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紀初想都沒想的重新跳下床,將高爾夫球桿再次攥到手里,躲到門邊,眼睛緊盯著門口一舉一動。
門外的人已經(jīng)徹底舍棄開鎖這么繁瑣的開門方式,直接改用撞擊。
嘭嘭幾聲,那不堪重負的門框就變了形,昏黃的燈光就從變形的縫隙里扎進來,紀初緊貼墻壁,拼命做著深呼吸,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在心里默默盤算著自己的勝算。
那個阿華雖然有槍,但他不一定真敢對他開槍。在這里殺個人是很容易,但像阿華這種給人辦事的一般都是聽命行事,沒有上頭的命令,他們不敢亂來,他只是求色。他想,大概是這幾天接連吃癟,讓他有些惱羞成怒,才讓他有了今晚這樣瘋狂的舉動,男人就是這樣,越是沒得到,就越是不惜一切的想得到。
而如果只是比赤手空拳,紀初覺得自己并不是不能奮力一博。
畢竟他也是個男人,拼盡全力,阿華想要在他身上占到便宜,也沒那么容易。
只是不知道門外有幾個人,他剛剛隱約聽到門邊的交談,但并不能確定到底有幾個人。
一個兩個還好,要不止呢……
這個房間并不是挨著走廊,外邊還連著客廳,他如若不能一舉沖出去,后果想都不敢想。
紀初越想越亂,越想越慌�?p隙里扎進來的光影越來越寬,門框上最后一道鎖已經(jīng)被沖破,并隨著轟然一聲,房門徹底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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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的最后一道屏障沒有了,門口影影綽綽有幾個身影晃動。
一刻都等不了的,有人帶頭往里走,不知道是不是阿華,客廳昏黃的燈光將他身影拉得頎長。
紀初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拽著球桿的指尖都發(fā)白,不管怎么說還是要拼一拼,他對這些人沒有心理上的虧欠,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
于是他屏住呼吸,等到那人徹底走進屋里后,迅速從他背后竄出來,手里握著球桿對著他的后腦勺——
紀初出手非�?�,可說是當機立斷,但沒想到,那人比他更快,幾乎是在紀初出手的瞬間側(cè)過了頭躲了過去,并且,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本該落在他后腦勺的球托。
紀初不由瞪大了眼睛,眼里一片駭然。
“哈?”那人轉(zhuǎn)過了頭,一張英俊的臉,掛著笑容,“你這是干什么?我是叫你最好隨時保持新鮮感,但你也不用給我這么大的驚喜吧�!�
陳欽將球桿放到手里掂了掂,漂亮的眼睛一掃這一地東倒西歪的桌椅板凳,“還有這些是什么?防備我們?”
“這才給你松了鏈子多久啊,你就迫不及待地露出你的爪子,是不是太沉不住氣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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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陽光,笑得燦爛,笑得人畜無害。
紀初的心咯噔一下直接沉入海底。他這幾天被嚇怕了,精神高度緊繃,聽到有人撞門下意識以為是那個阿華,卻沒想到是陳欽。
那個阿華也在,就站在門口一臉奸笑,一副小人得志幸災樂禍的嘴臉。
他胃里一陣翻涌,他不知道陳欽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有沒有這阿華的添油加醋,但他卻不能解釋,更不能說實話,其一,他剛剛的確是差一點就敲破了陳欽的腦袋,其二,即便說了陳欽也不一定會信他的話,其三,也是紀初最怕的一點。這三兄弟性格多變,捉摸不透,他雖然還摸不太透,但有一點他卻十分清楚,這三兄弟有些癖好真的不能常人的目光去看待。
而據(jù)他觀察,他們最喜歡他慌張,掙扎,好像只要能讓他難受的事,他們都樂此不彼。
沒準阿華覬覦他的事被他們知曉后,他們反倒覺得有趣,讓阿華來真的……
紀初對此拿捏不定。穩(wěn)妥起見,他只能選擇打落牙和血吞,“對不起,我很抱歉,”他抬頭認真的看著陳欽,小心地開口,“我只是太害怕了,這里的人都帶了槍,看起來都好兇。”
“你們又一直在砸門,我以為是什么歹人……”
跟屋里死寂一樣的暗沉不一樣,一門之隔燈火通明,男人就站在洞開的門縫的那一束光里,他身上穿的還是那件破敗不堪血跡斑斑的襯衣,臉色蒼白,甚至還帶著來得及收回去的驚懼,但很神奇,卻絲毫不覺得他狼狽,反而到優(yōu)雅得如舞臺上旋轉(zhuǎn)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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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陳欽嘴角彎了彎。
這幾天他們的確很忙。陳姌的情況非常不好,即便是請了威爾遜這個遠近聞名的醫(yī)學怪人,療效都甚微。就在前幾天他們一個不注意,陳姌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刀,在浴室里割了腕,好在石北心細發(fā)現(xiàn)她的反常,破開了門,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們這幾天除了應付手中的工作,剩下的時間都一直輪流陪著她,根本沒有功夫管其他的。
還是今天聽阿華來報,說他一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憋什么壞招,大哥就讓他來看看,他都沒想起這號人來。
他是比較誠實的,從不否認他對眼前這個人皮囊的欣賞,還有對他身體的著迷。而且可能是幾天不見又有了新鮮感,又或者是剛才那一下真的給他驚喜,這會兒看他到覺得比之前更生動,哪怕這人現(xiàn)在滿身傷痕在素來追求完美的他的眼里似乎并不具備什么吸引人的要素。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眼前這人漂亮的臉蛋,“但是你真的嚇到我了�!�
知道他說的是假話,紀初卻還是只得再次賠罪,“我很抱歉�!�
“你就這么賠罪?”陳欽挑起他的下巴,一雙眼睛欲望明顯,臉上卻還是掛著他那標志性迷惑人的笑容,“你這張嘴就只會說不會做嗎?”
