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成暴君童年死敵系統(tǒng)逼我花樣作死!
今日KPI:辱罵質子+1
我(掏出彩虹屁大全):你這個人除了聰明絕頂貌比潘安氣質非凡...
暴君(耳尖通紅):這女人罵人的方式...有點上頭
陰差陽錯玩脫了!
摔碎他母妃遺物后——
大允史官:金繕纏玉乃定情之禮
我:這波操作把自己賠進去了!
當暴君開始雙標:
陛下!皇后又拔光了御花園的樹!
裴厭:多移植些,提醒皇后別硌著手
文武百官:說好的鐵血暴君呢
01
啪!
我手里的藤條重重敲在桌案上,面前的小男孩卻冷冷的瞪著我。
等等...這場景怎么這么眼熟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又摸了摸頭上扎著的兩個小揪揪。
面前的男孩比我高不了多少,破舊的衣領下隱約可見幾道紅痕。
這不是我昨晚熬夜追更的《黑化質子逆襲記》里的名場面嗎!
眼前這個瘦巴巴的小男孩,小臉毫無血色,一看就營養(yǎng)不良,膝蓋上還帶著淤青。
誰能想到,這位就是原著里那個殺伐果斷、鐵血無情的未來暴君——裴厭!
這作者腦袋進水了嗎想出這么個怪名字。
現(xiàn)在裴厭跪在我面前,弱小、可憐、又倔強。
但我知道——
十年后,他會踩著尸山血海登上帝位;
十五年后,他的鐵騎會踏平周邊各國;
最可怕的是,我們大周,因為他做質子這段時間的慘痛經(jīng)歷。
有幸在他的復仇清單上,排!第!一!
這哪是什么落魄質子
這分明是顆定時炸彈。
而我,好死不死穿成了全書最作死的反派。
大周國七公主,男主童年陰影制造機之一,未來滅國慘案的VIP體驗者。
更離譜的是,我腦子里突然響起一道歡快的電子音:
【叮!歡迎綁定反派作死扶持系統(tǒng)!】
【我們的宗旨是,讓男主恨你恨得刻骨銘心!】
我:
系統(tǒng):【宿主當前生命值:5100(風一吹就倒,打個噴嚏都能吐血)】
系統(tǒng):【只要完成任務,就能提升生命值哦!】
聽起來不錯然而
系統(tǒng):【今日任務:當眾嘲笑男主!獎勵:生命值+5!】
我:……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我低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男主,未來的暴君大佬。
此刻還是個營養(yǎng)不良的小可憐。
但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已經(jīng)隱隱透出遲早弄死你們所有人的殺氣。
原著里,這位可是個記仇狂魔。
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欺負過他的人全掛城墻上風干。
而我,作為他的童年噩夢之一。
死得尤其有創(chuàng)意,被做成人彘塞進酒壇子里當裝飾品。
02
我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放下鞭子,轉身就是一個百米沖刺。
開玩笑,現(xiàn)在不跑,難道等以后被塞進酒壇子里當腌菜嗎!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剛跑出十米,我就感覺胸口一悶,喉嚨里涌上一股鐵銹味。
好家伙,這具身體是紙糊的嗎!
跑兩步就喘得像剛跑完馬拉松,肺里火燒火燎的,腿軟得跟面條似的。
系統(tǒng):【警告!檢測到宿主消極怠工!扣除生命值-3!】
我:
系統(tǒng):【當前生命值:2100(宿主,再不完成任務,你馬上要死翹翹了)】
……這破系統(tǒng),我和你有仇是吧!
來人!扶本郡公主過去!
我氣若游絲地伸出手,活像只擱淺的八爪魚。
兩個丫鬟手忙腳亂地把我架起來。
好家伙,這具身體弱得跟林黛玉似的,罵個人還得先組個擔架隊。
系統(tǒng)在腦子里瘋狂蹦迪:
【請宿主立即對裴厭進行辱罵!任務獎勵:生命值+5!】
我顫顫巍巍喝了口水,差點被自己嗆死。
不是...就這破身子骨還作死
怕不是罵到一半就要當場嗝屁!
你!我伸出顫抖的食指,對準未來暴君那張俊俏的小臉。
看什么看!別以為你眼睛像星空一樣璀璨就可以隨便盯著人看!
小男孩明顯懵了,長睫毛撲閃撲閃的。
我越罵越起勁:
你這個人!除了聰明絕頂、貌比潘安、氣質非凡、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你還有什么優(yōu)點!
簡直一無是處!哼!
空氣突然安靜。
裴厭呆呆地眨了眨眼,居然...不好意思了!
