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大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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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啊,你家秀丫頭究竟怎么了?平時看著挺聰明,怎么這會兒忽然左了性子,硬要跟許家老宅那邊好。今天也是她領(lǐng)著許老太來的,說話的時候還偏幫著許老太,要不是麗丫嘴巴利索,性子又直,寸步不讓,恐怕這把你氣暈了的事兒得坐實(shí)了。要不是你親口告訴我,我都要懷疑是麗丫做錯了事不敢面對呢�!�
苗家三姐妹跟白素琴都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哪怕不是最好的手帕交,卻也能說些體己話,因此苗翠蘭就沒藏著掖著。
“我就當(dāng)著你的面兒說這話,你之前的盤算,還得再想想。”
白素琴滿臉感激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今天多謝你們了。等我男人回來,讓他去道謝�!�
“不用,平時許老三也幫了大家許多。我們沒幫上忙,麗丫都暈過去了,我這心里也不踏實(shí)。你好好休息吧,我去衛(wèi)生所看看她�!泵绱涮m邊說邊起身準(zhǔn)備走,卻被她一把抓住了。
“蘭姐,我想來想去,還是有個事兒要求你。”
“啥事兒?你說就行,咋就用上求了。”苗翠蘭被她唬了一跳,連忙擺手,重新坐回了床邊。
“幫我去公安局報(bào)案。我要告許老太,她把我的二丫打壞了,別想就這么算了。”白素琴抬起頭,斬釘截鐵的道,眼神無比堅(jiān)決。
“這會兒天晚了,你也不用跑公社公安局里,大春他爹應(yīng)該下班了,你就幫我跑這一趟。他是公社公安局長,這事兒他肯定得管。許老太這兩巴掌,把麗丫打得吐了一大口血,這肯定是傷了內(nèi)臟。二丫這么年輕,可吐了這口血,說不定下半輩子都要病懨懨的,她要是跟我一樣臥床不起,她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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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琴說著說著,就落淚了。
這還是許愛麗第一次看到她哭,這個女人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難,即將迎來好日子的時候,卻患上重病,時運(yùn)不濟(jì)。
纏綿病榻好幾年,如果不是為了幾個孩子,想必早已撐不下去了,生不如死。
可是她穿來之后,大多數(shù)看到的白素琴都是在笑,散發(fā)著溫柔的母性光輝,顯然是個樂觀又無比堅(jiān)強(qiáng)的女人。但是現(xiàn)在面對二閨女被打,她卻哭得淚眼婆娑。
“別哭,別哭,妹子。大夫都不讓你哭呢。我走幾步就到他家了,捎帶手的事情。你想讓大春他爹怎么辦許老太?”苗翠蘭轉(zhuǎn)悠了一圈,也沒找到東西能給她擦眼淚。
哎,這家太破了。
“抓起來,該怎么治罪怎么治�!�
苗翠蘭被她說的一愣,顯然沒想到白素琴竟然這么狠心,轉(zhuǎn)而立刻發(fā)問:“不用跟你家老三商量一下?這要是二丫頭比較嚴(yán)重,那許老太恐怕得送進(jìn)勞改農(nóng)場,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
現(xiàn)在特殊時期,正是用重刑的時候,反正抓起來就都送去勞改,沒日沒夜的被人看著干活,比現(xiàn)代的坐牢還痛苦幾分。
白素琴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用跟他說,該他知道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jīng)沒命活了,就當(dāng)是以死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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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可不能這么說,老三要是聽到他該多難受啊。你得好好活著,二丫一看就是運(yùn)氣好的,會吃的丫頭運(yùn)氣肯定都不太差,她也會好的,你還要看她長大嫁人呢!”苗翠蘭被她說得心驚肉跳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顯然白素琴被許家人逼到了極點(diǎn)。
為母則強(qiáng),敢動她閨女,哪怕她已經(jīng)沒剩幾天活頭了,也會癱在病床上跟人拼命。
或者說正因?yàn)樗〉煤車?yán)重,才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有恃無恐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許老太最會鬧了,你看著吧,等二丫從衛(wèi)生所回來,她絕對要帶上幾個兒子全來我家,怪二丫把血噴她臉上了。
我都能想到那個場景,沒理也能被她歪纏出幾分理來。我是個病人,男人又不在家,我不想聽她說一個字,我就要送她去勞改,她那么有力氣去農(nóng)場種地干活,也是為國家做貢獻(xiàn)了——”白素琴邊說邊急切的喘了起來,眼眶通紅,似乎下一刻就要咽過氣了。
“素琴,你別著急,我馬上就去。快喝口水——”苗翠蘭簡直頭皮發(fā)麻,也不敢再勸一句了,連忙倒了水看她喝下去,才急慌慌的往外跑。
別說苗翠蘭了,就連許愛麗都被她嚇了一跳,立刻沖著系統(tǒng)咆哮:“系統(tǒng),咋回事兒?你的靈泉水是地溝油兌出來的吧?是你說她的情緒能夠承受得住,我才玩的苦肉計(jì),把后續(xù)交給她的。我跟你說,我媽要是沒了,我跟你沒完!”
