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九月,我轉(zhuǎn)到了省重點高中。
從小到大,我都是和爺爺奶奶在鎮(zhèn)上生活,
父母工作忙,沒人管我,野性十足,專愛整蠱。
其實我是個官二代——大伯是省首長,爸爸是市長,
媽媽是省招商廳長,姑姑是省重點高中校長,大舅是省公安廳廳長……
但我低調(diào),我不說。
1
班主任老李推了推眼鏡,用他那副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都給我老實點的語氣介紹我:
同學(xué)們,這是新轉(zhuǎn)來的趙元剛,大家歡迎。
臺下稀稀拉拉的掌聲,跟放蔫了的鞭炮似的。
我掃了一眼教室,目光鎖定最后一排——一個胖子正被一個梳著油頭、穿名牌的男生按在垃圾桶邊上摩擦。
周渝,你這腦袋上的油,夠炒三盤回鍋肉了吧油頭男笑嘻嘻地摁著他的頭,旁邊幾個狗腿子笑得跟抽風(fēng)似的。
全班沒人敢吭聲。
我舉手:老師,我能試試新買的防狼噴霧嗎
老李一愣:什么防狼噴霧
我咧嘴一笑,從兜里掏出一支鋼筆:就這個,特制辣椒水筆,一按就噴,專治各種不服。
還沒等老李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走到油頭男面前,在他作業(yè)本上畫了個大大的笑臉。
你特么誰啊油頭男瞪我。
我笑瞇瞇地按下筆帽——
滋——
辣椒水精準射進他鼻孔。
啊——臥槽�。。∮皖^男瞬間淚如泉涌,鼻涕橫飛,整張臉扭曲得像是被雷劈了的表情包。
全班寂靜。
小胖周渝呆呆地看著我,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油頭男一邊瘋狂打噴嚏一邊指著我:你、你特么……阿嚏!……找死!
我聳聳肩:不好意思啊,手滑。
老李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怒吼:趙元剛!你給我去辦公室!
我轉(zhuǎn)身往外走,路過小胖時,他偷偷拽了拽我衣角,小聲問:大哥,你哪個道上的
我深沉一笑:鎮(zhèn)上,菜市場二街扛把子。
(走廊上)
老李一邊走一邊訓(xùn)我:第一天就惹事你知道王天富是誰嗎
我掏掏耳朵:誰啊演偶像劇的
老李差點氣吐血:他爸是王首富!省里首富!你惹得起嗎
我哦了一聲,心想:我爸還是市長呢,我說啥了
但我沒說,低調(diào),是我的美德。
剛到辦公室,王天富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眼睛還紅得跟兔子似的,一見我就跳起來:李老師!他必須退學(xué)!不然我爸一個電話,你這老師也別當(dāng)了!
老李額頭冒汗,剛要說話,辦公室門被推開——
怎么回事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氣場兩米八的女人走了進來。
老李立馬站直:校長!
我眨了眨眼——喲,這不是我姑姑嗎
姑姑掃了我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然后嚴肅地問:發(fā)生什么了
王天富惡人先告狀:校長!他拿辣椒水噴我!
姑姑看向我:趙元剛,你有什么要說的
我一臉無辜:校長,我只是想寫作業(yè),筆漏墨了。
王天富:放屁!那明明是辣椒水!
我嘆氣:那你為什么要把臉湊過來聞呢
王天富:我……!
姑姑抬手打斷:行了,王天富,你先去醫(yī)務(wù)室。趙元剛,寫份檢討。
王天富不服:校長!他——
姑姑一個眼神過去,他立馬閉嘴,悻悻地走了。
等人都出去了,姑姑才瞪我:第一天就整活
我笑嘻嘻:姑姑,我這是替天行道。
她扶額:別玩太大,你爸媽讓我看著你。
我比了個
OK
的手勢:放心,我很收斂的。
她冷笑:你管辣椒水噴人叫收斂
(放學(xué)路上)
我剛出校門,小胖周渝和瘦子孫佳就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剛哥!小胖一臉崇拜,你太牛了!王天富從來沒吃過這種虧!
孫佳小聲說:但他肯定會報復(fù)的……
我啃著冰棍,含糊不清地說:怕啥,他敢來,我就讓他知道什么叫社會的毒打。
正說著,拐角處突然沖出五六個人——
領(lǐng)頭的正是王天富,眼睛還腫著,手里拎著根棍子,獰笑道:趙元剛,你特么完了!