系統(tǒng)歡快地播報:
【叮!任務完成!生命值+5!當前生命值7100】
我:這特么也算罵人破系統(tǒng)怕不是對辱罵有什么誤解
不過說真的,加了生命值后,呼吸確實順暢了點...
至少現(xiàn)在罵人不會把自己憋暈過去了。
02
下午的太學課上,老太傅捋著花白胡子宣布:
今日以春景為題,諸位殿下各作詩一首。
我盯著空白的宣紙,手里的毛筆快被我啃成掃把了。
救命!我這個穿越來的理科生,連床前明月光都背不全,還作詩
【叮!新任務:讓裴厭代寫作業(yè),失敗就誣告他!獎勵:生命值+5!】
我嘴角抽搐地看著前排那個清瘦的背影。
硬著頭皮用毛筆桿戳了戳:裴厭哥哥~
我掐著嗓子,發(fā)出甜膩到能招螞蟻的聲音,幫人家寫首詩好不好嘛~
裴厭的背脊瞬間繃直,默默往旁邊挪了半尺,活像躲瘟疫似的。
好家伙,這行云流水的躲避動作,原主以前到底有多招人嫌啊!
眼看老太傅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眼一閉心一橫,唰地舉起雙手:太傅大人!裴厭他不肯幫我寫作業(yè)!
咔嚓!
五公主的玉骨折扇當場陣亡。
啪嗒!
三皇子的毛筆直接殉情。
老太傅的白胡子噌地翹了起來,活像炸毛的貓:七、七公主你方才說什么!
我說裴厭他拒絕幫...唔!話沒說完就被五公主一個餓虎撲食捂住了嘴。
整個學堂安靜得能聽見窗外麻雀嚇掉毛的聲音。
出去!老太傅的胡子都在發(fā)抖,立刻!馬上!給老朽站到廊下反省去!
我麻溜地滾到門外,剛站穩(wěn)就聽見:
【叮!任務完成!生命值+5!當前生命值12100】
嘿嘿...我摸著突然通暢不少的胸口。
突然看見窗邊冒出個小腦袋。
八皇子偷偷給我比了個大拇指:七姐,絕了!
他擠眉弄眼,敢挑戰(zhàn)太傅的權威,弟弟我墻都不扶就服你!
我正嘚瑟,忽然對上了教室里裴厭幽深的目光。
少年薄唇緊抿,那雙漂亮的黑眸緊盯著我。
......要命,我是不是在作死的路上又前進了一大步
03
窗外北風呼嘯,這具身子骨果然不負眾望地病倒了。
此刻我正燒得眼前發(fā)花。
連母妃喂到嘴邊的燕窩都嘗不出滋味。
【叮!新任務:把裴厭的被子扔進池塘!獎勵:生命值+10!】
我一口燕窩差點噴出來。
這破系統(tǒng)是覺得我命太長嗎
外面滴水成冰的天氣,讓我一個高燒病人去折騰別人
我軟綿綿地撒嬌。
母妃~女兒想睡會兒,您快去陪父皇吧~
等母妃一走,我立刻化身人形粽子。
里三層蠶絲襖,外三層狐裘氅,懷里還揣著暖爐,活像只圓滾滾的湯圓。
公主,您這身子何苦出門去受苦大丫鬟翠柳急得直跺腳。
少廢話,走!我吸了吸鼻涕,本公主今天就要當一回惡毒女配!
裴厭的住處比想象中還破。
紙糊的窗戶呼呼漏風,屋里冷得跟冰窖似的。
那床薄被我一把就能抓起來。
就這玩意兒還要扔池塘
系統(tǒng)你良心不會痛嗎
裴厭見我進來,立刻繃緊了身子。
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寫滿了你又想干什么。
紅杏我病懨懨地指了指那床破被子,扔池塘去。
公主!這大冷天的...
快去!
我故意惡聲惡氣,實則心虛得要命。
幾個粗使太監(jiān)立刻把掙扎的裴厭按在地上。
裴厭死死盯著我的眼神,比窗外的寒風還刺骨。
【叮!任務完成!生命值+10!當前生命值22100】
暖流瞬間涌遍全身,頭也不暈了,鼻子也通氣了。
我趕緊使眼色讓翠柳把早就備好的新被子拿來。
上好的云錦面,塞滿西域棉,暖和得能當傳家寶。
公主這是...裴厭目瞪口呆。
本公主賞的!我故意提高音量,轉身時卻聽見一聲幾不可聞的...謝謝。
那個記仇的小狼崽子怎么會道謝!
