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道中落后，我被迫選擇了這條路。
江致勛用一張支票買下了我三年的青春，卻要求我24小時待命，穿指定的睡衣，吃他安排的食物。
大學教室里，他當眾親吻我，同學們的目光如刀。
當我嘗試逃離這囚籠，他卻用鐵鏈將我鎖在床頭：陳錦，你永遠別想逃。
1
我對著鏡子，抹了第三次口紅。
時鐘已經(jīng)指向十點，手機屏幕卻始終未亮。
這是我被江致勛包養(yǎng)的第四十天。
那張合同里寫得明明白白。
二十四小時待命。
而我，連續(xù)三天未收到他的消息。
放下口紅，拿起手機。
手指在對話框懸停又收回。
不行，不能主動聯(lián)系他。
嘟！手機突然震動，一條短信跳出：十一點，老地方。
就這么簡單的六個字，讓我立刻翻箱倒柜找衣服。
黑裙還是白裙
高跟鞋是細的還是粗的
門鈴響起。
我慌忙打開房門，一個快遞員站在門口，手里捧著精致的禮盒。
江先生讓我直接送到您手上。
盒子里是一條血紅色的連衣裙，下面壓著一張卡片：今晚，只穿這個。
2
他出現(xiàn)在餐廳門口，黑色西裝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挺拔修長。
我低著頭走向他，紅裙在燈光下閃爍著妖冶的光。
抬頭。
他命令道。
我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
轉(zhuǎn)個圈。
我咬著唇，慢慢轉(zhuǎn)了一圈。
很好。
他微微頷首，接著轉(zhuǎn)身走進餐廳。
我像個影子一樣跟在后面。
高檔西餐廳里，水晶燈折射出璀璨光芒。
他點菜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媽媽。
不許接。
他頭也不抬地說。
但是我媽媽——我說，不許接。
手機在我掌心震動，最終歸于平靜。
侍者上菜時，江致勛對我說：吃完這個，去洗手間換上我放在那里的內(nèi)衣。
3
回到他的別墅，我像個布娃娃被擺弄。
他從背后抱住我，呼吸灑在我頸間：知道我為什么選中你嗎
我搖頭。
因為你像只受驚的小鹿，隨時準備逃跑，卻又不得不留下。
他笑了，這種矛盾感，讓我著迷。
第二天清晨，他已經(jīng)不見了。
床頭柜上放著一張黑卡和紙條：想買什么就買。但記得，六點前回來。
我拿著卡，沒有絲毫喜悅。
這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鎖鏈。
離開別墅，我直奔醫(yī)院。
媽，藥拿到了嗎
我握住媽媽枯瘦的手。
拿到了。
媽媽虛弱地笑了笑，錦兒，你最近瘦了。
我挺好的。
我強撐笑容。
那個江先生，對你好嗎
我哽住了。
那個給我黑卡卻剝奪我自由的男人，好嗎
4
下午回到學校上課，心理學教授正講解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被囚禁者會對囚禁者產(chǎn)生依賴和感情…
我低頭記筆記，忽然感到教室里的氣氛變了。
抬頭一看，江致勛站在教室門口，目光直直鎖定我。
同學們紛紛轉(zhuǎn)頭看我，竊竊私語。
下課了。
江致勛對教授說，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宰。
教授尷尬地看了看表：還有二十分鐘…
我說，下課了。
教授無奈地宣布提前下課。
同學們帶著好奇的眼神離開，只有我，被釘在原地。
江致勛走到我面前，二話不說吻了上來。
你瘋了！
我掙扎著推開他。
你的課我已經(jīng)請人錄了視頻，回去可以看。
他握住我的手腕，現(xiàn)在，跟我走。
5
別墅里，他拉開衣柜，里面整齊地掛著一排睡衣——全是他指定的款式和顏色。
今晚，穿這個。
他拿出一件白色蕾絲睡裙。
為什么總是控制我
我終于忍不住問。
江致勛的眼睛瞇起：因為我付了錢。
錢不是讓你控制我的理由！
那你為什么簽合同
他反問，需要錢治病的，不只你媽媽一個。
這句話如刀般扎進我心口。
是啊，是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他走近我，手指撫上我的臉：乖一點，陳錦。不要讓我生氣。
晚餐時，他親自為我盛湯，動作優(yōu)雅得如同在參加皇室宴會。
多吃點蔬菜。
他說。
我不喜歡胡蘿卜。
但它對眼睛好。
他將胡蘿卜放入我碗中，你需要照顧好自己，為了我。
6
又是一個人醒來的早晨。
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條：今天不要出門。
我揉皺紙條，隨手扔進垃圾桶。
手機里，閨蜜李媛發(fā)來消息：今晚班級聚會，來嗎許久未見了。
我猶豫片刻，回復(fù)：來。
聚會上，同學們圍著我打轉(zhuǎn)。
聽說你被某個富豪包養(yǎng)了
有人直接問。
我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你們別這樣問錦兒。
李媛解圍，她只是交了個有錢男友。