小胖和孫佳嚇得直哆嗦。
我嘆了口氣,掏出手機,發(fā)了條語音:大舅,有人要揍我,地址發(fā)你了。
然后抬頭,沖王天富燦爛一笑:你爸是首富對吧
他得意: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我搖頭:不是,我是想說——你爸有沒有告訴你,省公安廳廳長是我大舅
王天富一愣:啥
遠處,警笛聲響起。
2
警笛聲一響,王天富那幫人跑得比廣場舞大媽搶雞蛋還快。
小胖周渝目瞪口呆:剛哥,你大舅真是公安廳廳長
我拍拍他肩膀:低調(diào),我一般不愛拿家譜出來嚇人。
孫佳咽了咽口水:那……警察真來了
我瞅了眼遠處閃爍的警燈,淡定道:哦,那是我二舅媽的三表弟的巡邏車,順路。
小胖:……
其實警車真是路過的,但架不住王天富做賊心虛。
第二天一早,我剛進教室,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
全班安靜如雞,王天富坐在座位上,陰森森地盯著我,眼睛還腫得像倆核桃。
小胖縮著脖子給我遞紙條:剛哥,他放話說今天要讓你跪著出校門。
我樂了,回他:行啊,我倒要看看他褲襠里藏沒藏護膝。
課間操時間,王天富果然帶著人把我堵在廁所。
他叼著根牙簽,學(xué)古惑仔擺
POSE:趙元剛,昨天算你走運,今天老子讓你知道什么叫——
等等!我突然舉手。
他一愣:干嘛
我嚴肅道:你牙簽上有菜葉。
王天富:……
趁他低頭看的瞬間,我猛地從兜里掏出一包東西,唰地撒向他褲襠。
臥槽!什么玩意兒!他瘋狂拍打褲子。
我后退兩步,微笑:螞蟻搬家,喜歡嗎
三秒后——
啊啊啊!它們在我褲子里爬��!王天富當(dāng)場跳起霹靂舞,雙手抓著褲襠又抖又甩,活像觸電的奧特曼。
他小弟們想幫忙,結(jié)果一靠近就被亂蹬的王天富踹中要害,哀嚎著蹲了一排。
整個操場的人都圍了過來。
教導(dǎo)主任沖過來怒吼:怎么回事!
王天富邊跳邊哭:主任!趙元剛往我褲子里放螞蟻!
我一臉震驚:王同學(xué),你怎么能污蔑我明明是你自己說褲襠癢,讓我?guī)兔纯吹模?br />
圍觀群眾發(fā)出喔——的起哄聲。
教導(dǎo)主任臉黑得像鍋底:都給我去辦公室!
辦公室里,王天富的褲子已經(jīng)脫下來抖了八遍,但螞蟻早跑沒影了。
教導(dǎo)主任拍桌子:趙元剛!你為什么要惡作劇
我委屈巴巴:主任,我真冤枉。您看,螞蟻這種東西,它又沒寫我名字,怎么能證明是我的
王天富氣得發(fā)抖:就是你!你剛才明明承認了!
我眨眨眼:我承認什么了我說螞蟻搬家,那是成語接龍��!您接不上也不能賴我吧
教導(dǎo)主任太陽穴狂跳,正要發(fā)火,辦公室電話突然響了。
他接起來聽了幾句,表情突然變得恭敬:是,是,校長您放心……
掛掉電話,他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干咳一聲:咳……王天富,你以后注意個人衛(wèi)生,別招蟲子。都回去吧。
王天富:
走廊上,王天富攔住我,咬牙切齒:你特么給校長塞錢了
我掏掏耳朵:你猜
他壓低聲音:別以為這事完了!今晚宿舍等著!
我拍拍他肩膀:行啊,記得多帶幾條內(nèi)褲。
晚自習(xí)后,小胖緊張兮兮地拉住我:剛哥,王天富找了校外混混,說要卸你一條腿!
孫佳快哭了:要不我們翻墻跑吧
我啃著辣條淡定道:你倆先回宿舍,把門窗鎖好。
小胖:那你呢
我咧嘴一笑:我去給他們準備點夜宵。
半夜十二點,宿舍樓漆黑一片。
五個黑影鬼鬼祟祟摸到我宿舍門口,領(lǐng)頭的黃毛小聲說:富哥說了,打斷腿給五千!
他們剛推開門——
噼里啪啦!
一掛鞭炮從天而降,在密閉走廊里炸得像打仗似的。
臥槽!有埋伏!黃毛嚇得一屁股坐地上。
緊接著,一盆面粉嘩啦潑下來,混混們瞬間變成白無常。
黑暗中傳來我的聲音:驚喜不面粉+鞭炮,專治各種社會人。
混混們連滾帶爬跑了,但事情還沒完。
五分鐘后,整棟樓的燈全亮了。
宿管大爺拎著手電筒怒吼:誰特么放炮!著火了嗎!