一定是我燒糊涂了,不行不行,還得回去繼續(xù)躺。
05
自打那天的被褥風波后。
我隱約覺得裴厭看我的眼神好像沒那么冷了。
雖還是很少搭話,但偶爾路過回廊時,他會停下來看我與宮人們嬉戲。
這日春光正好,我正帶著幾個小丫頭在庭院里踢彩羽毽子。
【叮!突發(fā)任務:摔碎裴厭腰間玉佩!獎勵:生命值+10!】
哎喲!我腳下一絆,毽子直直飛向剛轉過影壁的裴厭。
他下意識抬手,那枚從不離身的羊脂玉佩在陽光下劃出瑩潤的弧線。
七公主,您的毽子
他遞給我毽子,卻見我直勾勾盯著他腰間。
那塊據(jù)說離國時他母妃含淚系上的玉佩。
是她去寺廟里求的平安符。
裴厭!我突然撲過去,給我看看你的玉!
裴厭敏捷地側身。
我收勢不及,整個人栽進了他剛晾曬的書箱。
竹簡嘩啦啦散了一地。
而那塊玉佩仍好端端懸在他腰間。
裴厭哥哥~我捏著嗓子,用女童特有的甜膩聲調拽他袖子。
給我瞧瞧你的玉佩嘛~
裴厭被我這一聲哥哥叫得渾身一抖:
公主好好說話,這腔調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但卻還是解下那枚瑩白的玉佩遞來。
玉墜剛落入手心,我便松開五指。
啪!
玉碎聲清脆得刺耳。
【叮!任務完成!生命值+10!當前生命值32100】
裴厭陡然變色,厲聲喝道:你在做什么!
他周身氣壓驟降,那道熟悉的寒意如臘月寒霜般撲面而來。
我慌亂地蹲身撿拾碎片,指尖被玉碴劃破也渾然不覺:
對、對不起!我這就找人修好還你!
我抱著碎玉狂奔。
翠柳追上來,小臉皺得像包子:
公主前日還偷偷給裴公子塞傷藥,今日怎的又故意摔壞他玉佩呢
本公主是不小心的!我急得跺腳。
四個丫鬟齊刷刷露出您騙鬼呢的表情。
最膽大的紅杏更是直言:公主,您松手時連眼睛都沒眨,最后摔玉時還特意往青石板上砸呢
啊我演技這么差的嗎
這次只怕是徹底得罪那位記仇狂魔了。
06
我纏著母妃尋來大周最厲害的修玉匠。
老匠人枯瘦如枝的手指捏著金絲銀線,在燈下整整雕琢了三日三夜。
待玉佩重現(xiàn)眼前時,碎痕之處竟化作梅枝般的紋路。
金絲蜿蜒纏繞,銀線勾出梅枝暗紋。
原本單一的玉墜經(jīng)此一
劫,倒生出渾然天成的古韻。
那些曾令我膽戰(zhàn)心驚的裂痕,此刻卻成了錦上添花的妙筆。
將這塊玉襯得愈發(fā)溫潤剔透。
我捧著修復好的玉佩找到裴厭時,他接過玉的手指竟微微發(fā)顫。
夕陽映得他脖頸通紅。
公、公主可知...他聲音低得像耳語,在大允,女子為男子金繕玉佩代表……
啊我茫然眨眼,不就是賠你個更好的嗎
后來我才從老嬤嬤那聽說。
在裴厭他們大允國風俗里,金線纏玉是定情信物。
偏生那老師傅手巧,金銀線精心勾出的還是梅枝形狀。
梅枝恰巧在我們大周國代表相思之意。
我一個穿越人士哪懂這些啊。
這次好死不死給他送出的居然是雙重定情信物!
04
一轉眼八年過去。
當年那個病歪歪的小丫頭片子,如今總算能一口氣爬上御花園的假山不喘了。
多虧系統(tǒng)那些缺德任務,我的生命值終于攢到了65%。
雖然跟健康人比還差一些,但至少不會打個噴嚏就吐血了。
月光下的少年身形如鶴,一柄木劍在他手中舞出凜冽寒光。
誰能想到這個在深夜里偷偷練劍的冷漠少年,未來會指揮千軍萬馬征戰(zhàn)四方呢
按照劇情,裴厭今年就要被接回國了。
昔年因母妃失寵,他被迫遠為質子。
如今母妃復寵,其娘家更因兩位虎將崛起,成為朝堂新貴。
在母舅一族鼎力相助下,加之皇上心懷愧疚。
多方助力讓他在風云變幻的局勢中迅速崛起。
這些年的質子生涯,更將他性情鍛造得堅若磐石。
一統(tǒng)天下,千古帝君之路就此鋪開。
咳!我故意踩斷一根樹枝。
裴厭瞬間收勢,木劍嗖地藏到身后,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這些年他都是這般偷偷摸摸的苦練,才有了這身迅捷身手。
十五歲的裴厭已經(jīng)比我高出一個頭。
月光下,他輪廓分明的臉又好看又鋒利。
我從袖中掏出油紙包著的醬肘子:喏,御膳房剛偷的。
他接過就吃,也不擔心下了毒。
畢竟過去八年里,我表面上按系統(tǒng)要求欺負他,背地里沒少偷偷投喂。
我沖他道:這苦日子你再堅持堅持吧,反正你都要回國了...
