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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軍攻城之時,我用那批殘缺的火藥制出了新的火藥。
甚至威力更比從前。
我?guī)ё吡肆终选?br />
靠著水路,我們一路南下。
我留了兩封信。
一封給沈硯,一封給沈瑤。
沿著水路走到了一半,我扶著林昭走進(jìn)了山里。
我從容嫻熟的找到了一座墳?zāi)�,然后拿起鏟子就挖了進(jìn)去。
林昭瞪大了眼睛。
我笑著為她答疑解惑。
沈硯不是吃素的,若我們走水路,不出三日便要被他抓到。
但他們想破頭也不會想到,我們躲在墳地里。
林昭不可思議的看向我。
你,你該不是盜墓人吧
我搖了搖頭,扶額嘆氣。
其實,林昭說對了一半。
我是考古專業(yè)的博士。
林昭所制的火藥,看似無比厲害,實則也就一般。
我順利的挖好了一個出口。
帶著林昭躲了進(jìn)去。
墓里面燈火通明。
林昭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這里面......
我笑著看向她。
林昭,我會隱藏自己,沈硯不知道我的任何事,你也是。
所以,你為什么挑上了沈硯
林昭也搖了搖頭。
其實,我根本沒想過嫁人,我只想建功立業(yè),但,有人告訴我,說你與我一樣,同為穿越者。
彼時,我多次試探,你一直不理我,我就想著干脆進(jìn)你府里與你同住,日日觀察。
沈硯老奸巨猾的,我可不敢與他多說。
我心里了然。
林昭又看向我,興致勃勃的發(fā)問。
那你呢你就當(dāng)真不要沈硯了
我一陣沉默。
眼神在觸及她臉上的疤痕時突然堅定下來。
不要了。
沈硯娶我,或許有那么幾分微薄的愛,可它也是世家的掌權(quán)人,終有一日,他回來將我推出去。
讓我為他的前途鋪路。
既如此,不如我先棄了他。
一年后,林昭身子已然好的差不多了。
我們喬裝打扮后溜了出去。
進(jìn)城后,首先看到的就是通緝令。
通緝的自然是林昭。
而罪名竟然是劫持我
我倆對視一眼,笑著離開。
在這個遠(yuǎn)離京城的地方,我們兩人過上了隱居的生活。
林昭害怕探子,我害怕沈硯。
于是隔一段時間,我們便要換個地方。
選擇南下時,偶然聽見了沈瑤的消息。
沈瑤要入宮
當(dāng)今陛下五十五歲,快要死的年紀(jì)了還要選妃
沈瑤不過是棋子罷了。
一個平衡世家與皇家的棋子。
我心里一痛,不合時宜的想起了沈瑤從前對著我撒嬌的畫面。
眼神一轉(zhuǎn),林昭盯著我。
想去就去,不用擔(dān)心。
話音剛落,我飛身上馬。
連夜趕路,能趕在沈瑤出嫁之前到達(dá)京城。
我與林昭戴上了人皮面具。
順利進(jìn)城后一路直達(dá)沈家。
靠著從前的記憶,我?guī)е终褟陌档肋M(jìn)入沈家。
臨走時,林昭似乎有所懷疑。
你說,沈瑤會不會是誘餌
我點了點頭,苦笑一聲。
或許她是,但若她不是,我會后悔一輩子。
沈瑤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堅信她不會算計我。
可她是世家女,難免有身不由己的地方。
我們扮作廚房的老媽子佝僂著腰,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沈瑤。
到了傍晚,林昭問我。
還不動身嗎沈瑤明早就要走了。
我搖了搖頭,拉著林昭在夜色中飛快出府。
不必了。
林昭很是不解,但見我神色不好,也不敢多問。
客棧內(nèi),林昭擔(dān)憂的望著我。
我慘笑著回答她的疑惑。
今晚,是陷阱。
沈硯知道我的性子,料定里我會前來,所以利用沈瑤。
而沈瑤,也是為了她的哥哥算計了我。
沈硯他們都忘了,我做了沈家三年的當(dāng)家主母,沈府的每一處我都熟悉。
廚房的人也根本不是廚娘,而是訓(xùn)練優(yōu)質(zhì)的暗衛(wèi)。
所以的小廝婢女似乎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家生子。
今晚,沈家是個虎狼窩。
我和林昭等到了早上。
果不其然,沈家沒有出現(xiàn)花轎。
所為的沈瑤入宮,不過是一場騙局。
我拉著林昭迅速離開。
在途徑一處山崖時,沈硯追上了我。
我一把將林昭推進(jìn)了草叢中,跟她約定好了匯合的地點,然后獨自一人引開了沈硯派下的追兵。
懸崖上,我與沈硯對視。
男人似乎很是咬牙切齒。
宋意,你跑不掉的。
再一次聽見這個名字,我神情恍惚了一瞬。
對上沈硯身后的追兵,我笑了笑。
沈硯,忍辱負(fù)重了三年,倒是辛苦你了。
男人向我伸出手,眼里滿是志得意滿。
宋意,跟我回去,你還是沈家主母,我的妻子。
你難道舍得放下一切成為一個通緝犯嗎宋意,你最是聰明,不用我教你怎么選吧
他似乎料定了我會妥協(xié)。
可我還偏不如他的意。
當(dāng)著沈硯的面,我跳下了懸崖。
滿意的看到了他癲狂的表情。
風(fēng)中還傳來了他的哀嘆。
而我只是一陣翻滾后穩(wěn)穩(wěn)落地。
時間緊迫,我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女尸搬了出來,將手上的燙金鐲子戴在了女尸的手上。
一切都準(zhǔn)備好后,我拍拍袖子走了。
三天后,我與林昭匯合。
這一次,我們換了方向,選擇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