我躲在被窩里給大舅發(fā)消息:有人持械入校未遂,監(jiān)控應(yīng)該拍到了。
三分鐘后,校保安室沖進來一群警察,帶隊的笑瞇瞇對我說:同學(xué),聽說有人要傷害你
我乖巧點頭:嗯,他們還想炸宿舍呢。
警察叔叔轉(zhuǎn)頭對校長(我姑姑)嚴肅道:這已經(jīng)涉嫌刑事犯罪,我們必須徹查幕后主使!
姑姑扶了扶眼鏡,目光掃過遠處臉色慘白的王天富:當(dāng)然,我們?nèi)ε浜稀?br />
第二天,王天富沒來上學(xué)。
小胖打聽到消息:剛哥!聽說他爸連夜把他接走了,好像警察在查他家公司!
我深藏功與名地喝了口可樂:哎,有些人啊,非要逼我搖人。
孫佳弱弱地問:剛哥,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望向窗外,45
度角憂郁:我只是個路過的整蠱愛好者罷了。
3
王天富消失三天后,全校都在傳他被他爸送去國外避風(fēng)頭了。
小胖周渝啃著辣條,一臉崇拜:剛哥,你這也太神了!一個螞蟻包加報警,直接把首富之子干出國了
我翹著二郎腿:這才哪到哪,好戲還在后頭。
孫佳推了推眼鏡:可、可是剛哥,我聽說王天富他爸正在查你背景……
我還沒說話,教室門口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全班齊刷刷轉(zhuǎn)頭——
王天富回來了。
而且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身后站著兩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彪形大漢,那肌肉塊頭,感覺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王天富冷笑:趙元剛,老子回來了。
我瞇了瞇眼:喲,出國整容去了這臉皮厚度,硅膠都填不出來吧
全班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王天富臉一黑,對那兩個大漢使了個眼色:給我盯死他!
然后大搖大擺回了座位。
小胖湊過來:剛哥,這倆保鏢看著不好惹啊……
我淡定地掏出手機,發(fā)了條語音:大舅,有人帶社會人員進校園,算不算黑惡勢力啊
接下來的日子,我走到哪,那倆保鏢就跟到哪。
上廁所,他們站門口;吃飯,他們站旁邊;連我去小賣部買瓶水,他們都得先檢查一遍瓶蓋。
我忍不住問:大哥,你們這么敬業(yè),王天富給你們開多少工資啊
左邊保鏢冷酷道:不該問的別問。
我點點頭:懂了,肯定是工資太低,不好意思說。
右邊保鏢嘴角抽了抽。
周五放學(xué),小胖神秘兮兮地拉住我:剛哥,我打聽到了,王天富今晚要在后操場堵你!
孫佳緊張道:聽說他找了校外的混混,有十幾個人!
我摸了摸下巴:這樣啊……小胖,你想不想當(dāng)一回雙面間諜
小胖:啊
我勾勾手指,兩人湊過來,我低聲說了計劃。
小胖聽完,眼睛瞪得像銅鈴:剛哥,這、這也太狠了吧
我拍拍他肩膀:放心,有我在,保你沒事。
傍晚,后操場。
王天富叼著煙,身邊圍著十幾個混混,領(lǐng)頭的黃毛正是上次被鞭炮嚇跑的那位。
小胖畏畏縮縮地走過去:富、富哥,我來了……
王天富瞇眼:周渝你來干嘛
小胖按照我教的話術(shù),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受不了趙元剛了!他天天欺負我!我想跟富哥混!
王天富樂了:喲,叛變啊
他一把揪住小胖衣領(lǐng):我憑什么信你
小胖咽了咽口水,從兜里掏出個東西:這、這是趙元剛的書包,他讓我?guī)退弥锩嬗泻脰|西……
王天富一把搶過書包,拉開一看——
里面盤著一條青綠色的蛇,正沖他吐信子。
臥槽�。�!
王天富嚇得一蹦三尺高,直接把書包扔出五米遠。
混混們瞬間炸鍋,有跳上乒乓球臺的,有抱在一起的,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小胖趁機溜了。
十分鐘后,王天富終于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那條蛇一動不動。
他壯著膽子用樹枝捅了捅——
蛇掉在地上,發(fā)出塑料的清脆聲。
媽的!是玩具蛇!王天富氣得臉都綠了,周渝!老子弄死你!
就在這時,草叢里突然傳來沙沙聲。
一條真正的菜花蛇慢悠悠地爬了出來,正好停在王天富腳邊。
空氣凝固了。
啊——�。�!