話一出口就發(fā)覺不對,想把話收回來已不可能。
裴厭猛的抬起頭看著我,這個消息本該是絕密的。
好在他不是一個追根問底的人,否則我只能坦白自己是穿越人士了。
夜風突然變得很吵。
我看著他骨節(jié)發(fā)白的手指死死攥著木劍,忽然想起原著里這段描寫:
質子歸國那日,七公主在城樓上笑吟吟擲下一枝紅梅。
而少年在馬車內聽著周圍人的嘲笑聲,將那個笑容刻進了骨髓。
按大周風俗,女子折梅相贈本是示好之意。
但若將花擲于地上,就變成了極致的輕蔑。
相當于現(xiàn)代人把情書當面撕碎再踩兩腳。
【叮!新任務:當眾羞辱即將歸國的裴厭!獎勵:生命值+20!】
......破系統(tǒng)你故意的吧!
05
大允國力如日中天,大周國力卻每況愈下,往昔質子之約早已名存實亡。
陽春三月,大允以勢壓人。
使者儀仗與鐵甲軍陣陳于城外,堂而皇之地迎接他們流落多年的皇子歸鄉(xiāng)。
那日,父皇率諸位皇子皇女親至長亭餞別。
我拖著病殃殃的身子也混跡在送行隊伍里。
我死死攥住袖中的紅梅,系統(tǒng)正在腦海里瘋狂蹦迪:
【叮!任務:當眾擲梅羞辱!獎勵:生命值+20!懲罰:即刻暴斃!】
遠處,裴厭身姿挺拔如松,正要踏入華麗的馬車。
卻在最后一刻猛然轉身,目光如鷹隼般牢牢鎖定我。
那雙曾被我嘲笑漂亮得像姑娘的眼睛,如今已漸露鋒芒。
滿朝文武的視線唰地刺過來。
我站在城墻上,眼一閉,心一黑,硬著頭皮上前了兩步。
這個給你!我猛地擲出紅梅。
此時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被掛在城墻上的身影。
原著中雖然我是最后被做成了人彘。
但是經(jīng)過這些年我明里刁難、暗里幫扶。
應該已經(jīng)在男主這里刷了一丟丟好感了吧
至少做成肉干比做成泡菜好那么一點吧。
應該……也許……吧。
枝條在空中劃出弧線,卻在即將墜地時,
被裴厭飛身而起,穩(wěn)穩(wěn)接住。
全場死寂。
未來帝君撫過花瓣上未干的晨露,忽然輕笑:公主的準頭,還是這么差。
【任務完成!生命值+20!當前85100!】
我腿一軟差點跪下。
這特么也行!
更可怕的是,我居然從他眼里讀出一絲...愉悅
大允軍隊浩浩蕩蕩消失在官道盡頭。
城墻上的風真大啊,吹得我眼睛發(fā)酸,兩行淚不知何時已滑落。
06
晨起梳妝時,銅鏡里的少女面色紅潤得能掐出水來。
85點的生命值果然不是蓋的,
我現(xiàn)在能徒手掰開核桃,一口氣爬上摘星樓都不帶喘的。
可這日子怎么就突然沒滋味了呢
御花園的牡丹開得再艷,也勾不起我半點興致。
連平日里最愛的糖蒸酥酪,吃起來都味同嚼蠟。
系統(tǒng)——
我百無聊賴地趴在欄桿上。
給個任務唄我想沖個100點滿級成就。
【叮!系統(tǒng)電量不足,請稍后再撥】
我惡狠狠地揪住一朵芍藥。
少裝死!信不信我當場跳湖
系統(tǒng)終于不情不愿地冒泡:
【宿主現(xiàn)在健康得能跟教習嬤嬤斗上三百回合】
【要那么多生命值是想當女將軍嗎】
我差點被口水嗆到。
開什么玩笑,我上輩子見個番茄醬都能暈過去!