紀初立馬會意地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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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他兩個哥哥那樣西裝革履的精英范,陳欽性格比較散漫,大概只要是搞藝術(shù)的都不喜歡被束縛,所以他平時穿得都很休閑,淺色運動褲都不系松緊帶,他甚至都不愛穿內(nèi)褲,手攀著他結(jié)實的腰,輕輕一帶,那僨張腫脹的東西就擠了出來。
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可能他剛洗過澡,那東西還帶著濕潮。
盡管紀初曾經(jīng)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為零,但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操練,他不但觸類旁通,而且還能翻新,為了能讓自己少受些罪,他已經(jīng)學會先吊對方的情緒了。
他用手輕輕扶住,用微濕掌心貼著柱身上下擼動了兩把,又伸出舌頭在那冠頭邊沿舔了個遍,將陳欽的渴望吊到最高,才低頭將它含了進去,用軟舌靈活地卷,輕柔地舔。
一旁的阿華瞪直了眼睛,看那只深深地插進黑發(fā)的大手從放松到青筋凸顯,看那根粗壯的東西在那張殷紅的小嘴里進進出出,看眼前這位二少爺一臉銷魂饜足爽到?jīng)]邊的模樣,直咽唾沫。
陳欽知道第三人在場,但他渾不在意,也學會了他二哥不好的癖好,不怕被人看。
只不過當他注意到那個阿華那雙不老實的眼睛在紀初因為半蹲不得不露出的半個圓臀上流連時,他立馬皺了皺眉,抬手指著洞開的門冷聲命令道,“你出去,繼續(xù)搬你的東西去�!�
那個阿華愣了愣,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明顯不樂意走,但主子發(fā)話他不敢不從,只是在轉(zhuǎn)身的瞬間,他再次看了看蹲著那人的嘴以及下半身的風光眼底透著陰邪。
或許是屋里沒有了外人,紀初要放得開些,又或許是陳欽今日心情不錯不想折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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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華走后不久,陳欽便抓著他的頭發(fā),猛沖了幾下,便將熾熱的精液悉數(shù)灌進了紀初的喉嚨。
瞇著眼睛看紀初將其全部吞下,他才將人扶起來,伸手抹掉殘留在他嘴角的白色液體,微笑著說,“別說幾日不見,我還真有點想你,你呢,有沒有想我?”
紀初喘著粗氣,不太清楚陳欽問這話的意思,以前他們一向都是發(fā)泄完直接抽身就走,哪會耐著性子跟他調(diào)情,但他一向不怕在他們面前說違心的話,于是他笑了笑,大著膽子環(huán)住陳欽的脖子,柔聲說,“有點。”
這不算假話。這幾天他時常在想,如果控制器的事是陳欽去查,他會不會少受點苦。因為他發(fā)現(xiàn)三兄弟里,陳欽相對于陳毅跟陳牧來說,要寬容一些,可能年紀輕,沒有經(jīng)歷過太多爾虞我詐,相對不像兩個哥哥那樣的鐵石心腸。就拿剛才的事來說,如果換成是陳毅跟陳牧,他一定會受不少罪,但因為是陳欽,所以就這樣輕輕的揭過了。
陳欽扯了扯嘴角,哂笑著,“你這人是有些小聰明。”
紀初愣了愣。
“但不管怎么說你這張嘴就是挺讓人舒服的�!辈还苁巧厦孢是下面。
他朝著那瓣有些紅腫的嘴唇親了兩口,繼續(xù)道,“好了,咱們舊也敘了,現(xiàn)在該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