王天富的尖叫聲響徹云霄,他轉(zhuǎn)身就跑,結(jié)果被自己鞋帶絆倒,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混混們哪還顧得上他,早就作鳥獸散。
我從樹后走出來,手里拿著根樹枝,輕輕挑起那條菜花蛇:小乖乖,辛苦你了。
蛇很配合地纏上樹枝,沖我吐了吐信子。
小胖和孫佳從另一棵樹后鉆出來,小胖腿還在抖:剛、剛哥,你什么時候弄的真蛇啊
我笑了笑:校門口寵物店買的,二十塊錢,老板還送了個籠子。
孫佳佩服得五體投地:剛哥,你這招太絕了!先嚇唬他們,再放真的……
我擺擺手:基操勿六。
第二天,王天富請假了。
據(jù)說是昨晚驚嚇過度,發(fā)了高燒。
小胖樂得不行:剛哥,這下他該消停了吧
我搖搖頭:以他的性格,肯定還會報復(fù)。
果然,下午放學(xué)時,我在課桌里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
趙元剛,有種今晚八點來廢棄教學(xué)樓單挑!——王天富
我挑了挑眉,掏出手機發(fā)了條消息:姑姑,今晚廢棄教學(xué)樓有熱鬧看,記得帶校領(lǐng)導(dǎo)來參觀。
晚上七點五十,我獨自來到廢棄教學(xué)樓。
這里早就沒人用了,窗戶玻璃碎了大半,風(fēng)吹進來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跟鬼片現(xiàn)場似的。
我剛走到二樓,突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
回頭一看——
王天富帶著五個混混堵在樓梯口,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棍子。
趙元剛,你完了!王天富獰笑,今天沒人能救你!
我嘆了口氣:王天富,你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
他愣了一下:什么
我猛地抬手,指向他身后:看!飛碟!
少來這套!王天富怒吼,給我上!
五個混混沖了上來——
然后集體踩中我提前撒在地上的彈珠。
哎喲!
臥槽!
五人齊刷刷摔成滾地葫蘆,棍子飛出去老遠。
王天富傻眼了:你、你……
我慢悠悠地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知道這是什么嗎
他警惕地后退:又是辣椒水
我搖頭:風(fēng)油精加薄荷膏,專治各種不服。
說完,我猛地往地上一摔——
啪!
瓶子碎裂,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王天富眼淚鼻涕一起流:咳咳咳……趙元剛!我跟你沒完!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校長(我姑姑)帶著一眾校領(lǐng)導(dǎo)出現(xiàn)在樓梯口,手電筒的光直接照在王天富臉上。
王天富!你在這里干什么姑姑厲聲喝道。
王天富僵住了:校、校長,我……
校教導(dǎo)主任怒道:持械聚眾斗毆!你們都被記大過!
第二天晨會上,王天富和那幾個混混被當(dāng)眾批評。
我作為無辜受害者,被校長親切慰問。
散會后,王天富紅著眼攔住我:趙元剛,你特么陰我!
我聳聳肩:你自己約的架,怪我咯
他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我爸已經(jīng)查到你家住址了!
我眨眨眼:真的嗎那替我向王叔叔問好。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背影,我掏出手機:喂,爸,聽說王首富要查咱家水表……
周末,我正在家打游戲,門鈴?fù)蝗豁懥恕?br />
開門一看——
王天富他爸,王首富本人,帶著兩個律師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你就是趙元剛王首富冷冷道,你父母呢
我側(cè)身讓開:在客廳呢,請進。
王首富大步走進客廳,剛要說話,突然僵住了——
我爸(市長)正在看報紙,我媽(招商廳長)在泡茶,大舅(公安廳長)在削蘋果。
三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他。
王首富的表情,就像生吞了一整只癩蛤蟆。
4
王首富站在我家客廳,臉上的表情像是生吞了十只活蒼蠅。
我爸放下報紙,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王總,稀客啊。
王首富額頭開始冒汗:趙、趙市長您怎么在這兒
我媽笑瞇瞇地遞了杯茶:這是我們家啊,王總這話問的。
王首富腿一軟,差點給跪了。
我啃著蘋果,靠在門框上看戲:王叔叔,您不是要找我爸媽嗎這不都在這兒了。
王首富身后的兩個律師已經(jīng)開始偷偷擦汗了。
客廳里的空氣凝固了整整十秒。
最后是我大舅(公安廳長)打破了沉默:老王啊,聽說你要查我外甥
王首富連忙擺手:誤會!都是誤會!