更何況...真要上陣殺敵,難道去殺那個人嗎
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詭異的電子音笑:
【別急嘛~您的老熟人裴厭陛下,一個月后將率使團來訪哦~】
我手一抖,整朵芍藥慘遭分尸。
他明年就要率鐵騎踏平大周了,現(xiàn)在來做什么我盯著滿地花瓣。
突然福至心靈,等等...你該不會要我在兩國議和宴上,當眾羞辱對方皇帝吧
【叮!預載任務已生成:在迎賓宴上打翻裴厭的酒盞!獎勵:生命值+10!】
我默默摸向自己的脖子。
系統(tǒng)啊,你說我是選白綾好,還是選鴆酒比較體面
窗外的喜鵲叫得正歡,而我已經(jīng)開始思考。
是做成風干肉比較痛,還是做成臘腸更難受
07
御書房傳來的茶盞碎裂聲驚飛了檐下的麻雀。
父皇的嗓音都劈了叉。
他裴厭要親自來
那個已經(jīng)吞了南詔、滅了西涼,讓北燕納貢稱臣的大允帝君裴厭
我躲在屏風后偷聽,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
這劇情走向比話本子還離譜,哪有猛虎主動回籠子的道理
陛下,大允國書在此。丞相捧著卷軸的手在抖,說是要...重溫故土風情。
放屁!素來儒雅的父皇爆了粗口,
他當質子時住的偏殿早就改成御獸園了,重溫什么重溫被克扣炭火的滋味嗎
丞相小聲補充:裴厭陛下特意強調,要七公主出席接風宴。
咔嚓——
我失手捏碎了雕花窗欞。
【叮!系統(tǒng)詐尸提示:檢測到任務目標進入可欺負范圍~】
這叫可欺負我在心里咆哮,這分明是死神上門收快遞!
御前會議上,武將們紅著眼要趁機除患,文臣們白著臉說以禮相待。
而我的視線黏在那份國書最后的朱印上,那方受命于天的玉璽。
蓋得比當年我逼他抄書時的指印還要重三分。
七丫頭,父皇突然點名,你當年...沒把他欺負得太慘吧
滿朝文武齊刷刷看向我,眼神活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也就...偶爾讓他倒立吃飯冬天潑潑冷水我越說聲音越小。
突然想起最要命的那出,啊,還有上次送行時扔的梅花...
報——!侍衛(wèi)連滾帶爬沖進來,邊關急報,大允使團已到邊關百里外。
裴厭陛下他...特意換上了當年離周時的舊衣!
我眼前一黑。
完了,這哪是來締結友好分明是來秋后算賬的!
08
大允此番姿態(tài)盡顯威懾與權衡。
邊關之外,十萬鐵騎枕戈待旦,鐵蹄卷起的煙塵幾乎遮蔽了天際;
入關隊伍中,裴厭僅攜使臣團輕車簡從,也算是給足了大周面子。
若大周敢動半分
甕中捉鱉
的心思,邊關的精銳將瞬間踏碎防線,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大周從地圖上抹去。
鎏金宮燈將大殿照得恍如白晝。
時隔五載,我終于再見到裴厭。
那個端坐在御座右側的男人,當真是當年蜷縮在偏殿里抄書的少年
龍紋錦袍勾勒出寬肩窄腰,玉冠束起的長發(fā)如潑墨般垂落。
五年光陰將那個瘦弱的質子,雕琢成了這般...讓人腿軟的模樣。
陛下這梅子酒,倒讓孤想起在大周為質時...裴厭眼尾微微彎起,七公主曾賞過的一壇。
咳咳咳!我一口茶嗆在喉間。
那分明是我偷偷塞給他的傷藥,裝在酒壇里掩人耳目!
父皇的臉色精彩得像打翻的調色盤。
而裴厭...這個在傳聞中動輒屠城的暴君。
此刻正溫文爾雅地與太傅討論《詩經(jīng)》,甚至還體貼地為老丞相布菜!
【叮!系統(tǒng)發(fā)出看戲的電子音:宿主快看!他在偷瞄你這邊!】
我猛抬頭,卻見那人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那笑意未達眼底,像是猛獸在逗弄爪下的獵物。
要命!這哪是轉性了分明是貓吃老鼠前的戲耍!
