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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陸楓女秘書養(yǎng)的貓死了。

    我戀愛三年的未婚夫讓我跪下,給他的女秘書道歉。

    后來,女秘書新養(yǎng)的狗也死了。

    陸楓掐著我的脖子,讓我償命。

    可我償命之后,陸楓卻發(fā)了瘋。

    我趴在地板上冷眼旁觀這一切。

    我很想知道。

    如果他發(fā)現(xiàn)我死后變成了一只蟑螂。

    他還會愛我嗎

    1

    耳光驚魂

    啪——!

    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臉頰瞬間麻木,然后是火燒般的疼痛。

    耳朵嗡嗡作響。

    我被打懵了。

    陸楓……打了我

    為了他身邊那個(gè)哭哭啼啼的女人,寧凡

    凌菲!你鬧夠了沒有!

    他對我怒吼,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

    寧凡立刻撲進(jìn)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阿楓……嗚嗚……凌醫(yī)生她……她冤枉我……還要打我……

    冤枉

    我看著她懷里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貓,林棲。

    它已經(jīng)沒有時(shí)間了。

    巧克力中毒,還有過量的鎮(zhèn)靜劑。

    而罪魁禍?zhǔn)�,就是眼前這個(gè)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

    我緊緊攥著拳,試圖和陸楓解釋:

    是她!是她害了林棲!

    你閉嘴!陸楓眼神冰冷,我看你是嫉妒寧凡,故意找茬!

    嫉妒

    我氣笑了,眼淚卻不爭氣地涌了上來。

    我嫉妒她什么嫉妒她虛偽惡毒嗎

    他看著我,眼神沒有一絲愧疚,只有厭惡和冰冷。

    凌菲,給寧凡道歉。

    我捂著被打腫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個(gè)男人,是和我相戀三年的陸楓嗎

    是那個(gè)會在雨天脫下外套為我擋雨,輕聲說菲菲,別怕,有我的陸楓嗎

    是那個(gè)在我累癱在手術(shù)臺邊時(shí),會默默送來溫牛奶,揉著我的肩膀說辛苦了的陸楓嗎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的聲音在顫抖。

    你說什么

    我讓你,給寧凡道歉。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上位者的威壓。

    寧凡還在他懷里抽泣:

    阿楓,算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姐姐

    她叫我姐姐

    真夠惡心的。

    陸楓看著我,眼神冷漠:

    不道歉可以。

    跪下。

    我渾身一震。

    跪下

    讓我給這個(gè)害死貓的女人跪下道歉

    陸楓!我看著他,心在滴血,我是你的未婚妻!

    從現(xiàn)在起,不是了。

    他決絕的語氣像一把冰冷的刀。

    為了寧凡,他連我們?nèi)甑母星槎疾灰恕?br />
    為什么

    因?yàn)槟�,他指著我,字字誅心,惡毒,偏執(zhí),令人作嘔。

    不像寧凡,她善良,單純,美好。

    我看著他懷里,那個(gè)嘴角微微勾起的善良女人。

    心,徹底死了。

    曾經(jīng)有多甜,現(xiàn)在就有多痛。

    他求婚時(shí)的誓言還言猶在耳。

    轉(zhuǎn)眼間,就成了捅向我的利刃。

    好,我道歉。

    我看著寧凡懷里的貓。

    它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微弱,很快,就停止了。

    對不起。

    是我不好。

    是我沒能救你。

    陸楓聽到我的話,終于松了口,帶著寧凡離開。

    我聽到他們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阿楓,你說我們給棲棲挑一個(gè)什么樣的墓地呀

    棲棲死了我再也不想養(yǎng)貓了,你送我一只狗好不好

    我站在原地,手術(shù)臺上還有林棲的血。

    手術(shù)室里放著悠揚(yáng)溫柔的鋼琴曲。

    以前每次手術(shù)結(jié)束,陸楓都會在我身邊陪著我。

    現(xiàn)在,他去陪別人了。

    兩天以后,他出現(xiàn)在我的診所門口。

    不是來道歉,而是來下達(dá)命令。

    寧凡想養(yǎng)只狗,以后狗的日常起居,你來負(fù)責(zé)。

    2

    診所威脅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

    我說,他眼神掃過診所里的一切,最終定格在我父親的相片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這家診所,是你父親留給你唯一的東西吧

    我渾身冰冷,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

    他逼近一步,聲音壓低,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只是提醒你,安分一點(diǎn)。寧凡心地善良,但也需要人照顧。她要養(yǎng)狗,你就得負(fù)責(zé)好狗的健康。每天去我們家,給狗做檢查,喂食,清潔。

    我們家三個(gè)字,像針一樣刺進(jìn)我的心臟。

    他已經(jīng),把寧凡帶回了我和他曾經(jīng)的家。

    憑什么!