她急得噼里啪啦就是一通,系統(tǒng)顯然也沒想到,立刻道:“靈泉水沒問題,至于原因還待排查�!�
許愛麗正準(zhǔn)備繼續(xù)咆哮的時候,畫面中痛苦不堪的白素琴,忽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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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不喘了,連腰背都坐直了,臉上只留下幾分愁容,顯然還是在憂愁二丫的事情,至于之前眼看要不行的狀態(tài),完全消失了。
“嘖,不愧是s卡,你媽可真會演戲�!毕到y(tǒng)冷哼了一聲,語氣里依然透著一股酸意,這演技精湛的把它都給騙了。
許愛麗興奮到搓手手,這就是神仙隊(duì)友的本事嗎?她相信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媽,你餓了嗎?二姐給你燉了蛇湯,已經(jīng)咕嘟咕嘟好久啦,可香可香了,我盛一碗給你唄�!�
許小弟蹬蹬蹬的跑進(jìn)來,邊問邊咽口水,顯然這也是個吃貨。
經(jīng)他這么一說,白素琴也聞到了一股肉香味兒。
“蛇湯?她哪來的蛇?”
“二姐從山上帶回來的,她還用蛇打了大姐的臉,嚇唬了我�!痹S小弟這時候才想起來告狀。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白素琴的臉色就猛地沉了下來,當(dāng)母子倆的視線對上的時候,許小弟瞬間縮了縮脖子,他顯然很怕親媽。
良久,她長嘆了一口氣,道:“四水,媽一直沒能好好教你,就這么放你散養(yǎng)長大。我今天教你一個道理,不要總是聽別人說啥就信啥,要用自己的眼睛看,用腦子去思考。我不是被你二姐氣暈的,反而是被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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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我大姐給氣暈的?大姐還撒謊騙我?媽,大姐也是壞蛋!”許小弟瞬間就瞪圓了眼睛,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
白素琴感到頭痛,她張張嘴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了。
“我剛說過用眼睛去看,用腦子去想,不——”
結(jié)果她的話又沒說完,再次被打斷了,就聽他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的眼睛看到媽你暈了,我想了想家里陪著你的只有大姐和二姐,反正就是她倆之一氣暈?zāi)愕�,肯定不是我啊。我想了的,媽�!?br />
白素琴沉默了很久,最后無奈的道:“媽是自己暈的,你去玩兒吧�!�
許愛秀明顯是出了問題,但是這其中比較負(fù)責(zé),她跟許小弟也解釋不清,再加上他就是個單純的孩子,被人哄一哄就一咕嚕全說出來了,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
“我不去玩兒,我盛湯給你喝。媽,二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彼f完就一溜煙跑出去了,極其興奮。
對于這母子倆的互動,許愛麗看得直發(fā)笑。
這許小弟不僅是個急性子,還是個傻白甜,很難想象他是白素琴生出來的,智商都不在同一起跑線上,難道是他們的爹太蠢了?
