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姐姐事后會逃避嗎?
腿軟得幾乎無法支撐身體，每一步都像踩在虛空。
小亦的信息素香氣還縈繞在鼻尖，甜美中帶著一絲辛辣的氣味仿佛深深烙在她的神經(jīng)中，揮之不去。
——……我怎么能這樣？
——那是小亦啊，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妹妹。
顧秋靠在門后，蒼白著臉，發(fā)絲垂下，遮住眉眼。
手指用力按住眉心，試圖驅(qū)散腦海中那些令她胸腔悶痛的畫面。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襯衫，下擺已經(jīng)被拉得皺巴巴的，胸口隱隱脹癢，像是還留著顧亦的……舔吸觸感。
她在心里警告自己。
是我不該擅自進小亦的房間……她已經(jīng)長大了，應(yīng)該有自己的空間。
可小亦是突發(fā)發(fā)情期……
——她第一次發(fā)情期，意識不清，自己怎么能就讓她那么做……？小亦不清醒，自己也不清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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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體的反應(yīng)卻背叛了理智。被小亦觸碰、被依賴的感覺如同毒藥，如同存活著的根源，在痛渴之上竟帶著一絲無法忽視的愉悅感。
……這才是最讓她無法原諒自己的地方。
抬手掩住臉，喉間發(fā)出一聲顫啞的嘆息。此刻連呼吸亦是罪惡的。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柔和得讓人昏昏欲睡。顧亦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懷里的兔子玩偶因為她的動作被擠到了一旁。
她伸手摸到光腦，半瞇著眼打開，屏幕上的時間帶著光刺得她微微皺眉，不自覺瞇了瞇眼睛——已經(jīng)中午了。
姐姐沒叫我起床嗎？
腦袋還昏昏沉沉，動作遲緩地翻看著光腦里的消息，卻發(fā)現(xiàn)姐姐一條信息都沒發(fā)來。
嗯？怎么回事？
姐姐一向細(xì)心，從不會不提醒她吃飯或者起床的。
但她還懶倦著，沒反應(yīng)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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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了會兒呆，想要坐起來，但身體仿佛被陽光融化了一樣，軟綿綿的，手臂一撐，又躺回了床上陷進被子里。
她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卻猛地愣住了——空氣中殘留的氣味是……？
一瞬間，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涌了上來。昨晚姐姐溫柔的聲音、自己抱住姐姐的撒嬌……再往后，自己竟然……
昨晚……？！
顧亦猛地睜開眼睛，黑亮亮的瞳仁顫抖起來。震驚和羞恥交織，臉上騰地?zé)�，整個人僵在床上，耳邊嗡嗡作響。
我怎么會做那種事？！——她幾乎能聽到自己腦海里尖銳的爆鳴。
本能一般地，她回憶起姐姐微微顫抖的身體、自己不顧一切地抓住姐姐的手腕，還有那句……那句“姐姐好軟”！啊啊�。。�
顧亦猛地捂住臉，試圖把所有畫面都從腦海中趕出去，但那只讓她的臉更燙得宕機。
自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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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發(fā)情期會讓人變傻嗎？
……
姐姐會不會生氣？
不對，我到底在干什么！
姐姐會不會不理我了？
腦袋里亂成一團麻，嗡嗡作響，思緒左一句右一句，沒什么道理可言。
姐姐平時對她那么好，卻被她那樣對待……顧亦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了，疼得她眼睛泛起了濕意。
甚至隱隱覺得想吐。
她狠狠地把臉埋進玩偶里，發(fā)出一聲悶悶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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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
另一方面……姐姐從未在她面前表現(xiàn)過的那副樣子，一向冷靜的姐姐昨晚的反應(yīng)……
昨晚的記憶斷斷續(xù)續(xù)，卻足夠清晰地讓她感受到姐姐從未展露過的一面。
腦海中的畫面不受控制地轉(zhuǎn)到了姐姐那有些急促的喘息和微微顫抖的身體上。向來冷靜可靠的姐姐，從不會亂分寸的姐姐，昨晚竟然……竟然臉紅著討?zhàn)垼踔痢?br />
少女忍不住在床上滾了一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整個人縮成一團，頭發(fā)卻像個可疑的馬腳散落在外。
“啊啊啊！”
腳發(fā)泄似的亂蹬了一下床，要把羞恥和混亂都趕走�？蛇@些念頭不但沒散開，反而越發(fā)纏繞不清。把她變成了個只會在心里尖叫的幼稚小人兒。
過了一會兒。
顧亦猛地坐起來，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些畫面甩出去，卻發(fā)現(xiàn)越甩越清晰，姐姐低沉的聲音、溫涼的觸感，還有她微微提高音量時的無助和慌亂，全都在她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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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先起床再說。
翻身下床，腳步虛浮地跑進浴室，準(zhǔn)備洗個冷水澡清醒清醒——很不健康，可她現(xiàn)在好熱。
想了想，要是感冒生病，又要麻煩姐姐，還是調(diào)成溫水。
柔軟水流打在身上蜿蜒、流下，稍微壓住了腦袋里的燥熱，她低頭心不在焉清洗自己浸透的身體，手指順著水流抹過肩膀，突然愣住。
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顧亦皺起眉頭，動作遲疑地緩下來。
第一次發(fā)情期這么過去了？
如果不打抑制劑的話……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皮膚，細(xì)膩光滑，沒有任何注射痕跡，但姐姐肯定是做了些什么吧。
“肯定是后來姐姐給我打了抑制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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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自言自語。
昨晚的味道……似乎散得很快，她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發(fā)情期的遺留癥狀，甚至肚子都不餓，肯定是姐姐……喂了自己營養(yǎng)劑？
床上按理來說也應(yīng)該有……姐姐的、呃……水？
可剛剛她一點都沒察覺到不對勁，干干凈凈，現(xiàn)在想想，姐姐竟然還連夜換了床單？
心虛之外，胸中難免又有點軟痛的慶幸。姐姐真好，每次都這么照顧她，連這種時候也不例外……
“要是以后談戀愛的話，找一個像姐姐這樣的應(yīng)該會很難吧……”她下意識地呢喃著，手指劃過自己的腰側(cè)，卻突然一怔，隨即滿臉通紅。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我在想什么啊！”
顧亦抱著腦袋彎下腰，水流順著她的發(fā)絲滴落在瓷磚地上。
顧亦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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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底那點隱隱約約的悸動卻如野草般蔓延開來，越跳越旺。
另一邊，顧秋早上從抵達星辰港，就心神不寧。不如說，從昨夜開始，她就心臟亂跳。
前半夜給小亦房間整理好一片狼藉之后，到后半夜才在精神的疲憊中勉強入眠。
今晚……要不然，說是加班吧。
晚點回去，小亦應(yīng)該睡了……
這是個錯誤。需要時間思考如何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