我爸點點頭:確實是誤會。我兒子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我們正準備報警呢。
王首富臉都綠了:趙市長,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我家天富就是脾氣急了點……
我媽突然一拍桌子:急了點帶社會人員進校園,持械威脅同學(xué),這叫急了點
王首富被嚇得一哆嗦,茶杯都打翻了。
十分鐘后,王首富點頭哈腰地告辭,臨走時還塞給我一張卡:小趙啊,這是叔叔的一點心意,你和天富以后要好好相處……
我接過卡,一臉天真:王叔叔,這里面有多少錢啊夠交罰款嗎
王首富:
我大舅咳嗽一聲:根據(jù)《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三條,結(jié)伙毆打、傷害他人的,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
王首富落荒而逃。
周一早上,王天富破天荒地主動來找我。
趙、趙哥……他笑得比哭還難看,之前都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
我拍拍他肩膀: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來,叫聲爸爸聽聽。
王天富臉憋得通紅,最后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爸爸。
全班哄堂大笑。
小胖湊過來:剛哥,這就認慫了不像他風(fēng)格啊。
我神秘一笑:等著吧,好戲還在后頭。
果然,下午放學(xué)時,我在書包里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
今晚八點,學(xué)校后山見。有種別告訴家長�!跆旄�
我樂了,這是要玩地下決戰(zhàn)啊
當(dāng)即回復(fù):行啊,記得帶夠紙巾,別又哭鼻子。
晚上七點半,我提前來到后山,找了個隱蔽位置藏好。
八點整,王天富帶著三個陌生面孔出現(xiàn),看打扮不像學(xué)生。
那小子不會不敢來了吧其中一個刀疤臉說道。
王天富冷笑:他肯定會來,等會兒給我往死里打,出事我負責(zé)!
我悄悄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
就在他們等得不耐煩時,我故意弄出響聲。
誰!刀疤臉警覺地轉(zhuǎn)頭。
我從樹后走出來:幾位大哥晚上好啊,找我有事
王天富獰笑:趙元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刀疤臉掏出一把彈簧刀:小子,聽說你很狂啊
我后退兩步:等等!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刀疤臉呸了一口:我管你是誰!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我點點頭,突然大喊:大舅!他們說要連你一起打!
黑暗中突然亮起十幾道手電光,我大舅帶著警察沖了出來:不許動!警察!
刀疤臉當(dāng)場傻眼:臥槽!有埋伏!
五分鐘后,王天富和三個混混被按在地上戴手銬。
王天富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趙哥!我錯了!你讓他們放開我�。�
我蹲下來看著他:現(xiàn)在知道叫趙哥了剛才不是挺狂嗎
大舅走過來:全部帶回去!持械威脅未成年人,夠你們喝一壺的!
第二天,全校炸鍋了。
聽說了嗎王天富被抓了!
活該!整天欺負人!
小胖和孫佳圍著我:剛哥,這次王家是不是完蛋了
我神秘地眨眨眼:等著看新聞吧。
一周后,本地頭條新聞:《知名企業(yè)家王某因涉嫌多項違法犯罪被立案調(diào)查》。
教室里,同學(xué)們都在議論紛紛。
王天富的座位空蕩蕩的,據(jù)說他們?nèi)叶既ヅ浜险{(diào)查了。
班主任老李走進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同學(xué)們,要遵紀守法啊。
下課鈴響,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大伯發(fā)來消息:玩夠了沒該收心了。
我回復(fù):再玩最后一個。
然后轉(zhuǎn)頭對小胖說:聽說教育局局長的兒子也挺囂張
小胖手里的辣條啪嗒掉在地上:剛哥……你該不會……
我咧嘴一笑:你說,往他書包里放只癩蛤蟆怎么樣
5
王天富一家進去踩縫紉機后,全校清凈了整整兩周。
小胖周渝最近走路都帶風(fēng),逢人就吹:知道剛哥多牛嗎一個電話能把首富送進去!
孫佳比較務(wù)實,每天幫我?guī)г绮�,還主動寫我那份作業(yè)——雖然正確率跟彩票中獎差不多。
直到某個周一早晨,班主任老李領(lǐng)著個穿名牌、梳油頭的新同學(xué)進來。
同學(xué)們,這是新轉(zhuǎn)來的鄭小帥同學(xué),他父親是市教育局鄭局長。
全班鼓掌歡迎,我注意到小胖的手拍得最響——這貨現(xiàn)在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已經(jīng)爐火純青。
鄭小帥站在講臺上,目光掃視一圈,最后定格在我身上:聽說你們班有個什么剛哥
下課鈴一響,鄭小帥直接踹開我前桌的椅子,一屁股坐我課桌上。
你就是趙元剛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從今天起,這個班我說了算。
我抬頭看了看他锃亮的皮鞋,又看了看我的課桌:同學(xué),你鞋底有狗屎。
放屁!他下意識抬腳看鞋底。
我趁機把早就準備好的泡泡糖粘在他褲子上:哎呀,粘住了。
鄭小帥一站起來——
刺啦!