    憑這家診所還能不能開下去。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知道這家診所對我有多重要。

    這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是我唯一的念想!

    陸楓,你混蛋!

    他語氣冰冷,暗含威脅:

    決定權(quán)在你。是乖乖聽話,還是看著你父親的心血?dú)в谝坏?br />
    我握緊了拳。

    他的視線掃過我,又變得銳利:

    不過我警告你,別在狗身上�;�。它要是有個(gè)三長兩短,我第一個(gè)懷疑你。

    我的心猛地一抽。

    我想起了麥克斯。

    那是陸楓養(yǎng)過的唯一一只狗,一只陪伴了他十五年的金毛。

    也是我們相識的契機(jī)。

    他以前總是開玩笑,說麥克斯是上帝派到他身邊的天使,一定是為了引導(dǎo)他和我相遇。

    陸楓求婚時(shí),是麥克斯叼著鉆戒盒,放到了我的手里。

    直到半年前,他抱著病入膏肓、全身器官衰竭的麥克斯,慌慌張張地沖進(jìn)我的診所。

    他眼圈通紅,聲音哽咽,像個(gè)無助的孩子,求我救救它。

    我盡了全力,但麥克斯的生命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每多活一秒都是巨大的痛苦。

    于是,我為麥克斯執(zhí)行了安樂死。

    整個(gè)過程,我保持著一個(gè)獸醫(yī)應(yīng)有的冷靜和專業(yè)。

    可等到我從手術(shù)室出來,我看到的,是陸楓布滿紅血絲的眼。

    他一言不發(fā),看我的眼神卻像陌生人一樣冰冷。

    手術(shù)室里放著輕柔緩慢的鋼琴曲。

    那是陸楓最喜歡的曲子,是他和麥克斯的暗號。

    我想告訴他,麥克斯的離開沒有痛苦,你沒有放棄它。

    如果有一點(diǎn)可能,我也不會放棄它。

    也許從那時(shí)起,他心里就埋下了一顆種子。

    覺得我在面對生命時(shí),就是一個(gè)冷血無情的怪物。

    而現(xiàn)在,這顆種子,被寧凡澆灌、利用,長成了懷疑和厭惡的藤蔓,將我死死纏繞。

    我看著他冰冷的側(cè)臉,心如刀絞。

    現(xiàn)在他不僅不信我,甚至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gè)潛在的、會傷害小動(dòng)物的惡人。

    我的眼圈紅了,急忙低著頭,看向墻壁上掛著的父親的照片。

    為了診所,為了父親留下的唯一念想。

    我咬碎了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個(gè)字:好。

    他滿意地笑了。

    寧凡今天就會搬過去。明天開始,你準(zhǔn)時(shí)到。

    3

    虐寵真相

    第二天,我懷著屈辱和憤恨,踏進(jìn)了那個(gè)曾經(jīng)屬于我的家。

    寧凡正以女主人的姿態(tài),坐在沙發(fā)上,指揮著傭人擺放她的東西。

    看到我,她臉上露出得意的、假惺惺的笑容:

    凌醫(yī)生,你來啦快來看看‘念念’,阿楓剛送給我的,可愛吧

    一只金毛幼犬。

    搖著尾巴跑到我腳邊。

    眼神清澈,天真無邪。

    它的胸口有一彎月牙形狀的金色毛發(fā)。

    和麥克斯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它叫,念念

    思念的念

    我心頭酸澀,開始履行我的職責(zé)。

    檢查,喂食,清潔。

    白天,我依然在自己的診所工作,救治那些需要幫助的小動(dòng)物。

    看著它們在我手中恢復(fù)健康,重新變得活潑,是我唯一的慰藉。

    但到了晚上,我就要回到那個(gè)地獄,面對寧凡的刁難和陸楓的諷刺。

    寧凡很快就暴露了她的本性。

    她開始變著法地折磨念念。

    一開始只是言語上的辱罵,或者故意不給飯吃。

    后來,發(fā)展到拳打腳踢。

    我每次去,都能在念念身上發(fā)現(xiàn)新的傷痕。

    有時(shí)是淤青,有時(shí)是破皮,甚至有一次,我發(fā)現(xiàn)它的腿有點(diǎn)瘸。

    我心疼得要命,只能趁寧凡不注意,偷偷給它上藥,做簡單的處理。

    我試圖告訴陸楓。

    有一次,他來接寧凡出去吃飯,正好看到我在給念念的傷腿做冷敷。

    他皺了皺眉。

    陸楓,念念身上的傷……

    它自己調(diào)皮撞的。

    寧凡立刻搶著回答,挽住陸楓的手臂,聲音嬌滴滴的。

    陸楓看了看寧凡,又看了看我,眼神有些猶豫。

    不是!是寧凡打……

    夠了!寧凡突然提高了音量,眼圈一紅,凌醫(yī)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能這么污蔑我��!我那么喜歡念念,怎么舍得打它

    陸楓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看向我:凌菲,你又想做什么我警告過你,別動(dòng)歪心思。

    我沒有!

    沒有證據(jù)就不要胡說八道!他厲聲呵斥,管好你自己的事!再讓我聽到你污蔑寧凡,后果自負(fù)!

    他根本不信我。

    那天晚上,陸楓回來得很早。

    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我在客廳給念念喂食。

    念念很乖,小口小口地吃著,吃完還用頭蹭了蹭我的手。

    手下的金色毛發(fā)蓬松柔軟,我又一次想起了麥克斯。

    陸楓看著這一幕,眼神有些復(fù)雜,似乎也有一絲松動(dòng)。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干澀:

    凌菲,其實(shí)……如果你能好好跟凡凡道個(gè)歉……也許我們……

    他想說什么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就在這時(shí),寧凡端著一杯水走過來,手一抖,全灑在了陸楓身上。

    哎呀!對不起阿楓!我不是故意的!

    她驚呼著,手忙腳亂地幫陸楓擦拭。

    陸楓的眉頭皺了起來。

    寧凡一邊擦,一邊委屈地瞥了我一眼,用剛好能讓我聽到的聲音說:

    阿楓,你別怪凌醫(yī)生,她也不是故意惹我生氣的,可能她就是心比較硬吧,就像當(dāng)初對麥克斯一樣……

    麥克斯。

    她又提起麥克斯。

    陸楓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猛地推開寧凡,站起身,剛剛的那點(diǎn)情緒波動(dòng)仿佛只是錯(cuò)覺,眼神冰冷地看著我:

    好好照顧念念,別再耍什么花樣!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寧凡站在原地,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勝利的得意和挑釁。

    我看著她的嘴臉,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念念被虐待致死。

    陸楓不信我,那我就自己來找證據(jù)。

    但我還是沒想到,我遠(yuǎn)遠(yuǎn)低估了寧凡的狠心。

    4

    致命誣陷

    收到陸楓的短信時(shí),我正準(zhǔn)備去診所上班。

    陸楓說念念好像狀態(tài)不太好,讓我立刻過去一趟。

    我反復(fù)回?fù)茈娫�,陸楓卻一直沒有接通。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推開門,迎接我的,卻不是陸楓。

    而是癱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寧凡。

    她旁邊,倒著早已失去生命氣息的念念。

    血,從念念的脖頸處汩汩流出,染紅了它金色的毛發(fā)和身下的地毯。

    它胸口的那一彎月牙被血染得看不清。

    而我平時(shí)用來給念念削蘋果的刀此刻沾滿了鮮血,掉落在念念的身體旁邊。

    我大腦一片空白,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念念……死了!

    就在我震驚得無法動(dòng)彈的時(shí)候。

    寧凡突然抬起頭,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魔鬼,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啊!凌菲!你……你為什么要?dú)⒘四钅睿?br />
    她一邊尖叫,一邊手忙腳亂地抓起那把血淋淋的水果刀,向我撲過來,不由分說地把刀柄塞進(jìn)我的手里。

    冰冷的觸感和濃重的血腥味讓我猛地回過神。

    我驚恐地想甩開刀。

    但就在這時(shí)。

    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撞開。

    陸楓沖了出來。

    他顯然是被寧凡的尖叫聲引出來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眼前這幅景象——

    我,手里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刀。

    腳下,是念念血肉模糊的尸體。

    旁邊,是哭倒在地、瑟瑟發(fā)抖、指認(rèn)著我的寧凡。

    凌!菲!