“宿主,別笑話別人了,我剛剛探查了一下,許小弟稀有度比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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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愛麗:�。。�
“你說啥,系統(tǒng)你騙我吧!”
“騙你也沒好處,不信你可以綁定他試試。”
她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呸
!你又想勾我上賊船,我告訴你不可能。許小弟這么傻白甜一看就是個豬隊(duì)友,我才不要綁定他來拖后腿呢!”
苗翠蘭先回了自家,正好她男人剛到家不久,了解情況之后正要往許老三家去,被她攔下了,她把白素琴的打算說給了他聽。
“這大春家我肯定是要去的,但是這事兒真要按照素琴說得來?我這心里慌得很,不說許家那一群難纏的,就許老三不在家,我們把他娘送進(jìn)公安局了,到時候老三會不會也不舒坦啊?”
苗翠蘭雖然也厭惡許老太,可是等真的要把人送進(jìn)公安局,她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這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許老太也算是看著她長大了,哪怕吵過架,可這村里也沒誰鬧過這么嚴(yán)重的啊。
葛長根倒了杯水給她:“去,按照許老三媳婦說得做。你就是個跑腿的,妹夫知道該怎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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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他這句話,苗翠蘭心里也有底了,立刻就往穆春播家去了。
再說許家老宅這邊,許老太就坐在院門口破口大罵,罵白素琴是喪門星病癆鬼,罵麗丫是撒謊精愛裝死,反正怎么難聽怎么罵。
許老大愁得直抓頭發(fā),他原本說要跟著大家一起送二丫去衛(wèi)生所,偏偏許老太不讓,還說他要是敢去,她就一頭撞死。
這話都放出來了,許老大終究還是拗不過親娘,乖乖回家了。
回家一看,許老頭臨時被人請去看豬了,根本不在家,這下可不得了,沒人管得了他娘了。
這老太太徹底猖狂起來,她連臉上的血都不洗,就這么坐在院門口罵人,還說她就不洗這個血,要讓大家都看看她被孫女噴得多慘。
這些歪門邪理還真的被白素琴猜的七七八八,也就是二丫還在衛(wèi)生所躺著,許老太心虛,只要等二丫被送回來,她保管就要上門鬧事了。
“他爹,這事兒不能就這樣啊,你趕緊把娘拉進(jìn)來。待會兒讓干部聽見了,肯定要來上門的�!痹S老大媳婦就待在屋里,但是卻完全坐不住。
哪怕這些話不是罵她的,她都覺得極其刺耳。
而且對于三弟妹,其實(shí)她的心里是羨慕的,家里幾個妯娌誰不想分家,脫離許老太的陰影呢?可惜只有三弟妹成功了,當(dāng)然要讓她成個病秧子,她也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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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知道三弟妹是個有成算的,會咬人的狗不叫,從進(jìn)許家門之后,每回婆媳爭鋒,三弟妹從來不會大聲嚷嚷,可是十次有九次讓許老太敗興而歸。
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三弟妹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可能不找許老太算賬,現(xiàn)在越平靜,就代表后面的報(bào)復(fù)越兇猛。
“我也沒辦法。沒事,媽罵幾句就好了,她也虛呢,現(xiàn)在還不敢再去老三家。再等等吧�!�
“等啥等,天都要黑了。到時候人家都上炕睡覺了,全村人都聽見媽在罵什么�!崩洗笙眿D有些急了。
“那我能有啥辦法!”