他的名牌褲子當(dāng)場裂開一道口子,露出海綿寶寶內(nèi)褲。
全班爆笑如雷。
鄭小帥氣得臉都綠了:你特么找死!
他掄起拳頭就要揍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收住手,陰笑道:等著,放學(xué)后操場見。
等他走后,小胖憂心忡忡:剛哥,聽說他爸真能隨便開除學(xué)生……
我掏出手機發(fā)了條語音:姑姑,聽說新來個教育局長的兒子要揍我
校長辦公室里的姑姑秒回:知道了,監(jiān)控已就位。
放學(xué)后的操場,鄭小帥帶了五個體育生圍住我。
現(xiàn)在跪下來叫爸爸,我可以考慮只讓你退學(xué)。他活動著手腕。
我嘆了口氣:鄭同學(xué),你知不知道上一個讓我叫爸爸的,現(xiàn)在在監(jiān)獄里撿肥皂
少特么廢話!他一揮手,給我打!
五個體育生剛沖上來——
住手!
校長姑姑帶著教導(dǎo)主任從天而降,身后還跟著兩個扛攝像機的校記者團成員。
鄭小帥傻了:校、校長
姑姑推了推眼鏡:鄭同學(xué),聚眾斗毆,記大過一次。
教導(dǎo)主任補充:已經(jīng)通知你家長了。
第二天,鄭局長親自來學(xué)校道歉。
會議室里,他對著校長點頭哈腰:犬子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
姑姑淡定喝茶:鄭局長,令郎轉(zhuǎn)學(xué)才一天就鬧出這種事,是不是家庭教育有問題
我在門外偷聽,差點笑出聲——姑姑這招殺人誅心啊!
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回頭一看是鄭小帥。
別得意!他咬牙切齒,我爸說了,下學(xué)期就撤了你們校長!
我眨眨眼:這么厲害那順便把市長也撤了唄
鄭小帥一愣:你啥意思
周末家庭聚餐,我隨口提了這事。
我爸(市長)放下筷子:教育局鄭局長他上周還打報告要增加經(jīng)費呢。
我媽(招商廳長)冷笑:他兒子這么囂張看來得查查他們家的資產(chǎn)來源。
大舅(公安廳長)更直接:需要安排經(jīng)偵的同志偶遇一下嗎
我連忙擺手:別別別,讓我再玩會兒!
周一早晨,鄭小帥在全校升旗儀式上被點名批評。
這貨下來就放狠話:趙元剛,有本事比學(xué)習(xí)!下周月考誰分數(shù)低誰就當(dāng)孫子!
我差點笑噴:行啊,不過得加碼——輸?shù)娜诉要在操場裸奔三圈。
全班起哄,鄭小帥騎虎難下:比、比就比!
小胖偷偷問我:剛哥,你上次數(shù)學(xué)不是考了
38
分嗎
我神秘一笑:這次能考
83。
考試當(dāng)天,我提前半小時交卷。
監(jiān)考老師都驚了:趙同學(xué),你確定不再檢查檢查
我瀟灑揮手:不必,穩(wěn)了。
走出考場時,正好遇見鄭小帥他爸來巡考。
鄭局長盯著我看了半天,突然臉色大變,轉(zhuǎn)身就走。
成績公布那天,鄭小帥臉都綠了——我數(shù)學(xué)
83,他
82。
不可能!你肯定作弊了!他歇斯底里。
教導(dǎo)主任拿著試卷過來:趙同學(xué)最后一道大題用了高等數(shù)學(xué)解法,經(jīng)核實確實是他自己完成的。
我拍拍鄭小帥肩膀:孫子,裸奔記得穿內(nèi)褲,天冷。
第二天,鄭小帥轉(zhuǎn)學(xué)了。
據(jù)說他爸連夜給他辦了手續(xù),臨走前還專門來校長室鞠了三躬。
小胖好奇地問我:剛哥,你到底用了什么必殺技
我掏出手機給他看相冊——是上周家庭聚會的照片,我爸媽和大舅正在給省教育廳廳長敬酒。
沒什么,就是讓鄭局長偶然看到了這張照片而已。
6
鄭小帥轉(zhuǎn)學(xué)后,我過了幾天太平日子。
小胖周渝現(xiàn)在徹底成了我的頭號迷弟,連上廁所都要給我把門:剛哥,您先請!