    陸楓看著我,眼睛瞬間變得赤紅,幾乎滴出血來,臉上充滿了滔天的憤怒。

    不!不是我!

    我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搖頭,想把手里的刀扔掉。

    是她!是她殺了念念!是她把刀塞給我的!

    阿楓,嗚嗚嗚,我看到了,我親眼看到……凌醫(yī)生她……她拿著刀……嗚嗚嗚……念念……

    寧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演技逼真得如同身臨其境。

    你這個(gè)瘋子!

    陸楓徹底被激怒,猛地沖過來,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我手里的刀脫手飛出,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說!為什么!你為什么要?dú)⒘四钅睿?br />
    他揪住我的頭發(fā),把我從地上拖起來,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聲音嘶啞地咆哮著。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驚恐地哭喊,頭發(fā)被他扯得頭皮生疼。

    你還敢狡辯!陸楓怒吼著,另一只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凡凡都看到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連只貓都容不下!現(xiàn)在又殺了念念!

    凌菲,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這么歹毒!這么殘忍!

    他似乎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沖昏了頭腦。

    認(rèn)定了是我。

    根本不給我任何辯解的機(jī)會。

    窒息感傳來,我拼命掙扎,拍打著他的手臂。

    是她……撒謊……陸楓……你信我……

    信你陸楓臉上露出一個(gè)極其殘忍的笑容,掐著我脖子的手猛地用力,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你!

    你根本不配活著!

    我絕望地看著他。

    我看到他眼中濃烈的恨意和殺意。

    看著這個(gè)我曾經(jīng)深愛,如今卻要親手殺死我的男人。

    身體的疼痛,已經(jīng)比不上心死的絕望。

    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在他冰冷無情的目光中。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

    無盡的黑暗。

    冰冷的死寂。

    我死了。

    不是被寧凡推下高樓。

    也不是被陸楓活活打死。

    而是被他,在我辯解的時(shí)候,活活掐死。

    死在了他對寧凡的盲目信任,和對我刻骨的恨意之下。

    旁邊,躺著同樣慘死的念念。

    就這么死了,真是不甘心啊。

    陸楓還不知道真相,那個(gè)真正的兇手,害死林棲又殺了念念的人還活著。

    也許,她很快又會養(yǎng)一只新的寵物。

    眼前,無數(shù)光點(diǎn)浮現(xiàn),如同星辰。

    一個(gè)溫和悲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凌菲,你一生雖有波折,但心存善念,救助生靈無數(shù),功德不淺�,F(xiàn)在,你可以選擇來世了。

    我看著虛空中的光點(diǎn)。

    每一個(gè)光點(diǎn),都代表著一種嶄新的命運(yùn)。

    富貴人家的千金,山野間的自在精靈……

    選擇很多,都很誘人。

    但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

    我將自己的功德分給了我救助過的那些動(dòng)物,還有麥克斯,林棲,和念念。

    剩下的功德所剩無幾。

    我的目光落在一個(gè)微小、骯臟、毫不起眼的黑色光點(diǎn)上。

    手,緩慢卻堅(jiān)定地伸了出去。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

    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劇烈地扭曲、縮小。

    堅(jiān)硬的甲殼覆蓋了皮膚,長出了細(xì)密的觸須,和六條靈活的腿。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

    我趴在冰冷、沒有一絲人氣的地板上。

    我成了寧凡最怕,最惡心的東西。

    一只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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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蟑螂復(fù)仇

    房間里沒有開燈。

    我聽到了細(xì)微的啜泣聲。

    是寧凡。

    她坐在沙發(fā)上,抱著一個(gè)骨灰盒。

    是我的。

    陸楓也在。

    他站在窗邊,背對著她。

    身形挺拔,卻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頹敗。

    寧凡面上梨花帶雨,假惺惺地演著姐妹情深和失去愛犬的悲痛。

    我恨不得立刻爬上去咬她一口。

    阿楓,姐姐不會生你氣的,你只是一時(shí)失控……

    陸楓沒有回頭,聲音嘶啞:滾。

    阿楓……

    我讓你滾!