夫妻倆眼看都要吵起來了,忽然外面許老太的罵聲停了,隱約還能聽到兩道低沉的聲音,顯然是有男人在說話。
他倆對視了一眼,立刻往外跑。
穆建國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有人報(bào)案,你家老太太把人打成重傷,我和同事剛剛已經(jīng)去衛(wèi)生所看過了,小姑娘到現(xiàn)在還沒醒,嘴角還流著血跡呢。許老太,跟我們走一趟公安局吧�!�
他剛說完,旁邊那個陌生小哥就直接動手要來抓許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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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干啥�。课掖蛭覍O女關(guān)你們公安局什么事兒?小孩不聽話,我教訓(xùn)一下而已�!痹S老太連忙掙扎。
“教育孩子可以,但是把人打成重傷昏迷就是不行。有什么話進(jìn)局子再說吧�!蹦侨烁静焕頃咸�,直接要上手了。
許老太就是個窩里橫的,當(dāng)著公安局人的面,她根本不
敢撒潑,只敢往許老大身后躲。
“老二、老四,你們還不出來,你老娘都要被帶走了!”許老太扯著嗓子喊叫。
她不敢硬碰硬,可她還有另外兩個兒子在。許老大一看就不是這倆公安局的對手,所以她要找?guī)褪诌^來。
“建國,你看這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老太太歲數(shù)還這么大了,打得也是自家孫女,沒害到別人。我這就帶著她去我三弟家道歉,你看成不?”許老大一邊護(hù)著許老太,一邊滿臉堆笑的說好話。
“我不去!”許老太面色一沉,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顯然不見棺材不掉淚。
“哎,你這個同志,當(dāng)著我的面兒就想讓我們局長犯錯誤啊,思想覺悟很有問題,你也想進(jìn)局子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們,這許愛麗同志要是醒不過來,你家老太她可就是個殺人犯,你們家難道還想窩藏罪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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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建國都不用開口,旁邊的常磊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他也是穆建國特地從隔壁生產(chǎn)隊(duì)叫來的,這小同志脾氣直,嘴皮子也利索,用對地方就是把好刀。
穆建國也知道許老太難纏,他雖然不在乎這局長名頭,但是許婆子要是撒潑沖著他又抓又撓的,實(shí)在是不好看,不如交給這些小年輕,想必能夠把事情辦得很漂亮。
“殺……殺人犯?你們是公安局的,也不能胡咧咧吧,咋就殺人了,我就打了她兩巴掌,她噴我一臉血,我這心口到現(xiàn)在還疼,都沒去找她個小娃算賬呢。她還敢報(bào)案!我就說老三媳婦是個喪門星,從她進(jìn)門之后就沒一件好事兒……”
她邊說邊往地上一躺:“哎喲,我也要不行了,我也要暈了。我要報(bào)案,許愛麗把我嚇?biāo)懒恕?br />
許老太先是被“殺人犯”這三個字給嚇到了,緊接著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時候就連常磊都很佩服,這老太太腦子轉(zhuǎn)得是真快,耍無賴都已經(jīng)成了本能,完全不用想,信手拈來。
要是用在正途上,絕對是個人才,可惜了了,偏要用在歪門邪道上。
“帶走�!蹦陆▏忠粨],根本不給她撒潑的機(jī)會。
常磊直接上手,老太太抬手還想抓人,常磊已經(jīng)抓過她一條胳膊直接用力往后一擰,她當(dāng)場就哀嚎出聲,根本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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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你現(xiàn)在可是犯了錯的人,別以為撒撒潑就能混過去。公安局抓人可不是找車請你過去,你如果不配合,那只能用強(qiáng)的了�!�
許婆子疼得理智全無,立刻破口大罵,當(dāng)然她主要罵的就是白素琴母女倆,什么話都罵。
像許婆子這種鄉(xiāng)下老娘們兒,有的各種沒下限的臟話,都能把人生生罵哭那種,完全不堪入耳。
“把她的嘴堵上。”穆建國從口袋里扯出一塊破布,他出門的時候特地找的,就是為了賭老婆子的嘴,果然有了用武之地。
許婆子就這么跟犯人一樣被壓了出去,因?yàn)樘^吵鬧,許家附近早就圍了一圈人看熱鬧,這會兒見到她真被逮走了,一個個都唏噓不已。
