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可能冥冥之中,不同的軌跡終究奔赴同一個結(jié)局……
楚氏集團。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點燃了一支雪茄,裊裊的煙霧緩緩升起。
出來吧~,一個婀娜多姿的女生走了出來。
大人,有何吩咐。女生清甜的聲音響了起來。
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嗎男子吹著煙氣。
大人,已經(jīng)完成了,那個怪物已經(jīng)死了,時光序輪已經(jīng)不會再轉(zhuǎn)動了,陸景深利用魂魄之力開啟了重生法陣,那個怪物轉(zhuǎn)生成那個管家。而只有擁有純善之力的蘇暮城才能殺死他。我們可好不容易更改了他們的記憶…只是大人你和陸景深那么多年的兄弟,他終究遭受太多了…
男子又吐了一口煙氣,鈴兒,不,應(yīng)該叫你神之靈——
吾也不想的,只是這塵世法則不可改變,陸景深他復(fù)活了那么多人,吾念在他除掉惡之靈有功才沒有讓他償命,那么這些懲罰是他該受下的——
鈴兒緩慢退出了房間,嘴角噙了一抹冷笑,陸景深,大人——
你可總算敗了呢哈哈~
女子變成了一面鏡子,鏡子中時光的流轉(zhuǎn)還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