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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暴露了。
犯罪集團(tuán)發(fā)現(xiàn)了平安的真實身份和下落,派出殺手奪回或消滅這個活證據(jù)。
何玲立刻從公文包中取出手槍,動作熟練地上膛。
對,我們必須立刻撤離。
可剛出安全屋沒多久,犯罪集團(tuán)的殺手就找了過來。
何玲本能使用軍用格斗術(shù)與殺手打斗。
她脫口而出的俄語口令觸發(fā)了我曾經(jīng)的記憶。
我突然想起了十九年前的車禍現(xiàn)場。
一只戴蛇形戒指的手曾將我的女兒從變形的安全座椅中抱走。
那個殺手,也戴著同樣的蛇形戒指!
這一次,我一定要為我女兒報仇。
我舉著音樂盒沖向廢棄碼頭,正準(zhǔn)備砸向殺手時。
陸川卻猛地推開我,自己與殺手展開殊死搏斗。
何玲重傷倒地,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放出了音樂盒中的求救信號。
原來,這就是她們?nèi)拥袅宋遗畠旱乃形锲罚瑓s唯獨留下音樂盒的原因。
失神間,我聽見槍響。
一顆子彈正直直朝我過來。
陸川立刻撲向我,但自己卻被殺手的子彈穿透胸膛。
與此同時,警笛聲傳來。
陸川彌留之際,握住我的手,半張的嘴唇隨著呼吸節(jié)奏輕顫道:
蕊蕊,對不起......欺騙了你這么久。
我搖了搖頭,淚水無聲地漫過泛紅的眼尾。
有了陸川與何玲這么多年收集的證據(jù),法庭上,陳梟的拐賣帝國終于被法律制裁。
何玲此次任務(wù)圓滿成功,本可獲重重獎賞,可她卻選擇了跳海自盡。
離開前,她給我留了一封遺書和一個紙箱。
遺書里面寫滿對我以及我孩子的懺悔。
紙箱里有被修好的音樂盒,和一條粉色的紗裙,上面綴著小星星,正是我記憶中女兒車禍時穿的那件。
以及一個碎了的相框,應(yīng)該是唯一保留下來的一張我與我女兒的合照。
我緊緊攥住相框碎片,指甲陷入掌心。
曾經(jīng)抓不住的那些畫面,如今都已清晰地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
我站在海邊,將女兒的音樂盒放入地上。
發(fā)條轉(zhuǎn)動,搖籃曲混著海浪聲飄向遠(yuǎn)方。
這一次,沒有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