是嗎那為什么上次那個男人來教室?guī)阕�，那架勢，哪像男友啊�?br />
我起身想離開，卻被一個男同學攔住：別走啊，給我們講講，一個月多少錢啊
就在這時，江致勛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的眼神冷得可怕。
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陳錦，過來。
他命令道。
我像提線木偶般走向他。
他攬住我的腰，在所有人面前吻了我額頭：這是我女朋友，不是你們能侮辱的對象。
7
回到別墅，暴風雨來臨。
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出門嗎
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我只是去見朋友…
朋友那些叫你錦兒還是陳小姐的人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派人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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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跟蹤。
他拿出手機，屏幕上是一個紅點在移動，你的手表，項鏈，甚至鞋子里，都有定位器。
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上來。
我脫下項鏈，扔向他：變態(tài)！
他沒有生氣，只是慢條斯理地撿起項鏈：你可以扔掉這個，但你無法擺脫我。
當晚，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準備逃離。
就在我即將打開房門的瞬間，江致勛從黑暗中浮現(xiàn)。
你要去哪
我要離開這里。
不，你哪兒也去不了。
他拖著我回到臥室，從床底拿出一副鐵鏈，一端鎖在我的腳踝，一端鎖在床柱上。
你永遠別想逃。
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
8
我在床上蜷縮了一整夜，鐵鏈冰冷地提醒著我的處境。
天亮時，江致勛帶著早餐進來，仿佛昨晚的一切從未發(fā)生。
吃點東西。
他語氣溫柔。
放我走。
我別過臉。
走去哪
他挑眉，你媽媽的醫(yī)藥費誰來付學費呢
他說得對，我走投無路。
為什么是我
我終于問出這個困擾我許久的問題。
江致勛沉默片刻：第一次見你，你在圖書館熬夜復(fù)習，眼睛紅紅的，卻倔強地不肯休息。
那是三年前…
沒錯，我觀察你很久了。
他的眼神變得柔和，你堅強又脆弱，讓人想保護又想占有。
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原來他的控制欲，早在我們相識前就開始了。
如果你乖乖聽話，
他解開鐵鏈，我可以給你更多自由。
這不是自由，只是更長的鎖鏈。
9
日子在重復(fù)中流逝。
白天上課，晚上回到他的別墅。
吃他準備的食物，穿他買的衣服。
有時他會消失幾天，讓我獨自在金絲籠里踱步。
在一個雨夜，他醉酒歸來，身上帶著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你出去鬼混了
我脫口而出，立刻后悔自己的失言。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吃醋了
我只是好奇你對別人也這么控制嗎
別人
他走近，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沒有別人，只有你。
他吻上我的唇，帶著酒精和侵略性。
那晚，他尤其粗暴。
事后，他摟著我說：只有你能讓我失控。
我不知道這是贊美還是詛咒。
10
媽媽的病情惡化，醫(yī)生建議轉(zhuǎn)院治療。
我需要更多錢。
我對江致勛說。
多少
至少五十萬。
他沒有猶豫，直接轉(zhuǎn)賬。
看著手機上的到賬信息，我心中五味雜陳。
謝謝。
我生硬地說。
不需要謝我。
他捧起我的臉，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什么都可以。
這是交易，不是愛情。
我在心里默念。
媽媽轉(zhuǎn)院后，狀態(tài)有所好轉(zhuǎn)。
她問我：錦兒，那個江先生，你愛他嗎
我沉默了。
愛
被人控制的感覺，怎么可能是愛
他對我很好。
我最終這樣回答。
好是一回事，愛是另一回事。
媽媽握住我的手，答應(yīng)我，別委屈自己。
離開醫(yī)院，我在走廊盡頭看到了江致勛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我。
他聽到了多少
11
你媽媽不喜歡我。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說。