09
我正猜測那暴君非要我出席晚宴是為哪般。
那人已輕步走到我的案幾前,他執(zhí)杯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
杯中是泛著琥珀光的大周春釀。
七公主。他聲音很輕,像當年在冷宮里我偷偷給他送藥時,他低聲道謝的語調。
這杯,敬故人。
【叮!系統(tǒng)瘋狂蹦迪:就是現(xiàn)在!快打翻它!生命值+10當場到賬!】
我恍惚看見他眼底浮動的微光。
或許是燭火太晃眼,我竟覺得那目光溫柔得像化開的雪水。
對不住了,陛下。
我猛地抬手。
啪地打翻了那盞酒。
琉璃盞碎得驚天動地,瓊漿濺在他龍袍下擺,洇開一片深色痕跡。
滿殿歌舞驟停,樂師抱著笙簫僵在原地。
我甚至聽見老丞相倒抽冷氣的聲音。
父皇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手里的玉箸當啷掉在案上。
滿座王公大臣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自掛東南枝的傻子。
【叮!任務完成!生命值+20!當前生命值95100!】
10
琉璃碎片在地上折射出細碎的光。
裴厭就站在那片狼藉中央,衣袍的下擺還滴著酒液。
然后,
我看見那總被稱作
修羅面具
的臉上。
此刻睫毛輕顫,嘴角微微下撇。
眼底閃過一絲...被欺負了似的委屈
我慌忙問道:哦,那啥,你知道我為什么打翻你酒杯嗎
知道就見鬼了。
裴厭搖了搖頭,喉結滾動了一下。
燭火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
莫名讓我想起當年他被克扣炭火時,蜷縮在偏殿角落的模樣。
然后我的嘴就不受控制了:
你怎么...這么多年才來找我
這句話像道驚雷劈在大殿上。
我那可憐的父皇和老丞相,
他們今晚受到的刺激太多,
不知道此刻他們的心臟可還好
裴厭仿若被雷劈中般呆立當場。
那雙上陣殺敵所向披靡的手,此刻竟在微微發(fā)抖。
我...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要命!
這氣氛太詭異了!
我拎起裙擺轉身就逃,天知道我為什么要問這種鬼問題。
11
這三天我過得像個見不得光的土撥鼠。
每天縮在錦被里啃指甲。
連送餐的丫鬟都只敢讓她們把食盒放在門口。
公主,您再悶下去該長蘑菇了
翠柳第108次試圖勸我出門。
閉嘴!把杏仁酥放下,然后圓潤地離開!
我把腦袋埋進枕頭。
那晚宴會上脫口而出的話,現(xiàn)在想起來還腳趾摳地。
午夜時分,我盯著帳頂,突然想到如果現(xiàn)在出去,怕是遇不見什么人。
自從我生命值增加到恐怖的95100后,
我現(xiàn)在渾身充滿了力量!
這個認知讓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鬼使神差地溜去了御花園。
月光下的柳池泛著銀光。
我瞄準一棵碗口粗的小樹,搓了搓手心。
嘿——!
我抱著小樹用力一拔,
樹根破土的聲響格外悅耳,泥土的芬芳混著夜露的清涼。
�。∵@該死的、令人著迷的力量感!
公主……你……在拔樹
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雖已過五年。
我卻還是能第一時間聽出這是誰。
咔嚓……
我手一抖,無辜的小樹苗直接被攔腰折斷。
那個……我說是這棵樹先動的手...你信嗎
我無措的站在原地。
丟人丟多了也就習慣了。
12
月光下,裴厭的肩如風中蘆葦般輕顫。
分明在極力壓制狂笑。
我羞憤交加,狠狠跺腳轉身。
任他去笑個夠
,笑吧笑吧,最好一口氣上不來!
半晌,預想中的嗤笑并未響起。
數(shù)到第十片柳葉飄落后,我悄悄扭頭。
卻見那人仍立在原地,銀輝為他鍍了層柔和的光暈。
那雙傳說中淬著寒冰的眸子,此刻盛滿盈盈笑意。
眼角微彎的弧度竟帶著幾分少年氣。
什么
修羅面具
什么
鐵血暴君
這一刻,我只覺傳這些話的人都是睜眼瞎。
這貨明明這般愛笑!
帶著體溫的披風突然落在肩頭。
我下意識要躲,卻被他修長的手指按住了動作。
裴厭的聲音混著夜風,莫名染上幾分溫柔。
我記得,幼時你體弱多病,十天倒有八天臥病在床
余下兩日必定變著法子折騰我。
說是折騰,其實都是對我的照拂
有一年你發(fā)著高熱,也要頂著寒風給我送來錦被
我耳根一熱。
那次不過是為了完成系統(tǒng)任務,此刻卻被他說得這般鄭重。
我干笑兩聲道。
陳年舊事有什么好提的!江湖救急而已
13
公主那些年的照拂,這里都記得。
掌心突然觸到一片溫熱。
裴厭竟將我的手按在他心口。
隔著一層絲帛,掌下傳來沉穩(wěn)有力的跳動。
他眼底映著細碎的月光。
我下意識嘟囔。
傻瓜,記東西是用大腦,又不是心臟
嗯他微微俯身,呼吸掃過我發(fā)頂。
我是說!慌忙抽回手,披風系帶都被我拽松了。
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誰不知道大允奪嫡死了三位皇子
誰不曉得他親征時中過毒箭
月光落在他眉骨那道淺疤上,答案不言而喻。
裴厭卻笑了,隨手替我系緊披風:我這些年過得啊……
比不得公主徒手拔楊柳有趣。
裴厭!這事還過不去了是吧!