    他猛地轉(zhuǎn)身,眼神猩紅,像要吃人。

    寧凡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說話。

    他走過去,奪過骨灰盒,緊緊抱在懷里。

    像是抱著什么稀世珍寶。

    凌菲……他喃喃著,對不起……

    我冷漠地看著他。

    對不起

    太晚了。

    我爬過去,看到骨灰盒上的照片,是我和麥克斯的合照。

    陸楓的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血跡隱約可見。

    他自殘了

    呵。

    真是可笑。

    陸楓抱著我的骨灰盒,渾渾噩噩地離開了。

    寧凡癱在沙發(fā)上,臉色慘白。

    她開始歇斯底里地摔東西。

    凌菲!你死了都不放過我!都是你!是你搶走了阿楓!

    她像個(gè)瘋子。

    可明明陸楓曾經(jīng)是我的未婚夫。

    明明是她,佯裝善良,佯裝無辜,把陸楓從我身邊奪走。

    我爬到她的腳邊。

    用觸須,輕輕碰了碰她的腳踝。

    啊——!�。�

    寧凡發(fā)出刺破耳膜的尖叫。

    她跳起來,驚恐地看著我。

    蟑螂!有蟑螂!

    她抓起旁邊的抱枕,瘋狂地砸向我。

    我靈巧地躲開。

    鉆進(jìn)了沙發(fā)的縫隙里。

    聽著她驚魂未定的喘息聲。

    我笑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成了寧凡的噩夢。

    我出現(xiàn)在她的食物里。

    她的床上。

    她的浴室里。

    甚至,她的頭發(fā)里。

    她每天都在尖叫,崩潰。

    請了無數(shù)次殺蟲公司。

    換了無數(shù)種殺蟲劑。

    都沒用。

    我就像她的影子,無處不在。

    她瘦得脫了形,精神恍惚。

    她總覺得家里有無數(shù)只蟑螂在爬。

    她不敢關(guān)燈睡覺。

    不敢吃東西。

    不敢洗澡。

    她變得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陸楓偶爾會回來。

    每次來,都是沉默地坐著。

    我不知道他不在家的時(shí)間都去了哪里。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帶回了我一直放在診所里的音響。

    那個(gè)音響里,只有一首鋼琴曲。

    是麥克斯最喜歡的那首,只是自從麥克斯死后,陸楓就沒有再聽過了。

    反而,成為了我的診所里的背景音。

    陸楓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寧凡憔悴的樣子,他眼里沒有一絲憐憫。

    只有,化不開的冰冷和悔恨。

    突然,陸楓開始瘋狂地尋找。

    尋找一切與我有關(guān)的東西。

    翻箱倒柜,把整個(gè)家弄得一片狼藉。

    像是在尋找我沒有死的證據(jù)。

    或者,只是想抓住一點(diǎn)點(diǎn),能證明我曾經(jīng)存在過的,溫暖的痕跡。

    就在這種近乎癲狂的尋找中。

    他意外地,在一個(gè)我藏得很深的,舊書柜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盒子。

    那個(gè)我用來存放證據(jù)的盒子。

    6

    真相浮現(xiàn)

    盒子里面。

    有念念身上一次次受傷的照片,標(biāo)注著日期。

    有我偷偷錄下的,寧凡辱罵、踢打念念的音頻,背景音里還有她得意的笑聲。

    還有幾份,我為了給念念買處方藥,偽造的給其他動(dòng)物看病的病例和藥物記錄。

    以及,我寫了一半的,記錄寧凡種種惡行的日記。

    最后一頁,停留在念念死的前一天。

    ……陸楓還是不信我,寧凡太會演戲了。我必須盡快把這些證據(jù)拿給他看,念念不能再等了,我怕她真的會殺了它……

    日記戛然而止。

    陸楓拿著那些照片,聽著那些錄音,看著那些文字。

    臉上的血色,一點(diǎn)點(diǎn)褪盡,變成了死灰。

    真相,以一種最殘忍,最猝不及防的方式,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他一直維護(hù)的,深信不疑的善良天使,原來是個(gè)虐殺動(dòng)物的魔鬼。

    而他親手掐死的,恨之入骨的惡毒前女友,才是那個(gè)一直試圖拯救,卻無能為力的受害者。

    他殺錯(cuò)了人。

    他親手,殺死了他曾經(jīng)最愛,也是唯一真心待他的女人。

    我看見他狠狠一拳砸在墻上,指骨碎裂,鮮血淋漓。

    那雙手,曾經(jīng)溫柔地?fù)崦^我的頭發(fā)。

    也曾經(jīng),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臉上。

    最后,更是活生生,掐死了我。

    菲菲……我對不起你……

    我對不起你�。�!