她只是擔心我。
她應(yīng)該感謝我。
就因為你給了錢
我冷笑，感謝你把她女兒變成你的私有物
他猛地踩下剎車，車子停在路邊。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你
他轉(zhuǎn)向我，因為漂亮嗎因為年輕嗎
我不語。
因為從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他的語氣幾乎是痛苦的，我需要你，像需要空氣一樣。
這不是愛，江致勛。這是控制，是占有。
那就是占有。
他毫不掩飾，我會用一切方法留住你，直到你也離不開我。
回到別墅，我發(fā)現(xiàn)門口多了幾個保鏢。
怕我逃跑
我諷刺道。
怕別人傷害你。
他回答。
又是謊言，是控制的另一種表現(xiàn)而已。
12
暑假開始，江致勛帶我去了海島度假。
藍天，白沙，椰樹。
如果不是手腕上的定位手環(huán)，這幾乎是完美的假期。
喜歡嗎
他問，目光柔和。
喜歡。
我不得不承認，當他不那么專制時，和他在一起并不難熬。
夜晚沙灘上，他拿出一個盒子。
送你的。
我打開，里面是一個精致的貝殼項鏈。
這次沒有定位器。
他承諾，我發(fā)誓。
我戴上項鏈，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為什么不能正常地愛一個人
我問他。
因為愛情從來不正常。
他回答，特別是對我這種人。
什么樣的人
從小失去父母，被親戚虐待，靠自己爬到頂端的人。
他望著遠方，我得到的東西，必須牢牢抓住，否則就會失去。
這是他第一次向我吐露心聲。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傷痕，那是被遺棄的痛苦。
13
回到城市，江致勛變本加厲地控制我。
他開始打探我的社交圈，刪除我手機里的男性聯(lián)系人。
李媛的男朋友約我們雙人約會，你刪他干什么
我質(zhì)問。
不喜歡。
他簡短地回答。
你不能這樣控制我的生活！
可以。
他冷笑，合同上寫得清楚，你的一切都歸我所有。
我憤怒地摔門而出，卻發(fā)現(xiàn)樓下保鏢寸步不離。
我跑到小區(qū)花園，坐在長椅上哭泣。
一個陌生男子遞給我紙巾。
謝謝。
我接過。
看你哭得傷心，需要幫助嗎
他關(guān)切地問。
正想回答，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江致勛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眼中是赤裸裸的怒火。
滾。
他對那個男子說。
男子倉皇離開。
江致勛拉著我回到別墅，將我推進浴室。
洗干凈。
他命令道，洗掉那個男人的氣息。
你瘋了！他只是給了我紙巾！
在我眼里，你身上不應(yīng)該有任何其他男人的痕跡。
那晚，他像個瘋子般占有我，仿佛要將我融進他的骨血里。
14
我開始秘密計劃逃離。
首先，我偷偷存錢。
每次用他的卡消費，都取一點現(xiàn)金。
其次，我找到一份家教兼職，謊稱是晚自習。
最后，我聯(lián)系了遠在南方的表姐，請她幫忙安排住處。
三個月后，我攢夠了足夠的錢，決定行動。
那天，江致勛出差去了北京。
我收拾簡單行李，將定位手環(huán)留在別墅，乘坐長途汽車離開這座囚禁我三年的城市。
車窗外，風景飛速后退。
我第一次感到了自由的滋味。
到達南方城市，表姐接待了我，給我安排了住處和工作。
真沒想到你會這樣逃婚。
表姐笑著說。
不是婚姻，是奴役。
我糾正她。
一周后，沒有江致勛的日子平靜而美好。
我開始重新認識自己，規(guī)劃未來。
直到那天，我在街頭遇見了他。
15
找到你了。
他站在馬路對面，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轉(zhuǎn)身就跑，他緊隨其后。
拐進一條小巷，前方是死路。
我轉(zhuǎn)身面對他，雙手攥緊。
別過來！
為什么逃
他問，我給了你想要的一切。
除了自由！
自由
他冷笑，你以為離開我，就自由了
至少我可以做自己的選擇。
然后呢打三份工養(yǎng)活自己和母親放棄學業(yè)
他步步逼近，你媽媽的治療費用誰來付
我啞口無言。
回去。
他伸出手，我不會懲罰你。
不。
我搖頭，我寧愿死，也不回到那個牢籠。
他的眼神變了，有些我從未見過的東西——痛苦、悔恨、和恐懼。
你真的這么恨我
我恨的不是你，而是你對我的控制。
他沉默良久，最終退后一步：一個月。給我一個月時間，如果你還是想離開，我不會阻攔。
16
我回到了他的別墅，但一切都變了。
沒有了定位器，沒有了保鏢，沒有了指定的衣食。
江致勛變得沉默，常常望著我發(fā)呆。
他不再命令我，而是用請求的語氣：能陪我吃晚餐嗎
一天晚上，我發(fā)現(xiàn)他在書房里擺弄什么。
在做什么
我問。
看看這個。
他遞給我一本相冊，里面全是我的照片。
從圖書館復(fù)習的我，到校園里散步的我，甚至是高中畢業(yè)典禮上的我。
你跟蹤我三年多
我震驚地問。
不是跟蹤，是守護。