許婆子的臉也臊得通紅,她從小到大就沒有這么丟人過,活像是被人抽著干活的老牛一樣,偏偏什么話都罵不出,堵著嘴的破布還一股難聞的味道。
她大晚上的被帶走了,許老大也不敢追,只是連忙往生產(chǎn)隊(duì)統(tǒng)一的養(yǎng)豬場跑,趕緊找許老頭想法子了。
許老頭一聽大兒子說這話,啥也顧不上了,立刻往家跑。
“老大媳婦,你收拾點(diǎn)東西,把家里的雞蛋都帶上,還有老二媳婦、老四媳婦,跟我一起送東西去老三家�!痹S老頭在路上就琢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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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太在老三家鬧騰,還打了麗丫,他都聽說了,不過根本沒以為怎么樣。
奶奶打?qū)O女還不天經(jīng)地義,誰小時候沒被打過。
可是后面這公安局都來抓人了,那明顯
是白素琴報(bào)案的,這事兒可大可小,只要讓白素琴撤銷了,那許老太應(yīng)該就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所以他得立刻拿上東西去許老三家,還得把三個兒媳婦都帶上。
“爹,家里雞蛋啥的都被娘鎖住了,鑰匙也被她帶走了啊�!痹S大嫂一臉愁容。
她倒是想收拾呢,可惜老太太平時就喜歡管家,一大家子吃穿用度全都掌握在她手里,防她們幾個兒媳婦跟防賊似的。
“把鎖砸了�!�
許老頭當(dāng)機(jī)立斷,幾個兒媳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動手,很顯然都怕許老太回來找她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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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他自己親手砸的,才算把箱子里的東西收拾出來。
他拿了五斤白面,五斤大米,二十個雞蛋,咬咬牙又把壓箱底的一斤糖塊拿了出來。
這還只是第一次送禮,以白素琴那女人的難纏程度,后面肯定還有第二次第三次,許家絕對要被狠狠地咬下一塊肉。
“爹,哥,你們大晚上的干啥呢?我都睡醒一覺了�!�
一直待在屋子里沒出來的許彩云,揉著眼睛走了過來,還不等有人回答,她先急了。
“爹,你干啥拿我的糖啊?這是我娘留給我甜嘴的,她說了就給我一人吃,旁人一口都不許沾,我還沒嘗到味兒呢!”她一下子沖上前,就要去搶許老頭手里的糖。
“一邊去,你娘都被抓公安局里去了,你還睡得著。疼你有什么用。我拿糖得去求你三嫂抬抬手�!痹S老頭推了她一把。
哪知道這姑娘根本不松開,反而更加用力去奪,糖塊是包在一塊布里,被這么三兩下扯得亂七八糟,立刻散了一地。
許老頭急得一巴掌回了過去:“我讓你滾遠(yuǎn)點(diǎn),沒聽見嗎?你娘都被抓起來了,你還只曉得吃,養(yǎng)條狗都知道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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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彩云直接氣得哭著跑了出去,許老四立刻追了出去。
許家?guī)讉妯娌都悄悄地翻了白眼,這小姑子真的好吃懶做,都這么大的姑娘,還喜歡睡傍晚覺,天天閑著在家。
這家里的錢都有他們的功勞,結(jié)果買了糖之后,許婆子還要收著只給閨女吃,孫子孫女一口看不見,真的偏心偏到家了。
“我不跟你個憨貨一般見識,箱子是誰砸開的?”許愛秀深吸了兩口氣,才勉強(qiáng)平復(fù)心情。
“到底誰是憨貨,打不過我還要動手?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呢。箱子我砸的�!�
“你好好的砸它干什么?”
許愛麗一本正經(jīng)的道:“當(dāng)然為了拿東西啊。我都快餓死了,不找吃的能行嗎?媽讓我找的,你可不能怨我�!�
“媽讓你找吃的,她讓你砸鎖了嗎?這鎖可是鐵的啊,鐵有多難得,你個敗家的!你不會去找我拿鑰匙嗎?”許愛秀氣得沖她咆哮,她就沒見過這么蠢的人。
“我去哪兒找你,去我奶家嗎?我一去全家都沖我翻白眼,我去個屁!我又不像你,人家越不待見你你還越往前湊,我才不找那罪受呢。再說這箱子和鎖是我以后的陪嫁,之前讓你選你不稀罕,早就是我的東西了,你把鑰匙拿來,得給我保管!”她直接攤開手伸過去,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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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才多大就張口閉口陪嫁,我都替你丟人,簡直不要臉!”