我惱羞成怒,抬腳就往他小腿上踹。
繡鞋結結實實踢在他錦袍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堂堂大允國君竟也不躲。
我轉身逃離時。
身后傳來他爽朗的笑聲。
跑過回廊時,心口突然泛起陌生的暖意。
這個曾經(jīng)蜷縮在偏殿角落的少年。
這個后來殺伐果決的帝王。
此刻的笑聲竟帶著幾分少年人才有的鮮活。
若是...若是他能一直這樣笑著該多好。
14
裴厭率領的使團踏著晨霧離去。
金鑾殿上。
父皇捧著那份蓋著兩國璽印的契約,笑得見牙不見眼。
這份承諾永不互侵的契約,可比什么祥瑞都實在!
大周從此高枕無憂,父皇應該也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禮部尚書小聲提醒,陛下,您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父皇趕緊正了正神色,又忍不住壓低聲音問:
裴厭那小子到底要什么寶貝神神秘秘的...
滿朝文武議論紛紛,卻都猜不出個所以然。
當時那位年輕帝王,唇角噙著抹意味深長的笑:此物珍貴,需擇良辰吉日,由宗正寺卿親自來提。
難道是九龍玉璧太傅嘀咕。
或是南海夜明珠丞相猜測。
管他是什么,只要不是傳國玉璽就行父皇大袖一揮,退朝。
一個鳥語花香,風和日麗的日子。
我查過黃歷,今日宜吃飯。
我正在餐桌前大快朵頤,就被太監(jiān)拽去見父皇。
一進大殿,好家伙,這陣仗堪比宮斗劇大結局現(xiàn)場
。
皇后娘娘拿手帕抹眼淚,母妃哭成了淚人。
跟我好的兄弟姐妹們滿臉寫著
快逃。
平時不對付的直接嘴角咧到后腦勺,擱那兒暗戳戳看笑話。
母妃一把將我摟進懷里:嫁給那個殺星,我兒以后可要受苦了!
父皇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丫頭,你要理解父皇的苦心...
我被這群人整得云里霧里,聽了半天才搞明白
——
合著裴厭那家伙搞了半天神秘兮兮的,要的
珍寶
居然是我!
現(xiàn)在大允的彩禮隊伍已經(jīng)堵在宮門口了。
陣仗大得能把皇宮地基壓塌。
連大允的宗正寺卿都親自押著彩禮來
提貨
了!
15
又一個鳥語花香,風和日麗的日子。
黃歷上明晃晃寫著宜嫁娶。
可這送親隊伍的架勢,活像在給我辦活出殯。
母妃第三次哭暈在父皇懷里。
八皇子偷偷往我袖口塞了包砒霜。
七皇姐,要是不如意...
然后就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頂著足有十斤重的鳳冠,脖子都快折成九十度。
起轎
禮官這一嗓子嚎得比哭喪還凄厲。
三百人的送親隊伍齊刷刷抹眼淚。
生動演繹了一出風蕭蕭兮易水寒,公主一去不復返
的大型送別現(xiàn)場!
金絲繡簾外喜樂喧天。
我在轎內翻看著大皇姐精心準備的小冊子,指尖都在發(fā)抖。
這哪是什么新婚指南
分明是《暴君的一百種殺人手法》豪華精裝版!
某年某月某日,某宮女爬床,腿折;
某年某月某日,某貴女獻舞,被罰雪中跪誦《女戒》三個時辰;
最離譜的是這個——某年某月某日,太后賜的某美人,被他打發(fā)去養(yǎng)!豬!
滿篇故事就沒一個能和
憐香惜玉
沾邊的。
敢情這位爺是鐵打的
芳心縱火犯終結者
難怪所有人都覺得我嫁給他就是去送死。
民間已經(jīng)開始流傳,七公主為了家國百姓,勇跳火坑的故事。
16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終于到達了大允的宮殿。
透過門簾縫隙偷瞄,大允皇宮張燈結彩得像座巨型喜糖鋪子,紅綢子晃得人眼暈。
簾外突然天光大亮,裴厭那張帥得犯規(guī)的臉,毫無預兆地闖入視線。
累不累
這聲溫柔的詢問驚得我差點從轎椅上滑下來。
說好的冷酷暴君呢
怎么跟話本里的深情男主一個調調
還沒等我回神,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裴厭的手臂穩(wěn)穩(wěn)托住我的腰背,直接來了個公主抱。
陛下!這于禮不合�。《Y部老尚書提著朱砂筆追在后面。
裴厭腳步不停:朕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頓了頓又補充:皇后若累了,就是天大的規(guī)矩。
我縮在他懷里,眼睜睜看著沿途宮娥們驚掉的帕子落了滿地。
遠處禮炮聲、喜樂聲混作一團。
而我的鳳冠早在顛簸中歪成了滑稽的角度。
放、放我下來...我揪著他前襟小聲抗議,這么多人看著...