孫佳更夸張,不知道從哪兒搞來個小本本,天天記錄我的經(jīng)典語錄,美其名曰《剛哥整蠱寶典》。
直到某個課間,班主任老李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辦公室:趙元剛啊,明天有個轉(zhuǎn)校生要來,你……稍微收斂點。
我一臉無辜:老師,我一直很老實啊。
老李嘴角抽了抽:這位同學(xué)的父親是省政法委副書記。
我眨眨眼:所以呢
老李壓低聲音:他上個學(xué)校把同學(xué)打進醫(yī)院,最后賠錢了事。
我笑了:巧了,我上個學(xué)校把首富送進了局子。
老李手里的保溫杯咣當(dāng)?shù)粼诘厣稀?br />
第二天,全班嚴陣以待。
新同學(xué)叫吳敵,人如其名——一米八五的個頭,胳膊比我大腿粗,往講臺上一站,跟座鐵塔似的。
我叫吳敵。他掃視全班,聲音跟低音炮似的,無敵的無,無敵的敵。
全班鴉雀無聲。
小胖偷偷給我發(fā)微信:剛哥,這貨看著像成年了�。�
我回復(fù):可能留級留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了吧。
吳敵徑直走到我面前:你就是趙元剛
我抬頭看他:你擋我陽光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聽說你很能打
我搖搖頭:不能,但我很能報警。
全班哄笑。
吳敵臉色一沉,突然抓起我的課桌——
咔嚓!
課桌當(dāng)場散架。
下次碎的就是你的骨頭。他湊到我耳邊說。
我看了看地上的課桌殘骸,嘆了口氣:這桌子值二百八,微信還是支付寶
課間操時間,小胖急得直跺腳:剛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吳敵他爸真能一手遮天!
孫佳都快哭了:要、要不我們轉(zhuǎn)學(xué)吧
我掏出手機發(fā)了條語音:大伯,有個政法委副書記的兒子威脅要打斷我骨頭。
五分鐘后,手機響了。
大伯:他爹叫吳剛是吧正好下周省委開會要討論政法系統(tǒng)干部調(diào)整問題。
我:大伯英明!
下午體育課,吳敵帶著幾個跟班把我堵在器材室。
現(xiàn)在跪下來磕三個頭,我可以考慮讓你走著出去。他活動著手腕,關(guān)節(jié)咔咔作響。
我看了眼墻角的監(jiān)控攝像頭,突然笑了:吳同學(xué),你知不知道我有個外號
什么
監(jiān)控戰(zhàn)神。
說完我猛地扯開校服,露出里面的防碰瓷神器——前后各貼著一張
A4
紙,上面打印著:打人犯法,監(jiān)控已錄像。
吳敵愣住了:你特么……
我趁機按下手機播放鍵,警笛聲瞬間響徹器材室。
吳敵跟班們嚇得一哆嗦,我大喊:警察來了!
他們扭頭就跑,吳敵被自己人絆了個狗吃屎。
放學(xué)路上,吳敵帶著人又追了上來。
趙元剛!今天不廢了你,我名字倒著寫!
我轉(zhuǎn)身就跑,邊跑邊打電話:大舅!有人要殺你外甥!
拐過一條巷子,我突然剎住腳步。
吳敵獰笑著逼近: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指了指他身后:你看那是誰
吳敵回頭——
兩個穿警服的彪形大漢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小朋友,聽說你想打架
吳敵腿一軟,當(dāng)場就跪了:警、警察叔叔,我鬧著玩的……
第二天,吳敵沒來上學(xué)。
小胖打聽到消息:剛哥!聽說他爸連夜把他接走了,好像要轉(zhuǎn)學(xué)!
我深藏功與名地喝了口可樂: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點挫折就放棄。
孫佳突然指著窗外:剛哥!快看!
校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奧迪,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正對著校長(我姑姑)點頭哈腰。
小胖瞪大眼睛:那、那不是吳敵他爸嗎
我笑了:看來是來賠禮道歉的。
三天后,省委召開政法系統(tǒng)干部調(diào)整會議。
吳敵他爸被平調(diào)到偏遠地區(qū)任職,據(jù)說走的時候臉都是綠的。
大伯又發(fā)來消息:玩夠了沒該收心了。
我回復(fù):這是最后一個。
然后轉(zhuǎn)頭對小胖說:聽說新來的代課老師特別兇
小胖手里的辣條啪嗒掉在地上:剛哥……你該不會……
我咧嘴一笑:你說,往他茶杯里放瀉藥怎么樣
7
吳敵轉(zhuǎn)學(xué)后,我以為終于能過幾天安生日子了。
結(jié)果新來的代課老師馬國濤,是個四十多歲的地中海,第一天上課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
趙元剛!作業(yè)呢他拍著講臺,粉筆灰飛起三米高。
我掏了掏耳朵:馬老師,您這發(fā)型挺別致啊,中間溜冰場,四周鐵絲網(wǎng)
全班憋笑憋得臉都紫了。
馬國濤臉黑得像鍋底:放學(xué)留堂!寫不完作業(yè)別想走!