    他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肝膽俱裂。

    而我只是從旁邊爬過,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我看到他帶著那個(gè)盒子,把寧凡從臥室里拖了出來。

    寧凡看到照片,尖叫著撲過去。

    寧凡。陸楓看著她,一字一句,為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愛你了……我愛你啊,陸楓!

    愛我!

    你喂貓吃巧克力,是愛我!

    你給狗喂安眠藥,是愛我!

    你讓我以為是她殺了念念,殺了林棲,讓我……讓我親手掐死她,也是愛我嗎!

    寧凡,這就是你說的愛嗎!

    他一步步逼近寧凡。

    眼神里的瘋狂,讓我都感到一絲寒意。

    阿楓……你聽我解釋……

    解釋陸楓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墻上,像那天掐死我時(shí)一樣。

    你讓我怎么跟她解釋!

    寧凡的臉漲得通紅,拼命掙扎。

    咳……咳……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shí)候,陸楓松開了手。

    他看著自己顫抖的手,眼神空洞。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

    寧凡被他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

    在陸楓的關(guān)照下,她的窗戶外養(yǎng)著一群兇猛的惡犬。

    只要她敢踏出房間一步。

    那些惡犬就會聞著味道,流著口水朝她涌過去。

    她的精神在恐懼中崩潰。

    而陸楓的精神狀態(tài),也徹底垮了。

    他開始變得瘋瘋癲癲。

    整日整夜地酗酒。

    頹廢得像個(gè)行尸走肉。

    到后來,他開始出現(xiàn)嚴(yán)重的幻覺和幻聽。

    總覺得家里有我的影子在晃動(dòng)。

    他會對著空蕩蕩的沙發(fā)說話:菲菲,你回來了你是不是怪我

    我在角落里動(dòng)了動(dòng)觸角。

    可惜陸楓不怕蟑螂。

    不然,我還可以像嚇唬寧凡一樣,把陸楓也嚇個(gè)半死。

    不過陸楓的精神狀態(tài)也不用我嚇了。

    他不再酗酒,卻開始更頻繁地自殘。

    用煙頭燙自己,用刀子割自己,用頭撞墻……

    他似乎覺得,只有肉體的劇烈疼痛,才能稍稍緩解內(nèi)心那滅頂?shù)募灏尽?br />
    他還開始,更加頻繁地看到我。

    不,是看到蟑螂。

    他總覺得家里到處都是蟑螂在爬。

    無處不在。

    一開始只是疑神疑鬼。

    后來,變得越來越嚴(yán)重,幾乎成了偏執(zhí)的妄想。

    他會對著空氣大喊:菲菲!是你嗎我知道是你回來了!你變成蟑螂來找我報(bào)仇了是不是!

    對不起!菲菲!我知道錯(cuò)了!你出來見我一面好不好!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你別躲著我!求求你!

    他變得和寧凡一樣。

    活在恐懼和幻覺里。

    只不過,寧凡是單純的害怕被報(bào)復(fù)。

    而他,是被自己,被無邊的悔恨,被深入骨髓的思念,逼瘋了自己。

    他甚至,開始買各種各樣的蟑螂藥,小心翼翼地放在家里的各個(gè)角落,不是為了殺死我,而是為了把我逼出來。

    嘴里還神經(jīng)質(zhì)地念念有詞:

    菲菲,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藏起來好不好,你跟我說說話……

    真是瘋得徹底。

    我冷眼旁觀著他的沉淪。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出了門。

    回來時(shí),他提著一個(gè)透明的塑料袋。

    里面,裝著一只藍(lán)環(huán)章魚。

    一開始,我以為是售賣的老板出了錯(cuò),誤把它當(dāng)成可食用章魚賣給了陸楓。

    我避開陸楓的視線,小心翼翼地湊過去。

    卻看到陸楓死死地盯著那只章魚,眼里滿是偏執(zhí)。

    我突然想起,他應(yīng)該是認(rèn)得這種章魚的。

    我曾經(jīng)靠在他懷里,一字一句地科普過,這些常見的生活中的有毒的動(dòng)物。

    我正想爬開,卻突然聽到一個(gè)微弱的聲音。

    是你嗎

    我愣住了。

    7

    劇毒解脫

    這不是陸楓的聲音。

    這些天,陸楓像真的瘋了一樣,不知為什么,真的覺得家里的那只蟑螂是我。

    總不能因?yàn)檫@家里只有我一只蟑螂吧。

    聽?wèi)T了陸楓或發(fā)瘋或低語的各種聲音。

    以至于我在聽到這句話時(shí),一時(shí)并沒有察覺不對勁。

    可這不是陸楓的聲音。

    我轉(zhuǎn)過頭,試探著往回走,試圖找到藏在角落里的另一只蟑螂。

    卻見塑料袋里的藍(lán)環(huán)章魚沖我晃了晃觸手。

    接著,我又聽見那句:

    是你嗎,凌菲

    竟然是這只章魚在對我說話!

    你是誰

    章魚頓了頓:

    是我,凌棲。

    凌棲。

    也是林棲。

    在被寧凡強(qiáng)制收養(yǎng)之前,它是一直游蕩在我診所附近的流浪貓。

    我沒有精力收養(yǎng)照顧那么多流浪貓,但我可以盡己所能地給它們提供一個(gè)短暫的住所。

    如果它們有幸被好心人收養(yǎng),那我也真心實(shí)意為它們高興。

    凌棲是在外捕食時(shí)被寧凡抓走的。

    一開始,她對凌棲很好,是一個(gè)完美收養(yǎng)人的標(biāo)準(zhǔn)。

    我一直以為,凌棲跟著她,會比跟在我身邊要幸福。

    直到那天……

    寧凡帶著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凌棲跑過來。

    那時(shí),陸楓剛好來接我下班。

    我那時(shí)才明白,寧凡的善良、好心、單純都是假的。

    她的目標(biāo)從來都是陸楓。

    而我、凌棲、甚至念念,不過都是她為了得到陸楓的犧牲品。

    如果我是因?yàn)楹完憲鞯年P(guān)系而注定逃不開。

    可凌棲和念念有什么錯(cuò)。

    凌棲……你怎么會變成……

    是你的功德。

    凌棲看著我,身上的藍(lán)色光環(huán)隱隱發(fā)亮。

    我死后,是你的力量讓我有機(jī)會選擇。

    我現(xiàn)在的毒性很強(qiáng),你別碰我。

    我停在原地。

    這時(shí),我突然看到。

    陸楓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而瘋狂。

    他猛地抬起手,將塑料袋撕得粉碎。

    渾濁的水灑落一地。

    陸楓猛地?fù)溥^去,用顫抖的手抓起落在地上的凌棲。

    看著手里劇毒的小生命,又看了看懷里我的照片。

    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近乎解脫般的笑容。

    他把章魚,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藍(lán)環(huán)章魚的劇毒,在接觸皮膚的瞬間,就開始侵入他的身體。

    陸楓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青,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

    但他沒有掙扎,沒有呼救。

    甚至,臉上那解脫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照片上我的臉頰,聲音微弱得如同嘆息:

    菲菲……我來……陪你了……

    然后,身體猛地一僵,徹底不動(dòng)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的尸體,和他懷里那張我們曾經(jīng)笑得那么燦爛的照片——

    麥克斯蹲坐在我們前面,在我看向鏡頭的瞬間,陸楓突然側(cè)過頭,吻在我的側(cè)臉上。

    我的心里,沒有復(fù)仇的快感,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蕪。

    凌棲在冰冷的地板上無力地抽搐著,藍(lán)色的圓環(huán)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我努力爬過去,試圖把水灑在它的身上。