嗯裴厭突然低頭,溫熱的呼吸掃過我耳尖,
當年公主當眾贈我紅梅枝時,怎么不嫌人多
大哥,那是擲,到你這四舍五入成了贈!
他抱著我從午門一路走到寢宮。
禮部連夜重修了《大婚禮儀》。
從此后,
大允的國君大婚前都要練習臂力。
否則真抱不了新娘子走那么遠。
17
紅燭高燒的寢宮里。
傳聞中能止小兒夜啼的暴君,正半跪在軟墊上給我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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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顛簸快把腿坐成面條。
我癱在軟榻上,往嘴里塞著玫瑰酥。
陛下,您在外頭的風評都快趕上話本里的反派了。
裴厭指尖一頓,從善如流地點頭:公主教訓得是。
我蹬了蹬他的膝蓋,還有,別老想著開疆拓土,在我們那兒這叫...咳,反正就是不文明行為!
你們大周還有這等說法他挑眉。
不是大周啦!我急得差點噎住。
他突然湊近,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難不成公主是他國潛伏在大周的暗樁
打�。∧@腦洞都能拍八十集宮斗劇了!
我把最后一塊糕點塞進他嘴里。
重點是往后咱好好過小日子,別老想著打仗!
打仗是要死人的……
他沾著糖霜的唇突然毫無預兆地壓下來,將我未盡的言語盡數(shù)封緘。
羅帳不知何時已垂落。
他指尖劃過我腰間絲帶的溫度,燙得人發(fā)顫。
整個房間氤氳著令人心跳加速的曖昧氣息。
除了我腦海中那個煩人的聲音。
【叮!宿主最后一個任務:對裴厭身體造成實質性傷害!獎勵:生命值
+
5!】
又來了,又來了,這日子不讓人過了是吧
偏偏此刻裴厭已將我壓制在床榻之上,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心一橫,橫豎這是最后一個任務了。
我緊閉雙眼,用盡全身力氣朝著他的脖頸狠狠咬去。
嘶——裴厭猛地抬頭,眼底情潮未退又添錯愕,公主這是...
指尖觸到他脖頸上滲血的牙印時,
心口突然泛起絲絲縷縷的疼意。
還未等思緒回轉,身體已先一步傾過去,微涼的唇輕輕覆在傷痕之上。
裴厭眼眸瞬間亮起,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輕笑:
公主倒是比我想象中還要主動...
一夜繾綣,春潮暗涌。
在意識漸漸沉入混沌之際,那道熟悉的機械音再度響起。
【叮!任務完成!生命值+5!當前100100!宿主現(xiàn)在強壯得能和老虎搏斗!】
那聒噪多年的電子音突然染上幾分溫柔:
【永別啦,要幸福哦~】
18
后來大允史書記載:
景和元年,武帝迎娶大周七公主為后,自此罷黜選妃之制,專寵皇后。
皇后聰慧過人,進獻農(nóng)耕改良之法九條,主持開辟南北商路十三道。
至景和十五年,國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yè),盜賊幾近絕跡。
唯武帝從此不再興兵征伐。
而坊間談論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每當百姓合家團聚之時。
圍著火爐嗑瓜子,
誰不得罵兩句禍國妖后啊。
若不是她枕邊風吹熄了武帝的征伐之志。
以大周如今的國力,只怕早就一統(tǒng)天下了。
這些都是后話。
此時,大允的御花園內。
最尊貴的兩位主子正在上演一出力拔楊柳的好戲。
二十三棵!裴厭甩了甩手上的泥,皇后認輸么
我抹了把額間的細汗:陛下別急,我馬上再拔兩棵!
說著又利落地放倒兩棵,驚起一群麻雀。
侍立的宮人們早已看傻了眼。
大宮女翠柳捧著茶盞的手直抖。
誰能想到那個婀娜細腰的纖弱美人,幼時的病秧子,竟有這般神力
小太監(jiān)看著滿地狼藉,聲音發(fā)顫,娘娘,這些樹...
正好給御膳房當柴火。裴厭接過話頭,順手替我摘下發(fā)間的柳葉,皇后昨日不是說想吃叫花雞
史官躲在假山后瘋狂記錄:
景和元年七月,帝后于御花園較技,拔柳若干株。
后大勝,帝悅,賜柳木烤雞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