他輕聲說，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時，你正在為失去獎學金而哭泣。
我愣住了，那是高二的事。
后來，我讓人匿名捐了一筆錢給學校，專門設(shè)立了一個獎學金項目。
給我的
給所有像你這樣努力的學生。
他笑了笑，但主要是為了你。
這個強勢到近乎偏執(zhí)的男人，原來暗中做過這么多事。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什么我暗戀你多年卻不敢靠近，只能用金錢和合同把你綁在身邊
他自嘲地笑了，太可悲了。
17
一個月轉(zhuǎn)眼過去。
江致勛守信用地準備了一張支票，放在了我面前。
這是違約金，足夠你和媽媽未來五年的生活和醫(yī)療費用。
他說，你自由了。
我拿起支票，心中百感交集。
你就這么放我走
我答應(yīng)過的事，會做到。
他避開我的目光，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會送你去任何地方。
看著他疲憊的臉龐和眼下的青黑，我忽然意識到，這個月他幾乎沒怎么睡過。
你知道嗎，
我慢慢說，過去一個月，是我們相處最輕松的日子。
因為我不再控制你。
是的。
我點頭，如果從一開始就這樣，或許我們會有不同的結(jié)局。
他苦笑：可惜沒有如果。
我走向門口，又停下腳步：告訴我，為什么要改變
因為我寧愿看著你自由離開，也不愿囚禁一個恨我的靈魂。
他終于直視我的眼睛，我愛你，陳錦，盡管我不知道怎么去愛。
18
我站在陌生城市的街頭，重獲自由的感覺卻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夜深人靜時，我會想起他注視我的眼神，想起他笨拙的改變。
一周后，媽媽問我：你后悔嗎
不知道。
我誠實地回答。
那個江先生，你了解他多少
不多。
我住院時，他曾來看我。
媽媽輕聲說，他告訴我，他小時候被親戚虐待，從沒體會過家的感覺，直到遇見你。
我心頭一震。
他說你是他唯一想保護的人，卻用了最錯誤的方式。
夜里，我夢見江致勛站在雨中，仰望我的窗戶，卻始終不敢靠近。
夢醒時，枕頭已被淚水浸濕。
我拿起手機，找到他的號碼，卻又放下。
他控制了我三年，我需要時間找回真正的自己。
19
半年后，我回到那座城市。
走過熟悉的街道，來到那棟別墅前。
門鎖已換，花園荒蕪。
這里已經(jīng)空了三個月了。
鄰居告訴我，那個年輕人搬走了。
我找到了江氏集團，前臺卻告訴我江致勛已經(jīng)辭職，創(chuàng)辦了自己的慈善基金會。
順著線索，我來到一家專門資助貧困學生的基金會。
墻上掛著他和孩子們的照片，笑容溫暖而真實。
正當我出神，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回來了。
轉(zhuǎn)身，江致勛站在那里，眼神復(fù)雜。
他比記憶中消瘦，眼神卻更加堅定。
聽說你開了慈善基金會。
我輕聲說。
一直想做這事，終于有時間了。
過得好嗎
很好。
他點頭，又補充，就是有點想你。
我們沉默相對，三年的記憶在空氣中流轉(zhuǎn)。
我想請你喝杯咖啡，可以嗎
他小心翼翼地問，像是怕驚擾某種脆弱的平衡。
好。
我答應(yīng)了。
20
咖啡廳里，我們聊了很多。
他的改變不僅是表面的。
他開始看心理醫(yī)生，學習處理自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醫(yī)生說我有嚴重的依戀障礙，源于童年的創(chuàng)傷。
他坦言，但這不是傷害你的理由。
至少你意識到了問題。
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愛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他看著我，這半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再見到你，我會說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發(fā)現(xiàn)，所有準備好的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原諒我嗎
我沉默片刻：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也原諒了自己。
自己
對，原諒自己曾經(jīng)的軟弱和妥協(xié)。
我直視他的眼睛，如果我們要重新開始，必須建立在平等的基礎(chǔ)上。
重新開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我不知道。
我誠實地說，但我愿意試著了解真正的你，不是那個控制狂，而是現(xiàn)在這個愿意改變的人。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我的指尖：這次，我會學著正確地愛你。
（完）