    活下去……求求你……活下去……

    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凌棲語氣虛弱,觸手卻竭力想要遠(yuǎn)離我。

    其實(shí),我今天看到陸楓的時(shí)候,就知道,我一直等的機(jī)會來了。

    不過好可惜,沒有在這里看到寧凡。

    可是看到了你,我又覺得很好。

    你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很丑……我也很丑……

    還有他們給我選的墓地,也很丑。

    凌棲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

    可是你放的那首歌我很喜歡……

    我慌張地抬起頭,四處找陸楓拿回家的那個(gè)音響,幾乎是發(fā)瘋一樣地跑過去。

    我不斷地用觸角、用頭、用身體撞向開關(guān)的按鈕。

    終于。

    就在凌棲的最后一句話落下之前。

    按鈕終于打開了。

    那首悠揚(yáng)的鋼琴曲緩緩流淌出來。

    凌棲在這首鋼琴曲里,失去了氣息。

    而我的身體,也因?yàn)轭l繁猛烈地撞向按鈕。

    已經(jīng)變得四分五裂。

    這樣也好,本來我也活不了很久。

    死亡來臨之時(shí)。

    我想到了和陸楓相遇的那一天。

    溫馴的金毛犬一看到我就朝我撲過來。

    胸口的月牙像一個(gè)笑臉。

    陸楓被繩子牽著跑過來,一臉無奈地站在麥克斯身后,卻帶著笑。

    陸楓說,麥克斯很喜歡我,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和他在一起。

    我不懂其中的因果關(guān)系。

    只是抬頭看到他明亮含笑的眼睛時(shí),鬼使神差地點(diǎn)了頭。

    再后來,陸楓對我說。

    其實(shí)是因?yàn)樗愤^診所時(shí),看到了玻璃窗后面的我。

    于是他帶著麥克斯,在我下班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了三天。

    那天他們終于等到了我。

    麥克斯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向我奔來。

    就像命中注定。

    他和麥克斯都會喜歡我。

    8

    重生熊貓

    竹葉清香,溫度宜人。

    我躺在樹杈中間,耷拉著腿,聽到玻璃窗外瘋狂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好可愛嗚嗚嗚!

    轉(zhuǎn)過來了轉(zhuǎn)過來了,它在看我!

    哇它真的胖嘟嘟的,真的不會從樹上掉下來嗎!

    我表情不悅地看過去。

    誰說我胖!

    哇哇哇它是不是聽到了!它不高興了哈哈哈!

    啊寶寶連生氣都這么可愛!

    哼,這還差不多。

    我雙手勾著樹杈,正要再給大家表演一個(gè)我的獨(dú)門絕技。

    忽然看到,人群當(dāng)中,有個(gè)小男孩牽著一只幼型金毛犬。

    金色的毛發(fā)在太陽下像在閃金光,胸口處還有一個(gè)笑容一般的半彎月牙。

    麥克斯!菲菲在看你!快和她打個(gè)招呼!

    小男孩拍了拍金毛犬。

    金毛犬立刻直起身,又興奮地哈了兩下,在玻璃窗外轉(zhuǎn)了好幾圈。

    旁邊,一只雜色的園區(qū)流浪貓慢悠悠地走過來。

    看到我,他矜貴又慵懶地伸了個(gè)懶腰,原地坐下開始舔毛。

    ��!是棲棲!動(dòng)物園里的明星貓貓!聽說它可喜歡到熊貓館來串門啦!

    我對這個(gè)結(jié)論表示質(zhì)疑。

    與其說是串門……

    還不如說是為了看守他寶貴的功德點(diǎn)!

    之前死在陸楓手里,我把自己的功德點(diǎn)都分了個(gè)干凈。

    按理來講,作為蟑螂死后,我沒有積累新的功德,就該直接灰飛煙滅了。

    結(jié)果,就聽到凌棲把他的功德點(diǎn)又給了我的消息。

    好在他不是那么缺心眼,還給自己留了點(diǎn)。

    我挑挑選選,沒成想,都住進(jìn)動(dòng)物園了,我竟然還能遇到他。

    凌棲露了臉,舔了毛,一口吃的沒要,溜溜達(dá)達(dá)又從另一邊繞出去了,連個(gè)招呼都沒打。

    我想到之前在診所撿到他的時(shí)候,也是這么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

    就連給他起的名字,叫他,他也不理。

    后來寧凡將他帶走,更是在起名這件事上犯難,找到我問怎么辦,我看到她帶來的貓,一時(shí)愣住。

    凌棲

    他朝我走了過來。

    于是寧凡改了我的姓,叫他林棲。

    他這才偶爾應(yīng)一下。

    閉園的廣播響起。

    小男孩牽著金毛犬,跟著父母離開。

    凌棲也已經(jīng)走出展館,估計(jì)又找了一個(gè)什么地方發(fā)呆。

    我聽見飼養(yǎng)員喊我的聲音。

    紅日西斜,明月當(dāng)空。

    我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

    很好!

    又是努力工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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