小胖偷偷給我遞紙條:剛哥,聽說這老師是教育局副局長的小
1
舅子……
我笑了,掏出手機發(fā)消息:姑姑,你們學(xué)校老師威脅要關(guān)我禁閉。
校長辦公室里的姑姑秒回:知道了,監(jiān)控已就位。
放學(xué)后,馬國濤把我單獨留在教室,自己坐講臺上批作業(yè)。
寫不完別想吃飯!他惡狠狠地說。
我嘆了口氣,從書包里掏出一個保溫杯:馬老師,喝點茶消消氣
馬國濤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少來這套!
我自顧自倒了杯茶,香氣瞬間飄滿教室。
武夷山大紅袍,我爸同事送的。我咂咂嘴,聽說要好幾萬一斤呢。
馬國濤的鼻子不自覺地抽了抽。
五分鐘后,他忍不住了:那個……給我也倒一杯。
第二天早自習(xí),馬國濤沒來。
教導(dǎo)主任匆匆進來宣布:馬老師請假了,說是……腸胃不適。
小胖扭頭看我,眼睛瞪得像銅鈴:剛哥,你那茶
我一臉無辜:就是普通茶葉啊,可能馬老師水土不服吧。
孫佳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剛哥整蠱寶典》第
37
條——對付貪心老師要用貴茶葉。
三天后,馬國濤回來了,看我的眼神跟見了鬼似的。
上課時他再也不敢找我麻煩,甚至連眼神接觸都避免。
直到某天我在廁所隔間,聽見他在外面打電話:
姐夫!那個趙元剛絕對有問題!我喝完他的茶拉了一整天!
什么查他背景查不到!權(quán)限不夠!
我憋笑憋得差點尿歪。
周五放學(xué),校門口突然來了三輛黑色奧迪。
十幾個穿西裝的人站在車旁,為首的正是我大伯——省首長趙建國。
小胖捅了捅我:剛哥!快看!省里的大領(lǐng)導(dǎo)來咱們學(xué)校了!
我低頭猛走:哦,可能來視察吧。
大伯卻一眼看見了我,高聲喊道:小剛!這邊!
全校師生齊刷刷轉(zhuǎn)頭。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大伯……您怎么來了
全場瞬間安靜得能聽見針掉地上的聲音。
校長(我姑姑)匆匆趕來:首長好!您這是……
大伯拍拍我肩膀:來接我侄子放學(xué),順便看看他在學(xué)校表現(xiàn)怎么樣。
馬國濤剛好路過,聽到這話直接腿一軟,扶住了墻。
小胖和孫佳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大伯環(huán)視一圈,突然問:聽說有個叫王天富的同學(xué)欺負過小剛
教導(dǎo)主任額頭冒汗:王、王同學(xué)已經(jīng)轉(zhuǎn)學(xué)了……
大伯點點頭:他父親王首富涉嫌多項違法犯罪,已經(jīng)被立案調(diào)查了。
全場倒吸一口冷氣。
回家的車上,大伯瞥了我一眼:玩夠了
我撓撓頭:還行吧,就是馬老師……
大伯笑了:那個教育局副局長的小舅子下周教育局要人事調(diào)整了。
我豎起大拇指:大伯英明!
周一早晨,我一進教室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
全班同學(xué)齊刷刷站起來:剛哥好!
小胖屁顛屁顛跑來給我擦桌子:剛哥您坐!
孫佳雙手奉上早餐:剛哥趁熱吃!
馬國濤站在講臺上,笑得比哭還難看:趙、趙同學(xué),之前都是老師不對……
我擺擺手:馬老師客氣了,以后作業(yè)還寫不寫
不用不用!您開心就好!
一個月后,我們班被評為文明班級。
小胖成了學(xué)生會主席,孫佳當(dāng)上了學(xué)習(xí)委員。
馬國濤調(diào)去后勤處管倉庫了。
至于我——
剛哥,下周財政局局長兒子轉(zhuǎn)學(xué)來,咱們怎么整他小胖摩拳擦掌。
我伸了個懶腰:累了,先歇會兒。
突然手機響了,大伯發(fā)來消息:
下個月你爸媽調(diào)京城工作,你跟不跟著去
我看了看窗外,陽光正好。
回復(fù)道:去啊,聽說那邊官二代更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