姐妹倆吵架的聲音也越來越大,簡直能把屋頂給掀翻了。
許愛秀都被氣得要冒煙了,二丫好多話都直戳她心窩子,想起剛?cè)ツ棠堂媲笆艿哪前籽�,真是往傷口上撒鹽,冷靜全無,她也跟著口不擇言起來。
再加上說什么陪嫁,都是一家人湊一起說的笑話,二丫好吃,說啥東西她都不要,就要姐妹倆屋子里的那口箱子和上面的鐵鎖。
當(dāng)時連小四許愛水都笑話她,怎么就挑了一口破箱子,二丫回答得理直氣壯,因?yàn)槟?br />
箱子里裝著一家子吃的,她就想吃肉,吃夠夠的。
現(xiàn)在許愛麗直接說出來陪嫁,可不是不要臉,是什么。
“好,這可是你先罵我的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待會兒別又玩不起啊。全家就你最要臉,你要臉把鑰匙給我啊,霸占著我的東西算什么?你拿了我的要是還罵人,你才不要臉,你最不要臉!”許愛麗脖子伸得老長了,往她面前湊,因?yàn)樘^激動,口水都噴人臉上了。
“小蹄子,你敢罵我?我是你姐,沒大沒小,我今天非要撕了你的嘴不可!”許愛秀終于還是忍不下去了,張牙舞爪的就要來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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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愛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鉗制的她動彈不得。
“大姐,你想好要打我了嗎?我說了我不欠人東西,包括巴掌,我還手的話要是把你打哭了,你可不能去媽那里告狀,反正是你先動的手�!弊鳛槲拿魅耍S愛麗動手前還給了她一個善意的警告。
可惜這兩句話落在許愛秀的耳朵里,簡直就是□□裸的挑釁,打不過又怎么了,不蒸饅頭爭口氣。
她的胳膊動彈不得,就直接抬腳要踹,許愛麗也不再手下留情,直接松開了她一邊的手腕,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
跟男人打找準(zhǔn)下三路,而跟女人打則記住一定要先薅頭發(fā),越長的頭發(fā)越好扯。
不僅讓她疼,還要讓她禿!
許愛麗扯得正爽的時候,腦子里忽然又是叮的一聲:“宿主,是否開啟反襯女配系統(tǒng),懟女主走上人生巔峰?”
“請不要無視系統(tǒng),宿主你沒聽錯�!毕到y(tǒng)上次被完全忽視了,這次也學(xué)乖了,見她不做聲立刻重申。
“不開!”她暴躁的在心里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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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信了你的邪,這系統(tǒng)名稱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誰踏馬稀罕當(dāng)女配,還是反襯作用的,這不是送上去給女主虐菜嘛。
許愛麗從小到大就不是這么沒出息的人,她在同齡女性里,完全戰(zhàn)無不勝好吧!
看,她沒開系統(tǒng),照樣把便宜姐姐氣得面色發(fā)青,毫無招架之力。
如果開了,像這種蠢系統(tǒng)肯定是拖后腿的存在,她才不入套呢!
她現(xiàn)在不僅嘴上懟贏了,還動手了呢,戰(zhàn)斗力爆表好不好!
嗚嗚嗚,吃飽喝足真是太爽了,她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都覺醒了,讓她立于不敗之地。
許愛秀手腳并用想要撓她,可惜完全不得勁,許愛麗就這么拽著她的頭發(fā)往屋外扯,因?yàn)檎麄頭皮都是疼痛難忍,許愛秀只能被迫跟著往前走,再不見一開始的囂張氣焰,只顧著哭聲嚎啕的喊疼了。
許愛麗見她嚎,自己也張著嘴干嚎,簡直把不欠人東西貫徹到底,連哭都不落下,嚎兩聲反正不吃虧,而且還挺發(fā)泄負(fù)面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